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安林佑年的其他类型小说《程安林佑年的小说南风不知意阅读》,由网络作家“沐知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不想听到,他保护她是因为来自哥哥的关心或者姐姐的命令。于晚乐呵呵地跑过来,拉住她的胳膊开始腻歪,“安安,我跟你讲,我这次考进前十了。”程安给她竖大拇指:“晚晚真棒!”“瞧把你嘚瑟的,”旁边的人一如既往地喜欢泼冷水,“我俩都不知道考了多少次前三了。”于晚眼尾扫他,挑衅道:“有本事你中考考进全市前三啊?”程安被牵着往前走,回头眺望一眼那棵树,最不起眼的存在,刚刚在等林佑年的回答时,她竟然还幻想那颗樱花树会被施入魔法,开出粉色的花朵。“你就等着吧,我肯定能考进全市前三。”林佑年的大言不惭把程安惊醒,从幻想回归现实。可现在是冬季,樱花树不会开花,现实不是童话,也不会有魔法。所以她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幻想也不会成立。想到这里,程安就莫名讨厌冬...
《程安林佑年的小说南风不知意阅读》精彩片段
她不想听到,他保护她是因为来自哥哥的关心或者姐姐的命令。
于晚乐呵呵地跑过来,拉住她的胳膊开始腻歪,“安安,我跟你讲,我这次考进前十了。”
程安给她竖大拇指:“晚晚真棒!”
“瞧把你嘚瑟的,”旁边的人一如既往地喜欢泼冷水,“我俩都不知道考了多少次前三了。”
于晚眼尾扫他,挑衅道:“有本事你中考考进全市前三啊?”
程安被牵着往前走,回头眺望一眼那棵树,最不起眼的存在,刚刚在等林佑年的回答时,她竟然还幻想那颗樱花树会被施入魔法,开出粉色的花朵。
“你就等着吧,我肯定能考进全市前三。”
林佑年的大言不惭把程安惊醒,从幻想回归现实。
可现在是冬季,樱花树不会开花,现实不是童话,也不会有魔法。
所以她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幻想也不会成立。
想到这里,程安就莫名讨厌冬天,怕冷还总容易生病。
春天快来吧,想去看樱花。
小时候总爱幻想未来,幻想没有发生的事情,期待着为什么时间不快一点,我讨厌上学。
小学时因为讨厌那个自大势利的班主任,就整天在心里祈祷快点毕业,我要逃离这个鬼地方。
后来真的逃离小学来到初中,又开始哭闹英语为什么这么难,我学不会。初中的科目比小学多得多,考第一真的好难。
于是心里有个小人哀叹:小学真好,不用学英语,功课还没有那么多。
我们总是在期待没有发生的事情,等真到那一天却发现自己还是不满意。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如此循环往复。
每个阶段都有它的难题,路的尽头还是路。
这个道理也是程安花费很长时间才明白,就比如春天来了,她的苦恼也来了。
“好啦,新的学期也是你们初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叶爽简明扼要地说:“下课大家都把自己梦想学校写下来贴到后排黑板上,朝着这个目标奋斗最后一个学期吧。”
座位上同学们都愁眉苦脸,纷纷响起一阵哀叹。
“真快啊,就剩一个学期我们就要毕业了。”
“对啊,一眨眼的功夫,我还不知道考哪高中。”
“好头疼,我想考到市里,不想待在这个小县城了。”
程安正歪着头,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标,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上高中。
“安安。”林佑年总是趁她快睡着时用笔杆敲她脑门,然后她肯定会带着起床气似的去吼他。
但这次程安并不困,还挺高兴他叫她小名,顿时心情大好。
她依旧趴在桌上,扭头看向林佑年,窗外的光线照得少年的面部轮廓都好似镀了一层光圈。
他也不谋而合地垂下眼看她,慢条斯理地说:“我们一起考市一中吧?”
程安的头猛地移开桌面,坐起身正对着他,兴致勃勃地应声:“好啊好啊。”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终于在茫茫大海找到了航标一般,让原本迷茫的自己找到了为之努力的方向,义无反顾地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
初三下学期的生活无非就是要面对无穷无尽的模考,做不完的卷子和眼花缭乱的分数。
或许程安早就该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总分七百五,他每次考试都是六百分五十以上,甚至越来越接近七百分。
最离谱的一次,她与他足足相差了一百分。
“行行行,我最讨厌。”林佑年轻笑了下,瞅准时机悠悠道:“那你就大人有大量,别生我的气了呗。”
程安敛容,被他的翻旧账搞个猝不及防,只听见他的下一句:“你要是不喜欢我叫你妹妹,我以后不叫就是了。”
“我不是你哥哥行了吧。”林佑年的态度还算诚恳,似乎每一句都是她喜欢听的话。
一听到“哥哥”这个敏感词,程安就控制不住自己去骂他:“你本来就不是,也不配!”
林佑年忍下这口气,“行,我不配。”
小姑娘哼哧一声,威胁的有模有样,“你要是再敢乱说,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林佑年很会见缝插针,强词夺理地说:“那你的意思是,现在还会理我了,也就是说现在你不生我的气了。”
“好了,我们已经和好了。”紧接着他又说,完全没给对方还嘴的机会。
“……”
理解鬼才。
程安讲不过他,感觉再多待一秒还会继续落入他的圈套,气冲冲地跑走。
出了楼梯口的那一刻,朝阳不经意间照射过来,映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程安心中的阴翳仿佛被这光线驱散,方才刻意隐藏的笑容再也藏不住,如释重负。
虽然不知道林佑年喜不喜欢连悦悦,可她好像做不到不去在意他,又十分惧怕那种与他渐行渐远的日子。
-
六一儿童节当天,程安收到了于晚送她的生日礼物,是一个蝴蝶结发带。
程安不怎么在乎着装打扮,时常因为相貌自卑,其实她长相甜美乖巧,但她总是盯着脸上的青春痘,觉得自己不好看。
于晚和她说过很多次,任何女孩子都可以很好看,她也是。
往年生日也少不了林佑年给她送礼物,但今年,程安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林佑年很忙,物理竞赛和期末考试紧挨着,也就是说考完期末的第二天,他就要去市里参赛。
进入六月份,程安就安心准备期末考试,不去想其他事情,不让任何人任何事扰乱自己的心思。
每次遇到这种重要考试,她都会有压力,莫名紧张,害怕考不好被养母说落,害怕自己退步被老师看低。
往常这种时刻,她都会很幸运地得到林佑年无形中的鼓励,可是这次她没有。
他们两个的考场很远,都不在一栋楼。
所幸,两天的考试还算顺利,毕竟她准备的充足,在做题的过程中找到了自信感。
期末考完的第二天,程安就在家里睡懒觉,程书译和刘云丽又不知道去了哪,没人管她。
她已经习惯了,也不会去过问他们的事情。
差不多快到晌午,程安肚子饿了就去厨房找了包方便面,准备煮方便面吃。
锅里的热水正沸腾着,程安刚把方便面丢进去,外面就响起敲门声,还挺大声。
“来了。”程安还穿着宽松的连体睡衣,神色慵懒,头发蓬松地耷拉在双肩。
想都没想就打开门,男生高大挺拔的身形站在门口,三秒之内,程安慌不择路地关门,直接把人挡在外面。
......怎么是他啊。
刚刚的样子好丢脸啊。
程安急忙跑回屋去换衣服,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差不多花费了五分钟。
等她从屋里出来后,门外又再次响起敲门声,程安整理了下情绪去开门。
林佑年站在门口,冷着脸吐槽:“几个意思啊?下次你来我家,我也晾你五分钟?”
下一秒,程安再也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很疼,真的很疼......”
林佑年,我真的好疼,好疼啊。
还没来得及问,那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安安日记》
*
那天林佑年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把程安哄好。
自他们认识以来,他总能不经意间会把这个小女孩逗哭,结尾总是异常相似,一颗糖就可以哄好她。
只有程安自己心里清楚,哄好她的从来都不是一颗大白兔奶糖,而是少年阳光明媚的笑容望向了她。
也只有程安自己清楚,林佑年在她心里一点都不讨厌,一点都不。
起初程安不明白养父和养母去外地的原因是什么,直到八月中旬,她得到答案。
曹清一直不放心她一个小女孩在家,整个暑假都让程安在于家住着。
那天清晨,天色蒙蒙亮,于晚和程安还在卧室睡得正香,玻璃窗半开着,窗帘随风婀娜舞动于屋内和屋外间。
一声长长的警笛声惊扰了整座文和小区,尤其是这栋楼的居民,被这响声扰得心惊胆战。
“好吵啊。”
两个小姑娘昨晚熬了夜,于晚抱怨了一句,径自把头埋在被子里,捂着耳朵继续睡。
程安揉了揉眼睛,悄悄坐起身,下床,走到窗户前去看楼下的情况。
这里是三楼,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有五辆警车,一群黑色衣服的年轻人被戴上手铐,警察押送着他们依次上了警车。
程安的右眼皮忽地跳了一下,忙不迭跑出房间,站在于家的玄关处,外面的议论声愈发清晰。
“听说程书译欠人家钱了,债主来要债了。”
“这哪是要债啊,拿着刀和棍棒,这是来要命吧。”
“幸亏程家没人,否则今天这群地痞流氓保不齐要闹出人命。”
“唉,造孽啊,程书译也真是的,怎么会糊涂到去借高利贷?”
程安悄悄露出一点门缝,警察在对面程家门口做好笔录,推搡着邻居们不要聚集,赶快散了之类的话。
程安很想看清楚家门口的状况,正准备把门缝拉大一点,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程安整个人一抖擞,吓一跳。
“别看了。”林佑年把门关好,拉她进屋,斟酌了一下语句:“在你爸妈回来之前,你都不要回家了,就在这待着吧。”
听到这话,程安没有什么表情,但也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来,刘云丽和程书译带着程肆去外地躲债了。
而她又再一次被抛弃,他们甚至都不顾她的死活。
如果她没住在于家,说不定真如邻居所说的那样,那条人命就是她。
如果她真有什么意外,刘云丽应该会很开心,终于可以甩掉她这个拖油瓶。
曹清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赶回家门,手中的电话还在通着,碰见程安和林佑年在客厅里,兀自把电话挂断。
是她早上发觉不对劲报了警。
曹清现在是县里高一的班主任,凌晨四点钟接到宿管的电话说,班里有个住校生突发肠胃炎,被送去了医院。
挂掉电话,曹清就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打开家门,刚好遇见对面守着一个年轻人,他还向她打听:“这户人家哪去了?”
曹清很警觉,笑嘻嘻地说:“这家人都去外地旅游了。”
她出了楼梯口,又碰见四个年轻人拿着棍棒上楼。
曹清急忙跑远开始报警,随即给林佑年打电话,让他把家门锁死。
就一天的时间,程安的胳膊被他挠了三处抓痕。
好不容易到傍晚,程肆被她哄睡着。
程安悄悄关上卧室的门往客厅走,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谈话声。
刘云丽:“公安局那边怎么说,人找到了吗?”
“没有。”程书译点了把烟,叹了声气,“他应该出国了。”
听到这里,刘云丽的口气都跟着大了起来,指着他吼道:“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
“贷款人跑了,你这个担保人要承担所有的贷款,你是不是蠢?!”
“竟然会相信那种人的鬼话!”
“我哪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程书译慌张解释,“当初他找到我,说家里老人生病着急用钱,我看在我们这么多年老友的份上,就答应去当他的担保人——”
刘云丽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那现在呢?你所谓的好朋友跑了,留下你这个冤大头帮他还贷款!”
“债主都快追到家门了!”
“......”
程书译眉梢紧蹙,胡乱地抹了把头发,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话。
程安听了个大概,客厅的氛围格外紧张,平日里两夫妻都是小吵小闹,日常拌嘴。但这一次,貌似挺严重,两人直接大吵起来。
程安吓得只想躲回房间,倏忽,婴儿房传来弟弟的哭喊声,盖过了夫妻俩的争吵声。
程安慌忙原路返回,一推开门就看见程肆从床上滚在了地上,
紧接着,头顶响起一顿责骂:“你怎么带弟弟的!!”
刘云丽快步跑到床边去抱程肆,越过程安时还猛地推了一下她。
程安没反应过来,身体往侧面倾倒,一下子撞到了旁边的桌角,额头闪起一阵阵刺痛。
程肆哭得很大声,刘云丽抱着他怎么都哄不好,原本她心里就烦,瞅了眼坐在地上的程安,走过去又踢了她一把。
“废物!”刘云丽唾骂道:“跟你爸一样,都是没用的废物!”
“......”
程安单手捂着头,缓缓站起来,完全不敢吱声。
她太了解刘云丽了,在她气头上顶嘴只会让她变本加厉。
刘云丽看见她就烦,“滚远点!”
程安巍巍颤颤地回自己房间,装作若无其事地关上门,一个人躺在床上眼泪顺着脸颊划过,沾湿了枕头。
女生默默抽泣着,肩膀跟着发颤,却压制着自己不能哭出声音。
门外依稀可以听见程肆的哭闹声,刘云丽拍着小孩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哄着儿子,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烦躁。
客厅内,程书译长吐一口气,口中的烟雾缭绕四周,随即把烟头掐灭,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程家的气氛从未像现在这般怪异,忧愁与压抑浸透在空气的每一个缝隙,密不透风,让人呼吸困难。
程安哭到深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等再次睁开眼,屋内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起身拉开窗帘让光线照射屋内,在屋里发了一会呆,确定客厅没有声迹后,才缓缓挪动房门。
上午九点,程安反复确认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傻站在冰箱前,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这两夫妻连续一周不在家吃饭,也没往家里添任何食材。
忽地,额头涌起一股刺痛,程安下意识去摸昨晚磕到的地方,眉头紧锁着。
莫名其妙的,眼角的酸涩感袭来,程安真想抱头大哭一场。
就在此刻,玄关处响起钥匙转动的动静,伴随着欢快急促的脚步声,窗外的一束光线打落在她的后背上。
我许愿,你不要离开,留在我身边。
——《安安日记》
*
“你了解事实真相了吗?!就在这随便诬陷人。”
“你这种人怎么当老师的?”
“这么包庇那个男孩,他不会是你家亲戚吧,关系户是吗?我懂!”
“......”
曹清滔滔不绝地数落着他,语速飞快,口齿伶俐,一看就是练过的人。
胡自明全程搭不上话,被她的气势唬住。
还是校长插话协商,她才冷静下来。
能够调动校长来亲自来解决,可见她不是一般人等,胡自明开始打圆场,嘿嘿一笑:“这都是误会,误会而已。”
“误会个毛线!”
曹清根本不想给他这个台阶,一语道破:“我看你就是势利,人家小女孩的家长没给你好处,你就为难人家是吧?”
从教多年,这种情况屡见不鲜,曹清向来憎恶这种作风,胡自明这行为正撞她枪口上。
别看她是女教师,接受的教育比这些老师高很多水平,所以曹清有实力也不怕惹事,声称要把胡自明举报给教育局。
“哎呦喂。”胡自明双手合十,恳求道:“这位妈妈你消消气,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给你道歉。”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那俩孩子。”说着,曹清把林佑年和程安喊出班外。
于晚看到自己的妈妈来了,兴奋地跟着程安溜出去。
胡自明自认倒霉,无奈地向林佑年和程安鞠躬道歉。
见状,于晚躲在曹清身后,窃窃私语地道:“妈妈,我要跟安安坐在一起。”
原本于晚和程安就是同桌,她俩的位置是于爸爸按照曹清的意思跟班主任说的。
看来,这老师真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们家晚晚和安安坐在一起,谁让你动的?”曹清继续质问。
“我现在就让座位调回来。”胡自明真是被她吓得不轻,怂成了狗样。
见状,程安扭头瞥见,林佑年和于晚在一旁捂着肚子笑得合不拢嘴,她也不由衷偷笑了起来。
程安确定,她不是因为胡自明受到惩罚而高兴,而是因为看到林佑年笑得那么开心,她也开心。
-
解决完这些事情已经放学,曹清就顺带开车把他们仨带回家。
于家和程家面对门。
正在做晚饭的时间点,于晚拉着程安在房间一起下跳棋。
林佑年敲门,于晚应了一声,继续端详着棋盘。
程安一抬眼就看见,林佑年推着一个箱子进来,就起身帮他。
“没事,我可以的。”他没让她搭手。
于晚好奇地凑过去,“这是什么啊?”
林佑年拿剪刀拆开纸箱,说:“班主任不是让我们统一买资料嘛,我发现网上卖的比较便宜就下单了。”
于晚把纸箱的练习册和试卷都拿出来,“怎么有四套啊?你买那么多干什么?”
“第一次网购不懂,不小心点错数量了。”
林佑年挠着头,慢条斯理地说:“退掉还得付运费,不划算,所以我们仨一人一套,剩下的一套我给我同桌就行了。”
于晚双眼发亮:“免费的?不要钱?”
林佑年:“是的。”
一听是免费的,于晚避免他反悔,就赶紧给程安和自己拿一份。
程安的手里被塞进一套崭新的学习资料,犹疑地说:“班主任让我们统一订购,这样私自购买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林佑年说的有理有据:“都是为了学习怎样买不都一样。况且今天我舅妈给他一个下马威,他以后根本不敢为难我们。”
于晚点头如捣蒜。
程安还是觉得免费拿这套资料不安心,林佑年给于晚那是因为他们是姐弟,而她终究是个外人。
她再三斟酌地说:“要不我给你打一个欠条吧,你这套在网上买的多少钱,我攒够钱就还你。”
林佑年当即摆摆手,推辞道:“不用了,我就顺手买多了,不需要——”
“对啊,安安你跟我们客套什么啊?”于晚插话,笑呵呵地劝道:“林佑年的便宜不占白不占,难得他这么大方。”
“哎——”林佑年瞅着于晚,钻起牛角尖:“什么叫做我难得大方啊?我什么时候小气过了?”
于晚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挑衅着他。
眼瞅着姐弟俩要掰扯起来,程安拉了下于晚,抢先道:“好了,我接受,你们不要吵架。”
林佑年的注意力转移,想着大人有大量,不跟于晚计较。
发觉已到饭点,程安要走,曹清多番挽留她在家一起吃个晚饭,她委婉道谢,声称家里已经做好饭等着她。
其实她是不敢。
之前就有一次在于晚家吃饭,刘云丽就说她吃里扒外,现在涨了教训,她不敢惹刘云丽生气。
解决了资料费的事情,程安心里的石头仿佛落下,就安心准备期末考试。
她的成绩一向不错,全班没有人能比她更用功,别人下课去玩,她就待在座位上刷习题。
只要是她能想到的空闲时间,程安都会用来做习题。
程安的心智年龄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
她没有办法,深知只有不断努力学习,她才能有机会逃离这里,有朝一日成为能保护自己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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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一开始,临近年关,刘云丽整天把程安关在家里,让她照顾弟弟,以至于林佑年和于晚每次邀请她去玩,她都没有时间。
弟弟刚满一周岁,刚开始给小孩子喂奶粉换尿布这些事情,程安并不熟练,甚至很笨拙,但她都有认真地去学,尽力地做好,不让刘云丽挑出一点毛病。
除夕当晚,程安很早就把弟弟哄睡着了,还把婴儿室打扫的干干净净。
窗外响起烟花绽放的声音,于晚兴奋地敲起她家的门,瞅见刘云丽也在,笑呵呵地问:“阿姨,我可以带安安一起去看烟花吗?”
刘云丽今天心情不错,瞥了程安一眼,打发着她俩:“行了,去玩吧。”
得到应允后,于晚激动地拉着程安跑出门,一路奔到小区外面的公园,这里热闹非凡,好多人都在。
程安跟着于晚找到林佑年的位置,他正跟一群伙伴玩着烟花棒。
“我和安安也要玩。”于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林佑年转回身看到程安,弯唇一笑:“安安,你总算出来玩了。”
公园内的灯光忽明忽暗,又加上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
程安的目光在他的笑容上多停留了几秒,简单应声:“嗯。”
她看得有些出神,林佑年把手中的烟花棒递给过来,她都没发觉,他凑近她看了一眼,“在发什么愣呢?”
“没...没什么。”程安慌乱地挪开视线。
林佑年握着手里点燃的烟花棒,对上她手中的,给她点火。
五光十色的烟火在她手中迸发着,有那么一瞬间,程安觉得她握住了光。
只不过这光亮转瞬即逝。
于晚挥舞着烟花棒,跟其他小伙伴蹦蹦跳跳的,明眼可见的快乐。
程安静静地看着他们,那群小孩子纷纷拿出自己的新年红包,得意洋洋地炫耀着红包是谁发的,有多少钱,诸如此类。
明明周围的人都那么开心,程安以为只要聆听着别人的快乐,她也会快乐。
可事实是,愈是欢声笑语的场面,就能愈发凸显她是有多么不快乐。
一时间程安觉得她在这人群中很扫兴,就偷偷往后退,把自己缩在不被发现的角落里。
倏然,后背被戳了一下,程安一回头就对上那双清透的杏仁眼。
林佑年朝她伸来一个红包,像个小大人似的说:“新年快乐,安安小朋友。”
“你不也是小朋友?”程安首先想到去反驳他,不屑道:“装什么装?”
“拜托,我比你大!”林佑年摸着下巴,语气玩味:“按照辈分,我给你发红包,你应该喊我一声哥哥。”
“你就比我大一个月而已。”她据理力争。
林佑年的生日是五月份,程安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孤儿院的孩子生日都是六一儿童节。
“比你早一天都是比你大!”林佑年举起手里的红包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跟逗小狗似的,“一秒钟都算,叫哥哥。”
“......”
程安翻了个白眼给他,小声地叫了声“哥”,立马拽过他手里的红包。
倒真应了于晚的那句话,林佑年就是欠!
他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林佑年满意地摸了下她的头,坏笑道:“安安小妹妹。”
程安拨开他的手,哼哧一声:“林佑年你真的好烦人!”
说完,她就跑走,转身的那一刻她不由衷笑了一下。
程安找到于晚时,她正和小伙伴们放孔明灯。
看到他俩过来,于晚把仅剩的一个孔明灯给了程安和林佑年。
两人共同托着一个孔明灯,等待热气鼓起灯袋。
林佑年站在她面前,轻声道:“先闭上眼许愿,我数倒计时。”
程安应声:“好。”
林佑年:“五、四、三、二、一。”
他们一起放手,望着头顶越飞越远的许愿灯,向着天际自由翱翔。
程安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像这许愿灯一样自由地飞翔。
“你许的什么愿望啊?”林佑年问她。
“既然是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程安跟着人群去广场看烟花。
林佑年跟在她后面追问:“你不说,我怎么能帮你实现?”
程安的脚步一顿,眼底稍暗:“林佑年,我的愿望很多,不大也不小,但很难实现。”
“有多难实现?”他被这话激到,胸有成竹地挑眉道:“说来听听,我帮你实现。”
程安眨了下眼,纯真地说:“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能别逗我了嘛。”林佑年朝她努努下巴,正色道:“我认真的。”
程安语气闲散,权当随口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希望你和于晚不要离开我。”
林佑年从未体会到分离的感觉,也无法懂得程安对于分离的感受。
他云淡风轻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啊?”
“砰”的一声,广场内的烟花齐上阵,在漆黑的夜晚绽放出绚丽的色彩,周围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十分吵闹的氛围,程安却像自动屏蔽了其他声音一样,只听见他的下一句——
“林佑年会陪着程安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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