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心谨慎藏好药渣。
可笑我精通医术,却被枕边人蒙骗了整整五年。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伤心,可还是委屈地落了泪。
顾斯年,你好狠!
我在花园呆坐了好久,天色暗下来才回房。
顾斯年已经从外面回来,见我身上寒气深重,心疼地将自己的大氅披在我身上。
“阿竹,先前是我口不择言,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我只是觉得补身子也不是非血灵芝不可,但现在京中疫病横行,嫣然她不能在这个关头倒下……”
我神情木然地摆摆手,“都听夫君的。”
见我不再咬着血灵芝的事情不放,他这才假意关心起我来。
“下人说你给自己抓了副药,来,为夫喂你喝……”
他拉着我坐下,一口一口耐心喂我喝下。
落胎药好苦。
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滴在碗里,又添几分酸涩。
顾斯年若是知道他亲手喂的药打落了他的骨肉,会不会难过?
苦命的孩子,娘对不住你……
见我落泪,顾斯年有些手足无措,抬手为我抹泪。
我侧头躲闪,他的手愣在半途,又悻悻收回。
就在气氛微妙之时,柳嫣然喘着粗气冲了进来。
她恶狠狠地指着我的鼻尖,厉声质问。
“说!你究竟在药方上动了什么手脚?”
“为什么他们服用后,病情急剧恶化,有几个还丢了命?”
不等我开口,顾斯年上前抓我的双臂。
“阿竹,你疯了吗,竟然拿人命开玩笑?”
柳嫣然冷哼一声,“她就是嫉妒斯年哥哥对我好,所以才设计用毒药方来陷害我,想让我身败名裂!”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年她差点害了公主……”
“够了!”
我冷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