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瑶璎脸上。
“你这嘴合该是吃了粪!你怎不将主君的千八百个孩儿都落在那冰湖里了呢!”
瑶璎大叫跳脚起来,活像只被烫坏皮的狐狸。
冷不丁我却听到声清朗熟悉的笑声,只见辛珂正漫不经心摆弄着一只竹青色茶盏,没来由字字冷硬。
“谁让你穿的这件银朱色斗篷?”
我拧紧了牡丹金绣,装作没骨气地倚在他身侧。
“还不是瑶璎,若不是她推我入了冰湖……”
“辛珂,湖里真的好冷啊。”
他还未听罢,却默不作声地捏碎了茶盏,却张开双腿揽住我的腰拉近了一步。
反手却给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屋内登时沉寂下来,奴仆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雪儿,你跪什么?”
“从前……可是只有你让他人下跪的权力。”
“瑶璎的事,与你既往不咎,只是……这白狐毛披还是烧了的好。”
他仿佛还是我初见时那个言念似玉的公子,意欲将指节触上我的眉眼沉吟着。
“卿卿已是绝色,何须华锦相衬?”
我看清了他眼中不可掩饰的偏执阴鸷,偏过头去,却硬生生被挟紧下颚,正对辛珂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眸。
眸光中倒映着我毫无血色的面容,如我那日清醒时看到菱花镜中的自己。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浓艳决绝,倒是男人一贯最爱的。
我拔下发髻上的梅花簪,用尽力气在脸颊上深深划下,血珠凝结成线。
瑶璎明明应该欢喜,却吓晕了过去。
地上的血泊汹涌不止,倒映出灿灿明烛。
我抱紧了披风缓缓站起,顶着满脸的鲜血睥睨他。
“我——偏——不。”
在昏暗的光影中,我只能看见辛珂极其冷肃的下颌线。
颇像一个故人。
3.
我被禁足在臭名昭著的鬼院,每日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