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明风郑彦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田赋被贪?我考科举把书读烂何明风郑彦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月色流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三郎觉得莫名其妙。“小兔崽子,你敢带着你弟去干这么危险的事儿!”张氏咬牙切齿。村里面有嘴馋的小孩山上捅蜂窝,被蜜蜂蛰了一身疙瘩跑回来,最后大夫也没救回来,死在家里了。她儿子竟然还敢带着小五去干这么危险的事!万一小五出点啥事,她咋和三弟妹交代!这孩子,不揍是不行了!张氏一撸袖子,对着何三郎屁股就是狠狠几下!“我让你这么大胆子!”“啊啊啊娘,我错了!”何三郎捂着屁股,被张氏追得满屋跑。何明风惊呆了,连忙对张氏说道:“大伯母,不怪三哥,是我,是我想让他摘蜂窝的。”哪知道张氏一听,下手更狠了。转头对着何三郎骂道:“你看你弟弟还帮你求情!”“你弟弟要是被蜜蜂蛰了咋整!你对得起人家吗!”何明风:???最后何三郎还是被张氏揍了个屁股开花,哭爹喊...
《农家田赋被贪?我考科举把书读烂何明风郑彦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何三郎觉得莫名其妙。
“小兔崽子,你敢带着你弟去干这么危险的事儿!”
张氏咬牙切齿。
村里面有嘴馋的小孩山上捅蜂窝,被蜜蜂蛰了一身疙瘩跑回来,最后大夫也没救回来,死在家里了。
她儿子竟然还敢带着小五去干这么危险的事!
万一小五出点啥事,她咋和三弟妹交代!
这孩子,不揍是不行了!
张氏一撸袖子,对着何三郎屁股就是狠狠几下!
“我让你这么大胆子!”
“啊啊啊娘,我错了!”
何三郎捂着屁股,被张氏追得满屋跑。
何明风惊呆了,连忙对张氏说道:“大伯母,不怪三哥,是我,是我想让他摘蜂窝的。”
哪知道张氏一听,下手更狠了。
转头对着何三郎骂道:“你看你弟弟还帮你求情!”
“你弟弟要是被蜜蜂蛰了咋整!你对得起人家吗!”
何明风:???
最后何三郎还是被张氏揍了个屁股开花,哭爹喊娘。
何明风就站在一旁,震惊地看着。
呃,大伯母还是挺彪悍的……
这么看,他娘好温柔啊!
何三郎都快哭瞎了。
身上痛,心里也苦。
呜呜呜他在小五心中英明伟岸的形象啊,就这么被他娘揍没了。
(何明风:其实从来都没有这个形象。)
经过张氏的一顿揍之后,何三郎是彻底消停了两日,在他和何大郎房里天天疼得嗷嗷直叫。
何明风倒是没有闲着,开始鼓捣他的各种桂花产品了。
上次和小胖子郑彦打赌,赚了他五两银子。
虽说五两银子看起来对一户农家是个很不错的数字了。
但是何明风知道,对他要去念书这事儿来说,还远远不够。
镇上的束脩要二两。
笔墨纸砚加起来少说也得花掉二两左右的银子。
更别提还要买书。
自己一家人还要加强营养,吃些有营养的。
零零总总算下来还是需要不少钱。
而且这五两银子还是因为打赌挣来的。
这种机会也就这一次。
光靠卖鱼干可挣不起他念书的费用。
所以对于一切能挣钱的事物,何明风都不打算放弃。
何明风打算用他和何三郎采来的桂花做几样不同的东西。
桂花香囊,桂花蜜,桂花酒,桂花糕。
其中桂花糕要去镇上秋社的时候当天做,当天吃。
其他的都要提前准备。
何明风先准备出来一部分的桂花,洗干净后放在簸箕上晒干。
还有一部分洗净后加入适量的盐,浸泡一刻钟左右。
然后按照桂花与白糖二比一的比例,将白糖加入到处理好的桂花中,搅拌均匀。
让桂花均匀裹上白糖,糖渍一个时辰。
陈氏和何锦花都有些好奇地看着何明风忙里忙外。
“弟弟,这个花,你咋拿糖给腌起来?”
何锦花没有吃过桂花蜜,她看得好奇。
“姐,我是要做桂花蜜。”
“等我做好了给你和娘尝尝。”
何明风抬起头,看向陈氏,连忙说道:“娘,你会做针线活吧?”
陈氏嗔道:“小五,你娘我可是咱们整个石塘村绣活最好的了。”
“你和锦花的衣服,都是我做的。”
何锦花连连挥了挥袖子,给何明风看袖子上面绣着的一丛花。
“弟弟你看,我袖子之前烂了一块,娘裁了另一块布给我缝上了。”
“还绣了花。”
陈氏看着女儿满身补丁的衣服,刚刚眼神中的骄傲一下子熄灭了。
她绣活好又有啥用。
她儿子闺女穿的衣服还是捡的别人穿过好久不要的。
何家的田不算少。
既有水田,又有旱地。
旱田之中,麦浪翻滚。
饱满的麦穗低低地垂着。
何有田站在麦浪之中。
哪怕一直要弯着腰拿着镰刀,重复着一个动作割麦子,他的脸上也始终带着一丝丰收的喜悦之情。
他可是好久都没看到这么大的麦穗了。
今年真是老天保佑!
但是反观何见山那里,还是黑着脸。
“爷,奶让我们来送饭了。”
何明风站在田埂上,冲着田里的何家人挥了挥手。
何有粮一听,立刻从田里蹿了出来,把手里的镰刀往地上一扔。
“小五,你可算来了,饿死你二伯我了!”
何有粮飞快地拽出来一张馅饼,立刻咬上一大口!
还不忘赶紧招呼自己的两个儿子。
“二郎,四郎,快来吃饭了!”
何见山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他还是眉头紧锁。
他不说话,嬉皮笑脸的何有粮吃饭的时候也不敢怎么说话了。
吃完饭后,何有粮满足地喟叹一声:“好久没吃这么干的饭了,真香啊!”
说着何有粮转头看向何见山:“爹,咱歇一会儿再干呗?”
“休息什么!”
何见山粗声粗气道:“统共就这么点人,还不抓紧时间赶紧收!”
“要是下了雨,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何见山说完,立刻又带上镰刀,一马当先地往田里走去。
何有粮在他身后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人少那不是四弟家没人来,少了俩人么……”
“骂我干啥,有本事骂老四去……”
……
镰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随着手臂的挥动,一茬茬麦子顺势倒下,整齐地排列在田间。
何家人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没有人顾得上擦拭。
这个时候,就连愣头青二郎,调皮鬼四郎,都任劳任怨地干着活。
田里的这些,可是他们未来一年的口粮。
大家都期盼着能多收些粮食,以后别整天吃野菜糊糊了。
何锦花带着何明风一起,从何见山他们收过的田间来回穿梭着。
帮忙捡拾遗漏的麦穗。
不一会儿,何明风就小脸涨红,气喘吁吁地了。
“弟弟,你先歇会儿,我再去找找。”
何锦花让何明风坐在田埂边休息,自己又一头扎了回去,继续去找麦穗了。
如果能干的话,一亩田还能捡回来满满一挎篮麦穗。
何锦花可舍不得有漏下的麦穗被别人捡走。
收割下的小麦被捆扎成束,堆积如山。
像是一座座金色的小山。
然后何见山派自家人再一捆捆背回去。
忙活了一整天,等夕阳西下了,何见山才让大家收手准备回家。
“哎呀妈呀,我的老腰都要断了!”
周氏直起背来,呲牙咧嘴。
众人回到家后,陈氏和刘氏已经把饭做好了。
晚上吃菜团子。
一个个成人拳头大的黑麦面团子里面包的是各种菜馅儿。
刘氏还蒸了两条咸鱼。
是拿上次何明风和何三郎他们带回来的鱼腌的。
众人都累得很了,吃饭的时候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吃饱了各自回房,往自己床上一躺,立刻鼾声如雷。
何家正房里,何见山躺在床上,虽然身上也累的不行。
但是整个人就像是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上次托人去镇上传信,回来的人和他们说。
老四一家在镇上过得挺好。
那怎么……老四一家这次没回来?
想到之前近两年,老四一家回来秋收就干的相当敷衍。
夏氏不肯下地干活,只肯在家做饭。
老四也是,到了田里装装样子就完事了。
说不定这次压根就不想回家干活了。
“混账玩意儿!”
何见山自言自语骂了一句。
然后长叹一声。
“老四还是个孩子样儿,什么都不懂啊……”
现在老大和老二一家已经对全家勒紧裤腰带供着老四不满意了。
老四竟然还不回家表现一下。
收到的秋粮,这两家怎么可能就这么心甘情愿地给老四家。
何见山带着满腹的愁绪还是睡着了。
……
何家就这么连着收了四五天的麦子,终于收完了。
何家还有些水田。
整个石塘村的水田都不算很多。
水稻在这里也是金贵的东西。
石塘村的普通人家打下来了稻米,也舍不得自家吃。
通常是拿稻米去换更便宜的粮食来吃。
割完了麦子之后,何见山又对着众人说,明天要去收水田。
“又要收水田了啊……”
何三郎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咋啦三哥?”
何明风看到何三郎的脸色不太对劲,于是开口了。
何三郎皱着一张脸,痛苦道:“蚂蝗啊!水田里有蚂蝗!”
去年他就被咬了!
何明风灵机一动:“三哥,你还记得咱们的油茶粕吗?”
何三郎点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惊讶道:“难不成那个玩意也防蚂蝗?”
“对,要这么用,你跟我来。”
何明风把何锦花攒的油茶粕都拿来了,然后带着何三郎一起,把这些油茶粕掰成小碎块,放在水里泡着。
“泡一夜,第二日一大早把这些泡完油茶粕的水洒到田里就行。”
何明风说道。
“太好了!”
现在何三郎是无条件相信何明风,他满眼兴奋之色。
这下不怕有蚂蝗咬他了!
何明风问何锦花和何三郎:“三哥,姐姐,这油茶树在哪啊?”
“我怎么一直没看到?”
何锦花抿嘴一笑:“这油茶树长在山上呢。”
“就是咱们村子南边的那一片山,山上全都是。”
何三郎也跟着点了点头:“对了,小五你还没去山上玩过吧。”
“等秋收完了,三哥带你去山上玩!”
“山上这会儿应该有野果子吃。”
何明风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姐,那既然咱们村子旁边有这么多油茶树,咋咱家做饭用的油还是猪油,不是茶油呢?”
这个问题何三郎抢着回答道:“这油茶果之前大家捡回来捶打过,结果弄出来的油又苦又涩的,也不好吃。”
“没有猪油香。”
何锦花点了点头,也皱起小脸:“我也试着捶过,老费劲了。”
“捶半天也就出那么一点点的油。”
何锦花比划了一下:“胳膊都快累断了,犯不上。”
何明风眼睛都亮了。
发家致富的方法,这不就来了么!
本故事纯属虚构,与现实地点人物事件无关,如有雷同我的天哪
脑子寄存处。
——
“娘,锦花这才十一岁,怎么能现在就给她说人家……”
一个虚弱的女声从耳边响起,语气里满是焦灼之意。
“十一岁不小了!”
“这两年眼瞅着收成也不好,家家户户都得勒紧裤腰带吃饭!”
“把锦花嫁出去多好,家里少一个人吃饭,能省不少口粮,还能给家里换些米面银钱!”
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瞬间响起来。
七岁的何明风蹲在一旁低着头,像是在看地上的土坷垃。
一屋子老老少少的女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
再努力一点!
再努力一点!
何明风咬了咬牙。
双手有些颤抖。
他本来是二十一世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枚。
从小到大一路都顺风顺水,甚至可以说有些小运道在身上。
高考的时候上了个二本,哪知道读大学的时候学校自己努力升上了一本。
自己毕业的时候就成了一本的学生。
大学考试前突击一晚上,第二天一定能低分飘过。
买个刮刮乐时不时就会中个几百块的小奖。
就在何明风捡漏拿到一个大公司的offer沾沾自喜时,一辆失控的电动轿车从路上直接撞上了马路牙子。
“砰”地一下子就把他撞到了一个什么大盛朝。
魂穿到了一个五岁的农家孩子身上。
何明风欲哭无泪。
别人穿越不是什么逍遥四公子,就是无敌六皇子。
怎么到了他,偏偏就成了一个……傻子!
对,和他同名的原身,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都长到六岁多了,还是不怎么会说话,懵懵懂懂,傻里傻气。
他穿来有一年多了,从五岁到六岁,灵魂还是和这具身体融合的不够好,经常控制不了这具身体。
不过眼下……
自家快要出事了!
他父亲何有器应征入伍,死在了战场上。
他是作为遗腹子出生的。
他家里只有母亲陈氏,还有姐姐何锦花。
虽然他一直控制不好这具身体,但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何明风一清二楚。
自己的这个姐姐对自己真的很好!
虽然才十一岁,但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加上他们又没了父亲,母亲陈氏身体又不好。
何锦花早早的就承担起照顾自己这个傻弟弟的义务了。
虽然他是个傻子,但是在何锦花的悉心照料下,每天都干干净净的。
比其他村里健全的小孩看着还要白净些。
不像他们,成天脏兮兮的。
而且因为他傻,奶奶刘氏经常克扣他的口粮。
何锦花就把自己的省下来偷偷留给自己弟弟。
自己吃不饱也从来不吭声,十一岁的年纪看着也就和八九岁的孩子似的。
想到这里,何明风又咬了咬牙。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的就看着这伙人把自己姐姐就这么嫁出去!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锦花可是您唯一的孙女啊!”
陈氏听到婆母刘氏刚刚的话,顿时心凉了。
何锦花穿着一身补丁连补丁的衣服,“扑通”一下子给刘氏跪了下来。
“奶,我娘生病卧床,我爹又不在了,我弟弟又什么都不懂。”
“我不能嫁人啊,奶!”
何锦花眼中含泪。
刘氏身上的衣服比何锦花的体面许多。
虽说也有补丁,但是仅限于胳膊肘、膝盖处,不像何锦花的,看着几乎都像是用补丁缝出来的一身衣服。
刘氏怒瞪了她一眼:“放你娘的屁,你一个丫头片子,还能不嫁人?!”
“想赖在家里一直吃老娘喝老娘的,我和你说,没门儿!”
刘氏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的妇人,身上穿着一身素绸衣服,牵着一个看着和何锦花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何明风知道,这是他的小婶夏氏,也就是她今天来撺掇刘氏把自己姐姐嫁出去的。
“哎哟,锦花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夏氏嘴角带笑,连忙走上前,把何锦花扶了起来。
作势拍了拍何锦花身上沾着的土。
“锦花啊,婶婶和你说,这女人呢都是要嫁人的。”
“婶婶给你说的这家亲就在咱们旁边的大柳树村,人口简单,家底殷实。”
夏氏嘴上夸得像一朵花:“你嫁过去,只有享福的,听婶婶的,绝对没错!”
何明风的双臂忽然动了一下。
一下子,他就像是冲破了什么禁制约束一般,感觉对身体一下子有了掌控权。
何明风一下子站了起来。
何明风抬头看向屋中间的几个人,忽然开口。
“娘!”
“我想问你,之前两个姑姑都是几岁嫁人的?”
听到何明风的声音,众人都是一愣。
陈氏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向何明风。
“小五,你,你……”
“娘,我不傻了。”
何明风快步走到陈氏身边,陈氏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儿子。
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悲。
“娘的小五啊!”
何锦花也是一脸惊喜:“小五,你,你会说话了?”
“姐,我其实一直都会说话。”
何明风冲何锦花笑了笑:“就是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觉得面对外面的世界朦朦胧胧的。”
“现在好了,我没事了。”
“哎呀,小五好了这是好事儿啊。”
夏氏在一旁笑得更深了,转头看向何锦花:“锦花,现在小五不傻了,也能照顾你们娘了。”
“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何锦花惊喜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娘,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何明风赶紧把夏氏的话打断:“两个姑姑都是几岁嫁人的?”
陈氏擦擦眼泪,不知道儿子问这个干什么,回忆了一下说道:“你大姑是十七岁嫁的人,你小姑好像也是十七岁。”
何明风点点头,然后看向刘氏:“奶,两个姑姑都是十七岁才嫁人,为啥让我姐这么早就嫁人啊?”
刘氏对于这个小孙子的清醒毫无表情。
她孙子都有四个了,她可不稀罕这个傻子。
“这会儿和你大姑小姑那会能一样么!”
刘氏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直嗖嗖的刮到何明风脸上。
“现在是什么年岁?!家里又没钱又没粮,都要揭不开锅了!”
“大柳树村的罗家,给十两银子的彩礼钱!”
“你两个姑结亲的时候都没这么多!”
“这么上好的亲事还不要,你们三房别蹬鼻子上脸!”
还以为小叔读书花钱开销大,结果没想到平日里竟然吃的这么好!
何明风直接走到橱柜旁,趁着何有业一家人还没反应过来,从柜子里拿出三个碗。
从蒸锅里盛了三碗饭。
拿了三双筷子,把筷子递给何大郎和何三郎。
“大哥,三哥,吃饭。”
说着何明风还不忘冲着何有业笑笑:“谢谢小叔。”
何三郎顿时恶向胆边生,端着碗一屁股坐在何秋莲旁边。
抬起手就朝着大肘子夹去!
何有业顿时怒了,“啪”地一声把手上的碗重重地扣在桌子上。
“三郎!小五!”
“你们这是干啥?!”
何明风也一屁股坐在了何展鹏旁边。
何展鹏明明比自己小两岁,看着个子和自己差不了太多。
何明风也跟着夹起一块肥嘟嘟油亮亮的肘子皮,直接一口吞进嘴里。
好好吃!
好久没吃到油水大的东西了,真香啊!
何明风慢条斯理地咽下去,无辜地看着何有业,大声道:“小叔,你不让我们吃饭?”
“你们小声点!”
何有业气急败坏。
他可是要面子的读书人!
要是被邻居听到了,心里编排他咋办!
“大哥,三哥,快夹菜!”
何明风端起饭碗,对着何大郎和何三郎使了个眼色。
何大郎和何三郎会意,连忙跟着何明风一起猛猛夹菜!
看得何有业几个人都一愣一愣的。
等他们回过神来,大肘子都被三个人一下子全夹到自己碗里了!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何展鹏一下子不高兴了,顿时瞪着身边坐着的何明风骂:“你这个傻子快把肉还给我!”
何明风迅速地伸长舌头,当着何展鹏的面把夹到碗里的肉舔了一遍,然后乐呵呵地夹起一块带着口水的肉递给何展鹏。
“来,弟弟吃。”
“我不要!恶心!”
何展鹏被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捂住自己的饭碗。
他才不要吃带着傻子口水的肉!
何大郎和何三郎赶紧趁此机会狼吞虎咽,把碗里的肉全都吃完了。
然后两个人脸上不约而同露出又满足又懊恼的神色。
满足的是好久没吃上大肘子了,真香啊。
懊恼的是……这么好吃的肘子,迫于压力,他们都没好好品尝一下。
只能囫囵吞枣咽下去了,呜呜呜好可惜!
何有业和夏氏气的鼻子都歪了。
何秋莲更是尖叫起来:“你们快从我家滚出去!”
何明风也跟着狼吞虎咽吃了几口,擦了擦嘴,抬头冲着何秋莲冷道:“你闭嘴!”
何秋莲从未被人这么凶过,顿时愣了一下。
何明风趁机对何有业说道:“小叔,爷让我们来找你回家。”
何有业闻言皱起眉头:“之前大哥和二哥都来过了,我不是说过了吗?”
“过几日我们就回家。”
“不行,你今天就得回家。”
何明风扫了剩下的人一眼:“都要回去。”
“何小五,你这是什么口气,怎么和你叔叔说话的!”
何有业怒了。
何明风冷冷道:“因为给小叔供粮食和银子的事儿,家里正闹着呢。”
“现在家里大伯和二伯要分家了,田也分了。”
“小叔不回去的话,分了家,就爷奶两个人供着你。”
“回不回家,你自己看着办吧。”
何明风翘起了二郎腿。
何大郎和何三郎心里都默默地给何明风比了个赞。
小五这说瞎话的本事,啊不对,这聪明劲儿啊!
脑子转的真是快。
何有业和夏氏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他们能这么舒舒服服地住在镇上,还攒了不少银钱要买宅子。
“肉包子五文钱两个。”
“素包子三文钱文钱两个。”
卖包子的大叔解释道:“前阵子粮食都涨价了。”
“原来肉包子只要两文钱一个,素包子一文钱一个。”
何三郎发现自家这个弟弟是真的想买包子,连忙拉住何明风的衣袖,小声道:“小五,别买了,咱们回家吃饭。”
卖包子的大叔一解释,何三郎更觉得肉疼了。
卖包子的大叔有些诧异。
怎么这个大孩子说话的意思,拿主意的好像是这个娃娃呢?
何明风对何三郎摆摆手:“三哥,咱们一大早就起来,饿着肚子忙活了这么久。”
“吃点东西是应该的。”
说着何明风对卖包子的大叔说道:“大叔,给我来十六个素包子,十二个肉包子。”
“好嘞!”
大叔麻利地捡起包子来。
何三郎一听,好嘛!
自家弟弟这是把刚到手热乎的五十五个铜板几乎全花出去了!
“小郎君,给你。”
大叔把用晒干荷叶包好的两大包包子递给了何明风。
“咱这里有座位,几位小郎君可以坐在这里吃。”
大叔指了指身后搭起来的简易棚子:“茶水免费!”
何明风也渴了,点点头,拉着两个哥哥就坐下了。
何大郎坐下后,束手束脚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大哥,三哥,喝茶。”
何明风提起桌子上的茶壶,给他们仨一人冲了一碗茶水。
茶就是最差劲的茶,都是茶叶杆子,没什么叶片的那种。
何大郎还是连连说好喝。
毕竟在自己家里,连这种茶都喝不上。
“肉包子你俩一人两个,我一个。”
“素包子一人两个。”
何明风把包子一分,解释道:“剩下的回去带给大伯和我娘他们。”
何大郎看着分给他的肉包子,咽了口口水,把包子推给何明风。
“小五,你吃肉的,大哥不爱吃肉的。”
何三郎这时候已经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肉包子,香的他直砸吧嘴。
听到自己大哥这句话,立刻拆台道:“你可拉倒吧!”
“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奶做的一碗扣肉都馊了,你馋的还是吃了好几片,拉了一晚上肚子。”
“你忘啦?”
何大郎脸立刻黑了。
顿时抬头一巴掌拍到自己弟弟头上。
“当着小五的面,你混说啥子!”
太破坏他在小五心中的形象了!
“大哥,我吃不完。”
何明风又把包子推给何大郎。
这里的包子做的个个都快赶上成年人的拳头大小了。
肉的撑人,他吃一个就行了。
两个哥哥现在一人吃四个包子,他都怀疑他们俩是吃不饱的。
听到何明风这么说,何大郎终于不再推辞了。
也咬了一口肉包子。
立刻肉香四溢。
“好吃,真好吃……”
何大郎恨不得把舌头也吞进肚子里。
他都记不得上次吃这么好吃的肉是什么时候了。
何明风吃了半个肉包子,确实还不错。
素包子是萝卜馅儿的,也好吃。
整天在家喝野菜糊糊,吃黑面窝头的三个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一起吞进肚子里。
……
“三位小郎君,喜欢吃的话,以后记得还来我这里买包子哈!”
……
“大哥,这一串钱你拿着。”
何明风算了算,刚刚买完包子,还剩一两银子,一串钱零一个铜板。
他对何大郎和何三郎说道:“这一两银子一串钱是咱们仨挣的,每人都有份。”
何明风听过一句话。
俗话说,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
他以后要干的事儿多着呢,不能一直靠何大郎和何三郎对自己情分。
必须也得有好处给人家才行。
何明风真诚道:“这点子是我出的,我拿五百文,大哥三哥都出工出力了,一人三百文。”
“眼下这一两银子还分不开,而且我后面还想做别的,需要本钱。”
“就先留下了,”何明风把剩下的一串一百文的钱递给何大郎:“大哥你们先拿着这个用。”
“不知道大哥三哥意下如何?”
“这怎么行!”
何大郎和何三郎顿时吓了一跳。
他们不过被叫去帮个工而已。
要是没有小五,这鱼也抓不到。
更不可能把鱼卖到酒楼里去。
他们要是还敢舔着脸拿这么多银子,他们自己都要臊死自己了。
“绝对不行!”
何大郎像是要接一个烫手山芋一样,连连摆手。
“这都是你挣来的钱,我们咋能要?”
何大郎和何三郎都知道,小五他是为了给三婶买药。
何明风硬塞给了何大郎:“大哥,给你你就收着吧!”
“你都快要说亲了,以后多攒点零花钱给未来的嫂子花。”
一句话直接把何大郎闹成个大红脸。
他难得扭捏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拒绝,把钱收下来了。
但是何大郎和何三郎还是坚持:“办法都是小五你出的,就算给钱,我们兄弟俩总共三百文尽够了。”
他们爹之前去镇上员外家打短工,帮忙盖房子。
一天也只能赚几十文的工钱。
就这都还是大伙争抢的好活计。
他们不过陪小五去卖了个鱼,就挣三百文!
已经很多了。
何明风点了点头:“行,那听你们的。”
“钱我就先留着,记好账,后面看看我们用这个作为启动金,还能做什么再挣点钱。”
何明风一路给两人画饼,两个人都越听越激动。
照小五这么做,他们这一两银子很快就会变成二两,三两,甚至十两!
三个人都沉浸在赚钱的白日美梦中,推着板车说说笑笑地回到了村里,先去高家把板车还了。
交给高大娘的鱼还没晒干,还等等两日。
何明风跟在端着盆盆桶桶的何大郎和何三郎身后回到了何家。
没想到一回去就和刘氏在院子里打了个照面。
刘氏一看到他们仨回来了,顿时双手掐腰,站在院子里就开始骂起来了。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去哪鬼混了!”
“把家里的盆桶都拿走了,害的家里一天都没得用!”
“白养你们这么大,一天天不知道干活,只知道瞎捣乱!”
何三郎陪笑着走上前:“奶,我们出去抓鱼了,你看。”
何三郎把留下来的几条鱼端起来给刘氏看。
“这是我们抓的鱼。”
看到真有鱼,刘氏骂人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依旧不依不饶道:“赶紧去给我把盆刷出来!”
“一股鱼腥味,还怎么让我用!”
趁着两个哥哥顶住了刘氏的压力,何明风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家屋里。
“娘,姐姐。”
陈氏和何锦花都在屋里。
因为前一天晚上何明风找何锦花要油茶粕,何锦花和陈氏就知道何明风第二天要出门了。
何明风立刻把怀里的包子掏出来。
“快来吃包子,还温乎着。”
何明风压低了声音。
“这,这包子哪来的?”
陈氏和何锦花都惊呆了。
何明风简单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把那一两银子拿出来给陈氏和何锦花看了一眼。
陈氏和何锦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的故事。
“娘,这银子我要留着,不交给爷奶。”
何明风把今天遇到何有业的事情讲了一遍。
然后小声道:“交给爷奶,又要去拿给小叔,被他挥霍掉。”
“我想把银子以后攒起来给你买药吃。”
陈氏只觉得窝心。
她其实是丈夫走后,一直郁郁寡欢。
久病成疾。
看到儿子和女儿两个人期待地看向自己。
陈氏只觉得生出了无穷的勇气。
她确实和有器感情好,但是有器没了,她还有一双儿女。
他们还要过日子。
她不应该每日这么颓丧。
“小五,”陈氏摸了摸何明风的头:“你放心,娘一定会好起来的。”
屋里正在温情脉脉,忽然外面又响起了刘氏刺耳的声音。
“要做饭了,一个个都不见人影!”
“咋,还得让我这把老骨头伺候你们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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