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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全文+番茄

柒行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就火气上头的谢轻澜,这会听到了魏叙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一点就炸。“我又做什么让世子爷生气的事了?”她的语气差到了极致,让原本还似笑非笑的魏叙,脸色顿时拉下去。“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他不仅没回答她的问题,还敢反问?谢轻澜嘴角微微撇了一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又让你生气了!”对魏叙来说,她现在连喘气都是错的。“今天星然在石子路上跪了那么久,一双膝盖都跪的血肉模糊了,事情因你而起,我没有来找你的麻烦,你还敢让人跑到星然面前去提什么每日问安?”瞧她一脸不耐烦,他才说了几句话,她就跟个炸毛的野猫似的。从前他怎么不知她这么歹毒?“世子爷这话说的有意思,您确定是我让人到她跟前去嚼舌根子的?”谢轻澜完全不怵...

主角:魏叙谢轻澜   更新:2024-12-31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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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叙谢轻澜的其他类型小说《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柒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就火气上头的谢轻澜,这会听到了魏叙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一点就炸。“我又做什么让世子爷生气的事了?”她的语气差到了极致,让原本还似笑非笑的魏叙,脸色顿时拉下去。“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他不仅没回答她的问题,还敢反问?谢轻澜嘴角微微撇了一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又让你生气了!”对魏叙来说,她现在连喘气都是错的。“今天星然在石子路上跪了那么久,一双膝盖都跪的血肉模糊了,事情因你而起,我没有来找你的麻烦,你还敢让人跑到星然面前去提什么每日问安?”瞧她一脸不耐烦,他才说了几句话,她就跟个炸毛的野猫似的。从前他怎么不知她这么歹毒?“世子爷这话说的有意思,您确定是我让人到她跟前去嚼舌根子的?”谢轻澜完全不怵...

《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本就火气上头的谢轻澜,这会听到了魏叙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一点就炸。
“我又做什么让世子爷生气的事了?”
她的语气差到了极致,让原本还似笑非笑的魏叙,脸色顿时拉下去。
“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他不仅没回答她的问题,还敢反问?
谢轻澜嘴角微微撇了一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又让你生气了!”
对魏叙来说,她现在连喘气都是错的。
“今天星然在石子路上跪了那么久,一双膝盖都跪的血肉模糊了,事情因你而起,我没有来找你的麻烦,你还敢让人跑到星然面前去提什么每日问安?”
瞧她一脸不耐烦,他才说了几句话,她就跟个炸毛的野猫似的。
从前他怎么不知她这么歹毒?
“世子爷这话说的有意思,您确定是我让人到她跟前去嚼舌根子的?”
谢轻澜完全不怵他,看他瞪自己,反而踮着脚瞪了回去。
“满院子的下人不是都跟世子爷去了澹泊苑吗?这偌大的浮云院里,只有我跟嘉月两个人,您瞧着是我会分身术还是嘉月能瞬移?”
她嘴角的讥讽更深了几分。
魏叙一向自诩聪明,结果遇上了点关于乔星然的事情,那脑子跟被狗吃了似的。
从前他们暧昧不清的那会,也不见他有几分因为她而失神,反而冷静的像个没有感情的石头。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要扔!
“你是不会好好说话么?”
魏叙听了她这话,又生气了,皱起的眉心预示着他此刻心情的不悦。
从前看见他这副表情,谢轻澜不说退让,心里也会有些慌张,可此刻她竟没有多少感触了。
“我一直都在跟世子爷好好说话啊,我阐述事实,怎么就成了不好好说话?”
谢轻澜嗤笑了一下。
这话说的,简直胡搅蛮缠!
魏叙越看她这个笑,越感觉心烦,索性转头就要离开。
惹了她就想走?
那可不行!
原本还站在他跟前的谢轻澜,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一个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
魏叙没吭声,只是递过来一个冷漠的眼神,似乎在等谢轻澜的解释。
“明日回门你若是不去,我就请母亲陪我回去,若是外头有人问起来,你也别怪我再让乔大小姐出出名!”
这个该死的女人,在威胁他?
魏叙眼神里的火气更盛了:“谁给你的勇气敢威胁我?”
听到他的质问,谢轻澜脸上的假笑不变:“天王老子!”
两个人皆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绝不让步,魏叙恼怒的又道:“给爷让开!”
谢轻澜毫不畏惧,反而继续说:“乔大小姐的罚跪以及三十个巴掌昨日可没有说惩罚的期限,世子爷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得罪死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睚眦必报!”
最后四个字,铿锵有力。
原本还毫不退让的魏叙,眼神里第一次闪过一丝迟疑,他咬着牙说:“条件!”
“明日跟我回门,到我家以后,不管我遇上什么事情,你都必须站在我这边。”
谢轻澜毫不客气的回应。
魏叙猛得一甩袖子:“可以,但是星然的惩罚到此为止。”
“世子爷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吗?”
谢轻澜挑着眉问。
“你只需要说,行还不是不行!”
若不是血玉花关系重大,这一年的时间,她没有信心再找第二株,面对乔星然那样欺辱自己,无论如何谢轻澜都不会答应这个条件。
“可以,但…她不许再住你的澹泊苑,既然乔大小姐已经是姨娘的身份,怎么说也是府里正经的半个主子,一直住在爷们的院子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不来台面的通房丫鬟,想来乔大小姐也是要脸的。”
关于这些日子乔星然是怎么在澹泊苑里端主母款的,谢轻澜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愿意一年之后下堂给她腾位置,但是不代表她就愿意看着乔星然骑在她头上。
“谢轻澜,说什么一年之约,你这不还是顾念着世子夫人的位置?”
一口一个乔大小姐,讽刺谁呢。
魏叙明显理解错了,他嗤笑了一声,和谢轻澜拉开了距离,才又继续道:“如你所愿,今日起星然搬入映星圆。”
这一次交锋,双方看似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可魏叙离开以后,谢轻澜弯腰去捡锄头的时候,怎么就没拿稳砸了自己的脚。
“小姐,没事吧?”
嘉月急匆匆的赶过来,并没有撞上魏叙,刚转弯就看见了谢轻澜手中锄头砸到脚的这一幕。
谢轻澜眼眶里已经有泪花在闪烁了,她大口的呼吸了两下才平复住自己的心情,她扶着嘉月的手,嗓音都在发颤。
过了良久,带着哭腔道:“嘉月,真的,好疼啊!”
怎么能那么疼,疼的她呼吸不上来,疼的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谢轻澜是被嘉月背回屋的。
才进魏家门两日,她就大伤小伤不间断,不出意料之内,她的脚肿的跟馒头似的,被砸的地方,紫的发黑。
晌午才离开的府医,又被请了回来。
等到屋子里就剩下她们主仆二人,谢轻澜才苦笑着问嘉月:“你说,那个魏叙是不是克我啊?”
脖子上的阵阵疼以及脚上的又麻又涨,提醒着她这两日的灾祸。
这种话,嘉月可不敢接,只是拿着冰毛巾又给谢轻澜继续敷着。
回了自己院子才坐下没多久,侯夫人接到了浮云院请府医的消息,整个人都麻在了原地。
魏叙去见一次谢轻澜,她就得受一次伤,现下侯夫人都开始怀疑这门亲事是不是真的不太妥当了。
“夫人,咱家世子爷让人把映星园收拾出来了,说的趁傍晚这会,就让乔姨娘搬过去,以后不住澹泊苑了。”
一个小丫鬟匆匆来报。
侯夫人挑了挑眉,让小丫鬟近前来:“这是怎么个事?说来听听。”
她那儿子拿乔星然当眼珠子捧着,自从招进府来,一直没名没分的养在澹泊苑里,哪怕她苦口婆心的劝导说旁的院子一样可以农舒适,就是没把人迁出来。
今个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小丫鬟并不知道魏叙和谢轻澜下午那会的具体交流,只是说魏叙从浮云院离开以后,就吩咐人去收拾了。
侯夫人脸上总算有了笑脸,让小丫鬟先下去,才对自己的心腹方嬷嬷说:“这个澜丫头也不算特别没心眼,你之前让你收拾出来的第三个匣子,今天晚饭过了,你亲自给她送过去,让她添点新衣服。”

新婚第二日,丈夫就带着小妾公然打脸,她是怎么还笑的出来的?
魏叙大抵是就见不得她高兴,原本还在乔星然身边温声软语的人,忽然抬头看向她:“你,笑什么?”
笑都不让人笑了?
谢轻澜脸上的表情未变,依然扬着笑脸看向魏叙:“那我给世子爷哭一个?”
瞧着她就要与魏叙呛声,还有那么多外人瞧着呢,侯夫人连忙阻止:“叙儿,今日敬茶,你带她来做什么?”
话题被引导乔星然身上,原本脸色就不好看的乔星然,一时面色煞白:“妾身乔氏见过侯爷夫人…世子夫人。”
看向谢轻澜的时候,乔星然轻咬贝齿,脸上的表情莫名屈辱,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对着谢轻澜开口:“谢妹妹,昨天的事情实在是我的丫鬟心疼我受委屈,才办了这样的错事,她今年才十六岁,正是花骨朵的年纪,求求你饶了她一命吧!”
正说着,乔星然就要往地上跪。
她刚做了个屈膝的姿势,就被魏叙拉住了。
“求她做什么,她天生的铁石心肠,她也配让你跪?”魏叙嘴角泛着冷意。
“可谢妹妹如今是你的正妻,我只是个贱妾,星然自是要跪拜的。”说起如今的身份,乔星然眼角已经溢出来眼泪。
她哭的梨花带雨,引得魏叙对谢轻澜又是一阵横眉竖眼。
那眼泪像是掉在了魏叙的心尖上,惹的他一阵手忙脚乱,他用行动在向谢轻澜证明,他不是一根木头,他不是不会心疼人,只是心疼的人从始至终不是她。
他也不管现在是不是人多,也不管谢轻澜会不会难看,当即就朝着她开口:“你,过来给星然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她明明才是受害人,却要她去道个歉才算这件事情过去?
“够了魏叙,还嫌不够丢人?”
安昭侯话里带着警告。
魏叙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步步紧逼到谢轻澜跟前:“道歉!”
他坚持自己的态度,从前满眼情义的眼睛,如今却全是厌恶痛恨。
谢轻澜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一把推开自己跟前魏叙,强忍着心口的不适,巧笑嫣然的对着乔星然开口:“哎呀,你瞧你一口一个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妾你是妻呢。”
魏叙冷不防被她推了个踉跄,脑子正是宕机的时候,又听谢轻澜继续道:“不过,你要是有给人家当姐姐的癖好,我自是没问题的,就是有一点要先说明哈,他们没告诉你吗?你那丫鬟就是罪该万死,昨个就已经被侯爷下令直接打死了,因为心疼你,她就可以哄着叔伯兄弟来欺辱我这个嫡妻?”
听谢轻澜提起昨日的事情,那些原本还冷眼看戏的男人,顿时低了头。
昨夜安昭侯的几鞭子,打的他们早就醒了神,才明白过来这是魏叙内宅的妻妾之争,他们都被人当了枪使。
“翠禾死了?叙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乔星然一听这个消息,先是一脸茫然,而后拉着魏叙的衣袖失声痛哭,一副要昏厥过去的样子。
“我只有翠禾了,爹和哥哥都没了,我只剩下了一个翠禾,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她的话中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了魏叙,让他一时红了眼,一把攥住乔星然的手:“星然,你还有我......”
谢轻澜冷眼看着他们此刻的悲情交织,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按了按自己发麻的心脏。
乔星然再度提起自己已经被诛灭的家族,让魏叙好一番心疼,抬眼就瞧见了似要往人后躲的谢轻澜。
他警告了所有人不许透露翠禾的死,最后却在她嘴巴里泄露出来了,她明知道星然的身体状况,却这样轻易说出口,是不是非要害死人她才高兴?
“你还敢躲?是知道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太愧疚,所以才要藏起来么?”
男人像是要掀翻她的伪装,却见她忽然抬头看向了安昭侯,心里顿感不妙。
可再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谢轻澜才不亲自跟魏叙对上,她拨开身前的人,身形笔直的跪在安昭侯跟前。
“还没敬茶,轻澜甚至不知该叫您什么合适,但我知道您在朝堂上是公正不过的人,昨日的事情顾及家中颜面,哪怕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依然咽进肚子里,可现在不成了,若是再不当着大家的面说一说,谢轻澜就变成了杀人犯了。”
她脸上带着苦涩,眼角的泪珠已经流了出来,说完这段话以后,先给安昭侯行了个大礼,才又开口:“新婚当夜,乔星然公然教唆叔伯兄弟去新房婚闹,要辱我清白这事,本以为昨日就已成定局,既然她想要人赔偿她丫鬟的命,那是不是我也可以算一算她这个始作俑者的账?”
她要求也不多,乔星然要她给丫鬟偿命,她只要乔星然也经历一次昨日她遭受的侮辱就可以。
“胡闹!”
安昭侯被谢轻澜逼的不得不再次开口,他额角的青筋都在颤动。
昨夜才被这个小丫头逼迫着不得不处罚了乔星然和那个丫鬟,今日安昭侯本就存了要磨一磨她性子的心。
却不想此刻又被她架起来烤了。
“魏叙,想想昨夜我对你说了什么。”
安昭侯气呼呼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然后冷哼着开口。
他的眼神里带着杀意,看向乔星然的时候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魏叙眼神瞥过跪在地上谢轻澜,他也不理会安昭侯的话,给旁边一个丫鬟招了招手,让人先把哭的不成形的乔星然带下去。
屋子里终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祥和。
侯夫人上前去拉起来谢轻澜:“好孩子,地上太凉,别跪了。”
其实刚刚她就有心去拉谢轻澜一把,但她并不是魏叙的生母......担心他日后因为这个跟自己生分,便没敢动。
不废一兵一卒就可以化解眼前事,不过跪下磕个头,谢轻澜并不放在心上。
她笑眯眯的跟在侯夫人身后,敬茶的流程此刻才算刚开始。
“父亲请喝茶。”
“母亲请喝茶。”
安昭侯原本给谢轻澜准备了个厚厚的改口红包,但刚被谢轻澜气了那一下,便没有了要拿出来的心思。
他本来和侯夫人说定的,他拿了红包,侯夫人就退镯子,结果他没了下文,反而让侯夫人下一步动作僵住了。
敬茶给改口礼这是辰国的规矩,几百年了都没有改变过,他这是要闹哪出?
侯夫人努力给他眨眼睛,他却反而低下头去,屋子里的其他人碍于安昭侯的颜面并没有议论,但彼此之间交换了眼神。
谢轻澜娘家又没人教她这种事情,还以为敬过茶就完事了,直接要起身。
原本看戏的魏叙,却在她要起身的一瞬间按住了她的脑袋。
像是报复亲爹用乔星然威胁自己一样,魏叙嘴角莫名噙着笑:“没规矩的东西!改口礼还没给你呢,你起来做什么?”

看着魏叙要发火,嘉月担心魏叙和谢轻澜在大门口吵起来,连忙给他赔罪。
“世子爷有所不知,我们家小姐在娘家的处境可能有点危险,对别人来说娘家是避风港湾,对我家小姐来说那就是龙潭虎穴。”
谁见过兄弟拿刀架在姐姐脖子上的!
谁见过二娘一句不和就挥鞭子打人的!
谁又见过亲爹笑着威胁女儿若敢不听他的话,就要把女儿卖进下等窑子里去的。
“行了,爷自然不跟她一般见识。”
魏叙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怯懦的丫鬟,到底没打算跟谢轻澜吵下去。
他们两个自从两年前闹掰,还没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一起待过,魏叙嫌看见谢轻澜心堵,索性在外头骑马。
谢轻澜也不想听魏叙指手画脚的凉薄话,他愿意出去,自然最好。
到谢家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下人在等。
瞧见最前头骑马的正是安昭侯世子爷魏叙,原本在门口等着的老管家愣了愣。
这位世子竟真的跟着回门了?
之前他家夫人还推测今日回门很有可能是谢轻澜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
“刘管家不认识人了不成?”
这个刘管家是赵氏的心腹,当初为了讨赵氏欢心,没少给她使绊子。
谢轻澜下了马车,语气一如既往的尖锐,惹的刘管家一阵蹙眉。
这个大小姐,还是那么不讨喜。
不过,刘管家到底知道安昭侯府世子爷在京城这块地方的分量,很快就堆着笑脸开口:“大小姐此言差矣,您和姑爷快进门吧,咱家老爷和夫人天不亮就让人预备着大小姐回门了。”
“我这话差哪了?刘管家给我说道说道吧,否则外头的人还以为本小姐是什么难伺候的,引得你一个下人都敢指摘我说错话了。”谢轻澜才不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
刘管家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
他刚刚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好吧!
当着魏世子的面,谢轻澜这是完全不给自己在娘家地位留些脸面不成?她就是故意在找茬吧!
“大小姐说笑了,奴才怎么敢说大小姐什么。”
谢轻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又跟你说笑了?”
她就是在找茬!
赵氏克扣别的就算了,她是怎么敢截留她给母亲寻的草药的?
“是奴才说错话了,奴才自己掌嘴。”
刘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魏叙,才苦笑着给谢轻澜赔罪。
“你看他做什么?还想在我夫君面前给我上上眼药么?二十个嘴巴,少一个都不成。”谢轻澜冷笑着开口,接着对自己身后的嘉月道:“你看着他打,少一个都不行!”
说罢,谢轻澜迈着大步进门。
“你何苦与一个下人生气?”
走远了一些以后,魏叙才开口。
谢轻澜却好像听见了怎么天大的笑话,她直接把自己的袖子都撸上去。
原本白皙的胳膊上,纵横交错着几道深邃可见骨头的伤疤,新旧程度明显不是一次弄出来的。
“实不相瞒,今日我非要你跟着我回门,本就是来报仇的,谁家下人有权力抽主子抽到半死不活?”
谢轻澜笑了一下,很快又将自己的衣袖拉下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她没看见,在她把衣袖拉下去的一瞬间,还站在原地的魏叙,隐在身后的手动了动,他分明是想拉住谢轻澜的。
可他没动!
“哟,大姐姐回来了啊,怎么就你一个人,瞧你这打扮的跟暴发户一样,别是魏世子嫌你丢人现眼,不愿意跟你同行。”
魏叙还没跟上来,谢轻澜先撞上了赵氏生的老四谢煜宁。
“滚蛋,别逼我抽你。”谢轻澜很少给谢煜宁好脸,这小子从小就被赵氏养成了霸王,除了好事,什么都干。
“谢轻澜,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我让我娘扒了你的皮,嫁人了你就厉害起来了不成?你是家里的臭虫这件事情,你给自己镀多少金装都改变不了!”
谢轻澜是知道怎么惹怒谢煜宁的,一句话就惹的谢煜宁开始跳脚。
“哟哟哟,多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叫娘,你是还没断奶的小崽子不成?”
谢轻澜嗤笑了一声,在谢煜宁发着狠朝她撞过来的时候,一下闪开了。
谢煜宁扑了个空,一脑袋栽倒在地上,额头上的皮都被蹭破了,嗷嗷的哭了起来。
“轻澜,老四毕竟还小,你让一让他怎么了,何必次次都针锋相对?”
老二谢煜阳听见动静出来了。
这小子最伪善,谢轻澜从前在他身上吃了无数亏才长住记性。
“二百斤的没断奶孩子?”
谢轻澜继续嘲笑拉仇恨,直把谢煜阳笑的头皮都开始发麻。
“你一回来就不消停,这两日你不在家,娘的头都不疼了。”老三谢煜初也露面了,这人够蠢,一根筋,经常被老二拿着当枪使,谢轻澜防备的退了一步。
不过她嘴上还是没饶他:“娘的?你怎么张嘴就是骂人啊,满嘴喷粪对你有什么好处?”
魏叙正好听见了她怼人全过程,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从前她总说他的嘴不好,依他之见,他们差不了多少。
“你这么厉害,就不怕魏家休了你吗?”老四恶狠狠的咒骂道。
“四弟可别乱说,我跟娘子恩爱着呢,你若是再造谣,本世子可报官了。”
他斜着眼瞥了一眼谢家三兄弟,然后自然而然站到了谢轻澜身边,还亲昵的搂住了谢轻澜的腰。
有那么一瞬间,真给谢轻澜一种他们是新婚燕尔恩爱小夫妻的错觉。
不过,谢轻澜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知道自己和魏叙如今的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她很快就抽出来了这份心思,还不着痕迹的推开魏叙的手。
可她才把魏叙的手推开,男人的手却又强硬的伸了过来,嘴角还带着一点虚情假意的笑:“你说是吧,娘子?”
眼下谢轻澜哪里不明白魏叙的意思,他这是在报复她昨日对他的威胁,故意才这样让她不舒坦呢。
她就知道不该对魏叙抱有幻想。

“四弟弟,听见了吧,可不是姐姐吹牛,你姐夫对我可是一片痴心。”
他想膈应她,谢轻澜也不愿意放过他。
果然,原本搂着她腰的手往后松了松。
可这个时候,谢轻澜却伸手按住了魏叙的手,感受着他手的温度,略显娇羞的往魏叙靠了靠。
谢轻澜能感觉到魏叙半边身子都僵了。
小样,恶心不死你!
“澜丫头,跟你三个弟弟说什么呢,东西不舍得进屋来看看爹。”
许是通报了以后,迟迟不见他们进门,她那渣爹终于坐不住了。
谢轻澜回给她爹一个假笑:“女儿可是一心念着爹爹您呢,可刚进门四弟弟就咒女儿早晚被婆家休弃,这才多聊了两句。”
五个男人都没想到谢轻澜半点脸面都没打算留,一瞬间谢延川的表情都僵直了几分。
“老四,你怎么回事?”
谢延川不想在魏叙跟前丢人,便转头对着谢煜宁质问。
“是她先进门就狐假虎威的,刘管家什么也没做,就要白挨二十个巴掌,上哪里说理去?”谢煜宁梗着脖子反驳。
“这就是你咒骂亲姐的理由?一个下人而已,也值得你跟自己的亲姐姐置气?”
谢延川根本不听他解释。
“爹,你偏心!”
谢煜宁还想说什么却被谢煜阳拉住了。
谢轻澜冷眼看着他们父慈子孝。
小时候她还真以为父亲是因为爱护自己才这样训斥弟弟,直到她每次跟弟弟们才修复好的关系,又因为父亲的训斥破裂。
那个时候,谢轻澜才知道有种杀人叫做捧杀!
在谢家,亲情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娘子,你家的待客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魏叙笑的古怪,对她一脸维护。
谢轻澜嘴巴里发苦,松开了原本按着魏叙的手,对着谢延川缓缓道:“爹啊,怎么不见赵姨娘,莫不是姨娘不愿意见我?”
她一句姨娘,又把四个人惹怒了。
“什么姨娘,我娘也是府里正儿八经的夫人,你才回来就要搞事情是不是?”老三谢煜初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老二老四也一脸怒色。
谢轻澜不在意的开口:“平妻算嫡妻?又不是发妻又不算填房,我还以为也是妾呢。”
“轻澜,话说的过分了。”
谢延川皱眉开口,他也感觉今日的谢轻澜冲动的有些过分。
别的女子回门,总要跟娘家叙旧,谢轻澜有娘家跟没娘家没区别,当年她爹升职入京的时候,嫌弃她娘疯了丢人,就一直关在岑州的庄子上。
说起来,她从五岁那年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娘亲了,五岁以前她和娘亲相依为命,当初赵氏生老四的时候伤了身子,她爹才想起来还有个女儿放养在犄角旮旯里。
这些年,娘亲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每次他爹拿捏她的时候,只要提一提她娘亲的病,就能死死按着她,就像当初才入京城逼她融进小姐圈子,逼她用尽手段去讨好乔星然一样,哪怕后来她发出现了乔星然对她只是当个玩意想抽身出来,她爹不仅不愿意,还拿着她娘亲做要挟。
直到晌午吃饭的时候,赵氏才肯露面。
她大抵也是知道谢轻澜为了什么来的,看见谢轻澜以后就止不住的笑,问东问西的,就是不给谢轻澜有开口的机会。
“姨娘问了那么多,也容我问一句可好?”谢轻澜索性连装都不装了。
原本举杯敬酒的五个男人一时全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她喊赵氏姨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赵氏心里虽然很生气,但还是脸上笑容满面:“大姑娘问就是了,我这个做长辈的还能跟大姑娘一般见识不成?”
谢轻澜勾唇一笑,将手里的筷子丢在桌子上:“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了姨娘,姨娘就要把我给娘准备来救命的草药克扣了去。”
“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赵氏脸色一僵,没想到谢轻澜会在人前问出来,有叶氏那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娘,她还以为谢轻澜不敢在魏叙面前提。
看她死不承认,谢轻澜直接道:“血玉花,交出来!”
她没功夫跟赵氏扯皮!
就赵氏那拐了八百个弯的心眼,给她慢慢的要,十天八天的也要不出来。
“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谢延川的火气已经压不住了,不高兴的看了谢轻澜一眼,希望她不要在魏叙面前闹。。
可谢轻澜本就是抱着掀桌子的心思回来的,她根本不理谢延川,直接抓住了赵氏的衣袖:“姨娘还要抵赖?这袖子上分明就是血玉花的花粉,天底下独独血玉花的花粉带有荧光效果!”
她猛得一拍桌子,气势汹汹。
“谢轻澜你放开我娘,她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吗?”
谢煜初放下了碗筷,满口训斥。
“谢轻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你整天鼓捣的那些破烂东西,你当除了你以外旁人还能看的上不成?”谢煜宁也开口了。
谢轻澜瞥了一眼满桌子的人,心里的火气更盛。
谢家三兄弟虎视眈眈,渣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魏叙......一脸置身事外。
她这是跟全天下作对了不成?
谢轻澜脸上冷笑不断,却没有松开赵氏,而冷声质问亲爹:“您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当年我娘一心一意跟着你,你却在外放了第二年就娶了平妻,你已经辜负了她一次,难道这次放弃的是她的性命?”
“谢轻澜,你质问谁呢?”
被人揭开老底,还是当着儿子和姑爷的面,谢延川终于坐不住了:“莫不是你以为嫁了高门,就可以回娘家耀武扬威了?”
“我娘都不在这个家里,她还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岑州呢,这里算什么娘家!”谢轻澜轻笑了一声,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赵氏,她直接一把将桌子掀了。
这样的娘家,她不稀罕!
“您今日就算是不要我这个女儿,我也认了,但是,我只要血玉花!”
那颗蕴含了她所有心血的草药,如果少一片叶子今日这事就了结不了。
桌子上的餐盘碎了一地,这顿饭她不吃,谁也别吃了!
魏叙都不懂,谢家饭堂里怎么还能摆一把宝刀。
被气的已经脑子发昏的谢延川从旁边一把将刀抽了出来。
赵氏的尖叫声在屋子里格外刺耳,谢轻澜直接把自己的脖子递过去:“来来来,朝这砍!”
她递过去的正是没有受伤的那边,被绸布包裹细致的脖颈,只露出来一点雪色皮肤,谢轻澜叫嚣着又道:“正好和这边,给我砍个对称的出来。”

侯夫人的话,在绝境中又拉了谢轻澜一把,刚刚因为魏叙和乔星然的不愉悦,她很快一扫而空。
比起来什么虚无缥缈的情爱,自然还是她娘亲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宝国寺的明山方丈最喜欢将养奇花异草,虽然我也从来没有去过他的花圃,但整个京城若是他那里都没有,那便真的没有了。”侯夫人道。
“不过那个老头脾气也怪得很,能被他邀请去花圃里的人,都是他觉得有缘的人,因为宝国寺背靠皇室,什么达官显贵他都不给面子。”侯夫人显然对这位明山方丈有心结,提起来这个人的时候,她嘴巴撇了又撇。
但能有一个方向,谢轻澜也知足了。
原本对魏叙的那点怨念,此刻烟消云散,她笑着对侯夫人道:“儿媳愿意听母亲的话,往后的日子以一家和乐为基本。”
她把那罐子霓裳花膏拿到手里闻了闻,一股很清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确实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见她忽然自己想开了,侯夫人也不多说别的,一个劲夸她识大体,又叮嘱了几句别的,才带人离开。
在侯夫人临走之前,谢轻澜要了两个得力的丫鬟来浮云院侍候,因为魏叙不肯住在这边,之前安排在浮云院的下人,又回了澹泊苑去伺候魏叙了。
偌大的浮云院,空荡荡的。
谢轻澜让嘉月把东西收好,她还没忘记要去查查自己的嫁妆,她出嫁,连陪嫁丫鬟都只带了一个嘉月。
不然昨日洞房的时候,她身边也不会一个下人都没有而被那样欺辱。
“小姐,嫁妆奴婢昨日暂时安置在厢房了,只等您再过去瞧瞧。”
嘉月性格胆小,事事没个主意,但胜在忠心又听话,谢轻澜还是很满意的。
主仆二人一齐来了厢房,嘉月将那些嫁妆箱子一个个打开,她开一个是空的,开两个还是空的,一直到第一百三十一箱子的时候,才露出来里面满满一箱子的白银。
“小姐,看来老爷还是心疼您的。”
嘉月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刚刚开了那么多空箱子,她心都要替谢轻澜凉了的时候,终于见到了点真东西,当即脸上摆满笑容。
谢轻澜也笑了,不过她的笑容带了些古怪,她走到银子跟前,随便拿了两块颠了颠,直接丢到了嘉月怀里。
天真了不是,赵氏能有那么大方?
“赏你了,傻丫头。”
直到银子入手,嘉月才感觉到不对劲。
“这银子竟是空心的。”
嘉月不信邪的又摸了几块,每一块都跟谢轻澜给她的那两块一样,全都是空心的,这么一大箱子银子,加起来的价值还没刚才侯夫人给谢轻澜的那一小匣子银票值钱。
嘉月知道自家小姐在闺阁里的时候过的就清苦,却不想连嫁妆赵夫人都敢克扣。
“没事,继续开吧,我还想看看赵氏还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
谢轻澜倒是无所谓,有就比没有的强,这些年她为了给娘亲找药,私下里也攒了不少银子,都放在银庄里了。
一直到第一百四十八以后,那些空心银子才算完,除了这些,旁的姑娘成亲会有的嫁妆,她一点都没有,连床喜被都没人给她做一套出来。
最后两个箱子才是关键,那是她之前费尽力气才给娘亲找来的药材。
第一百四十九个箱子里,还是没有药材,反倒是多了一沓银票和几张房契地契,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她爹用来给她撑门面的东西,田产都不是京城这边的,房子也是隔壁县城的......
嗤,抠门到家了!
那夫妻俩,如出一辙的抠门。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箱子了......
嘉月才把盖子打开,一股草药特有的清香便传了出来,还用花盆养着的药草,哪怕在箱子里闷了那么久,依然长的茂盛。
“九叶花,赤玉莲,春雨莲,血......”
怎么会只有三盆?
血玉花哪去了?!
刚刚还气定神闲的谢轻澜顿时慌了神,她在空荡荡的箱子里看了半天,也不见血玉花的下落,着急的问嘉月:“这些箱子安置在这里以后,还有别的人来过?”
这些草药可遇不可求,代表了她娘亲的命啊,不管遗失了哪一个都是要命的事!
“没有别人啊!门上的锁是奴婢亲自锁上,钥匙也只在奴婢一个人手中,这才只过去一晚上而已,奴婢可以确定没有人再进来过。”嘉月知道这些药草的重要性,帮着谢轻澜又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本应该跟其他三盆草药在一起的血玉花。
“别找了,定是被人扣下了。”
“血玉花已经开花了,它的花粉有荧光效果,若是放进了箱子里,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可刚刚我们仔细翻找了那么多遍,却根本没有在这些箱子中看见花粉残留。”
谢轻澜的脸色很难看,解药中的三花五莲,她费劲了心思才找到四个,其中血玉花是最费精力和银子的那个。
当初求药的时候,原主人明确的告诉过她,血玉花两百年才长成这么一颗!
“可东西不是小姐亲自放进去的么?”
谢轻澜不放心任何人照顾这些草药,一直都是亲力亲为的将养,出嫁前的一晚上,是她亲手将四盆草药放进箱子里的。
“亲手放进去的也可以被调包。”
谢轻澜心里很快锁定了目标,心口里的那股子气四下乱撞,几乎要将她最后那点儿理智都焚烧殆尽。
赵氏,这是要逼她发疯么?
谢轻澜没有再提血玉花的事情,只是先把剩下的这三盆草药安置在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心里却在盘算着明日回门该怎么找找赵氏的麻烦,把血玉花拿回来。
她想的太入神,连前面站了人都没察觉,连人带锄头一起撞到了男人身上。
“你眉毛下面那俩珠子是装饰品不成,都不用来看路?”
这毒舌又让人讨厌的话,哪怕谢轻澜还没抬头就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她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不等她做反应,跟前的男人已经开口:“既然你那么不老实,喜欢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那明日的回门便取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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