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九轶九州的其他类型小说《交易游戏,他先沉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颗仔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末大中午,太阳炽烈,孟九轶沿着小区跑道跑了一圈又一圈,汗如雨下,又被她用毛巾抹掉。看她从早上跑到现在,闻琪实在忍不住了,打着伞出来劝她。“这都跑了十多圈了,运动够了,要不咱们回去吧?”“没事,你先回,外面热你别中暑了。”孟九轶步伐未停,几乎是在用跑步的方式自残。是她刚愎自用,以为谈屿臣对她有那种意思,她可以拿着美貌当令箭,实际上连根鸡毛都算不上。以往在孟家的时候,她无数次都在责怪莫如月,责怪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将她生出来,可昨天她的行为有什么区别?越想孟九轶恨不得弄死自己,灌铅的脚跑得更快了。再者,她凭什么就觉得谈屿臣会上钩,任由她予取予求。外界都传谈家三少爷风流倜傥女伴不断,喜好在石榴裙下打转,但这两次交锋,她早该意识到这个人和他...
《交易游戏,他先沉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周末大中午,太阳炽烈,孟九轶沿着小区跑道跑了一圈又一圈,汗如雨下,又被她用毛巾抹掉。
看她从早上跑到现在,闻琪实在忍不住了,打着伞出来劝她。
“这都跑了十多圈了,运动够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没事,你先回,外面热你别中暑了。”
孟九轶步伐未停,几乎是在用跑步的方式自残。
是她刚愎自用,以为谈屿臣对她有那种意思,她可以拿着美貌当令箭,实际上连根鸡毛都算不上。
以往在孟家的时候,她无数次都在责怪莫如月,责怪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将她生出来,可昨天她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越想孟九轶恨不得弄死自己,灌铅的脚跑得更快了。
再者,她凭什么就觉得谈屿臣会上钩,任由她予取予求。
外界都传谈家三少爷风流倜傥女伴不断,喜好在石榴裙下打转,但这两次交锋,她早该意识到这个人和他名声迥异。
他那些似是而非的挑逗,八成只是想让她听话办事,放的烟雾弹而已。
她真的是疯了,才会自作多情。
带着懊恼自悔,孟九轶二十多圈下来完全废了,蹲在垃圾桶边上,直接吐了出来。
闻琪忙把她搀扶起来。
“我背你回去啊,感觉你肯定中暑了。”
闻琪一步步往楼上走,孟九轶艰难睁开眼,看到她憋红的后颈,气若游丝。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这几年她有过很多室友,但没有一个会做完饭问她要不要吃,会洗她的一份水果,会将她背上楼。
闻琪走得有些费劲。
“你肯定忘了。”
闻琪说大二那年她出去做兼职,结果被人反坑了一千块钱,她就在车上一路哭回来,当时好狼狈,同车的人还以为她是疯子,站得都要离她远点。
“那时候只有你给我递了包纸,我当时就在想,要是能和这个人做朋友就好了,可一直没找到机会。”
公共卫生间不是闻琪租房的首选,她还没有节省到这样的程度,但看到室友是孟九轶,便毫不犹疑定下来。
孟九轶愣住,沉默了好久。
她已经不习惯处理这样的善意了,和人保持礼貌的距离,才是她得心应手的。
阳光落在她侧脸上,恍然间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个女孩对她说。
“孟九轶,我们肯定会成为好朋友。”
脸上的热度像是蔓延到了眼睛里,她眼眶蓦地发烫,什么都没说,把脸埋到了闻琪肩膀上。
**
周五的时候,孟九轶向公司请了一天假,最近有几场电影宣传承办,时间根本调不过来。
还是小桃拿休假和她换的。
她去医院的时候,护士已经给章妈换好了手术穿的衣服。
胖婶和另外一个护工轻声在她耳边安慰,让她别害怕,而她从始至终都没太大反应。
孟九轶就安静站边上,看她被推进手术室,看“手术中”的灯缓缓亮起。
整个走廊空旷无人,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她的心跳,她握紧胸口的山茶花吊坠。
岁岁,一定要保佑干妈。
手术长达整整四个小时,门开时孟九轶立即迎上去。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手术还算成功。”
孟九轶松了口气。
“但病人求生欲并不高,手术并不能完全摘除她的胶质细胞瘤,家属一定要做好准备。”
医生说完就离开,孟九轶将背贴在墙壁上,低着头,垂颈的靠立姿势。
她听得懂医生的潜台词,目前不过是在拿钱续命。
几个护士推章妈出来时,胖婶赶忙迎上去,同时回头犹疑看她。
“孟小姐?”意思是问她要不要一起。
孟九轶摆摆手,示意她们去。
手机这时发出震动,她打开一看,是莫如月发来的信息。
这周要不要回来,又快一个月了,你爸也在问你。
大概是上次孟九轶没给她什么好脸,所以她先发短信。
孟九轶这才反应过来,都一个月了。
医院这面的护理胖婶她们几个面面俱到,不需要孟九轶再忙什么。
第二天下午,她回了趟孟家。
本以为冯岚会来孟宅,提及婚事给她添堵,谁曾想莫如月说这两周都不见她的踪影。
在饭桌上听及冯冉聊天,才知道谈凯犯事惹恼老太太,连带着冯岚这个当母亲的,都被老太太以不会管教为由,送去新南岛罚禁闭反省三月。
新南岛是谈家的私人岛屿,早在上个世纪就已经被谈老爷子私人购入,因为老太太信仰问题,岛上有专门的基督教堂。
冯岚这次送过去和吃斋念佛无异。
孟九轶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谈屿臣的手笔,转念又立即否认。
那晚求着他帮忙都冷嘲热讽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好心?
冯岚不在,应付孟父就容易多了,多次被问及和陈萧然相处如何,孟九轶几句话敷衍过去,表示还在了解,实际上早在微信里明确拒绝了对方。
陈萧然后面发的消息,孟九轶都没有再回。
本以为这门婚事会被掐死在摇篮里,没想到第二天就在孟宅见到了陈萧然。
那时孟音彤已经从国外回来,面对身份正统的孟家大小姐,陈萧然极尽绅士,几句话将她逗得咯咯笑。
隔着屏风,听到门厅传来的笑声,孟九轶脚步一僵。
孟太太转头看见她,“你这孩子怎么不回萧然消息呢?还让人家巴巴上门来找你。”
陈萧然笑着替她解围,说她大概是没看到。
“中广大厦楼下我盘了个酒吧,今天正好开业,所以想接九轶去玩玩。”
中广算是九州重点发展的新区,陈家财大气粗,随便豪掷几千万盘酒吧玩。
孟音彤不忿孟九轶有这待遇,转念一想这陈萧然在留学圈里传出的名声,让好好玩。
孟九轶避开陈萧然黏在她身上的目光,“抱歉..我下午有其他事,去不了。”
“有什么事?萧然都来家里接你了。”
孟父从楼上下来,不赞成道,“这样不懂礼貌,可不是家里教给你的。”
这些天,孟九轶没和莫如月说陈萧然到底是个什么人,看到孟父脸色不对,莫如月远远冲她摇头,孟太太也在旁边劝和。
总得有个当面和他说清的机会,孟九轶最终同意了,换身衣服和他出门。
没有多余的时候给他答疑解惑,岑东和其他几个朋友踏入偏厅,骂谈屿臣顾此失彼,东道主原来躲这偷闲。
刚才的话题戛然而止。
这圈人大多从小认识,关系密切什么话都聊。
“我记得在剑桥那两年苦逼得跟个狗一样,教授天天说好久没出个诺贝尔,底下氛围跟打鸡血似的,我满脑子都是别再延毕了赶紧滚蛋。”
说话的人叫孟行,家里开律所,和许衍之是校友,“结果这厮兼修了自然科学不说,还能腾出时间隔三差五去牛津帮女朋友补——”
话没说完,岑东对他使眼色,他这才反应过来说错话了。
可许衍之如此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他是否介意,反而温文尔雅道。
“时间管理这门学问,你不挺懂的嘛。”
孟行是浪荡子,在国外把爱情当成交友游戏,同时几个人不在话下。
“我那是温柔体贴OK,不忍爱慕我的妹妹难过。”
几人都在笑,许衍之才回国,几乎是承担了大半的火力,轮番对着他发问,话题一个接一个的抛来。
他多少有些吃不消,摇头失笑,又有些无奈,起身去旁边抽烟。
蓝色火焰照亮他深邃的眉眼,又在瞬间沉寂下去,身后传来他人的询问。
“三少爷你要真不做这个媒人,我可就自己追了。”
谢佑泽贼心不死,问这话就想旁敲侧击,他担心谈屿臣醉翁之意不在酒。本来嘛,没有血缘的妹妹,又生得天香国色,谁都会有那心思。
岑东道:“这位孟妹妹有能耐啊,一面之缘就让你魂牵梦萦。”
那么多声调侃里就谈屿臣不曾接话,把玩着杯子里的酒,淡红色的气泡在轻晃中附在杯壁上。
幽浮灯光将他眼底的情绪遮挡,只依稀可见他嘴角抽出一丝弧度。
不能称之为笑。
孟。
烟雾如丝游离,模糊了许衍之的面容,某个字眼总是能带起一些记忆——
平时不曾挂心的,不会刻意翻找的。
但就像空气中漂层浮过的陌生气味,总会在再次嗅到觉得熟悉。
一道区别于清丽纤细,带着绵绵低柔的声音,突兀窜进许衍之的脑海。
“我叫孟九轶,孟子的孟,数字九,和铁类似的那个轶。”
夜色下,许衍之微微挑眉,有些纳闷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
但他的目光已经不经意往下瞥,落在了宴会厅一身银色礼服的女人身上。
她嘴角带着笑和他人保持点头之交,但笑却是点到为止的,经过丈量的,看起来比他还要敷衍一些,像是塑封在橱窗里的精美瓷器。
拜良好的记忆所赐,回忆碎片里似乎还有另外一个她,具体面容模糊在过曝的光线里,比玫瑰还要艳丽的唇瓣,当时也咬下不止一圈齿痕。
是因为紧张么?
“还给你。”她掌心摊着的,才是他的耳机——
被她刻意用一模一样的掉包,故意放在那本形而上学的旁边。
她在二十多天的尾随中完全了解他的习惯,比如喜欢到周山校区的Radcliffe Camera看书,再比如会在踩单车时听歌,于是花光所有积蓄,来场蓄谋已久的的偷龙转凤。
许衍之本该在戴上那刻就有所察觉,因为和他的手机完全无法匹配,但耳机里突兀地传来绵绵低音——
“许衍之,我叫孟九轶,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来认识你,但这已经是我穷尽毕生胆量,做出的最勇敢事情了。
我知道你喜欢弗格雷和亚里士多德你经常借阅的原版《ORGANON》我也去翻阅过,但英文不是我的强项好多看不太懂。
我在书上嗅到一种香型,之前从来没有闻到过,带着淡淡的洁净和清爽,能不能问问你这种香氛的名字呢?
你清晨沿着湖滨路的河道跑步,其实我也在后面,那个时候钓鱼队已经在堤坝上排老长了,夏天的芦苇长得老高的,跑过去的时候能闻到露珠的气息。”
她顾左右而言其他,聊书聊哲学,聊风景聊自然,把话题扯得好远。
最后才回到她想说的正题上。
“之华大学可能只是你人生的短暂一站,听他们说你是因为在剑桥课题受阻,才短暂来这里学习,一年期满你就会回到既定轨道,但我还是想和你说——”
林荫大道,自行车嘎吱一声。
许衍之脚踩地,将车停下,因为对面女孩的忽然出现。
是调换耳机的始作俑者。
他的眼神如同山林里的雾,那样晦深不明。
紧张翻涌起来的潮湿几乎要将孟星淹没,不确定他到底听到没有,更不敢问。
她只能通过不断咬紧下唇瓣的软肉 来抑制颤栗,将他真正的耳机递了出去。
“还给你,还有抱歉。”
与此同时,耳机里面传来她低柔的声音,像是江南缠绵的风——
“许衍之,我喜欢你。”
远处的灯影绰约映于湖水中,被风吹起一圈圈涟漪。
岑东上前搭着许衍之肩膀,“...在看谁,叫你都没听见?”
许衍之眼神未起波澜,旋即便收回目光。
“随便看看。”
庄叔这时大步出现在偏厅,告诉他有人来电。
未曾挂断的接电人说明这通电话的重要性,这里显然不是通话的适宜场合,许衍之接过手机贴面,朝酒吧区外走。
**
谈家别院几乎独占整座山,曲径通幽,景绕庄园,茂林修竹间有绕山而建的湖畔,孟九轶离开宴会厅,沿着小径慢悠悠地走。
闻琪这时发来条信息。
九轶,今晚的宴会怎么样?
前些天孟九轶就给她说要去参加私宴,连邀请函都镀着金箔那种。
她举起手机,给闻琪拍了张夜晚的谈家府邸,白色建筑群依山傍水,灯火通明,一眼看去竟不知道有多少层。
闻琪:卧槽!这特么不是什么世界博物馆吧?卢浮宫也没有这么夸张的。
孟九轶深以为然。
闻琪愤愤打字:万恶的有钱人!
孟九轶更仇富:万恶的有钱人!
闻琪:等着,以后姐也买这么大个house,请两百个佣人让你随便使唤,你就是唯一的庄主夫人。
两人都明白这是妄想,钱只会流向不缺钱的人,就如同爱一样。
但不妨碍她们乐观的活着,孟九轶笑里带着丝满足,正要回她,水声扑腾混着哭声传进她耳朵。
此处是长桥湖畔,离宴会厅已经很远了,夜晚十分渗人。
孟九轶举起手机灯,茫茫四处一扫,就见湖畔中央有小孩在挣扎,刚探出个头就往水里沉。
孟九轶大喊。
“有没有人帮忙!有人掉水里了!”
四周毫无回应,今晚谈家举办宴会,所有佣人都去前厅忙碌,而四周监控超四百多处,保安哪里可能每处都照看得过来,所以没传来半丝人烟。
孟九轶打给谈霓她没接,顿时急得被架在火架上烤。
能到谈家别院的小孩都非富即贵,若是今天真的命丧于此,谈家查找监控时发现她也在,只怕会落得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抽气声顿时响彻整个包厢。
谈屿臣掀开眼皮,自上而下垂视着她,孟九轶猝不及防撞进他幽幽沉沉的黑眸里。
“摸哪呢?”他问。
孟九轶的意识瞬间回笼,她手撑着的地方竟是他胸膛,触感紧实有力,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蓬勃的热度。
刚才若不是这一撑,只怕脸都要埋进去。
而她坐在他大腿上,严丝合缝地贴着,摩擦。
“对不起先生!”
她脸上迅速升温,赶忙起身,“真的抱歉。”
“让你倒酒,不是给我洗衣服。”
谈屿臣拂了拂衬衣上的酒渍,“嘴上说着抱歉,却知道挑紧要的地方摸,上过培训班?”
培训你爸。
孟九轶默默收回手,再次鞠躬,“再次抱歉先生,刚才我被东西给绊住了,真的是意外。”
旁边的人插科打诨,“妹妹你知道他谁嘛,酒就敢往他身上倒?”
“叫你们经理来,我倒要问问他怎么招的人。”
孟九轶心顿时一紧,要叫经理来发现没有她这号人物,那就真的完蛋。
谈屿臣对此并未搭腔,唐柠也是从小人物过来的,想替服务生说几句,但看男人嘴角没了笑弧,冷淡的面容在烟雾里如同刀锋一般。
唐柠也只能视而不见。
“都是我的错先生。”
孟九轶能屈能伸,腰又弯下去一截,“酒凉伤身,我先带您去换件衣服好嘛,衬衫我可以赔偿,您要不解气我可以让您泼回来。”
“打算一报还一报?”
谈屿臣扬眉,“那你摸我这事?”
孟九轶破罐破摔,闭眼,“..也可以让您摸回来。”
周围安静了瞬,霎时爆发一阵笑。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谈屿臣似笑非笑睨着她,染上酒意的面孔在昏黄灯光下有种欲气横生的靡艳,被这么盯着看,哪怕戴着面具,孟九轶都受不住。
他长腿一卸,悠悠道:“那走呗。”
这位爷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拿轻放。
再看眼前这位服务生,挺平平无奇的啊,不可能是他的菜。
出了包厢,孟九轶领着他去往楼上。
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雪茄味,混着一丝冷调清冷的气息钻入她的鼻尖——
来自身后的他。
孟九轶有多远离多远,连着手都在身侧擦了擦,像是摸了什么脏东西。
登徒子!
色令智昏的混球,早晚被女人骗光家产。
身后传来他懒洋洋一声。
“走那么快干嘛?”
“......”
孟九轶只能放慢脚步,推开某间包厢的门。
“先生你在里面坐坐,我去帮您拿衬衫。”
她说完就想溜之大吉,撕了脸上这张面具谁也不认识她,孟九轶会回来才有鬼。
摸他自己去吧,老色胚。
然而脚还未动,就被一股力擒住肩膀,随着重重的阖门声,她踉跄被带进包厢。
眼前黑茫茫一片,而钳制着她的手非常有力,看不见其他感官便会非常灵敏,对方身上清新洁净的气息再次涌入鼻间。
孟九轶这次嗅出了,是鼠尾草的味道。
“先生,你干什——”
话没说完,她脖子突然被掐住,半丝声音也发不出。
灯光骤亮,面前的男人轮廓锋利,哪还有半丝纨绔,笑意从脸上褪得一干二净。
“谁让你来的?”
孟九轶无法呼吸,拼命去抠他的手。
“放...放开——”
可纹丝未动,男人漆黑的瞳仁在这背光处,显得极其锐利凉薄,她毫不怀疑他是真的要掐死她。几乎相贴的距离,他身上的鼠尾草气息就这么缠绕她的嗅觉,钻入肺腑。
如同藤蔓般越缠越紧。
干焦的花叶上,最后一滴残留的露珠渗进了沙漠。
眼前模糊的前一秒,钳制她力道松了。
她大口喘息,愤怒道。
“你个疯子,有病吧你!”
谈屿臣抬了抬手。
孟九轶警惕地挡住胸前,他盯着她自作多情的动作,继而摘掉她领口的工作牌,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工作服,搔起淡淡的痒。
她颤栗了下,正要发作,谈屿臣将工作牌一转——
背后的针孔摄像头无所遁形,他轻轻一捏碎得干净。
孟九轶瞳孔一缩。
“胆子挺大嘛。”
谈屿臣勾了勾唇,那笑却扯出让人颤栗的寒意,“说说,谁给你派的任务?”
“陈先生,之前可能让你有所误会,但感情方面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车子停在马路边,孟九轶直言说他这么优秀,不是她能高攀上的。
拒绝的话缜密,各方面都将对方堵得严严实实,陈萧然眼神带着丝轻佻,弯唇听着她说。
说完孟九轶就要推门下车,陈萧然却按下了锁车键。
“你——”
“孟小姐,哪怕做不成恋人也是朋友嘛,我答应孟叔好好照顾你,现在放你走岂不是食言。”
陈萧然凑近替她系安全带,“我缺个女伴,陪我去看看我新开的酒吧,你要真对我没有意思,那以后我就不来骚扰你了怎么样?”
孟九轶警惕看他,“你认真的?”
“sure。”
陈萧然踩下油门。
酒吧开在中广大厦二十七层,名叫L70,重金属摇滚乐混着嘈杂喧闹的人声铺面而来,楼下嘈杂的Pro区已经有人摇了起来,光线昏暗,横生无限暧昧。
去往二楼包厢的时候,好些他的朋友也在,看到孟九轶后直呼大美女。
别人递过来的酒孟九轶警惕没喝,只拿虚杯去碰了下,烟雾缭绕间有些黄色笑话说来就来,有人的手已经探进了女伴的衣摆。
孟九轶直皱眉,起身走到窗边,整面落地玻璃外,楼下的热闹一览无遗。
她目光微顿,竟在其中看到了熟人——珠帘间隔的卡座,谈霓手撑着下巴,和对面的朋友聊天。
她画着靓丽的妆容,眼眸亮得如星星闪烁,不时有人上前搭讪,被她摆手拒绝。
酒吧鱼龙混杂的,谈屿臣居然也放心她这个宝贝妹妹。
身后传来陈萧然的声音,“酒吧装潢怎么样?”
他身上香水味太浓了,孟九轶往旁边挪了步,客套道。
“还行,祝你生意兴隆。酒吧我来坐了,该说的也说完,我就先回去了,希望你说到做到。”
刚准备走,就被陈萧然抬手一挡,他敛了笑,“孟小姐,我以为你是聪明人。”
孟九轶:“你什么意思?”
“聪明人审时度势,懂得利用自身已有的条件获得最大的利益,比如你的美貌,还有背靠孟家的身份。”
孟九轶很想笑,“所以呢,你觉得我答应和你的婚事才叫聪明?”
“不然呢?”
他讽道,“九州但凡一个稍微有头有脸的家族,都绝不可能会接受你,像你母亲一样去当三吗?
现在的行情可不比上个世纪,当代也有人这么干的,我在美国读书就见到不少,陪太子爷读书,十多年孩子都快生一打了,好几次手术台上差点没下来。
结果孩子照样上不了户口,连对方家的门槛都没踏进去。你妈算绝无例外的幸运,还以为能东施效颦呢?”
孟九轶眼神冰冷彻骨,“不劳你费心陈少爷,女人不是只有嫁人这一条活路,能说出这种话你又算是个什么垃圾玩意?”
两人退却以往温文尔雅的状态,纷纷露出獠牙。
陈萧然的确需要孟家的身份,哪怕他陈家腰缠万贯,但没有深耕的背景,在他人眼中也和暴发户无异。
因为冯岚的缘故,当上孟家女婿也算远远和谈家有了联系,以后于政商界都百利无一害。
孟家正牌千金他够不着,小三生的还不能肖想吗?
“你可真是..”
陈萧然失笑,将她扯到跟前,“信不信我直接在这上了你。”
孟九轶眼瞳缩紧,“你敢,放手!”
拼命挣扎的力道被他钳制在掌中,后面那群狐朋狗友全然无视,陈萧然笑里带着股残忍。
“哪怕我在这和你发生什么,孟家最终也只会把你送到我家,不就是钱嘛?我陈家多的是,买你整个广场的钱够不够?”
他捏捏她下巴,“孟九轶,趁着自己年轻貌美还有点价值,选一条好路吧,你要成了老女人,给我当三都不要。”
说完陈萧然放开她,细长的女士烟一点,烟雾漫散明显肆无忌惮。
冷色调的光线下,孟九轶脸上是惨淡的白,脑袋嗡嗡响到失去理智,下意识想捞起身后花瓶砸他,砸死了最好。
可花瓶并不能救她。
克制住呼吸里的颤抖,孟九轶再问了他一次。
“所以这个婚约你是志在必得了?”
“你说呢?”
陈萧然勾唇,呼出的烟雾扑到她脸上。
孟九轶撇开脸看向楼下。
谈霓在推杯换盏中笑脸盈盈,谈家千金从小被保护的那么好,为了让她自由生活,谈屿臣甚至最大程度避免她的个人信息泄露。
场内绝大多数人绝对不知道,她是谈家的掌上明珠。
陈萧然,既然你不给我活路,就别怪我了。
**
“哎呀,你们能不能别管我。”
酒吧长廊里,谈霓指着门外,盛气凌人,“我现在命令你们给我下楼,马上!立刻!”
两个保镖为难,“小姐,可是三少爷交代过——”
“我不听!”
谈霓捂着耳朵,“我来个酒吧都要被监视是吧,那么多人在我有什么危险啊,你们再不走我就和哥哥说炒了你们。”
两个保镖只能下楼去等,谈霓转头去了卫生间。
她打开水龙头洗手,厕所隔间里传来呕吐的声音,有女孩子撑着门板艰难出来,莹白小脸让谈霓“咦”了声。
“哎你,你不是宴会那天.....”
对方双眼迷离,没有认出来。
谈霓想要去扶她,孟九轶撑在门上出去了,同时往她手心里塞了个纸团。
谈霓纳闷展开,只见上面用口红涂抹着。
S,O,S
她立马跑出去,孟九轶正醉醺醺地软在男人怀里,由着他抱往二楼包厢。
“这是几杯倒啊,喂。”
陈萧然神色不耐,低眸沿着她的脸蛋往下扫,眼神渐渐变了。
薄雾似的灯光落在她脸上像糖霜,诱得人想吃干净,那股子心痒难耐瞬间被勾起来,手掌也握着她腰肢碾了碾。
“放开...”她挣扎着。
陈萧然声音微哑,“别动,待会我温柔点..”
他不打算遵照约定慢慢来,谁知道中间会出多少幺蛾子,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待会叫他们几个把摄影机架好,看这丫头怎么跑。
抱进包厢后,几个朋友看到人醉成这样都心照不宣在笑,有的已经起身让位。
包厢门要关上那刻,谈霓跑进来,质问他们想干嘛,其他人想赶她出去,谈霓当然不走,去拉沙发上醉倒的孟九轶。
“孟小姐,孟小姐你快醒醒。”
她想给保镖打电话,然而手机被人夺过,扔墙上摔得稀巴烂。
陈萧然怎么可能让自己到嘴的肥鹅飞走,让人赶她走。
争吵间孟九轶迷迷瞪瞪醒了,眼见只有她们两个女孩,谈霓没有大吵大闹,搀扶起孟九轶就往门外走,回去再让哥哥替她讨回公道。
然而陈萧然让她们走才怪,抓住孟九轶胳膊扯了回来,谈霓要去拉她,陈萧然一把推她去墙上。
孟九轶吓得不轻。
她只是想借谈霓的手,让谈家收拾陈萧然,但如果她出个什么好歹,谈屿臣不会放过她的。
“陈萧然,你疯了!”
她还来不及兴师问罪,就见谈霓滑倒在地上,猛烈喘息。
“你怎么了谈小姐?”
孟九轶立即扶起她,“你哪里不舒服?”
她不答话,脸色惨白呼吸困难,孟九轶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叫了救护车。
后面发生的一切如走马观花,人在精神极度紧张下,漫长也能拉成分秒之间。
眼见有可能闹出人命,陈萧然不得不放她们离开,有保镖冲进包厢里抱走了谈霓,孟九轶立马跟去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起,孟九轶在安静的走廊里来回踱步,她眼里含着泪水,自责和内疚几乎将她淹没,面壁思过将头无助地往上磕。
她没想过会弄成这样,她没想的!
耳边传来脚步声,她转头就看到匆匆赶来医院的谈屿臣。
目光对视那刻,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几近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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