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手搭在他的脖子上。
别说话,别说话!
他沦陷,溺死在我的温柔里。我翻动着身子,将他扑倒在龙椅上,手拨动他身上的薄衫。
阿文,我知道,你就是阿文~
哥舒朗不会爱我,但阿文会;哥舒朗不会放我自由,但阿文会;哥舒朗不会赠我江山,但阿文会……
日光回转,他衣衫不整自龙椅上将我抱起。
“阿文,我要你的解释~”
他没有反驳,没有否认。
我望见他的惆怅,那不展的眉角,随后吐出的字:“哥哥说,他要渡我。所以他成了我,我成了他。”
轻飘飘的两句话。
阿文说他要渡哥舒朗,哥舒朗说他要渡阿文。
阿文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哥舒朗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所以,当年被凌迟的是哥舒朗?哥舒朗他凌迟了自己?
阿文道:“哥哥要向我证明人心叵测,我们打了个赌,他放了我,又悬赏抓我。我果然被出卖,哥哥赢了。”
“我说三局两胜。三局,哥哥都赢了。最后一局,哥哥以身试局。哥哥成了我,被凌迟,我成了哥哥,望着他被凌迟。”
阿文抱住了我,缩在我怀里,此刻他无助,像是雨夜中淋得湿透的狸奴。
“清清你说佛有什么用?他渡人,又渡了何人?你我分居两地,不能长相厮守,哥哥被凌迟处死,不得善终,九族被屠,无一幸免!”
“佛?”
我望见他苦笑,声音在大殿之中回响:“可笑?佛!”
我很难想象,阿文他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在从一个仁慈济世的释者变做了满手鲜血的将军。
他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阿文,我们不做佛,再也不做佛了。风浪都过去了,我在呢,我还在你身边。我们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泪眼婆娑将我望着,那双明眸落地生根。
“清清,我为你活,自三年前将你从牢中抱出时,我就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