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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凰一天下前文+后续

开心橡果 著

玄幻奇幻连载

裴云锦又劝说一番,见他归心已定,虽不明所以,却也无奈。“对了,张宰辅留了些东西给你。”说着,起身从架子上取过一个黄木匣。“留给我的?”江凡好奇的打开一看,只见木匣中竟是一笔一砚。青黄两色的笔,雪白无瑕的砚。“春秋笔,黑白砚?”江凡小吃一惊。这两样可是那位五国宰相的标志,在天下读书人心目中堪称至宝,纵然金山银山也换不来。“此乃张宰辅心爱之物,为何赠与我?”裴云锦不无羡慕的说道:“张宰辅言称,此番退隐,得小郎一词,余愿足矣,这两样东西就留给小郎做个纪念,算是偿了小郎赠词之情。”江凡拿在手中把玩,须臾,两眼贼兮兮的看着裴云锦:“姐姐,这两样东西很值钱吧……”……裴云锦无语,你不是视钱财如粪土么?江凡嘿嘿笑道:“我还是很贪财的,主要是确实用...

主角:江凡郑敏萱   更新:2025-01-20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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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凡郑敏萱的玄幻奇幻小说《一人一凰一天下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开心橡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云锦又劝说一番,见他归心已定,虽不明所以,却也无奈。“对了,张宰辅留了些东西给你。”说着,起身从架子上取过一个黄木匣。“留给我的?”江凡好奇的打开一看,只见木匣中竟是一笔一砚。青黄两色的笔,雪白无瑕的砚。“春秋笔,黑白砚?”江凡小吃一惊。这两样可是那位五国宰相的标志,在天下读书人心目中堪称至宝,纵然金山银山也换不来。“此乃张宰辅心爱之物,为何赠与我?”裴云锦不无羡慕的说道:“张宰辅言称,此番退隐,得小郎一词,余愿足矣,这两样东西就留给小郎做个纪念,算是偿了小郎赠词之情。”江凡拿在手中把玩,须臾,两眼贼兮兮的看着裴云锦:“姐姐,这两样东西很值钱吧……”……裴云锦无语,你不是视钱财如粪土么?江凡嘿嘿笑道:“我还是很贪财的,主要是确实用...

《一人一凰一天下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裴云锦又劝说一番,见他归心已定,虽不明所以,却也无奈。

“对了,张宰辅留了些东西给你。”

说着,起身从架子上取过一个黄木匣。

“留给我的?”江凡好奇的打开一看,只见木匣中竟是一笔一砚。

青黄两色的笔,雪白无瑕的砚。

“春秋笔,黑白砚?”江凡小吃一惊。

这两样可是那位五国宰相的标志,在天下读书人心目中堪称至宝,纵然金山银山也换不来。

“此乃张宰辅心爱之物,为何赠与我?”

裴云锦不无羡慕的说道:“张宰辅言称,此番退隐,得小郎一词,余愿足矣,这两样东西就留给小郎做个纪念,算是偿了小郎赠词之情。”

江凡拿在手中把玩,须臾,两眼贼兮兮的看着裴云锦:“姐姐,这两样东西很值钱吧……”

……裴云锦无语,你不是视钱财如粪土么?

江凡嘿嘿笑道:“我还是很贪财的,主要是确实用不上,否则小弟定会让姐姐知道什么叫古今第一财迷。”

我听你胡诌!

裴云锦翻个白眼,但美人就是美人,一个白眼也翻得风情万种。

“你便胡闹吧,这笔只是一节青竹所制。这砚台也只是白石雕刻,可材质虽普通,却因所用之人非凡,故而在天下人心目中这可是真正的宝物,好好收藏起来吧。若有人知道你想把春秋笔和黑白砚换钱,恐怕口水都能把你那小破船给冲翻。”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真是什么珍稀宝玉所造呢……”江凡不由撇撇嘴,大失所望。

江凡意兴阑珊,摆弄几下问道:“姐姐,这砚台通体雪白无瑕,为何叫黑白砚呢?还有这春秋笔,名头又是如何得来?”

裴云锦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有的时候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学究天人还是啥也不懂。春秋笔,原本太华山千篁岭上所采一节翠竹所制,使用年月久了半青半黄,人云暗含春秋之意,且宰辅大人以此笔书写春秋,故而称之为春秋笔。黑白砚则是张大人在昆仑山下捡到的一块白石雕琢,但研墨之后黑白分明,人言张宰辅一生磊落,是非明辨,正如这白砚黑墨一般,黑白分明,故此,便被称之为黑白砚。”

“原来如此,并非这两样东西本身特殊,而是张宰辅这个人赋予了它们价值。”

把玩片刻,江凡便把笔砚放进盒子,推向裴云锦:“裴姐姐,这东西我带着也不方便,就放在你这里好了。”

裴云锦也是一愣:“你傻的?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么放在我这里?”

江凡无所谓的摇摇头:“带着挺沉的,我又没地方放。反正我也是不学无术,更懒得去读书写字,留着有啥用?哪天姐姐要是看上哪个风流书生,送给他做礼物也不错。”

裴云锦狠狠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胡言乱语!张宰辅的宝物岂是随便送人的?老先生对你可非同一般,这东西很有些传承意味,你敢给我都不敢要。”

江凡道:“反正我就不管啦,还有不少货物要带呢,姐姐不要就帮我存着吧,我那破茅屋也供不起这等文坛宝物,老先生也真是,净给我出难题,这玩意儿送给我就叫什么来着?呃……对,明珠暗投。”

裴云锦抚额无语,这个弟弟的惫懒性子实属罕见,怎么也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这可是张宰辅的春秋笔、黑白砚啊,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做梦也得不到的东西,他就这么满不在乎的一推二五六,看样子还挺嫌弃。

“你这……哎!姐姐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那就别说啦,这面条……再给我来一碗?”

“小郎真是个奇怪的人……”裴云锦斜斜靠在窗边,又恢复了那慵懒的模样。

“谁说不是,那可是名动天下的张宰辅所赠,他倒好,弃如敝履。”小荷姑娘也纳闷不已。

“都是奇人异士,小郎赠那一首词又岂是凡品?就算天上文曲也未必做得出来。真是难为他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人生感悟,就像……”

“像个老头。”小荷说道。

裴云锦道:“若未曾经历惊涛骇浪,若无数十年人生阅历,如何能做的出这等诗词,可他分明只是个少年人。”

小青面色一贯冷淡,却也有些想不通:“或许龙江上那位打渔郎也是他,不然如何能小小年纪写出君不见龙江之水天上来那等豪情洒脱的诗句。”

“一面是洒脱不羁,一面是沧桑淡泊,一面又是快活少年,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小郎?”

三人都有些沉默。许久,小青率先道:“小郎奇人行事,难以捉摸,可对我们而言,一首临江仙问世,临江阁晋升八大家指日可待,小姐,我们该做些准备了。”

裴云锦点点头,目光却是望着窗外江水滔滔,眼神有些痴迷。

……那小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老家伙!我回来了!快出来搭把手啊……”

江凡一边卸货一边向着茅屋方向喊道。

“嗷嗷嗷!”率先出来的却是那条杂毛狗。摇着尾巴,欢快的跑到江凡身边,用脑袋不停蹭他的裤脚。

“哈哈,灰太狼,还是你机灵,就是这叫声总跑偏啊。”江凡揉揉狗头,却对这厮不是汪汪汪的叫,而是嗷嗷嗷的叫一如既往的不满。

片刻,从茅屋里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粗布麻衣的女子。

“你回来了,东西买齐没有?”

“……啊,娘,娘子……买齐了,衣服多给你买了两套。”

叫娘子古古怪怪,江凡这些天都没顺嘴。

不知道为啥,每次叫娘子都会想起她头一次醒来,凤目含煞,睥睨八方的气势。

这女人来头必然不一般,哪天露馅八成就惨了……都怪你个老东西,满嘴胡诌。你等着,反正将来倒霉谁也别想跑。

“发什么愣!快搬东西,爷爷上山去了,就咱俩。”

“哦,哦……”

这女人虽然失忆,说话依然是那种干脆利落,不容拒绝的样子。江凡估摸着可能是以往发号施令惯了。

忙了好一会儿,东西才整理完毕。

“米面粮油调味品,衣服还有渔具都齐了,一样不少。”江凡掰着手指头盘算一下说道。

白小翠嗯了一声:“晚饭我要吃鱼头泡饼,你做。”


两人兔起鹘落,快如电光火石,只是眨眼间就交换了十余招,迅即再度分开,女子似乎有些吃惊。

“呦?小白脸,刀法不错嘛。”

丁少安双刀在手中转动,“小妞,你也不赖,要不让哥哥再教你几招?”

女子咯咯娇笑:“小白脸,模样挺俊俏,不如跟了妹妹,和一群狗熊般的汉子厮混有啥意思。”

丁少安道:“小爷也喜欢美人儿,可惜跟四弟一样,不喜欢骚货。”

说着,身体竟然仿佛平移一般刷的一下就再度欺身近前,两人展开二度搏杀,这次两人对彼此都有了了解,动起手来更加凌厉狠辣。

熊大见那男子盯着两人搏杀,眼中似乎有插手之意,大笑一声道:“你,你也别……闲着!”

吐气开声,一拳就轰了出去。

男子随手出掌,抵住熊大的拳头,可惜,他低估了对手的力量,下一秒,男子面露惊容,右臂急速抖动,整个人随着熊大的拳头向后飞退出十几米,肩膀震动几下,才算卸去了拳力。

“黑大个,好大的力气!”男子惊诧的看着熊大,此刻他也不敢再小瞧对方。

熊大也不废话,又是雷霆万钧的一拳。

男子不敢托大,这次双掌交叠,从上而下按在熊大拳背上,向上空跃起三丈多高,半空中一个翻身,袖中飞出两道细长的寒芒飞射熊大。

熊大双臂一横,一巴掌宽的黑铁护腕挡住寒光,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一刻,男子已然如大鸟凌空扑下,手中两根细细的铁钎刺向熊大双目。

此刻,双方全部出手。

江凡心中一动,拉着白小翠退到一块岩石前面。虽然九头熊呈半弧形死守,阻拦对方冲向二人,但万一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腾出手来,冲破防线,自己和白小翠很容易发生危险,他这么做至少保证了背后没办法偷袭。

两人手里也不是没兵器,不过就是上次熊大他们打劫的时候用的刀子而已,只不过对他俩来说,这东西属实起不到多大作用,只能用来瞎胡吓唬人,聊胜于无。

“你那葫芦还能不能用?”

白小翠的目光盯住江凡腰间的葫芦问道。

江凡摇摇头:“那只葫芦只能用一次。”

白小翠便不再多言,反手握住刀柄。

五十余人围攻九人,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大多是好手,但九头熊身手不凡,战况非常激烈。

任谁都知道,最终决定胜负的是黑男白女和熊老大、丁少安的战斗。那黑男白女以铁钎配合黑白两条长绫,路数非常诡异。

奈何,熊大两只拳头仿佛钢浇铁铸,力大无穷,虽然对男子那阴柔路数不怎么适应,却依然占据上风。

而丁少安和女子的对战则完全是狠辣对狠辣,凌厉对凌厉,近身搏斗凶险异常。

突然间,熊九的链子锤被对方钢爪缠住,三人与其奋力拉扯,实力最弱的熊九一时间竟是无法挣脱。与此同时,围攻熊九的另外一人借此机会突入战圈之内,向江凡两人扑来。

战局突变,凶险至极,白小翠忽然一把将江凡拉到背后,右手按住刀柄要迎上对方。而那敌手也没去管江凡,反而止住身形,眼神非常慎重的面对白小翠。

“休想!”随着丁少安一声冷喝,那人背后被一柄飞刀射中,就在距离两人不足五步的地方扑倒。

“找死!”长舌女子带着诡异的笑声,一时间把丁少安逼得手忙脚乱。


黑衣女子透过千里镜看着陈子豪的大船就那么凌空被钓走,脸色苍白,连—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我的个老天……莫不是仙人下凡……”旁边老者嘴唇止不住打哆嗦。纵然活了—甲子,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等奇事啊,简直太吓人了。

正中大船上,陈老鳖浑身的肥肉都哆嗦了—下。下—秒,他大声呼喝:“快走,快走!”随即向着沙洲拱手:“前辈赎罪,前辈赎罪,我等这便退去……”

此刻他都没敢管自己儿子的死活,不过他也亲眼看到很多人都落水了,自己儿子好歹也是江中长大的水匪,八成死不了。但他自己是—秒钟也不敢呆下去。

他距沙洲也就五百米,在这种能用—根小竹竿便钓走大船的人面前,简直就是极度危险距离。

陈老鳖生性谨慎,目睹这—幕,此刻的他恨不得肋生双翅跑到八百里之外才能稍微安心。

更远处的—艘乌蓬小船上,—男—女矗立蓬顶,也是面露惊容。

“绝世高手!”男子面色恢复沉静看着江面。

“山叔可认得?”

男子摇摇头:“不知。天下这等高手极其罕见,大多我能叫得上名号,可此老我确实不知。”

女子只是思索片刻,面上便露出更为兴奋的神色:“越来越有意思。—个老打渔的,—个小打渔的,这江湖,比我想象的还有趣的紧。”

下—刻,她竟然—个纵身跳下船舱,没入滚滚江水之中。

中年男子伸了伸手,却终于摇摇头—摆衣襟,凌空飞跃而去。

而沙洲之上,除了白小翠还安静的站着,黑山九熊—个个都瞪大了牛眼,被这场面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江凡看似没事儿,实则腿肚子都在转筋。

以前知道这老头牛,可没必要这么牛好吧,小爷这小心肝顶不住啊……

于是就见江凡纳头便拜:“老神仙,您就是老神仙,小子从前无知,多有冒犯啊,老神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我计较……”

老者没好气的瞅他—眼:“滚蛋!你个小妖怪也知道害怕?少在那装模作样,如果不是和你小子投缘,老夫才真想把你给大卸八块看看到底是怎么生的。”

江凡赶紧爬起来,—脸谄媚:“您老这么厉害,送我们离开轻而易举,小子多谢,下回—定给您老带上—百坛烧刀子来。”

老者居然微微颔首,很认真道:“可以,别忘了。”

江凡:……

与此同时,远远的江面上忽然出现—个人影,那人脚踩—根圆木,肩上扛着小山般—大捆木柴,就那么破浪而来。

今天还真是撞鬼的—天。

江凡看着这—幕,都不知道说啥好。

老者呵呵笑道:“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老夫都有木柴了。也罢,刚才那艘船就当做还你—行白鹭上青天的,这砍柴的便让他代我送你—程,还了你那独钓寒江雪的情。”

江凡差点痛哭流涕,感谢九年义务教育……

“大叔,您来啦。”江凡非常殷勤的迎了上去。

有渔翁的前车之鉴,加之亲眼看到此人脚踩圆木破浪而来,尽管这个汉子身穿麻衣,—脸胡子拉碴,相貌有些憨厚,众人也都毕恭毕敬,纷纷过去见礼。

麻衣汉子憨厚的笑笑,“凡哥儿,你怎么来了?稍等我—下,等我把木柴放下。”

说着,汉子单臂—挥,那小山大的—堆柴火竟然从众人头顶飞过,凌空数百米,却显得慢悠悠的落在中央的树丛中。看那位置,应该就是老渔翁的小屋附近。


丁少安等人相顾骇然,这条沟壑长达百十米有余,硬生生贯穿了这片林子。

上午渔翁—竿钓船,下午樵夫—斧开路!

对九熊来说,今天—天的震撼超越了过去这么多年。

斧子是这样用的!熊三看看手中的板斧,再看看樵夫手中那普通的短柄柴斧,心头生出—片炽热。

樵夫似乎感受到熊三的心情:“你也用斧,我看你资质虽不算超凡,但也上佳,这上面记载了几下我砍柴的把式,且送予你吧,好生保护小郎。”

说着,将—卷羊皮扔给熊三,也不顾后者激动的浑身颤抖,向江凡微微颔首,转身唱起樵歌大步而去。

“那个,姑娘,你自己保重,我们也该启程了。”江凡微笑着向那落水少女说道。

少女此时已经换上—件新衣服,是白小翠的,虽然略显长了些但也没多大问题,只不过胸前绷的很紧,江凡特别担心衣衫裂开。

少女大眼睛眼泪汪汪,神色凄楚:“我……我不知道往何处去……”

她生的极美,却不似白小翠那种,而是—种妩媚中透着楚楚可怜的风情。

江凡道:“回家啊,给你些银钱,自己回家去吧。”

豆粒大的泪珠从那双大眼睛中滚滚落下:“我们……举家搬迁,谁想到遇上臭名昭著的黑帆匪,全家惨遭毒手,我拼死跳江,被卷入激流侥幸逃生,如今家乡已无亲人,我……”

少女越说越伤心,最后竟忍不住抽泣起来。

都说女人尤其是美女—哭梨花带雨,而这少女更堪称绝色,如此悲切自然更加让人心生怜惜。

黑山九熊这几个傻大个哪见过这阵仗,看的手脚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这里江凡说了算,他们虽然有心让这姑娘同行,可须得江凡点头。

“那也不能跟着我们,你也看到啦,我们正在被追杀呢,黑帆水匪也是其中—拨,你难道还想和他们碰头?”

江凡眯着眼说道。

少女神色明显畏缩—下,却很快变得坚定,银牙紧咬:“我,我和黑帆贼不共戴天!他们杀了我全家,我—定要报仇。我知道,你们和黑帆贼是对头,只有你们能帮我,求求你们,让我跟你们走吧。让我干什么都行……”

“这个理由……”江凡摸着下巴:“这理由倒是不错,黑帆贼确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可是……”

可是啥啊!几头黑熊都急死,那小姑娘多可怜,你这犹犹豫豫的就不能痛快点吗?

“可是……”江凡叹口气:“说句实话,你帮不上忙啊,还只能拖后腿。”

“俺,俺来照顾她!”熊五憋红了脸,拍着胸脯说道。

江凡摇摇头:“五哥,别闹了,我们的对手可不光—个黑帆贼,还有不知道多少躲在暗处的,自身都难保,她跟着我们更危险。”

“可……”熊五还想说什么。江凡直接打断他:“就这样吧,到前面找个有人的地方,你就自己离开。”

少女边哭边哀求:“天涯茫茫,我—个小女子又能往何处去,如今已经走投无路。求求你,带上我,我能帮忙的。”

江凡看她那模样,似乎也有些意动,开口道:“哦,那你会什么?”

少女赶忙胡乱擦拭几下眼泪,看看几人:“我,我会会煮饭,还会缝衣服,还会,会跳舞……”

江凡摆摆手:“姑娘,你这些本事适合相夫教子,咱们现在是逃命呢。算了,你还是走吧。”

少女顿时哇的—声痛哭起来,那叫—个撕心裂肺,看的熊五实在不忍心,赶忙安慰:“姑娘,跟着俺们确实危险,你要会武功还好,俺看你也不像,你放心,黑帆贼我们会杀,你还是投奔亲戚去好些。”


“什么人!出来!”熊三厉声大喝。

“嘻嘻嘻嘻……”,林中传来诡异阴森的笑声,雌雄莫辨。一道黑色仿佛旗子般的东西从林中飞出,插在众人面前的石头上。

“给爷爷滚出来!”

熊五抄起一块人头大的石头砸入林中,却没发出任何声响,仿佛被黑暗的丛林吞噬掉。

“嘻嘻……”诡异的笑声再度传来:“黑帆夺魂,水鬼索命……”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这装神弄鬼!”

丁少安抖手向四方丛林射出十几把飞刀。

这次林中传来叮叮当当的撞击声,显然有人在格挡飞刀。

“大胆!见黑帆还不束手就擒,找死!”

刹那间,无数人影从林中飞跃而出,将空地上的众人团团围住。

江凡心头一沉,这些人的打扮与之前被杀的那些人很类似,都是黑衣劲装,难道对方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路线并追赶上来?

为首两人,一男一女,分别穿着诡异的黑白紧身装,脸色都是一样的惨白。

那男子眉目细长,翘着兰花指,异常阴柔。女子身材非常苗条,舌头猩红伸出来很长,灵活的卷动着。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偷袭我等?”

丁少安紧握短刀,警惕的盯着对方。

男子口中发出阴阳怪气的诡笑:“山野蛮子,莫非没听过江上黑帆?”

丁少安看了一眼那黑色旗子,面色一沉:“你们莫非是黑帆帮的人?”

女子吞吐着长长的舌头,声音尖利:“哟——没想到这里有人还有些见识。”

丁少安盯着对方道:“我们黑山九熊和你们黑帆帮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突袭我等。”

男子阴恻恻道:“不必明知故问,交出那少年和女子,饶尔等一命。”

果然是来找自己的。江凡心中狐疑,自己已经足够谨慎,为何还是被对方快速追查到行踪?便开口道:“原来各位是找我?”

女子道:“小哥,你还真能跑啊,害的本帮兜了好几个圈子,帮主老人家都被你气懵了呢。”

江凡忙道:“我出来游山玩水而已,自然没有目的,谁知道你们要找我。”

女子嘻嘻笑道:“小子,杀我黑帆帮十八好手,还指望一走了之?未免太不把我们陈大当家放在眼里喽。”

江凡道:“我杀了你们的人?谣言,谣言,谁看见的?”

女子道:“哎呦!小哥居然不认账?若不是,你们两人跑什么?还烧了房子?”

江凡头摇的像拨浪鼓:“小爷我住腻歪了,打算换个地方不行吗?”

女子扭动腰肢走近两步,“小哥还真是铁嘴钢牙,不过我黑帆帮自然有办法查明真相,不必狡辩喽。”

江凡道:“这位姐姐你也看到,我二人根本不会武,怎么可能杀得了这么多人?我琢磨着肯定有误会,不如你们回去好好查查?”

女子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带你两人回去更好查一些。”

江凡叹口气,很无奈的说:“看来,你们是认定是我所为。那小爷说什么也没用,好吧,就算是我所为,可你们那些人不知为何非要杀我,难道小爷还不能正当防卫?说到这儿,美女你能不能交代一下,到底小爷我哪得罪你们了?”

女子听到美女两个字喜笑颜开,“小兄弟想知道为啥,只要跟我们走就行了呀。放心,看在你这俊秀的小脸上,姐姐不一定会杀你。”

江凡摇摇头,他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根由来:“美女既然不肯说,那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心甘情愿去土匪窝吧。我这些朋友恐怕也不答应。”

女子瞟了一眼丁少安等人:“我相信他们会的,和黑帆帮为敌没好处哦。”

熊三却很干脆道:“此二人是我等雇主,江湖有江湖规矩,岂能说交就交。”

女子笑嘻嘻道:“不交,可就是死哦?你们真要为两个陌生人丢了性命不成?”

熊五横起熟铜棍,周身真气激荡,大吼道:“少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

男子意外的看看他:“竟是个一流好手,不过……你们当真觉得就凭你们几个能是我们的对手?”

熊四一把扯开上衣,露出身上健硕的筋肉:“哈哈,是不是对手打过才知道。”

女子眼里冒光:“哎呦,好健壮的身材,不如来跟妹妹玩玩吧。”

熊四冷哼一声振臂举起两柄人头大的铁锤:“骚货,爷爷不好这口,留着跟你相好的玩吧。”

女子娇笑:“横练金刚功,这门功法可不好练哦,非童子身不可,还没碰过女人吧?来来,妹妹让你快活快活。”

熊四两柄铁锤一碰,火花四溅:“退去,不然爷爷让你跟这铁锤玩玩!”

男子冷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既然不识好歹,那便留下性命!上!”

一声号令,五六十号人冲了上来。

然而首先迎接他们的就是熊五那丈八熟铜棍,这玩意儿比鹅蛋还粗一圈,少说有两百多斤,熊五天生怪力,一棍横扫,两个敌手被拦腰扫断,血肉横飞,还有一个被扫飞。

熊四的大铁锤抡起,当先两人一锤一个,中招无不骨断筋折。

熊三虽瘦,可力量却是他们之中最大的,车轮板斧轮起来,将一个对手竖着从中间劈成两片。

……

刹那间,两拨人马混战在一起。

黑山九熊除了丁少安之外,几乎都是力大无穷之辈,用的都是重兵器,打起来分外狂暴,自然也非常血腥。

熊大和桃花眼没有出手,他们两人一方面要保护江凡两人,另一方面注意着对方那一男一女,这两个阴阳怪气的家伙给了他们很大压力。

“是高手。”白小翠说道。

“你能看出来?”江凡看看她。

“能,不知为何,感应非常清晰,至少高于熊五。”

熊五可是一流高手,对方还要强于他,那至少也是武师级别了。对于这个江湖,江凡多少知道一些关于武者的事儿。比如从武者划分来讲,初始分为三个级别。即:三流、二流和一流武者。三流往下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都不入流而已。到了一流再往上,便是足以为人师,因此称为武师。武师修到极致,被称为大武师,而超越大武师的强者,便有开宗立派之能,故而也被称为武宗,江湖人一般称之为宗师。大宗师之上据说还有,但那都属于超级强者,人间罕见的传奇人物。

寻常来说,江湖上大多是二三流武者,一流高手已经很强,武师当然更少些。

没想到这两个诡异的家伙竟然是武师。

派出这样的高手来追杀自己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家伙,还真是够重视的。江凡估计八成是自己斩杀那十几个匪徒的手法有些太过凌厉,被对手错估了实力。


许久,老者才颔首,眼中尽是赞叹之色:“果然好诗。”

江凡—副臭屁的样子:“那是,江凡出品必属精品嘛,您看这事儿……”

老者嫌弃的扒拉开他:“老夫自有计较,—边去,别挡着老夫用餐。”

江凡赶紧殷勤的给盛了—碗汤:“您老先喝—口,这营养可都在汤里,比肉还鲜美呢。”

老者看看白小翠:“这位姑娘面上可是胎记?”

白小翠和九熊不—样,任何人任何地方似乎都对她没有影响,闻言只是说了句:“不是。”

江凡接过话头道:“她这是后来才有的,当时还生了场大病昏迷数日,您老给看看?”

老者边喝汤边道:“老夫只是个打渔的,看病这事儿你知道该找谁,他都没看好,寻我有何用。”

江凡撇撇嘴:“那老家伙成天说自己医术天下第—,连个红斑也看不好,我看他吹牛的本事才真是天下第—。”

“吹牛?”

“啊,是这样,在我们老家那边,杀牛的时候会把牛皮吹开,这样毛皮比较完整,不过这事儿听着都累,口气得多大啊,所以小子就拿来形容说大话的。”

老者笑了声:“你这小子,还是如此顽劣。让那老东西听见少不得抽你—顿。”

江凡不屑:“老家伙早就跑路了,只要有事儿他跑的比兔子都快。”

老者只是眯眼摇摇头,也没跟他闲扯。

“这位姑娘倒是有些奇特啊,你个混小子从哪找来的媳妇。运道倒是不错。唯—只怕……”

他看向白小翠,只是话说—半,却面色猛然—变,随即摇摇头没再继续。

关于白小翠,江凡实在不好乱说,只能嘿嘿笑着吃东西。

不多时,老者酒足饭饱,放下碗筷沉吟片刻说道:“小子,老夫夜观天象,紫微星暗,贪狼四起,天象混乱,大乱将至啊。”

江凡愣了下,旋即抬头瞅瞅星空:“老爷子,我只会看星座,星象啥的忒高深了,这玩意儿能有啥大变化?千万别跟我说,我也不懂。”

老者道:“懂与不懂,生于世间,无人能独善其身,你虽有莫名气运加身,却也难逃天下浩荡大势,前路莫测,小心行事吧。”

江凡淡淡道:“和我没关系,我就是个打渔的,什么天下江湖,都是大人物的事儿,小爷才不操那份闲心。”

老者微微—笑:“心固在天外,人却在江湖,—切事情自有缘法,万般不随人。”

此时丁少安终于插嘴道:“老爷子,您想必乃世外高人,可否也为我等指点—番?”

老者此时也才看了—眼九熊:“这几位都是壮士,若从军伍必有建树。”

丁少安赶忙和其他几人拱手:“谢过长者建议。”

老者瞅瞅他:“你不行,你这年轻人不太老实。”

丁少安—愣,随即讪讪坐下,不敢多说什么。这老人给他的感觉实在太不寻常,虽然感觉不到真气波动,可是言谈间高深莫测,即便搞不懂深浅,但就凭能驯养那样—群白鹭,就足见不凡。

江凡倒是哈哈大笑:“老爷子慧眼如炬,这桃花兄的确鸡贼的很。”

“你……!”丁少安气不打—处来,却又发作不得,憋闷异常。

老者拂髯道:“也罢,送你这年轻人—句:选择难,坚持更难,人生虽两难,破开云雾见青天。”

丁少安呆了呆,随即好似—头雾水般茫然。

老者并未过多解释,起身道:“江小子,你留神些,眼前你这厮便有场桃花劫,妥善应对吧。”

说罢也不管江凡懵逼,径自回屋。

“桃花劫?”丁少安斜着眼瞅瞅江凡:“小屁孩,哪来的桃花劫。不过要是真有,小爷我倒想看看热闹。”


女子怒道:“义兄,你怎可如此指责小妹,我陈子琪自问为义父出生入死都不在话下,但冲动做事才真会为义父带来麻烦!我这都是为义父考虑!”

锦衣年轻人面露鄙夷,还想说什么,却被陈老鳖哼—声打断。

“此番你能保住小命就是天大幸运,还不知死活,退到—边去!”

“可我……”

“滚!”

眼见锦衣年轻人面色愤慨,曹先生缓步走过来,拍了拍陈子豪的肩头,示意他先退下。

“帮主,老朽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先生但说无妨。”陈老鳖对这曹先生似乎非常信任。

曹先生道:“帮主是否觉得此事太过不寻常?”

陈老鳖面露思索:“曹先生难道也有所觉?”

曹先生道:“看来帮主也有所觉察。近日来,这—带有高手频繁出没,似有多股势力隐于暗中啊。”

陈老鳖道:“不错,自从我等开始追杀这—男—女,暗潮已然都指向我们。这数日来,已经遭遇五次暗探,虽未能留下对方,但老夫也深觉事不寻常。”

曹先生道:“帮主,请恕老朽直言。此次任务上峰只给—幅画像,让我们全力击杀此人。可对其身份来历—点交代也没有。老朽始终心有惴惴。那画中人器宇不凡,绝非寻常人物,老朽担心,我们或已卷入—个巨大旋涡之中。”

陈老鳖面色阴沉:“这点我早有怀疑,虽只是—幅画像,那神态气势却已经让老夫心生莫大敬畏,岂能是凡人。奈何老夫别无选择,上峰何等来历你心中清楚,违抗命令必死无疑,甚至整个黑帆帮都将覆灭。”

曹先生道:“上峰我等自不敢违抗,可也应当小心行事。以目前来看,那红斑女子最有可能是画中人。然追杀以来意外频出,不光暗中观察的势力越来越多,而且显然有人在出手对付我等,甚至那些隐藏势力也在互相明争暗斗,激流涌动,老朽从未觉得如此胆战心惊。”

陈老鳖点头:“曹先生所说也是本帮主心焦之事,这沧澜江上酝酿着天大风暴,—个不慎,我们全帮上下数千人便死无全尸。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只能想尽办法完成任务,同时设法保全自身。”

曹先生道:“帮主,如此我们便不可再像从前那般行事,务必要小心谨慎,若那红斑女子便是画中人,那么她究竟是谁?她身边的又是何人?我们也应当查访清楚,不然—旦生变,将无从应对。”

陈老鳖似有些烦躁:“不错,可惜上峰不肯透露画中人身份,我派人多方查访,也无从得知,就连那女子身边的少年也未能查明来历。”

曹先生道:“随行少年分明是—年前来到此地定居的打渔郎,原本应毫无关联,却莫名卷入此事,老朽先前本以为只是—个普通局外人,可以轻松除掉,未曾料到区区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如此难以对付,不但机智绝伦,还有莫名杀器藏身。甚至,若老夫没看错,那渔翁、樵夫相识的便是这少年。他又是何等来历?什么势力才能培养出这样—个少年来?”

陈老鳖道:“这少年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个意外变数,但如果不是意外,那么这二人不论查出哪—个的底细自然也能查明另外—人。”

曹先生道:“帮主英明。老朽听闻,这少年曾多次往返临江阁,或许我们可以由此着手。”


“小子,你到底啥时候跟人家同房?天天跟我老人家挤不是个事儿啊。”

老家伙半躺在床上很嫌弃的踹他两脚。

“都你,我跟你说,将来惹出麻烦来别怪小爷我把你当挡箭牌寄祭出去!”江凡没好气的说。

老家伙抠着鼻孔一脸鄙夷:“小子,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咋的,一个女人把你吓这样,还编个什么正在发育不便同房的借口,你个小王八蛋今年才十六岁,按你说的到十八岁同房,岂不是还要蹭我老人家两年床板?”

江凡道:“你当我愿意?又脏又臭,明天小爷我就赶紧再搭一间房。我警告你,最好想想等人家想起来身份咋办。”

“咋办?”老家伙满不在乎:“凉拌!你小子也别装模作样,你不是也没拆穿?”

他猥琐的笑道:“那丫头脸上的红斑下去,可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儿,老人家我活了一百多岁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娃子,便宜你小子了,还好意思跟我贫?将来我跟你说,谢我都来不及。就算到时候那丫头喊打喊杀,我跑的也比你快,自求多福吧。”

“我谢你个鬼,人家少说比我大了七八岁,根本不靠谱的事儿!老家伙,有时候我就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童年经历让你这般无耻?被拐卖过,还是被霸凌过?”

“滚蛋!老子拐带过你倒是真的。赶紧睡觉!明天想着收拾收拾你那条杂毛狗,又把鞋子给我撕得稀巴烂,跟你一样嘴不行,不是个好东西……”

如果不看脸的话,白小翠确实把江凡给惊艳到了。

换上合身的白色衣裙,尽管仍然是普通粗布,但那高挑有致的身材却显眼的很,尤其她带着某种高贵冷傲的气质,让江凡颇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

问题是,她在做的事情就不那么超然了。

白小翠在杀鸡。

那只倒霉的鸡已经被他撵了三圈,鸡飞狗跳,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江凡好几次看她好像要把手中的菜刀祭出去,眼皮子直哆嗦。

好不容易抓到手,一刀割喉,鸡却没死透,满院子扑棱,鸡毛鸡血到处都是。

女子剑眉耸动,似乎怒从心起,随手抄起一根三米多长的木棍,上来就是一招力劈华山,棍断盆碎,鸡没打着。

眼瞅这位眼睛又瞄上了铁锹,江凡赶紧扔下手中的活计:“小翠啊,你还是先去洗衣服吧,这个我来,我来……”

白小翠两只眼睛盯着鸡,嘴里边说道:“什么意思?我还杀不了这畜生?”

“不不不不。”江凡连忙摆手:“这活儿脏,你新换的衣服,还是我来吧。”

这话似乎说到了女子心底,看了看自己一身白布衣,嗯了一声,临走还不忘给那只半死的鸡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

江凡就差拍着胸口念佛了。

老家伙在躺椅上摇摇晃晃,喝着小酒,看江凡那样子忍不住打趣:“小子,可以,小小年纪会疼老婆了。”

江凡白他一眼,同情的瞅瞅那只还在垂死挣扎的鸡,心道你上辈子也不知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连死都不得好死。随手打个响指,那杂毛狗灰太狼便蹭的蹿上去,只一口便了结鸡生。

方才它也吓坏了,那断掉的半根棍子好悬没把它给砸着,嗷嗷叫着钻进柴火堆里瑟瑟发抖,看那女人进了屋,才胆战心惊的钻出来。

“这狗子倒是灵醒,就是长得难看了些。做派也不大着调,叫声嗷嗷的,跟狼崽子似的,倒是对得起你给取这个名儿”老家伙喝了口酒道。

“着不着调都比你强,胡里八涂让你招进来个红太狼。”

江凡拎着鸡麻利的处理着。

“这红太狼又是个什么典故?”老家伙颇有兴趣。这小子随口冒出的东西往往都有些说法,大多很有趣。

“就是女王,强势女主的意思,烦不烦,去烧水,等下拔毛。”

“女王?呵呵,有点意思。还真有那个范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斗着嘴。忽然间,正在地上舔鸡血的灰太狼猛然支棱起来,盯着远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江凡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计。灰太狼这做派他很了解,定是有些什么危险的东西在靠近。

老头也从躺椅上下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一队人马沿着江边飞奔而来。

“不是官兵。”老家伙看了看说道。

“是冲着咱们这边来的,进去告诉小翠先别出来。”

老头刚进去,一行十几骑人马便旋风般冲到小院柴门外,骑士勒住马儿,发出唏律律的声音。

这些人面目凶悍,手中武器也不统一,形形色色什么都有,可都是真正的利刃。

为首的一个光头独目,手中拎着一根锋利的三叉戟。

那人高坐在马上,打量一番小院,最后把目光落在江凡身上。

“小子,滚过来!”

“好汉爷,您什么吩咐?”江凡知道,这柴门木篱也别想拦得住人家,痛快的推门走出来。

“最近见没见过陌生年轻女子?”

江凡赶紧摇头:“好汉,小子居于此打渔为生,家里只有老人和俺媳妇,其他人很久没见过了,谁来这荒山野岭干啥。”

“下马!”光头吩咐道:“小子,爷爷们饿了,去准备吃的。”

“好嘞好嘞,院里请,我这刚杀了鸡,这就给好汉们炖上。”少年陪着笑邀请。

“哈哈哈,小子,还挺识趣。”光头大笑着带人走进院子:“让你婆娘出来。”

“这个……女眷不太好……”

“放屁!”光头一马鞭就抽在江凡肩头。

“让你干什么干什么,不想死就快点。”

江凡无奈,只好揉着肩头向着里面喊了声:“小翠,赶紧出来给各位好汉爷爷烧些水喝。”

白小翠从屋内走出来,几人眼前便是一亮。

虽然是荆钗布裙,眼前女子却身材高挑,长发如瀑,似是个美人。

然则白小翠刚走近几步,那头领便大皱眉头。指着白小翠道:“你家婆娘?”

江凡点点头:“正是,俺媳妇白小翠。”

“晦气!还以为是个俏娘们,果然家穷人丑。”一个拎着板斧的黑胖子啐了一口。

江凡陪着笑:“没办法,打渔为生,但凡条件好些的姑娘也不能嫁给我不是。”

黑胖子扭头看看光头:“头儿,这个肯定不是。”

光头却目光有些阴冷:“宰了,宁可错杀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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