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充满人工气的纪念装饰,忽然悲哀地笑了起来。
我与他错过了六年的纪念日,现在,第七年,甚至未来,都不可能再有了。
巨大的遗憾席卷我的心口,令我久久没有动作。
令人意外的是,顾琼凛很快就回来了,正式的西装有些风尘仆仆。
张姨立刻笑着提醒我:“我就说吧,先生分得清轻重缓急。”
也许换作以前,我会像中了彩票般高兴。
现在,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近。
听着他迟疑地问我:“可不可以让曼瑜过来住几天?”
“她除了我,谁都不允许接近。”
此话一出,被打脸的张姨焦虑地瞅我。
顾琼凛没察觉到异样,一边说着,一边给我看她脖子上伤口的照片。
“她的自杀现象真的很严重。”
果然人没了期待,落差感就不会使她崩溃。
“可以。”
我云淡风轻的态度让顾琼凛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