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朝元张梅的玄幻奇幻小说《穿越成野神?我靠香火世间显圣张朝元张梅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路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近傍晚,一行人来到了常古县。常古县是一座不大的小县城,住着上千户人家,粉砖黛瓦,石板铺街,比下面的村庄敞亮不少。一来常古县,张朝元便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之前也孤身一人来过。当时他涉世未深,觉得常古县人多,要是自己能在这里收集香火,要比四处拜访村庄强得多。可是他刚踏入常古县便被莫名威严压得喘不过气,仿佛自己刚踏入常古县就被无形监视起来。那种压迫的威严充斥着肃穆和杀意,吓得张朝元掉头就跑。后来他才知道,这种威压来源于常古县一直供奉的神明,古尊真君。这位古尊真君已经镇守常古县近百年,常古县所有百姓都是他的信徒。百年的香火积累,造就他难以企及的神力。现如今,张朝元再临常古县,依旧觉得压迫,只不过没有当初那般恐怖。跟着县令来到气派的常古县衙,...
《穿越成野神?我靠香火世间显圣张朝元张梅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临近傍晚,一行人来到了常古县。
常古县是一座不大的小县城,住着上千户人家,粉砖黛瓦,石板铺街,比下面的村庄敞亮不少。
一来常古县,张朝元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之前也孤身一人来过。
当时他涉世未深,觉得常古县人多,要是自己能在这里收集香火,要比四处拜访村庄强得多。
可是他刚踏入常古县便被莫名威严压得喘不过气,仿佛自己刚踏入常古县就被无形监视起来。
那种压迫的威严充斥着肃穆和杀意,吓得张朝元掉头就跑。
后来他才知道,这种威压来源于常古县一直供奉的神明,古尊真君。
这位古尊真君已经镇守常古县近百年,常古县所有百姓都是他的信徒。
百年的香火积累,造就他难以企及的神力。
现如今,张朝元再临常古县,依旧觉得压迫,只不过没有当初那般恐怖。
跟着县令来到气派的常古县衙,柳县令殷切招呼着沈梦汐。
“沈大人,县衙饭菜粗鄙,下官已经提前派人在碎玉楼定了一桌酒席给大人接风洗尘。”
“不用。”
沈梦汐没有锦衣卫吃拿卡要的习惯。
“把县志县籍都调出来。”
“可是天都黑了,要不明天再......”
沈梦汐挑眉。
“给你一盏茶的时间,马上去办!”
柳县令吓得一激灵,赶忙带人冲进籍册房,鸡飞狗跳地翻箱倒柜。
沈梦汐刚倒一杯茶,柳县令便带人抱着一堆泛黄的籍册堆到桌上。
沈梦汐坐在大堂案桌后,品着热茶,漫不经心吩咐:“调查全县所有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半个时辰后给我名单,若有遗漏,自觉摘下你的乌纱帽吧。”
柳县令大汗淋漓。
“遵命。”
随即,整个县衙忙碌起来。
县令带头,县丞、主簿、巡捕、典史等,县衙里面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投入慌忙紧张的查阅工作中。
这些人认真仔细翻阅,来来回回校验,比科考都要投入。
不到半个时辰,柳县令哆哆嗦嗦将一页名单交给沈梦汐。
沈梦汐扫了一眼,怒拍惊堂木。
“就给我查出了五个人?而且四个都是五十年前就逝世,柳县令你就敢这样糊弄我?”
张朝元凑过去,除了早死的四个人,其余一个是田小花。
这等于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柳县令吓得冷汗直流,他一介县令,居然跪倒在大堂前,宛如被冤枉的囚犯,委屈巴巴地诉说着自己的冤情。
“沈大人您息怒,下官才调任常古县令,根本不熟悉县里的事务。”
“县籍都是上任县令主持编撰,定是他不尽心,遗漏了很多乡民信息,这可不关下官的事啊。”
张朝元也劝慰道:“沈大人,乡野消息闭塞,想要准确记录每个人的出生时辰太难,而且常古县人口不多,说不定这就是全部,不必这样为难他们。”
“本官办案用不着你插嘴,一边去。”
沈梦汐冷冷呵斥,张朝元只能退到一边,心里不禁冷哼:还以为你跟其他锦衣卫不一样,结果也是仗势欺人的家伙。
沈梦汐宛如恶鬼凝视柳县令。
“本官在这里查案受阻,柳县令你功不可没。等着天国府衙革去你功名官位,去诏狱报道吧。”
柳县令吓得直磕头。
“沈大人饶命啊!”
“饶命!”
连磕几个响头,柳县令突然开悟。
“对了,沈大人,我知道哪里可以调查您要找的人!”
“去神武寺!”
“我们西云鬼州百姓大多信神不信官衙,婴儿刚出生都会去附近的神庙上香祈福。”
“古尊真君统领常古县所有神明,他肯定知道沈大人您要找的人!”
沈梦汐默默点头。
“那就带路吧,倘若真有用,便饶你这次办事不利。”
柳县令双腿发软,起身赶忙带路去神武寺。
沈梦汐走过张朝元身边。
“走。”
张朝元冷冷道:“沈大人神武无双,一人就能将事办妥,草民不敢多叨扰。”
沈梦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你没当过官,不知道官场险恶,也不知道地方小官的难缠之处。”
“这类地方小官最擅长用各种困难当借口推卸任务,不论他们口中困难是真是假,倘若听到他们有所困难就轻易妥协,案子还怎么办下去?”
“就拿柳县令来说,他口中困难为真。但不压一压他,就靠我们两个外来人,如何在当地调查出有用的消息?”
“他是当地县令,逼他去想办法,总比我们当无头苍蝇瞎转强。”
这番话让张朝元茅塞顿开。
“惭愧!受教!”
沈梦汐向前走。
“张朝元,你心肠不错,能同情弱者。”
“只当神行者,庇护百姓确实不错。”
“但以后想要做官,还欠缺各种手段。”
张朝元紧跟在后:“那我就不能只做庇护百姓的神行者吗?”
沈梦汐突然停下脚步。
此时,黄昏最后一抹余晖消散,深邃的黑夜爬上人间。
她仰望漆黑的夜空,身影如此的孤清。
“想要走得远,光做一名神行者远远不够。”
“不置身于这昏暗朝局,不去争抢权力,哪怕是真正的神明,也得蒙尘。”
这句话着实启发了张朝元。
张朝元过去也考虑过做官,但都只是玩笑般的妄想。现在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混个不小的官位,手握一方大权。
官权和神权两手抓,他才能稳步晋升。
跟着柳县令来到神武寺。
神武寺奢华宏伟,香火袅袅不绝,远不是地方小庙能比拟的。
哪怕到了晚上,香客依旧络绎不绝。
柳县令调动捕快们清场,赶走了其他香客,独自陪伴沈梦汐和张朝元走进神武寺内。
高大鎏金的古尊神像扑面而来,是一位和善老者形象。
虽然被县衙清场,张朝元还是看到三个披拂神衣的人拿着经文在神武寺内朗诵,其中一个人扭头回望,让张朝元着实一惊。
那人脸上没有五官,只有密密麻麻的眼睛,每只眼睛都透露着怨恨的目光。
柳县令卑躬屈膝道:“沈大人,古尊真君很早之前就守护着常古县,十分灵验。但大人贵为锦衣卫,不便给神像下跪,那就让下官代劳吧。”
沈梦汐点头。
柳县令赶忙点燃香火,上香磕头。
这时,张朝元看到那古尊神像后走出一位金丝神衣的老头,他摇晃着脚步,来到柳县令面前,斜眼瞥向张朝元,含笑微微鞠躬。
张朝元不禁也微微鞠躬,片刻后,那老头化为一道流光钻入柳县令体内,柳县令双眼泛白,依然被神性附身。
“朝廷锦衣卫大驾光临,不知来小神这落魄神庙所有何贵干?”
怀揣大量香火值,张朝元脚步轻快,转身便要奔入夜色。
下一瞬,法铃叮当作响,黑影压顶。
张朝元赶忙止步。
哗!
一击黑光横扫差点砍断张朝元的脖子。
黑鸦道人摸着手中伸出的黑色利剑,饶有兴趣地打量张朝元:“看不出来,阁下当真好手段,尸毒说解就解,有这般神通妙法,为何要慌张逃走?”
张朝元后退两步,他扭头回望,眼前一幕触目惊心。
三名冲上去的百户已经成了满地碎尸。
沈梦汐倚靠着满是豁口的绣春刀,步履蹒跚向这边走来,美艳的脸庞满是刀疤,雪白的飞鱼服破烂不堪,染得通红。
她瘸着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走到张朝元身边。
两人相交的瞬间,沈梦汐语气虚弱,却依旧镇静。
“别指望能跑掉。”
“想活着就得战斗!”
张朝元看着她残破的背影。
“可是你......”
沈梦汐丢掉满是豁口的绣春刀,双手撕扯已经残破不堪的飞鱼服。
嘶啦!
飞鱼服化为一条条碎布从她娇躯剥落,露出她满是血渍的白皙肌肤,还有那栩栩如生的蛟龙纹身。
蛟龙纹身,首尾相连,如同活物一般盘踞在沈梦汐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有一种粗狂却细腻的美感。
沈梦汐侧身看向张朝元,月光下,她身材轮廓柔美动人,丹凤眼却充满着狂野邪异。
摘下手腕上的玉镯,血迹立刻激活盘身的龙纹,散发出异常惊人的邪气。
叮!
叮!
叮!
镇魂法铃再次响起。
同时黑鸦道人瞪大双眼,狂热大笑。
“哈哈哈,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类人!”
“不对!不是人!我们早就都不是人啦!”
滋啦滋啦!
沈梦汐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她纤细的双手翻腾生长的龙鳞,片刻间凝聚成一双龙爪,嗖的一声来到黑鸦道人面前。
龙爪划破长空,掀起一声嘹亮的龙吟,轰的一声将黑鸦道人炸成一群哀嚎的乌鸦。
可群鸦瞬间聚拢成黑鸦道人,一道漆黑剑光横扫,几乎腰斩沈梦汐。
沈梦汐激活龙纹后,生命力无限顽强,几乎腰斩的伤口瞬间痊愈,一击鞭腿横扫,宛如巨龙摆尾轰向黑鸦道人。
黑鸦道人又散成一群乌鸦,只有几只乌鸦死在这击势大力沉的摆尾中,对黑鸦道人不痛不痒,只有大地结结实实承受了这一击,地面震裂,尘土飞扬。
“好可怕的力道!”
张朝元心惊不已。
群鸦却在高空盘旋,发出讥讽的怪叫。
“沈梦汐,知道你为何不是我的对手吗?”
“因为你还当自己是个人!”
倏然间,群鸦化为黑雨坠落。
沈梦汐额头龙角峥嵘,一道刺目的惊雷激射而出,打落一片冲锋的乌鸦。
然而更多的乌鸦却如同黑色箭雨贯穿沈梦汐的躯体,瞬间又在沈梦汐背后凝聚成黑鸦道人。
黑鸦道人从背后扼住沈梦汐的脖子,贴着她耳朵冷声道:“像我们这样的半邪之人,永远不会被世俗接纳!”
沈梦汐愤然向后肘击,黑鸦道人又散成群鸦。
“我自出生以来,便驱使群鸦为我所用,奈何乌鸦在世人眼中永远是不祥的象征。”
“我曾幻想,倘若我一直行善积德,或许能改管人们心中的成见。”
“然而我错了......”
一群乌鸦突然从地底钻出,化为黑剑贯穿沈梦汐胸膛。
黑鸦道人直视沈梦汐的双眼。
“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
沈梦汐忍痛双手猛拍黑鸦道人,不出意外,黑鸦道人再次化为群鸦躲避,随即重新凝聚在沈梦汐身后。
沈梦汐吃痛半跪在地,胸口触目惊心的伤口愈合速度逐渐缓慢。
黑鸦道人居高临下训斥道。
“我们这样的人,哪怕善事做尽,在他人眼中也只会是居心叵测。”
“可只要有半点过错,都会被人心中的成见无限放大,钉上本性难移的恶毒诅咒。”
“所以我不当人啦!”
“只要我不当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沈梦汐吐血冷哼。
“你的话太多了。”
黑剑抵在沈梦汐眉心。
“你是个好苗子。”
“你也别当人了,随我一起侍奉那位大人吧,将来整个天下都会是我们的!没人再敢随意评判我们的对错!”
听完这番话,沈梦汐双眼唯有无情的讥讽,甚至有几分怜悯。
感受到沈梦汐的讥讽,黑鸦道人大怒。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死吧。”
哗!
突然间,黑鸦道人背后神光大放,猛烈神光压得他身形踉跄。
入塑显圣成功
武修提升至真气境
神修提升至淬火境
显圣时间:半刻钟
“兑换神器!”
香火值-2000
获得神器:七星炼魔剑
浑身气血瞬间凝聚成真气,张朝元感觉自己如同拉满的长弓,瞬间将他弹射直出,直冲黑鸦道人而去。
神光在他手中凝聚,一把由七枚铜钱组成的短剑出现在他手中。霎时间,张朝元体内神力奔涌进这把七寸短剑中。
七枚铜钱依次被点亮,从张朝元手中瞬发而出,深深刺入黑鸦道人体内。
黑鸦道人察觉到自己身体被这把短剑刺穿,心中十分不屑。
“趁我攻击时动手,倒是有几分洞察力,只可惜境界不够威力不足......”
下一刻,耀眼神光从七星炼魔剑中澎湃迸发。
“啊!”
刺目的神光就好像一团烈火,疯狂灼烧黑鸦道人的身躯,炼化出阵阵黑烟。
“这是什么光......”
他欲要伸手去拔七星炼魔剑,沈梦汐却瞬间治好了伤势,一击龙爪带着嘹亮的龙吟,狠狠轰向他的面门。
“遭了!”
“聚散!”
黑鸦道人不敢硬接,还想化为群鸦躲避攻击,然而七星炼魔剑闪耀红光,铜钱上的符文瞬间遍布黑鸦道人躯体,竟然让他无法聚散化形。
“这是什么法器!竟然能阻碍我的道法......”
沈梦汐冷冷凝视他充满恐惧的双眼。
“你话太多了!”
嗷!
龙拳砸在黑鸦道人身上打出一声嘹亮的龙吟。
沈梦汐手臂上的龙鳞全部打开,磅礴的怒火喷射,黑鸦道人顿时化为人形火炬,被一拳轰进大地深处。
地面一阵剧烈震颤,泥土一层层排出,一个骇人听闻的深坑赫然出现在张朝元面前。
坑底的黑鸦道人已经不成人形,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焦糊味。
张朝元一抬手,七星炼魔剑完整无缺飞回他的手中,随即没进他的身体。
沈梦汐踉踉跄跄走到深坑前,她绝美的脸庞露出深深的疲惫,龙纹缓缓消退,露出她纤细娇嫩的上半身。
没了龙纹加持,沈梦汐几乎站不住,张朝元想要过来搀扶,沈梦汐却撇开他的手,目光一直死死盯着深坑。
“斩草除根,别管我,毁了他的邪躯!”
张朝元立刻跳入深坑,此时黑鸦道人残躯几乎烧成了一团焦炭。
他拿着七星炼魔剑欲要摧毁这具焦炭,突然间,他体内魂印有所感应,一道闪着幽光的魂印从黑鸦道人残躯中析出,竟然直接钻入张朝元体内。
“喂!把我身体当什么了!给我出来!”
哗!
热风扑面而来,已经烧成焦炭的黑鸦道人贴到张朝元面前。
一只漆黑的乌鸦从灰烬头颅中钻出来,乌鸦黑气的眼珠冷冷盯着张朝元。
“原来是你!”
嘎嘎嘎!
不详的叫声回响在夜空。
“鱼鳞公......”
“怎么会......”
鱼鳞公的信徒们此刻失魂落魄,望着被群鸦分食的神像,眼神彷徨恐惧。
叮!
叮!
叮!
张朝元的法铃不合时宜地剧烈震响,惊起群鸦。
他竭力想要压制震动的法铃,可是法铃震动之剧烈前所未有。
一股绝望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完了!遇到了不得了的邪祟!”
三名百户持刀背靠背防御,绣春刀指着空中盘旋的群鸦。
他们原本稳定的真气此刻不停聚散,似乎也被这诡异场景吓到了。
“阁下是何人,莫要装神弄鬼!”
沈梦汐双手拍合,脑后神光显现,一尊朦胧淡然的紫色神胎呈现。
神胎灵光照耀,逼退盘旋的群鸦,守护住一方天地。
“紫金神胎,神衣境,没想到在西云鬼州这等蛮荒之地也能遇到这等奇才。”
沈梦汐神胎披拂神衣,法力波动深不可测。
张朝元惊骇:有神胎,她是人?而且修为如此高深!
不同于武修专修气血,神修专修神胎。
神胎分为泥胎境、塑身境、淬火境和神衣境......
神衣境界高手,能使神胎披拂神衣,威不可挡。
“锦衣卫办案,尔等宵小胆敢作祟!还不退下!”
沈梦汐怒斥群鸦。
“锦衣卫......”
“哈哈哈!”
群鸦发出讥讽的嘲笑。
“这里是西云鬼州,不是东莱神州,锦衣卫的名号还吓不到我。”
“你这紫金神胎定然要比那些乡野伪神更有滋味。”
哗!
群鸦呼啸而来。
沈梦汐大喝一声。
“稳住真气,随我除邪!”
“遵命!”
群鸦冲锋,沈梦汐严阵以待,然而飞腾的乌鸦竟然直接绕过沈梦汐,盘踞在那口棺材之上。
赫然,群鸦凝聚成一个黑袍道人,他苍白脸庞露出诡笑,一脚踏在棺椁之上。
霎时间,黑气翻腾。
黑气犹如一只只鬼手,不停向棺材内涌动,钻入县太爷的尸体中。
黑气在尸体中翻涌,尸体快速肿胀起来,居然在棺椁中发生爆炸。
轰!
棺椁应声炸开,腥臭的血浆将众人淹没。
张朝元只觉得天旋地转,尸臭味直往肺里钻。
他挣扎坐起来,葬送队和那三名百户都被黑血侵染,黑血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尸斑正在快速蔓延。
他们捂着嗓子,在地上痛苦打滚,生气渐渐被消磨干净。
张朝元赶忙看向自己,那些黑血落在自己身上,竟被神光灼烧赶紧。
“还好又神光护体......”
他再看向沈梦汐。
沈梦汐飞鱼服依旧雪白,未染黑血。
她皱着眉紧盯半空中的黑袍道人,只见那黑袍道人手上捏着一枚发光的魂印,呢喃道:“人的灵魂虽然脆弱,却蕴含着难以名状的伟力。这股力量他们用不上,还是交付于我吧。”
“妄想!”
沈梦汐抽身向前,绣春刀瞬杀黑鸦道人的脖颈。
嘎嘎嘎!
黑鸦道人突然散成无数乌鸦,躲过瞬身一剑。
霎时间,七颗星辰在沈梦汐神胎周围点亮。
绣春刀光芒大盛,点化北斗七星,刺出无数星光,绞杀乱飞的乌鸦。
黑鸦道人突然在沈梦汐背后凝聚身影。
“七星荡炼法?徐有光自创的功法,倒是不俗,也不知以你的修为能点亮几颗。”
“杀你足够!”
天枢星辰亮起,沈梦汐法力暴涨,震开背后黑鸦道人,反身一剑刺出,剑光横扫一片大地。
“有趣有趣!”
哗啦啦!
群鸦形成旋风,将沈梦汐裹挟其中,每一只飞腾的乌鸦都能化为黑鸦道人手中的利刃,绞杀一切。
沈梦汐神胎星晨接二连三亮起,她手中剑光越挥越快。
“七星荡炼!”
两人在群鸦风暴中快速交手,黑光和星光不停交织碰撞,看得人目不暇接,大地伤痕累累。
张朝元见到两人这般交手,心想自己要是被卷入其中,必死无疑,不如趁着两人难解难分,抓紧时间脚底抹油。
他转身便要跑,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脚跟。
“别走......”
“沈大人不是那邪祟对手......”
“你没有感染尸毒,定然有解法,帮我们解毒,我们得去助沈大人一臂之力......”
张朝元低头看向被尸毒感染的三名百户,心想倘若沈梦汐快速落败,自己定然逃不过黑鸦道人追杀。
不如帮这三名百户解毒,让他们也去拖住黑鸦道人,帮自己争取逃跑时间。
“行!”
张朝元刚想出手,突然想到什么。
他将神龛搬到三名锦衣卫面前,指着神龛说道:“你们想要解毒,必须先向神龛上香许愿,神明自会为你们祛除尸毒。”
“都什么时候了!别再装神弄鬼!”
一名百户愤恨道。
张朝元冷下脸。
“你们到底想不想解毒?我现在哪有功夫哄骗你们?不信算了!”
张朝元佯装背起神龛要走的架势。
三名百户交换眼神。
“行!我们上香许愿!”
张朝元乐呵呵地给他们递上香火。
“记住!心诚则灵!一定要心诚啊!”
“还未请教这位神明的名讳。”
“朝元公。”
“张朝元,你他娘的!!”
三名百户愤愤不平,但现在由不得他们骂娘,只能按张朝元的指引磕头上香。
叮!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200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150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10
请求朝元公帮我化解尸毒
张朝元死死瞪着那个只有10香火的百户,心里骂道:都说了要心诚!你怎么才10点香火!哎,罢了罢了,赶紧给你们治吧!
张朝元心念一动,神龛神光大放,在神光的照耀下,他们身上的尸毒快速灼烧瓦解。
原本死气沉沉的三名百户顿时生龙活虎起来,这让他们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看向神龛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提起刀,鼓起真气就要去参战,张朝元则一把拉住他们。
“喂,懂不懂规矩?愿望实现就要立刻还愿!一走了之,就不怕神明恼怒吗?”
此话一出,三名百户面面相觑,竟然没有反驳,纷纷点燃香火,快速磕头还愿。
哗哗!
张朝元香火顿时猛增。
三名百户提刀冲进了群鸦风暴中,鲜血飞舞。
见三名百户被神像救活,感染尸毒的送葬队纷纷爬过来,央求张朝元也帮帮他们。
张朝元瞥了一眼群鸦风暴中的刀光剑影,本不想在这里久留,可是再看一眼这些感染尸毒的可怜人,自己倘若不出手,他们不出半刻钟都会化为脓血。
“哎,富贵险中求!豁出去了!”
“来来来!排队许愿啊!”
“心诚则灵啊!大家一起来叩拜朝元公!”
张朝元挨个发香火,送葬队八人轮流许愿。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200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250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270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290
......
看着这些跳动的还愿香火,张朝元那是心花怒放。
果然!生死存亡的愿望最有价值!
今天赚发了啊!
哗!
神光照耀下去,送葬队八人很快生龙活虎起来。
他们不可置信地看向彼此,再看向神龛的眼神都变得无比虔诚。
叮!
收获忠实信徒:王二蛋、冯双喜、崔四......
每日香火+40
送葬队八人,竟然有六人直接成为张朝元的忠实信徒。
“快快!好了就快来还愿!还完愿就赶紧跑路吧!”
这八人快速磕头还愿,磕完头二话不说就跑得无影无踪。
张朝元扛起神像,精神焕发地跑路。
香火值:2490
“发了发了!”
“嘎嘎!”
乌鸦嗖的一声从黑鸦道人残躯中激射而出,化为黑光远遁。
“想跑!”
沈梦汐见状欲要跃起拦截,然而她的龙纹已经消退,浑身早已虚弱不堪,飞身不成,反而一个恍惚重重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张朝元从坑内爬出,望着乌鸦远遁的方向,心事重重。
“原来是你?”
“什么原来是我?”
“难不成那黑鸦道人已经认出是我杀了牛家村的邪祟?”
“哎,这下糟糕了啊。”
他看向昏死过去的沈梦汐。
沈梦汐上身不着寸缕,漆黑秀披洒在雪白的肌肤上,盘身的龙纹更加凸显异样的美感,就好像任人品尝的处子,不禁让人血脉喷张。
张朝元感叹:你要是活在现代,妥妥一位万人追捧的夜店女王......
“现在到底如何是好?”
张朝元很想一走了之,可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抱起沈梦汐,向前方的阳川庄走去。
“现在躲起来确实能避一避风波,但两枚魂印留在我身上,那黑鸦道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等他恢复伤势,再找上门来,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他,还是等沈梦汐醒来问清楚情况吧。”
......
“活下去。”
“以后,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尸山血海的记忆陡然将沈梦汐从昏睡中惊醒。
她费力支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和煦的日光从窗外射入,在弥漫的香火中,透射出完美的形状。
村民上香祈祷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这时,张朝元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露出柔和的微笑坐到床边,温柔的语调说道:“你总算醒了,竟然睡了五天,这是我找郎中给你开的补药,记得赔我药钱啊!”
沈梦汐没有接过药,反而是看向自己身上的布衣,表情略显慌张地上下翻找。
张朝元见状赶忙解释:“沈大人您别误会,你的衣服是阳川庄老婆子换的,原本的飞鱼服已经成破烂了嘛,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啊......”
哗!
沈梦汐突然凶狠抓住张朝元。
“镯子呢?”
“镯子?”
“哦哦!”
张朝元从袖口掏出一枚玉镯,沈梦汐一把夺回,戴在自己手上。
“沈大人您别误会,这里是阳川庄的鱼尾公庙,来往上香的村民众多,我怕有人把你镯子给顺了,所以暂时帮你保管。”
戴上镯子,沈梦汐恢复了往日冷静。
“为什么不跑?”
张朝元沉默片刻。
“说实话,我确实不想跟你们锦衣卫扯上关系。可是那一晚你也看到了,魂印跑进了我的体内。我要是一走了之,他们之后再找上我怎么办?比起锦衣卫,我还是觉得他们更危险。”
沈梦汐点头。
“算是个聪明人。”
“你要是想躲着我,活不过十日。”
张朝元呢喃道:“你不是说沾染魂印的人都必须死吗?”
“我说的是普通人,你是普通人吗?神行者?”
“神行者?”
盯着张朝元的反应,沈梦汐解释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我也没想到在偏僻的西云鬼州也会有神行者。”
“所谓神行者,乃是供奉神明名号,以积攒香火信仰,增长自身修为之人。”
张朝元愕然:“世上还有其他人能收集香火?”
“东莱神州有许多这样的人,至于西云鬼州,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所以,你供奉的神明是谁?”
“呃......朝元公......”
沈梦汐有些无语。
“你就算对神明再虔诚,也不必改名,而且信徒用神的名字算得上是亵渎。再说,这世上都是伪神,没有真正的神明值得供奉。”
“那一晚你用的法剑借我一观。”
张朝元思索片刻,将七星炼魔剑递了出去。
这把剑专属于他,随时召回,不怕他人抢夺。
沈梦汐把玩片刻。
“七星炼魔剑,不错的仿品,难怪能阻碍黑鸦道人化形,只可惜你修为太低,发挥不出这把剑真实威力。”
张朝元眉头紧皱。
“怎么会是仿品?”
沈梦汐嗤笑。
“你还想要正品不成?”
“世上流传的都是仿品,真正的七星炼魔剑可是上古神器,能泯灭一切邪祟,早已消失在时间长河。”
张朝元不禁思索起来,他打开香火面板,看到七星炼魔剑后面确实跟着“下品”两个字。
他不禁遐想:七星炼魔剑在我手上能通过香火值升级,倘若升到满级,是否能蜕变成真正意义的炼魔剑?
“沈大人,我身上的魂印到底要怎么抹除?小人只是想在各村之间赚点香火糊口,谁知染上了这个。”
沈梦汐托着下巴思考,阳光下她莹莹发光,美得好似一尊瓷器。
“你既然没有背弃我,我现在也没必要隐瞒你。”
“抹除你身上的魂印我现在做不到,你体内的魂印名叫幽禅魂印,这魂印牵扯一处名叫葬墟的神境,干系甚大。我来西云鬼州就是为了寻葬墟的入口,调查幽魂印有些时日。在遇到你之前,我未寻到一丝魂印的下落。”
这时,沈梦汐陡然一顿。
“徐大人的建议当真有用。”
“我在那神庙上香祈愿后,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为我送来魂印的下落,途中还从黑鸦道人手中抢来另一道魂印。神庙祈愿果真有效,也不知能否保佑我一直寻到葬墟入口。”
听着沈梦汐的分析,张朝元忍不住露出苦笑。
这是巧合吧,而且你拜的神就是我哎!
沈梦汐转而说道:“不过你也别灰心,现在做不到,不代表我以后做不到。”
说着,沈梦汐毫不避讳拉下衣襟,露出她肤如凝脂的香肩,以及那盘身龙纹。
“我乃半邪之人,可身化邪祟。”
“倘若我体内也有一方魂印,便可如那黑鸦道人一般运用,利用魂印相互吸引的特性,将你体内的魂印吸纳过来。”
张朝元皱眉。
“可是下一方魂印要去哪里寻找......”
突然,他灵光一闪。
“阴年阴月阴时!”
沈梦汐点头。
“从你的描述来看,魂印必须在这种极阴之人体内才能孕育凝聚。只需要调查一番,便能很快追踪其他魂印的踪迹。”
这时,神庙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打断了沈梦汐的思绪。
张朝元不好意思说道:“阳川庄的鱼鳞公不是死了吗,等你苏醒这五天,我顺便赚了一点阳川庄的香火。跟当地的乡绅发生了一点点的冲突,可能现在就是他们在闹......”
沈梦汐冷哼。
“无趣。”
“你若帮我寻到葬墟入口,我助你赚取整个天国府的香火!”
夜晚的雾气渐渐涌起,两轮明月照在雾气上,仿佛一片朦胧的潮汐,照得世间一片惨白。
走在乡间小道,夜晚涌现的邪祟不再浑浑噩噩,滴溜溜转着眼珠,似乎有意识搜寻月潮下的活物。
两轮满月似乎有着莫名的邪气,激化世间的诡异。
三名百户警惕打量四周,右手压在刀把上,晃动的真气在他们体表环绕,四周游荡的邪祟不敢靠近。
那是气血凝练到极致蜕变而成的真气。
习武之人,专练气血。
气血奔涌可使寿元过百,神力过人。
这便是百寿境和神力境。
倘若气血再度凝练,蜕茧成蝶,方能形成真气。
真气置于邪祟,如同烈火。
如今天下,读书与修行并举。
练出真气,便可成为武举,入朝做官。
三名百户真气外放,寻常邪祟不敢靠近。
沈梦溪则独身一人走在前头,她既无真气外放,也无神光庇佑,大小邪祟却对她避之不及。
一袭白衣融入朦胧的月潮中,仿佛她也是行走在月潮中的邪祟,诡异且迷人。
行至后半夜,月光下,远方一座村庄若隐若现。
张朝元记得这个地方,前方是阳川庄,乃是百户人家的大村庄。
之前他来阳川庄收集过香火,谁知道阳川庄还有神明庇佑,他不光被阳川庄村民棍棒驱赶,还差点被阳川庄的神明害了性命。
庇佑阳川庄的神明名叫鱼鳞公,是一位生活在阳川的神明,拖着白色鱼尾,游荡在阳川神庙周围水域。
当初张朝元来到阳川旁,这老小子居然掀起水浪,想要将张朝元卷入阳川。
幸好张朝元腿脚利索跑得快,没有让那老东西得逞。
从那时起,张朝元便知道神明也不全然都是善的。
它们各自都有地盘,为了争抢香火,什么事都能做出。
路过阳川庄,不出半日就能走到牛家村。
张朝元有些担心,到了牛家村自己要怎么跟沈梦汐圆谎。
“我也不用太过忧心,她震慑不了我的神魂,到时候就把魂印的事推到牛家村最近的死人身上,就说他是被魂印给折磨死的,死无对证。”
向着阳川庄前进,忽见远方小道有一白衣素缟的送葬队。
他们提着白灯笼,推着棺材车,棺材上插满了香火,一路撒着纸钱,向远方的阳川庄前进。
看到这支送葬队,三名百户顿时紧张起来。
“谁会在月潮夜送葬?”
张朝元不禁低头看向法铃,法铃并无异动。
“都是人,不必惊慌。”
沈梦汐淡然说道:“去问问这里是何处,距离牛家村还有多远。”
一行人快步靠了上去,送葬队突见背后来人,八个人吓得惶恐不安,还以为是半夜见鬼,嚷嚷着鱼鳞公保佑。
可当他们看清来者是锦衣卫时,更是吓得半死,惶恐不安地下跪磕头。
得知锦衣卫的来意,领头的王老赶忙一五一十交代。
“回答大人的话,前方是阳川庄,穿过阳川庄,约莫一日的行程便能到牛家村。大人我们是常古县的送葬队,都是本分的良民啊!”
得到消息后,沈梦汐吩咐道:“跟着他们先进阳川庄,休整片刻再度起程。”
跟着送葬队一起走,张朝元看着插满香火的棺材,忍不住问道:“王大爷,怎么着急,月潮夜还要赶路送尸,不怕撞邪吗?”
“哎,我们也不想,但雇主催得急,只能在月潮夜赶路。”
张朝元诧异。
“死都死了,急啥?”
王大爷一瞪眼。
“小伙子可别乱说!”
王大爷讳莫如深道:“这次送葬的可是个人物,乃是常古县去世的县太爷!”
“这位县太爷生于阳川庄,讲究落叶归根,而且出生和入土的时辰不能相差分毫!否则我们也没必要在月潮夜赶路,阳川庄的人都醒着,等着送县太爷入土呢!”
张朝元摸着下巴。
“那也就是说这位县太爷生于月潮夜?”
“那是自然。”
张朝元眉头微皱,心中有感,继续追问。
“劳烦请问,县太爷的逝龄多少?”
“哎,县太爷并非寿终正寝,而是因突染邪疫,逝年六十五岁。”
听到这里,沈梦汐不禁放慢脚步,侧耳倾听。
六十五年!?
张朝元掐指运算,陡然脸色突变。
“六十五年前,正是阴年!”
“四月是阴月,而月潮夜是阴日!”
“又是半夜入葬......”
“该不会真是阴时吧......”
张朝元突然想起小花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他顿觉毛骨悚然,不由分说便要推开棺材盖。
“哎!你这小子想干什么!未入土之前不能开盖!亵渎死者啊!”
张朝元眼疾手快,一把便推开了棺材盖,棺材盖上供奉的鱼鳞公神像咣当掉落在地,露出县太爷的遗容。
两轮月光照在县太爷僵硬的脸上,诡异的月华居然逐渐在县太爷眉心凝聚成一道熟悉的印记。
果然是魂印!
张朝元眼皮抽动,刚想转头呼喊沈梦汐,县太爷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
叮!
法铃开始震动。
遭了!
尸变!
哗!
一道罡风刮来,沈梦汐瞬身来到张朝元身边。
她单手结印,一滴鲜血在指间涌现,手印压在县太爷额头,化为血印压制住尸变。
县太爷瞪大双眼缓缓闭上,震动的法铃也逐渐平静。
沈梦汐转头凝视张朝元。
“牛家村向你求助之人,也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
张朝元点点头。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沈梦汐眼中居然流露出一丝笑意。
“你小子在干什么!竟敢把鱼尾公的神像摔在地上!疯了吗?!”
“你就不怕鱼尾公报复?”
王大爷骂骂咧咧,他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从地上捧起鱼尾公的神像,恭恭敬敬地放回棺材盖上,拿出香火,不停磕头叩拜。
“鱼鳞公宽恕啊!”
“我等并不是有意撞倒神像!”
似乎听到老人的哀求,鱼鳞公的神像开始剧烈抖动。
“鱼尾公发怒了!”
“快磕头!”
整个送葬队都吓得不停磕头。
“鱼尾公息怒!”
“鱼尾公息怒啊!”
张朝元和沈梦汐紧盯着那不停抖动的神像。
嘭!
在月光照耀下,鱼尾公的神像轰然炸开。
这一幕,着实吓傻了送葬队。
“这......”
“鱼鳞公的神像怎么会......”
嘎!
嘎!
一声声刺耳的叫声由远而近传来。
张朝元循声望去。
双月映衬下,一群乌鸦抓着鱼鳞公硕大的神像从阳川庄腾起,乌泱泱向张朝元等人飞来。
待到这群乌鸦飞临众人上空,它们倏然间松开爪子,鱼尾神像从半空坠下,咣当一声在地上砸得粉碎。
猩红的鲜血从碎片中涌出,仿佛遍地碎肉。
哗啦啦!
群鸦呼啸扑下,啄食喋血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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