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丁永昌丁大奎的现代都市小说《旭日龙少丁永昌丁大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钓人的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旭日龙少》是作者“钓人的鱼”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丁永昌丁大奎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金钱?我身家过千亿。美女?我每天都过着左拥右抱的滋润小日子。地位?等等,我先跟老总谈完这个项目再跟你说。家道中落的丁二狗从底层爬起,一步一个脚印,踏上巅峰,过上众美环绕的肆意人生!!...
《旭日龙少丁永昌丁大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看了看户籍大厅里已经没有人了,田鄂茹悄悄起身关上门,伸手拨通了寇大鹏的电话。
“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不是想我了,他不在家?”
“去你的,我感觉这几天很不好,让你注意点你不注意,我怀疑是不是怀上了,那个东西还没有来呢,这都过了一个星期了,我以前可是很准的。”
“不会这么巧吧,你是说上个月在你家的时候。”
“就是那次,让你戴套你每次都不戴,这下要是怀上就麻烦了。”田鄂茹忧心忡忡的说道。
“呵呵,没事,要是怀上就生下来呗,让老霍替我养着,我给你钱。”寇大鹏赶紧许愿。
“生什么生啊,他都快两个月没碰我了,我要是怀孕了,他还不得疯了。”田鄂茹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吗,那这件事就麻烦了,你想怎么办?”寇大鹏有点拿不准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这不是问你的吗?”
“要不先去医院查查,先看情况再说吧,我们不要先吓唬自己好不好,去医院查一下,确定了再说。”
“那也只能这样了,另外,丁永昌那小子现在就像是老霍的尾巴一样,我担心那事会不会漏出去,老师这样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办法啊。”
“是吗,这件事你好好想想,一个小年轻而已,多给他点恩惠,让他成为你的人,你不就没事了吗,放心,要是要钱的话找我,为了这点事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你,都怪你,弄到现在骑虎难下,好了,这件事我想办法吧。”田鄂茹挂断了电话,呆呆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想到寇大鹏的时候,她就不免想到那天和丁永昌的……
也许,她应该找丁永昌帮忙?
芦家岭的村委会选举已经是白热化了,继李老栓家的牛被偷了之后,支部书记家养的几只羊也全被毒死了。
牛被偷了还好说,这是有小偷图财,但是支部书记的羊被毒死这件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这是绝对有人在报复!
霍吕茂真的急了,带着丁永昌,一连三天都在芦家岭过的夜。
“铁柱,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找出点苗头来,我们今晚还是不回去了,我在村委会里面,你在村委会外面,你在暗,我在明,看看咱两个人能不能将这件事的主谋挖出来。”
“可是所长,我还只是个新人啊。”丁永昌有点犯难的说道。
“少废话,动动脑子。”霍吕茂的嘴上都起了泡了。
农村选举,说是选举,其实就是村里各个家族的较量,这个时候最容易出事,而且一出事还是大事,群体性事件。
于是丁永昌又干起了老本行,在夜里,在芦家岭的胡同里转悠起来,不过这次不怕被人逮着,所以他想待会找个地方睡觉去,虽然不是很热了,但是还是有许多的蚊虫不好对付。
走着走着到了陈标子的家门口,正想敲门时,突然看见大门是从外面锁住的。
看来陈标子不在家啊。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那个被锁住的女人,心里的好奇心一下子又被吊了起来。
陈标子这小子肯定又去赌了,他想要进去会会那个女人,还得更稳妥一点。
丁永昌转身就去了王老虎家,站在窗口悄悄地看去。
屋里灯光明亮,麻将声呼啦呼啦的响个不停,透过窗户玻璃,丁永昌正好看到陈标子在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凝神静气的好不认真。
丁永昌嘴角一勾,这才又悄悄回到了陈标子的家。
大门自然是不能进的,于是丁永昌翻墙而入。
看到里屋也被锁着,他嘴里一吐,吐出一个曲别针,三下五除二就将房屋门上的锁打开了。
屋门传来异动,那个被锁住的女人瞬间惊慌的坐起来。
丁永昌刚走进屋里,就愣住了。
只见那个女人扯着一床被单盖住了自己的身体,但是除了被单却没有其他的遮掩。
那双白皙修长的腿,因为女人慌乱的缘故,根本就没有被被单遮住,就这样露在了外面。
黑夜里,她的身体愈发的白皙,看不清具体的摸样,但是和黑暗界限分明的躯体,还是令丁永昌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你是谁?”女人的声音有点沙哑。
“你别怕,我是前段时间来的那个警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永昌走进了屋子,小声问道。
“啊,求求你,救救我,救我出去吧,你要多少钱都行,只要放我出去,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我家里很有钱,我一定会给你钱的,放我出去吧。”
女人一听是那天见到的那个警察,不顾身上有没有穿衣服,急忙从床上下来跪倒在丁永昌身边。
门开着的,月光透过大门,洒在那女人的身上。
这一眼,丁永昌倒抽了口凉气,气血瞬间上涌。
原本的被单被女人遗忘了,就这样遗弃在床上,而她就这样毫无遮掩的跪倒在丁永昌的面前。
雪白的身体因为跪坐的关系,呈现出了绝美的画面。
丁永昌可以听到自己心脏“砰砰”快速跳动的声音,这个女人比他见过的田鄂茹,还要美!
他忍不住,向着那女人伸出了手。
丁永昌伸出手,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扶起了那个女人。
他颤抖着身体,强忍着自己的目光不落在她高耸和那细腰上。
尽管手里传来细腻的感觉,但是丁永昌就跟触了电一样,只是扶起来后,就立马后退了两步。
女人就着丁永昌的手起来,脚上锁链移动着。
夜里,这锁链的声音哗哗啦啦的,煞是瘆人。
“慢慢说,你慢慢说。”丁永昌尴尬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到这里来了。”
“求求你,只要能救我出去,离开这个地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女人也意识到自己的情况,连忙再次把被单扯过来遮住身体。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到这里来了?”丁永昌终于冷静下来,开口问道。
“我叫杨凤栖,是一个大四的学生,一年前和一伙背包客出来旅游时,掉队了,后来遇到一个人贩子,把我卖到这了,求求你,救我出去吧,你是警察,你帮帮我。”
杨凤栖一边用手用力抓着被单,一边又想要跪下。
丁永昌连忙阻止她。
“你先起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肯定会帮你,但是你现在这样子恐怕走不了多远就会被逮回来的,你从现在开始要好好吃饭,好好养好身体,我就在临山镇派出所,我还会来找你的,这件事我也要回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我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呆了,求求你,报警来救我。”杨凤栖见丁永昌要走,也顾不得被单了,直接伸手抓住了丁永昌的胳膊。
丁永昌叹了口气,摇头道,
“报警,根本不可能的,我那天从这里走了之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领导,他们根本不信,所以报警没用,我发誓,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但是这孩子怎么办?”
杨凤栖听到丁永昌这么说,脸色有些绝望,又有些决绝,她猛地抬起头,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孩子也不是我想要的,只要能救我出去就行,你一定要帮我,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求求你了。”
“好,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就按我说的做,我回去准备一下就会来救你的。”
丁永昌拔下了杨凤栖的手,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离开了,倒不是害怕陈标子会回来,主要是这个叫做杨凤栖的女人已经是频临崩溃的边缘。
杨凤栖那绝望又带着疯狂的想要重新抓住丁永昌,丁永昌扔下一句“等我”,便立刻出了屋子。
丁永昌一头大汗的出了陈标子的家门。
而杨凤栖看着被锁住的门,却一下子坐在冰凉的地上,她不知道这个警察是否可信,这次离自由如此之近,而现在又遥遥无期了。
此刻霍吕茂的家里,寇大鹏正在折腾着田鄂茹……
“都给我捡起来,收拾干净了。”田鄂茹对丁永昌的表现很满意,看来这个年轻人还是能吓的住的。
看着丁永昌手忙脚乱的样子,田鄂茹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到底是个嫩芽子,几句话就被吓到了。
“田姐,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所长还等着我去芦家岭呢。”说完丁永昌拿起衣服拔腿就想跑。
“站住。”田鄂茹端着碗看着蓄势待发的丁永昌。
“田姐,你,还有事啊?”丁永昌讪讪道。
“我让你走了吗,回来坐下,我还没有说完呢。”田鄂茹的表情不容置疑。
丁永昌实在是有点恼火,昨晚可是她主动的,现在又威胁他。
妈的,大不了老子不干了,走总可以吧?!
只不过他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步子却始终没有迈开,他知道,自己能够在霍吕茂手下工作,这个机会实在是不容易。
就在丁永昌郁闷不已的时候,田鄂茹拿了一块洁白的毛巾来到丁永昌身边。
“你看看你,出的这一身汗。”说着,居然亲手给丁永昌擦拭起来。
这个时候的田鄂茹一改之前的态度,变得温柔无比,就和昨晚一样。
丁永昌略带紧张,这田鄂茹一下子威胁,一下子温柔的,他吃不消啊。
“田姐,这不合适,我自己来吧。”丁永昌想要接过毛巾自己擦拭,
但是田鄂茹却避开了他的手,依然慢慢的给他擦着。
特别是当田鄂茹一只粉嫩的小手按在丁永昌结实的肩膀上时,丁永昌整个身子一僵。
他不由的想起了刚才在房间里和田鄂茹,那温暖……
他心尖一颤,低头看向田鄂茹,随即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红唇,还有脖子之下若隐若现的……
丁永昌立马将头昂起来,再也不敢看她,整个身体都有点颤抖。
“你抖什么,怕我吃了你?”田鄂茹笑吟吟的问道。
“没有,我是紧张,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妈,从来没有女人给我擦过身子,特别像田姐这么漂亮的姐姐,我,我很紧张。”
丁永昌的手无处安放的在身侧紧紧的握着,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的。
“你怎么了?”田鄂茹问道。
“没事,田姐,就是有点肚子疼。”丁永昌知道,面前的田鄂茹是甜美的毒药,可惜他昨晚没忍住,已经吞了下去。
“啊,是不是吃坏了东西了,那边是厕所,快去。”田鄂茹笑道。
“不了,我到街上的公厕就行,我先,走了。”于是丁永昌就在她戏谑的眼神中夹着双腿,落荒而逃。
所里的办公室,指导员陈兵坐在那里,隔着窗户看着外面走进来的丁永昌问道,
“你说的就是他?”
“是啊,就是他,这是寇老西塞进来的,这家伙要是在社会上混几年,早晚是我们临山镇一大祸害,正好我们这里也缺人手,先干着吧,说不定还能教育过来,我们这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霍吕茂想到丁永昌吃饭时憨厚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
“行,不过,你可看紧了,这小子以前名声太坏,不要让他打着警察的旗号到处做坏事,这样会成了我们警察里面的害群之马。”
“放心吧,不会,我亲自盯着的。”
霍吕茂等着丁永昌和张强收拾好,三人开着一辆面包车去了芦家岭。
芦家岭是个很大的村子,在整个临山镇也算是一个大村了,就是治安不好,一年到头出好几十起案子,这不,昨晚,李老栓家的牛又丢了。
“铁柱,你给我分析分析,你说这小偷将牛偷走之后,会藏在哪里呢?”张强开车,丁永昌坐在副驾驶上,而霍吕茂则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所长,我不知道,我以前没有偷过这么大的东西。”丁永昌很忐忑的说道。
“哈哈,我没说你,我这是让你分析分析这起案子,你现在是警察了,你要学会分析案子,这样才能破案嘛,我们所有四个联防队员,三个民警,这么大一个镇谁能管得过来,所以你要学会分析案子,这样有一天你才能独自办案子。”
“哦,这样啊,分析,我分析,分析……”丁永昌嘟嘟嚷嚷,半晌没说出话来。
张强边开车边笑,这小子还当真了,但是看他这样,显然是分析不出来什么吧。
十几分钟后,丁永昌分析出了最后的结论。
“所长,我分析出来了,这牛肯定被宰了吃了。”
霍吕茂和张强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谁也不信那么大一头牛,居然能悄无声息的被宰了吃了,都当丁永昌是说笑。
但是丁永昌却是一脸认真的分析道,
“所长,我去过芦家岭,那村子很是邪乎,只有一条进村的路,四周都是很高的陡坡,根本不可能走牛。”
丁永昌说的有理有据,“而村头每晚都有打更的人,要么是打更的人偷得,要么就是村里的人偷了牛杀了分成块运下去的,反正这村里肯定有内鬼。”
张强愣住了,他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回事,他回头看了一眼霍吕茂,发现所长也是一脸的凝重。
半个小时后,丁永昌跟着霍吕茂回到了派出所,看着一脸兴奋的丁永昌,霍吕茂心里不禁一阵好笑。
“你小子,老实给老子交代,和乡长是什么关系?”霍吕茂冷着脸说道。
“乡长的老婆是我表婶,就这么简单,所长,你可都看到了,我叫乡长表叔的。”丁永昌也是一脸的认真模样,这让霍吕茂这个警察有点拿不准了。
“哼,你小子以后给我老实点,别打着警察的旗号出去惹事,不然的话我立马扒了你的皮,不管你是谁的亲戚。”
“那是那是,所长,以后我就是你的兵了,你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
“嘿嘿,我怎么瞧着你小子穿上警服也是一个流氓啊。”
“哪能呢,我真是想做一个好人的,所长,你就看我以后的表现就行了。”丁永昌指天发誓。
联防队员就是警察里面的临时工,主要是干一些警察不好下手的事情,出了事,就说这事是临时工干的,开除了事,所以丁永昌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工作那是朝不保夕的,还以为端上了铁饭碗呢。
“张强,你过来。”一进派出所,霍吕茂朝一个民警喊道。
“所长,有什么指示?”
“努,这是新来的联防队员,叫丁铁柱,不对,叫丁永昌,给他找身衣服,以后就是一个锅里抡马勺的弟兄们了,照顾着点。”
“好咧,丁铁柱同志,走吧。”
因为丁永昌以前因为偷鸡摸狗的被带进来好几次了,所以这里的几个民警和联防队员几乎都认识他。
“我叫丁永昌”
“是,丁永昌同志。”张强笑嘻嘻的搂住丁永昌向后院走去。
没办法,以前自己的名声太坏了,真名已经没有人记得了,至于为什么叫丁铁柱,那是村里一个同龄的孩子和丁永昌一块洗过澡,发现丁永昌那个男人的本钱真是够大的,像根铁柱一般,所以还有个诨号丁铁柱。
“嫂子好。”丁永昌跟着张强正郁闷不已的时候,对面来了一个女警,仔细一看,赫然就是昨晚那个女警,田鄂茹也看到了丁永昌,心里不禁有点忐忑,再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几乎都被这个年轻人看遍了,脸刷的就红了。
“你好,这是谁啊?”
“哦,嫂子,这是我们新来的同事,叫丁永昌。”
“我叫丁永昌,嫂子好。”丁永昌也有样学样的叫了声嫂子。
“你好,再见。”
看着一身警服的田鄂茹扭着屁股走远了,再联想昨晚那香艳的一幕,丁永昌的脚步有点走不动了。
“你小子想什么呢,小心所长扒了你的皮。”张强看到丁永昌一直盯着田鄂茹的身影不动弹,不由得有点上火,一巴掌打在丁永昌的头上。
“张大哥,这个嫂子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所长的老婆,你可不要再露出刚才那幅色相,所长可是一个醋缸,小心打翻了淹死你,以前有个家伙不知道这是所长的老婆,竟往跟前凑,所长知道了,直接就开了。”
“什么,这是所长的老婆?”丁永昌张大了嘴,那个样子真是震惊无比,妈的,原来如此啊,为什么所长没发现他的老婆被乡长搞了呢,不好,这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出人命啊,所长可是有枪的,想到这里,他的脑袋不由得一缩,万一所长知道了,这可真是不是我说的。
上班后的第一天,丁永昌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他的脑袋里反复出现的就只有两个镜头,一个是乡长和田鄂茹在车里……一个是所长拿着枪将乡长的脑袋打爆了。
“你怎么不回家?下班了。”一个脆生生的又熟悉无比的声音传到了丁永昌的耳朵里。
“我,我,嫂子,这里管饭。”丁永昌一下子跳了起来,因为来的这个女人正是田鄂茹。
“扑哧,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可是所长能。”
“提他干什么,吃饭了吗,要不跟我回家吃。”
“不,不敢。”
“去吧,你们所长在家里做饭呢,你是乡长的亲戚,我们请你吃个饭是应该的,走吧。”虽然说得很好听,但是语气里威胁的味道还是很浓的。
田鄂茹在前,丁永昌落后半个脚步,跟在后面,一声都不敢吭,因为他发现,自己来这里并不是多么明智,好多危险时刻都有爆发的可能。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贱女人。”田鄂茹的话仿佛来至天际却又清晰无比,令丁永昌不敢回声。
“问你话呢。”田鄂茹转身说道。
“不,没有,我想你一定有您的苦衷吧,我小,不懂这些。”
“是吗,你不懂吗,可是我看你昨晚的眼睛那是瞪得溜圆啊,说,你昨晚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丁永昌带着哭腔说道。
看着丁永昌像个孩子一样眼泪汪汪的,田鄂茹竟然心里有点不舍起来,就在街口的转角处,这里是个死角,没有人能看得见,田鄂茹拿出一张纸巾给丁永昌擦了擦眼睛。
田鄂茹的动作,使得她的身体靠的丁永昌近了些。
被衣服包裹的身材,让丁永昌心里不由得火热起来,却也跟着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看是否有人。
夜已黑,厚厚的围墙内,传来一瓢瓢的浇水声。
精力旺盛的丁永昌叼着一根竹制的牙签,在街道上游荡着,听到这声音脚步一顿。
丁永昌,十七岁,原本应该读高中的他,因为去年的一场山洪,父母双双去世,家财被不怀好意的亲戚瓜分,从一个前途光明的高中生,迅速的退化成了一个二流子。
夜晚的游荡,是他每晚的必修课,为的只不过是能够活下去。
明天的粮食还没有着落,所以甭管是谁家的,只要能够搞到,他都会不择手段。
只不过他的运气有点差,围着整个梆子峪转了一圈,也没捞到什么东西。
正感到失望的时候,便听到了这个女人的哼唱声。
声音是从村长家门里传出来的。
院子的一脚有着淡淡的灯光,昏沉沉的,并不是很明亮。
可此刻却像是黑夜中璀璨的指明灯,吸引着丁永昌慢慢地走近。
浇水声越来越响,那些水穿过围墙底下的暗沟,直接流到了街上,流到了丁永昌的脚尖前。
那是村长家的厕所兼洗澡间。
这样的洗澡间,整个梆子峪只有村长家有,这是人尽皆知的。
里面都是用白的刺眼的瓷砖铺成的地面,在梆子峪,那是首屈一指的豪华。
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丁永昌便借助着一旁邻居家的老榆树,“蹭蹭蹭”几下爬上了墙头。
他就像是一只狸猫一样匍匐在墙头,慢慢的向那亮着灯光的地方爬去。
农村的女人一般都比较健壮,但是村长丁大奎的老婆甄美丽是个异类。
因为丁大奎家的土地根本不需要甄美丽去侍弄,村里有的是巴结丁大奎的人,这些人都是先把丁大奎家里的庄稼收割完才会忙自己的庄稼,所以甄美丽基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便造就了她尽管已经三十多岁,生了两个娃,可身材依然是那么好。
甄美丽似乎听到了声响,突然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墙上,就看到好像有什么人的影子。
“啊……”尖叫声瞬间划破了夜空。
丁永昌“噗通”一声,直接从墙上摔了下来,飞快的借着夜色逃窜着。
村长已经纠集了一帮人打着手电在村里找他。
于是丁永昌直接上了卧虎山,躲在了这个他认为是安全的地方,一个树洞里。
夜还在继续,外面的声音也渐渐的轻了下去。
丁永昌能够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逐渐平息的狂乱心跳。
村子里的灯光慢慢减少,整个梆子峪再次沉寂在黑暗里。
这个时候,山里的露水开始重了起来,丁永昌蜷缩在一个稍微大点的树洞里,远处即是进山的唯一的一条路。
他不敢睡,也不敢回家,生怕那些人去他的家里守着,就等着把他抓起来。
就在这时,汽车的灯光刺破了山里的黑暗。
拐外的车灯一下子将昏昏欲睡的丁永昌惊醒了,他听到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你这是去哪儿啊,天这么黑,咱还是回去吧。”
一个女人坐在一辆桑塔纳的副驾驶上,对身边一个很富态的男人央求道。
“老是在屋里没意思,老霍不是去县里执行任务了吗,我带你出来散散心。”驾驶座的男人坏笑道。
“卧槽,不就是看了一眼吗?还开车来找老子,真是小气!”丁永昌骂了一句,想钻出树洞向山上跑。
可此时,汽车居然停下了。
丁永昌身形一顿,猫在那里不再动弹。
等到眼睛适应了新的黑暗之后,他也没有看到有人下车来。
于是丁永昌的胆子又壮了起来,重新窝回了树洞里。
远处的汽车灯光灭了,可是车内的灯光打开了,在这山里就像是鬼火一样,影影错错,丁永昌心里不禁打起鼓来。
这辆车是干什么的?
寇大鹏刚完事儿,突然想到自己又忘记了措施,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你不会真的有了吧?”寇大鹏看着外面的夜色,有些担心的说道。
“看把你吓得,以前干坏事的那些本事去哪里了,现在知道害怕了,你说怎么办吧。”
“要不,要不去做了吧。”黑暗里,寇大鹏搂着田鄂茹的魔鬼身材,小声的很没有底气的说道。
“你舍得?”田鄂茹猛地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看着寇大鹏,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是田鄂茹的眼睛就像是黑夜里的狼一样,闪着幽光。
她猜想,寇大鹏现在一定想赶紧甩了自己。
“我当然不舍的,可是那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离了婚娶你吧。”
“为什么不能,你回去离婚,我也离婚,我们结婚。”田鄂茹斩钉截铁的说道。
“田鄂茹,别说傻话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我现在是乡长,恐怕后半辈子就老死在这临山镇了。”
“你不答应,那你就滚。”说着田鄂茹挣脱了寇大鹏的怀抱,使劲一踢,将寇大鹏踢到了地上。
寇大鹏自知理亏,一声不敢吭,站起来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开开门,慢慢出去了,他知道,他们没有以后了。
“怎么办,怎么办……”
田鄂茹没有时间思考寇大鹏的无情了,现在的关键是将肚子里的孩子作何处理,她想生下来,她太想享受做母亲的滋味了,可是这个孩子真的来到时,她反而是不想要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悲痛,随即是坚决,既然寇大鹏靠不住,那就只能流掉。
但是不能去医院,要怎么流……
突然她想到了丁永昌。
几天之后,霍吕茂和丁永昌无功而返。
不过在那段时间,丁永昌又偷着去了陈标子家几次,这倒使得杨凤栖有了逃脱的信心,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尽力的配合着丁永昌。
“你们慢慢吃,我先去所里了,铁柱,我看我们两个都呆在那里不行,还是替换一下吧。”霍吕茂对低头喝粥的丁永昌说道,“我今天白天去,你晚上去,好在是还有十几天就选举了,等选完后出什么事再说吧。”
“所长,那我白天可就睡觉了。”
“行,别耽误事。”说完霍吕茂就走了,丁永昌也是呼噜呼噜的猛吃。
田鄂茹看了看门口,听着霍吕茂远去的脚步声,她回头对丁永昌说道:“丁永昌,待会吃完给我老实呆着,我有话问你。”
“什,什么事?”丁永昌心里一惊,她想要干嘛?
田鄂茹没有答话,而是端着碗顺着墙角的楼梯,登上了屋顶。
远处,一辆面包车呼啸着尘土向芦家岭方向开去。
田鄂茹心里一松,嘴角有了弯弯的弧度。
她从房顶上下来之后,一如既往平静的吃着饭。
吃完早饭之后,田鄂茹直接进了堂屋的卧室里。
可是没过一会儿,一声尖叫从卧室里传来。
“啊啊啊啊!丁永昌,快进来,有老鼠!”
丁永昌不疑有他,一个箭步窜进了屋里。
但是随即的一幕,让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老鼠他没见到,他只见到了身无寸缕的田鄂茹。
门在他愣神的时候关上了。
丁永昌只觉得自己的鼻腔热热的,呼吸都有些重了。
“茹姐,你……”他话都说不连续了。
那天田鄂茹还比较含蓄,可是今天……
田鄂茹当着丁永昌面,张开双臂的田鄂茹,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的遮挡。
她抱住了丁永昌,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你帮帮我好不好?”
丁永昌的脑袋里“嗡”的一下,瞬间就炸了。
既然有了一次,再一次也没关系吧。
丁永昌猛地抱起田鄂茹,就向着那张一米八的大床走去……
“我相信你不会乱说,只要你不说,我以后不会不管你,你现在还是一个联防队员,不是正式工作,只要有机会,我会帮你转成正式的,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不要给别人说,好不好。”田鄂茹温柔的在丁永昌的耳边低语。。
“好,我不乱说,我谁都不说。”
跟着田鄂茹回家吃了一顿饭,虽然做的饭很是丰盛,但是丁永昌一声不敢吭,味同嚼醋,难受的很。
“喂,你这小子,在单位不是满嘴跑火车,就你能吹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害羞了?”霍吕茂所长很不客气的挖苦道。
“所长,嘿嘿,你做的饭真是太好吃了,我一直在吃呢,自从我爸妈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了,要不是找到乡长这个远房表叔,我今天的饭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呢。”丁永昌虽然说得很轻松,但是霍吕茂和田鄂茹两口子听得那是一阵心酸。
“兔崽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后没事就来家里吃饭吧,不过院子里的柴禾你可得都给我劈好了,哦,还有水缸里的水,也得给我挑满了,我们家吃的都是山泉水,去对面山沟里的泉眼处挑。”
“哎,好,所长,我都能办到。”
田鄂茹心里暗暗叫苦,这是什么事啊,怎么还给招到家里来了,原本想施点小恩小惠稳住他,没想到居然招到家里来了,这可怎么办,这个时候也不能出言反对啊。
吃完饭,丁永昌就回到派出所宿舍睡觉去了,这里管吃管住的生活,他很满意,还主动到值班室和张强聊了一会天。
“霍吕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是请丁永昌吃顿饭,表示下我们对寇大鹏的亲戚的照顾就行了,你干么要让他时常到家里来啊,你什么意思,他不是男人啊,你经常不在家,他来这里算怎么回事啊?”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丁永昌和寇大鹏是什么关系,她心里清楚的很,什么乡长亲戚啊,屁,那都是交换,万一时间一长,丁永昌和霍吕茂关系好了,指不定丁永昌就会把自己的事情透给霍吕茂,那不是给自己招灾惹祸吗。
“你怎么了,他还是个孩子,他能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他不能干什么,那别的男人就能来干什么对不对,霍吕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田鄂茹得理不饶人。
霍吕茂低头吃饭,不再和这个女人争吵。
入夜了,田鄂茹静静的躺在床上生着闷气,而霍吕茂则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钻进了被窝,伸手将田鄂茹搂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我累了,没兴趣。”
“嘿嘿,老婆,没兴趣也要创造兴趣,我算过日子了,这两天可是你的关键日子,不能浪费了。”
“什么关键日子?”田鄂茹问道。
“当然是受孕的关键日子了,我昨晚还担心今天赶不回来呢,要不然又得挨到下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怀上。”
“你说什么,这两天?”
“是啊,你看你,自己的日子都记不住,快来,我现在很硬啊。”说着霍吕茂将田鄂茹的睡衣扒掉了,可是田鄂茹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在想昨晚的事,寇大鹏这个王八蛋为了自己的享受,从来都不戴套,弄得自己回来吃避孕药。
两人都不再说话,而霍吕茂躺在被窝里还在不停的折腾,希望它能坚强一点,但是最终没有成功,黑暗里传来一声叹息。
霍吕茂曾经因公负伤,摘掉了一个肾,从那时候起,他们的夫妻生活就谈不上质量了,可以说连起码的满足都不能达到了,这是田鄂茹的感觉。
天色微明,霍吕茂被院子里铁桶叮当的声音吵醒,随后就是倒水入缸的声音,不由得探起身向外看去,正看到丁永昌光着膀子,穿着短裤往水缸里倒第二桶水。
“这小子,还挺实在的。”霍吕茂又躺下睡觉了,而田鄂茹却起床了,推开门,正好看到一身腱子肉的丁永昌转身离去继续挑水。
朝阳照在丁永昌身上,除了肩头一道被扁担压得有点红肿的地方外,其他的地方沟壑林立,一块块肌肉条条块块,很是结实,田鄂茹突然嘴里有点发干,而这时仿佛是有感应一般,丁永昌回头看了一眼田鄂茹,笑了笑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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