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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大红人小说结局

孤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也就是说这个水部长只是把他引进官场而已。“对了,我爸出差了,等他回来,你到绿城来一趟,他要见见你。”水小满说道。水部长要见自己?是什么意思?想到水小满刚才对自己的“考核”,江寒想水部长是不是也要进行某种考核?“好吧。水部长什么时候回来,你提前给我打电话。天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我挂电话了。”“别呀,哪儿有先挂女孩子电话的?我告诉你一个重大消息。”“什么重大消息?”“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你惹祸了,惹了大祸了!”江寒对于水小满这种一惊一乍的已经习惯了,小女孩嘛,说话总是很夸张。“有什么大事,有什么大祸,说来听听?”“你别不当回事!你闯了第一个大祸,你竟然把那个老头送进了医院!”老头,哪个老头?“装迷糊呢?就是刘在田这老头,你让他喝酒...

主角:江寒刘庆来   更新:2025-01-20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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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刘庆来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大红人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孤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就是说这个水部长只是把他引进官场而已。“对了,我爸出差了,等他回来,你到绿城来一趟,他要见见你。”水小满说道。水部长要见自己?是什么意思?想到水小满刚才对自己的“考核”,江寒想水部长是不是也要进行某种考核?“好吧。水部长什么时候回来,你提前给我打电话。天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我挂电话了。”“别呀,哪儿有先挂女孩子电话的?我告诉你一个重大消息。”“什么重大消息?”“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你惹祸了,惹了大祸了!”江寒对于水小满这种一惊一乍的已经习惯了,小女孩嘛,说话总是很夸张。“有什么大事,有什么大祸,说来听听?”“你别不当回事!你闯了第一个大祸,你竟然把那个老头送进了医院!”老头,哪个老头?“装迷糊呢?就是刘在田这老头,你让他喝酒...

《官场大红人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也就是说这个水部长只是把他引进官场而已。

“对了,我爸出差了,等他回来,你到绿城来一趟,他要见见你。”水小满说道。

水部长要见自己?是什么意思?

想到水小满刚才对自己的“考核”,江寒想水部长是不是也要进行某种考核?

“好吧。水部长什么时候回来,你提前给我打电话。天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我挂电话了。”

“别呀,哪儿有先挂女孩子电话的?我告诉你一个重大消息。”

“什么重大消息?”

“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你惹祸了,惹了大祸了!”

江寒对于水小满这种一惊一乍的已经习惯了,小女孩嘛,说话总是很夸张。

“有什么大事,有什么大祸,说来听听?”

“你别不当回事!你闯了第一个大祸,你竟然把那个老头送进了医院!”

老头,哪个老头?

“装迷糊呢?就是刘在田这老头,你让他喝酒,还让他吃毒蝎子,老头的嘴肿得连水都喝不下去!”

“我告诉你,我爸很生气!等下次来绿城,你就等着挨批吧!”

原来是刘在田!

不是逼着他喝酒吃蝎子,而是刘在田自己要泡醉蝎子,谁知道泡了一夜也没有泡死,让蝎子蛰住了舌头。

这么看来,刘在田与水部长的关系相当不一般。

江寒顿时担心起来:“真对不起,刘老现在情况怎么样,他在哪个医院?”

“刘老不让告诉你。已经消肿了。下次可不能惯着他了。”

水小满又说道:“第二个大祸也不得了,这几天你就低调,别出头露面。”

“怎么了,难道还有人害我?我只不过一个小小的村官,来搞我,没有什么价值啊。”江寒笑道。

“高平市、三河县要地震了!”水小满兴奋地说:“是官场地震!”

“官场地震,跟我有关系吗?”

“有关系,关系大着呢!正因为你,市县的官场马上要地震,你要深居简出,不要乱说话,别伤着自己。”

水小满说道:“不说了,我去洗澡了。”

洗澡二字,让江寒顿时生出一股莫名的燥热。

此时,江寒的眼前闪现出沈芸的身影和微笑。

也不知道沈芸现在哪里、正在干什么。

江寒找出了沈芸的号码,想给她发一条短信,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发过去问候一下,会不会让沈芸误解?

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救命之恩?

算了,不发了。

水小满的父亲是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那就是正厅了。

从手机上搜了一下,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果然姓水,名叫:水长东。

江寒第一时间想到南唐后主李煜一句著名的词: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作为这种年纪的人,起这样文艺范的名字,非常少见。

可以判断,水长东的家族底蕴深厚。

一定是刘在田让水长东帮的忙。

水小满所讲的官场地震是什么?

一定是因为这场大洪水和泥石流!

省里对这次灾难的调查报告不认同,或者是对于市里对县、乡干部的处理不认同。

那当然,是认为高平市对于县、乡干部的处理太轻了。

这就对了!

这次调查,国土厅副厅长李士勇、省空勤救援队队长杨天增没有参与。

听黄承印说,杨天增在乱石岭上激动地表态:一定要为江寒请功。

最大的可能是,杨天增和李士勇看到了报告,认为没有提到江寒,从而对调查组产生了不满。

于是省领导就让重新调查,结果发现市县均未严格按照安全管理的制度规定来办事。


“说说吧,我听一听。刚才张部长都催了。今天上午要是整不好,三河县在全市经验交流会上,就可能剃光头。”

“整好了,这个典型就能推荐到省里去。整不好剃了光头,年底评先进啥的,咱们政研室就别想了。”

崔永军一说起材料来,就成了话唠。

三个人分别说了说材料的框架和标题。

崔永军抓了抓本来就乱蓬蓬的头发,这下咋整,这几个框架都拿不出手。

江寒站起身来,来到离他最近的马明雨的桌子边,瞟了瞟文件堆上放着的娄家慧事迹材料。

马明雨把材料递给江寒:“这是财政局写的,粗得很,你看看。我到文印室再复印一份。”

王成喜心中烦闷,因为时间太紧了。

本来还有一天时间,哪知道张部长把时间又缩短了,必须是今天上午整出来。

但到现在,大小标题还没定,框架也就定不下来。

“明雨,主任来了,你出去复印了?坐着别动,好好想想。”

“小江,材料你给明雨,你听听就行了,别乱讲话,别打扰别人的思路!”

江寒无奈,只好把材料还给马明雨,又坐回到沙发上。

又被人看贬了。

不过,江寒也能理解,政研室一般都是如此,说话很直。

一心扑在材料上,心眼也少。

在政研室,你能写材料就能得到尊重。

写不好材料,只会跑跑颠颠的,在同事们心中的分量自然就轻。

崔永军说:“小江,你要有啥想法说出来!大胆说!哪怕你说错了,说不定能给大家一个反向激发。”

江寒站起道:“那我就讲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各位领导和老师多多批评指正。”

四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江寒这里。

王成喜、马明雨、巴伟都有些不以为然。

一个刚刚大学毕业,到村里才一年,根本没写过材料,能说出什么来?

屋里这几个人算是组织部的笔杆子,想了好几天都没有满意的,让你说你就真敢说!

也许,这就叫做无知者无畏吧。

崔永军本想着江寒会谦虚几句呢,没想到江寒还真讲。

他也没指望江寒能讲出什么彩,刚才是因为王成喜的话有些刺耳,害怕江寒心里起疙瘩,所以才让江寒有想法就讲出来。

其实还有一个意思是,如果没想法就不要讲。

江寒说道:“既然财政局这个娄家慧被市领导称为‘铁算盘,那我们就紧紧抓住中间这个‘算’字来做文章。”

咦,崔永军的眼睛一亮。

这句有道理啊,江寒一开口,崔永军就感到不一样。

“财政局就是算帐的,我刚才听了听她的大概事迹。我想可以把她的事迹围绕‘算帐’,分成四个部分。”

江寒说道,停顿了一下。

崔永军急忙说道:“小江,继续,继续说。”

“第一、算新帐,也管老帐。”

“第二,算大帐,也算小帐。”

“第三,算明帐,不算暗帐。”

“第四,算细帐,不算粗帐。”

话音未落,崔永军就大叫起来:“好,好!”

几个人都呆了,不是吧,江寒刚才讲的几个标题,既对仗又形象,既准确地概括了“铁算盘”的事迹,又朗朗上口,给人印象深,并且能记得住。

“小江,再说一遍!”崔永军朝巴伟说道:“快记下来。”

江寒又重复了一遍。

崔永军满脸喜色:“好好好。算新帐,也管老帐,这是对历史负责!算大帐,也管小帐。既要为未来全县发展盘算,又充分保障和照顾到各个部门、各个行业。算明帐,不算暗帐。这个更好,公开算帐,明明白白。算细帐,不算粗帐,这就是说严格按照制度来,防止跑冒滴漏!”


政法委书记陈利民出会议室就坐上车向黄沟村赶。

黄沟村是国家级贫困村,麦收的时候他带队去过,道路不平,加上路远,赶过去得一个小时。

陈利民对县长刘庆来不感冒,这货屁本事没有,过去是市接待办的副主任,待人接物的本事出类拔萃,但抓经济发展却不敢恭维。

要不是常务副县长给他硬撑着,刘庆来早就被调换位置了。

尽管不服刘庆来,但今天这事他不得不去。

因为他是政法委书记,出了这种事,他第一个受处分。

冲出县政府大门,陈利民就上了车:“最快速度,黄沟!”

……

黄沟村的后山上,有一处空地。

过去是一个道观,后来改成了石料厂。

黄沟村大学生村官江寒请来的两个歌舞团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表演。

已经来了不少村民,大家都吵吵嚷嚷着让开始表演,开始抽奖。

江寒大声道:“等平沟村的,还有砂厂的人都到齐再说。”

黄沟村的老支书叫黄承印,抽着烟袋,有些担忧:

“江寒,这么搞,会不会整出事?刚才乡长和书记都打来电话说,县长恼了,政法委书记带着人往这儿赶呢。”

江寒道:“承印叔,你就相信我的。有啥事,我担着。”

黄承印的烟袋一磕:“说啥呢?这事,俺担着!你娃子,路还长着呢。”

因为刚刚搞过麦收,乡干部也想休息两天,除了值班人员基本都回家了。

“承印叔,江寒,你们是真敢整啊,俺算是服了!”说话的是平沟村会计,去年因为贪了几千块钱被免掉了。

平沟村的支书和村长也都来了,只不过是没有声张。

因为今天晚上不仅有演出,还能摸奖,只要摸都有奖。

但每个人只能摸一次,因此,除了在砂厂干活的,平沟村民全都到场了。

只是想不明白的是,江寒这个大学生村官到底图啥?

还请歌舞团到村里来表演,表演的内容大家心知肚明,这让上面知道了,最少到派出所关几天!

请人表演歌舞,凡是来观看的人都能摸奖,所有的费用都是江寒自己掏腰包!

一开始听黄沟村的人说这事,平沟村的人都不大相信。

黄沟村和平沟村隔了一道乱石岭,废弃的石料厂正位于这道岭上。

直到岭上真有了动静,剧团的高音喇叭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充满诱惑的声音,平沟村民才相信。

平沟的妇女们开始吵吵嚷嚷,都要求先摸奖,摸完奖就领着孩儿回去。

江寒就当没听见,抬头望了望天。

作为一个重生者,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江寒,怎么可能在村里组织低俗表演?

他的目的就是要把村民集聚起来,让他们避过一场灾难。

江寒清楚地记得这一场灾难。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袭击了三河县。

其中平沟村与黄沟村下得最大,一小时内降雨量超过200毫米,日降雨量突破有气象记录以来历史极值。

强降雨引发了泥石流,再加上平沟村有一个砂厂,三个尾矿库,将整个平沟村还有砂厂全部掩埋。

三百多口人无一逃出。

黄沟村因为没有泥石流,情况比平沟村好一些,但也被洪水冲走了二十多个,总共死了十几个。

这是特大灾难、特大事故。

此前,气象部门已经发出了暴雨红色预警,但当时主持全县工作的县长刘庆来根本没当一回事。

后来调查组认为这是一起难以避免的不可抗力事件,只是把常务副县长给免掉了,县长刘庆来只是给了一个党内警告。

当然,后来刘庆来出事了,经过延伸调查,当年这场灾难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江寒回到村里快一年了,心里一直装着这场灾难。

他先是给老支书黄承印讲了几次,说近期会有大雨,因为长时间不下雨,加上天气特别炎热,一场暴雨在所难免。

黄承印开始不信,但江寒说他在大学时经选修过气象。

经不住江寒的多次提醒,黄承印也开始注意天气。

特别当他看到了市、县气象局的暴雨预警,也担心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因此,黄承印一切都听江寒的,让本村人注意防洪水,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天天晚上派人值班,看情况不对,就赶快往乱石岭上转移。

江寒来村里快一年了,他做了很多具有前瞻性的工作,虽然上级不认可,但村里老少对他却很服气。

江寒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村,还有相邻的平沟村。

平沟村才是受灾最严重的,简直是全村毁灭!

既然重生了,就得采取一切措施,阻止不了老天爷,可以把平沟村的人提前转移出来。

但是转移四百多口人,这是多大的动作?

你说有暴雨?有泥石流,要死人?谁会相信?

气象局发了暴雨红色预警?这年头谁相信气象局的预报?

县领导和县直部门的人都接到了,没有谁真当回事。

因为多少年都没有发过洪水了。

气象局的人都是把事往重了说,真有事之后,他们就没责任。

所以,只有采取人人摸奖的方法将平沟村的人也吸引到乱石岭上,从而避过灾祸。

但是平沟村里还有一个砂厂,砂厂是非法的,因为老板打点到位,县里有关部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砂厂白天休息,晚上开始干活。

里面有不少地痞看着村民们干活。

如果地痞晚上不休息,村民也休息不了。

地痞流氓也看不上什么摸奖不摸奖,他们想的就是寻求刺激。

于是江寒就想起来一招,不仅可以摸奖,还能看歌舞。

有这么多孩子在,江寒当然不会真的让人表演低俗的东西。

江寒的办法是,拖!

为了四百多条人命,江寒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管这场特大暴雨会不会来,江寒都必须这么做。

看着乱哄哄的场面,江寒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县长刘庆来的电话。

响了五秒钟,刘庆来挂断了。

再打,再挂断。

再打,再挂断。

江寒这才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刘庆来发了过去。

刘庆来回复:危言耸听!

……

政法委书记走后,憋了一肚子火的刘庆来也没心思开会了。

反正也没什么重要事情,晚上到市里还有一个私人活动,提前去了也好。


啊,江寒一下子尴尬了。

给你打扫一下卫生,你也不满意?什么人?!

马明雨走过来道:“小江,别在意。写材料的都是这样。晚上写材料没烟吸了,外面的店都关门了,怎么办,只能找烟屁股!”

“吸烟屁股,这是政研室的一大特色。你呀,把王主任的粮食给倒了。”

王成喜这下也感到刚才的语气有些猛了,马上道:“小江,刚才真不是有心的,你别放心上啊。”

江寒心下释然,其实这几个人挺好的,只是心里装着工作,顾不上别人的感受。

因为政研室是清水衙门,大家过得也都比较清苦。

江寒下楼找到一家烟酒店,买了几大箱红旗渠烟,都是十块钱一包的那种烟,在县城也算是中上档次了。

烟酒店专门让一个人跟着江寒,把箱子放到了办公室。

“崔主任说让我到大办公室向大家学习写材料,因此,大家都是我老师。”

“孔夫子收学生,礼物是十条干肉。既然拜大家为老师,当然得有见面礼,这是咱们几千年的优良传统,传统不能丢啊。”

王成喜摆手道:“小江,这不合适吧?”

江寒道:“我这是拜师礼,哪怕是纪委知道了又如何?王主任,你们要是不收,那就是不想教我。”

马明雨和巴伟连忙帮腔:“是啊,王主任,咱们培养新人,也是为了更好地工作,不能算是违纪。”

王成喜点头答应,再看向江寒时感到,这小伙子说的话,听起来就是舒服。

巴伟拆了箱子,拿出一条,撕开一包,给王成喜点上。

王成喜拿出材料道:“大家都讨论讨论标题,标题一出来,主旨就出来了,内容好办,都是现成的。”

材料昨天都打印了三份,王成喜、马明雨和巴伟一人一份。

昨天晚上,三个人都在苦思冥想。

听了听马明雨和巴伟的标题,王成喜不是很满意。

江寒几次想开口,但又忍住了。

王成喜注意到了江寒的欲言又止。

江寒为人处事上很活套,但是在业务上还是沉不住气啊。

办公室三个人,算上最年轻的巴伟,写材料也有五年了。

你一个刚刚借调来的小年轻,就敢跃跃欲试?

刚刚送完“拜师礼”,那就得有个学生的样子,最好多看、多听、多思考,哪儿能乱发言?

“怎么样,昨天一夜有啥成果没有?”

崔永军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

江寒赶快从沙发上站起来:“崔主任,您坐。”

对于机关的氛围,江寒已经适应了。

先不说崔永军的职务,就年龄来讲,也应该给他让座。

“我不坐,坐得时间太长,痔疮又犯了。”崔学军将夹子放到巴伟的办公室上,扭起了腰。

在办公室久坐的人,最容易得痔疮还有腰间盘突出等等。

没有时间锻炼,也只能是见缝插针起来活动活动。

见王成喜桌子上放着的红旗渠烟,崔永军抽出一枝闻了闻:“哟,鸟枪换炮了!看来,材料是有了眉目!”

王成喜显出惭色:“崔主任,还没有眉目。我们几个昨天想了一夜,标题都不太理想。”

“对于咱们政研室来讲,标题出来了,纲就出来了,内容好说!”

“这一次全市的典型材料,我们县就一个名额,必须搞好。”

马明雨满脸苦相:“这回推荐的典型与以往不一样,是财务方面的,工作性质太单一了,写不出来彩!”

“财政局的娄家慧可是全市出了名的,市领导都称她是铁算盘。她的成绩出彩得很,我们搞出的经验材料不出彩,那是我们政研室没本事!”


五黄六月热死狗。

县城不必说,就连乡下也出现了罕见的高温。

高温天气下搞麦收,简直是活受罪。

青壮劳力外出务工,留村的大都是老弱妇幼,麦收工作成了一大难题。

除了值班值守人员,县、乡几乎所有干部职工都下乡督促麦收工作。

经过九天九夜的连续奋战,全县麦收工作顺利完成,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县长刘庆来终于可以坐在有空调的会议室里开会了。

县委书记杨时锋在省委党校中青班学习,刘庆来坐在主位,看着一众县委常委纷纷到场,心里颇有一些激动。

省委党校中青班,意味着要提拔。

种种迹象表明,杨时锋将提拔为副市长,县长刘庆来要接县委书记。

时钟指向20:00,县委办主任王书高看人到齐了,跑到刘庆来右边,低头道:“刘县长,开始吧?”

刘庆来点点头,清了一下嗓子,正准备讲话呢,政法委书记陈利民的电话响了。

刘庆来很是恼火,但也很无奈。

这个时候要忍,不能轻易发火,一切等到当上县委书记之后再说。

“你说啥?!草台班子?唱大戏?不是一般的戏?”

陈利民的声音很大,会议室都震得嗡嗡的。

现在农村的风气不太好,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一些乌七八糟的草台班子趁虚而入,到一个地方圈一片场地,搭上棚子,就开始收费。

广告语搞得很露骨,表演时往往夹杂一些低俗的内容。

因为这类草根歌舞团流动性强,政法委多次清理打击也没有禁绝。

“利民书记,这个事你下来处理就行了,没必要在会上说吧。”刘庆来用两根手指敲了敲桌子。

“刘县长,还是那个大学生村官,简直是越来越狂了!”陈利民的语气有些气极败坏。

大学生村官?

“又是那个江寒?”刘庆来问道。

“不是江寒还能是谁?他说是唱大戏,草台班子会唱啥戏?不就是带色的吗?听说快开始了!”

陈利民的话一出,会议室顿时炸了锅。

江寒,三河县苍山乡黄沟村人,大学毕业后回到村里当村长助理,俗称“大学生村官”。

河洛省为落实《关于选聘高校毕业生到村任职工作的意见》,去年刚刚选聘了一千名大学毕业生,让他们在农村锻炼成长,为党和国家事业培养了解国情、熟悉基层、心贴群众、实践经验丰富的可靠接班人。

大学生村官岗位性质为“村级组织特设岗位”,不是公务员身份。

分到三河县总共有50名大学生村官,县人社局与他们签订了聘任合同,聘期是三年。

刚刚一年时间,黄沟村的大学生村官江寒就闻名全县!

甚至可以说是,劣迹斑斑!

林业局几个科员去村里调研,吃饭还得自掏腰包,一气之下回了县城。

土地局去村里检查工作,被村民撵出来了,比林业局的还要狼狈。

这两起事件极为恶劣,在全县引起了极大轰动。

县长刘庆来在办公室发了脾气:查,查实后严加处理!

调查结果却让常委们哭笑不得。

林业局的人去调研,是村里一个五保户带着孩子们向他们要饭钱。

土地局去村里,不知道是啥原因,被十几个妇女给撵出来了,说土地局的人耍流了。

这些事,都是江寒给撺掇的。

特别是吃饭掏钱这个事,是江寒制定的规矩,让五保户带着留守儿童来执行,凡是上面来人,不管官大官小,都得掏腰包,不能白吃白喝!

刘庆来派出的调查组,吃完饭,抹嘴起身,五保户就带了几个孩子来收钱。

理由是:省长去年到陆浑县的一个村吃饭,也掏了饭钱,电视上俺们都看到了。

五保户瞪着牛眼:咋了,你们比省长的官还大?

调查组啥也说不出来了,只好掏了钱。

调查土地局被撵出来的原因时,理由更是扯蛋:一个妇女被土地局一个股长给撩了。

这个妇女找来了八个村妇,总共九个人,把进村的五名土地局工作人员给挠了。

工作人员脸上都被抓得血呲乎拉的。

土地局股长的老婆是县宣传队一枝花,怎么会撩一个农村留守妇女?

到底是谁撩谁?

于是“九阴白骨爪”成了全县的一个梗,让土地局长都是灰头土脸的。

后来,还是纪委书记发了话,这事没法处理。

虽然不合情,但人家也没违反哪一条纪律规定。

只能说,江寒这个大学生村官还需要在农村磨练摔打,时间一长也就明白了人情世故。

县里边调查半天没啥处理结果,这反而助长了黄沟村的嚣张。

于是,从县里到镇里,几乎没人愿意去黄沟村。

前几天麦收的时候,江寒又惹出事来了。

上级对于麦收工作的要求是:应收尽收,颗粒归仓。

只要有一片麦子没有收割,就不能向市政府报告工作结束,否则就是做假。

但,偏偏,就有一片麦子没有收!

不是人手不够,而是人为阻挠!

这片麦子就是黄沟村的,阻挠的人还是妇女儿童,背后撺掇的仍然是江寒。

妇女儿童之所以这么起劲,是因为江寒给他们发“护麦劳务费”!

县长刘庆来震怒!

让政法委书记陈利民亲自带队,动用五十余人,把妇女儿童强行驱散后,拿出镰刀替村民把麦子给收了。

麦子收完之后,村民不仅不领情,还破口大骂。

听到报告,刘庆来肺都气炸了。

黄沟村是全县最穷、最乱的村,也是全县的上访大户,让人头疼不已。

这些人说上访就上访,拦都拦不住。

信访局长说,黄沟村去年以来上访量越来越少,情况正在好转。这说明江寒在维护乡村稳定这方面有他的一套办法,处理他一定要慎重。

刘庆来正处于仕途关键期,想了想也是,很多刁民都是难以理喻,处理了江寒,说不定真把这个村给惹毛了。

要知道,省市每季度都有上访量的排名,上访量大的县要去省里做检讨。

要是因为黄沟村上访的事,影响了自己的前途,那就因小失大、得不偿失了。

刘庆来暂时压住了火。

谁知道,这刚刚过了两天,江寒又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居然,请民间的所谓歌舞团到村里表演!

去年,刚刚组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扫黄打非运动,抓了一大批人。

江寒这么干,简直就是在顶风违纪,伤风败俗!

这个大学生村官是脑子进水了!

真要是让草台班子表演成了,让记者或有心之人报出去,那就坏了!

到那时,这不仅仅是一个村子的问题,整个三河县就成了全国典型!负面的!

什么精神文明建设,什么基层党组织建设,统统一票否决!

市里正在参评全国文明城市,这事一出,全国文明城市指定没戏!

我刘庆来就立马卷入舆论漩涡!再也没有爬出来的可能!

“快,利民书记,你亲自带队赶到黄沟村,第一时间把人给轰走!”

陈利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冲出了会议室。

此时的刘庆来直想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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