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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你说他瘦弱,他便一天不落地练了五年,将自己练得浑身是劲,脱了外衣浑然不像个读书人。”
“你爱吃萝卜,他就每天天不亮起床去挖最新鲜的,洗得干干净净才敢放到你窗口。”
“还有,他那掌心的伤根本不是夫子打的,这样聪明的学生,夫子疼他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打他?”
“他那时因你避着他而难过,自己发了狠凿出一掌的伤,只希望借此让你搭理他。”
“自然,他想跟你多接触,每次上了药都自己偷偷弄下来,因而养了大半年都不见好。”
14
许晋安的话,句句敲打在我心上。
大抵,我还是一只笨兔子。
所以这些年来,不曾看清宋雨淮的感情。
又或许,我只是在下意识逃避罢了。
一只兔精,和名义上的小叔,能有什么结果?
娘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若非天子赐婚,我倒希望,倒希望……”
后半句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反倒是雨眠,小丫头一个,这些年越发胆大了。
“凭她是什么公主,我只认一个嫂嫂。”
我忙捂了她的嘴,胆战心惊。
这话要是叫外人听见,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可就算白费了。
我勉强冲她们笑了笑,安抚一番,装作听不懂话里的意思。
转身,便独自去了祠堂。
夜已深。
有些人,再也不会回来。
而有些人,正是时候离开。
许晋安说得没错,不如不再相见,各自安好。
今夜月色皎皎,清辉刚好能照进堂内。
我跪坐蒲团上,露出一双兔耳,潜心祷告:
“广寒娘娘,小叔高中状元,第九十九恩已报,尘缘尽了,若是宫里缺根捣药杵,还望……”
未等说完,堂前月光被遮挡,我抬眸,对上一双清隽泛红的眼。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