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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在临江市,高家就是天,你要讨回公道,你是有钱还是有势?你斗不过他们的,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给你儿子炖个汤好好补补吧。”
律师冷哼,丢下这些狠话,转身离开。
我无助地走在大街上,身上又酸又疼,走进了一家又一家的律师事务所。
可接待我的律师一听说我要告得人是高志鹏,临江集团家的大公子,纷纷摇头摆手,面露惊惧。
“大娘,你回去吧,你这官司我们接不了。”
“整个临江市谁不知道高家的势力,这些年来高志鹏做得坏事儿还少吗?可你见他少了一根毫毛?还不照样生龙活虎,他家里有着整个市里最顶尖的律师团队,常人谁能告赢?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们帮你告赢了,谁又能担保我们不会受他家报复?我们也只是养家糊口的,实在不敢得罪他们家啊!”
“你呀,还是拿了钱,签了谅解书,忍忍吧,否则吃亏受罪的人还是你们自己。”
兜兜转转,我又走回了医院。
儿子现在已经清醒,他浑身缠满了绷带,双眼麻木而又绝望,静静地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我坐在他的身旁,强忍着不敢落泪。
他转过头来看我,眼神里满是心疼,瞥见我手背上的伤口,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妈……我想我爸了,你说我爸还活着的话,他力气那么大,是不是就可以保护我们娘儿俩了。”
儿子的一句话,让我再也忍受不住,大哭起来。
丈夫在世时,是个军人。
每次回家,最多也只能呆上十天半个月。
为了安慰儿子,我只好说丈夫是个很伟大的人,他力气大,有本事,每次外出都是去保卫国家了。
那时的他小小一只,睁着黑溜溜的眼睛。
“那会保护我们吗?”
我轻轻地刮了刮他的鼻头。
“会啊,先保护国,后保护家。”
后来丈夫不幸牺牲。
儿子那时也不过五岁。
他指着丈夫的骨灰盒问我那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一群叔叔来我们家?爸爸为什么再也不回来了?他不是要保护我们吗?
怕伤害到儿子幼小的心灵,我只能强撑着身体,字字泣血,“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