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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干部的围城内外朱玉王晓杰

侧脸看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刚才与朱玉对视,让蒋部长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他看出了女孩对自己的紧张和害怕,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老黄那厮,一定把自己给出卖了。世事难料,即便是他这种在人事堆里深入浅出,经验老道的油条,也有被人摆一道的危险。他的第二个反应是,这姑娘生得美妙,珠圆玉润,老黄那小儿,外面风流韵事不少,这么年轻的也要下手吗,人渣。想到这儿,他不免替朱玉担忧了几秒钟。办事处主任热情洋溢,招呼大家一一上车。主任姓边,长了一张浑圆天成的脸,五官紧凑,花好月圆。他自我介绍说自己的命运就暗含在自己的姓氏中,边疆的边,因为姓边,长期驻扎在边远地带,几次调动回公司都没得逞,现在不想了,跟着命运走,走到哪里,走到什么时候,他都听命运的安排。他说,人活着就得顺应,顺应就是顺命...

主角:朱玉王晓杰   更新:2025-01-03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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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玉王晓杰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干部的围城内外朱玉王晓杰》,由网络作家“侧脸看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才与朱玉对视,让蒋部长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他看出了女孩对自己的紧张和害怕,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老黄那厮,一定把自己给出卖了。世事难料,即便是他这种在人事堆里深入浅出,经验老道的油条,也有被人摆一道的危险。他的第二个反应是,这姑娘生得美妙,珠圆玉润,老黄那小儿,外面风流韵事不少,这么年轻的也要下手吗,人渣。想到这儿,他不免替朱玉担忧了几秒钟。办事处主任热情洋溢,招呼大家一一上车。主任姓边,长了一张浑圆天成的脸,五官紧凑,花好月圆。他自我介绍说自己的命运就暗含在自己的姓氏中,边疆的边,因为姓边,长期驻扎在边远地带,几次调动回公司都没得逞,现在不想了,跟着命运走,走到哪里,走到什么时候,他都听命运的安排。他说,人活着就得顺应,顺应就是顺命...

《女干部的围城内外朱玉王晓杰》精彩片段


刚才与朱玉对视,让蒋部长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他看出了女孩对自己的紧张和害怕,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老黄那厮,一定把自己给出卖了。

世事难料,即便是他这种在人事堆里深入浅出,经验老道的油条,也有被人摆一道的危险。

他的第二个反应是,这姑娘生得美妙,珠圆玉润,老黄那小儿,外面风流韵事不少,这么年轻的也要下手吗,人渣。

想到这儿,他不免替朱玉担忧了几秒钟。

办事处主任热情洋溢,招呼大家一一上车。

主任姓边,长了一张浑圆天成的脸,五官紧凑,花好月圆。他自我介绍说自己的命运就暗含在自己的姓氏中,边疆的边,因为姓边,长期驻扎在边远地带,几次调动回公司都没得逞,现在不想了,跟着命运走,走到哪里,走到什么时候,他都听命运的安排。

他说,人活着就得顺应,顺应就是顺命,逆命的事他从来不做。

车子很快停在酒店门口,边主任给大家留了半个小时时间,让大家洗漱休息一会儿就下楼,办事处为大家准备了接风晚宴。

酒店服务员将房卡递到每个人的手里,大家相跟着进了电梯,朱玉拉着大箱子,萧航一个肩膀一个包,嘴里还说:“我帮你拉吧。”

朱玉说自己可以拉,萧航要从她手里接过箱子把手,两人推搡着进了电梯,朱玉一抬头,我地个妈呀,蒋部长再次盯着她看呢。四目相对,她再次感到了无形的压力,她周身再次紧张,每一个细胞再次短路,停止了工作。

因为距离近,蒋部长进一步看清了眼前的女人,她天庭开阔,明眸皓齿,像一朵富贵的海棠,开得娇媚饱满,这样的女人通常都是旺夫的,不知道她旺的那个人是谁。

电梯门开了,几个人住在同一层楼里,第一个进房间的是萧航,他用门卡打开自己的房门,将行李迅速扔到床上,转身出了房间。

第二个开房的人是饶科长,朱玉跟着饶科长进了房间。

紧挨着她们的房间是汤主编的,汤主编一进去就将门关上,急切地奔向卫生间,人上了年纪,下水系统多少都会变得松弛易漏,需要及时排放。

朱玉跟着饶科长进房间后,饶科长也没客气,直接挑了靠墙的床铺,将身上背着的小包扔到床上,没说话就进了卫生间。

朱玉将斜挎在肩上的小包也取下,打开大箱子,拿出一件开襟厚衫换上,刚才在车上,她已经感觉到了西部地区晚间的冷意,虽不明显,却被她察觉。

饶科长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朱玉身上的新款外套,不冷不热地说:“还是年轻啊!”

一语双关。她这是几关呀,是褒是贬,朱玉分辨不清,她确实还年轻,接不住饶科长的话,只能拿了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

蒋部长走到走廊的尽头,他的房间是套房,他打开房门,转身向后看看,他的身后跟着边主任和萧航。

萧航将蒋部长的包规规矩矩放在行李架上,说了声蒋部长先休息就走了。

边主任一脚踏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试了试水温,说:“蒋部长,洗洗脸吧,有热水。”

边主任将蒋部长安顿好后,下楼等大家去了。

半个小时后,大家再次汇聚于一楼,共赴一顿边疆晚宴。

晚宴安排在本地最高档的酒店。边主任招呼大家坐下后,介绍了办事处出席晚宴的人员。

首先是负责财务工作的小刘,大名刘丽丽。

刘丽丽眼大,高鼻子,长睫毛,有点异域风情,不过从姓名上推断,是个资格的汉人。

其次是办事处副主任王大福,王大福是山东人,说着一口胶东半岛的方言,号称喝不倒,他说,喝倒了就不配做山东人。

坐在大福旁边的是小陈,小陈是办事处的御用司机。

边主任介绍完自己的队伍后,又对自己进行了一番介绍,还是围绕着“边”字展开,还是引申到了人生的终极命题,最后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来来,先干了这杯接风酒再说。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挨个碰了一圈,杯酒交错,第一杯全员干尽,边主任还派出刘丽丽当检察官,查检了各位的杯底,确定无人养鱼后才满上第二杯。

朱玉是个滴酒不沾的人,准确地说,是她从没喝过白酒,小时候她喝过家里自酿的米酒,一起喝的小孩子都醉了,她却跟喝白开水一样,除了多跑几次厕所外,没有丝毫反应。

此时,她端起酒杯,看了看坐在身边的萧航,在大家举起酒杯一口闷时,她并未喝下,而是在萧航喝完后,将自己的杯中酒倒进了萧航杯中。

萧航哥们可不是白当的,为美女挡酒在所不辞,他够义气,没吭声,再次端杯,一饮而尽。

朱玉和萧航的小动作,没被敌方发现,却也没能逃过蒋部长的锐利眼睛,他不动声色,拉着边主任打岔,分散边主任的注意力,也算是变相地掩护了朱玉和萧航。

挨个斟满酒后,边主任要发起第二轮进攻了。边主任说了一堆流利的欢迎词,一听就是用过多次的套话,反正就是热烈欢迎公司领导一行莅临西部地区,边主任将带领办事处全体成员竭诚为各位做好服务工作,让大家住得安心,吃得舒心,玩得开心等等。

大家一阵掌声后,又纷纷端起酒杯,朱玉端起酒杯,再次皱起眉头,左边看看萧航,右边看看刘丽丽。

这次,刘丽丽没负责查检各位是否养鱼,她侧脸盯着朱玉,端起手中杯子晃了晃,意思是:你先行,我跟上。

朱玉的酒桌经验为零,但她还是秒懂了刘丽丽的意思,看来这一杯是她逃不过的宿命了。

既然逃不过,那就舍命陪君子了,她琢磨了一遍新手喝酒的流程:一手捏着鼻子,张嘴,另一手将酒灌进嘴里,然后,大口吞下。


程千金此地无银三百两,听了她电话的人,及时向蒋部长告知此事,同时又安慰道:“蒋部长,估计今日公司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好好安抚一下弟媳了。”

弟媳是蒋部长爱人文婷,文婷在公司设备处上班,是个理工女,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眼镜遮盖了犀利的眼神,乍一看相貌平平,细品却极有味道,当年的蒋部长也是细品一番后,才主动出击,赢得美人心的,时至今日,他依旧觉得妻子体内蕴含着无限的能量,值得他不断深究。

可惜,时间总是不赶巧,一环扣着一环往前赶,让他分身乏术,没有探究的时间,而欲望,就是巅峰和沟壑之间的一次短兵相接,他进了程千金的圈套,获得了文婷给不了的实惠,因此,对文婷的探究只能暂时地停摆了。

“麻烦你帮我个忙,不管用什么方式,把程盈盈打发走。”

终于,朱玉听到了蒋部长找她来的目的,这是继饶科长给她派发任务后的第二次私人命令,这次是蒋部长派发的,她忙点头说:“好,我试试。”

蒋部长说:“不是试试,是必须。”

朱玉再次点头说好。

出蒋部长办公室,朱玉拍了一巴掌自己的嘴,骂道:“谁让你乱答应,没本事,还要逞能”。

回到办公室,她一屁股把自己装进椅子里,无望地瞧着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求救:

“王姐,破案了,流言是当事人发出的,是故意的,刚才蒋部长给我布置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将流言的制造者赶回老家去,王姐,你说我能做到吗,我不能动粗,不能骂人,更不能触动两个当事人的毫毛,我怎么办,我难死了,太难了。”

王晓杰听罢,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皱纹也跟着挤了出来,她扒着自己的眼眶说,淡定,不能有夸张表情,不符合祛皱规程。

朱玉哀求道:“王姐你智慧过人,帮我退退敌军呗。”

王晓杰说:“我不帮人,你自己退,退了你手上就有筹码了。”

朱玉问:“什么意思?”

王晓杰说:“你不是心心念念都想夫妻团圆吗。”

朱玉恍然大悟,是这么回事啊,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朱玉顿时力量感爆棚,她发誓就算再难也要击退千金,让她夹着尾巴灰溜溜回老家,一解蒋部长的心头大患,与此同时,也完成自己的夫妻团圆大计。

她迅速找到程盈盈的手机号,拨过去,对方不差一秒地接起,她都怀疑,程千金是不是就守在手机旁,等着她的召唤呢,不对,不是等她,是守株待兔,兔子是蒋浩然。

程千金听到电话铃声迅速接起,看到是女人名字,乍起的神经顿时又蔫了下去,问:“有事吗?”

朱玉说昨日拼酒,不小心咱俩都醉了,也没顾上照顾你,现在电话问候,不知道身体有无异样。又说自己知道一个养生馆子,要不要一起去解解酒。

程千金说好是好,只是就咱俩太单薄了些。朱玉听到暗示,赶快接茬,“要不你再请上那个谁谁谁。”

程千金说人家生我的气了,不理我了,我怎么请?

朱玉想,就你那昭告天下的嘴,能不生气才怪呢,便说:“要不我试试,请到请不到咱俩都去,行不行?”

程千金眼看着自己也翻腾不出什么浪花,只得作罢,答应了朱玉的邀请。

朱玉手机向蒋部长汇报了进展,说自己的退兵行动已经开始,中午请千金去养生馆喝营养粥,她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灵魂深处打动千金,以此退敌。


翌日。

朱玉起了个早,她一夜没睡踏实,用一半时间想念王志衡,又用一半时间去猜测他若背叛了,她要如何修理他。

洗漱完毕,听到敲门声,朱玉趴在猫眼里看,是细眉细眼的魏红。

朱玉开门,叫了声:“魏姐。”

魏红笑着细长的眼睛说:“准备早餐了。”说完又去敲隔壁的门,隔壁住着饶科长。

饶科长开门出来,换了一件豆绿色风衣,显得瘦高干净。

饶科长好像还在赌昨晚的气,对朱玉说:“咱们不管他们,先去吃,谁让他们晚上不早睡,白天起不来呢。”

饶科长和朱玉到餐厅,圆桌已经摆好早餐,饶科长没有要等男士们一起吃的意思,上手拽了半根油条递给朱玉,自己拿了另外半根。

服务员问她要吃牛肉面,还是稀饭、豆浆。她说稀饭,一大早谁能吃进去牛肉面呀。

朱玉也觉得早餐胃口没打开,喝点汤汤水水的才舒服,便要了豆浆。

两人吃到一半,萧航来了,趿拉着拖鞋,拖着重重地双腿。

“你腿灌铅了吗?”朱玉好奇地看萧航的腿。

正在进门的汤主编替萧航回答:“小萧昨晚上楼没踩稳,扭了脚。”

“那你还能开车吗?”

朱玉的第一反应是能不能把车开到工区,今天可是她跟王志衡相见的日子。

萧航看透了朱玉的小心思,说:“不耽误你会情郎,保证把你完完整整送给大灰狼。”

汤主编哈哈大笑,好像看到了卓别林。朱玉正要回怼,抬头看见蒋部长一本正经走进餐厅,她立刻闭了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蒋部长换了一件干净外套,头发整齐,容光焕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昨晚散了一会儿步,看了几页书,又跑了两圈步,然后按时躺在床上,进入睡眠状态,看外表,他是一个自律,有节制,懂生活的男人。

跟着进来的是陆生队长,陆队长则是忙忙活活的,看上去有干不完的活等着他张罗,几个男人坐下后,清一色的要了牛肉面。

饶科长鄙夷地看着身边的男同事们,“一大早吃牛肉面不腻吗?”

几个男人抬头看饶科长,露出不解地眼光,饶科长说:“没事,没事,我就是好奇,问问。”

汤主编吸溜了一大口面说:“饶科长啊,昨日奋战一天,又是长途跋涉,又是路遇盗匪,又是烈酒烧心,如此折腾,唯牛肉面可一解劳累啊。”

饶科长补充道:“不是烈酒烧心,是荡女烧心吧。”

“你,你,你,饶科长你嘴不饶人,亏得你还姓了个饶字。”

汤主编嘿嘿地笑,就是被踩了狐狸尾巴,疼得蹿出老远,嘴里还要死犟不疼不疼地那种笑。

九点整,三队召开职工大会,大会由队长陆生主持,蒋部长做重要讲话。

蒋部长坐在主席台上,面色和悦,一副儒生相貌,谁会相信这样明媚鲜亮,神采奕奕的人夜晚也会出入柳树墩的路边卡厅呢,朱玉看着台上的蒋部长,琢磨了半天都没把两张面孔捏合在一起。

蒋部长讲话有底气,有气场,一上来就感谢了奋战在一线的同志们,感谢大家的付出和辛勤工作,他说,今天他代表公司领导,来到生产一线慰问大家,企业会永远记住舍小家为大家的奉献者,你们是企业发展壮大的推动者、实施者,是企业真正的主人。

接下来是雷鸣般的掌声,掌声过后,蒋部长又说,既然是慰问就不能空手而来,这不符合实事求是的精神,所以,他受公司领导委托,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厚礼,红包已经交给财务室,财务室会后按人头发放慰问金。


办完事,朱玉和红唇女子一起返回歌舞厅,走到舞厅门口,看见饶科长像棵穿天白杨一般,亭亭玉立在丰田巡洋舰旁,一边的萧航用食指转动着车钥匙,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看到朱玉来了,饶科长有气无力地说:“小萧送咱们先回招待所。”

刚才,饶科长《月亮代表我的心》还没表达完,就被里面的男人们关怀出来了,饶科长的情绪被吊在半空中,迟迟不肯落下,这让她感到很不爽,随之又生出一股美人迟暮的悲凉感,她并非美人,却有着美人的傲气。

被请出歌厅,她的傲气就像蒸笼里的白面大包子,架在炉火上鼓鼓的,一出锅就泄了气,瘪塌了下去。

朱玉歪头问萧航怎么回事,萧航双手举起作投降状,“不关我的事,只让我送你们回去,我只开车,其他事我不知道。”

“小萧啊,你还年轻,可别跟着他们学坏了。”

饶科长一脚迈进车门,依旧是有气无力地教导着眼前的年轻人。

小萧听话地说:“饶姐,你放心,你的话我记住了。”

朱玉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之前这个座位一直是蒋部长坐的,这时,蒋部长正在歌舞升平呢,朱玉一上车,就扯了一把萧航的耳朵,“饶姐的话,你记牢了。”

萧航委屈道:“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饶科长和朱玉回到招待所,管理员将两人领到房间,两人房间挨着,互道晚安后各自进了自己的门。

朱玉洗漱完毕,给王志衡拨去电话,电话接通了,还是呲呲啦啦,两人断断续续说了大半天,朱玉总算说明白了,王志衡也听清楚了,明天朱玉就要到施工现场看望王志衡,王志衡拿着话筒的手不住发抖。

收起电话,朱玉想着明天就要看到心爱的人了,小心脏按耐住地蹦哒,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赶快去翻洗漱包,又去翻随身携带的小包,最后打开大箱子一顿乱翻,果然忘带了。

她呆坐床边,仔细回想细节,竟想到了饶科长意味深长的笑声,饶科长什么意思,分明是提醒了的,她说咱们后天出发,你准备好行李,还有,给你爱人带的东西记得也要带上哦,别怪我没提醒你。

是她会错了意,买了一堆烟和零食,妈的,没经验就要挨现实的棒打,朱玉后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人家饶科长是什么人,是女工主任,管的就是这种事儿,人家都给你背书划过重点了,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不当回事,现在,傻眼了吧。

朱玉像泄了气的皮球,把自己撂倒在床上,新的床单被褥有好闻的洗衣粉的味道,还有被阳光照晒过的干爽气味。

有敲门声,朱玉跳下床,拉开门是饶科长,一张被遗弃的脸显得很无辜。

饶科长说她今晚喝多了,大脑皮层兴奋,睡不着,过来说说话,让朱玉帮她助眠。说完,饶科长身子一斜,躺在朱玉的床上了。

饶科长说,招待所的楼道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这个时候人都出去了,都去找乐呵去了,她又问朱玉,你家小王老实不,要管严点,别跟着领导和师傅们瞎跑,现如今,领导也不可信,男人都一个德性,都好那一口,你看蒋部长,白天仪表堂堂,是个正人君子,到了晚上,还不是要把咱们女同志送回招待所。

再说汤主编,枪林弹雨都闯过的人,照样拜倒在莺莺燕燕的女人面前,你看他酒桌上萎靡不振的,一进舞厅就跟通了电的小马达一样,蹦哒得厉害,瞧那狂劲儿,哼,汤夫人要知道了,还不撕了他的下半身,我看他就是个秋后的蚂蚱。

饶科长说蒋部长的时候,还能泰然自若,待说到汤主编时,恶狠狠的眼珠子都变绿了,好像汤主编跟她有过一腿似的,看得那么紧。

最后,饶科长耐下性子说,朱玉啊,年轻就是好,好好把握,别等到像我这把年纪了,青春不再,半老徐娘就没意思了。

饶科长的一番感慨听上去酸酸的,使醋有了度数,而且是高度的,朱玉赶紧接住饶科长的话,说:“饶科长你千万别说的那么悲观,你在公司全体女职工心目中那可是佼佼者,你有威信,有气度,有胸怀,女工们都以你为榜样,都想跟着你学呢。”

朱玉觉得自己的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工作还不到一年,她学了不少奉承的话,能把对方说得舒舒服服,如沐春风。

她拍了饶科长的马屁,又不屑地对自己撇撇嘴,她也是有原则的人,看不起会拍马屁的自己。

“那都是表面文章,大家不烦我就烧高香了。”

饶科长说着,翻了个身,背对朱玉。朱玉蹲在地上收拾自己的大箱子,她要将箱子里给王志衡的东西都分出来,准备好明天去见自己的爱人。

饶科长不再说话了,过了好一阵,朱玉喊:“饶科长?”

没有动静,朱玉走到床边推推,饶科长猛然惊醒,“哦,我睡着了。”

她用手拢了拢头发,站起来说:“回去睡觉了。”

朱玉一顿洗漱后,钻进了被窝,快速入睡。

再醒来时,是被楼道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吵醒了。朱玉迷迷糊糊地想,男同事们快活回来了,全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夜间外出捕猎,在鬼鬼魅魅的世界找寻刺激呢,那么,不再她眼皮底下的王志衡,会不会夜间去偷吃呢。

之前,饶科长让她带上给爱人的东西,她当了耳旁风,没有带,给自己平添了麻烦。这一次,饶科长又是尊尊教导,她不能再当耳旁风了,她得当真,男人这种物种,没有灵魂,生来就残缺,只有下半身,她得看紧点。

朱玉被一顿胡思乱想搞得清醒起来,她很讨厌这样的问题,她才结婚不久,对王志衡还是百分百的信任,却被饶科长一顿输出搞得有了危机感。

再看看眼前的现实,无论多么朴素的装束都包裹不住男人们猎艳的欲望,恐怕这才是生活的真相。


朱玉收拾行李,给王志衡拿了几件换洗的衬衫内衣内裤,又跑去商店买了两条香烟,剩下的就是一堆零食了,零食都是给自己买的。

随后,她收到饶科长发来的短信通知,通知上说,为了体现公司对职工的关心,经公司领导班子研究,决定对奋战在一线的广大职工进行慰问,为此,特成立慰问组。

慰问组组长由蒋浩然担任,蒋浩然是公司组织部部长。慰问组常务副组长是饶科长,组员有公司宣传部企业报的汤主编,公司经理办的秘书朱玉,还有车队司机萧航。

这个组合兼顾了公司组织部、经理办、工会、宣传部等部门,虽不是面面俱到,也基本上是主力部门的精英了。

出发前一夜,朱玉打电话给爱人王志衡,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信号不好,接通的电话像正在启动的钢锯,呲呲啦啦,有一句没一句的,朱玉在电话这边说:“我要去看你。”

王志衡在电话那头问:“你说啥?“

朱玉高声说:“我说我要去看你啦。”

王志衡大声重复问:“你说啥?”

朱玉重复了“我要去看你”五遍后扔了电话,对面的王志衡拿着话筒看了又看,自言自语:“她说了啥?”

翌日,天蒙蒙亮。

一辆面包车停在朱玉家楼前,饶科长手机打给朱玉,朱玉接通电话喊着:“来了,来了。”

朱玉家住五楼,她和王志衡虽是单位的双职工,但因参加工作年限短,还没轮到分房,他们现在住的是王志衡同事的房子,同事买了商品房后,要旧房出售。

王志衡将这一消息迅速告知朱玉,朱玉想入手,却没钱,跑去找大款母亲何之华借钱,她说要借钱买婚房,何之华差掉喷出一口老血,婚房不是该男方准备嘛,她是实在看不下去女儿的倒贴劲,可又觉得她可怜,最终,经过七七八八的思想斗争,何之华掏钱买了这套小面积的二手房。

朱玉提着她大号的行李箱下楼,哼哧哼哧了好一阵,周身都累出了汗,到一楼后,她又将行李拉到车上,又哼哧了半天才放好箱子。

饶科长看着朱玉的大箱子,好奇了半天才发出一声意味深长地笑,“果真是去度假的呀。”

朱玉没反应过来,更没接住饶科长的话。

随后,面包车开到另一个单元,饶科长又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儿,汤主编推开单元门出来了。一件暗红色的夹克衫显出几分中年人的骚动,其实,他的年龄已接近退休。

汤主编梳着二八分头,因为用脑过度,发量稀少,地方支援不到中央,中央成了不毛之地,因此,二八开后很有些喜感。

朱玉想,公司许多男士都是二八开,为什么别人的二八开很自然,唯独到了汤主编头上,就变得喜感起来,同样的东西配置在不同物品上,也会有不同的效果。

汤主编只背了一个随身包,表面方方正正,有棱有角,一看就知道是笔记本电脑。

可是,他不带换洗衣服吗?不带洗漱用品吗?难道他这一路不换衣服不洗脸了,朱玉纳闷。

不等汤主编说话,饶科长就接过汤主编手中的包,将包放在了车后排说:“咱们现在去接蒋部长,还有小萧。”

汤主编看到车里的朱玉,双眼顿时明亮起来,对着朱玉说:“小朱啊,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吧,兴奋不。”

朱玉点头说:“第一次,兴奋。”

面包车拐了一个弯,停在另一栋楼的一个单元门前,饶科长照样是拨通了电话,一会儿蒋部长也出来了。

蒋部长背了一个较大的背包,朱玉一看就知道,里面放了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这才是一个人出远门合理的装备。

饶科长早就下车等在蒋部长家的楼门口了,蒋部长一出单元门,她就接过了蒋部长手里的包。

蒋部长有着伟岸的身姿,豁达的面容,一对英气又浓密的眉毛偶尔会露出迷茫的样子,缺点是不苟言笑,年龄不大,却老成有余。

蒋部长走到车前,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停了几秒才意识到后面还有几个人,于是,他转过头对大家咧了咧嘴。

车上人立刻回应他以灿烂笑容,饶科长将蒋部长的包放在后排座位上后,张大了嘴巴,发自内心的笑声随后就传遍了车体。

跟她笑声一起出来的是她对工作的汇报,“部长,慰问组四个人都到了,还有小萧已经到大门口了。”

大门口就是公司家属院的门口,现在不叫家属院,改称小区了,名曰:众合小区。饶科长说到大门口接上人就齐了,蒋浩然部长说那就出发吧。

车到大门口时,萧航玉树临风,已经站在铁门旁边等着了,他背了一款与蒋部长相似的包。

朱玉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看车后,三个行李包并排放在车子后排,她的大号行李箱孤独地站立在一旁,原来,只有她一人拿了拉杆箱,难怪饶科长要说她是去度假的。

接下来的与众不同让她有了一路的抱歉,毕竟,她的大号拉杆箱处处耽误时间,给大家带来了诸多不便。

以此,她也得出一个结论,出门在外一定要管好自己,而管好自己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给别人增添麻烦。

从家属院众合小区到机场二十分钟,因为蒋部长一直保持着沉默,大家除了见面打招呼外,几乎没有说话声,一律地闭目养神,好像昨晚都失眠了。

到机场后,大家各自背上自己的包,饶科长将蒋部长的包直接挎到了萧航肩膀上,萧航立刻意识到肩上的重任,他将两个包的背带牢牢地捏了捏,意思是:饶科长,你的暗示我收到了。

于是,一路上萧航除了自己的份内工作外,还承担起了给蒋部长背包的重任。

朱玉拉着自己的大号箱子,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几个人身后,萧航悄悄问:“需不需要帮忙。“

朱玉摇头说不重,自己可以拉动,她没说假话,箱子虽大,里面都是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和小零食,并不沉,再加上箱子有四个轱辘,比背两个包要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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