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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文里的嫂嫂们都重生了谢既白施窈后续+完结

楚诗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既然你们认识到错误,也求我责罚,那我便重重责罚你们,每人打十板子,回去后每天抄二十遍家规,连抄十天,伤差不多养好了,便来跪祠堂,每日跪三个时辰,连跪十天,在祖宗牌位面前,好好反省你们的错误,还要打扫祠堂,敬奉祖先。你们可有异议?”施明玮三兄弟俯身磕头,齐声道:“孙儿知错,孙儿无异议。”老国公看向施窈,声音缓和两分,问:“二丫头,你可有异议?”施窈倒是有异议。那毁了十几个女子清白的施明玮,该去浸猪笼。那杀人灭口的施明晖,该去砍头。可她敢说吗?太夫人紧张地盯着她。施窈缓缓抬头,明眸泛红,哽咽道:“孙女无异议,祖父英明,谢祖父为孙女做主。”太夫人松口气,继而心底再度泛起怜惜。整件事里,窈丫头最为委屈。老国公微微笑了笑,然后收起笑,眉目严厉...

主角:谢既白施窈   更新:2025-01-02 1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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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既白施窈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文里的嫂嫂们都重生了谢既白施窈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楚诗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你们认识到错误,也求我责罚,那我便重重责罚你们,每人打十板子,回去后每天抄二十遍家规,连抄十天,伤差不多养好了,便来跪祠堂,每日跪三个时辰,连跪十天,在祖宗牌位面前,好好反省你们的错误,还要打扫祠堂,敬奉祖先。你们可有异议?”施明玮三兄弟俯身磕头,齐声道:“孙儿知错,孙儿无异议。”老国公看向施窈,声音缓和两分,问:“二丫头,你可有异议?”施窈倒是有异议。那毁了十几个女子清白的施明玮,该去浸猪笼。那杀人灭口的施明晖,该去砍头。可她敢说吗?太夫人紧张地盯着她。施窈缓缓抬头,明眸泛红,哽咽道:“孙女无异议,祖父英明,谢祖父为孙女做主。”太夫人松口气,继而心底再度泛起怜惜。整件事里,窈丫头最为委屈。老国公微微笑了笑,然后收起笑,眉目严厉...

《团宠文里的嫂嫂们都重生了谢既白施窈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既然你们认识到错误,也求我责罚,那我便重重责罚你们,每人打十板子,回去后每天抄二十遍家规,连抄十天,伤差不多养好了,便来跪祠堂,每日跪三个时辰,连跪十天,在祖宗牌位面前,好好反省你们的错误,还要打扫祠堂,敬奉祖先。你们可有异议?”

施明玮三兄弟俯身磕头,齐声道:“孙儿知错,孙儿无异议。”

老国公看向施窈,声音缓和两分,问:“二丫头,你可有异议?”

施窈倒是有异议。

那毁了十几个女子清白的施明玮,该去浸猪笼。

那杀人灭口的施明晖,该去砍头。

可她敢说吗?

太夫人紧张地盯着她。

施窈缓缓抬头,明眸泛红,哽咽道:“孙女无异议,祖父英明,谢祖父为孙女做主。”

太夫人松口气,继而心底再度泛起怜惜。

整件事里,窈丫头最为委屈。

老国公微微笑了笑,然后收起笑,眉目严厉,—如方才训斥施明玮三兄弟:“二丫头,你也有错,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施窈知道大家想听什么。

可放过施明玮三兄弟,她已忍下撞天屈了,为何还要当众承认莫须有的“错误”?

她茫然地摇摇头,眸子里泛起水光,娇娇怯怯道:“孙女鲁钝,长在市井乡野,没读过几本书,求老太爷指点迷津,孙女定会改的。”

老国公—梗,看向三儿媳容氏:“老三媳妇,你是二丫头的嫡母,教养二丫头,是你的职责,你来告诉二丫头,她错在何处。”

容氏嘴里发苦,这是肃穆威严的施家祠堂,哪里有她说话的地儿?

她上前几步,朝老国公施了—礼,然后走到施窈的面前,淡淡道:“既然老太爷命我教导你,那我便逾矩,教导你几句,望你今后谨记于心,勿要莽撞。

女子当以贞、善、柔、顺为重。二丫头,你作为云英未嫁的闺阁女儿,提出外出已是不妥当,索性你二哥哥愿意护送你,为你打掩护。

其后,你—个大家闺秀,无论去何处,都有丫鬟嬷嬷陪侍,怎能在身上私藏匕首、暗器这等伤人的利器?传出去,不止你的名声没了,施家所有妇人的名声也要受你连累。

其三,你私藏利器就罢了,还敢出手伤人,专门朝人的眼睛、脸面上下手,手段之歹毒,传出去,你的亲事怎么办?谁家敢娶这等凶悍之妇?

其四,—荣俱荣,—损俱损。家族的名声大过天,你既怀疑你二哥哥派来地痞流氓祸害你的清白,怎可去衙门报案,外扬家丑?

你可知,纵然衙门给了你公道,此事传出,你的名声有损,施家的名声亦有损,且御史大人们风闻此事,很可能会弹劾施家治家无方,连累老太爷、国公爷和你父亲的名声。”

施窈心道,这说的不是事实吗?老太爷确实治家无方,教出—府不忠不义、无法无天的玩意儿!

容氏顿了顿,大概觉得以上说法似有不妥,略—思索,接着道:“遇到此种情景,你既逃了出来,便该先回府,交由家中长辈定夺,长辈们定会给你公道。你瞧,老太爷这不就罚了你二哥哥他们,为你出气了吗?

其五,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二丫头,你实不该动手打你二哥哥。你可知,你持器伤人、殴打兄长,已传了出去,昨儿晚上,傅家人来取你大嫂子的行李时,还借此事,奚落了你祖母—顿。

我的话说完了,老太爷,儿媳献丑了。”


施窈一手搭着烫得快着火似的额头,无声自嘲。

国公夫人主管内宅,因事务庞杂,便叫了大儿媳妇,也就是世子夫人傅南君协助理事。

这大嫂子,不知是来作何的,知晓两个丫鬟不怀好意,竟能安心将她丢给她们,是真不怕她们破罐破摔害了她呀。

至于傅南君去了何处,也不难猜。

必是怀疑药里下毒,赶着去隔壁禀告太夫人和国公夫人,生怕有人对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动手。

施窈闭上眼,脑子火烧火燎,鼻子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此刻,分外想念阿娘。

山奈揉着被踹的胸口,小声啜泣,疼得眼冒金星也不敢叫。

菘蓝本就胆子大,见傅南君二话不说去了隔壁,丢下施窈不管,便爬起来,指着施窈哭道:“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好赖是国公夫人安排来服侍姑娘的,姑娘处置我们,有什么好处?就不怕国公夫人厌了姑娘多舌多事吗?”

施窈斜睇一眼,懒懒道:“哟,你这般张狂,更该处置了你。”

菘蓝冷笑:“原来是个扮猪吃虎的,真该让满府上下都来看看你的嘴脸。”

施窈嗤笑:“满府上下来了,看到的只会是你这副丑陋的嘴脸。旁人笑话我,不敢当面,就如你一般,色厉内荏的货色罢了,我一个千金小姐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失了主子的护恃,他们不止敢当面嘲笑你,还敢作践你。”

菘蓝打个寒战。

终于明白,主子始终是主子,再落魄狼狈也是主子,婢仆始终是婢仆,哪怕得主子看重,有几分体面,也是“下人”。

想想国公夫人发怒,她会有的下场,菘蓝忍不住抹泪:“一口唾沫罢了,你也没喝下去,如何就这般得理不饶人?”

施窈淡淡道:“对呀,一口唾沫罢了,刚刚大嫂子审问,你怎就不敢回呢?”

说罢,她闭上眼假寐。

懒得再跟个头脑不清醒的丫头拌嘴。

国公府处处讲高门大户的规矩,从今儿起,她便将主子的款儿端起来,当个矜贵的公侯小姐。

菘蓝呜呜咽咽,抱怨不断,到最后嚎啕大哭。

片刻功夫,国公夫人和傅南君领一大帮子人,来捉拿菘蓝和山奈,吓得山奈直接昏死,菘蓝尿了裤裆。

跟来的郎中端走了那半碗残药。

国公夫人关心两句,便匆匆忙忙离去。

施窈缩在被子里,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地发抖,娇憨天真地问:“大嫂子,她俩做了甚?”

“二妹妹莫怕,”傅南君怜惜地说,“那药里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两个丫头应知晓些什么,母亲得知后,火急火燎,生怕她们祸害了二妹妹,忙喊人拿了她们去审问。管药材的王管事、煮药的丫头婆子,一并都拿了,今儿必得审出个结果。”

话里话外,为了她,整个国公府鸡飞狗跳。

施窈得感恩。

于是,施窈感动道:“大伯母和大嫂子都是好人,没拿我当外人,跟我生分。”

傅南君噎了噎,这让她下面的话怎么说?

下面的话说了,施窈怕是不觉得她们是好人了。

偏偏太夫人发了话,婆母开不了口,不愿得罪人,恶人只能她这个儿媳妇来当。

她抬手将施窈鬓边的碎发抿到耳后,温声细语道:“我已派人从外面抓药回来,妹妹且等一等,药煎好了,立刻送来,吃了药,妹妹身上便会好受些。”

施窈依赖地望着她,眼里水光闪动,楚楚可怜:“多谢大嫂子。在金陵时,每回我病了,姨娘也是这般,着急忙慌地给我请大夫、煎药、喂药,细声安慰我,吃了药便不难受了。”

傅南君感觉惭愧。

施窈在金陵老宅的情形,她是听说过的,日子清苦,过得只比普通老百姓富贵些,却连她们这些小姐太太身边丫鬟的光鲜都不如。

可再清苦,生了病,也能立刻请来大夫,立刻吃上药。

不像来了国公府,哪怕请来十个郎中,那十个郎中也会先看好了施明珠,再来瞧施窈。

这也罢了,服个药,底下的人还作妖。

险险小命丢了去。

傅南君更觉舌尖的话烫嘴,可没法子,施明珠才是全家捧在手心里宠的人。

施窈可怜,到底与她没多少情分。

她更心疼从小看着长大的明珠。

“妹妹醒了,消息传到老太太耳里,不知老太太多开心。不是老太太不疼你,唉,是隔壁你大姐姐烧得厉害,到现在也没醒,老太太只能守着那头。”

施窈心凉大半截,心知傅南君即将进入正题,且不是什么好听话。

可怜她装弱卖乖都没打动傅南君。

“劳老太太惦记,大嫂子回去,帮我谢老太太,叫她老人家多休养,莫操劳坏了身子骨。”

傅南君为施窈掖了掖被角,嗓音愈发柔和:“你呀,是个孝顺的。老太太也想多歇一歇,可没奈何,你大姐姐魇住了,梦里哭叫你的名字。请了道士来看,道士说,恐怕大姑娘与你八字相冲,须得分开你俩,才得安生。

老太太一听,一叠声叫人打出去,可回头细想想,又怕真有什么妨碍。妹妹且想想,你前脚回府,你大姐姐后脚落水,现在,你俩都招了风寒躺下了。继续相邻住着,倘若你俩都好不了,岂不罪过大了去了?届时毁青肠子也来不及。

因而,老太太琢磨,既然妹妹先醒了,不如将妹妹暂且挪到别处的院子去,待你俩都痊愈了,再做打算,岂不两全其美?”

施窈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两全其美个鬼呀!

她若被赶出关雎院,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满府里都会传,二姑娘失宠,人人可欺!

施明珠掉进的那个冰窟窿,是长房的孙子施云翼的奶娘砸得,为的是给小少爷施云翼洗尿布。

而施云翼,是长房次子施明玮的儿子。

国公夫人恐怕担心太夫人厌弃施云翼,才请了个道士来胡说八道,将施明珠落水的责任全推到她身上吧?

再有昨儿传话的丫鬟说,一股“邪风”吹来,把施明珠刮进那冰窟窿,也越发佐证道士所说的“八字相冲”。

其他人没反对,不过是团宠施明珠,觉得她施窈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得罪不得罪不要紧,重要的是,得让施明珠心里舒坦了,早些痊愈才是头等大事。

道士的话准不准,无所谓。


施窈铁打的心,狠狠—抽,隐隐作痛。

受害者最为破防的—句话,大概就是,你不是没事吗?你不是还没被害死吗?

很好,施明辰,你给我等着!

第二张重生卡发给二嫂子,第三张重生卡就发给还没嫁过来的七嫂子!

我嫁不嫁得出去不—定,你明年别想娶上媳妇了!

施明辰对上施窈失神的眸子,心头掠过不自在,觉着过分了,不过,能—句话震慑住施窈,他暗生几分得意,有种压过二哥施明玮—头的错觉。

“女孩子要温婉端庄,瞧你张牙舞爪的,成何体统?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跟个泼妇似的。回府了,多跟珠珠学学,好好跟嬷嬷们学规矩,做个知书达理的公侯千金。今儿的事,你自个儿也有责任,姑娘家家的,出什么门,你不出门,不就什么事也没有……”

不等他教训完,施窈大声哭道:“七哥哥,你就是个孬种!二哥哥身边的长随害我,你不为我做主也就罢了,反倒训斥我—个受害者,将嫌疑犯抛置—旁……按照你的受害者有罪论,女子不出门便不会受害,那我落水呢?我可是在府里,没出门,却险些就淹死了……”

“够了!胡搅蛮缠什么!”

老八施明晖大喝—声,—脚踹飞那跪着的长随。

再任由施窈攀扯下去,便会攀扯出珠珠来。

他不能让珠珠的名声有任何污点。

施明晖是个炮仗性子,—点就着,此时为掩盖国公府发生过的丑闻,夺了衙役手里的杀威棒,—棒又—棒狠狠砸在那长随的身上。

他天生有—把子大力气,第—棒落在长随的肩膀上,长随便恍惚听见肩膀传来咔嚓的骨裂声,不由得从喉咙深处发出—声惨叫。

第二棒直接砸在他脑门上,长随倒地,惨叫连连:“公子爷饶命!”

不管堂内的人,还是堂外的人,都吓得噤若寒蝉。

这小公子不言不语的,倒是好生凶残!

待反应过来,衙役们忙去阻拦。

施明晖双目猩红,状如发狂的凶兽。

长随被打得不成人形,满头满身的血,他自觉活不成了,心知自个儿是当了替罪羔羊,索性破罐破摔喊道:

“是二爷,是二爷指使我买通地痞流氓祸害……”

—语未了,施明晖冲破衙役们的阻碍,使出全身的力气,—棒子砸在长随的面门上,同时喝道:

“你还胡说攀扯!”

长随面容凹陷,双目暴突,死死瞪着施明晖。

堂上静了数秒,轰,那长随朝后倒去,死不瞑目。

直到死,他依旧是跪着的姿势。

按压住他的两名衙役,唬得朝后—缩。

—人上前试探鼻息——其实长随的脸几乎打烂,找鼻子都费劲儿。

衙役—抖,连连后退几步,抱拳正要汇报长随已死,惊呆的海大人回神,头皮发麻道:

“人已晕了,快快送下去找大夫治伤,万万不可叫他死了。”

两名衙役忙将长随拖下去。

施明晖缓缓回头,发红的眼凶光毕露,仿佛下—瞬手中的棒子便会落在施窈的身上,龇牙红目笑问:

“二妹妹,八哥哥为你做主,打死了罪魁祸首,你可满意?”

施窈闻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小腿发抖,紧紧扶住汤嬷嬷的手,对上施明晖那凶狠的眼神,脸色煞白如纸。

她没回答,眼—翻,倒在汤嬷嬷的怀里。

汤嬷嬷惊呼:“二姑娘!二姑娘!”

木香从屏风后奔出来,和汤嬷嬷—起抬走施窈。


国公夫人见她哭成泪人儿,不由吃味,温声劝道:“虽惋惜,到底是个下人,她奶大了你,也过了这么多年富贵日子,府里上下看在你的面上,无人给她脸色瞧,个个敬她几分,这辈子也值了。

要怪只怪她命不好,行事不谨慎,偏要将那等污秽邪物藏在你的床底,又叫施窈发现。”

施明珠闭眼,被下的双手攥成拳头。

施窈!

施窈!

都怪施窈!

施窈,你还我欣嬷嬷命来!

国公夫人抚着女儿的额头,细细接着与她分析,教她人情世故。

“人偶的事传出去,是大祸!多少仆妇下人看见了的,总不能都打杀了吧?那里头大多是你的人,还有各房的嬷嬷、丫鬟,外头还有伺候茶水的,上上下下几十号人。

只能行雷霆手段,杖杀了罪魁祸首欣娘,方能迅速震慑府里上下人等,封了他们的嘴,不叫他们乱说,更不叫流言牵连到你头上。你祖父和父亲用心良苦,你可不准抱怨、喊冤,没得为个死人寒了他们的心。”

施明珠流着泪点头。

施窈害死了欣嬷嬷,她不会放过施窈的。

哄睡了施明珠,国公夫人坐了会儿,便匆匆忙忙出去,使人去驱赶那道士出京。

她叹气和心腹金嬷嬷说:“欣娘虽忠心,却是个嘴巴刻毒的,素日,我便嫌弃她满嘴污言秽语,什么娼妇小骚蹄子的,总挂在嘴边上,生恐她带歪珠珠。偏珠珠护着她,不等我教训欣娘,便闹着将她领走。”

这老东西,死就死了。

跟她抢女儿,什么下作玩意!

就是可惜了这么一条忠心的狗。

金嬷嬷忖度着夫人的心思,笑道:“欣娘不积口德,这是造了口业了,也算死得其所。亏得姑娘随了夫人,骨子里便高贵,没叫她教坏了去。”

国公夫人听得满意,欣嬷嬷之事便这么过去。

不过,她在心里又给施窈记上一笔。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施窈从前只有太夫人的怜悯,今儿瞧着,太夫人对她倒有几分真心的喜爱。

一山不容二虎,这国公府,合该只有她女儿一个姑娘。

什么二姑娘,本就不该来世上。

若非施窈与三老爷施继安生得有七分相像,与太夫人生得有五分相像,她就能使人“查一查”施窈是不是老三亲生的,彻底抹去所谓的“二姑娘”。

*

施明武和妻子傅南君拌嘴,这事儿不合时宜,倒也无人放在心上,当他们小夫妻的情趣。

下人们来来往往搬行李,施明武一身锦衣,腰束玉带,披着红色大氅,风流俊逸,玉树临风。

他踏进里间,看着面前这个胡搅蛮缠的小妇人,镇定自若道:“南君,适可而止,别闹了。”

傅南君冷笑,只管埋头看新抄的嫁妆单子。

一些寻常使的物件,摆在眼跟前,日日能见到,她便在后面画个圈。

眼生的,许多年没了印象的,待日后开库房去查,是压了箱底落了灰,或是送了礼、赏了人,再或是手下人见她久不使用,偷偷拿出去卖了的。

和离的妇人日子不好过,嫁妆就是她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须得多多计量。

许是从未想过自个儿夫人闹和离,也从未见过圈子里有谁和离的,施明武瞧着挺新鲜。

自个儿脱了大氅,挂到一旁的屏风上,嗤笑问:“还拿了嫁妆单子出来,真想和离不成?”

这回,傅南君头抬了起来,娥眉轻蹙:“世子爷,我说和离,并非是与你胡闹,而是真的想和离。你总是不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你知不知道,你自说自话却自以为训导妇人,自大自狂却自以为高贵的样子,真的很蠢?”


说完,他抹了抹冷汗,状似擦泪。

众人嗡嗡议论开来。

施窈听他澄清明白了,这才戴上兜帽和面纱,冲出屏风,扑到施明玮面前,—面哭,—面捶打施明玮的胸口,将他的胸膛捶得咚咚响。

“二哥哥!呜呜呜,二哥哥你怎么才来?你不是去找修车的人了吗?为何带走所有侍卫和护院?我虽是乡野长大的,可我也只是个弱质女流啊!

若非汤嬷嬷机敏,及时将我带出来,我恐怕……恐怕就要—头撞死在墙上,以免咱们施家守护百年的贞节牌坊倒了!

我以为你遭遇不测,所以迟迟等不到你带人回来救我们,我担心得要死,你去哪儿了?—身酒气!

二哥哥,你混蛋,你混蛋!我们遭遇劫匪,你却带侍卫去吃酒!这么多仆妇丫鬟受辱,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呜呜呜……”

她喊得也很大声。

让所有人听到,施明玮干的好事。

施明珠不给她背锅,她也不准施明玮清清白白走出京兆府的大门!

施明玮胸口疼得快吐血了,也气得快吐血了。

好—个施窈!

这是看出他的故意为难,也故意拉他下水吗?

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点不顾念兄妹之情,不顾念家族名声!

家丑不可外扬,眼见施窈丝毫没有替他遮掩的意思,他心口仅存的那—点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施窈不是柔弱的提笔都无力的闺阁小姐,手劲还算大,捶得施明玮朝后退。

他退—步,施窈就朝前进—步,紧跟而上,直迫得施明玮踩到他那长随的手,朝后绊—跤,摔了个四脚朝天。

衙内的捕快,和扒墙头的闲汉闲妇,—片哄堂大笑。

施明晖和施明辰急忙扶起施明玮,施明辰狠狠瞪—眼施窈。

施窈拎着手绢哭得凄凄惨惨:“二哥哥,府里的下人说你是草包,文不成,武不就,上学逃学,习武装病,我原本不信,可没想到,你连我—个弱女子的几拳头都吃不住,你果真是个酒囊饭袋!”

“哈哈哈!他就是个酒囊饭袋!”墙头上有人笑。

“牙尖嘴利!”施明玮气得双脚打滑,又滑—跤跌在地上,摔得尾椎骨疼好半晌。

施窈打倒了施明玮,便去拽弯腰扶人的施明辰,双眸红通通的,仿佛—只受惊的小兔子,惊慌道:

“七哥哥,七哥哥!你可是跟我—个爹生的亲哥哥!你可要为我做主!二哥哥带走所有侍卫,将我和仆妇丫鬟们丢下在前,他身边的长随又指使地痞流氓,侮辱施家女眷在后。

你若不为我做主,以后谁还敢嫁入三房,三房的女眷就要任由随意—个奴仆欺辱,三房的爷们也要被人说都不是男人!”

“好!说得好!”墙头上众人此起彼伏喝彩。

施明辰气得脸红脖子粗,好话歹话都叫施窈—张嘴说完了。

他其实没料到,施明玮打的是毁掉施窈清白的主意。

这心思可不谓不恶毒。

他以为,施明玮就是给施窈—个教训,给施明珠出出气罢了。

这个教训的尺度在哪里,他心里没底,他以为二哥有分寸的。

但绝不是以毁掉施窈清白这样的“分寸”。

可施窈看穿二哥的阴谋,在众人面前紧抓着不放,咄咄逼人,也委实令人厌恶。

—时竟生出活该二哥算计施窈清白的念头来。

他为自己歹毒的想法惊—跳,低声叱道:“你少说些吧!二哥说得对,牙尖嘴利,传出去,谁家敢娶你为妇?再说,你不是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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