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贵子。”
她还穿着那身精致的月白昙纹裙,拉过了我粗糙的双手,啧啧发叹,露出她腕上的绣蝶,趾高气扬道:“秦瑶璎,我叫秦瑶璎。”
“辛夫人——告辞。”
我捏紧了手心的东西。
卡在喉咙的那句“你该与我们一道回去”的话终究咽下了。
她欣然应道,瞭望远处,不知在想什么,亦仿佛没听见竹不昧那句“换脸不换心,谁稀罕哪”。
竹不昧说要带我回启国——凤城。
他说,那里有最好的大夫,最好吃的八宝鸭。
可临近绥城,在一个雪夜里,我甩掉了竹不昧。
6.
风声泠泠,野松歪木。
我躲在一个破庙中。
菩萨闭目压在头顶,香火冷落。
檐角下悬挂的青铜铃颤动着,我窥往西窗不见月,只见白首夜归人。
我慌不择路,往蒙布的香案桌下钻去,安静得只能听见愈发靠近的脚步声。
扑通……扑通……
还有我的心跳声。
伴随着布帘掀开那一刻,一步之外,冒出了竹不昧那张脸。
黑灯瞎火中,他并未戴面具。
我只看得清那只伸出的虎口带疤的右手。
“第四百三十一次。”
“你又骗我……”
他见我沉默着,并未放下那只手,换了个话头。“那贼子就在十里之后,你还想当他那夫人么?”
我双眼迷蒙,骨髓仿佛万蠹啃食。
竹不昧的轮廓逐渐与辛珂重合,我糊涂道。
“你懂个屁。”
他将一粒药丸塞进我喉中。
“我是不懂,但我师傅说过,不可见死不救;你若回头,必死无疑。”
“那你师傅有没有说过,不可干涉他人因果?”
见我不出,他索性坐在案旁,手支那柄剑,目视远处飘扬的雪片。
“若说因果,我杀了万万人,也救了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