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确微微挑眉。
何老头儿不敢隐瞒，“这是第五次，我只是缺钱，我的三个儿子要结婚，没钱……您最后能将我的骨灰送回老家吗？”
“你觉得你会有骨灰吗？”
“那，劳烦您帮忙传一个死讯吧，给我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以后好歹给我立个牌位。”
何老头认命了，做这样的事，本来就是你损阴德的，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投胎，只盼着人世之中，有人能够记得他。
师父当初说得对，人不能走错道，也不能心怀侥幸。
“可以。”
沈确右手一收，密密麻麻的钉子朝着何老头儿刺去，一颗一颗，刺穿灵魂，何老头儿这会儿却是一声没叫。
死亡，来得比他想象得更快。
人死之后，灵魂脱壳，地狱之门打开，接引者前来引魂。
这次还是989和990。
“国师大人，您好，又遇上了！”
989笑得谄媚，连忙给沈确递上了一杯还没开过的乌龙纯粹的奶茶。
“国师大人，这是咱们地府的奶茶店出的新品，您尝尝，这个可提神了！喝了这个，咱们能连轴转个百来天都不带眨眼的！”
“这么厉害？”
沈确虽然这么说，但是抬手拒绝了，这一看就是989给自己买的，自己可不夺人所好。
“嘿嘿，下次给国师大人专门买一杯，可好喝了。”989见沈确不要，也不继续客套了，一杯奶茶，送人还是挺寒酸的，下次给国师大人买一个套餐送周边的那种，国师大人应该喜欢。
“好，多谢你。”沈确笑了笑，然后指了指何老头儿已经飘荡出来的灵魂。
“把他带走吧，顺便我还有一个。”
沈确将王小媛也放了出来。
990一看，这个是被剥夺了身份的鬼魂啊，他们不太好走流程。
“国师大人，这是？”
“这个老头儿用了鬼魂置换，这是置换了一部分的鬼魂，我有她的信息，你们能处理吗？”
沈确解释道。
“可以，不过这事儿，咱们还得查一圈，将所有置换存活于世的鬼魂都找出来，先记录在案才行。”他们不可以将已经变成半个人的鬼魂收走，只能等他们死亡后再带走。
“好，你们可以问他。”
沈确指了指何老头儿灵魂，将鬼魂置换之事都说了一遍。
“是。”990将何老头和王小媛的鬼魂都收了起来。
“国师大人，这个需要我们帮你解决吗？”989指了指地上何老头儿的尸体，这会儿钉子已经消散，只剩下一具干瘦疲老的尸体。
“你们有办法？”
“我们可以为您申请，走一个流程，给尸体伪装一个死法，不牵连到您身上。”主要是避免人间的法律，他们自己不能这么做，是违规的，所以需要先申请。
沈确一听还挺麻烦的，“不用，我一道符的事儿，你们去忙吧，下次见。”
“是。”
既然沈确不让他们帮忙，他们就退下了，现在可不讲究什么套近乎，现在讲究距离感。
眼看着989何990带走了何老头儿和王小媛，沈确甩出一张符纸附在何老头儿的尸体上，尸体的死法就完全变了，突发心梗。
至于楼下的前台大妈，沈确下楼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大妈迷迷瞪瞪的便不再记得沈确这个人。
至于监控，这个破酒店没有。
回到店里的时间有些晚，沈舒悦关着门在一楼店里的小桌子上写作业。
“姐姐，你回来了！”
听见沈确开门的动静，沈舒悦赶紧站起身去迎接沈确。
“嗯，舒悦吃饭了吗？”
沈确回来的路上买了两份凉面，还有一些烤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