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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后续+完结

深夜星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知过了多久,康熙才放过她,头抵在她头上,平复呼吸。心中担心她清醒后怨恨他。面上却冷着脸问:“你要的坐实,满意吗?”何茵茵闻言飘在云端的神智终于回来,她这才惊恐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手立刻松开康熙的脖颈,转而捂住自己的唇,身体同时要逃开谁知却被康熙攥住了腰。她一时动不了了,只能低头不看康熙的冷眼,害怕在他眼中看到厌恶。康熙神情看似冷静,实则却气极了:“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扬言……”“不要说,不要说!求求你!”何茵茵带着哭腔的声音急急打断他的话。与此同时,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在康熙的手背上,康熙被烫的下意识松开她的腰。何茵茵借此逃离他怀抱。“对不起、对不起,艾公子,我不该一气之下,亲,轻薄于你,是我,是我不知羞耻,我以后再也没脸请教...

主角:康熙何茵茵   更新:2025-01-15 2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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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康熙何茵茵的其他类型小说《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深夜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过了多久,康熙才放过她,头抵在她头上,平复呼吸。心中担心她清醒后怨恨他。面上却冷着脸问:“你要的坐实,满意吗?”何茵茵闻言飘在云端的神智终于回来,她这才惊恐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手立刻松开康熙的脖颈,转而捂住自己的唇,身体同时要逃开谁知却被康熙攥住了腰。她一时动不了了,只能低头不看康熙的冷眼,害怕在他眼中看到厌恶。康熙神情看似冷静,实则却气极了:“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扬言……”“不要说,不要说!求求你!”何茵茵带着哭腔的声音急急打断他的话。与此同时,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在康熙的手背上,康熙被烫的下意识松开她的腰。何茵茵借此逃离他怀抱。“对不起、对不起,艾公子,我不该一气之下,亲,轻薄于你,是我,是我不知羞耻,我以后再也没脸请教...

《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不知过了多久,康熙才放过她,头抵在她头上,平复呼吸。

心中担心她清醒后怨恨他。

面上却冷着脸问:

“你要的坐实,满意吗?”

何茵茵闻言飘在云端的神智终于回来,她这才惊恐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手立刻松开康熙的脖颈,转而捂住自己的唇,身体同时要逃开谁知却被康熙攥住了腰。

她一时动不了了,只能低头不看康熙的冷眼,害怕在他眼中看到厌恶。

康熙神情看似冷静,实则却气极了:“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扬言……”

“不要说,不要说!求求你!”何茵茵带着哭腔的声音急急打断他的话。

与此同时,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在康熙的手背上,

康熙被烫的下意识松开她的腰。

何茵茵借此逃离他怀抱。

“对不起、对不起,艾公子,我不该一气之下,亲,轻薄于你,是我,是我不知羞耻,我以后再也没脸请教你问题了,你厌恶我吧!”

康熙怀中一空,又听到这话,脸色更冷,亲他就是不知羞耻?

还有不再请教问题,是想跟他断交?

甚至是,他何时说过厌恶她了?

无数问题想问却不知道先问哪一个,而这时胖胖的瞄叫声突兀的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梁九功和小草等人的脚步声。

“三爷!”

“小姐!”

这个场景似乎把人带回了两人滚落山洞的那次,可那次是逃过危险后的激动,这次气氛却是冷凝的,康熙咬了咬后槽牙,这个梁九功,回去就罚他!

何茵茵反应却是松了口气的样子,这让康熙浑身寒气更甚。

于是等康熙与何茵茵出了山洞的第一时间。

梁九功就被康熙狠狠瞪了一眼。

其他人也被吓得一哆嗦,

却又摸不着头脑。

直到宋嬷嬷注意到何茵茵的嘴唇颜色红的不正常,她心里猛地一咯噔,大着胆子觑了一眼皇上的唇,发现皇上的唇颜色也不对劲,她惊得几乎尖叫出来,好在几十年的饭不是白吃的。

宋嬷嬷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何茵茵抱着胖胖急急的告别,第一次没等康熙回答,就带着人先离开了这里。

留在原地的康熙看着远去的身影,久久未出声,

却突然伸手摸了摸唇,低笑了一声。

亲了他,转头就不想认帐?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梁九功这才注意到皇上嘴唇颜色的不正常,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打搅了皇上的好事?

怪不得皇上刚刚那么瞪他,可他着实冤枉!

他一个奴才哪敢盯着皇上的嘴看,

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

另一边,没找到何茵茵与他的奸夫,布顺达与隆科多回了庄子。

回来后,隆科多就直奔何茵茵的院子,而里面当然没人。

布达顺见此窃喜,更是话里话外直接坐实了何茵茵私通野男人的事实,隆科多听得越发怒发冲冠,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绿帽子,更别说自负如隆科多。

他今儿誓要找出何茵茵与她的奸夫,于是整个知鱼庄的人都仓惶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何茵茵抱着胖胖一行人回来了。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佟三少爷疯了一样在找您!”

小芳赶在隆科多接到消息来之前,提前通风报信。

何茵茵本来埋头赶路的脚步骤然停顿。

她这才有空想起之前二妹与表哥要捉她奸的事,本来问心无愧,可一想到她刚刚对康熙做的事,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小芳不敢直视何茵茵没有发现这点异常,但宋嬷嬷却不是。



想着几次与康熙见面都是小两把头,这次有大戏要上演,自然不好贸然改变引起康熙多疑,不过倒可以留些空白位置,让细心的康熙“填充”。


比如摘一朵新鲜好看的花插在发间。

于是她道:

“和以往一样小两把头,不要插太多的簪子步摇,昨晚睡觉有些扭到脖子了。”

秀文应声,当即灵巧的梳起头,很快一个小两把头成型了。

应主子要求,她只插了一根银鎏蝴蝶点翠簪。

何茵茵抬头看了看,发现留下的空白位置正好在右边,而往下,就是右耳廓,她不禁伸出手指摸了摸那颗殷红如血的小痣。

也不知几日未见,康熙有没有忘记亲这个地方的滋味了?

那她这次——要不要找机会替他回忆一番?

刹时一双掩在刘海下的桃花眼轻轻一挑,

一股妖魅之感顿在眉眼间隐现。

诱人又莫名觉得危险。

“大小姐早膳摆好了。”

这时帘子外宋嬷嬷的声音传来,何茵茵迅速收敛好表情,起身出了内室寝间。

等用完膳后,她拿起一本书坐在窗边的美人塌上,看之前让小草提醒她,到了时辰带胖胖去猫薄荷坡地,而胖胖就在她旁边跟着一起晒太阳。

时间缓缓过去,这时小草过来提醒。

“小姐,到时辰了。”

何茵茵抬头看了她一眼,小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自前日她决定真正效忠主子后,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了主子,主子虽然惊讶,却并没有因此生出芥蒂。

还说多亏有她,及时在秀香母女手里救了她,还揭开了她们的真面目。

小草当时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对小姐更加死心踏地。

因而对于与皇宫之间的传信也没有隐瞒。

何茵茵收回视线,知道皇上这是收到信,且还来了青南庄,但她一点也不急,放书的动作仍旧不紧不慢,还不忘在看的那页夹了一个书签,等小草把书放回书架上后,她才抱起胖胖。

“走咯,咱们去你喜欢的猫薄荷坡地!”

胖胖睁开猫眼,瞄声都拔高了些。

何茵茵点了点它的鼻子。

“这么兴奋啊!”是不是也在期待等会的“捉奸”大戏啊!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还特意经过了步顺达的院门前。

萍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当即回屋子禀告。

“你说那位又抱着猫出去了?”布顺达眼睛一亮。

萍儿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奴婢瞧得真真的。”

布顺达咬了咬唇,思索片刻问:

“你让人去探下表哥在哪?”萍儿点头,立刻让下人跑了一趟。

很快下人回禀说是看到佟三少爷朝大小姐的院子去了。

布顺达顿时咬牙切齿:

“表哥今儿一早就去了一趟,现在又去,到底发生了何事,表哥明明不喜那位的!”

她不知为何有些心慌,下定决心这次定要摁死何茵茵。

就算没有野男人,也要坏了她名声。

于是立刻起身道:

“走,去找表哥。”可就在要跨出门槛时,布顺达突然停下脚步,萍儿差点撞到她后背:“二小姐……”

布顺达抬了抬手背,看着上面还没消去的红肿,气急道:

“帷幕,帷幕,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等带着帷幕的布顺达到了何茵茵的院门前,正好与怒气冲冲出来的隆科多迎个照面,她眼睛一亮,当即柔声道:“见过表哥,表哥可是来找姐姐的?”

隆科多停下脚步,随口道:“是,二表妹可知她去了何处?”



这种高高在上、俯视、不屑、鄙夷的神情她上辈子经历多了。

她一个大山出来的小村姑,学历低,见识浅,眼界窄,城里人根本看不起她,骂她打工仔,农村妹,土包子,心灵要是脆弱点根本不能生存下来,更不别提在娱乐圈混的如鱼得水。

那时她悟出一个道理,在低位时,就要能屈能伸。

花不会一直开,但杂草至少能在酷暑里挣扎。

随着时间过去,佟皇贵妃仍旧没叫起她们。

佟惠棋身骄肉贵,坚持不下去了。

“大姐姐,表妹昨日风寒才好,这会身子还弱,受不得累。”她一脸关心的看向何茵茵,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何茵茵:“……”她努力做出风寒已经好了的样子。

“哦,表妹怎么不早说。”佟皇贵妃闻言收回视线,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对不住了,本宫身子越发重,容易疲惫,丢三忘四的,你们快起来。”

两人谢过恩后,终于得以起身。

可能是佟皇贵妃刚刚被转移了注意力,这会把目光移向了何茵茵,开口便问怎么得了风寒,每日做什么,刚刚午门口又是怎么回事,明着是关心,实则句句透着自我评判和教导。

“说来,本宫还未入宫时,咱们就见过几面,那时你还小,规矩有些疏漏,本宫想着后面慢慢学就是,只是没想到长大后却……”佟皇贵妃不满的摇了摇头。

何茵茵双手交握,无措又紧张。

最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娘尽管说,臣女有幸能聆听娘娘教导,是臣女荣幸。”

听到这话,佟皇贵妃倨傲的点点头。

“那本宫就直说了,本宫也知你性子是个好的,只是国公府不比你赫舍里府,规矩大,以后你嫁进来,畏畏缩缩,胆小懦弱可不行,出去是丢我佟府的脸,更何况夫妻一体,你以后走出去也算是隆科多的脸面,这门婚事你本就是高攀,可别再给他人留下话舌了。”

何茵茵听的眼眶红了,晶莹的泪珠在里面打转,却不敢让它流下来,最后强忍着哽咽道:

“恭谢娘娘教导,臣女定会好好学好规矩,以后绝对不丢表哥、佟府的脸面。”

“你有这心就好,这样,本宫赐你两个嬷嬷婚前好好教导你规矩。”

佟皇贵妃说完似乎是怕给人说嘴,又补了一句:

“若是你额娘已经给你找好了教养嬷嬷,也行。”

何茵茵脑中飞快运转,绝不能让佟皇贵妃派嬷嬷来,那自己就没隐私自由了,更别说还要勾搭康熙,于是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

“怎么?”佟皇贵妃注意到她的表情,很是不满:“难道你还嫌弃本宫赐你的嬷嬷不成?”

一旁佟惠棋幸灾乐祸的围观。

哈,被刁难的好。

“娘娘误会,臣女怎敢嫌弃,是前几日臣女额娘颇费一番功夫,帮臣女请到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导,只是人才刚来。”

何茵茵赶紧解释,生怕被误会。

“宋嬷嬷也是宫里出来的,规矩好,见识广,要是臣女去岫云寺浴佛节法会那日能有嬷嬷相助,也许就不会遇险,佟二表姐那日也去了,却全程顺利。”

“哦,那日法会你遇到二妹了?”

佟皇贵妃瞬间忘了教导嬷嬷。

正看好戏的佟惠棋神色一变,有些害怕心虚,忍不住插话道:

“不过是一起在后山采过花,没什么!”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来没什么,都要开始怀疑了。

更别说佟皇贵妃本就对那日的事各种猜疑,当下更是不搭理佟惠棋,直接问何茵茵那日所见。


岫云寺是京城著名的寺庙,每年到了浴佛节法会那日,便会涌入各地的游僧以及善男善女,即便何茵茵一行人走的早,但路上早已有了很多人往那个方向赶。

出了京城官道,秀文轻轻撩开布帘往往外看,

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惊道:

“怎么这么多人?”

只见前方形成一条长龙,华贵的、普通的马车一辆接一辆,还有很多步行的人,更甚有纨绔子弟打马嬉闹,耽搁行程,这要真到了岫云寺不知道要多久。

端坐的何茵茵也往外看了过去,当即蹙了蹙眉。

康熙是皇帝,又住在皇宫里,轻易不得见。

这次的见面机会,绝不能错过。

于是开口问道:

“每年的浴佛节法会都有这么多人吗?”

秀文尴尬的挠了挠头,她也不知道,这时车辕上的婆子脸上一喜,插话道:

“大小姐,老婆子到知道一些消息,听说今年法会结束后,有震寰大师亲自讲经,所以才来了这么多人。”

“震寰大师?”秀文惊呼一声,忙不迭道:“真的吗?那我们岂不是能有幸听到震寰大师亲自讲经,也太幸运了。”

震寰大师是得道高僧,云游四海,行踪不定。

很少有人能亲自听到他讲经,

无怪乎秀文如此激动。

何茵茵和小草却第一时间看向那个说话的婆子。

那个婆子没意识自己说漏了嘴。

以为搭上了大小姐的丫鬟,

与秀文热聊了起来。

何茵茵眸子微闪,这种消息额娘不说她都不知道,加之额娘身子迟迟不愈,十四岁看似温顺低调,实则从不吃亏的庶妹这次罕见没跟来,种种迹象指名一件事,有阴谋,且针对她,那对方是谁?

小草心中也起了疑心,这种消息一般只有达官贵胄才知道。

像她们这些奴婢,主子不说她们没有途径知道。

这人哪来的消息?

马车夫老王头看了看前面的长龙,迂了一声停下马车,恭敬的跟何茵茵请示:

“大小姐,老奴知道一条近路能直抵岫云寺,只是有些偏僻,您看?”

他家小孙子最近进了嫡二少爷的院子当差,听出小姐语气急,有心示好。

至于近路的事也是最近无意间得知的。

何茵茵第一反应是不答应,偏僻代表人少,不是方便了心怀不轨的人,可就在要开口拒绝时,眼睛透过车帘缝,看到前方一辆马车车辕上一身常服的梁九功,心思一动,到嘴的话一转,应了下来。

小草要劝,可老王头已经调转马车头了。

只好咽下嘴里的话,更加集中精力,

警惕四周,保护好小姐。

另一边梁九功本来随意一瞥,却看到一辆马车突然调转了方向,离开队伍,不禁有些好奇,仔细一看,发现那辆马车上刻着赫舍里家的家徽。

据他所知,赫舍里府这次来参加浴佛节法会的人只有一个人。

那人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似乎对其有些特别。

想了想,他凑到马车门帘外。

对康熙禀告:

“三爷,前方赫舍里府的马车突然调转往林子里去了。”

马车内,康熙低调温和,可一身上位者的气度,让人看了就不敢放肆,他手上拿了一本书在看,听到这话,放下书,透过马车窗帘,看向何茵茵马车消失的方向,皱眉道:

“跟上去。”

……

老王头说的近路确实有,只是路有点窄,四周还很多缓坡,上面遍布一些尖锐的碎石子,不过只有一段路如此,后面就会开阔起来。

他驾着马车很小心,生怕出了意外。

可越小心,越容易出问题。

本是再过一段坡地路就能开阔起来,性子温顺的马却突然发起了疯,猛地往前冲,老王头怎么也控制不了,而跟在后面的侍卫一下慌了,一时根本没反应过来。

马车内何茵茵脸色煞白,身行东倒西歪,心脏因为害怕紧张的狂跳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情况下,她依旧保持冷静,寻找自救的办法。

秀文惊恐尖叫,却不忘保护小姐。

紧攥小姐的手,不让她摔出马车。

小草握住何茵茵另一只手。

寻找救人的机会。

可如此窄的路,马一发狂,控制不了,实在危险,车厢摇晃不定,东倒西歪,眼看就要侧翻,所有人都要摔下坡地时,小草眼神一凛,伸手一捞抱住小姐,另一只手拉着秀文一带,准备跳出车厢。

却在下一刻砰咚的一声,与坐在车辕上不逃,反而扭身冲进马车内的婆子撞到了一起,她嘴上大喊的:“大小姐,我来救你。”的话,半途嘎然而止。

谁也没意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两方大力相撞,婆子滚落坡地,不知生死,何茵茵一方也失去了最后一个逃脱的机会,马车轮子一歪,整个车厢顷刻间向一边侧翻,所有人跟着向外倾倒。

何茵茵脸色惨白,残存的理智提醒自己护住头脸。

若能侥幸保住性命,不至于毁容变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几个身影冲了过来,一人拿刀砍向疯马,剩下的人拖住侧翻的车厢,看似很久,谁则不过几个呼吸间,半倒的车厢就稳定了下来,疯马倒在地上抽搐。

一时间整个林子鸦雀无声。

“赫舍里小姐,你没事吧?”康熙亲自下了马车,抬手撩开帘子。

何茵茵此时惊魂未定,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看过去,见是艾公子,怔愣了片刻,整个人突然扑了过去,埋头大声哭了出来:

“我好怕,我以为我要死了……”

康熙整个人僵在原地,身后跟着的梁九功脑子一懵,却依旧不忘打了一个手势,让不相干人等退下,小草咽了咽口水,捂住要张嘴的秀文,托她下了车厢。

而车厢早就被人重新抬着放在平地上。

四周眨眼间只剩下何茵茵和康熙。

康熙心脏没有节奏的快速跳动,他认为是刚刚那惊险一幕还未平复,低头看向被吓到的小姑娘,手犹豫了下,轻轻放到她凌乱的发上,低头哄道:

“没事了,莫怕。”


“滚!快滚啊!”佟惠棋简直要疯了,狼狈之面再次被人围观,还是嫡兄的未婚妻,想到这,理智全无,咆哮着对一旁丫鬟大吼:“还不快扶我起来!”

甜儿雯儿两人从来没见过小姐这样,赶紧上前搀扶她起来,佟惠棋起身后,努力挺直腰身,像日常一样摆出国公府二小姐的范,可下一刻咚地一下无力的身体压到了丫鬟们身上。

身上的臭味也随着这个动作,更加浓郁,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可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脸色大变,神情难看至极。

长长的指甲忍不住深深掐在搀扶的丫鬟手上。

甜儿和雯儿神色扭曲,忍着痛。

不敢叫出声儿。

“惠棋,到底怎么了?”何茵茵带人走了过来,看到这幕,心里快笑疯了,面前却蹙眉劝道:“有什么事,先放手再说,你掐着甜儿和雯儿的手了!”

“要你管,不过一对贱婢,别说掐着她们的手,就是掐着脖子,掐死又怎样?”

佟惠棋本就在恼羞成怒中,听完不仅不收手,反而越发用力。

看着两个丫鬟因为疼痛隐忍,神色扭曲。

心里诡异的生出一种痛快舒畅。

她是国公府的二小姐,生来就高高在上,是尊贵不凡的未来娘娘。

她们不过是低贱的奴婢,一辈子匍匐在地。

她要她们生,便生,

要她们死,便死。

包括嫡母,包括隆科多,以后所有人都要对她跪拜行礼。

只要想想就大脑充血,兴奋至极。

可这时耳边传来何茵茵的话,

让她从美梦中回神:

“惠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怎么了?甜儿两人虽是奴婢,但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必如此。”她体贴的不提臭味的事。

佟惠棋恼怒的回神,正要骂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瞥见何茵茵一身干净的衣裳,俏生生的站着,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淡香,相反她衣裳凌乱,浑身臭烘烘的,心里不禁翻涌出浓浓的恶意。

“这会后山没人,就别再装出一副虚伪和善的模样,真让我恶心。”

何茵茵闻言不敢置信的后退两步,惠棋是这样想她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不死心的开口。

佟惠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一脸不怀好意的靠近她。

嘴上呼出的潮湿气息,像是蛇在吐信子:

“你还不知道吧!我三哥隆科多最近纳了一位侍妾入府,那真是宠得不得了,要星星不给月亮,那位喜欢牛乳,不仅喝,每日还用牛乳泡澡,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用牛乳做的奶酪,你可知为何?

呵呵,因为我三哥夸她皮肤像奶酪一样白腻光滑,三哥还为此特意从外面聘请大厨,专门给她做,就为了讨她欢心,不仅如此,还日日歇在她房里哩!”

何茵茵脸上血色快速褪去,整个人怔在原地,神色似恍惚又似哭了。

佟惠棋见此心情大好,可觉得刺激还不够:“你想知道她是谁吗?”

说完不等何茵茵回答,她就笑眯眯的说了出来:

“她就是你的前贴身丫鬟秀香啊!说来秀香可真争气,比你这个未来正室还提前入了姑爷房里,也是茵茵你宽容大度,我就不行,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说到这里,她松开掐着丫鬟的手,甩手给甜儿和雯儿两巴掌:

“你们以后会不会学秀香?”

“不会学,不会学。”

甜儿和雯儿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表忠心。

佟惠棋满意的点头。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秀文和小草大骇,接住一时冲击太大厥过去的何茵茵,赶紧掐人中,过了一会儿,何茵茵缓缓睁开眼,一动不动的望着天空,仿佛魔怔了似的。

实则在想希望不是错觉,康熙真的在附近。

佟惠棋这番大获全胜。

扶着丫鬟的手,

扬长而去。

“佟二小姐是故意的!”秀文摸了摸眼角,怒道:“故意戳小姐心窝子,还有未来姑爷,明明知道秀香是犯了错被赶出府的,却转头纳入房里,把我们小姐放在哪了?”

“好了,别说了,现在小姐要紧。”小草打断她的话,伸手掐着何茵茵手上的虎口位置,嘴上小声呼唤:“大小姐,大小姐……”

叫了很久,何茵茵睫羽颤了颤,有了反应。

开口小奶音带着干涩的嘶哑:

“……我没事,扶我回禅房!”

走的时候何茵茵借着余光隐晦的往后瞥了瞥,果然看到一片熟悉的衣角。

三人走后,东司一侧的墙角走出两个人。

梁九功看着面无表情的主子,缩了缩头,努力降低存在感。

半响,听到康熙说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连朕都不会在宫人没犯错时随意打杀,佟家到是威风。”

梁九功心里一咯噔。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梁九功猜测,康熙一甩袖子离开,回了禅房休息,估摸着震寰大师差不多讲经结束了,便起身去找他下棋论佛,结果刚一出门,就与到处找他的佟惠棋来了一个正面相遇。

“皇上表哥!”佟惠棋眼睛一亮,娇滴滴的唤道,随即小跑到康熙身前。

康熙脚步一滞,突然冷下脸喝问:“放肆,你是何人?”

“……我,我是您佟二表妹啊!”

佟惠棋蒙了,脑中嗡嗡炸响,皇上这是不认识自己?

怎么可能?她们见过几次面啊?

难道他眼里只有嫡姐?

心中妒火燃烧。

她不甘心。

“哦,朕想起来了,原来是佟二小姐!”康熙顿了顿,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道:“一时在外没认出来,只是……”他刷的一下拿出折扇对着空气扇了扇,有些疑惑的问:“佟二小姐可有闻到一股臭味?着实让人恶心!”

佟惠棋还没来得及高兴皇上认出自己了,就听到这话,神色顿时一僵。

当即对着自个身上闻了闻,难道刚刚没洗干净?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

耳边又传来一句:

“朕怎么觉得臭味是从佟二小姐身上散发出来的?”

“皇,皇上表哥,我,我,我有点不舒服,先告辞了。”佟惠棋支支吾吾的说完,就捂着脸,转头匆匆跑了。

身后梁九功嘴巴张了张,行!他看出来了,

皇上这是故意的!

随后晾在窗户前,完了在上面盖了一个自己的手帕。
等小草进来收拾时,何茵茵状似随意的交代:
“小草,我在这里晾了一块手帕,你跟秀文说一下,我自己收拾就好。”
小草听了抬头,一眼就看出是叠在一起的两块帕子。
但她最是听话口严,当即点头应下。
“是,小姐。”
等何茵茵从起居室回到寝间,秀文已经铺好床,见何茵茵来了,赶紧上前给小姐用绒布绞干头发,等一切好了,秀文吹灯散下床幔。
何茵茵躺在床上,等确定秀文去了隔壁西次间,她坐起身开始做瑜伽。
自从极为了解原身的王嬷嬷母女被发卖后,她便定下规矩,无事不得入寝间,沐浴不用亲自伺候,晚上若无特殊情况,不需要人守夜。
别人只当是她是因为王嬷嬷母女留下阴影,这才不愿意重蹈覆辙。
可其实是她不愿意被人侵犯隐私,一举一动被人监视。
如这瑜伽,舒筋活血,强化机理,同时锻炼柔韧性,有减肥塑体等作用,对如今需要依靠容貌身姿为手段的何茵茵来说,这是必须坚持的事。
但又不能露于人前。
半个时辰后,何茵茵收起最后一个姿势,擦了擦额头的汗,躺在床上,想着除了瑜伽,擦身擦脸的香脂也需要改进,古代的香粉大多参杂了汞、水银等各种重金属,还有口脂上的朱砂也有毒,秀文之前就是花房的丫鬟,可以尝试采花制作纯露精油。
对了还有康熙博学,必须多读书,以免以后没有共同话题。
特别是他似乎对西方学说感兴趣,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想着想着慢慢沉入梦乡。
皇宫 乾清宫 西暖阁
康熙刚沐浴完,头发披在身后,靠在椅背上,手上捧了一本书在看。
这时梁九功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皇上,承乾宫的皇贵妃娘娘遣人问您何时过去?”
今儿佟府老夫人寿宴,如此特殊的日子,康熙在亲自去祝寿前,已经翻过牌子,自是佟皇贵妃无疑。
明亮的烛光下,康熙放下书,没有回应梁九功的话,反而问起了今儿佟府水榭的事。
梁九功低垂的眼眸划过一抹了然,主子一向多疑。
随即把当时发生的事详述了一遍。
听完康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半响突然道:“这尚大人果然刚正不阿,坦白直言,连他家女儿都有乃父风范。”
梁九功头低的更低,这话乍听来是夸人,可却带着几分讥讽。
殿内静谧,角落里的宫人摒住呼吸不敢发出声响。
康熙眯了眯凤眼,突然拿起案桌上的一本奏折。
上面赫然是赫舍里赫奕弹劾尚善的奏折,他本想暂时没有合适的人接替大理寺卿位置,暂时缓一缓也给尚善一个机会,没想到他女儿如此娇蛮无礼,嚣张蛮横,连女儿都教养不好,如何能担得了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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