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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沈晚萧越最新章节列表

楼台烟雨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无法吞咽的口氵聿也随着眼泪一起淌下。将沈晚那张脸浸染得活色生香。“唔…呜呜…”萧越猩红的眼尾染上浓重的欲,一双漆黑幽暗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沈晚。他缓缓低头,咫尺间对沈晚附耳道:“怎么三年过去了,公主殿下还是如此生疏?”“哦~不对,该叫你,江夫人。”话刚落音,沈晚的眸子猛地睁大。已经在她记忆深处消失的场景猝然涌上脑海。那时和现在怎么能一样?虽然那时她刚穿过来,也是迫不得已卷入了原主和萧越的战争。但好歹那时,萧越才是被捆着的那一个,她才是主动方好吗。何况现在她的手被抓着,她还能怎么生疏?“怎么我一喊你江夫人,你反应就这般大?”萧越的声音带了十足的玩味,眸色却是倏然黯淡下来。温热的气息萦在耳边,沈晚被烫地颤了颤。“江辞他长成那副清高模样,也会...

主角:沈晚萧越   更新:2025-01-04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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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萧越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沈晚萧越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楼台烟雨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法吞咽的口氵聿也随着眼泪一起淌下。将沈晚那张脸浸染得活色生香。“唔…呜呜…”萧越猩红的眼尾染上浓重的欲,一双漆黑幽暗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沈晚。他缓缓低头,咫尺间对沈晚附耳道:“怎么三年过去了,公主殿下还是如此生疏?”“哦~不对,该叫你,江夫人。”话刚落音,沈晚的眸子猛地睁大。已经在她记忆深处消失的场景猝然涌上脑海。那时和现在怎么能一样?虽然那时她刚穿过来,也是迫不得已卷入了原主和萧越的战争。但好歹那时,萧越才是被捆着的那一个,她才是主动方好吗。何况现在她的手被抓着,她还能怎么生疏?“怎么我一喊你江夫人,你反应就这般大?”萧越的声音带了十足的玩味,眸色却是倏然黯淡下来。温热的气息萦在耳边,沈晚被烫地颤了颤。“江辞他长成那副清高模样,也会...

《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沈晚萧越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无法吞咽的口氵聿也随着眼泪一起淌下。


将沈晚那张脸浸染得活色生香。

“唔…呜呜…”

萧越猩红的眼尾染上浓重的欲,一双漆黑幽暗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沈晚。

他缓缓低头,咫尺间对沈晚附耳道:

“怎么三年过去了,公主殿下还是如此生疏?”

“哦~不对,该叫你,江夫人。”

话刚落音,沈晚的眸子猛地睁大。

已经在她记忆深处消失的场景猝然涌上脑海。

那时和现在怎么能一样?

虽然那时她刚穿过来,也是迫不得已卷入了原主和萧越的战争。

但好歹那时,萧越才是被捆着的那一个,她才是主动方好吗。

何况现在她的手被抓着,她还能怎么生疏?

“怎么我一喊你江夫人,你反应就这般大?”萧越的声音带了十足的玩味,眸色却是倏然黯淡下来。

温热的气息萦在耳边,沈晚被烫地颤了颤。

“江辞他长成那副清高模样,也会对夫人这般吗?”

江辞才不是这种变态。

沈晚杏眼圆睁,含泪瞪着萧越。

这一眼让萧越迸发出抑制不住的兴奋。

……

良久,萧越丢下弄脏的锦帕,松开沈晚,薄唇翕张,轻佻的话语从喉间溢出。

“记住孤是如何带你的,好好学,人要有长进。”

沈晚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萧越折下腰身,修长的手指挑起沈晚的下颚。

“怎么?恨孤?”

沈晚摇头。

“是陛下恨我。”

萧越听到这句话,眼中一点幽暗闪过。

“陛下恨我当年的羞辱,所以现在要如此折辱我,我便认下了。”

“只是我甘愿做陛下的奴,打骂悉听尊便,方才那种事,还请陛下不要再做了!”

“你还倒真是傲骨铮铮!可你一个奴隶,孤想怎么样就…”

萧越被沈晚的话激得发疯,却忽地看见沈晚闭着眼无声流泪,猛地止住了话头。

沈晚忆起方才萧越的话,他想看到她狼狈地哭,于是她就铆足了劲哭。

她可以做奴隶,但绝不做君王的玩物。

沈晚伸出柔弱无骨的两只小手,牵住了萧越的衣袖,还轻轻晃着。

“请陛下怜惜,请陛下恩允。”

豆大的眼泪的啪嗒啪嗒砸在萧越的手上。

萧越仿佛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

但他的衣袖还被沈晚紧紧地牵着,只能滞在半空。

沈晚看出萧越的动摇,攻势更猛,哭得更加梨花带雨。

“呜呜呜…请陛下恩唔允呜…”

系统:……宿主,悠着点儿,小心伤口裂了…

沈晚:放心,我有分寸。

系统:宿主,你死过一次后,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技能啊…又能吐槽,又能演戏…

明明是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眼泪,却像一把利刃,让他几乎招架不住。

他在军营中数年,战场上什么尖矛利刃都见过了,头一回知道眼泪也能当武器。

萧越面色怔然,看着紧紧拽着他衣袖哭得不能自已的沈晚,感觉脑内被什么揪住了,根本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这个人!?

这个人,她怎么能!?!

“松手!”

“求陛下恩允!”

萧越眼睁睁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沈晚甚至还往前爬了一步,更加紧地拽住他的衣角,泪眼婆娑望着他。

“孤!应了!”

萧越一边将自己的衣袖从沈晚手中猛地抽出,一边咬牙切齿说道。

他紧紧皱着眉看着对她磕头谢恩的沈晚,后退了两步。

真是狡猾至极!

……

萧越沐浴完,穿着薄薄一层黑色寝衣,躺在本该属于沈晚的榻上,惬意又悠闲。

幔帐外,有一道娇小的身影跪在榻前。



萧越低头看着拦在他身前一袭红裙的沈晚,那张倾城绝色的脸上,神色是少有的慌张。

眼中几分怜悯,几分后怕,兼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痛惜。

萧越读不懂这痛惜和后怕从何而来,但那怜悯,激起了他内心的厌恶。

看台上的宗族子弟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断,心中十分不满,但又碍于沈晚公主的身份不敢说话。

沈封语气和气,开口问道:“皇妹,你这是做什么?”

沈晚环视一圈看台,这是她穿过来第一次见东芜皇室人,果然人人奢靡残暴,尤其是他这个四皇兄,妥妥的笑面虎。

“做什么?皇兄,他是我殿里的人,你随意将人带走,恐怕不合规矩吧?不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碰的道理吗?”

沈晚语气恭敬,内容却是咄咄逼人。

她当然知道怎么戳四王沈封的痛处,书中沈封做梦都想到太子,与他的母妃筹谋十几年,太子的宝座换了三次,就是换不到他头上。

沈封听了沈晚的话,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神色变了几变才接上沈晚的话。

“皇妹言重了,不过一个奴仆,又不是什么稀奇玩意,皇妹何须如此在意?难道皇妹你被这南樾贱奴驯服了,现在竟开始把他捧在手心里了不成?”

看台上漏出几声嗤笑。

沈晚面上轻哂,“当初父皇已将人给了我,我怎么做就不劳皇兄费心了。倒是皇兄,每次要看斗兽,怎么都从我一个公主殿里拿人。”

沈晚面露惊讶,故作诧异:“难道说,皇兄手底下的人竟无一人敢进这笼子不成?”

沈封内心恨得牙痒痒,他竟不知他这个只图安逸享乐的蠢皇妹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沈封余光看了一眼身侧的沈策,突然又笑起来,“皇妹误会了,今日劳驾太子皇兄百忙之中过来,这斗兽却说散场就散场,恐怕让人扫兴了。”

沈晚内心一凛,好一个祸水东引,将矛盾转移到了太子身上。

这位太子殿下,最见不得别人挑衅他的权威。

果然下一秒,沈晚听到沈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皇妹,不过一奴仆,何必介怀?来,坐到本宫身边来,与本宫一同观之。”

太子表情淡淡,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萧越看着沈晚被看台上的人一句一句诘问着却不肯退让一步,蹙了蹙眉,攥紧的指节更加用力。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争辩。

小时候在南樾皇宫时,那些皇子公主丢了东西都怪罪到他头上,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也没有人为他辩解。

后来他们故意说丢了东西,借着这个由头来糟践他。

为何这个叫沈晚的人,为何她屡次做出这样的举动。

——一次又一次给予自己儿时奢求的东西。

但可笑的是,他落到这种境地,不正是拜她所赐吗?

是了,他上次被她扔去虎笼前,她不也是和颜悦色地为自己治伤吗?

不就是为了他能在里面多撑两刻,好让她看得尽兴,不就是为了能看到他被折磨得体无完肤跪下求饶的样子么?!

他竟然差点被这虚假的怜悯晃了眼睛!

他真是卑劣,卑劣到了骨子里。

竟然贪恋折辱自己之人所给予的一点温暖。

萧越看着被诘问,被权势压着却还是神思运转,要想办法为自己争辩的沈晚,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沈晚脑子正在飞速运转,正待和太子对峙,却猝不及防被身后的力量一推。

沈晚稳住身形,诧异抬头,看见萧越背影决绝地走进了兽笼。

“——不”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牢笼的第一道门已经被卫兵关上,萧越的手已经触到了牢笼里最后一道门。

卫兵得了太子的指令,将沈晚押向看台。

沈晚内心忽而有些迷茫。

书中并没有这段剧情,可按照结局,萧越最终会一统四国,所以应当不会折在这里。

但她知道萧越被獒狼围攻过,獒狼是唯一让他害怕的东西,所以萧越肯定会更恨她。

而萧越上次被关进虎笼前,原主也给萧越治了伤,这一回她本意是要对萧越好,却没想到因为沈封,自己阴差阳错又重复了原主的行径。

那她的好感度还能挽救得过来么!

野兽的嘶吼声拉回了沈晚的神智,她无措地看着两只獒狼张着血口,齐齐扑向萧越。

萧越身形灵活,几个来回下那獒狼虽然没有伤到萧越要害,可那身白衣已经溅满了他的鲜血和被撕扯下来的皮肉。

萧越身上每多一道伤,看台上就爆发热的喝彩。

萧越脸上也溅了许多鲜血,他眼眶赤红,恶狠狠盯着那两只蓄势待发的凶兽,指尖却止不住地颤抖。

那两只獒狼因为几次未得趁,也开始谨慎起来,在萧越身侧盘旋。

萧越的浑身紧绷,他知道,这两只獒狼下一击若他没能躲过,他便必死无疑。

被押在看台上的沈晚心几乎揪到了一处。

“吼——”

攻势猝不及防发动,那两只獒狼一前一后一齐扑向了萧越,沈晚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萧越手上动作发动,利爪没入血肉的声音随着风声的传来。

野兽嘶吼着,声音却越来越凄厉。

看台上上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沈晚睁开眼,被笼中的景象惊呆了。

一只獒狼的利爪被萧越抓着刺进了另一只獒狼的腹中,被刺中的獒狼血溅满了牢笼,痛苦地在地上呜咽着,渐渐地丧失了生气。

只剩下一头狼了!

看台上的宗族子弟本意是想看萧越被狼撕扯,但看到萧越在两只狼的夹攻下还能杀死一头,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那只活着的獒狼因为同伴的死亡更加暴动,从萧越手中挣脱利爪,迅猛地扑向萧越。

沈晚忽而瞥见了萧越左肩被獒狼利爪抓出的血洞,心头猛地一颤抖。

而这次獒狼的攻势,萧越虽然也避开了,但步履已经踉跄蹒跚,动作迟缓下来,但獒狼却是越来越暴躁。

沈晚看着她为萧越裁的那身白衣,突然想到,这恐怕是萧越十七载光阴中收到的第一件合身的衣服。

可是如今已经沾满了血,被撕烂,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即便书中为萧越书写的结局是叱咤四国的天下之主又如何,他现在只是一个活了十七岁却从未感受过任何温暖的少年。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也许他此刻面对着自己害怕的凶兽,想的是为何人世间为何这么苦,不如就这样死去吧。

沈晚看着眸光逐渐暗淡下去的萧越,内心揪疼。

不,她不能任由萧越躺在那个冰凉的笼子里。

即便是萍水相逢之人的苦难也会让她痛惜,何况她和萧越已经认识多年。

书中寥寥几笔描写的萧越的苦难,此时血淋淋地呈现在那眼前。

触目惊心。

他不是书中的人物,他是活生生的人。

沈晚拔出发中金簪,刺向按压着她的卫兵,那卫兵吃痛,又被沈晚突入而来的举动惊到。

沈晚趁着这个机会逃脱,跑向牢笼。

萧越,不要断了生念啊,你以后会是受天下万民敬仰的一代明君,你不能折在这里。

萧越意识越来越模糊,后肩的剧痛让他使不上力气,眼前的一切景象都灰败起来。

萧越疲惫一笑。

这就是将死之人看到的景象吗?

也好,也好啊。

可他的视线中忽而出现一抹翻飞的红衣。

他看见沈晚使出了浑身的劲打开了牢笼沉重的铁门。


沈晚救江辞,是出于不愿玉碎的心境,倒也没想过让他回报。江辞手中的束带看上去就十分精巧,不似寻常物什,沈晚担心太过贵重一时踌躇着没接。

“这...”

“这锦带上有江氏的家纹,公主以后若有事,可将他当做信物来找我,臣定在所不辞。”

江辞看着犹豫的沈晚,继续道:“只是一个寻常的物什,在江家人身上随处可见,公主也不愿收吗,还是觉得此物太过鄙陋...”

江辞的声音中带了些不安。

沈晚见状,一把拿过江辞手中的锦带,安抚道:“未曾,大人多想了。”

江辞脸上展露出一抹浅淡的笑,“那便好。”

侧苑门口,萧越脊背僵直地立着,他看见沈晚接过了面前那人的束发带。而那个人的目光穿过满苑落花,温和的眉眼笑意不达眼底,正远远地向自己微微颔首行礼。

沈晚看见江辞行颔首礼的动作,有些疑惑地转过头,苑中只有簌簌下落的花瓣,并未看到什么人。

“江大人这是?”

江辞回转目光,温声道:“殿下,没什么,不过看见一只受伤的...小雀罢了。”

“好吧。”沈晚对着江辞略微福身一礼,“天色晚了,大人早些回家吧。”

“臣,告辞。”

出宫的马车上,江辞从袖中取出那本名册,不动声色一笑。

太子今日想置他于死地,他便铤而走险将计就计,果然拿到了这本贪墨案的名簿,以此为筹码,汾河都堰一事,宦党便没有理由再支持太子党了。

去岁他巡案至青州,汾河都堰已经出现缺口,若今年都堰一事再让太子党揽去,那么下游的百姓,便不知要死上多上了。

良久,江辞敛了敛眸子,从袖中取出那盒药膏,放在指尖摩挲着,眸光浮浮沉沉。

朝中的事虽然让他身心俱疲,但好在事情尽在掌控中,现在超出他预料的,是沈晚。

“殿下如今,变了很多...”江辞将手中那盒药膏收紧在掌心,攥到指尖有些发白,目光讳莫如深。

侧殿中,萧越觉得体内的血液在不断叫嚣着。

刚才站在苑中的人,到底是谁!为何沈晚见到他就那般开心。

那人站在沈晚跟前,微微向自己颔首的模样,实在是让他心头一股无名火起——那个人绝对不似外表看起来那般温和谦让。

萧越莫名觉得,那个人平静到甚至有些温和的眉眼下,暗自蕴含着几分挑衅。

内心的情绪翻涌到极致时,萧越的面上神色越来越狠戾。

“萧越!?你醒了?”

掺杂了许多惊喜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萧越混沌的思绪就这样突然被止住。

沈晚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萧越面前,“你终于醒了,怎么不穿鞋?”

萧越昏睡时,沈晚探他的体温探习惯了,此刻看到面色有些苍白的萧越,右手已经习惯性地伸向萧越的额头。

柔软纤细的手触到萧越额头的那一瞬,萧越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沈晚的手贴上萧越的额头时,才意识到这个举动是不妥的——目前的萧越应该不喜欢她的接触。

不过好在已经探到了,温度已经正常。

感觉沈晚猛然收回手的动作,萧越在袖中的手蜷起一瞬,下一秒他又听到沈晚的声音响起。

“你先回榻上休息吧,光着脚容易凉。”而后沈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萧越立在空荡荡的殿中,神色茫然一瞬后是涌上来的深深的愤恨。


那声音中夹杂着的不安忽而让他的心一揪。

——她怎么了?为何这样惊惶?是遇到野兽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萧越脑中犹如一根弦紧绷,将手中的鱼胡乱丢掉,向山涧那处跑过去。

蹲在地上拨弄灰烬的沈晚起身,准备去找一些野果子吃的时候,转身时看到几步之遥外的枝叶被猛地拨开,其后闪出一个白色的身形。

萧越在见到一脸不明就里的沈晚时,脚下迅捷的步伐一滞,身形甚至因为方才跑得太快骤然停下来踉跄了一步。

四隔了几步的距离仿佛因为四目相接拉得无限近,近到无垠的天地都变得只有彼此。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萧越暗暗恼怒,侧过头别开眼,冷声道:“公主殿下何事。”

沈晚想到刚才从林深处拨叶而出的萧越,不禁笑起来——萧越平常神色就恹恹的,说话语气也淡漠,刚才那个冒冒失失的举动才让人感觉这人其实也只是个刚过十八岁生辰的少年罢了。

萧越见沈晚笑起来,更加莫名其妙和恼怒。

沈晚适时止住笑,神色变得平静无比。“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萧越感觉一句“既然还活着,我就不会丢下你”堵在嘴边,呿嚅半晌,开口道:“我是公主的奴隶,这里是东芜的地界,我能走去哪儿。”

“你救我,是因为我死了,你也活不成,对么?”

“对。”

沈晚意料之中点点头,果然如此,初始好感度肯定是负的,刷起来真累人。

沈晚心道——那便再接再厉吧。

“那你方才去哪儿了?”沈晚抿唇笑笑,问道。

“在叉鱼。”

“那叉到了吗?”沈晚刚好有些饿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萧越,真诚地发问道。

萧越已经不记得那两条鱼被他胡乱丢到了哪里,便索性装作没抓到,摇了摇头。

沈晚偏头看了看萧越的手,“好吧。”

萧越将抓过鱼的手不自觉地藏到背后,仿佛沈晚能隔着几步的距离灵敏地闻到他手上的鱼腥气然后发现他在撒谎一般。

沈晚起身拍拍裙边的灰,“去哪处叉鱼?我与你一起去吧。”

萧越看见沈晚来月湖前那件粉白相间的裙子此刻已经变成得破破烂烂的。

他想起今早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倚在沈晚的膝上,而自己背后的伤好正是她撕下自己的内衫给他包扎的。

而她头上的步摇与珠翠也因为滚落山涧不知遗失到了哪里。

萧越看着衣着破烂,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装点的沈晚,心头忽然生出一阵不平。

从他见到沈晚时,她就是公主。

她是金枝玉叶,高高在上,应该坐金殿,穿锦衣,簪金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狼狈。

甚至还需要自己亲自叉鱼。

“我自己去。”萧越丢下这一句话后转身就走。

“为什么不让我去?”沈晚没想到萧越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沈晚小跑两步追上去问道。

“因为,麻烦。如果你掉进水里,我还需要将你捞起来。”萧越烦闷的步伐越走越快。

“......”沈晚追随萧越的脚步戛然而止。

他!这个人!居然嘲笑她是个旱鸭子!

沈晚从地上捡起一颗小小的石子准备向萧越扔过去,忽然想起来这个人武功了得,肯定会被发现。

于是沈晚又只能郁闷地将那颗小石子奋力甩到自己脚下。

萧越用树枝串好重新抓起的两条鱼后,回到那个藤洞旁。


柳衡看着江凝,觉得眼前这人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一副认真询问他的模样,但尾音中总带了些似有若无的娇俏。


心弦被那上扬的尾音撩拨着,柳衡移开目光,不再看江凝那漾着一池春水的眸子,直愣愣地摇摇头,“没有。”

江凝看见柳衡这副不敢看她的模样,笑得更欢,“是没有烦心事,还是没有喝醉,小柳大人?嗯?”

柳衡的思绪有些迟缓,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回答道:“没有...没有喝醉,也没有...烦心事。”

“是吗?”江凝的神色有些揶揄,“小柳大人没喝醉,该自己找路回家才是,怎么又跟着我来?我可要先走了。”

听到这话,柳衡茫然地抬起头,眼里露出纠结的神色,“不,不...我喝醉了。”

“那小柳大人为什么喝酒呢?你的烦心事是什么?”江凝盯着柳衡,一步一步引导着他说出她想听的话。

“烦心事...烦心事是,我骗了...阿凝...”

江凝没想到柳衡会这样说,也不禁疑惑道:“骗了我?骗我什么?”

柳衡摇头,神色纠结到极致,“青州的桂花酿,也没有,那么好喝...”

江凝一愣,而后脸上绽开一个璀璨的笑,“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这能算烦心事吗?”

江凝在柳衡的注视中向他走近两步,压低了声音问道:“小柳大人想知道我的烦心事是什么吗?”

在莫名有些蛊人的声色中,柳衡点了点头。

江凝紧紧盯着柳衡的眼眸,慢悠悠道:“哥哥不愿让我入宫,给我捏造了一桩婚事。”

在说完这句话,江凝清楚地看到柳衡的目光闪了闪,这个反应让她很是愉悦,于是她语调一转,继续道:

“所以我入不了宫,做不成娘娘了,甚是可惜。”

柳衡亮了一瞬的目光又黯淡下来,“做娘娘,没什么好的。”

“我看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恐怕一生都见不到君王一面,也见不到哥哥,更见不到~”江凝顿了顿,对着柳衡眨眨眼,“更见不到,小柳大人了。”

江凝说完这句话,如愿看到柳衡微红的耳尖更红了些,可下一秒,柳衡的话让她蹙起了娥眉。

“见不到我,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江凝听到这句话,内心忽然有些气闷,也再生不出什么调戏人的乐子。

她转身,淡淡丢下一句,“我怎么想大人怎么会知道,大人又何必替我胡言?大人心里该清楚的是再也见不到我,对大人来说算不算什么。”

这句话中的一些字句忽然让柳衡觉得非常刺耳,像是突然打开了闸门,情绪便如洪水一般倾泄而来,根本无法控制。

江凝刚迈出两步,忽然觉得身后袭来一阵掺杂着酒气的风,她回过头看,柳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咫尺远近。

那一双眸子在夜色中漆黑地有些吓人,神色也暗沉沉地盯住她。

闻着那侵入周身的酒气,江凝觉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再也见不到你...”柳衡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江凝,声色有些沙哑地重复道。

江凝觉得现在的柳衡与平时大为不同,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底那团浓烈的情绪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再也见不到你么…”

“时季,你醉了,你...”江凝话还没说完,柳衡就又向前迈了一步。

江凝有些惊惶地向后退着,直到她的后背抵上了一片冰凉的石墙。

冰冷的触感让江凝浑身一颤,柳衡已经将她逼至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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