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我被那身形巨大的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有力,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那护士脸上依旧带着那夸张而恐怖的笑容,手中的注射器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只能被他们拖着向前走。
很快,我被带到了一间病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比外面还要刺鼻的怪味,像是发霉的衣物和腐朽的纸张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房间里有两张破旧的病床,病床上坐着两位病友。
其中一个病友瘦骨嶙峋,皮肤紧紧地贴在骨头上,他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却透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幽光。
他看到我进来,咧嘴笑了起来,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嘴里还吐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
“又来了一个,好玩,好玩。”
另一个病友则满脸浮肿,脸像是发酵过头的面团,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一缕一缕的。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突然拿起身边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开始狠狠地揪它的四肢,嘴里还念叨着:
“疼不疼?疼不疼?”
那声音仿佛是从深深的地底下传来的一般冰冷恐怖。
我被扔到了墙角,那两个病友慢慢地朝着我挪动过来。
我恐惧地贴着墙,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搜寻着可以逃脱或者自卫的东西,可是这儿除了破旧的墙和散发着异味的病床,什么都没有
那两个病友在距我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瘦骨嶙峋的病友率先开了口,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的缝隙中挤出来的一样。
“你知道吗?这所医院,以前是个坟场,我们脚下踩的,原先是一个个的坟头。”
他一边说着,眼睛一边睁大,凹陷的眼珠像是两个幽深的黑洞,要将我整个人都吸进去。
“破土动工那天,建筑工人就挖出了好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