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让我以血染红。
“听闻长公主善舞,末将府中还缺歌姬。这白裙以丝绡为成,轻薄却难破。到时以血染成,正做舞裙。”
百鞭过后,我痛得昏过去,又被凉水泼醒。此刻夜深,哥舒朗一袭狐裘站在我眼前,捏着我的下巴将我抬起来。
“你真的太不乖了?”
他这般说,只是因着今日拉车回来之时,我故意碰上石头,车顷倒,他险些坠下去。
这鞭子是惩罚。
鞭子还不够,一旁的小将将篝火中烧的通红的烙铁呈上来。
哥舒朗接过,一把扯开我肩头的薄衫。
“既要为府中舞姬,却需烙上凰瑰印才对。”
哥舒朗好色,听闻他当年灭去燕国,掳去不少公主皇孙,一个个都为她们打上凰瑰烙印,玷污享用。如今,我也是其中之一了。
“啊!”
烙铁贴在我皮肤上,滚滚的白烟而起,一股灼烧在肩头,痛得身体打颤。
他望着我的模样,将我衣服覆好:“乖一点儿,别再惹我生气!”
随后吩咐小兵:“把她放下来,十日后归京!”
十日后归京,哥舒朗驾车,我拉车。
赤足、薄衫、冷风、泥泞……
我的脚行进在泥潭、进沼泽、在冰雪中、在碎石下,在荆棘中……
缰绳深陷进腰间,勒出红印,血便顺着勒痕泻出。
裙子已然完全成了红色,红色,至深红。
哥舒朗一面捏着我的脚心疼:“好一双美足,公主这模样可真让人心疼。”
一面又残忍的将鞭子抽打在我的后背。
自边境到他楚京有百里之遥,他抽我的鞭子有上千。
白日行路鞭打,夜间他又命人为我上药包扎。我后背已然成了肉泥,结痂,脱落,又结痂。
到楚京时已是来年春天。
春城无处不飞花,花飞花谢花满天。
楚京百姓夹道欢迎,他们望我,以一种胜利者骄傲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