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辇不是往御书房去的,而是在乾安殿大门口停了下来。沈珈芙没来过这儿,下了御辇以后就跟着祁渊走,她一个宫人也没带,在这儿也没认识的人,只能跟着祁渊。祁渊把她带进了殿内。乾安殿与寿康宫有很大的不同,一踏进宫门,沈珈芙就感觉到一阵浅浅的压迫感,像是无形间的纱帘,一寸寸裹挟着她。这里过分安静,宫人们一板一眼地站立着,或是上前奉茶,或是弯身行礼,都透着宫规森严四个字。殿内,沈珈芙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祁渊站在桌案那边,距离她有些远。虽然远,但声音还是传了过来。“过来给朕磨墨。”沈珈芙小步过去,找准自己的位置,拿着墨条开始一寸寸磨。祁渊在写什么东西,但沈珈芙没敢去看,只知道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有些压得她喘不过气。“什么时候去镜光寺。”祁...
《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御辇不是往御书房去的,而是在乾安殿大门口停了下来。
沈珈芙没来过这儿,下了御辇以后就跟着祁渊走,她一个宫人也没带,在这儿也没认识的人,只能跟着祁渊。
祁渊把她带进了殿内。
乾安殿与寿康宫有很大的不同,一踏进宫门,沈珈芙就感觉到一阵浅浅的压迫感,像是无形间的纱帘,一寸寸裹挟着她。
这里过分安静,宫人们一板一眼地站立着,或是上前奉茶,或是弯身行礼,都透着宫规森严四个字。
殿内,沈珈芙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
祁渊站在桌案那边,距离她有些远。
虽然远,但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过来给朕磨墨。”
沈珈芙小步过去,找准自己的位置,拿着墨条开始一寸寸磨。
祁渊在写什么东西,但沈珈芙没敢去看,只知道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有些压得她喘不过气。
“什么时候去镜光寺。”祁渊似乎是随口问了这一句,说话间没有将注意力落在沈珈芙身上。
沈珈芙手上动作不禁停了下来,她扭过头,谨慎地去看祁渊,老实回答:“姑母说,等凉快些就去。”
她之前为了去镜光寺还去求了祁渊,不过那时候她知道祁渊并不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所以去求祁渊也不过是顺势而为,他们谁都没在意,转头她就去求到了太后面前,只有太后才会答应她。
现在祁渊问她这个,沈珈芙答得也颇有些小心。
祁渊停下了笔,侧过身,毫不客气地说她:“你倒是会耍小聪明。”那时候求他恩典的话只怕也是随口说的,转头就去找了太后。
沈珈芙心虚地低下头,看着地上靛青色的织金宫毯,一声不吭。
“七日后,朕安排人送你们去镜光寺。”祁渊的话不是在和沈珈芙商量。
沈珈芙有些奇怪,下意识追着问他:“陛下也会去吗?”
祁渊点点桌面,示意她继续磨墨,声音冷淡:“朕可不想当着佛祖的面罚你。”
做、做什么又要罚她?
她以为祁渊不会在意的。
沈珈芙的脸轰然蹿上来绯色,她哑然地看着祁渊,紧张巴巴地转过身子继续去磨墨,手忙脚乱地捏住了墨条,一圈圈地在砚台中央磨着。
“从镜光寺回来以后知道该做什么吗。”祁渊看她。
沈珈芙点点头,声音有些闷:“臣女安分守己。”
祁渊对她自己说的漂亮话不置可否,他觉得沈珈芙的确该收收心思,她看似乖巧听话,实则又笨心又野,太后说一句要放她回去她还真有打算回去过她的自在日子。
不过也没关系,起码沈珈芙还知道害怕,没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一直到下午,沈珈芙才被放回寿康宫。
她在乾安殿和祁渊一起用了午膳,吃得她不安心,细嚼慢咽着,等祁渊放下了筷子,她也紧跟着落下筷。
祁渊没有午睡的习惯,但入宫这么久,沈珈芙早已跟着太后的习惯,学会了午后睡一会儿,今日她跟着祁渊去了御书房,祁渊处理着朝政之事,她就在一旁磨墨添茶,虽然没叫她做什么别的事,但单单是站着等候就让她困意翻涌。
她强打起精神,偷摸着看了祁渊一眼,忍住打哈欠的冲动,换了一只手磨墨,不经意轻轻揉了揉眼睛。
她不知道祁渊要让自己磨到什么时候,这砚台里的墨都要满了,偏偏祁渊一点要叫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她只好装哑巴,不吭声埋头继续。
不过也正常,许美人如今圣眷正浓,比之失了宠又失子的赵淑仪,她底气自然更足。
“去凝香苑。”正想着,祁渊出了声。
沈珈芙局促地站在原地,这儿是乾安殿,陛下的寝殿,陛下都走了,她更没有理由待在这儿,正想趁着祁渊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回寿康宫,没想到,刚踏出门半步,祁渊又转回了身。
他目光遥遥看了过来,落到沈珈芙身上,只叫她觉得浑身发冷。
“珈芙,跟上。”
直到坐上御辇,沈珈芙的脑子还没清醒。
她只听过陛下叫过两次她的名字,上一次是和太后定下承诺,这次是叫她跟着去凝香苑。
两次都不是好事。
她手指不由得交缠在一起,握紧了。
陛下这是要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还是给她一个教训?
她还未入后宫呢,这回跟去陛下凝香苑,岂不和所有人说她刚刚是和陛下待在一起?不得叫兰婕妤率先恨上她?可能还会叫宫妃们提防她。
他怎么这么凶。
沈珈芙想要强装出镇定,或是强忍怯意展露一个放松的神情,但只觉得疲惫。
太没用了。
脸颊被一只手捏上,抬了起来,对上祁渊略带深意的眼眸。
祁渊没有说话,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问她:“这就害怕了。”
沈珈芙顺杆往上爬,连连点头,适时求饶:“陛下,姑母还等着臣女回寿康宫,陛下……”
祁渊没放过她,却松了手,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母后一向不喜兰婕妤,你去正好,届时审问清楚了回去告诉母后,今日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珈芙想明白了他的话,眼中的慌张逐渐散去,安安稳稳坐了回去。
果然如沈珈芙所想的那样,圣驾到凝香苑的时候大殿上已经到了不少宫妃,其中许美人和赵淑仪跪在下方,两人的神情各不一样,却同样都透着灰白。
内殿之中时不时能听到兰婕妤的小声痛呼声。
沈珈芙跟着祁渊身后,一露面就招惹了不少目光,她给殿中的众人弯身行了礼,老实站到了祁渊身后去。
内殿声音不大,祁渊进去看了一眼,留着沈珈芙在外面。
祁渊刚一走,底下就有人开了口问她:“沈姑娘怎么和陛下一起来了?”
沈珈芙拿出祁渊给她准备的话术,垂眸轻声道:“回娘娘的话,姑母今日乏累,叫臣女过来看一眼,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臣女恰好在宫门外遇见了陛下。”
这话也挑不出毛病,谁都知道太后不是很喜欢兰婕妤,她不来,派人来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正常。
于是也都收了声。
祁渊没一会儿就从内殿出来了,看来里面是没什么大事。
皇后在祁渊过来之前就问了太医,知道里面没出什么大事,见到祁渊出来,她敛着眸,视线偏到下方。
那么接下来就是问清楚缘由了。
她看向下面不知何时已经跪下来的两人,这两人有很大的差别,一个柔弱不可依,另一个即便是现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悔意。
“你们是怎么回事,身为宫妃,在御花园中大打出手就算了,还撞上了怀有身孕的兰婕妤。”
“既然陛下今日也在这儿,你们且好好说说,究竟为何闹起来。”
皇后的话刚说完,许美人拿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柔顺地轻声道:“回娘娘的话,今日嫔妾瞧着天好便想去御花园摘些花来做成香囊,谁知路上碰见了淑仪娘娘,嫔妾知晓宫中礼仪,也给淑仪娘娘行了礼。”
一棵硕大的榆树下,帝王身着沉黑的玄色衣衫,发上戴银冠,侧身挺拔,如刀削般雕刻的俊美脸庞上依旧透露着那股浅淡的威严和漫不经心。
他手上执着白子,不带迟疑地落下了棋子,偏过头,看着缓步过来的沈珈芙,没有率先开口,而是等人走近了,看清她今日的打扮才慢条斯理道了一句:“到朕这儿来。”
在他对面与之对弈的是一个年迈的僧人,他手执黑子,却没有落下棋子的意思,而是收了回去,静静等着。
沈珈芙走了过去,站在祁渊身边的位置,喊他一声:“陛下。”
这局棋是进行不下去了。
祁渊看了一眼退回来的方瑜,沈珈芙有点心虚,默默侧身挡了一下,装作乖巧又欣喜地问:“陛下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还是来了。”
祁渊顺势抬起她的手,捏捏她的手心,说:“朕闲的。”
沈珈芙被这话一噎,没吭声了。
“你那手里攥着什么呢。”祁渊瞥到她另一只手上攥着的稍稍露出来的小木片,问。
沈珈芙赶忙交了出来,嘀咕着:“是姑母叫臣女去求个签,臣女还没来得及看。”
求签?
祁渊接过来,看了一眼以后递给了对面的僧人。
那僧人接过后,细细看着签文,看看沈珈芙,道:“姑娘这签是吉签,意为姑娘所求必将如愿。”
沈珈芙朝着僧人欠身,虽不知这是哪位僧人,却也恭敬有礼道:“多谢大师解签。”
祁渊的兴致似乎不大,他起身,也松开了牵着沈珈芙的手,道:“香也上了,签也求了,该和朕回宫了吧。”
“姑母她……”她是和太后一起来的,回去应当也该和太后一起回才对,不过她听着这意思,陛下是要单独带她走吗?
“母后先回宫了。”
那僧人也随之起身,目光柔和,看着二人,有礼道:“恭送陛下。”
沈珈芙跟着祁渊出了门,出了镜光寺才看见外边儿停着的马车,她来时与太后同乘的一辆,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停在那儿等着的是另一辆马车。
马车里很宽敞,空间足够大。
还没到出发的时候,祁渊也就没有说话,他将视线落在沈珈芙身上,就只是看着,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还是沈珈芙率先撑不过他的目光,坐在靠窗的软榻上,紧了紧背脊,轻轻开口:“陛下什么时候到的?可曾用了膳?”
祁渊勾了勾唇,敛眸说:“也没多久,大概就在你和外男说话的时候到的。”
沈珈芙面上的笑僵住,默默看一眼祁渊,咬着唇,紧盯着人不放,有些委屈:“陛下冤枉臣女,臣女可一个字都未曾和那人说过。”
“他迷了路,臣女好心为他指路,陛下既瞧见了,怎么、怎么不……”沈珈芙想了片刻也没想到当时祁渊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怎么就偏偏不凑巧叫他瞧见了,看见了又不叫她,知道她也没和那男子说话,还这么说。
难怪她总觉得祁渊神情不对,原来是在给她下套呢。
祁渊点点头:“是,朕忘了,你确实没和外男说话,那你和谁说了话。”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但偏偏沈珈芙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今日是个好天气,下午时阳光从侧面打过来,透过窗,倾洒在马车内,而祁渊坐在内侧,阳光透不过去,气势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祁渊就是在等着她主动说出在大殿上的事。
于是试探着小声道:“臣女在那大殿上碰着了一位夫人,那夫人有些热心肠,拉着臣女说了几句话。”
祁渊叫她坐下。
凉亭中属实比外面凉快许多,沈珈芙寻了个稍远的位置坐下,将花放在一旁的桌上。
宫人给她奉了茶。
沈珈芙刚准备喝一口,猝不及防听见祁渊问她:“朕的东西呢。”
凉亭的四周挂有纱帘,帘上有翠珠,风稍大些的时候能将纱帘吹动,翠珠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珈芙想到被捏皱的手帕,抿了抿唇,没说实话:“回陛下的话,手帕臣女还没绣好。”
祁渊没开口,取而代之的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搭着,饶有兴致地开口:“当真没绣好。”
他总不至于连她什么时候绣好的手帕都能知道。
沈珈芙轻轻蹙眉,又想,他总不能因为一条手帕来叫人搜她的身。
于是点头再应了一回。
“好。”祁渊从座椅上起身,视线看着沈珈芙,问身旁的刘秉和,“哪座宫殿离得近。”
刘秉和立马回:“陛下,是玉照宫。”
沈珈芙愣愣看着祁渊这要走的架势,都准备起身恭送了,又被一句猝不及防的跟上打得晕头转向。
“陛下,臣女……”沈珈芙脚步缓缓挪了半步,又停下来,不敢跟着祁渊。
祁渊转过头,眉眼之间不带笑意:“朕瞧着沈姑娘被晒得晕了头,是该换身衣裳休息片刻。”
沈珈芙的心一抖,无声张了张嘴,有宫人领着她跟上前去,她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玉照宫离荷花池确实很近,没走多久就到了宫门口。
沈珈芙瞧着里面似乎没有宫妃住着。
果不其然,一路入了大殿,除了寻常洒扫的宫人,没有一个主子。
宫殿很干净,空旷又冷清。
沈珈芙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听见祁渊叫人去寻衣裳去了。
没一会儿,宫人将衣物奉上,又退了出去,宫门关上。
大殿之中只有一道屏风能隔开空间。
祁渊坐在主位,偏了头,手掌轻轻压在衣裳上,叫沈珈芙换上。
“陛下……”沈珈芙怔然看着被他压在手下的衣裳,有些明白祁渊把她带过来是要做什么了。
她衣袖里的手帕似乎变得滚烫起来,几乎要将她的手臂灼伤。
“朕问过你两次。”祁渊的神情依旧冷淡,甚至带了些厉色,“你自己选的。”
“换上吧。”
不知是冷汗或是热汗,早已经将她的肚兜和里衣沾湿,她捏了捏手指,伸手要去拿衣裳。
衣裳的料子柔软又带着些微凉意,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
但沈珈芙现在没精神思虑这些,她的脸有些发白,手指也跟着颤抖,一点衣料叫她几乎拿不住。
“陛下,臣女能、能不能去屏风后,换衣裳。”事已至此,沈珈芙坚持着把话说完。
祁渊没说不准。
于是她迈着步子往屏风后面走。
空旷的大殿之内,安静了片刻后才响起细细簌簌的解衣声。
沈珈芙尽量蹲着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在这个极为安静的大殿之中她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安心,好似每一寸呼吸都是艰难的,叫她有如被剖开的一条鱼,剥光鳞片,袒露血肉。
将要解开里衣的衣带之时,沈珈芙吸了口气,颤抖的手贴在屏风之上,终于出了声。
“陛下,臣女知错了,还望陛下饶恕臣女……”
没有声音。
沈珈芙再一次开口,声音里传来清楚地颤抖:“陛下,臣女当真知错了,还望陛下恕罪。”
没有声音。
沈珈芙等了良久,屏风那边连一点呼吸声也没有。
她睁大了眼,想到了什么,匆匆穿上外衣,探身去看屏风外。
空无一人——祁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许是那时候沈珈芙太过害怕,根本没听见开门声,又或许是祁渊就不想让沈珈芙听见。
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是从里面被人拉开的。
她一抬眼就看见刘秉和站在门外不远处,见她终于出来了,连忙上前道:“沈姑娘,陛下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沈珈芙看了一眼手心里攥着的手帕,皱皱巴巴,她勉强地应声:“劳烦公公带路。”
往小道上七拐八拐,最后终于进了熟悉的路段。
沈珈芙在踏进御书房门口之时没有立马走进去,她揉了揉脸,让面上柔和一些,随即进了殿门。
殿内一片安静。
沈珈芙垂着头走上大殿中央,跪下行礼:“臣女参见陛下。”
祁渊叫她起来。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沈珈芙的神情,落下了结论,不客气地道:“你还有胆子生气呢。”
沈珈芙只觉得祁渊太过敏锐了,她明明都温顺地和只兔子没区别了,他怎么还能看出来她在不高兴?
还不待沈珈芙摇头说没有,祁渊不轻不重地扔了笔:“再敢欺君,朕就不是罚的这么简单了。”
极具威慑力的一句话,叫沈珈芙立马把话咽了进去。
不能欺君,那她就干脆不吭声了,和个闷葫芦似的站在殿中央,低垂着头,瞧着空无一物的地面。
祁渊没再搭理她,晾了她一会儿,等手上的奏折看完,他看见沈珈芙还在那儿安安静静站着。
“东西呢。”他干脆把奏折都放到一旁,精力放到了沈珈芙身上。
沈珈芙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条银灰色的手帕,上前几步,将叠的方正的手帕轻轻递了过去。
“陛下,臣女绣好了的。”
祁渊接过,却没打开看,而是朝着沈珈芙:“糊弄朕,又欺君,或许还敢抗旨。”
一个个罪名压在沈珈芙身上,叫她不自觉缩起脑袋,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朕倒想知道,沈大人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叫你胆子这么大。”
他的语气并不重,只是声音中没透露半分情绪,叫人听着忧心害怕起来。
沈珈芙当着他的面跪在地上,小脸发白,着急解释给他听:“陛下恕罪,臣女今日原是打算来给陛下送手帕的,只是婕妤娘娘在,臣女不、不敢说与她听,后来陛下再问起之时,这手帕被捏皱了,也脏了,臣女想着拿回去洗洗,下次再交予陛下,所以才说没带着的。”
“臣女知错,还望陛下恕罪。”
“怎么会是她?”陛下应当不会平白无故去一个都要记不清的宫妃宫里,更何况,整个玉霜宫的圣宠都少得可怜,怎么忽然就去了许美人那儿?
听荷轻轻道:“听说是今日陛下在御花园时碰见了许美人,还特意派了人送她回去。”
兰婕妤轻嗤一声,闭上了眼,讽道:“她倒是运气好。”
本以为许美人也就是运气好点,谁知第二日陛下又进了她宫里,隔日又赐下许多赏赐,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在这宫里,众人虽不明说,但也能看出来陛下偏爱艳丽容颜,淑妃和已故的端妃都长了张妩媚的脸,兰婕妤一开始也是凭借着自己的脸才爬上如今这位置。
可现在,众人却摸不准陛下的喜好了,那许美人摆明了和艳丽沾不上边,又怎么得了圣宠?
后宫中的诸事沈珈芙知道的少,等那一点点陛下新宠许美人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她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没觉得有什么。
在她看来,陛下的口味不是一成不变还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她这张不够艳丽的脸还能有几分看头。
她正准备着三日后和太后去镜光寺,好在镜光寺就在皇城中,她们上午去了,下午就能回宫。
三日后,九月初七,是个晴好的天气。
沈珈芙换了身碧青色绣白玉兰绡纱裙,发髻上戴有白银缠蓝宝石蝴蝶钗,耳上挂了简简单单的蓝玉耳坠,面上略施粉黛,跟在太后身后上了马车。
马车走的是绕皇城周边的远路,但胜在清净,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打扰。
等她们到了镜光寺,僧侣迎了上来。
今日天气好,来寺里上香的人也不少,但多数都是女子,或是夫人带着女儿或是未出阁的姑娘带着丫鬟来此。
她们在侧门下的马车,侧门清静些,太后不想过分引人注意,也就没摆出多大的阵仗。
“待会儿珈芙你去求个签,镜光寺的签还是挺灵的。”进门之时,太后忽然朝她道。
沈珈芙点点头,应了声是。
毕竟是在宫外,她还未出阁,也不好四处乱走,便跟着太后进了几座大殿,跪下替家人求了安康。
镜光寺实在是大,并非都是平地,有些时候还要上台阶去另一处。
一路走走停停,饶是沈珈芙也觉得有些累了。
“先去用点斋饭,休息会儿。”太后嘴角轻轻笑着,朝着她道一声。
僧侣将她们带去了厢房,斋饭是由人送过来的,沈珈芙没什么胃口,吃得也少。
锦书瞧了一眼外边儿的天,轻声问道:“姑娘要不要出去走走?就在这园子里转转。”
镜光寺的环境清幽,山林之间只能听见敲响的钟声和鸟鸣声,在宫中压迫紧张的日子待惯了,偶尔来此一回叫沈珈芙的精神都放松了许多。
她抬起眼眸看着外边——外面没什么人。
这里是女眷的厢房,太后要休息会儿,她的厢房要在更后面。
“那就去转转。”
园子不小,石拱圆门连通着各个厢房小院,沈珈芙穿梭在其中,时不时和身边人说说话,笑着的时候轻轻伸手微掩着唇,阳光倾洒在她身上,尽透柔和。
“我知道,我就是不想吃,别说我了……”沈珈芙撇撇嘴,声音里有些心虚,侧头看着前方高处的风景。
身后的两人忽然停了声儿,锦书挡在她面前。
前方的石拱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子,他似乎有些赫然,瞧见沈珈芙三人,愣了一下,又很快回过神来,匆匆低下头,拱手:“在下在此迷了路,不是有意叨扰姑娘,不知姑娘能否为在下指个路,该从何处走出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