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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春色无情付邓家柔江羡平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7
此时的邓家柔像是被他彻底遗忘似的,跌坐在一堆玻璃碎渣上,两个胳膊被玻璃刺得纷纷往外冒血。
身上脸上,混满了酒水和血水,狼狈一片。
他看也没看,一双眼里只有面前不断撒娇的寻求爱护的孟昭昭。
漫天的剧痛淹没了她,恍惚间,还是赶来的闺蜜一把将她扶起。
那一刻的邓家柔,彻底相信,十年前爱她的江羡平已经死了。
身上鲜红的血,不断刺激着她的眼球,脑海里的记忆像煮沸的水在不断地翻滚。
几年前那一场车祸,要了她一个肾,江羡平二话没说,不顾自己当时还有伤,立即要求要把肾换给她。
手术后,甚至不愿躺在床上休息,只夜夜守在她床边陪她,就连医院的护士都说,他是她们见过最痴情的男朋友。
可现在曾爱过她的男人,却当面奔向了别的女人。
不顾她的满身血痕,也不顾她珍爱如生命的双手。
闺蜜看着一身是血不言不语的邓家柔,彻底慌了,连忙问:「家柔,你哪里疼?你说话啊?」
她说话的嗓音里全是担忧和恐惧,连唇角都带着轻微的颤抖。
或许是她的哭喊声音太大,惊醒了江羡平,下一秒他扶着孟昭昭坐下又叮嘱几句,才走了过来:「家柔,你怎么样?」
邓家柔像是没听到似的,一双暗淡无神的眼直勾勾盯着闺蜜,歉意道:
「对不起,搞砸了你的婚礼......我的手恐怕没有机会和你合奏了。」
话音未落,她眼底蓄着的泪像决了堤一般,哗哗直往下流。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在噩梦中不断挣扎的邓家柔,终于动了动眼皮,挣扎醒了过来。
或许是睡得迷糊,她整个人还处于恍惚中,耳边只听到零零碎碎的声音。
一男一女似是在为什么争吵,有些刺耳。
「江羡平,你和孟昭昭什么关系?你老婆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竟然不救她反而扶起另一个女人?你不知道嘉柔的手对她有多重要吗?」
「你别激动,医生不是说没事吗?何况她现在又不拉小提琴了......」
他还没说完就被女人厉声打断:
「她为了你连最爱的音乐都放弃了,你就这样回报她?差一点!差一点她的手就废了!」
「你就真的不怕她伤心,会离你而去吗?」
男人一惊,连带着碰到了旁边的座椅,发出「噶咋」的刺耳声,随即他软下声音,服软道:
「是我的错,我当时没反应过来,下次再不会了。」
话落,他紧紧地握住了邓家柔垂在两侧的掌心,嘴里轻声呢喃着:「下次再不会了......」"
这两句话一出,整个展厅全是嘘声和叫好声。
人人都说邓家柔命真好,前几世修来的福气,这辈子遇上这么一个好男人。
可这个好男人名义上是她的,暗地里却是另一个女人的。
明明是人声鼎沸处,热闹不断。
可只有她,却像是跌进了无尽的深渊。
江羡平将她送到门口,未等她上车,便转身急匆匆地离开,此时她的手机也传来震动。
「老女人,现场版的野战,你看不看?」
随后,她发来一个位置,邓家柔面色一白,指尖颤巍巍地打开,那正是江羡平储藏画作的地方。
她轻手轻脚地穿过一道回廊,站在储藏室门口,不知道孟昭昭是否故意,门口特地留了一个缝隙。
几秒后,储藏室里传来了江羡平那沾满情欲的低沉声音。
「喂了四年,还不够,每天就知道要要要!迟早要死在你身上......」
男人话里带着狠,可身下的动作却不慢,反而越发快速地冲撞。
连续的撞击,让孟昭昭的雪臀摇出一片肉浪。
「明明是你一夜几次都要不够,想着法把她送走,就要来闹我,你是不是特别爱我?」江羡平没有回答,反而是难耐地闷哼一声,轻拍了她的臀。
「是是是!只爱你,快上来,自己动!」
肉体的冲撞声混着男人嘶哑的嗓音,将那副糜烂不堪的画面如实地呈现在邓家柔的眼中。
她握紧双拳的指缝中,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而她毫无所觉。
这一刻,她所有的感官仿佛都失了颜色,只有耳中那不停的「啪啪」声。
她抬起头,一行行眼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
明明在那女人的视频中看过了所有,可是再一次亲身经历,亲眼所见!
那锥心之疼像是千万根针齐齐穿进心脏,哭不出喊不出,只能一味地咬牙忍受!
走出大门外的邓家柔,心底一片冰凉。
连闺蜜发来的信息也没有在意,等到家时,她压下心底所有的心绪,给她回了一个电话:
「嘉柔,明天记得和老江来参加我的婚礼啊。」
「放心,我会准时到。」邓家柔强笑着,故作平常地回复。
「你是不是生病了?」闺蜜反应非常灵敏,觉得她声音不对劲。
下一秒,她又打了一个哈哈,没心没肺地笑道:
「看我瞎操心,就冲老江宠你的架势,还能让你生病?明天我在现场等你啊!」
邓家柔口里泛出无尽的苦意,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勉强应付一声「好!」
眼看离开还有最后两天,她也想趁此机会和闺蜜见最后一面。
当晚,江羡平很早就回来了,一见到她在试穿明日参加婚宴的礼服,灯光下的女人色如春花,晃得人睁不开眼。
他当即搂着她的腰眉眼浅笑:「我老婆可真好看,我可真有福气。」
话落,甚至敛着眸子,低下头想吻上来,那一瞬储藏室的那白花花的一幕又在邓家柔眼前回放。
她胃里一阵翻涌,几欲作呕,便立即捂上唇急急冲进了卫生间。
江羡平慌得急忙跟上去,在门外连声问:「老婆,你别吓我,吃坏东西了?」
不等她回话,便立马摇铃叫来管家,劈头盖脸一阵训斥:
「你们怎么办事的?太太晚饭都吃坏肚子了!再有下一次,收拾包袱走人吧!」
管家一阵委屈,嗫嚅着回答:「先生,太太今天一整天没有在家吃饭......」
江羡平闻言一哽,刚要说什么,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邓家柔白了脸色走了出来。
「不管饭的事,是我最近胃口不好......」
「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她对着管家释放了一个柔和的笑,对着一旁的江羡平却连一个眼风都没有。
这样反常的冷淡,顿时让江羡平有所察觉,他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装可怜道:
「老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今天对我好冷淡......」
邓家柔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缓声问了一句:「你还记得结婚当晚我说过的话吗?」
江羡平面色一紧,心底升起一股不安,不禁脱口而出道:「如果我背叛我们的感情,你就会永远的消失。」
话音未落,女人筱地抬眸,一双冰雪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问道:
「那,你有吗?」
当晚,再次出现的江羡平,对于自己的消失没有任何解释,反而在晚饭后,
又端来一杯牛奶,像往常般柔声细气哄她喝下:
「老婆乖,还是你爱喝的那个牌子,喝一点吧,晚上好睡......」
邓家柔深深地看他一眼,没有质问,没有说话。
好半晌,才接过杯子,一口气将牛奶全部吞下,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又震动了,他像是收到什么指令似的,小心翼翼地问:「老婆,小王找我商量画作的事情......」
邓家柔甚至懒得问,默然点头。
却在他关上房门后,立马冲进了卫生间,将刚喝下的牛奶一下一下,从喉间全部抠出。
嗓子里像烧了着了一把火,又涩又疼,直到全呕个干净,她才对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抬眸间,却看到镜子里的女人,双眼红成一片。
下一秒,孟昭昭的短信又发了过来:
「猜猜我在哪?」
邓家柔瞟了一眼,像往常一样,没有回复。
而是躺在床上,将手机后端的监控APP调了出来,这还是她当时为了要宝宝提前准备的,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高清画面下,二楼主卧的大床上,江羡平和孟昭昭明目张胆地躺在一起,像结了婚的夫妻似的:
「就今晚一晚,明天你回家去」男人脸色微沉,眼底全是不赞同。
「怕什么,反正那牛奶里有药......」
孟昭昭根本不害怕,直接撩起真丝裙摆跨坐在男人的腰腹间,浑身似有似无地晃动着,一副风骚入骨的模样。
「不是你说,要我把孩子生下来放在她名下,我只是提前过来看看宝宝的生长环境......,不过分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卖力地动着,胸口的丰硕不停地摩擦着男人的前胸。
江羡平眼神晦暗,连说话声都阵阵发紧:「浪货!我让你猖狂!干不死你!」
下一秒,他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没一会床上传来翻天覆地的撞击声和女人暧昧的低音声。
「果然,还是在你们夫妻大床上干事,更刺激......」
邓家柔煞白着脸色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起伏。
只是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陡然升起滔天的火焰,熊熊烈烈。
她心底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这一对狗男女不仅在睡了十年的大床上偷情,甚至还计划着要将小三肚里的孩子交由她抚养。
手机镜头因为掌心用力而颤动不已,另一侧垂落的手差点被她捏碎。
求婚时,他说找一张红木大床两个人要睡到天荒地老。
可如今,他在这天荒地老的大床上和别的女人抵死缠绵。
江羡平,你真是懂怎么恶心人的。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心软,势必要在走之前送他们一份大礼。
她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微笑,带着看不透的森冷,她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开启了手机录频的功能。
录了整个全程后,她退出手机,发现假死机构的信息已发了过来。
「带上证件,明天早上六点尾号302的黑色小车。」
直到此时,邓嘉柔心底的大石才悄然落地,这个家她不要了,唯一的证件早就被她收进了包里,闺蜜那边等她稳定之后再告诉她,省得她担心。
次日六点,邓家柔往门口丢下一只烟头后,便背着随身小包,坐上了黑色小车。
工作人员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见她一脸笑容的模样,不禁也跟着笑起来:
「邓小姐,什么喜事这么开心?」
「马上就要获得新生......当然开心。」
她眉眼弯弯,笑着回答,车子一路急行,开向远方。
工作人员见她眉眼精致,性格很好,说起话来便越发地柔和:
「邓小姐,这是你的新护照和新证件,今天过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邓嘉柔这个人。」
「未来的后半生,希望你要加油噢!」
邓家柔笑着点头,视线掠过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无声地抿了抿唇。
「江羡平,希望你喜欢我送的离别礼......」
「邓小姐,您预订的空难死亡事故,我们已经安排好,路线是沪市至北约,五天后,您什么都不用带,我们会派专人来接你。」
「好,谢谢。」
「不客气,希望您以后能有个崭新而丰富的人生。」
和机构工作人员挂断电话,邓家柔的面色平静无波,好像做出离开的决定像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就像当时别人都说,江羡平只是个一穷二白的画师,而她也坚定选择他结婚一样。
果断干脆,从不拖泥带水。
邓家柔敛着眸子走在街上,思绪早已飞出了天外。
她和老公江羡平是清北大学的校友。
大一那年,他一个足球将她踢进了医务室,后来便借着各种名义道歉,整日追在她身后,成了名副其实的小跟班。
邓家柔因为父母从小离异,对男女之情一直保持谨慎远离的态度,对待江羡平的追求毫不动心。
可江羡平与常人不同,他善于在她身上花心思。
为了她会考能考个好成绩,他熬了五天五夜将所有的题目摘抄汇总把自己累到病倒,却帮助她得了年级第三。
为了她能在食堂吃上喜欢的菜,他每天下班跑去饭店打零工做帮厨,半年后承包了她一日三餐所有的伙食。
从大一追到了大四,整整三年,才成功抱得美人归。
求婚时,他更是用无人机挂出横幅,在人来人往的市中心对着她大喊:
「邓家柔!这辈子我非你不娶!我要爱你护你一辈子!」
她信了,哭着让他戴上了戒指。
自那之后,他们夫妇二人在艺术圈更是声名鹊起,是圈里的模范夫妻。
可就是这样一个将她视若珍宝的人,在十年后出轨了。
那天邓家柔腹痛去医院检查,并没有告知江羡平。
却亲眼看见自己的丈夫抱着一个小姑娘,宠溺无比地搂着她进了妇产科。
那一瞬间,她几乎怀疑是自己眼花。
可作为同床共枕十年的夫妻,那身型那背影又怎么会认错?
从那一刻开始,江羡平为她打造的爱的谎言,被他亲手戳破了。
她怎么都想不通,他那样爱自己连性命都不顾的男人,为什么转身就玩上了小情人?
还瞒着她,整整四年。
直到某晚江羡平当着几个兄弟的面,说了实话:
「邓家柔是我最好的精神伴侣,至于床上伴侣......当然是找更年轻的姑娘。」
「这是男人的天性,虽然我爱她,但我也依然是个男人。」
原来,他的爱情和肉体,是可以分开的。
她用一辈子的真心,换回的不过是一辈子的谎言。
邓家柔心如刀割,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想到此,她敛下眉目,连带着眼底的讽意也藏了个严严实实。
那小情儿不是别人,正是网红孟昭昭。
果然貌美又年轻啊。
怔愣间,一辆大奔停在路边,江羡平下车赶了过来。
他面色有些焦急,说话的语气还是一贯的轻柔,带着些宠溺又带着些嗔怪:
「老婆,怎么不等我,不是说好一起去清北的吗?」
「等等,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他一双手滚热的大手搭在女人的额头测试体温,见没有发烧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问道:「是不是亲戚来了......你肚子疼?」
邓家柔懒得找其他借口,便胡乱点头。
江羡平当即跑了出去,不知道从哪泡来一杯滚热的红糖水,柔声细气地哄着:
「老婆,乖,喝下这个就不痛了......」
这一幕落进大街上众人的眼底,又是一番艳羡。
「哎呀,江太太感动得都要哭了,要是我肯定得哭得更大声,这样的好男人我也想要!」
「谁不想要,我们都想要!救命啊!谁能赐我们一个帅气多金还有才还专情的男人!」
「专情」两个字落进她的耳里,犹如一把尖刀,搅得她心肺都跟着一起痛。
只有邓家柔知道,眼底蓄满的泪水到底是欣喜还是难过。
十年前他说,这辈子我除了你绝不会有其他女人。
十年后他说,我精神上爱你肉体却爱上了其他女人。
江羡平,别用男人的天性做借口,你那么喜欢年轻鲜嫩的肉体......
我成全你。
江羡平脑袋「嗡」的一声,面色瞬间变得苍白,眼底的在意和关心,邓家柔瞧得清清楚楚。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
眼底嘴里喊着深爱她,私下里却做尽伤害她的事!
邓家柔面色苍白地笑了笑:「昨晚你不在......肚子疼。」
她每一次来例假都疼得死去活来,那么多年过去没有一点好转,江羡平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直男渐渐对生理期阵痛了如指掌。
听女人这么说,他面上当即闪过一抹心虚的愧疚,放柔了声音哄道:「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好,画作的编号都弄好了,今晚我在家好好陪你。」
他一边说一边用滚热的掌心抚上女人的小腹,嘴里哼着校园小调,爱怜地看着她。
那一刻,邓家柔的脸上湿滑一片,用手一抹。
原来眼泪,早就不知不觉流了满脸。
次日,江羡之的画展如期在市中心兰园举行。
现场嘉宾众多,除了圈子里的朋友们,连媒体都来了上百家。
展厅中处处都是人,那幅名为「爱柔」的主题画展下,更是聚满了CP粉。
「你们还不知道吧!江大才子和江太太可是从校友熬成夫妻的神仙夫妻,当年学校里的情侣们都散了,只剩他们这一对!」
「可不是,去年江太太看中一座小岛,江才子二话不说,直接重金砸下,那岛啊成了江太太的生日礼物!」
「江才子爱老婆做出的疯狂举动,那数都数不清,前几年邓家柔出车祸坏了一个肾,是他献了另一个肾才把人救了回来,自己差点去了。」
「江大画家每年大作的缪斯都是江太太,她们两人感情真好,尤其是这幅画,江先生为了表达对江太太永恒炽烈的爱意,特地用鲜血调配颜料!」
她站在人后,听着这些夸张的言论,侧头笑了笑,眼角带着一丝隐约的苦意。
众人一口一句,站在展厅里大谈特谈江羡平对妻子邓家柔至死不渝的爱情。
可故事的女主角,却没有任何欣喜,反而呆愣愣地看着「爱柔」这幅人体背影画。
没有谁知道,那幅画中的女子,根本不是她。
只是一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孟昭昭罢了。
可所有的人都在感叹,江羡平对她爱的疯狂。
江羡平刚才还在拐角跟一帮兄弟说:「孟昭昭就是十年前的她。」
「我舍不得折腾嘉柔,折腾一个小嘉柔,总算还能满足自己所有的欲望。」
「你不知道,中年男人,某些时候的欲望总是格外的强。」
这话一出,那几个兄弟笑得挤眉弄眼。
好像他们在一起的十年里,他从未尽兴过一般。
她禁不住紧紧咬住双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迅速蔓延,心底颤颤地疼。
另一个比较熟悉的兄弟直接问:
「平哥,你不怕嫂子知道和你闹?她那么一个冰雪般的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羡平沉声打断:「你们口风严实点,要是被她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上一秒还言笑晏晏的他一说到要保守秘密时,那脸色瞬间覆上霜雪,眸里全是冷意。
一旁几个兄弟赶紧异口同声地保证:
「放心吧哥!谁知道,大嫂子也不能知道!」
话落,几个男人又是一阵大笑,这时有人问了一句:「嫂子呢?我好久没见她了......」
江羡平连忙起身寻找。
人声鼎沸,没有谁发现她的存在,她就像一抹幽魂似的挪到了大厅另一侧的沙发上。
江羡平看到她坐在这边,暗自松了一口气,坐在旁边眉眼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劝慰道:「老婆,我派人送你回去,我这一会就闭展了,再回去陪你?」
邓家柔看了大厅一眼,并没有见到孟昭昭,便默然点头。
这时,身后涌来一群人,为首的记者模样的人,对着江羡平问道:
「江先生,听说今天有藏家出500万美金收藏您那幅「爱柔」的画作,被您婉拒,能和我们说说吗?」
江羡平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柔情缱绻,抬眉笑道:
「非常感谢那位藏家的欣赏,但这幅画是我送给妻子的礼物,她对我而言就是我的命,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卖。」
他顿了顿,又紧接着开口:
「并且,我用妻子的名义创办了一家残疾人画室,希望将我们的小爱变成社会的大爱,关照社会上的弱势群体,希望他们也能得到更多人的关爱。」
在江羡平数次回头对视中,都仰头回以柔情似水的笑,一双星眸中满是对丈夫的眷恋。
这互动落进众人眼中,又是一番恩爱的腔调。
却不知,暗地里,邓家柔早已掐紧自己的大腿,原来深情是可以伪装的。
江羡平当着众人的面将邓家柔抱上了大奔。
车子一路急行,很快到了清北校园的观礼堂。
她和江羡平是沪市艺术圈的名人,每年都是校友会的座上宾。
校友会上最常见的就是攀比,这一届也不例外。
「哎呀江太太,你手上这个鸽子蛋最起码十克拉吧,还是江先生爱你啊,给你买这样的珠宝做生日礼物,真是羡慕呦。」
「可不是,江先生和江太太是艺术圈的金童玉女,一个是天才画家,一个是小提琴手,别提多般配了,简直是神仙眷侣!」
众人脸不红气不喘地恭维着,而邓家柔的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只是拿包的手因为用力早已攥得骨节青白。
这时,大门又被人从门外推开,进来一位穿金戴银的年轻的姑娘,是孟昭昭。
那一瞬,邓家柔的心尖一颤。
人群中有人咦了一声:「这不是网上那个叫孟昭昭的博主?她怎么来了?」
「就是,这可是清北的名人堂,她一个博主有色还那么资格?」
孟昭昭闻言一笑,倒也不怯场,笑盈盈对着众人说道:
「我自然是不够格,但我男朋友身份够啊,他今天有事不能来,我替他来......」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
「我男朋友平时很忙的,今天在港口买邮轮,准备送给我生日礼物呢。」
「就是不知道一艘邮轮和十克拉的钻石,到底哪个更值钱呢?」
孟昭昭话里一副询问众人的口气,可挑衅的眼神却直直对上邓家柔。
邓家柔知道这姑娘说的是真的。
最近江羡平以办画展为名从账上划走大笔资产,其中有一半应该是为了孟昭昭的邮轮吧。
她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一股酸涩从心间蔓延开,眼底热意翻滚。
为了不让人看笑话,她连忙转过身,睁大了眼,硬生生逼回眼底的泪。
此时江羡平也应酬好走了过来。
看到她双眼通红,他紧张地蹙起眉连忙问:「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我和院长打声招呼,先送你回去?」
邓家柔刚要说话,另一个朝气十足又带着娇蛮气的女声插了进来:
「女人上了年纪身体是不如年轻的时候,一会肚子疼一会眼睛疼......」
话音刚落,江羡平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一双利眸像利刃一般直接瞪了过去,怒喝道:
「哪来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在这大放厥词,你给我老婆提鞋都不配!」
孟昭昭见他真的生气,倒也能屈能伸,立马委屈巴巴地赔罪:「对不起,刚才一时口误,我不是故意的。」
话落,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点魅惑,直勾勾地看着江羡平。
男人见她总算老实了,暗暗地斜了她一眼,才转身搂上邓家柔的腰。
刚才大家还在面红耳赤地争论到底谁更值钱,现在又双眼放光地议论着:
「结婚十年,江先生还是痴情依旧,这样的好老公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而此时,等邓家柔早被江羡平送上了车。
一路上她沉默不言,视线却一直关注在男人的手机上,不知道他看了什么,耳朵尖瞬时爆红,喉结也微微颤动。
刚到路口,他便让司机停下,转头对着她笑着开口:
「老婆,小王说仓库的画作编号出了点问题,我过去看下,晚点回家陪你好不好?」
他话里带笑一副询问的口气,其实一副整装待发做好了要下车的准备。
邓家柔唇角勾起隐约的弧度,眉眼淡淡说了一声「好」。
他转身亲了一下她唇角,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坐在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上看到自家太太一直不停地擦着唇瓣,直到红了也没停手,面上隐约一副厌恶的神色。
那一刻他以为是自己眼花,忙抖擞精神再不敢分心。
被江羡平亲吻的那一刻,邓家柔心中是说不出的恶心,因为她常在孟昭昭的社交账号里,看到一个眼神迷离的男人正在舔她的脚趾。
那面部侧脸的轮廓,与江羡平一般无二。
医院那次后,她调查一番确认孟昭昭是一名在读大学生,从大一就被江羡平包养,闲暇时间在账号上发文,粉丝不多更新的却很频繁,几乎两天一发。
恰好和江羡平外出的次数同频。
想到这,她近乎自虐似的打开了孟昭昭的账号,上面果然又更新了视频。
她穿着暴露的野猫装,跨坐在男人身上,眼神拉丝惹火。
像是特意针对谁似的,她甚至配文:
「陪什么老女人?猫猫饿了,要喝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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