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柔贺谌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父凭子贵后,对我霸道宣爱全文》,由网络作家“向日葵啊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柔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体都是热的,生病的滋味不太好受,她已经许久没生过病了。以往在家里,还有爷爷奶奶在身边,现下倒也还好,还有贺谌忙前忙后的照顾她,省了麻烦别人。其实纪柔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吃点药应该就会好了的,是贺谌格外紧张凝重,弄得她好像真很严重一样。哪怕她再三表示自己状态还可以,他还是很紧张。被人关心在乎,到底还是很温暖的。自从村民们知道贺谌是他们的少东家后,对他的热情巴结可谓是有点夸张,罗小娟也是重拾先前的那股劲又追着他跑了。之前大部队在山脚下扎的营帐解散了,贺谌一个人留下来,住处就有问题了。村支书曾邀请过他去他们家暂住,但贺谌拒绝了。他直接搬去了纪柔他们几个老师那里去,跟另外两个男老师住一个屋。现下纪柔生了病,他照顾起...
《竹马父凭子贵后,对我霸道宣爱全文》精彩片段
纪柔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体都是热的,生病的滋味不太好受,她已经许久没生过病了。
以往在家里,还有爷爷奶奶在身边,现下倒也还好,还有贺谌忙前忙后的照顾她,省了麻烦别人。
其实纪柔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吃点药应该就会好了的,是贺谌格外紧张凝重,弄得她好像真很严重一样。
哪怕她再三表示自己状态还可以,他还是很紧张。
被人关心在乎,到底还是很温暖的。
自从村民们知道贺谌是他们的少东家后,对他的热情巴结可谓是有点夸张,罗小娟也是重拾先前的那股劲又追着他跑了。
之前大部队在山脚下扎的营帐解散了,贺谌一个人留下来,住处就有问题了。
村支书曾邀请过他去他们家暂住,但贺谌拒绝了。
他直接搬去了纪柔他们几个老师那里去,跟另外两个男老师住一个屋。
现下纪柔生了病,他照顾起来也方便很多。
早上纪柔还没睡醒,他就煮好早餐给她了,是她喜欢吃的瘦肉米粉,他学着纪奶奶的方法做的,就是味道还是差了点。
她这一觉睡了很久,孟思微他们出门了许久,她都还没醒。
他放心不下,敲门唤她,没听见她的回应,忍不住直接推门进去。
她烧得更厉害了,半掩在薄被下的脸庞是染着病气的殷红绯丽,呼吸虚弱低沉,脑袋两旁散开的乌发有些凌乱。
九月仍是燥热,雨水并没消散多少热气,她生着病穿的还是短袖,裸露白皙的轻搭在被子上,是属于姑娘家的纤细绵软。
她这副模样,少了平时的从容婉约,多了几分脆弱怜意。
贺谌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发紧又泛软,丝丝拉扯着。
他在她床沿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她额头,触手一片滚烫温软,他神色又紧绷了几分。
她病得更厉害了。
“我带你去医院。”他沉声,话落便起身,弯腰抱起她,连同薄被将她裹在一起,顺便盖住她小巧裸露的脚。
腾空的刹那,纪柔有所感觉,半睁开眼睛,迷蒙看着他,嗓音也迟钝微哑:“阿谌弟弟?”
“嗯。”他应声,低头看她,结实的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几秒后大步往外走去。
镇上医院离荔枝村有一段距离,贺谌走得急,但步伐很稳,每隔一两分钟还不忘看看怀里的她。
她浑身都烫得很,身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被子传到他身上。
她柔软的脸颊靠在他胸膛上,浅浅温热的呼吸仿佛扫过心间,亲昵的接触不时惹起阵阵奇异的异样。
但此时贺谌没时间多想,更关心的是她的病情。
对路上奇怪好奇打量的目光他也毫不在意。
他一刻不停地送她去医院,去找医生给她看病。
镇上医院设施也还是很简陋,医生没有几个,看急症还得排队。
贺谌急躁不耐,脸色难看至极,前边几个老大爷和大娘见他抱着纪柔急火紧张的模样,好心让位让医生先给纪柔看,真以为纪柔是什么严重的大病。
“小伙子还挺疼媳妇儿。”
“看他都快急出火了,我这老骨头就一点小毛病,等等没啥事儿。”
“快去吧快去吧,小伙子先带你媳妇儿看。”
“……”
贺谌脸色缓了缓,礼貌认真跟几个老人家道了句谢,抱着晕睡过去的纪柔进诊室。
两人在外面逛了小半天商场,回去的时候纪柔又是大包小包的,贺母给她买了许多东西,容不得她推辞。
这些东西里边,全是姑娘家的小玩意儿,什么都有。
纪柔明日就要离开云城了,贺母想要跟纪柔再一起吃一顿饭。
她是真心喜欢纪柔,回去的路上还笑着说以后就让纪柔当她的干女儿,那本来就是很早之前她同纪柔母亲说好了的。
贺母同纪柔母亲杨静云小时候就认识了的,一起玩到大,也就杨静云夫妇调任后相隔太远,联系才少了,这份情谊一直还是在的。
所以即便这么久没见纪柔,她还是倍感亲昵喜欢。
“好。”纪柔感受到握着她温暖的手,弯着眼睛点头。
贺母这样温和的人当她干妈,没什么不好的,而且她妈妈也同意。
“那就这样说定了!一会儿回家我们一起吃饭,再好好说说。”贺母满脸高兴。
就是想到刚认下的干女儿明天就要走了,心里又一阵不舍。
十几分钟后到家,贺母隆重地跟贺老太太他们宣布了认纪柔当干女儿的事,贺老太太他们都开心表示认同,完全没有异议。
纪柔平时喜欢看书,贺老太太之前借给贺柔看的书她还没有看完,见她喜欢有兴趣,贺老太太把那几本书收拾起来送给纪柔,还和蔼地拉着她的手去她跟贺老爷子房里,让她还喜欢什么书就一起带走。
贺老太太出身书香世家,年轻时收集的书籍很多,保存完整,闲空时就会拿出来看一看。
但如今年纪越来越大,她眼睛看不太清了,多数想看的时候,都是贺谌念给她听的,不然就是拿着放大镜慢慢看。
她见纪柔真心喜欢,又静雅专心研究的,也是欣喜,送书给她送得大方。
“这次拿不完不要紧,等小柔什么时候有空再来玩,想要哪本就拿走,月怡她们那几个小丫头对这些就没兴趣,我想送都找不到人选,小柔不用跟奶奶客气。”贺老太太笑呵呵道,和蔼轻拍纪柔的手。
“嗯。”纪柔眼眸含笑。
贺母还在厨房忙活,纪柔把书收起来,也去打下手了,顺便学学手艺,贺母做饭是真的好吃。
帮忙带杨逸俢去军区大院的贺老爷子已经回来了,这会儿正跟贺父下着棋,几局过后,一直输的贺父就不下了,也挤进厨房帮贺母做饭。
他一来,就把纪柔“撵”走了。
“丫头,来跟爷爷下两局。”贺老爷子对纪柔朗声招手。
“好。”纪柔笑着点头,抬步过去。
她在家里也经常跟爷爷下棋,还是会的,来贺家后,跟贺老爷子下棋的次数也不少。
“小柔不搭理他,这老头子总耍赖,还悔棋的,就你有耐心迁就他!”贺老太太在一旁幽幽道。
“你这老婆子,又记混了吧!悔棋的那是你!”贺老爷子没好气,让她看电视就专心看电视。
纪柔笑眼弯弯,忍俊不禁。
她很喜欢贺家这样温馨和谐的氛围,跟她在家里并没什么不同。
贺母说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她之前住过的房间还遗漏了点东西,给她放在房间里。纪柔陪贺老爷子下了几局棋,上二楼房间查看。
贺谌是这时候回来的。
他这两天没回过家,在李原牧那“鬼混”,根本不知道纪柔搬出他家,明天就要走的事。
他跟李原牧是查出了那些不干净的药是沈月怡买的,可沈月怡拒不承认是她下的药,只承认了她是买过那些药。
那天质问她时,她还很明显的一脸震惊。
那么久以来,她一直都是蠢得明显,也坏得明显的,她还真不会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不过她也不能完全洗清嫌疑,毕竟人疯起来做事的底线也不知道在哪里。
那天晚上热闹混乱,来家里吃饭的全是熟人,他总不能明晃晃一个个地去盘问,让大家都知道他给中药的事吧!怪丢脸的!
他跟纪柔中了药睡过觉的事,贺谌连李原牧都没有告诉,只跟他说自己中药了而已。
毕竟他丢脸就算了,姑娘家的清白还是挺重要的。
确实!姑娘家的清白很重要!纪柔的被他拿走了,他一个爷们,是该负起这个责任的,做了就是做了。
他要是始乱终弃对她不管不顾,她该怎么办?
她就算比他大一岁,他叫她一声姐,那她也是女孩子,他妈他们要知道他对纪柔做过那样的事,恐怕真的要被打断腿了!
纪柔……她为什么不跟他妈告状?她不觉得委屈吗?
她为什么那天晚上之后,对他不怎么理睬了?也不对他笑了?
她之前还是会对他笑的!会声音温柔地喊他阿谌…弟弟。
是不是她也恼了他?因为那晚的事讨厌他了?所以也不答应跟他结婚?
好像她生气也是应该的,她来他们家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欺负,可就在他们家里,她让他给欺负了……
他好像是个禽兽!
她不打他也不骂他,真的好善良。
她怎么那么善良?怎么都不生气的?是不是私下里她就会躲着哭?毕竟女孩子发生了这种事,总会伤心害怕的吧?
想到纪柔会哭得伤心难过,他不自觉皱了眉。
她……
贺谌又是想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越想越多,也莫名的不太敢回家面对纪柔。
可再怎么样也还是不能不回去的,毕竟她还没有给他回答,这件事总得处理好。
他那天早上其实就想跟陈姑娘坦白这件事了,只是又顾及到纪柔的想法,再三犹豫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先跟纪柔商量好,统一了意见,然后再告诉长辈,这样会省了许多麻烦,对她和他都是。
贺谌乱七八糟想着,跨进贺家大门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忐忑的是他一会儿该又要怎么样去问纪柔。
他怎么在自己家还越来越不自在了?这些天回个家都蹑手蹑脚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他家还是纪柔家。
贺谌突然想到。
顿时,他吸了一口气,暂时将那些思绪压下,不再多想。
纪柔也因为停课而多了好多时间,原本他们几个老师还想着在村里空阔的空地上暂时当做学堂教孩子们上课,但村支书说不差那么点时间。
稻谷丰收忙农的季节到了,那场地还得晒谷子,让几个老师也好好休息休息,当是放假了。
纪柔便又回家了,村民们更是热情高兴送了一堆东西给她跟贺谌带走,推都推不掉。
他们刚到家没两天,又突然发生了一件麻烦事。
不知道是什么人,举报纪柔跟贺谌乱搞男女关系了。
调查的人很快就上门来了,个个严厉肃目。
跟来举报的人居然是刘寡妇。
她在一旁尖声指点,小人得志般仰着下巴,嗓门极大。
“我可是亲眼瞧见的!他们早不干不净了,在哪都黏一块儿,经常拉拉扯扯的!”
“谁没见到有一回大白天他们都抱在一块儿!”
“我儿子就是看见他们搞破鞋,才被他们报复成那样的!”刘寡妇说到这很气愤:“把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全抓了就对了!”
她把纪柔生病贺谌抱她去医院的事也拿出来添油加醋地说,还说了许多莫须有的东西。
纪奶奶听着她满嘴难听的胡话,这样说他们家的姑娘,气得差点喘不上气。
“你胡说八道!我们柔柔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你再在这里撒泼,我们就不客气了!”
她一想到纪柔下乡教书会被这样的人辱说欺负,就心疼得不行,也后悔让答应纪柔去乡下地方了。
安城大学的校长是他们纪家的旧交好友,纪柔的实习安排开始根本就不是去荔枝村那样偏远的小村庄。
“你个老太婆说不是就不是,你孙女都不知道多放荡!勾了我们村一个又一个男人,做得出来还不让人说!”刘寡妇呸了一声,都闹到这里来了,根本就没带怕的,觉得身边调查严打的人员就是她的靠山。
贺谌冷冷抬眼,目光扫过去。
刘寡妇一颤,尖酸刻薄的表情僵了僵,随后又嚷声,让调查的人赶紧把贺谌跟纪柔抓走。
“我跟纪柔本来就是未婚夫妻,我们两家是旧交,我这次来安城就是为了商量跟她的婚事!”
“我们的关系光明正大,再过不久就结婚了,哪来的乱搞?”贺谌郑声,一脸正色。
调查人员拧眉,看了眼气势渐虚的刘寡妇,又看向纪奶奶,沉声复问:“纪老太太,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我们调查有出入,后果想必您是知道的。”
纪奶奶缓过神来,神色凝重,片刻后绷着脸点了点头:“是,小谌是我们柔柔的未婚夫。”
刘寡妇又插声:“他们说的屁话!谁会信,之前还说什么姐弟的,就是摆正经搞破鞋!看他们以后会不会真的结婚,他们就是诓人!别放过他们!”
纪奶奶脸色一沉:“柔柔的婚事我们当然是郑重对待,什么时候结什么时候办喜宴,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你胡搅蛮缠胡说八道,还编排我们柔柔的是非,我们还要告你诬告!”
“你、你告就告!谁怕谁!”纪奶奶沉重的话一出,刘寡妇脸色微变,还是嘴硬:“就怕到时候我说的是真的,谁进局子还不一定!”
调查人员凝了她一眼,看过贺谌,思忖几秒,对纪老太太道:“既然您老这么说,那就尽快办喜事吧,别让我们难做。”
他们也是够给纪老太太面子了,没有蛮横强行抓人调查。
还什么千万不要行差走错的。
贺谌一头雾水。
他跟她来安城后,都不知道多听话!在她跟前更是,连烟都没抽过。
打小他在陈姑娘面前都没这样“乖巧”过。
她怎么一副觉得他在抽大烟的模样。
肯定是她昨天收到陈姑娘的那封信里又写他坏话了!
贺谌暗自咬牙,一脸茫然无辜看她。
最后知道她是在奇怪他的钱不知哪里来才引发的这一系列猜疑后,他无奈又憋屈。
难不成在她眼里,他是真的身无分文,还像小时候一样摊手找爸妈要钱的人么?他爸妈不给他他真的没有了?
他都是快二十岁的爷们了,怎么可能一点积蓄没有。
不然他哪里来的脸还说要娶她。
现在她还想着给钱他花。
反驳的话就在嘴边,可贺谌又想到他前不久让她帮他缝衣服的借口时,又憋了下去。
“嗯。”他瓮声。
纪柔看他几秒,神色松动下来。
缝好衣服,交递给他看他离开时,想到贺母信里的话,纪柔柔声道:“阿谌弟弟,你晚上不要乱跑,我明天买糖糕给你吃。”
她像哄小孩子一样。
“……”
贺谌一言不发走了,心里闷着一股躁气。
她总弟弟弟弟地叫他,就没把他当过…男人。
他们的那一晚她还真说过去就过去了,他当过她男人的。
他拉着脸不开心走了,纪柔眼里滑过疑惑不解,暗自回想是不是方才自己对他的说教过多,才让他不高兴了。
好像也是,他都这么大个人了。
纪柔抿了抿唇,决定以后不对他再多啰嗦了。
……
次日,早上下了一场雨,大路小路都湿淋淋的,最后一点修路工作也暂时停工。
修路的活是停了一上午,可村民们采摘荔枝的活却没歇,雨一停他们就拿上工具去忙活了。
今天不用上课,孟思微几个老师各自有自己的事情做,一早就出了门。
纪柔也给贺母写了一封回信,她托去镇上的孟思微帮她一起寄了。
闲闲无事,她在宿舍看起书来。
罗小川又来了,跑来找她一起去采蘑菇。
纪柔想了想,答应了,放下书拿上篮子跟他一起出门。
再说贺谌那边,昨天从纪柔那回来后,他自己生了一晚的闷气,早上醒来脸色还是臭的。
今早用不着去修路,秦九兴致冲冲地问贺谌打不打牌,叫上村里边的另外两个一样好赌的小子。
贺谌兴致缺缺,拿了他一根烟夹手上点燃,让他自己玩去。
上头部队派来的人有组织有纪律,可不准玩这些。
但贺谌秦九这些其他召集的人员就不一样了,他们自己玩一玩也没什么人管他们。
贺谌不玩,秦九本想去叫别人,可这会儿居然一个人都没喊得来。
四周安安静静的,就他跟贺谌闲来无事,部队那伙人没事做也都给自己找事做,列队拉练去了。
“对了贺谌,那个纪老师,可真好,你看我当你姐夫怎么样?”秦九也抽了根烟,忽然笑嘻嘻说起,自顾自话般。
“这也太般配了!”
贺谌吸烟的动作一顿,偏头看他,似笑非笑扯起嘴角,把烟扔他头上去。
“今天下雨了吧,没尿找个水坑看两眼!你也配?”他冷笑嗤声。
怎么就那么多没有自知之明的玩意儿幻想跟她一块儿,她连他都看不上!
“艹!你大爷的贺谌!不配就不配,你烧老子的头?!”秦九跳脚起来,手忙脚乱地从自己头上找那个烟头。
气得冒烟。
是真的冒烟,燃着的火星子把他头发点着了,一股焦味。
秦九黑着脸咬牙切齿。
“我就知道你个变态,看上自己姐姐了,我一诈就诈出来了!”
“大半夜在那笑得春心淫荡的,也不知道梦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跟你睡一块儿我都觉得可怕!”
“老子就说你不对劲,装什么呢,哈!你现在最好跟大爷我鞠躬认错,不然你就完了!”
“……”
贺谌本来心情就不爽。
几分钟后,两人从营帐边上打到山脚小路边上。
可以说是秦九单方面挨打。
打又打不过,气得秦九忍不住破口大骂。
“老师老师~”
“老师~我们去那边采蘑菇,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多蘑菇的,还有木耳!”
罗小川那烦人精的声音传来,贺谌放下拳头,遥远看去。
那小不点边上就是纪柔的身影,纤细婉约,不知什么时候他早已熟悉得很。
他停下了揍秦九的动作。
这让被他打了好一阵子的秦九终于找着机会了,爬起来扫他一脚,把他踹地上,咬牙切齿报复回去。
“你大爷的贺谌,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
“你就恼羞成怒!还拿老子撒气!”秦九表示他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着重,重重地返回贺谌好几拳还不解气。
他们这吵吵闹闹的动静挺大,纪柔走近听见了,不由脚步加快。
待瞧清眼前的一幕时,她忙上前推开挥拳打贺谌的秦九。
“你干什么!”她呵斥。
“他打我。”贺谌迅声告状,顺从地握住她搀扶他起来的手臂起身,踉跄两句站在她身后,语气低沉煞有其事般:“我不跟他打牌,他就打我。”
纪柔闻言,红唇抿紧,生气不满地看向秦九:“你凭什么打阿谌!”
她护着他,丝毫不惧怕其余的因素,平日里清和柔意的嗓音绷着,声线提高不少,带着一股怒意。
贺谌眉眼缓然带笑。
对于秦九打贺谌的这件事,纪柔是真的生气了,尤其还听到贺谌说秦九为什么打他的原因后更甚。
怎么会有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不跟他打牌赌博就要动手打人,亏她昨天还自讨想着自己是不是不该听那些流言蜚语就认定秦九是个坏人,不想贺谌跟他玩到一块的。
其实根本就没想错!秦九就是那样的人!
纪柔冷着脸。
秦九:“……”
他无辜又茫然,再看贺谌站在纪柔身后那副止不住愉悦的狗样子时,他更是气得差点吐血了。
“到底是谁打谁!”
“老子都快被他打残了!”
秦九觉得纪柔也是睁着那么大的眼不讲道理,就没看见他被贺谌打成什么样了!
显然她很不喜欢,还开始疏远他了!
她是真的不喜欢他!
贺谌气息发沉,心里急躁烦乱,不知如何是好。
她为什么不能也喜欢他?
他根本就不想当她什么弟弟!又不是真的!他只想当她男人,当她丈夫!
还是她孩子的父亲。
他不过轻轻亲了她一下而已,她就这样抗拒了,还好还没告诉她孩子的事,不然她怕是真的不会要。
贺谌脸色绷紧,眼神又暗了暗。
好半晌,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无言转身又出门去。
他去跟村里的大娘们买鸡,给纪柔炖鸡汤喝。
她发了烧刚好,又怀着孕,得好好补一补身子。
那老医生也说了,她现在的情况要好好照顾。
平时她吃饭吃那么少,孩子在她肚子里会不会也跟着挨饿?
饿一饿它是不是也挺好的?没那么快长大,她也没那么快发现。
刚知道自己当爹的贺谌已经开始想着虐待孩子了。
而此时的纪柔还没发现自己怀有身孕。
她是有些避着贺谌,不仅是因为昨天晚上发现他亲自己,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奇怪别扭。
这一个多月来,她其实也不是在昨晚之后才有所察觉的。
昨晚更是证实了。
他不是喜欢沈月怡吗?为什么还对她这样……
纪柔蹙眉,心里扰起烦乱,没发觉自己此刻格外忧烦在乎这件事。
乱七八糟想了一番,她抿着唇去找了本书安静看起来,摒弃杂念。
一连好几天,纪柔都若有若无地避着贺谌,许多事都不主动唤他了。
他们之间的不太对劲,连孟思微都看出来了。
她好奇疑惑地询问纪柔是不是贺谌做错了什么事惹她不高兴。
“没有。”纪柔迟疑摇头。
“那你这几天怎么对他爱搭不理的,他看起来很难过。”孟思微笑道。
他们也跟贺谌接触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会发现不了他明显对纪柔的不同寻常,贺谌跟纪柔又不是真的姐弟,是世交又是青梅竹马,般配得很。
孟思微看穿贺谌的心思后,看他们一直都是逗趣带笑的,尤其是见纪柔还毫无所觉的模样时,更是觉得有趣。
他很难过?
纪柔一顿,顺着孟思微的视线看过去。
刚才她没有接他给她买的东西,他就一直没有说话了,此刻垂着眼眸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是不太开心,还隐约夹杂着几丝莫名的委屈。
“阿谌弟弟,你要不要吃荔枝?”她还是主动跟他说话了。
“吃。”贺谌立马回答,走到她跟前来。
纪柔拿了一把荔枝给他,又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荔枝村的荔枝已经采摘完了,最后一批荔枝也已装箱运去罐头厂了。
贺谌这个来视察的少东家还没走,弄得荔枝村的村民们都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就怕有什么毛病被贺谌挑出来,以后不要他们的荔枝了。
不少人还责怪起刘寡妇来,觉得还因为她闹事惹了贺谌不高兴,怕被贺谌牵连怪罪。
这年头大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好不容易有点收入来源,哪会眼睁睁看着消失。
所以这些天不村民家里有什么东西,都热情地送来给贺谌和纪柔。
贺谌他们收不收是一回事,他们会不会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罗小娟这段时间也是常来给贺谌送东西。
但贺谌一样没收,也压根没空搭理她。罗小娟到底是姑娘家,脸皮再厚也顶不住,生恼羞臊又消停了好一阵子,每回见到纪柔的时候,还是敌意莫名。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