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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异常火爆

滕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是由作者“滕谷”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姜圆殷东,其中内容简介:她,一朝家道中落,为了复仇,不得不攀上那个商界最强的权贵霸总。他,圈里的忌禁,人人都说他腹黑心狠,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可当她找他当靠山后,他虽然表面上谩骂不羁,稍后,他却破例为了她放逐她的死对头。就在她以为两人“银货两清”时,他却缠了上来:帮完你就跑?知不知道旧时这个恩情是要以身相许的!...

主角:姜圆殷东   更新:2025-03-18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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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圆殷东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异常火爆》,由网络作家“滕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是由作者“滕谷”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姜圆殷东,其中内容简介:她,一朝家道中落,为了复仇,不得不攀上那个商界最强的权贵霸总。他,圈里的忌禁,人人都说他腹黑心狠,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可当她找他当靠山后,他虽然表面上谩骂不羁,稍后,他却破例为了她放逐她的死对头。就在她以为两人“银货两清”时,他却缠了上来:帮完你就跑?知不知道旧时这个恩情是要以身相许的!...

《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异常火爆》精彩片段

说不清为什么,两人视线相碰的那一刻,姜圆脸上瞬间一热,有点火辣辣的,大概是怕被他觉察出她特意过来见他。
毕竟她对着他发过毒誓,说了再也不喜欢他的,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打自己的脸。
她快速地扭回头来,假装若无其事道:“他身边有人,我就不过去了。”
“怎么,吃醋了?”
梁舟衡朝她凑近,低头自下而上地打探着她的脸,低声耳语:“妹妹伤心了?伤心了也好,干脆别喜欢他了,你情敌太多了,就你这样的,不是她们的对手,回头再被她们欺负了,我看着都心疼。”
姜圆快速地从梁舟衡的话语中提取出了一条有用的信息:这个女人也在追殷东,应该还没追上。
但殷东对这个女人的态度看上去并不差,至少比对她强多了。
“想什么呢?要不要考虑考虑,换个人喜欢喜欢?哥哥可随时准备着呢。”
梁舟衡越说越来劲,语气温柔得离谱,那架势就差把姜圆直接抱进怀里安慰了。
姜圆一边摇头,一边跟梁舟衡拉开了点距离,转移话题,“不是要打球的吗?”
梁舟衡乐呵呵地点头,“好,来打球打球。”
梁舟衡把球杆递到姜圆手里的时候,往殷东的方向看了两眼,蒋语仍在跟殷东聊着什么,但殷东脸上已经露出几分躁意。
比赛开始,很多人围了过来,梁舟衡和姜圆一口气打了三局,以梁舟衡的次次落败告终。
最后一局,梁舟衡只开了个球,后面姜圆一杆全清,最后一球落袋,周围很多人鼓起了掌。
姜圆打球的时候很专注,注意力都在台球桌上,把球杆放下,抬起头来的时候,才注意到站在球桌对面的殷东,以及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
女人正面色平静地看着她,姜圆跟她淡淡对视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转头问梁舟衡:“梁少还玩吗?”
梁舟衡连输三局,讪笑着道:“你打比赛呢,跟哥哥来真格的。”
姜圆顿了下,一脸认真道:“你没说只是打着玩。”
“太狠了,你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姜圆:“我以为你不希望我放水。”
“呵”,梁舟衡被她气笑了,“行行,你是好样的,我是被你打服气了,我怀疑你大学四年不好好读书,是不是都偷着出去打球玩了?”
姜圆如实回:“就打过几次,没怎么练过。”
梁舟衡被气得无语,当即扭头问:“下局谁来跟她打?还有没有人挫挫这丫头锐气了?”
他说完往对面扫了一眼,当即勾唇道:“蒋语,好长时间没见你打球了,要不你来跟这丫头较量较量?”
姜圆慢慢抬眼看过去。
对面的女人朝梁舟衡淡笑了一下,出声说:“我不跟不熟的人打球,梁少不准备介绍一下,这是新认识的......伙伴吗?”
在场的人都知道梁舟衡换女人如换衣服,对感情一向是玩家心态。
“伙伴”一词,无疑不仅嘲弄了梁舟衡也在嘲弄姜圆。
姜圆只觉得耳边一刺,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把人看轻的。"



姜圆被人大力推搡进车里去的时候,头撞到了后座的真皮座椅上,脑袋还是昏的,但视线接触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刻,整个人汗毛竖起。

薛杉长了一张盛气凌人的脸,她的眉眼英气十足,中庭偏长,鼻梁挺直,带足了压迫性的气势,整张脸只有嘴唇具有女性化的特质。

即便是不了解她出身的人,见到这张脸的时候,也能下意识想要离这张脸的主人远一点。

这张脸太熟悉了,姜圆每晚都是咬着牙看着这张脸入睡。

她已经记不清,她梦见过多少次,薛杉戴着手铐脚链,被押到法庭上等待宣判,就像当初她被折磨得没了人样的父亲站在法庭上一样的画面。

然而此刻,这个女人妆容精致,一身奢侈华服坐在豪车里,居高临下地对她进行审判。

姜圆浑身的血流抑制不住地加速,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嘶吼着,喷涌着,几乎要挣破出来。

她要调动全身的肌肉绷紧,再绷紧,才能勉强克制住那股排山倒海的冲动。

“怎么了?不认识了?”

薛杉先朝她开口。

姜圆慢慢转过了身子,“薛小姐,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薛杉轻笑一声,突然朝她凑近,在她身上闻了一下,“天竺葵的香味,好闻吗?”

姜圆一怔,心里的某种猜测得到了证实,颜亦儒的一举一动都在被薛杉盯着。

“他竟然喷了我给他挑的香水去见你,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真是验证了那句话,外面的屎都是香的。”

姜圆攥了攥拳,又缓缓松开,“薛小姐,今晚我是被他设套骗过去的,如果您不相信,可以随便找人去查。”

薛杉勾唇冷笑:“你想说明什么,他对你念念不忘,你身不由己?他越是摆出一往情深的样子来,是不是越能说明你勾人的手段一流?”

“你陪他睡了半年,能让他跟家里闹得天翻地覆,连我这个未婚妻都不打算要了,我倒是真想亲眼看看,你在床上到底有哪些本事。”

车外站着身穿西装的几个彪形大汉,薛杉话音落下,缓缓抬起手,敲了敲车窗。

姜圆头皮发紧,血都凉了下来,“我这里有今晚跟他见面的录音,能证明我所说的一切。”

她立刻哆嗦着掏出手机,把录音播放出来。

姜圆心底太清楚,这个女人疯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录音不长,几分钟就播放完了,姜圆声音发颤,“你应该知道我在那里停留了多久,这是今晚见面所有的内容,录音里面我已经跟他说得清清楚楚,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从我生活里彻底消失。”

薛杉听完录音后,脸上那丝冷笑彻底消失殆尽,脸色比刚才更加阴狠。

良久,姜圆听到薛杉阴鸷的声音,“听说,你爸杀了人被判死了,你妈被人当街强*了,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你们那好多人都看见了吧?别说,你妈这么大把年纪,还风韵犹存,出了一回这种事,你还敢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耳边“轰”的一下,如五雷轰顶,心脏随即开始剧烈地抽搐,姜圆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她平静的表面下,疯狂咆哮。



姜圆浑身肌肉都紧了,胸腔里被一股恶气充斥着,但脸上偏偏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

蒋语又打量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殷东,勾唇笑道:“虽然是你员工,但球桌上,我可不客气,回头可别怪我不近人情。”

殷东缓缓掀起眼皮,朝姜圆看了过来,姜圆能感受到对面那道灼人的视线,但她垂着眼,刻意避开。

“你们随意。”

他留下一句话,转身又坐回到沙发上,顺手点了根烟。

殷东离开球桌,包厢里其他人却把球桌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气氛着实变得紧张起来,比赛正式开始。

台球比赛不罕见,但两位身材和容貌都属上乘,而且还风格迥异的美女之间这种较量格外勾人心弦。

不看结果,过程中的观赏性也足够强烈,尤其是姜圆穿着旗袍身形婀娜,一俯一仰间,线条自然灵动,紧紧吸引着场边男人们的视线。

但姜圆打起球来专注到忘我的境地,漆黑明亮的双眼只聚焦到球桌和球杆上,白嫩的脸上也没有一丝情绪,冷静得像个机器人,跟她这身打扮形成鲜明的反差。

第一局,她便首先获得了开球权,她这局运气很好,开球后便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很快一杆全清直接拿到赛点。

第二局,按惯例,蒋语先开球,不出所料,她同样没给姜圆留机会,也是一杆清,两人陷入平局。

梁舟衡带头鼓掌:“今天大家真是开了眼了,这就是高手过招,不给对方留一丝余地。”

姜圆没想到蒋语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她比她想象中要厉害。

姜圆暗暗调整呼吸,准备再拿下第三局。

没想到第三局,开球不顺,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蒋语抓住这次机会,快速抢占得分,拿下第三局。

周围立马有人奉承:“台球女神,名不虚传啊”

“蒋语姐,火力全开,帅呆了”

“不是,这球技也太绝了,这还有什么可比的,明显碾压啊”

显然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认识蒋语,且不提蒋语跟殷东关系走得多近,单就她自己出身,也是在场这些人里高攀不上的。

但姜圆只不过是个梁舟衡叫来凑热闹的新人,孰轻孰重再明显不过。

所以蒋语一占据优势,周围吹捧,喝彩的声音便开始络绎不绝,大部分人都期待着姜圆最后输掉比赛,接受惩罚的那一刻快点到来。

梁舟衡看了看姜圆,伸手往她肩上拍了拍,低头小声安慰道:“别怕,实在不行,俯卧撑我上去替你做。”

姜圆脑子里仍在复盘输掉的上一局,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她淡淡回了句:“谢谢,不用。”

接着,她拿了块毛巾擦了擦球杆皮头,她没注意,她这把球杆皮头刚才就该好好打磨一下,怪她疏忽了。

梁舟衡勾唇笑了笑,抬眼顺道往沙发那边看了两眼。

殷东靠在沙发上,沉邃的目光正紧紧盯着他和姜圆这边。

梁舟衡冲他笑了笑,心底里暗自猜测,今天这局,假若姜圆一会儿真输了,被逼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一百个俯卧撑,这位爷到底会作何反应。


薛杉听完录音后,脸上那丝冷笑彻底消失殆尽,脸色比刚才更加阴狠。

良久,姜圆听到薛杉阴鸷的声音,“听说,你爸杀了人被判死了,你妈被人当街强*了,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你们那好多人都看见了吧?别说,你妈这么大把年纪,还风韵犹存,出了一回这种事,你还敢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耳边“轰”的一下,如五雷轰顶,心脏随即开始剧烈地抽搐,姜圆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她平静的表面下,疯狂咆哮。
“不要动我母亲!”
姜圆双目赤红,“薛小姐,饶了我们。”
薛杉嘴角噙着抹满足的轻笑,“你求我?呵,颜亦儒喜欢这么窝囊的。”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会示弱?男人喜欢吃你这一套?”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他诉苦啊,你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事跟我撕破脸,替你家里人报仇?”
姜圆顿时明白了薛杉特意来找她的目的,这个女人心是黑的,血是黑的,却极力维护着她在颜亦儒心中的形象。
姜圆声音绷紧:“你放心,我的家事不会告诉他。”
她从没指望过颜亦儒,他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就像动物园里,被喂养得皮毛油光水亮的老虎,徒有空壳,却没有厮杀的血性。
她不会再犯傻,押注到这个男人身上,那样只会更加刺激到薛杉。
“你可以告诉他啊,就算他想,你觉得他有这个实力跟我叫板吗?”
薛杉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我可以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拍死一只恼人的蚊子。”
姜圆:“我知道,你可以轻而易举除掉我,但活人是斗不过死人的,对你来说,让我活着比死了要强。”
薛杉面色冷凝地盯着她,良久之后,嗔笑了一下,“看本小姐心情。”
姜圆手里的录音,被薛杉留下,随后她被人从车上推了下来。
红色的法拉利风驰电掣般离开,姜圆站在小区门口,整个人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她快速地掏出手机,拨了她母亲的电话。
一秒、两秒.......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姜圆紧紧攥着手机,心脏蜷缩着剧烈地抖动。
她知道薛杉绝不会空口威胁。
接电话,接电话......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祈祷着,一颗心几乎要崩碎。
“圆圆”
铃声响的最后一秒,电话那头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滴眼泪从眼角倏地滚落下来,姜圆几乎无法抑制失声痛哭的冲动,喉咙被巨大的一团酸涩卡得密不透气。
听不到姜圆的声音,她母亲明显语气焦灼,“圆圆,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姜圆把喉咙往下压了又压,勉强发出声,“妈”。"


“有些人脸皮比城墙还厚,不知道爹妈怎么生的,真是不在乎别人死活,真的,她坐这一节课,我喘口气都觉得脏。”

说话的这个女人叫乔墨涵,家里挺有钱的,长相也不错,跟各门课的老师都处得很好,在系里的学生会也混得很不错,平时为人特别骄纵。

她喜欢体育系系草林豪,但她在篮球赛场上跟林豪表白被当众拒绝了,并且还被告知他有喜欢的人,这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不巧的是,林豪在大一的时候追过姜圆,所以乔墨涵从一开始就跟姜圆不对付。

“姜圆,我要是你,怎么还能有脸坐这听课?你一边吊着学校里的,一边勾*别人未婚夫,你这本事到底从哪学的?”

乔墨涵换成了指名带姓地骂,教室里的气氛瞬间白热化,几十双眼睛像是带着刺,直剌剌地射到姜圆脸上。

乔墨涵音量一抬:“你妈从小教的吗?”

姜圆浑身一怔,双手手指骨节瞬间绷紧。

她妈出事后,村子里到处流言蜚语,很多人暗地里骂她妈妈,“开个小卖部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就是想勾引男人,要不然怎么能被老光棍盯上,一下子害死了两个男人,真是红颜灾祸。”

她妈不堪重负,在他爸执行死刑的那天,在家喝了农药,她及时发现才把她妈救回来,再晚一步,姜圆就在同一天内接连失去双亲了。

她妈躺在床上睁开眼的那一刻,她趴在她妈身上放声痛哭,那天她们母女俩抱在一起从天黑哭到天亮,哭到再没有眼泪流出来。

乔墨涵最后这句话像是把刀子,精准地捅穿了姜圆的血肉。

姜圆扭过头,双眼赤红,死死盯着乔墨涵,似乎在盯着一个缩小版的薛杉。

“乔墨涵,是你妈教你张嘴闭嘴地喷粪?还是你妈教你挑衅别人不成,就侮辱别人母亲!这就是你从小到大的家教!我何时何地得罪过你?林豪拒绝你,是他的事,跟我没一毛钱关系!你在他那挨了挫,拿我撒气,凭什么?凭你家里有钱有势,所以高人一等?我就活该被你踩在脚底下?林豪瞎了眼才会喜欢你。”

姜圆是农村来的,以前在班里一直是唯唯诺诺的老实样,乔墨涵简直不敢相信,她现在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半晌,她突然想起什么来,扭头出声:“今晚谢谢。”

“谢什么?”

他侧头,平静的眸子里透出几分冷厉。

姜圆调整了下呼吸,低声回:“谢谢您替我解围。”

他盯着她的目光明显加深了几分,几秒后,她听见他不急不徐道:“梁洲衡被你耍得团团转,是他蠢,你不择手段地利用他来接近我,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劝你到此为止。”

姜圆脸色瞬间一变,骤然放大的瞳孔里,男人那张俊逸挺拔的脸一下子变得森然危险。

脑子里像是打了个雷,她努力逼自己冷静下来:“你把我从梁少身边带出来,是为了专门警告我?”

他耷拉着眼皮把口中的烟缓缓吐出来。

姜圆心下都凉透了,他把她带出来,她还以为......

“既然你这么看我,那为什么又把我从他身边带走?你明知他今晚把我带回家,打的什么主意。”

她眼神隐忍地看着他。

他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眼角刮带出几丝不屑。

姜圆的脸被他的目光刮得生疼,下一秒,她听见他阴阳怪气道:“他一贯不挑食,但来路不明的阿猫阿狗就算了。”

像是从头到脚通体打了个寒颤,姜圆紧紧攥着双拳,脖颈上有青筋隐隐绷现。

一秒、两秒、三秒之后,她慢慢呼出一口气,腥红的眼圈涌上朦胧的湿意,声音微微哽咽,“难道今晚包厢里的事,你也觉得是我的蓄意安排?难道是我自导自演?”

“殷少,我是喜欢你,但不代表可以容忍你的肆意诋毁和侮辱。”

姜圆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双眼早已被泪水充盈。

她好不容易挤出声音:“麻烦停车。”

前排的司机回复:“对不起,小姐,高架不能停车。”

“停下。”

冷冷的男声刚落下,司机已经动作干脆地将车靠右停到了高架路边上。

姜圆心里一紧,随后没有丝毫犹豫,果断推开车门下了车。

车门砰的一声被大力关上,司机都意外地打了个激灵,毕竟此前还没人敢这么做。

车子几乎立刻加速离开, 右侧的后车镜里,女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慢慢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白点,很快便被后面涌上来的车流遮住不见了。

殷东蹙眉按灭了手里的烟,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接通,他吩咐道:“去查一下今晚101包厢的来龙去脉。”

凌晨1点20分,姜圆站在外环路高架上,一辆辆汽车在她耳旁呼啸而过,掀起一阵阵侵入骨髓的冷风,冷风钻入她的眼角,将那些酸涩液体袭卷而出。

她抬手要擦,手背刚接触到脸颊,便传来一阵清晰的刺痛。

那些细碎的玻璃碴,已经分不清扎在手上还是脸上,很疼,但比起这个,她此刻心里那股说不出的憋闷,堵塞,要难受得多。

她用指腹抹了抹脸,随后掏出手机给许晖打过电话去。

半小时后,许晖叫了个代驾,开着车来接上了姜圆。

许晖:“什么情况?他怎么半路把你扔这了?”

姜圆一脸颓丧地看了眼前边的代驾,没出声。

“这男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在包厢那情形,我还以为.....”

姜圆打断她,“你怎么回去的?没受伤吧?”

许晖:“梁舟衡叫人送我回去的。我没事,倒是你,平常看起来乖乖的,没想到酒瓶子摔得那叫一个溜,我看着就解气。”

她顿了一下,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痛快是痛快,但那个叫豹哥的不知道什么来头,保不齐会报复。”


凌晨1点20分,姜圆站在外环路高架上,一辆辆汽车在她耳旁呼啸而过,掀起一阵阵侵入骨髓的冷风,冷风钻入她的眼角,将那些酸涩液体袭卷而出。
她抬手要擦,手背刚接触到脸颊,便传来一阵清晰的刺痛。
那些细碎的玻璃碴,已经分不清扎在手上还是脸上,很疼,但比起这个,她此刻心里那股说不出的憋闷,堵塞,要难受得多。
她用指腹抹了抹脸,随后掏出手机给许晖打过电话去。
半小时后,许晖叫了个代驾,开着车来接上了姜圆。
许晖:“什么情况?他怎么半路把你扔这了?”
姜圆一脸颓丧地看了眼前边的代驾,没出声。
“这男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在包厢那情形,我还以为.....”
姜圆打断她,“你怎么回去的?没受伤吧?”
许晖:“梁舟衡叫人送我回去的。我没事,倒是你,平常看起来乖乖的,没想到酒瓶子摔得那叫一个溜,我看着就解气。”
她顿了一下,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痛快是痛快,但那个叫豹哥的不知道什么来头,保不齐会报复。”
“本以为从今往后有殷少护着你了,别说一个豹哥,你以后在北城横着走都没问题,没想到......以后你还是要小心防备着点。”
“都怪我,今天我是被人坑了,给你发消息让你别来,你还偏来,自己往火坑里钻。”
姜圆抬起头:“我不来,你今晚打算怎么脱身?”
许晖脸色暗了暗,“姐姐还用你舍身来救?下回别干这种傻事了,记住明哲保身。”
“嗯”
姜圆扭头看向车窗外。
许晖:“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还不死心吗?”
姜圆沉默了一会,出声说: “我有种感觉,他接下来可能会查我,晖姐,最近我先不接活了。”
许晖点点头道:“好在之前出去用的都不是你的真名,而且你才干了一个月,认识的人也少,只要你不再进这个圈子,他就算查,也无从查起。”
姜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殷东这人本来就有点生理洁癖,如果被他查到蛛丝马迹,那她一切计划就全都泡汤了。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梁舟衡罕见地来了公司,直奔总裁办公室。
门都没敲,梁舟衡憋着一肚子气,推门而入。
“昨晚什么情况?我临门一脚,偏被你截了胡,你要看上她早说啊,我问过你多少回,你早干嘛去了,临到嘴边了,跟我抢肉吃,你这什么怪癖?”
梁舟衡骂骂咧咧地拉了把椅子在办公桌前坐下,拉着脸瞪着对面的殷东。
后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连头都没抬,只冷冷地道:“离她远点。”
梁舟衡眉毛一挑,脸上的愤懑慢慢散去,转而被某种突如其来的兴致所取代,“昨晚......是在家还是在酒店?”
“体验还不错吧?”
“我的眼光错不了,你终于开窍了,素了这么多年,开荤的感觉怎么样?意犹未尽吧?不是你今天还来上什么班啊,让我猜猜,一定是小丫头先扛不住了......”"



姜圆绷着一张红通通的脸,缓缓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慢声问:“我怎么了?”

他面色冷凝,下颌线条绷得很紧,姜圆分不清他此刻的躁怒到底来自于哪。

“我愿赌服输,也有错吗?”

姜圆紧盯着他的眼,继续追问,“殷总,你强行把我抱出来,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你这么做,我觉得那位蒋小姐,应该会很不高兴。”

她话音刚落下,下巴突然被他的大手掐住。

可怜姜圆一张樱唇被迫翘起张开像个小喇叭一样,却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话,只能发出几声呜咽。

她拿眼瞪着他,他的视线却落在她的嘴巴上,她看见他喉结滚了两下,随后语气阴冷地问她:“你是贼心不死?今天谁让你来的?”

姜圆嘴巴被掐着,勉强发出“梁舟衡”三个字。

“他让你来,你就来,他让你穿成这样?他让你跟他上*,你也上?”

他语气突然咄咄逼人。

姜圆眨了眨眼,愣了两秒,眉眼慢慢地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你是不是吃醋了?”
殷东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姜圆疼得眉心皱起。
他突然压低了嗓音,声音冷鸷,“你觉得他今晚叫你来干什么?”
姜圆漆黑的眼球转了转,露出一丝迷茫。
她的确到现在也没能看出梁舟衡叫她来的目的,难道他只是想看热闹,又或许想让她亲眼看到殷东和蒋语在一起,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他 突然松了她的下巴,电梯门开了,他率先走出去,姜圆光着脚站在电梯里。
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他突然转身拉了她一把,接着将她打横抱起。
姜圆心底轻轻一扯,浑身的血流控制不住加快。
她被他一路抱着塞进汽车后座,司机启动车子的同时,很有眼力见地把前后挡板升了上去。
后座的空间被隔离成了封闭的一小部分,车里气温很高,姜圆身上的温度更高。
这辆车她坐过两次,两次都被他扔到了半路,这一次,姜圆下定决心,不要再搞砸。
她侧头往他身上看了一眼,低声问:“你还没告诉我,梁少为什么叫我过来,他只在电话里告诉我你在这里,让我快点来。”
他扭头盯住她的脸,“你还是贼心不死。”
姜圆垂了眼皮,躲开他压迫性的目光,试探着说:“梁少叫我过来,难道是为了让我替你解围?”
“那个蒋语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她也喜欢你?也在追你吗?”
他冷沉沉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出声,“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姜圆脸色一红,“我只是问问。”
“你不喜欢她,但又不想得罪她,所以拿我来当挡箭牌,对吗?”
她漆黑的瞳孔固执坚定地盯着他,等着他给她一个肯定答案。
他给了她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算是默认了。
姜圆心底再次一凉,仍是不肯罢休,“所以你把我抱出来,也只是为了做戏给她看,好让她知难而退?”
她紧紧注视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就好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又瞥了她一眼,随口回了一句:“脑子没白长。”
姜圆仿佛听见心脏又一次坠入谷底的回声,很无力。
她全身一垮,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侧头看向黑漆漆的窗外,仿佛看见伸手不见五指的未来,心底早已是一片悲凉。
他透过对面的车窗,看到一张失魂落魄的脸,像她又不像她,仿佛是另一个灵魂,疲累不堪又满腹心事。
心底有种说不清的异样,他收回视线,目光扫到她光着的两只脚上。
他主动开口问,“住哪?”
姜圆脚上没有鞋子,一步都走不了,只能报了出租房的地址。
姜圆心累得不想出声,车里再次陷入安静。
直到车子开进小区,在她住的单元楼前停下,姜圆道了声谢,随后自动打开车门下车。
只是她没想到,他也会下来,她刚想开口问,他已经来到她身前,再次将她抱了起来。
姜圆双脚离地,盯着他一脸不解,“你没必要再演戏吧。”
殷东没理会她的话,大步往楼道里走。
姜圆被他抱着,但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住五楼,没有电梯。"



晖姐叹了口气,“你这是自投罗网。”

二十分钟后,姜圆重新站到了会所门口。

顶层包厢的台球室里,台球桌边的几个男人打得正酣,气氛安静。

某一刻,门被推开,门童轻手轻脚走进来,对着殷东低声汇报:“殷少,门外有位小姐,说是要见您,她那有您的一个贴身物件。”

站在殷东身侧,身姿挺拔的男人叫梁舟衡,闻声立马侧头,一脸意味深长地打趣:“这么不小心?”

殷东垂着眼,往衬衫袖子上撇了一眼,冷冷道:“不见”。

门童应声转身。

“别啊,都贴过身了,干嘛这么绝情,大冷天的,姑娘找都找来了,叫进来暖和暖和。”

梁舟衡笑着对着门童吩咐:“别听他的,把人带进来。”

姜圆重新站到台球室门口的时候,还以为是跟殷东单独见面,然而门推开,她视线一滞,里面男男女女足有二十几号人。

她的视线很快从台球桌旁的几个男人中,锁定到了殷东,他背对门口站着,一手拿着球杆,一手夹着根烟,姿态闲适。

姜圆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殷少”,安静地等着他转过身来。

殷东没回头看她,但众人的视线陆陆续续被她吸引了过来。

姜圆在来的路上重新补了妆,本是清纯挂的长相,因为妆容的点缀,又晕染出了几分天然的媚劲儿。
"


姜圆一咬牙,“麻烦把地址发给我。”
二十分钟后,姜圆从出租车上下来,是老地方,这家会所,她同一晚上曾经来过两次。
她站在会所门前,马上有保镖走上前来,领她往里进。
站在那间台球室门口,某些才过去不久的记忆翻涌而至,姜圆闭了闭眼,把那些五味杂陈的情绪压了下去。
门被保镖推开的片刻,房间内热闹的交谈声混杂着各种香水的味道和酒精尼古丁的气息,迎面而来。
像一团喧嚣的热浪瞬间把人裹住,姜圆脸上浮出微笑的同时,目光已经开始在人群中梭巡。
“来了?”
梁舟衡的声音从台球桌边上传了过来。
随着他这一声招呼,围在台球桌上的人也先后把目光朝她这边探了过来。
姜圆的视线却落在了靠墙的沙发上,殷东正坐在那里,歪着头在跟身边的人说话,指缝里意外没有夹着烟。
这是姜圆第一次看见殷东身边出现女人。
女人五官端正,肤白,面相姣好,穿着简单,身上脂粉气很淡,除了一只戴在手腕上的腕表外,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
但姜圆认得那块腕表的牌子,上个月她去参加了一个商务局,那个客户在活动结束后,送了她一块女士腕表,后来她拿去当了15万。
女人随意放在脚边的包,可能也要三十万往上。
姜圆判断得出这个女人跟这个房间里的绝大多数女人不一样,她不是女公关。
姜圆听不到女人笑着在跟殷东说什么,但两人的上半身挨得很近,殷东把头微微朝女人的方向倾斜,虽然仍是眉目懒淡,但面色明显不像平时那么疏冷。
姜圆的目光短暂停留了几秒,接着扭过头去,边往梁舟衡那边走,边抬高声音回应,“梁少。”
梁舟衡的目光已经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没挪开。
她身上穿了件黑色羽绒服,将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但她走过来的时候,随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脱了下来。
今天她原本是跟着晖姐去“接活”,画了淡妆,里面穿的是件水墨色的香云纱旗袍。
香云纱的面料散发着幽幽的珍珠光泽,将她露在外面的肌肤衬得莹润如脂,旗袍的流畅线条将她的身形完整而清晰地勾勒出来,衣服剪裁别致服帖,跟她的身体几乎浑然一体。
凹凸有致的线条,漫不经心地流动着,配上清纯恬淡的一张脸,将含蓄和性感融合得恰到好处,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梁舟衡看呆了几秒,哑然失笑,“今天是有备而来啊,就一个字,美,俩字,太美。”
姜圆走到台球桌旁站定,笑了笑,“梁少过奖了。”
早有其他男人视线盯在姜圆身上,憋不住,朝梁舟衡嗔怪道:“梁少,不介绍我们跟这位美女认识一下?”
梁舟衡白他一眼,笑着斥道,“你哪位啊跟你介绍?哈喇子都快流地上了,赶紧擦擦吧。”
周围人哄笑。
梁舟衡示意姜圆往殷东的方向看过去,“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人就在那呢,快过去打个招呼吧。”
姜圆随着他的视线再次扭过头去,殷东恰好抬眼往这边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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