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去烧烤摊当钟点工,冬天就去给人洗车。
当家庭主妇没有收入来源,冷暖自知,有点钱吧,还大部分都搭进生活支出里。
一顿饭吃得焦躁不安,张明芳想着找个跟王诚海独处的机会,劝劝老公。
结果,王诚海筷子一放,抹抹嘴,当场转款,随后洒脱地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往外走,“我去会会几个老同学,明芳,你把家里料理好。”
王思巧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上,婆婆把剩下的饺子放冰箱里,敲打张明芳,“你也不要太小心眼,能者多劳,当大哥的帮着点妹妹,这都是应该的。你这个大嫂,怨言别太多,去把碗洗了。”
张明芳一肚子火,什么叫她小心眼,她有怨言。
那王思巧倒是给她五万块啊,再不济把两年前的先还了!
“妈,你做为家长,一碗水端不平就算了,怎么还说我的不是?”张明芳也不是白长了一张嘴,她忿忿道,“生产队的驴最能干,那不是磨一辈子,累到死?我都忙一上午了,不是应该巧巧洗碗吗?”
“你这个娃娃,怎么还说不得了,说两句跟我吆五喝六的?”
李荷香发火,王思巧又唱起了红脸,“哎妈,不气不气,我洗就我洗,多大点事嘛!”
“不,今天这碗必须她给我洗了!惯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南蛮子就是南蛮子!”李荷香寸步不让,咬牙切齿道,“她不洗,把你哥喊回来,我这个老婆子管不住,就让你哥管!”
嫁进王家十年了,婆婆倒是摸得清,她那个混不讲理的儿子,能压住张明芳。
张明芳忍气吞声,不是真的怕王诚海怎么样,而是放心不下女儿小颖。
她还在洗碗,王思巧就拉着李荷香去市场赶会。
屋子里忽然清静下来,张明芳将桌面擦干净,清洗了抹布搭在灶台边,这才走到院子里坐下。
北方冬天的太阳明晃晃的,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还得接小颖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