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栩福轩梁栩栩的其他类型小说《掌花娘娘能通灵栩福轩梁栩栩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小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爸爸试图想要拼接起舌头那一刻,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的精神彻底瓦解。醒来后,已经过了三天。爸爸妈妈没在,陪在病床边的是大姐梁文丽。见我醒了,大姐就抹着眼泪把发生的事儿都跟我说了。三姑舌头没了半截。好在救治及时,身体没有大碍,但舌头咬碎了,接不回去了。“栩栩,这事儿太玄乎,保安还都看见了,医院报了案,咱妈刚醒就开始做笔录,她正念叨嘴里有血腥味儿,他们就说了三姑的事儿,问咱妈清不清楚始末,咱妈当场就受了刺激......”大姐吸了吸鼻子,“高血压犯了,前天刚醒就昏了,抢救过来半边身子就开始发麻,站不起来,咱爸怕她在这住院还得受惊吓,就给她转到临海的医院了,有志和小玲照顾着......”见我着急,大姐便拍了拍我肩膀,“栩栩,你先听姐说,幸亏...
《掌花娘娘能通灵栩福轩梁栩栩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就在爸爸试图想要拼接起舌头那一刻,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的精神彻底瓦解。
醒来后,已经过了三天。
爸爸妈妈没在,陪在病床边的是大姐梁文丽。
见我醒了,大姐就抹着眼泪把发生的事儿都跟我说了。
三姑舌头没了半截。
好在救治及时,身体没有大碍,但舌头咬碎了,接不回去了。
“栩栩,这事儿太玄乎,保安还都看见了,医院报了案,咱妈刚醒就开始做笔录,她正念叨嘴里有血腥味儿,他们就说了三姑的事儿,问咱妈清不清楚始末,咱妈当场就受了刺激......”
大姐吸了吸鼻子,“高血压犯了,前天刚醒就昏了,抢救过来半边身子就开始发麻,站不起来,咱爸怕她在这住院还得受惊吓,就给她转到临海的医院了,有志和小玲照顾着......”
见我着急,大姐便拍了拍我肩膀,“栩栩,你先听姐说,幸亏那晚咱三姑是跟她学佛的朋友一起坐车回来的,三姑朋友明白点这些事儿,第一时间联系了庙里的大师父,一个很厉害的和尚,他在庙里帮你助念,才算保住了你和妈妈还有三姑的命。”
我压着情绪,想着那晚的两道金光,依稀也能捋出一二。
“三姑的朋友说,三姑吃亏就吃亏在并不是真正的佛家弟子,她的法力不够,遇到些平平常的东西,送送也就罢了,这回招惹到厉害的,就被教训了。”
大姐擦干泪,“昨天那个和尚还被咱爸从庙里请来了,咱爸求他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邪祟之物,那个和尚说有,还很多......”
“很多?”
我不敢相信,“为什么?”
“他说的话云山雾罩,我也没太懂。”
大姐吸着鼻子,“不过和尚最后的意思是,不能帮咱们。”
“啊?”
我挣扎着坐起来,低头看到了胸前挂了个金色的牌子,“这是......”
“和尚给你留的护身符。”
大姐道,“他说帮忙助念,也是看三姑有难,出家人慈悲为怀,他不能袖手旁观,而他并不擅长驱魔,再者你这个事杀孽太重,他无能为力,能做的,就是留下这个护身符保你免受邪崇侵犯,护你平安。”
杀孽太重?
我脑子乱的,“大姐,那我就一直戴着这个护身符,戴一辈子,是不是就没事儿了?”
“咱爸问了,不行的。”
大姐摇头,“大和尚那意思,你现在的情况,属于被地狱恶鬼觊觎,那些留在阳间不能上路的冤魂,都想勾你魂魄,这样,他们就能抓到替身代自己在阳世受过,他们好入轮回托生......”
啊?
“凭什么呢?!”
我究竟怎么惹到他们的?
为啥要抓我做替身!
“和尚没讲,咱爸一问到具体的,他就摇头,一言难尽的样子,咱爸问他你咋撞上的邪,是不是遇到车祸吓到了,究竟是发烧引起的撞邪,还是撞邪引起的发烧,那和尚也摇头,就念叨着不可说不可说,我听他说话都要急死了。”
大姐无奈的,“不过和尚有一点说清楚了,冤魂的恶念很强,他的护身符最多只能护你三个月,三个月内,要是咱家没有找到厉害的驱魔法师,你的身体就会被众多邪灵一点点拖垮,人会由虚病转成实病,无药可医,只能......”
“怎么样?”
“等死。”
大姐的两个字一出,我莫名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栩栩,别怕啊。”
大姐赶紧找出纸巾给我擦泪,“咱爸这两天已经找起先生了,一定能找到高人!”
我点头,又摇摇头,推开大姐的手,“我不是怕,我只是......”
憋屈!
我可能是淘气了一些,有时候也不爱写作业,训练会偷懒,搞些恶作剧。
可我没欺负过同学,我真诚对待每一个朋友,见人会打招呼,受人帮助会说谢谢。
我想我是个好孩子的,为什么要害我呢?
为什么要让妈妈在我面前嚼碎三姑的舌头,为什么非得让我死?
‘不可说’又是什么意思?
是不知道,还是说了会触犯什么禁忌?
那晚天边隐隐的一声叹息。
和尚叹的气吗?
想起爷爷去世前在医院抢救,医生也是那么对爸爸叹气。
换到我自己身上,和尚是觉得无能为力,为我惋惜吗?
心像被猫抓狗咬一样。
太难受了!
“栩栩,那些东西迷惑你,吓唬你,就是为了制造出一种你自杀而死的假象。”
大姐说的一脸害怕,“所以,咱妈被那个东西上身,才会拉着你去湖边......”
“妈妈没事吧!”
我看向大姐,“不会给妈妈抓起来吧。”
“不会!”
大姐摆摆手,“他们查了监控,监控上,咱妈拉你下楼的一路都在笑,而你像喝醉了一样,到了医院人工湖,那是个监控死角,没拍到,不过三姑舌头是在车上没得,妈妈是在湖边咬的,他们也不明白,三姑的舌头怎么会......反正都是咱自己家人,来的两个人岁数挺大的,嘴上没说,心里也明白咋回事,宽慰了咱爸几句就走了。”
“奶奶呢,奶奶知道这些事儿了吗?”
“谁敢告诉奶奶啊,她本来就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
大姐叹了声,“咱爸骗奶奶,说國家艺术体操队相中你了,他给你找了外教,集训几天,如果你各方面考核都能通过,就要给你送到俄國专攻艺术体操,提升成绩,咱妈住院就是因为看你要出國,她太过激动,血压才会升高。”
我紧着眉,“奶奶能信吗?”
“之前你体校的教练不就来咱家提过吗,俄國的艺术体操厉害,有条件早点送你去能有发展,咱爸着急忙慌的想起这茬儿,借引子就地取材了,不然说你在京中,或是國内哪个城市,奶奶肯定得摸过来找你。”
大姐帮我束起头发,“你别担心,咱爸都跟家里人打好招呼了,回头你这事儿一处理完,爸爸就回去跟奶奶说你考核没通过,他就是找个由头拖延,这些天啊,你也别跟奶奶通电话,就当自己参加集训呢,不然你一说漏了,奶奶准保会着急上火。”
我垂着眼没言语。
难怪那个婆婆说,要找手眼通天的高人,不然对付不了黑脸鬼,或是其他脏东西......
和尚虽没说清楚我咋得罪的这些,后续也不愿继续出手,但还是要感谢他。
不然,我和妈妈,三姑,大概都会折这里了。
怪我。
要是我一开始就不要三姑帮忙,三姑的舌头就不会没了。
妈妈也不会吓到高血压。
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我恨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任人宰割。
给家里添了很大的麻烦。
“大姐,对不起......”
“栩栩,你道什么歉呀!”
大姐给我挽了个丸子头,旋即抱了抱我,“咱爸说了,不就是脏东西嘛,活人还能怕死人?他一定会找到高人把脏东西全灭了!!”
“哎呦!我老姑娘可算醒啦!”
爸爸进来了,“找医生来看看没,有没有哪不舒服?”
我摇摇头,没等说话,眼泪瓣儿又下来了。
爸爸是标准北方大汉的身形,一米八三,肩宽背阔,虽上了年纪,依然脊背挺直,高壮微胖,这才在医院待了几天呀,他一下像老了十岁,头发花白,如同暮年的老头,看着我,他貌似想做出一副轻松地模样,却横生出一股苦涩的味道,“栩栩,你哭啥啊,醒了还哭,饿不饿?爸爸去给你买肉粥吃。”
“不饿。”
我瘪着嘴,伸手抱住了他,“爸,是我害了你们。”
“胡说八道!”
爸爸轻拍着我后背,“栩栩,你没害任何人,是脏东西在欺负你,别担心,你要没事儿了咱下午就出院,爸领你去看先生,我还就不信了,活着的人治不了那帮入土的了?!”
“爸,出院前,我想去看看三姑......”
“行!”
我出生于1993年。
那时候爸妈刚从农村出来,在城里开了间早点铺子维持生计。
妈妈每天凌晨两点就要起床和面蒸包子馒头,怀孕了都不知道。
她误以为要绝经了,还去药店抓了活血药吃。
结果肚子见了天的大,她害怕得了大病,去医院一看,嚯,怀孕六个月了!
妈妈一下就懵了!
她当年四十六岁,和爸爸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大女儿二十二岁,小儿子十九岁了。
换句话说,两口子不但儿女双全,都等着抱孙子了。
我这意外产物,又在孕期接受了活血药的洗礼,搁谁都惊大与喜。
不要了吧。
成形了。
得在肚子里弄死,他俩不落忍。
生吧。
罚钱不说,一但是个傻子呢。
就在他俩纠结的档口,我奶发话了,她说妈妈这么折腾我都没掉,说明我有福气,这是她们老梁家的缘分,说啥都不能给流了,那是造孽。
“留着吧!”
爸爸发了狠心,:“这孩子命硬,真是个傻子我梁大友也认了,咱养!”
如此,我算被留下来了,农历八月呱呱落地。
妈妈怀我时见天的上火,天天琢磨我不是缺鼻子就得少眼睛。
她还跟我大姐和二哥说,不管老三啥样,咱家都不能嫌弃。
实在不成,当条狗养活。
等看到我全须全尾,他们才稍稍安心。
接生的医生和爸爸说我长得漂亮,眉眼和画上的小童女一模一样。
栩栩如生。
爸爸是个厨子,没啥文化,承借此言,当场给我起了名字,梁栩栩。
家里人一扫阴霾!
奶奶怕爸妈忙铺子顾不上我,就要带我回农村。
爸妈不同意,老来得子,他俩不舍得给我送走。
妈妈为了证明能照顾我,坐完月子就背着我在铺子里忙活。
93年的冬天,我不过才三个月大,一个三十多岁道士模样的男人在铺子里吃早点,他看到妈妈背带后面的我,便出口道,“大姐,您这小女儿有福气呀。”
妈妈愣了下,小婴儿么,又是冬天,给戴的棉帽子,穿的棉袄都是捡我二哥小时候的,仅露出一张小脸,根本看不出男女。
再者她生我时年纪大,常年干活起早贪黑的有些显老,挺多来吃早饭的客人都把我当成我大姐的孩子,以为我妈是姥姥,道士又不是熟客,上来就说准了。
妈妈发懵的问,“你怎么知道?”
道士摸了摸我得手,还掐了掐我的手腕,“这女娃娃出生时是不是右手臂有个花瓣样的胎记?”
妈妈心里咯噔一下,我右手臂的确有胎记,满月后就渐渐淡了。
除了家里人没谁看到过,居然又被这尚显年轻的道士说准了!
道士没管我妈的反应,兀自继续,“大姐,你这女儿不简单,我见她身有光彩,是大贵之人,摸骨后可确定,她乃天上的掌花娘娘转世,是万花之神,娘娘貌美仁慈,有点石成金,统领花精树灵之力,这一世托生凡人,她的灵力将寄托于右臂之上,你们要好生栽培这孩子,万不可走歪门邪道,待她长大成人,必能家门荣兴。”
妈妈没听懂‘灵力’的意思,见道士说的头头是道,便报上了我的生辰八字。
求他好好算算。
道士念了捻手指,嘶了一声,“她十二岁这年会有劫难啊。”
妈妈好歹是做生意的,警惕性高,听到这话心头一紧,怕不是遇到了骗子,找茬儿要钱给破啥劫吧。
“不过无妨,劫难没有影响她的时运。”
道士沉吟了两句看向妈妈,“此女一生福名扬,心慈随君显门光,容貌美丽惹人爱,银钱富足万事祥。”
妈妈大喜,甭管真假,吉祥话听得总是开心,当场给道士免单,还要给道士红包。
道士摆手,“大姐,我途经此地,能遇到你家小女,是我的福分,你就不要折煞我了。”付了饭钱告辞,临行前又跟妈妈说了一句,“此女命格显贵,邪物遇到她都会避让,您家有吉星高照,很快便要大富大贵了。”
妈妈连连道谢,追到门口问他的名字和所在道观。
直说等我长大了,有了出息好去拜谢!
“在下黄有行,四海为家,居无定所,日后有缘,自可交际。”
道士留下这句话便洒脱脱的走了。
打那以后,我家的早点铺子就日渐红火。
爸爸很快开起饭店,买房置地,厨子从他一个人到雇佣三十多人,我六岁时,饭店就变成了三层高的酒店,九岁时开了分店,食客日日爆满。
在临海城提起‘栩福轩大酒店’的名字,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日子过得顺畅,我的‘灵力’也开始凸显。
两岁时二哥撩扯我玩,给我惹急了,被我一拳怼到他眼睛上,差点给他打瞎!
妈妈琢磨出味儿,所谓‘灵力’就是指右胳膊有劲。
她谨记黄道士的话,从我一拳给二哥眼睛卯肿的那天起,便找老师全方位的教诲培养我,谁要一提学个什么特长对秉性气质好,能提升内涵,爸妈立马花钱!
绝不打怵。
我倒是无所谓。
甭管学什么,在我看来都是玩,玩好玩坏的,就图一乐。
直到我十二岁生日这天,突然生了场怪病。
那天阳光极好,我中午放学一回家就开始发高烧。
妈妈一给我量体温那水银是蹭蹭的往上顶,整个人都要自燃了!
她不敢耽搁,赶忙联系爸爸给我送到了医院。
一连串的检查后,医生发现我身体并无异样,而我也在退烧药的作用下苏醒,视线模糊的扫了一圈,发现床边乱糟糟的围了很多人,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感声音又杂又吵,“妈,他们都谁呀,闹哄哄的。”
“啊?”
妈妈摸了摸我的额头,“是不是烧糊涂了,这病房里就我自己,你爸在医生那......哎呀!怎么又热了,医生啊,医生!!”
我眼皮支撑不住,又昏沉了过去。
“起开!!”
他特别抵触,极不耐烦,手推到我肩膀,却顿住了,问道,“你后脖颈的胎记是天生的?”
“嗯。”
我用头杵着他胃部。
长发凌乱的散着。
充电样。
不想多说话。
谁的胎记是后长的?
只不过我胎记多了点,后脖颈,手臂都有。
手臂早就淡化没了,妈妈不说我完全没印象。
后脖颈是花瓣形状,指甲盖大,浅粉色。
不近看很难发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充人家电自然没脾气的配合,“梁栩栩。”
“今年多大?”
“十二岁。”
“老家在哪?”
“临海市。”
他做起了户口调查,“你先前是不是来过京中?”
“来过。”
我算有问必答,亲戚在这住,能不来串门吗?
“梁栩栩。”
他气息一沉,音儿陡然轻了几分,“我们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
“真的?”
他音色里压着惊讶,“说说。”
“白天嘛。”
我回着,“你以为我要跳楼,一把给我薅下来。”
屁股还疼呢!
他没声了。
“栩栩啊!”
步行梯的门被人拉开,紧接着就响起我爸妈焦急的声音,我没等反应,人就被爸爸拉到了怀里,“你用头顶着人家干啥?”
造型属实会让人费解!
我没靠着他,身体亦和他空了好大一块距离,单独用头杵着他。
顶牛儿。
任谁看了都怪!
我想说充电,又觉得解释起来麻烦,便说站着很累,那姿势能借点力。
“你借力也不好那造型啊,再给人胃顶疼了,多不懂事儿!”
爸爸嗔怪了我一句,他说抽完烟回病房就发现我不见了,妈妈还在沙发上打盹,他问妈妈我哪去了,妈妈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见我人没了吓一跳,他俩着急忙慌的跑出去找,跑到电梯那,正好跟周子恒碰上,还是周子恒看出他俩神色惊慌,多问了一句你们是A902病房的患者家属,这才能一起找到步行梯这。
“栩栩,这是我的围巾呀!”
妈妈指着楼梯扶手的‘绳子圈’大惊,“谁给系那了!”
“事情是这样......”
救我的男人适时解释起我的‘自杀’过程,爸妈听完便瞪大眼,:“栩栩,咋回事?”
“黑脸鬼。”
我回了仨字,爸妈就全明白了。
“什么黑脸鬼?”
周子恒不解,“大爷大娘,这个小妹妹是不是病的都产生幻觉了?”
“对对对,就是幻觉。”
爸妈的脸上写满尴尬讳莫,“我家孩子不会自杀,她最近总发烧,不舒服就眼花,今晚这事儿是意外,真要谢谢你们了!”
我不明白爸妈为啥不把事情说清楚,想想也是,见鬼嘛,看周子恒和他老板那样,摆明了不信!
说多了,他俩都得合计我抑啥症严重,劝我父母找医生加药了。
转过头,爸爸又向救我的男人道谢。
得知他救过我两回,爸爸感激不已。
正说着,爸爸看着他突然问道,“小伙子,请问你认不认识成天擎?”
男人微微颔首,“正是家父。”
“成天擎是你父亲?”
爸爸大惊,“哎呦,我就说像嘛,两年前我曾来京中参加过一场招商酒会,那是我第一次参加酒会,受我们临海餐饮商会委托去观摩学习的,当时我远远的见过你父亲,他领着你,那时候你很瘦,还戴着眼镜,斯文俊秀,听说还在念书,想不到才两年,你变化这么大,器宇不凡呐!”
“想不到是旧识。”
男人微牵了下唇角,气质亲和了丢丢,“梁叔叔,幸会。”
“幸会幸会,那这回是成董住院......”
爸爸还要叙旧,妈妈直捅咕他,“先回病房吧,栩栩还没啥精神呢。”
“哦哦,好。”
爸爸咽下后面的话,和他换了名片,扶着我准备回病房,“小成总,今天太谢谢你了,再会。”
“再会。”
男人站在原地没动,就在我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叫了我一声,“梁栩栩。”
不知是不是我幻听,他叫的很温和亲近。
我回头看他,“有事吗叔叔,刚才谢谢您了。”
充了些电,稍稍有点劲儿了。
“我没比你大几岁。”
他牵起唇角,似笑了笑,“我才二十岁。”
“啊?”
才......
二十岁的人长这么老?
他穿的西服是正统的修身商务款。
我二哥曾为了拔高他酒店负责人的气质,专门订做过。
贵不说。
特别显成熟!
再者,他个子和身形也太大只。
我们体校有准备考大学的师哥,十八九岁,跟他差不多大,体育生,都没他身材那么扎眼精壯。
更何况,我师哥们都很青春阳光,他呢,一点少年气没有。
老气横秋滴。
说三十我都信!
“栩栩,要叫哥哥的!”
爸爸强调道,“你这孩子,在家我咋教你的,要谢谢哥哥!”
还怪上我了!
谁在家让我出门叫叔叔的!
周子恒抿唇摸起额角,不知道偷笑啥。
“谢谢......”
我看向他,刚要说谢谢哥哥,他直接启唇,“成琛,你叫我成琛就好,成功的成,知道是哪个琛吧。”
“哦,谢谢你成琛。”
我没精力去应付太多,他怎么说就怎么是,反正我年纪小,都教育我,“我知道,抻腿的抻。”
“哪呀!!”
爸爸纠正我,“王字旁的琛,和深渊哪个深很像的!”
“伸冤?”
我哦了一声,“我认识,伸腿的伸。”
“哎呀,不是,音都错了!!”
爸爸还要比划,周子恒在旁边直接喷了,他一脸的‘这场合我不应该笑但原谅我实在忍不住’的样儿,“小妹妹,你怎么就跟腿磕上了?”
“我......”
哪不对!
迷糊的!
本来就刚受完刺激,这又非得跟称呼较劲,叫叔叔不对,叫名儿还得考生字!
烦不烦人!
“算了。”
成琛略有无奈的抬了抬手,对着我强调道,“活着,梁栩栩,不能再去死。”
“......”
神啊。
给我个痛快得吧。
周子恒忙不迭的冲我握拳,“小妹妹,要加油哦!”
“......”
我唇角一颤,不如再研究研究到底哪个抻?
“小妹妹你还好吧。”
我这才发现,身旁还有一个男人,二十多岁,戴着无框眼镜,一身西服,蛮斯文的样儿,他弯身扶我起来,温声说着,“我老板的意思是,如果你对生活失望透顶了,咬咬牙挺过今天,明天再挺到后天,一天一天坚持下去,你就会越来越好了......”
啥意思?
我懵懵圈站起来,除了能捋出他口中的‘老板’是薅摔我的人。
其余我都没听懂!
“叔叔,我没想死。”
“你是......抑郁症吧。”
他对我叹了口气,“现在的学生压力也很大的,你父母一定对你要求很高,你心里呢,也不愿意让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所以,你会伪装成正常的模样,直到自己承受不住,其实不用这样的,你如果不舒服,就跟医生谈,不要排斥药物,小妹妹,你人生的道路还很长,要加油,千万别再想不开了。”
“......”
他到底再说什么?
我屁股疼着,听着他一波一波的劝慰,直到他问起我父母,我才反应过来,对呀,奶奶呢!
想着,我微瘸着腿奔到窗边,探头一看,底下人来人往,根本就没有奶奶。
而且这个高度,奶奶就算在楼下喊我,声音也不会那么清晰。
“小妹妹!!”
斯文男又拽了一把我衣服,“你这样就不好了,天大的事儿,也不能用跳楼去解决呀!”
“叔叔!”
我愁的啊,他一拽我屁股更疼了,不知道为啥,头也开始晕,手脚又开始没什么力,“我真没想死,我也不是你说的什么症,我是看见奶奶在楼下了,我喊她来着,没想跳楼!”
“你腿都蹬上去了呀。”
斯文男指了指窗台,“我陪着老板一出来,就看你爬上去了,喊你也不理人,头朝下使劲儿,要不是我老板眼疾手快,你我现在就阴阳两隔了。”
蹬上去了?
不可能。
我明明就伸出手跟奶奶......
难不成,又被魇了?
咋说也被吓过几回,有点经验,我也不跟他犟,算他是好心,还有刚才薅我那个人,兴许没他俩,我真就‘库通’一下,又走上那条灰蒙蒙的大路了!
“叔叔,谢谢你。”
身体又开始不舒服,我深吸了口气对着斯文男鞠了个躬,“我人生还没开始呢,更没啥好失望的,住这病房就是想好好活着,刚才的事儿,是意外,我以为奶奶在楼下喊我,其实......看错了可能,我先回屋了,一会儿我爸妈就回来了,谢谢你。”
具体的,我现在也解释不清楚。
说多了更得让他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斯文男见状倒似放心了几分,送我回到病房,还说他姓周,叫周子恒。
这些天跟他老板在隔壁的A901陪护来着,不过公司有事,明早他们要飞外地,如果我有烦心事,他愿意留下电话号码,我可以随时打给他,他愿意开解我。
得!
还是认为我有那啥症。
不过人很热心。
我没要他电话号码,跟他道了谢,顺便朝隔壁的A901瞄了眼。
挺寸。
我算不算间接捡条命?
“小妹妹?”
刚关上门,周子恒又敲了三声门探头进来,“有件事吧,我认为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
“什么事?”
我看向他,“叔叔,我发誓,我真没想死,更不会跳楼。”
吓人不。
“不是......”
他脸上跃起尴尬,“是我觉的吧,我虽然比你年长几岁,对比你这七八点钟的太阳是老一点,可怎么着,也不至于是叔叔辈的,你称呼我为叔叔,不太妥当吧。”
“哦。”
我明白了,“谢谢你了,周子恒。”
“?”
周子恒微怔,旋即笑了,“成吧,你要加油呀,再见。”
我云里雾里的看他又关好门。
什么毛病。
在家里和爸妈年纪相当的长辈我都叫叔叔婶子,四五十岁的是我哥哥姐姐。
不光如此,我还有好几个三十多岁的大侄儿,二十多岁的外甥女。
没辙!
谁叫咱辈分大。
后来爸爸给我立了规矩,出门在外就不能按家里的辈分走。
凡是成年男性,我一律称呼为叔叔。
不然人家好以为我不懂礼貌。
没成想周子恒还不爱听。
既然是平辈儿,我也乐意叫名字,亲切。
胡思乱想了一阵,我回到内卧找出爸爸留下的手机。
坐到床边拨出家里的号码,确认一下奶奶在不在家,是我真看错,还是......
等待接听的功夫,腿一阵一阵的发麻,手臂也开始酸软无力。
“喂,哪位啊。”
“奶奶!”
我听到奶奶的声音心就提起来,“您在家呢!”
“在呢啊,和小玲正看电视剧呢。”
奶奶笑了声,“栩栩啊,昨个没说,你具体哪天回来,这些天住院没亏到嘴吧,跟奶奶说想吃啥,奶奶提前给你准备好......”
“我......”
听筒那边又传出二嫂的声音,“栩栩啊,病好了就赶紧回家吧,嫂子都想你啦!”
我应和了两句放下手机,奶奶在家,就确定我被鬼迷了。
这么说,三姑真没给黑脸鬼送走?
过了会儿,爸妈笑容满面的回来了,进门便喊我,明天就能出院了!
走到里间,他俩看到我就愣了愣,“栩栩,怎么脸色变差了?”
我不想扫他俩兴,可心慌的不行,就把刚才的遭遇说了。
“爸妈,黑脸鬼可能还在,再找三姑来看看吧,要不是有人拉我一下,我可能真就掉下去了。”
他俩听完就紧张上了,“栩栩,今天你三姑来不了了,她昨晚走的时候就说,今天要去外市一个庙里参加个什么会,晚上就在她朋友家住了,得明天才能回来呢。”
啊?
这咋整。
妈妈摸了摸我额头,“没发烧,栩栩,要不咱先不着急出院,等你三姑回来再说。”
爸爸也说,从现在开始,病房里不会留我自己,他跟妈妈必保有一个人陪我,如何都能撑到三姑过来。
我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晚上吃完饭,我就继续开始背诵心经。
不知是不是又被吓到,下午开始,屋里好闻的味道就很淡很淡了。
我虽没发烧,身体却虚的狠,只能从三姑给的经文上,寻求一些慰藉。
正背着,妈妈忽的从沙发上起身,对着我就疾步而来,“栩栩,咱们得赶紧走了!”
“去哪?”
妈妈不回答我,扯着我就朝病房外面跑,她的力道很大,手很凉,拽的我手腕生疼,跌跌撞撞的跟着她出了病房,我慌张的叫起爸爸,猛地想起爸爸出去抽烟了。
走廊变得很黑,我看不清哪是哪,只能被我妈拽着跑,七扭八拐的,她跟我说上车,快上车!
然后就松开手,从后面推着我!
我眼前很黑,看不到车子在哪,被她推的,只觉碰到的东西都是软的!
“栩栩!你快上呀!”
妈妈的音调变得诡异尖利,我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挣扎着不想上,“这是哪呀,妈,妈,我要回去,我要......啊!!”
“干什么呢!!”
崩溃间,我背身响起一记冷喝,紧接着,我后腰又被人一薅,整个人再次腾空,飞转,落地后‘啪叽’!一声,屁股火辣辣的疼!
“呃......”
真实痛感居然让我有了一丝心安,我嘶着声,抬起眼,身前站着个高大的男人,他背着光,五官晦暗不清,声音却是低沉有力,“怎么着,跳楼没意思,你还换个花样玩儿是吧!”
“......”
我颤颤的,缓了好几秒才发现这是医院的步行梯,我就摔在了安全门的墙角,微微歪头,就看到男人身后的楼梯扶手上,正挂着一条微微摇晃的绳子圈。
“梁大友,真不怪三姐总骂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唠没完的!”
回到病房,妈妈先给我量上体温,转头就气急败坏的冲爸爸吼起来,“栩栩都差点死了,你还有心情搁那深渊悬崖的!”
“你知道他是谁嘛!”
爸爸直接回道,“成天擎是成海实业集团的老总,人家那业务多的,矿产,建材,基建、地产以及酒店,正经高门大户,我三姐以前就在他们集团旗下的建材公司做财务,哎呦呦,你看我这脑子,三姐讲的老总媳妇儿总闹自杀,八成就是成天擎的小老婆,秀玉,咱家要是能跟这小成总搭上脉,分分钟可以在京中......”
“啥节骨眼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妈妈气的直呼哧,“现在栩栩都要有生命危险了,你不说拿出不睡觉都研究菜谱的精神头,还出去穷舔上了,我明告诉你呀,那个成琛救了我闺女,我感谢人家,但除此之外,他跟咱家一毛钱关系没有,再敢谈拢没用的看我不削你的!”
“秀玉,你看你,气性咋那么大......”
爸爸叹了口气,接过我腋下的体温计看了看,“还行,没发烧。”
“我寻思,这都是缘分,成家那地位层次,平常咱想认识都够不着,正好小成总救了栩栩,还在隔壁病房,你说这多好的机会呀,啥就我穷舔了,你这词太难听了,我和小成总多聊几句也是为了日后的商业合作,咱家好歹也是临海市的百万富翁嘛。”
“你可歇会儿吧!”
妈妈气不打一处来的,“你年轻时就是个在农村里给红白喜事掌勺的厨子,能赚到钱都是借栩栩的光,走了大运,还百万富翁,真拿自己当盘菜了,要是栩栩有个三行两短,你就去阎王爷那穷舔吧,他层次地位更高!”
“你看你这话说的,越来越下道。”
爸爸撇了撇嘴,“秀玉,算我错了行吗,我就不应该出去抽烟,可你也是,陪个孩子都能睡着,在家不是神经衰弱吗,怎么上杆儿火还能睡死了?她拿你围巾都没醒?”
“我这......”
妈妈哑了,“我当时也......”
“不怪妈妈。”
我虚虚的靠着床头,“我没去拿妈妈的围巾,是看到妈妈过来拽我,说上车上车......”
大概上了车,我就会吊死了吧。
讲完始末,他俩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
爸爸赶紧拿出手机,立马拨通三姑电话,“三姐你快回来,打车!我给你报销车费,多晚我们都等你!那东西没走啊,刚差点给栩栩吊死啦!”
“让我说!”
妈妈带着哭腔抢过手机,“三姐呀,太吓人了,你快点呀,救命呀......啊,我也纳闷儿,黄道士是说小劫难啊,可我现在瞅着这也不像小事儿啊......啥?用红布先把病房门把手缠上......嗯,好,我这就去......好,你快点回来......邪乎的啊!”
我看着他俩忙活,摸出了三姑留下的心经,抱在怀里,有丢丢安慰。
病房里好闻的气味儿没了。
先前这墙面感觉都是暖的,让我舒服的,现在也凉下去了。
莫名的,我摸了摸头顶——
对了!
是成琛身上的那股味道。
周子恒怎么说的?
他和成琛这几天一直在隔壁陪床,今天离开,所以......
我用头顶上成琛会舒服。
他离开了。
病房里的味道就变淡了?
这一切......
都跟成琛有关?
病急生智。
我握紧经书,隔壁床老婆婆曾说过,住到A902,能保我几日平安。
她没说会一直平安,也没说具体几天平安。
这就表明,平安是不定数的!
老婆婆也不清楚,成琛会哪天离开!
想通这点,我有些激动。
有救了!
“爸,成琛还在隔壁吗?”
这个人是能给我力量的。
味道能给我力量!
起码,我身体不会没劲儿,不会发烧了。
“那个小周助理说他们回来取个东西就要去机场,应该已经离开了。”
爸爸正按照三姑的指示撕着红布条,“不过我存了小成总的手机号,栩栩,你找他有啥事儿啊。”
“我......”
怎么说?
用他充电?
不太好。
“栩栩,等你好了咱们再去找他感谢。”
妈妈接过爸爸的红布条朝着门把手缠绕,脸冲向我道,“别听你爸说他家多有能耐,再有能耐也是人家的事儿,不能让人以为他救了咱就被讹上了,做人可不能那样,你好生养着,后面的事儿大人会去办,你不用跟着操心。”
“妈,我是觉得,他好像能帮到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