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络地将鞋柜里的客用拖鞋拿给我:
“不好意思林青禾姐姐,我实在穿不惯这种一次性拖鞋。”
上次陈瑾延把她带回家,是她喝醉了回不去寝室,也不敢回家。
他悉心照顾了她一整夜。
以往可只有我照顾他的时候。
“你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你多大的人了还需要我照顾,何况你也没喝多啊?”
我质问她为什么把人带回我们的家。
他说带去酒店我更要胡思乱想了,而且对谢佳妮名声也不好。
“思想别那么龌龊,偏觉得我和她有一腿是吧?”
如果我没有看到谢佳妮趁醉偷吻他时他动摇的眼神,我就信了。
现在清醒过来,我没有当初歇斯底里心痛的感觉了。
只是清楚地意识到,我们的婚姻很早就名存实亡了。
而那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现在连我作为妻子的一双家居拖鞋的使用权都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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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也不想再争那双女主人的拖鞋。
礼貌祝福:“毕业快乐,谢佳妮!”
“我不太舒服,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先去休息了。”
我确实因为过敏开始起红疹了。
不等陈瑾延说什么,我就看谢佳妮走向厨房:
“姐姐不吃没关系,陈叔叔,我胃口超大的!”
余光里,她撒着娇贴向陈瑾延左侧。
我回到房间,药箱里没有过敏药。
也对,最初陈瑾延记得我花粉过敏的,所以不会让花出现在我一公里范围内。
自然是不需要备药了。
如今我突然明了,他后来也不是还记得,只是没有送我花的想法罢了。
想着我将床头贴着的我们每年纪念日都会戴着兔子和狐狸情侣头箍合照的拍立得摘下。
我似乎是晕倒在床上的。
“林青禾。”
陈瑾延站在床边唤了我几声,我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