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极为残忍且揪心的事,只是若是受刑之人是仇人,那此事便变得十分惬意且舒适了。
惨叫与鞭声连绵起伏,来楚国两年,我头一次这样惬意。
差不多了,我起身,那酷吏识趣的缓缓退开,我将手中的茶水泼在哥舒朗露出的一半脸上。
“清……清清~”
他的唇开裂,头疲惫的抬起,望我。我望见他的身体在抽搐,胸口的血深浅不一。
我将头上的蝉簪取下,簪尖划在哥舒朗的血衫上,一点一点,又至他的十字,对准了他无名指的指缝。
“若是这簪子进入,将军这手便废了,即便能饮茶,却再不能拿枪使剑,如贱婢一般。”
他的手在发颤,口里却仍旧是那一句:“只要公主开心,别说这十指,即便是命,我也甘愿奉上。”
“好啊!”
簪子猛然插入,“啊~”,惨叫,他的惨叫,十分惬意。
指甲之中横然多了异物,指甲盖被翻起,血顺着滴落。如今只是插入,并不深入,他所受的还远远不够。
我的手受过刑,用不上太多的力气,如今只能凭借外力。
在案几上寻见一块生铁,正可做凿物。
未动手,一旁的酷吏便扯着我求情:
“公主,公主手下留情,将军的手不可废啊!”
“公主,将军对您一片真心,这才应允受刑,您真的要……”
“你们都……退下!”
我听得哥舒朗的命令,声小却威慑十足。
“将军!”
“退下,否则以军法处置。”
他咬着唇,我便用那生铁垂在簪子上,一点一点,直至簪子全然被砸进手指。
头上只戴了一根簪子,不足以对他十根手指都加刑,我就拔他以及几位狱卒头上束发的簪子,一根一根的砸进去。
他痛得满头大汗,惨叫又死死忍着,期间昏过去几次。
那右手指头之上,一根根的簪子闪着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