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凛凛霍九霖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热门小说纪凛凛霍九霖》,由网络作家“草涩入帘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凛凛失去了平衡,双眼惊恐地瞪大,一双手也本能地想要去抓能稳住自己的东西。尖叫声还未出口,她的脑袋就不受控制地撞向车门。霍九霖的手掌在她的头即将撞上车门的前一刻,撑在了车门上。所幸,纪凛凛的头没有撞到车门,而是不偏不倚地撞在了男人的手背上。随后,整个人脱力地砸进了霍九霖的怀里。虽然有男人的手作为缓冲,可纪凛凛在撞上的那一瞬,仍觉得眼前有一道白光迅速闪过,脑袋顿时一阵晕眩。轿车在司机熟练地操控之下,稳稳地停在了路边。司机回头看向后座,急切地问道,“先生,你没事吧?”霍九霖抬起眼皮看向司机,“怎么回事?”司机回答道,“对面忽然有辆车失控撞了过来。”霍九霖瞥过一眼窗外。那辆越野撞在了护栏上,车身凹陷了一大片。他收回视线,“继续开车。”“是...
《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热门小说纪凛凛霍九霖》精彩片段
纪凛凛失去了平衡,双眼惊恐地瞪大,一双手也本能地想要去抓能稳住自己的东西。
尖叫声还未出口,她的脑袋就不受控制地撞向车门。
霍九霖的手掌在她的头即将撞上车门的前一刻,撑在了车门上。
所幸,纪凛凛的头没有撞到车门,而是不偏不倚地撞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随后,整个人脱力地砸进了霍九霖的怀里。
虽然有男人的手作为缓冲,可纪凛凛在撞上的那一瞬,仍觉得眼前有一道白光迅速闪过,脑袋顿时一阵晕眩。
轿车在司机熟练地操控之下,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司机回头看向后座,急切地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霍九霖抬起眼皮看向司机,“怎么回事?”
司机回答道,“对面忽然有辆车失控撞了过来。”
霍九霖瞥过一眼窗外。
那辆越野撞在了护栏上,车身凹陷了一大片。
他收回视线,“继续开车。”
“是,先生。”
司机扭过头,重新启动了轿车。
车厢后座。
纪凛凛整个人扑在霍九霖的腿上,一动不动,黑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霍九霖轻轻抚摸着她小小的脑袋,“有没有事?”
纪凛凛视线渐渐清明,惊魂未定地抬头。
“我没事。”
她刚说完,就感觉……好像有事了。
刚刚车身剧烈摇晃的时候,她好像条件反射地碰到了什么。
她又羞又燥,又立刻条件反射地收回手。
女孩子那双黑眸茫然无措地看向霍九霖,磕绊地开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霍九霖却只淡然一笑。
随后,一瞬不瞬地看着纪凛凛。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狂烈地冲向天灵盖。
像是要从里面炸出来一样。
而身体里沉睡的那只野兽也在那一瞬间骤然觉醒了。
艹!
他居然……
他低低一笑。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怎么办?
他有点想上她。
男人双眸微微眯起,其间隐隐闪烁着暗淡的星光,让人捉摸不透。
“为什么道歉?我有说我介意吗?”
司机听见后座的对话后,非常自觉且很有眼力劲地升起了挡板,隔绝后座的一切声音。
纪凛凛不说话,只别开头,不敢看身旁的男人。
霍九霖却倾身过去,把手撑在车门上,将纪凛凛整个人圈进自己的臂弯里。
那强劲有力的手背上绷起了明显的青筋。
胸膛里的那颗心逐渐在错落的呼吸里乱得一塌糊涂。
眼底翻涌着似要将人拉入深渊的情欲。
灼热的呼吸在她的脖颈处荡来荡去。
纪凛凛试图从男人的臂弯里挣脱,却又听见耳畔传来男人又喑又哑的声音。
“纪凛凛,想跟我做吗?”
???
纪凛凛茫然无措地摇头,望着他的那双眼睛也失了焦距。
她当然,不想啊。
男人抬着眼皮,眼尾泛着浅浅的猩红。
声音却透着铺天盖地的情潮。
“那就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那撑在车门上的手缓缓松开,手背上的青筋却仍未消褪。
“否则,我搞不好会在这里把你上了。”
纪凛凛闻言,立刻从他的臂弯下挣脱出来。
低着头,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霍九霖直了身子,缓缓伸出手。
捉着纪凛凛那只微微发颤的手,细细地看着。
看了一会儿。
想到刚刚被这小东西触碰时的感觉。
好似有烟花不断升起,随后又在心里炸开。
酥麻滚烫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此起彼伏,不绝不灭。
夜幕低垂,霓虹闪烁。
魅夜会所的招牌熠熠生辉,无疑是这条街上最惹眼的存在。
舞池像一锅煮沸的乱粥,人潮毫无秩序地翻涌。
五光十色的镭射灯在人群中乱扫,......
随后,他俯身过去,把旁边的被子扯了过来,轻轻给她盖上。
再起身,往门口走,出门后轻轻把门关上。
他去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书房。
坐在靠椅上,拿出手机,不疾不徐地拨了通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
忽然接到电话的乔科倒是很惊讶,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温柔乡吗?”
“怎么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可清楚地记得——
他们的那位当家人可是放着高效快捷的方式不采用。
非要兜好大的一个圈子。
动用律师团队,还搭上西西里的一块地,联合DS国际。
就为了去套路一只软萌的小绵羊。
不过还行。
虽然过程整得弯弯绕绕的,不符合霍九霖一贯的行事风格。
倒也是成功地把那只小绵羊骗到了他的庄园。
这会儿,不去吃他的小绵羊,跑来跟他打什么电话?
见电话那头的霍九霖没有出声,乔科继续打趣道,
“我听说,尤克医生刚刚去了两趟你那里啊。”
“我能理解你第一次破戒开荤,可能会有点收不住。”
“但也别跟个愣头青一样,把人弄得一身的伤,还是得适可而止,你看她那细皮嫩肉的样子——”
他滔滔不绝的声音却被电话那头骤然打断,
“汇报你的工作。”
乔科忽的一顿,忍住后面一通滔滔不绝的忠告。
得,那就汇报吧。
“你问哪件事?炸里奇赌场的事情?”
霍九霖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乔科又更加惊讶了,“你什么时候连这种事情也开始关心了?”
霍九霖语气很生硬,“说事。”
乔科也就如实汇报,“半个小时前,瑞奥就已经让人把里奇的赌场荡成平地了,估计里奇现在正气得想杀人。”
对面的声音漫不经心:“好。”
乔科:“……”
合着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就为了回个“好”?
“还有别的什么工作需要我要汇报的吗?”
霍九霖那边没有应答。
乔科询问道:“那我挂电话了?”
他等了三秒,对方依然没有回应。
正准备要挂电话时,却又听见了那头传来的声音。
“乔科。”
乔科握着手机,略一挑眉,语气调侃,
“嗯,老板请说。”
霍九霖说:“她确实是受伤了,但不是被我做伤的。”
乔科:“……那?”
话题这是又回来了啊?
霍九霖言简意赅地回了句:“我没破戒。”
乔科眉毛一拧:“???”
霍九霖又缓缓开口,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她不愿意,自己把自己给撞伤了。”
乔科觉得不可思议,很快接话,
“你想做的事情,还有做不到的?”
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绵羊。
很奇怪。
霍九霖虽然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什么同情心。
但刚刚——
在看到纪凛凛那样挣扎抗拒,绝望无助的眼神时。
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有点不忍。
回神后,他又说:“她太小了,才十八岁。”
乔科一听,想都没想,直接否定他的结论,
“十八岁不小了。按照中国的法律,已经成年了。”
“要是按照意大利的法律,十八岁都能结婚了。”
霍九霖好像听到了重点……
乔科的声音还在继续,“再说,你又不是什么——”
霍九霖眯了眯冷眸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忽然被挂断电话的乔科:“……”
得,你是老板,让着你。
霍九霖在挂断乔科的电话后,又拨了一通电话。
“雷德,你去办件事。”
雷德礼貌恭敬:“先生,请吩咐。”
霍九霖把事情交代完后,把手机随意扔在办公桌上。
“啪——”
手机在桌上撞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还真是应了中国的那句老话——
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她深呼一口气后,把断掉的发圈两端打了一个结,绑好。
再重新用发圈把头发扎了起来。
她惴惴不安地洗完澡。
在毛巾架上取下一条干净的毛巾,把身体擦干。
穿好衣服后,轻轻打开了浴室门。
她小心翼翼地把头探出去,朝外看了一眼。
霍九霖不在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只是洗了个澡。
却搞得像做贼一样。
呼……
她松了口气,才捧着刚刚换下的衣服,出了浴室。
可还没走两步,脑袋却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她眼前顿感一黑。
缓过几秒后,才又缓缓抬了头。
霍九霖!!!
他是从哪里蹿出来的?
刚刚房间里明明没人的啊?
他为什么总这么阴魂不散啊?
纪凛凛本能地后退好几大步,下意识地道歉。
“对不起。”
抬头时,这才又注意到了——
霍九霖穿的并不是今天穿的那套黑色西装,而是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
他这是……洗澡了?
黑色浴袍松松垮垮地裹在他那宽阔而结实的身躯上。
浴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青黑色的胸膛。
那片露出来的胸膛,被青黑色的纹身布满。
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一道水珠顺着他分明的锁骨沟壑缓缓滑落。
缓缓没入浴袍深处,引人遐想无限……
浴袍的腰带松松打着结。
随着他走动时的步伐,那结正在悄然松动……
一侧的袍角微微敞开,露出他紧实有力的大腿肌肉。
肌肉的纹理在灯光下仿若神秘的图腾,散发着原始又野性的张力。
霍九霖没有回应她的道歉。
只抬手,五指张开,随性地掐进自己那湿漉漉的头发里。
随意拨弄了一下,发梢的水滴便在空中肆意翻飞。
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像蜿蜒的蛟龙,好似每一次起伏都带着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他低头,静静地看着安静如鸡的纪凛凛。
那双深邃的茶褐色眼眸半眯着,幽暗中似有明明灭灭的火焰在燃烧。
随后,他又轻舔了一下嘴角。
不经意间的动作。
像在静谧的湖面上投下了石子,激起层层撩人的涟漪。
而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也肆意弥漫在这一方空间里。
纪凛凛被眼前的画面吓得肩膀不由自主地向上耸起,脖子也跟着缩了回去。
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乌龟。
她转身想逃,可脚步还没来得及挪动,后颈便被霍九霖利落地拎住。
而后,那又苏又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想去哪里?嗯?”
纪凛凛后背顿感一凉,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抱在胸前。
手指用力地揪住衣服的布料,也不知道后背有没有冷汗涔涔。
她不放弃,还想跑:“我、我想去洗手间。”
可却又被霍九霖紧紧拎着,跑不掉。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把人轻轻转了过来,让她面向自己。
看向她的眼神分外认真,“纪凛凛,告诉我。”
修长指尖轻轻抚上她微微上扬的眉尾。
“我明明,一根指头都没有碰过你。”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纪凛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根指头都没有碰过她?
那之前那一次又一次的强吻是什么?
还有。
她为什么这么怕他,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动不动就杀人、炸赌场什么的。
之前还抓了乌泰来威胁她分手。
他做的哪一件事不让人害怕?
“唔……唔……唔……”
这一次,不管她再怎么捶打他的后背,他都没有再停下来了。
只能无声体会着那领她翻江倒海的感觉。
倒计时越来越少了。
怎么办?
怎么办?
00:15
00:14
00:13
……
她瞳孔急剧收缩,眼眶周围的肌肉都不自觉绷紧起来。
此时此刻,她的惊惧和紧张已然达到了顶峰。
“唔……唔唔唔……”
霍九霖还没尝够她唇齿的味道,但还是松开了身前的女孩。
抬头,瞟了一眼那边的倒计时。
00:10
而此时。
纪凛凛像被海浪拍打上岸的鱼,红着脸大口大口地换气。
霍九霖懒懒地垂下眼皮,用指腹碰了碰她柔软的唇瓣,满意地说,
“去告诉里奇,我答应他了。”
终于!!!
等到了他这句话!
听见霍九霖的话后,纪凛凛根本来不及多想。
猛力一跃,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朝门口猛冲过去。
她发誓,她初中跑50米的时候,都没有此刻的爆发力那么强。
门被拉开,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时,纪凛凛几乎是吼出来的。
“里奇先生,你快把那个机器关掉,他答应了!他答应了!”
里奇闻言,透过门口朝里看去。
霍九霖正安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一双茶褐色的眼眸深幽暗炙。
就好像刚刚里面发生的一切动荡都与他无关。
如果不是他知道霍九霖刚刚在里面做了什么很狗的事情。
他可能都会被他那沉着冷静的样子所蒙骗。
那姿态,就好似世上没有任何事物能惊扰他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气场。
却又散发着洞悉一切的沉静。
里奇扬起手,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
纪凛凛听见了“嘀”的一声。
她立马跑到门口,望着屏幕上的倒计时。
终于——
停下来了。
上面的数字停在了00:01。
呼……
纪凛凛那颗悬了又悬的心,终于落了地。
但同时,也觉得极度后怕。
就剩最后一秒了。
要是再晚一点点……
她都不敢想象将会发生什么。
她拖着浑身酥软的身体往里走,停在了乌泰身边,小心翼翼地看向里奇,询问道,
“里奇先生,可以把这个锁链给他解开了吗?”
里奇的眼神状似无意地瞟向霍九霖,朝他略一挑眉。
与他眉目交流:可以……解开吗?
霍九霖眼眸深邃如潭,难辨喜怒。
那里奇看懂了。
答案就是——不给解呗。
得,顺着他。
不然万一霍九霖那个奸商等下反悔,又不肯给他那块地了。
那他刚刚费劲陪他演这么久的戏不就白演了嘛?
于是,他没有安排人去给乌泰解开锁链,而是看着纪凛凛温温和和地说,
“我先跟他谈完生意,其他的,之后再说。”
纪凛凛只好点头。
只要他答应会放人就行了。
其他的,之后再谈自然是可以的。
里奇就看向霍九霖,这会儿,才算是正儿八经地跟他谈起生意了。
“既然答应了,那……?”
他点到为止。
霍九霖面不改色地说,“明天我会让律师拟合同。”
西西里的那块地是拿到了。
里奇点了下头,但又准备趁火打劫一番。
“那你跟你的律师说一声,除了你西西里的那块地。”
“你在米兰的那块地,也写进合同里面去。”
他眼神瞥了瞥墙角那一滩碎玻璃渣子,理由充分,“就作为,你损坏我监控的赔偿。”
霍九霖眸色一转,盯着他。
深戾淡漠的眼神像是能把里奇整个给吞了。
里奇却并不惧怕他的眼神,这劫嘛,还是要继续打的。
纪凛凛这才小心地挪动着步子慢慢悠悠地下了车。
刚下车,就再一次被眼前的场面震惊。
这排面……
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张了?
这派头,简直堪比泰国国王回宫……
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个井底之蛙一样,尴尬又害怕。
霍九霖看向那位身着燕尾服的管家,“我之前交代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管家是个中年男人,名叫索隆。
他毕恭毕敬地应道:“回先生,都已经安排好了。”
纪凛凛冷然一怔。
安排什么?
他把她带回他的老巢,不会……是想要对她做那种事情吧?
他晚上在车上的时候,好像确实说过……要她跟他做?
还说让她先欠着。
不行不行。
纪凛凛原地慌了神。
要是这个男人真的想对她强来的话。
她该怎么办?
这个庄园这么大,她就算想跑,估计还没跑出房间就已经迷路了。
而且,这里全都是他的人。
她怎么可能跑得掉?
要不……骗他自己来例假了?
不行不行。
她想都没想,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霍九霖这个人做事情这么腹黑冷血。
他如果真的想对她做那种事情,会在乎她是不是在生理期吗?
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善人,他怎么可能会在乎她?
他不过是想通过她来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
他这个人看着就是那种手脚没个轻重的人。
他要是真的对她强来……
她会不会……腿骨分离,全身散架……
最后直接猝死在他狂猛的攻势之下?
一想到那个恐怖的场面,纪凛凛感觉身体的血液好像都停止流动了。
不等她思绪回神,霍九霖却已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庄园的主厅走。
可她的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在地面扎了根,挪不开半步。
嘴里发出胆战心惊的呢喃,“霍九霖,我、我想回家。”
霍九霖回头看她,眼中的沉色越来越浓: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这里,就是你在意大利的家。”
“我……”
纪凛凛吞吞吐吐,不停地找借口,
“我贴身的衣物都在公寓,我想——”
此时,在一旁恭候的管家索隆非常有眼力劲地上前一步,小心地开了口,
“纪小姐,先生已经提前吩咐过我们了,您的随身衣物都已经送到您的房间了。”
纪凛凛眉头深拧,“我的随身衣物?”
管家索隆点点头,“是的,我们今天中午已经从您的公寓搬过来了。”
纪凛凛:“……”
今天中午?
中午她刚从律所出来,买了食物、医疗用品和一些换洗的衣服,正打算去芝灵山给乌泰送过去……
那个时候,乌泰还没有被抓。
难不成——霍九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乌泰的事情了?
该不会——她今天上午去的那个律所,找的那个律师,也是他的人吧?
现在想来……
真的细思极恐。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霍九霖,“你……让人撬了我公寓的门?”
霍九霖坦然一笑,
“就你那个破门还需要撬?一脚就踹开了。”
纪凛凛:“……”
他捉着她的手,强行拉着她往前走。
管家索隆贴心地让出路来。
身后一众仆人也纷纷低头让路,礼貌地问候:
“先生。”
霍九霖领着纪凛凛走进主厅,在楼梯间放慢了脚步。
微微侧头,贴上她的耳际,幽幽地低语一句,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去洗个澡,然后在房间等我。”
什么?
去房间等他?
等他做什么?
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他都不用睡觉的吗?
那一瞬间,纪凛凛感觉她的腿又开始软了。
卡维拉庄园。
地下室的牢房,阴暗潮湿。
一个体格健硕的佣兵把被五花大绑的乌泰扛在肩上,穿过长长的走廊,快步走进暗牢。
“砰!”
走到暗牢中央时,他把肩上的人重重扔在地上,随后恭敬地站立在一旁。
“啊——”
乌泰的胸口猛烈地起伏了几下,随即眼前一黑,嘴里不自觉地发出痛苦的惨叫。
缓过神后,他的视线逐渐清晰。
眼前的一切终于变得明朗。
他看清了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摆得密密麻麻的……
这是什么?
刑具吗?
他再定睛看了一眼,确定是刑具没错。
皮鞭,锁铐,拇指夹,重锤,斧头。
烙铁,电棍,电项圈,各种尖锐的刺刀。
他的目光逐渐往上。
布满尖刺的人形铁闸。
四角都被装上滑轮的铁床。
墙角摆放着若干个车轮。
顶部的天花板上悬挂着许多逼仄的吊笼。
还有很多他形容不出来的装置……
乌泰猛然收回视线,喉头止不住地剧烈滚动。
在他的记忆里,这大多数的刑具他只在欧洲中世纪题材的影视资料里见过。
没想到,此刻居然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对于中世纪时期的理解,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那惨绝人寰的刑罚。
其中,最让人不寒而栗的就是轮刑和吊笼。
而此刻墙角摆放的那一个个车轮,就是用来施以轮刑的。
还有。
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据说现在德国明斯特的圣兰伯特大教堂钟楼尖塔上,还挂着三个吊笼。
据说里面曾装过再洗礼教派的领袖和他助手的尸体。
想到这里,乌泰不敢去看那些恐怖的刑具,可是恐惧感却抑制不住地从心底冒起。
“哒、哒、哒。”
忽然,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乌泰循声看去。
三个高挑的人影出现在暗牢门口。
他们穿着修身的英伦西装,黑皮鞋,身影健硕。
举手投足间,像是某贵族的伴郎团,又像是一众行走的顶级男模。
他们穿过走廊迈步走了进来。
行进间,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压不断从他们的身上迸射出来。
那个佣兵见人来了,恭敬礼貌地问候,
“先生,副统领,海伦阁下。”
三人停在了乌泰身前。
海伦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霍九霖身前。
“先生。”
霍九霖身子微微倾下,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将右腿轻轻搭在左腿上。
海伦看了眼地上的人,神情十分不解,
“先生,这个人犯了什么事,需要您亲自过来?”
霍九霖的视线在乌泰的身上流转。
没有回答。
海伦只好把求知欲极强的眼神投向一旁的乔科。
乔科回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憋着笑,吊儿郎当地开口,
“犯了极其重要的事情。”
海伦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审讯犯人。
他特别享受那种看着犯人的意志被一点点消磨、摧毁,最后完全崩塌的过程。
“先生,既然这人是重犯,那就交给我来审吧。”
“我一定能让他在死前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边说边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根烙铁,放在火炉灼烧。
“哈。”
乔科轻轻拍了一下海伦的肩膀,眼中了然,
“这人你审不了,得当家亲自来审。”
海伦又是一头雾水。
乌泰全身瘫倒在地上,脸也贴到了地面上,恐惧在心中肆意疯长。
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重犯?
他干了什么?就成重犯了?
还有,死前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他肚子里能有什么东西?
就……早上啃了两口的面包。
他余光瞥向那逐渐烧红的烙铁,面部肌肉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脸颊也在不自然地抽动。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为、为什么要抓我?”
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发抖。
霍九霖眼皮略微一抬,随后淡然一笑,反问道,
“纪凛凛没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闻言,乌泰便明白了。
他强装镇定地开口,“你……你就是那个威胁凛凛的男人?”
在听见乌泰的话后,霍九霖面部线条像是被寒冰冻住,眸色也忽地一沉,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
随后一字一顿开口,“凛、凛?”
乌泰被他那强烈的压迫感压得呼吸一滞,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跳漏了几拍。
而后又听见男人阴沉的声音,“她就是这么跟你介绍我的?”
威胁她的男人……
乌泰抑制住内心的紧张和恐惧,想尝试跟眼前这个男人和平交流,但又不敢太大声,怕激怒了他。
“凛凛跟我……我们是男女朋友,我们彼此喜欢,你没有、没有资格让我们分开。”
顿了好几下才把一句话战战兢兢地说完。
霍九霖将两只手交叉,轻轻点着食指指尖,轻声一笑,“彼此喜欢?”
乌泰神经紧绷地点头。
霍九霖将手掌摊开,伸向海伦。
海伦立刻会了意,把火炉那根烧到发红的烙铁递了过来。
霍九霖接过那根红彤彤的烙铁,起身走到乌泰身前,蹲下。
“这样啊,那在你身体上选一个部位,我给你烙个印。”
“用来表示你对你女朋友的喜欢,你说这样好不好?”
乌泰看着霍九霖手里散发着惊人热量的烙铁,身体下意识蠕动到最远的地方,不住地摇头。
“不,不要。”
见状,那个佣兵立马上前,把人死死摁住。
霍九霖盯着手中发红的烙铁看,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
“选一下,想烙在哪里?”
乌泰被死死地摁住,动弹不得,只能抖着声音说,“不……”
霍九霖看着他,面无波澜,“你不选,那我帮你选?”
目光落在乌泰那张暗黄的脸上。
“脸怎么样?”
视线又若无其事地往下几分,“要不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更有纪念意义。”
旁边的佣兵立刻撕开了乌泰胸口的布料,露出里面的皮肤。
霍九霖将烙铁凑近乌泰的胸口。
“啊——!不要!求你了,不要!”
乌泰被眼前那股热流吓得失声尖叫。
那张脸几近惨白,恍惚间像是个死人。
霍九霖见他被吓成那个怂样,随手把烙铁丢回了火炉里。
“哐当——”一声,火炉的火星子四处飞溅。
倒是觉得有一点点解气了。
他的话风轻云淡,“不是说喜欢你女朋友吗?连个印都不敢烙,算哪门子的喜欢?”
乌泰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行为极为不解,却又不敢反抗。
霍九霖忽然看向暗牢里的其他几人,“你们先出去。”
“是。”
海伦和那个佣兵应声后出了暗牢。
乔科则是拍了拍霍九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低语,
“吓唬吓唬就行了,别真把人给弄死了。”
“不然,那中国小妹妹怕是会恨你一辈子。”
霍九霖凌厉的眼神睨过去,只快速吐出一个字,“滚。”
得,他又枉做好人。
乔科叹了口气后出了暗牢,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霍九霖又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地上的人。
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听过天籁之音吗?”
乌泰不知道他这又是什么意思,只长长地沉默。
霍九霖则不疾不徐地说,
“你女朋友在我床上叫的声音,没听过吧?”
“那可是当之无愧的天籁之音。”
“下次有机会,让你亲耳听听。”
PS:
草姐那个手呀,写着写着就开始一本正经地耍流氓了。
“你……我……”
她感觉舌头已经捋不直了,整个人茫然又无措。
霍九霖却黯然一笑,“可以先让你欠着。”
纪凛凛:欠着……可以不还吗?
霍九霖侧头,看了眼餐桌上的食物。
“吃饱没有?”
纪凛凛想都没想,条件反射地点头,“饱了。”
这顿饭,哪是吃饱的?
明明就是吓饱的。
霍九霖起了身往外走,“那就走吧。”
纪凛凛也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去哪里?”
霍九霖刚出餐厅大门,司机就恭敬地迎了过来,替他拉开车门。
“先生。”
纪凛凛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
霍九霖眼神示意她,“上车。”
于是,纪凛凛在男人滚烫炽烈目光的注视下,局促不安地钻进了车里。
霍九霖上车后,司机替他关上车门,自己再绕回驾驶座。
“开车。”霍九霖不疾不徐地吩咐,“跟上里奇的车。”
“是。”
司机应完,跟上了里奇的车。
纪凛凛在车里沉思。
霍九霖让司机跟着里奇的车,应该是要去救人吧?
她缩在车厢里,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霍九霖给惹怒了。
万一他反悔不帮她救人了就麻烦了。
银灰色的轿车里。
司机的眼神从后视镜里收了回来,礼貌地汇报,
“老板,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里奇坐在后座,双腿惬意地交叠。
他扭头看着后面那辆紧追不舍的黑色幻影。
“让他跟着。”
随后轻轻放下手机。
心里冷笑。
泡个妞!
还他妈让我来当助攻。
艹!
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他霍九霖敢这么干!
*
半个小时后。
里奇的车停在了一个废弃的码头上。
霍九霖的车也在不远处停下。
纪凛凛朝窗外看去。
月亮被乌云遮去了大半,只透出几丝微弱的冷光,吝啬地洒在海面。
不远处有一个大型密闭的车厢,好像四面都是钢制的。
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周围的树木在夜风中摇曳,投下张牙舞爪的暗影。
不远处的灯塔孤独地伫立着。
像找不到归途的游子。
阴风凛凛,森然可怖。
银灰色轿车的车门被推开。
里奇从里面下来,径直往那个大型车厢走去。
纪凛凛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快速收回视线。
惊慌失色地看向霍九霖,“他进去了。”
霍九霖言简意赅:“下车。”
“好。”
纪凛凛就跟着霍九霖偷偷走向了那个大型车厢。
车厢的门没有关严实。
他们躲在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去。
里面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那几个男人中间,有一个浑身是血,被锁链五花大绑的男人。
男人一动不动,显然已经虚脱无力。
那人是……
纪凛凛眯了眯眼眸,定睛细看。
她看清了。
是乌泰!
她瞬间瞪圆了眼睛,忙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里奇走到那几个男人中间,看着乌泰,吩咐一声。
“给我往死里打。”
那几人应声后,拿着皮鞭执行起命令。
“啊——”
“啊——”
钢制车厢里瞬间传来绝望凄厉的哀嚎。
纪凛凛又扯了扯霍九霖的衣角,紧张地央求他,
“霍九霖,你快救救乌泰!”
霍九霖看着那个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人,神色自若。
“别着急,他还死不了。”
看到乌泰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样子。
纪凛凛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霍九霖,你快救救乌泰啊!”
她不断地去扯他的衣袖。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打死的!”
霍九霖面不改色地将食指抵在唇边,看向纪凛凛,“嘘——”
示意她安静。
纪凛凛在原地颤抖,安静地往里看去。
而后,俯身在她身边,语重心长地小声提醒:
“纪小姐,你以后要是想少受点罪,还是稍微顺着点先生吧。”
他们跟着霍九霖这么多年了,自然了解他的脾气。
她叹口气,又看着纪凛凛受伤的手背,继续说,
“这本来两周就能痊愈的伤,现在怕是得要三周才能好了。”
纪凛凛看着伊莎的脸,也不说话,只默默哽咽。
伤口处理完毕后,尤克轻声轻脚地走向阳台。
面向霍九霖,轻声汇报道,
“先生,纪小姐的伤已经处理好了。”
霍九霖远远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点了头。
尤克小心翼翼地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霍九霖眼神回应他可以,随后缓缓闭上眼睛。
尤克点头后,本想转身离开。
但又折了回来,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
“先生,纪小姐的伤可再经不得折腾了。”
“若是再折腾一次,怕是她的右手会就此废掉的。”
他屏息凝神,说了最后一句医嘱:
“在性事上面,还请先生节制一些。”
“若是……实在难以克制,也请先生手脚能轻一些。”
霍九霖闻言立刻睁了眼,一动不动地睨着他。
眸中似乎翻飞着嗜血的杀气。
薄唇轻启,冷硬地吐出一个字:“滚!”
“是。”
尤克立马闭嘴滚了。
尤克和伊莎离开后,霍九霖从阳台走回了客厅。
琳达踩着一双黑色的平底鞋,走到他的身侧,轻声汇报,
“先生,纪小姐的房间已经清理干净了,床单也换成了全新的。”
霍九霖应了声:“嗯。”
随后,看着纪凛凛的脸,忍下心底的情绪:“自己能走吗?”
纪凛凛却不回话。
霍九霖走了过去,直接一把将纪凛凛抱了起来。
他没有把她抱回她的房间,而是抱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
一众女仆,包括琳达在内,就默默在后面跟着,不知道等下先生会不会有别的吩咐。
霍九霖把纪凛凛强行抱进了房间,并用脚把门用力踹上。
琳达看着门已经关上了,这才看向身后的一众女仆。
“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女仆齐齐应声后转身离开。
“是。”
下了楼。
琳达叫住了其中一个女仆:“玛丽,你跟我来一趟。”
被叫到名字的那个女仆停下脚步,恭敬地跟了过去。
“是。”
琳达走进了一楼的一间杂物间。
玛丽疑惑地问:“女仆长,请问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吗?”
“啪——”
琳达转身,一个反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玛丽吃痛,立马用手捂住脸,往后踉跄几步,对自己忽然被打的事情极为不解。
“女仆长,为什么……”
琳达看着她,轻蔑又不屑地说:
“为什么?卡维拉的女仆守则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昏暗的灯光落在她那张妩媚的脸上,把她的神情照得晦暗不明。
玛丽神色依旧疑惑,“女仆长,我不明白……”
琳达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把刀,直接怼在玛丽的脸上。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玛丽被吓得腿一软,立刻跪下,慌乱地求饶,
“女仆长请你饶了我吧?我就是觉得一时新鲜,才会化妆的。”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她边说,边用衣袖把脸上那极为浅淡的妆给擦掉。
“一时新鲜?”
琳达冷笑一声,
“偷偷化妆想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
话落,她扯开玛丽的手,毫不留情地把尖刀扎进了她的脸上,再用力往下一划。
“啊——”
玛丽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一条骇人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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