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司忱宁筠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假千金离家后,禁欲陆少心慌了陆司忱宁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咆哮的幼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家被她这样的话震慑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再敢说话。宁筠见闹剧停止,也不继续上纲上线,语气柔和了下来:“大家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只要你们做的别太过分我都可以当作看不见。”“但是清白是一个女同志的底线,我不想再从任何人嘴里听到污蔑我清白的话,你们不说,我们这个办公室以后的同志就都还能好好的在广播站干下去。”说完这话,宁筠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准备自己的广播稿。整个办公室安静了好几分钟才缓和过来,大家不敢再说宁筠的闲话,都回到位置上开始工作了。宁筠看似平静,实际上却在随时注意着大家的动向,看到大家都进入了工作状态,这才松了一口气。日后月份逐渐大起来,就算她能忍着孕吐不被人看出来,可那肚子迟早要露馅。她到底该怎么办?中午的时候大家都...
《八零:假千金离家后,禁欲陆少心慌了陆司忱宁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家被她这样的话震慑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再敢说话。
宁筠见闹剧停止,也不继续上纲上线,语气柔和了下来:“大家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只要你们做的别太过分我都可以当作看不见。”
“但是清白是一个女同
志的底线,我不想再从任何人嘴里听到污蔑我清白的话,你们不说,我们这个办公室以后的同
志就都还能好好的在广播站干下去。”
说完这话,宁筠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准备自己的广播稿。
整个办公室安静了好几分钟才缓和过来,大家不敢再说宁筠的闲话,都回到位置上开始工作了。
宁筠看似平静,实际上却在随时注意着大家的动向,看到大家都进入了工作状态,这才松了一口气。
日后月份逐渐大起来,就算她能忍着孕吐不被人看出来,可那肚子迟早要露馅。
她到底该怎么办?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去食堂吃饭,只有宁筠一个人在坐在工位上。
因为怀孕的事情她一直心绪不宁,工作效率大大降低,所以她打算牺牲午休时间赶紧把手上的工作给完成。
“宁同
志,还在忙吗?”
陈瑾和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一脸笑意的看向宁筠:“我方便进去一下吗?”
宁筠停下手中的工作,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猜你可能为了工作不吃饭,所以从食堂带了一些饭菜给你。”陈瑾和把从食堂拿的托盘放到了宁筠面前:“你看看这些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不挑食,谢谢。”宁筠有些局促。
她长那么大,第一次面对陌生男同
志汹涌澎湃的好意,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工作固然重要,但是身体也很重要,以后可别为了工作忽略自己的身体。”
宁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你看我,身上总是有一股说教味,让你不自在了吧?”陈瑾和挠了挠头发。
“没有,谢谢你给我带饭。”
“不说了,趁着还热乎你赶紧吃。”陈瑾和看出宁筠的局促,起身朝外走去:“那你一会自己把托盘送去食堂,我就先走了。”
宁筠起身告别:“那陈同
志你路上小心。”
“好,你先吃吧。”陈瑾和笑着朝宁筠挥挥手,离开了办公室。
吃完午饭的同事们进来,看到宁筠的桌上多出了一个托盘,纷纷面露八卦。
但是因为有了上午的教训,他们也不敢当着宁筠的面说什么,只会暗地里偷偷摸摸的交换眼神。
后面一段日子,陈瑾和隔三岔五的找各种理由来广播站偶遇宁筠,周围的人就算再迟钝,也都看出来了一些端倪。
下班回去的路上,陆欣欣刻意提起了陈瑾和的事情。
“姐姐,陈同
志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我看他这段时间经常往广播站来。”
“他过来也是为了工作,跟我没关系。”
宁筠想起陆司忱对陈瑾和的介意,慌忙撇清关系,生怕陆欣欣私下跟陆司忱告状。
“姐姐,其实陈同
志挺好的,之前妈妈不是还想让你们相亲吗?你为什么不跟他试着交往一下?”陆欣欣语气中都是打探。
自己和方志新的婚期马上要到了,宁筠不会是还惦记着方志新,所以不接受陈瑾和的好吧?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会打扰你跟方志新,你大可以放心。”宁筠直接挑明。
陆欣欣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姐姐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宁筠不想跟她演戏,快步回了家。
刚进门,宁筠就看到了方志新和他的父母,他们正和陆父陆母一起商量婚事。
宁筠一进来气氛就瞬间尴尬了起来,她没久留,跟几个长辈问了好就赶紧进了自己的屋子。
如果不是陆欣欣突然被找回,那么今天该坐在那里商谈的就是她和方志新的婚事。
如今新娘换了人,不尴尬才怪。
但宁筠慌忙离开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躲避尴尬,还是因为不愿意见到方志新。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生活后来也不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后面陆欣欣进来,气氛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隔着房门,宁筠听到方志新的父母夸赞陆欣欣,听到方志新和陆欣欣甜蜜互动,她用棉花堵住耳朵,隔绝外面的一切。
明明方志新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为什么他可以堂而皇之在外面讨论自己的幸福,而自己只能躲在房间里......
傍晚的时候,陆欣欣进来叫宁筠出去做饭。
“你怎么一下午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姐姐是对志新哥余情未了吗?”
宁筠没吭声,直接朝厨房走去。
方志新和他的父母还没走,看样子是要留下来吃饭。
也是,方志新和陆欣欣的婚期将至,两家是该多走动走动了。
陆欣欣一路追到厨房,她紧贴着宁筠小声道:“姐姐,我和志新哥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还是放下他吧,不然以后见面大家都尴尬。”
“你没必要一直提醒我。”宁筠语气随意,她根本从未将方志新放在心上过。
“好啊,那一会大家一起吃饭,姐姐你可别再躲在房间里了。”
丢下这话,陆欣欣笑呵呵的回了客厅。
晚饭的时候,宁筠确实没有回房间,可饭桌上也没有她的位置。
整桌人都坐着,偏偏少了宁筠的椅子。
“姐姐,你看这椅子正好不够,要不就委屈你站着吧。”陆欣欣朝着方志新贴近:“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不会有人介意的。”
宁筠怎么会看不出陆欣欣的故意为难,她看向陆父:“爸,我今天不饿,可以先......”
“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那你坐我这里,我站着吃也可以的。”
说着陆欣欣就要站起来,陆父按住了她的肩膀,慈爱道:“今天大家都是为了你和志新的婚事才来的,哪有让你站着的道理。”
陆父不悦的看向宁筠:“客人都在这,没有椅子坐你就站着吃,别耍小脾气让人家看笑话!”
宁筠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能拿着碗筷站在外围。
陈瑾和察觉到她瞬间的紧绷,语气关切:“你不舒服了吗?”
“没,没有。”
宁筠顶着陆司忱冷冽的眸子走到了家门口,正准备跟陈瑾和告别,陆司忱便走了过来。
“那么晚了还跟男同
志一起出去,这就是你在陆家学的家教吗?”
陆司忱的话毫不留情,根本不在乎还有外人在场。
宁筠低垂下头,两只手紧紧的攥着裙角,声音胆怯:“我下次不会了。”
“想必这位同
志就是宁同
志的哥哥吧,我是陈瑾和,董阿姨跟我妈妈是同事,我是担心宁同
志一个人回来有危险所以才送她的。”
陈瑾和上前一步挡在宁筠面前,为她挡住陆司忱的目光。
他能看出来,宁筠很害怕这个哥哥。
陆司忱斜眼瞥向陈瑾和:“这位同
志跟她刚认识就叫的如此亲昵,看来我这个妹妹还真是讨人喜欢。”
宁筠听出陆司忱语气重的贬义,‘讨人喜欢’这样的词汇明明就是在暗指她跟一个刚认识的男同
志不清不楚。
宁筠能听出来陈瑾和自然也可以,他一下子变了脸色:“这位同
志,你这样说自己的妹妹,言重了!”
陆司忱冷笑,鄙夷的看向宁筠:“听到陈同
志为你说话,很高兴吧。”
宁筠受不了陆司忱的阴阳怪气,有些不好意的看向陈瑾和。
“陈同
志,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她不知道继续聊下去还要承受陆司忱多少嘲讽,只想让陈瑾和快些离开,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陈瑾和虽然不解,但也明白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道理。
更何况以他的身份如果再替宁筠说话,恐怕不知道会传出怎样的流言蜚语。
在这个年代,流言蜚语是可以杀死人的,所以就算是为了宁筠好,他也不能继续留下来了。
“好的,那我今天就先走了,宁同
志,希望我们有机会能再见面。”陈瑾和伸出手,眼神带着期许。
出于礼貌,宁筠伸出手跟他短暂的握了一下:“有机会再见。”
陈瑾和开心的朝着宁筠挥手告别,在陈瑾和身影消失的一瞬间,宁筠的手腕被人紧紧的攥住,不等宁筠反应,陆司忱便拽着她进了屋子。
‘砰’!
陆司忱直奔宁筠的房间,猛地把门关上,然后狠狠的把她甩到了床上。
“你那么晚出去,跟那个陈瑾和都做了什么?”
陆司忱狠狠的压了下来,扣住宁筠的下巴逼着她跟自己对视。
“疼……”宁筠艰难出声,下意识用手撑住陆司忱的腰,不让他压到自己的肚子。
陆司忱只当她是抗拒自己的贴近,便故意狠狠的将腰压在了她身上。
“怎么?我刚刚还没满足你吗?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出去找男人?”
“我没有,我们真的只是偶然碰见的。”
陆司忱眼底划过一丝嘲讽:“是吗?那你们还真有缘。”
宁筠知道陆司忱不相信自己,自从他喝了那杯加了料的水之后,就把自己当作了风流成性的女人。
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只能换来他对自己无情的碾压,解释的多了,宁筠就不想解释了。
“宁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以为攀上陈瑾和就能摆脱掉我。”
陆司忱贴上宁筠的唇,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说陈同
志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还会对你有好感吗?”
陆司忱抬手就要去脱宁筠的裙子,可裙角却被宁筠死死的拽住。
“不要,我不会再跟陈同
志见面,爸妈还在隔壁。”
陆司忱冷笑。
“现在知道求我,早干嘛了?”话音落下,陆司忱便狠狠的压了上来。
宁筠想要反抗,换来的却是陆司忱的疯狂。
到了后面,宁筠宛如一只破碎的娃娃任人摆布,只有那双瘦弱的手还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护着自己的肚子。
好在陆司忱意在惩罚,并没有折磨宁筠太久。
陆司忱从床上起身,开始扣白衬衫的扣子,他神情淡漠,跟刚刚的疯狂判若两人,只有他唇上的点点鲜血代表着刚刚的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宁筠穿上自己已经有些褶皱的裙子,用手擦了擦嘴上的血。
为了报复,陆司忱故意在她嘴上咬了好几下,到后面甚至咬出了血。
他只管享受报复的快
感,却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要如何跟旁人解释嘴上的伤口,他也根本不会在意这样的伤口会引来怎样的流言蜚语。
是啊,她在陆司忱眼中只不过是个可以随时发泄的玩物,他又怎么会去担心自己的处境?
宁筠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连带着眼眶都有些红。
陆司忱穿好衣服就看到了宁筠这副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盛:“不能攀附陈同
志,就让你那么伤心?”
宁筠不知道陆司忱为什么要把所有事都跟陈瑾和联系到一起,只能无力解释:“跟他没有关系。”
“呵。”陆司忱冷笑,他根本就不信:“陈同
志工作好家世好,不是你能攀附上的,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丢下这句话,陆司忱离开了宁筠的房间。
几乎是同一时间,宁筠冲到门口将自己的房门反锁,然后蜷缩在地上小声抽噎起来。
自从那杯水之后,陆司忱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以前那个疼爱自己的哥哥彻底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个只会羞辱她的恶魔。
她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因为陆司忱而伤心,但现在看来是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明明她没有错,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错,他们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
县招待所简陋的钢丝床上,两具身体纠缠。
房间内里只点了盏白炽灯,天花板斑驳掉漆的绿色吊扇吱呀转着,吹出的风仿佛都带着火热。
宁筠长发被汗水打湿成绺,粘在白玉一般光洁的背脊上。
声音断断续续,“我们再不回去……,爸妈就该回家了……”
她心中焦急,想起了来之前爸妈的叮嘱。
一月前,陆司忱被派到首都集训。
今天是他回阳城的日子,爸妈嘱咐她一定要将陆司忱平安接回家。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才刚把人接出火车站,他就拉着自己进了招待所。
“急什么!”
陆司忱声音沙哑低沉。
“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你我之间,只有我才能喊停。”
她当然没忘。
她是陆家抱错的女儿,要不是作为厂长的父亲为了名声认她做了养女,她早就被赶出陆家。
而陆司忱,她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哥哥,如今却成了她的债主……
她欠他的,所有不管他让自己做什么,她都要无条件服从。
宁筠无力地躺在床上。
她目光看向正慢条斯理系着衬衫扣子的男人,斯文清俊,与方才床上凶猛霸道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很快换好了衣服,“不是急着回家吗,赶紧收拾好出来。”
他淡漠眸光落在宁筠身上,低沉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宁筠咬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捡起被随意丢在地上的棉布裙子,快速穿上。
她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好,紧跟着陆司忱走出了招待所。
因怕被别人看到,宁筠一直低着头,直到坐进了吉普车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陆司忱在车里抽烟,等她上了车,才不耐烦掐断,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启动汽车。
宁筠看着外头微暗的天色,担心养父母是否已经回去了,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自是也没有心思说话。
车子很快驶入厂职工大院,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各个院子里都飘散出饭菜的香味。
宁筠先下了车,拿着陆司忱的行李往自家院子走。
刚到家门口,她就听到里头传来养父母欢喜的声音。
“我就说我们家欣欣一定行的,以后就要去省城广播站工作了,爸爸妈妈为你骄傲!”
陆欣欣被省城广播站选上了吗?
宁筠握住把手的手一紧,心中泛起浓浓苦涩。
原本她也可以有这个机会的,她跟陆欣欣一样都是县广播站的播音员,她还是站里的骨干。
她一直憧憬着这个机会,要是被选上,就能去省城工作,就能逃离这里……
可爸妈并不想让她选上,不想让她抢了妹妹的机会。所以他们特意挑了选拔日这一天,让她去火车站接陆司忱回来。
宁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酸涩,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客厅里,三人正其乐融融坐在餐桌边。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最中央还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白脱奶油蛋糕。
一身红色布拉吉连衣裙的陆玉莲满脸笑容地吹着蛋糕上的蜡烛。
三人看到宁筠进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
陆父皱起眉,语气责备,“司忱不是五点的火车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宁筠笑容勉强,解释道:“回来的路上车子出了些问题,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陆父还想说什么,陆司忱也走进了门,缓缓脱下身上的外套。
“爸,妈,我回来了。”
陆母连忙推了丈夫一把,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接他手上的外套。
“司忱累了吧,赶紧洗洗手吃饭。”
宁筠松了口气,把行李放回陆司忱房里,这才回了客厅。
陆司忱此时已经被陆母拉着在身边坐下,一脸开心道,“司忱啊,欣欣被省城广播站选中了,下个月就要被调去省城了!”
陆欣欣一脸骄傲,过去亲昵地挽住他的手,娇嗔着炫耀,“哥,我是不是很厉害,你要送什么奖励给你这么优秀的妹妹?”
“不过等去了省城,我就不能经常见到你和爸妈了。”
说着她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正走到餐桌边的宁筠,拉长声音道,“我可真羡慕姐姐,还在县广播站,可以每天回家陪爸妈和大哥。”
宁筠指尖攥紧,脸色有些苍白,一时尴尬立在原地。
“傻丫头,都是大姑娘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等以后哥去了省城,一定常常去看你。”
陆司忱宠溺地摸了摸陆欣欣的头发,温柔安抚,与对着宁筠时判若两人。
他说着话,便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一共三个盒子,分别给了陆欣欣和陆父陆母。
陆欣欣拿到礼物,迫不及待就拆开了,看到盒子里放着一块银白色的梅花牌手表,眼睛登时就亮了。
“呀!是手表!还是梅花牌的,哥你太好了!”她激动地把手表拿出来,直接就戴在了手腕上。
这会儿手表可是奢侈品,更别说还是这种外国货。
兴奋地看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宁筠。
“哥怎么只给我和爸妈带了礼物,姐姐的呢?”
陆司忱神情冷漠,唇角扯出一抹疏淡的冷意,“她不配。”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让宁筠瞬间如坠冰窖,手脚都仿佛失去了知觉。
餐桌上静了一瞬,很快又传来陆母嗤笑的声音,“是啊,一个外人罢了,确实不配。”
宁筠紧紧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表现出失态,她眼眶发酸,心中自嘲:是啊,她在陆家就是个外人,在陆司忱心中不过一个玩物,又怎么配得到礼物。
宁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狠狠咬了咬舌尖,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刚刚在换衣服,这才锁了门,”她语气如常。
陆司忱没说话,冰冷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缓步走到了宁筠面前。
宁筠心跳加剧,鼻尖闻着他身上淡淡冷香,不敢抬头。
忽的她下颚一痛,已是被他修长手指捏起。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他语气低沉,漆黑眸中闪着晦暗莫名的光。
宁筠指甲狠狠掐进手心,压住心头心悸,强笑道:“没有……”
他知道了吗?不可能!她自己都是今天才知道,他又怎么会……
他便是心中有猜测,也不可能笃定她是怀孕了!
她又是稳定了心神,装着无辜的模样,“我能瞒着你什么,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办公室又都是你认识的人,我的事情你哪一件不知道。”
“最好不是……”陆司忱眸光紧紧盯着她,下一秒,就握住她的手,将她压倒。
宁筠脸色一变,拼命挣扎,口中急促道,“不行……”
她现在怀了孕,怎么还能跟陆司忱……
陆司忱眼中怒意更甚,“你以为拒绝我,我就会放过你,这样你就能赶紧找个人嫁了,逃离我?”
“宁筠,你想都别想,你欠我的还没还完,休想逃!”
“我没有!我好疼,放过我!”
宁筠眼泪汹涌而下,哽咽着哭喊。
她已是觉得小腹隐隐作痛,大夫都说了,她怀孕才一个多月,不能有剧烈运动。
被他这么折腾,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陆司忱却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光森寒。
“我说了,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不叫你知道疼,怎么长记性!”
宁筠哭喊得愈发厉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等再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光已经大亮。
她挣扎着起身,只稍稍动了动下身,便感觉一阵剧痛,一股暖流从大腿间流下。
她变了脸色,立即查看,发现下身流了血。
脸色瞬间惨白,宁筠忍着痛拿出月经袋垫上,穿好衣服,趁着家里人都没起来,立即去了县卫生院。
到卫生院的时候,那里的医生才刚上班,看她脸色不好,便赶紧让她躺下检查。
替她检查的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女大夫,看了她的情况之后,立即皱眉骂道:“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怎么还这么不节制,你差点就流产了知不知道?”
宁筠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颤声道:“大夫,孩子情况很不好吗?要是这样,我……我想打掉这个孩子……”
大夫抬头看了她一眼,冷淡道:“打胎不是小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让你丈夫一起过来,记得要带上结婚证。”
宁筠神情一滞,踌躇片刻之后,又是小声问道:“我丈夫比较忙,没空过来,一定要结婚证才行吗?”
大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更冷,“没有结婚证哪个卫生院都不会给你做这种手上的!”
宁筠闭嘴不敢再言语,大夫又给她开了些药,就让她回家好好卧床休息。
她神情恍惚的走出卫生所大门,小腹依旧隐隐作痛,可远比不上她此刻心中的恐慌。
卫生所没有结婚证就不能做手术,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总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难道要去那些没有牌照的黑诊所……可万一有什么意外,可是要命的!
她想得出神,全然没看到从后头过来的自行车,眼见着就要被撞上。
“小心!”
身侧突然传来一个浑厚的男生,下一秒,宁筠的手臂就被人大力拉扯,拉到了马路边上。
“这位同
志,你没事吧?”那声音又在耳边关切问道。
宁筠惊魂未定,看着不远处那骑自行车的中年人骂骂咧咧走了,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被车撞。
她恍然回神,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那青年穿着白衬衫,绿军裤,十分精神干练,一张硬朗的面孔浓眉大眼,符合如今国人大部分审美。
“谢谢……我没事。”宁筠立即道谢,语气十分真诚。
那青年看清宁筠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而后眸子倏得一亮,开口道:“你是不是……宁筠宁同
志?”
宁筠眨了眨眼,也有些惊讶,问道,“这位同
志,您认识我?”
青年脸一红,腼腆一笑,“我见过你的照片,是我妈给我看的……我妈跟董阿姨是同事。”
他这样说,宁筠就记起来了,试探问道,“你就是那位……在省城审计局上班的同
志?”
青年激动点头,“董阿姨跟你提过我吗?你好宁筠同
志,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陈瑾和,是省城审计局的一名科员。”
“你好,陈同
志。”宁筠笑了笑,大方地跟他握了手。
“我看你刚从医院出来,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陈瑾和又是主动道。
“不用麻烦了,我就是胃有些不舒服。”宁筠婉言拒绝。
“你别客气,我妈和董阿姨关系好,要是知道我不好好照顾她的女儿,肯定要骂我。”陈瑾和笑道。
他都这样说了,宁筠便也没再拒绝。
陈瑾和推着自行车,一路送宁筠回家。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宁筠就看到自家门前站了一个高大身影。
陆司忱墨眸紧紧盯着她和陈瑾和,眼中满是阴鸷。
宁筠对上他那冷冽如冰的目光,一颗心瞬间坠入冰窖。
小插曲很快过去,大家热热闹闹的动筷,亲的真的像是一家人,只有宁筠站在那,像是来讨饭吃的乞丐。
“姐姐,我想喝个甜汤。”陆欣欣很顺手的把碗放到了宁筠的手里,把她当作下人使唤。
宁筠安静的给她盛汤,可汤还没放到她手上,她就突然尖叫一声把汤给打翻。
滚烫的汤全都洒在了宁筠的身上,她疼的后退了几步。
“欣欣没事吧。”方志新直接把宁筠推开,一脸担忧的握着陆欣欣的手查看。
“志新哥,我没事。”陆欣欣声音带着哭腔,怯生生的看向宁筠。
“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汤太烫了所以姐姐才会没有拿稳。”
陆欣欣一句话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宁筠,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
“她知道汤烫还不拿稳,烫着你可怎么办?”方志新语气责备,陆欣欣心里很是得意。
她就是要让宁筠看清楚,志新哥现在喜欢的是自己!
“宁筠你怎么一直站着不说话,欣欣可是你妹妹,你把她烫伤了一句道歉的话都不会说吗?”方志新皱眉朝宁筠看了过去。
刚刚几乎一整碗汤都洒到了宁筠的身上,到现在她的小臂和手还在火辣辣的疼。
这些人却好像完全没看到一样,全部都在关心陆欣欣。
宁筠想拿卫生纸先把身上的汤擦干净,陆母却把她的手打开。
“先去给你妹妹道歉。”
“妈,把汤打掉的人是她,被烫伤的人是我!”宁筠语气委屈,眼眶都红了起来。
陆母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只皱着眉严肃道:“做错事就要承认,我前十几年是怎么教你的?”
“我没做错为什么要认?”
“够了!”
陆父怒斥,瞪向宁筠:“我教你的家教就是让你跟长辈顶嘴吗!”
宁筠垂下了头不敢去看陆父,但依旧倔强的没有开口认错。
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几乎桌上所有的人都看向宁筠,等着她开口服软。
“好了,爸妈我没事,我相信姐姐是不小心的,我不怪姐姐。”
陆欣欣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大家吃饭吧,不要因为我的事情闹得不愉快。”
方志新的父母见陆欣欣出来打圆场,马上顺竿爬,简单几句话气氛就又热闹了起来。
宁筠一言不发,自己回到了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热浪过后,胳膊上有些地方已经起了水泡,她只能把手放在水桶里疼痛才能缓解一些。
晚饭很快结束,陆欣欣十分礼貌的送方志新和他的父母离开。
路过宁筠门口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方志新的父母在小声的讨论自己。
他们说‘还好志新娶得不是宁筠,否则按照她那不懂事的性子,方家恐怕要被她搅得天翻地覆了!’
宁筠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笑方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真高。
以前陆欣欣没出现的时候,自己在方志新和他父母眼里哪哪都好,每次见面他们都恨不得能把自己夸上天。
可如今呢,他们却恨不得顺着陆欣欣的性子,把自己给踩入泥潭!
第二天一早,宁筠照常给陆家人准备早饭,陆父陆母的表情依旧不太好。
他们觉得宁筠昨天让他们在方家人面前丢了脸!
宁筠不理会,只喝了点白粥就先去广播站了,她知道陆父陆母早上摆脸色就是想让自己道歉,可这一次她不想继续忍让。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和早上都没吃多少东西的原因,还没到中午宁筠就觉得饿。
她本想忍着等到中午再吃,可饿了一会胃就开始不舒服,连带着脑子都有些眩晕,看纸上的字都是重影。
她明明还没做什么,却觉得心脏跳动的很快,似乎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宁筠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她强撑着站起身子,朝外走去。
她得马上去卫生院看看,她绝对不能晕在这里,绝对不能让其他同
志知道自己怀孕得事情!
还没走出几步,宁筠的身子就摇摇晃晃的朝下栽去。
“宁同
志!”
一双大手扶住了宁筠的胳膊,宁筠这才没有摔下去。
“陈同
志,麻烦你送我去下卫生院。”
说完这话,宁筠便彻底晕了过去。
同事们一脸震惊,但还是搭了把手把宁筠拖到了陈瑾和的背上。
陈瑾和背着宁筠一路来到了卫生院,女医生检查完宁筠的情况,一脸严肃的看向陈瑾和。
“这位女同
志现在身体很虚弱,你也真是的,自己爱人怀孕了怎么还不给她多补补,你看看她瘦的。”
陈瑾和一脸震惊,站在原地好久都没发出声音。
女医生以为他是内疚,语气缓和了一些:“行了,这女同
志输完营养液就没事了,不过你这个男同
志以后可得好好关注一下她的身体情况。”
交代完这些,女医生离开了病房。
陈瑾和站在病床前,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宁同
志竟然怀孕了?是谁的孩子?
宁筠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看着陈瑾和复杂的脸色,心里突然一沉:“医生怎么说的?”
“宁同
志,你这孩子是谁的?”陈瑾和朝着病床靠近了一些,小声询问。
他知道宁筠还没结婚,更甚至连正在谈婚论嫁的对象都没有,这件事情传出去对她的声誉不好。
宁筠眉心紧锁,手不自觉地抓住了被角。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紧张还是该松一口气,不幸的是有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万幸的是只有陈瑾和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还好广播站的人不知道,否则这件事情真的要兜不住了!
“陈同
志,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宁筠眸中带着请求。
陈瑾和本就对她有意思,眼下看她这样哀求,心不禁软了下来。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这种事拿出去胡说,不过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这样做真的太不负责任了!”
宁筠垂下了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跟陆司忱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她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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