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爱上一个人,冲动地在网上追求着人家。
我从小自卑敏感,有勇气捧出最完整的心给一个人时,遭到舍友的造谣和孤立。
三年后再次重逢,他看着狼狈寻死的我,红了眼。
仙人掌也能开出花,我会反击一切,站在光里。
——我拖着巨大沉重的行李箱下了大巴车。
闷震的铃声从背包里传来,我腾出一只手艰难地去接电话。
有我大半个人高的行李箱在另一只手上不受控地往下滑。
“韩笑,你又死哪了,打电话你不接,发信息你不回,是不要我这个妈了……”尖锐刻薄的谩骂声钻进耳朵里,在深秋里格外寒凉。
“妈,在高铁上没有信号……滴滴滴……”对方没有等回答便挂了电话,我顾不上发信息去拦快要滑到对面马路的行李箱。
“哎,挡什么道,不看路啊……穿这么短的裤子怕不是来卖的……”踩着三轮车的人不耐烦地催促着,车上的人还不忘歪头去看我。
我听见那句话慌张地捂住裤腿,踩到石头,磕绊在路上,行李箱也卡进水沟里。
周围田埂里干活的人陆陆续续看过来,却没有一个上来帮我。
其实不是我想穿短裤的,是在路上有人泼了我一身咖啡,行李箱在仓里,她也没有长裤,只能给我短裤先换着。
我本来没有被分配到来山里参加这次支教义务,睡在对床的室友临走前办了身体不适的证明,并向导员推荐了我。
我知道,她身体根本没有不舒服,可我还是接了这个安排。
“张哥,帮帮我呗,行李拿不动。”
“好,那你帮我拿小包。”
“张哥最好了!”
是张宸和那个不小心泼我咖啡的女孩。
看着同行的唯一一个男生被最漂亮的女孩叫走了,我叹了一口气,决定自己搬行李。
“诶诶诶,你们是哪个宿舍的?”
“我是西北方的064。”
“来来来,让一让,让我们先过。”
有人推搡了我一把,沉重的行李箱被挤到身前,磕过膝盖,因为摩擦停了下来。
“我也是西北方的……”我也是064宿舍的。
可是钥匙不在我这,一个房间只有一把钥匙。
等我一个人拖着行李和背包来到宿舍门口时,敲了许久紧闭的门。
“你好,你好?”
哗啦啦的水声只能告诉我里面的人在洗澡,怕是不会给我开门。
她不知道这是二人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