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菀兰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城第一绿茶沈菀兰音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山有扶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玉无殇面不改色,“我跟卫辞是有些恩怨,不过,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盛瑜咬牙,暗骂玉无殇油盐不进。端起茶杯之时,盛瑜想到了什么,又压下了火气,道:“听说玉阁主最近在找一个人?”玉无殇摇着扇子的手一停,掀了掀眼皮,眸色深沉无波,却看得人心惊肉跳。盛瑜眸光微闪,知道自己终于踩到玉无殇的痛处了。“实不相瞒,我手下有一批私兵,专门探查情报,但凡京城内的事,就没有查不到的。玉阁主既来了京城,想必您要找的人就在这里。玉阁主不妨说说,您要找的是谁,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个忙,算是我免费帮玉阁主的。”玉无殇默不作声,盛瑜也不着急。能让玉无殇出动整个无殇阁,甚至不远千里亲自赶来京城,这个人对他绝对意义非凡。“一个女人。”许久,才听玉无殇咬牙切齿道,“一个忘...
《京城第一绿茶沈菀兰音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玉无殇面不改色,“我跟卫辞是有些恩怨,不过,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盛瑜咬牙,暗骂玉无殇油盐不进。
端起茶杯之时,盛瑜想到了什么,又压下了火气,道:“听说玉阁主最近在找一个人?”
玉无殇摇着扇子的手一停,掀了掀眼皮,眸色深沉无波,却看得人心惊肉跳。
盛瑜眸光微闪,知道自己终于踩到玉无殇的痛处了。
“实不相瞒,我手下有一批私兵,专门探查情报,但凡京城内的事,就没有查不到的。玉阁主既来了京城,想必您要找的人就在这里。玉阁主不妨说说,您要找的是谁,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个忙,算是我免费帮玉阁主的。”
玉无殇默不作声,盛瑜也不着急。
能让玉无殇出动整个无殇阁,甚至不远千里亲自赶来京城,这个人对他绝对意义非凡。
“一个女人。”
许久,才听玉无殇咬牙切齿道,“一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女人。”
盛瑜脸上难掩震惊与好奇,小心翼翼追问道:“不知这位女子是玉阁主什么人?”
玉无殇冷冷一笑,那双狭长的桃花眸中闪烁着狠辣的凶光。
“玩物而已。”
“她叫什么?”
玉无殇望着江面,那一瞬间风暴褪去,眸中漾着温柔的清波。
薄唇微启,他轻轻道:“兰音。”
秋风乍起,那道近似呢喃的声音穿过汹涌的人潮,在沈菀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蓦然回头,惊恐地四下环望,秋日之下手脚冰凉,呼吸微窒。
卫清然唤了她几声,沈菀才茫然地回过神来。
“菀菀,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见卫嫣然她们都关切地望着自己,沈菀迅速掩下眸中的异样,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可能是昨夜没睡好,没什么大碍。”
卫清然心大的很,也没瞧出不对劲,乐呵呵地挽着她的手进了鹿溪阁。
建康帝的寿辰将至,今日卫老夫人特地允许她们出府置办行头,准备在寿宴当日惊艳全场。
不止卫老夫人这么想,凡是在邀请之列的世家千金,哪个不想艳压群芳?
林霜正在挑选首饰,偏头便看见卫家姑娘们走了进来,脸上顿时扬起了亲切的笑容。
“嫣然,清然。”
林霜朝几人走来,温柔含笑的眸子只是淡淡地扫了沈菀和卫姝然一眼,眼角勾起了一丝不屑与高傲,扭头又与卫嫣然亲亲热热地说话。
沈菀好奇道:“二表姐,她是谁?”
卫清然撇了撇嘴,低声跟她咬耳朵。
“令贤侯府嫡长女,林霜,有可能是我们未来的四婶婶。”
沈菀顿时警铃大作,试探问道:“她与小舅舅有婚约在身吗?”
“那倒没有,不过她喜欢四叔不是什么秘密,祖母又一直有意撮合他们,依我看是早晚的事。”
沈菀眸光微闪,卫清然又突然拽了拽她的袖子,再三提醒道:“你以后可得离林霜远点。”
“为何?”沈菀故作疑惑,“我看那林姑娘挺亲善的。”
“她那是装的!”
林霜没去江南之前,便时常来卫国公府,以看望卫老夫人为由,接近卫辞。当时卫辞刚接触公务,忙得连家都不回,林霜也不气馁,动不动就摆出卫四夫人的架子,没少惩治流风院内的美貌奴婢。
卫清然曾亲眼看见,林霜用簪子划了一名奴婢的脸,事后又假惺惺地向卫老夫人将那奴婢讨了去,嘴上说着可怜她摔了一跤毁了容,带她回令贤侯府伺候起居,谁又知道那名奴婢如今是死是活?
她一颦一笑,一嗔一恼,既风情万种,又清纯入骨,既是一个勾人夺魄的风尘女子,又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娇憨少女,连卫辞都有些恍惚,到底哪个才是她?
钓了几日的大鱼终于上钩了,两人收拾了一下,赶往太守府赴宴。
卫辞一改往日的墨衣冷酷风,穿着暗蓝色的锦裘,身材高挑,模样风流俊俏,深邃的眉眼勾着从容的笑意,手上搭着一串被盘得发亮的佛珠,俨然就是一位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
而沈菀特地穿了一身鎏金软烟纱裙,外罩狐毛轻裘,雪白莹润的小脸透着淡淡的胭脂粉,水灵灵的眸子仿佛天山冰池澄净透亮,举手投足间又流露出妖媚傲慢的气息。
卫辞凝眸看着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走吧。”
“等一下!”
沈菀取出了一条深蓝色的手绳,戴在他的手腕上,与一身搭配相得益彰。
卫辞眉头一皱,“这是何物?”
沈菀狡黠一笑,捏着嗓音娇滴滴道:“这个啊,是妾特地为老爷做的手绳,老爷戴着它,可不许看旁的姑娘了。”
卫辞嘴角一抽,抬手在她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低斥一句:“好好说话。”
背过身去时,无人注意到,他的耳尖红得能滴血。
宴会设在了太守府,说是宴会,真正的目的,是从齐州富商的口袋里挖钱修路,而最近风头正盛的卫四爷,自然也成了待宰的肥羊。
齐州地域狭小,道路崎岖难行,若非是交通要塞,只怕这小破地方都无人肯踏足。正因如此,这些年齐州太守张守正卯足了劲开山修路,才逐渐把齐州带富起来。
张守正天命之年,任齐州太守已有二十载,许是多年操劳,他比同龄男子更显老一些,驼背,右脚有疾。慈眉善目,须发皆白,眉眼间凝着很深的愁绪,身上的官袍整洁干净,却也看得出来已经旧了,脚上穿的不是靴子,而是打着补丁的布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沈菀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怎么看他都像一个一心为民的清官,怎么会做出与山匪勾结的恶事?
他们二人一到,便成了全场的焦点,满堂金玉皆成了陪衬,竟不及二人熠熠生辉。
卫辞从容地与张守正他们交锋来往,言谈间尽显商人的圆滑与趋利。沈菀被张守正的夫人钱氏带到了女席,一番虚伪的夸赞之后,总算是进入了正题。
“卫夫人与卫四爷是怎么认识的?”
沈菀羞涩地娇笑,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风情,都令在场女子忍不住自惭惭秽。
“也没什么,四爷心善,不忍我流落风尘,便将我赎了回来。四爷说了,待我诞下麟儿,他便扶我为正妻。”
她得意得眉飞色舞,将一个渴望荣华富贵又深陷儿女情长的无知女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众位夫人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讥诮,同时对她的戒备也淡了些许。
钱氏又不着痕迹地试探了几句,沈菀极尽炫耀卫辞对她的宠爱,连私房情事都抖露了出来,钱氏才讪讪地止住了话题。
卫辞那边也十分顺利,一听要开山修路,他大手一扬,直接捐了一万两白银,如此手笔,惊呆了一众商户。
待宴席散后,钱氏送走了所有客人,回到书房便见张守正望着那两箱银两出神。
“老爷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卫辞冷笑,抬手把人拎了起来,“污蔑朝廷命官,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沈菀硬着脖子,“我有说错吗?我为了帮你破案,不仅中了药,还受了风寒,病了这么多天,你都不来看我!如今来了,却是问东问西,好似我是你的犯人一样!”
卫辞一噎,本不该与她谈论公务,但见小姑娘一脸委屈愤怒,卫辞还是无奈地妥协了。
“雍亲王是皇上的弟弟,被害死的几位女子又是世家千金,稍微处理不慎,整个大理寺都得遭殃。这几日我在大理寺忙得不可开交,今日方有时间回府。”
沈菀暗喜,卫辞这是在跟她解释吗?
“都是借口!”她故意将眼泪都糊在他衣服上,“我看小舅舅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忘恩负义!”
卫辞气乐了,掐着她红扑扑的脸颊,“没良心的小东西,别忘了是谁把你从水里捞起来的。”
如此亲密的举动,别说卫辞,连沈菀都愣住了。
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眼角红彤彤的,清凌凌的眸子仿佛失去了焦距,又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内心。
卫辞如同被灼烧了一般,猛地收回了手,面色平静,呼吸却沉了几分。
沈菀装作没看见他的失态,捂着脸颊继续耍赖。
“小舅舅又欺负我!”
卫辞看着那双清亮明澈的眸子,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道:“没有下次。”
“我不管,我也要掐回来!”
来不及思考沈菀这话什么意思,卫辞便感觉脸颊一疼。
方才还哭闹不停的小丫头猛地扑到了他身上,温热的小手飞快地在他脸颊上揪了一下,力道还不小。
沈菀得手后就要跑,被卫辞揪住了衣领,阴恻恻的声音自耳后传来。
“胆子肥了?”
沈菀浑身一僵,如同被捏住了七寸的蛇,疯狂地扭动着想要逃离他的魔掌,混乱之中不慎跌落下床,卫辞也没防备,被她扑倒在地。
“小姐!大小姐她们来看你了。”
青竹领着卫家姑娘们走进来,嘴里还在叫嚣着要找卫萱然算账的卫清然在看见卫辞时,话收得太快,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四、四叔……”
卫嫣然亦是惊异不已,慌忙向卫辞见礼。
卫辞身姿挺拔,神色冷峻沉凝。
“我来看看沈菀,”他面无表情道。
卫嫣然偷偷瞥了一眼,沈菀坐在床边,衣裳有些乱,脸蛋也红扑扑的,似乎刚哭过。而卫辞站到了梳妆台旁,依旧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但脸颊上有两道十分明显的红痕,衣领也有被撕扯的痕迹。
卫嫣然心里犯嘀咕,这两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连日秋雨初停,天际澄碧如洗,鸟雀压枝,引吭呼晴。
碧月江绕城而行,江边榆柳茵茵,片片青黄飘入飞雪居,落在白玉茶盏之旁。
盛瑜手中的茶杯端起又放下,杯中的茶水不知凉了几个回合,玉色的扳指却被他搓得发热。
到底还是沉不住气,盛瑜率先开口:“本宫的提议,不知玉阁主意下如何?”
玉无殇撑腮半倚,精致深邃的眉眼藏匿着几分阴郁,却又散在了懒散清润的浅笑之中。
“无殇阁一直做着本分生意,从不干涉朝政,二皇子不会不知道吧?”
盛瑜静静地看着他胡说八道。
“无殇阁的产业遍布江南,在京城却是寸步难行,听闻是大理寺卿卫辞从中作梗,故意与无殇阁作对,难道玉阁主就不想报仇吗?”
张守正客客气气地把她请了下来,也没叫人将她绑起来,似乎并不担心她逃得出去。
沈菀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袖子中的银簪紧紧握着。
寨子外面是一圈高耸的木墙,里面不大,但人却不少,一个个面容黢黑,膀大腰圆,凶神恶煞,在看见沈菀时,那一双双阴鸷的眸子泛着狼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沈菀所遇到的最凶恶之人无非就是薛逸楚君鸿一流,如今身置狼窝,才知离开了牢笼的“庇护”,外面的天地有多么混乱危险。
一名身高八尺,面带伤疤的男子走了出来,如炬目光紧锁在沈菀身上,浑身散发着侵略性与危险的气息,寒冬腊月,虎皮半袖下是油亮紧实的膀子,肌肉贲张,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见他朝自己走来,沈菀眸色一暗,浑身紧绷,手中的银簪蓄势待发。
张守正却拦在了她面前,沉厚的嗓音带着一丝警告。
“她不能动。”
靳荣眯着双眸,脸上的横肉抖动着,沙哑粗粝的声音格外难听。
“她男人杀了老子那么多弟兄,老子还不能动她?”
沈菀眉心一跳。
他说的……是卫辞?
“正因如此,才不能动。”张守正道,“对方来势汹汹,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查到你我的关系,可见手段高明。若想保住性命,这个女人是我们唯一的筹码。”
沈菀听着他们的谈话,悄然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忍不住担忧。
他们想拿她跟卫辞谈条件,自然是不会伤她性命,但是这样一来,她变成了牵制卫辞的累赘。
沈菀被关在了柴房里,再三思索,决定还是得赶在卫辞来之前自救。
山下的茶棚内,店小二瑟瑟发抖地将事情的始末道来,卫辞忍了又忍,蓦然握拳拍桌,惊得众人
一记冷眸扫向十一,怒火横生,“我让你带她回去,为何还要回来?”
十一拱手低头,惭愧道:“属下有错,请主子责罚!”
卫辞捂着腹部的伤口,面色阴沉,猩红的双眸泛着冷鸷的暗芒。
“把齐州城内所有人手都调过来,今夜直攻天麓山。”
入夜的天麓山阴风怒号,松涛阵阵,惨淡的月光照着暗无边际的山林,唯见山间那燃起的红烛,如鬼火般明明灭灭,隐隐约约。
冷风卷着茅草檐下的白纸灯笼,在门窗上投下了一道道扭曲的怪影。
沈菀被请到了寨子内的大堂,正对面坐着靳荣,左侧坐着张守正,另外还有几名穿着粗布衣衫的女子在周围布菜伺候。
昏暗的屋舍内,只燃着几盏红烛,烛光下的沈菀,如隔着泛黄的宣纸的美人,肤色莹润,五官柔美,越看便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世间竟有这般得造物主宠爱的人儿。
靳荣的目光露骨得让沈菀格外不自在,只能强忍着恶心低下头去,只管进食。
她的举动倒是令靳荣颇为意外,他灌了一口烈酒,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
沈菀动作不停,被食物包裹的声音含糊不清。
“你们若是想杀我早就杀了,犯不着请我吃顿饭再送我上路。”
四面楚歌,她不知卫辞知不知道她在这儿,也不知道卫辞什么时候能来,她必须攒足体力,找机会先逃出去,就算逃不出去,至少也得有力气自保。
现在的她无疑是掉入狼窝的羊,随便一个人便能将她生吞活剥。
折腾了一夜,第二日卫辞还是于卯时半就起,外间已经摆了热腾腾的早饭,原本不打算用饭的卫辞,在看见那一碟碟小菜时,还是坐了下来。
十一为他收拾好所有的卷宗,一边汇报着他今日的行程,不知不觉,卫辞竟将早饭一扫而空。
等碗碟空了,卫辞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吃撑了。
他若无其事站起身来,披上外衣,随口问了一句。
“府里换厨子了?”
十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道:“不是,这些是表小姐亲自做的。”
卫辞动作一顿,沉默不语地出了流风院。
途经望春园时,里头传来的笑声让卫辞忍不住驻足看去。
昨夜还哭哭啼啼的沈菀,此刻正同卫清然她们在园内采花,明媚的笑容在脸上绽放,总算比昨日那副凄惨模样顺眼许多。
沈菀眼角的余光瞥见卫辞离开,听青竹说卫辞把早饭吃得干干净净,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几个小姑娘坐在石桌旁,将那些新摘的花儿挑挑拣拣,明明很枯燥的事,却干得热火朝天。
卫清然一再问道:“菀菀,用这些花儿,当真能制出香包?”
她们这些世家小姐们,需要香包都是直接去胭脂楼买,还从未自己制作过。
沈菀抿唇一笑,嗓音轻软。
“当然啦,把自己喜欢的花儿晒干,磨成粉,再添加白芷、苍术等药材,便可以制作出独一无二的香包。”
“独一无二”四个字,才是卫清然她们最热衷的。
卫嫣然见沈菀神色如常,忍了又忍,还是小心翼翼道:“菀菀,昨夜的事,我都知道了,你……”
沈菀面露微笑,“嫣然姐姐,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她确实是很好。
那点事儿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经过昨晚的事,她的心思清明了不少,可不是很好吗?
见她确实没受影响,卫嫣然才放下心来。
卫清然心比较大,骂道:“薛逸那个蠢货,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以前还色眯眯地想拉我的手。要我说昨晚你就该让青竹来找我,我帮你一起揍他一顿!”
薛逸受了什么伤,卫老夫人都命下人缄口莫言。薛姨娘还要脸,更不会到处去乱说。
卫嫣然她们大概也没想到,沈菀那双娇弱无骨的手,竟也干得出断人命根子这种狠事。
沈菀一边挑着花,一边不着痕迹地试探道:“嫣然姐姐,昨夜的事,小舅舅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想做点什么聊表谢意,可是不知道小舅舅喜欢什么,若是犯了他的忌讳就不好了。”
卫嫣然也没有怀疑,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
这一整天,沈菀也大概把卫辞摸透了。
他不近女色,今年都二十四了,身边别说侍妾,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他很爱干净,每日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沐浴,不管再晚都要沐浴。
他讨厌吃鱼,讨厌吵闹,讨厌浓郁的香气,更讨厌别人踏入他的私人领域。
沈菀一笔一划,认真地记下来,放在自己枕头下,和那把新买的匕首搁在一起。
“让开!”外面传来了卫萱然暴跳如雷的喊声,“沈菀!你给我滚出来!”
沈菀走出房门,看着张牙舞爪的卫萱然,唇角噙着一丝讥笑。
“三表姐有什么事吗?”
卫萱然肺都要气炸了,大步朝她走来,扬起手便想打下去,却被沈菀稳稳地抓住。
赶来拦人的青竹看见沈菀的动作都惊了一下,纷纷猜测沈菀是不是转性了。
卫萱然甩不开,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沈菀!谁给你的胆子?还不赶紧把我放开!”
她用力地挣扎,谁知沈菀突然放手,卫萱然猛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卫萱然懵了,青竹她们也懵了。
唯有沈菀,嘴角浮起的冷笑,在看到那抹出现在院子门口的身影时蓦然消散,立刻就换上了焦急关切的表情。
“三表姐你没事吧?”
她上前欲扶她,却被卫萱然拍开了手,那响亮的声音,卫辞老远都能听得见,更别说卫萱然那泼妇一般的怒吼。
“沈菀!少跟我假惺惺!”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卫辞的到来,冲着沈菀大喊大叫。
“都是你这个贱人!你害了我表哥,还害得我娘被禁足,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卫萱然叫嚣着要冲上去,却被身后的声音吓住了。
“闹什么?”
“四爷!”
院子内的下人跪了一地,就连沈菀都慌慌张张地向卫辞行礼,卫萱然还举着手,脸上的凶狠仿佛被定格一般,十分滑稽。
“四……四叔……”
卫辞那冰冷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去,似是而非地留下了一句话。
“薛姨娘若是不能好好管教你,我不介意代劳。”
卫萱然的小脸唰的一白,又不敢跟卫辞对着干,只能暗戳戳地剜了沈菀一眼,咬着牙根丢下了一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
卫萱然如丧家之犬般狼狈逃离,卫辞收回目光,盯着乖巧如兔的沈菀,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回房。
沈菀被他的态度搞得惴惴不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小舅舅。”
刚脱下外衣的卫辞听到外面的声音,冷淡地说了声进。
这是沈菀第一次进卫辞的房间,里面的陈设寥寥无几,甚至比她的闺房还要简单。
沈菀有些无所适从,不安地绞着自己的袖子。
“有话快说!”卫辞的声音透着些许不耐。
沈菀一激灵,连忙道:“我是来跟小舅舅道谢的!昨晚的事,还有方才……”
卫辞冷淡地应了一声,“说完了就回去。”
刚待了片刻,沈菀就被赶了出来。
先前她感觉卫辞对她不一样,这么一看,反倒显得她自作多情。
细细想来,第一次在望春园他出手帮她教训薛逸,只是因为薛逸对卫老夫人口出恶言。第二次在瑶池园,他带醉酒的她离开,也是怕她酒后撒泼丢了卫家的脸。第三次就是昨天晚上,他也是以大理寺卿的身份,做出最公正的决断。
没有一次,是为了她。
这个认知让沈菀有些挫败,但随即又升起了壮志雄心。
卫辞非一般男子,仅靠美色根本不行,尤其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名义上却是舅甥,卫辞更不会越界。
正因如此,沈菀还非得把他拉下神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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