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琰姜姝仪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裴琰姜姝仪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蹒跚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侍卫看过她手上的玉佩,立刻躬身道:“娘娘,微臣还需去回禀陛下。”姜姝仪心头一跳:“还要去回禀?陛下没给你们留话吗?这玉佩不会没用吧?”裴琰莫不是哄着把她关起来,然后不管了吧!侍卫态度恭敬:“姜妃娘娘恕罪,微臣需去回禀陛下。”姜姝仪看出来了,他就会说这一句话。硬闯是肯定不敢的,姜姝仪只能郁闷地等他去禀报。重新回到寝殿,姜姝仪把玉佩扔到床榻上,忍不住掉起眼泪。玉珠赶紧劝:“娘娘且等等,陛下想必是留了话的,不然侍卫也不肯去乾清宫通报了。”姜姝仪含泪踢桌腿:“没有!陛下根本就是诓我!那日就没给我准话,我还傻傻的信了,早知道还不如要衣裳!”玉珠哭笑不得:“娘娘呀,陛下若真是不想见您,还用得着诓骗吗?咱们被禁足这两日,吃穿用度都不曾削减,方才御...
《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裴琰姜姝仪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侍卫看过她手上的玉佩,立刻躬身道:“娘娘,微臣还需去回禀陛下。”
姜姝仪心头一跳:“还要去回禀?陛下没给你们留话吗?这玉佩不会没用吧?”
裴琰莫不是哄着把她关起来,然后不管了吧!
侍卫态度恭敬:“姜妃娘娘恕罪,微臣需去回禀陛下。”
姜姝仪看出来了,他就会说这一句话。
硬闯是肯定不敢的,姜姝仪只能郁闷地等他去禀报。
重新回到寝殿,姜姝仪把玉佩扔到床榻上,忍不住掉起眼泪。
玉珠赶紧劝:“娘娘且等等,陛下想必是留了话的,不然侍卫也不肯去乾清宫通报了。”
姜姝仪含泪踢桌腿:“没有!陛下根本就是诓我!那日就没给我准话,我还傻傻的信了,早知道还不如要衣裳!”
玉珠哭笑不得:“娘娘呀,陛下若真是不想见您,还用得着诓骗吗?咱们被禁足这两日,吃穿用度都不曾削减,方才御前的侍卫对您也极恭敬,娘娘细想想,若非陛下有吩咐,哪儿能这样呢。”
姜姝仪听着觉得有道理,但心里还是难过忐忑。
过了半个时辰,侍卫才来回话,手中捧着第一个红漆方盒。
“娘娘,陛下让您换上这身衣裳,在今夜戌时三刻随微臣去乾清宫。”
姜姝仪瞬间精神了,让玉珠接过盒子,她过去打开,里面是一套浅粉色的衣裙,看款式,是御前宫女所穿的。
她疑惑:“陛下怎么让本宫穿这个?”
侍卫垂首道:“陛下说了,姜妃娘娘在昭阳宫禁足,今夜去乾清宫的是新选拔上来的御前宫女。”
姜姝仪明白了,这是怕外人发现还在禁足的她偷溜出去了,才选在夜里,穿上宫女衣裙掩人耳目。
她正要点头,不经意间瞥到眼前这侍卫想笑又不敢,忍到微微抽搐的嘴角。
有什么好笑的?
姜姝仪顿了一下,回想刚才那句话,终于在默念了三遍后,后知后觉地臊了起来。
什么新选拔的御前宫女,这,这成何体统!
入夜。
姜姝仪换上了那身衣裙,梳了个宫女发髻,在玉珠面前转个圈儿,期待地问她:“好看吗?”
玉珠忍笑:“娘娘天生丽质,风华绝代,穿什么衣裳都好看。”
太官话了。
姜姝仪不满意,自己去镜台前照了照,整了整头上绒花,而后摸着袖子轻哼:“御前当差就是不一样呐,这料子真好,摸起来和本宫常穿的也差不多了。”
玉珠在旁边瞧着,这身衣裙极贴合娘娘玲珑有致的身形,心中便有了猜测,但也没说,只笑着附和。
戌时三刻很快到了,姜姝仪心绪激动地跟着侍卫往乾清宫去。
夜色渐深,乾清宫内灯火通明。
姜姝仪跟着程守忠进去时,裴琰正坐在矮榻上看书。
应是才沐浴过,他身着寝袍,未束发冠,披在肩后的墨发有些许潮湿,被烛火映着俊美的脸庞,不像帝王,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如玉公子。
两日没见了,姜姝仪心绪雀跃,好不容易才按捺住想跑过去扑进他怀里的冲动,守规矩地屈膝行了个礼:“臣妾给陛下请安!”
裴琰能听到她声音中几满溢出来的欢喜。
他不紧不慢地翻了页书,头也未抬:“哪里来的臣妾,程守忠,朕记得今夜并未召幸嫔妃。”
姜姝仪微微一愣。
转头去看程守忠,程守忠脸上堆满了笑:“陛下是没宣召嫔妃,这位是新来的御前宫女。”
啊,明白了。
玉珠瞬间惊诧地睁大了眼,声音都结巴了:“这,这又是什么缘故?”
姜姝仪蹙起柳眉,声音发哽:“本宫一见她,就想起生产时在鬼门关打转的情形,只觉得身上都跟着疼了起来,本以为只要多亲近亲近,是能消解的,可近来却愈发严重了,上次见到煜儿时,竟忍不住失态......”
玉珠便想起那次乳娘想让娘娘抱小皇子,娘娘尖叫躲避的事。
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恍然,看着自家娘娘黯然神伤的模样,连忙走过去,蹲在娘娘面前温声劝慰:“娘娘别难过,兴许就是逼自己太紧了才会如此,小皇子有乳母等宫人照顾着,自然是极好的,您这段时日就别去瞧了,免得想起生产时的事,等过上一月两月,淡忘掉那些了再说。”
玉珠还是想让娘娘接受小皇子的,毕竟在这深宫里,有子嗣傍身可比一时恩宠重要多了。
真要送去文华殿,不知会被哪位嫔妃钻了空子,讨好了小皇子,娘娘这受罪生下的孩子就算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姜姝仪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态度认真地道:“本宫也是这么想的。”
此时,珠帘外响起滴翠的一声:“娘娘,程禄过来给娘娘请安了。”
姜姝仪转眸看过去,果见程禄垂首站在滴翠身后,两人不知过来多久了,刚才应是没敢出声。
程禄被她从养心殿带回来,养好了杖伤自然是得来拜见的,只不过这才几日,伤好得那么快?
她示意玉珠起来,才对外头道:“进来吧。”
程禄显然伤势并没好全,走路一瘸一拐的,进殿后腿一软跪在地上,对着姜姝仪就开始哭天抹泪地磕头:“奴才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娘娘的恩德,奴才永世难忘啊!以后奴才这条命就是娘娘的了!娘娘让奴才打狗,奴才绝不去撵猫!娘娘让奴才投河,奴才绝不上吊!”
姜姝仪和玉珠都被这话逗笑了。
“油嘴滑舌的,挨了打也不长教训。”
程禄察言观色,见姜妃娘娘虽是嗔怪之言,但眉眼带笑,就知娘娘还是吃这一套的。
“哎呦奴才这张嘴,怎么就说不出让娘娘高兴的话来呢。”程禄假模假样打了自己两巴掌,神情委屈又坚定地看着姜姝仪:“奴才这话听着虽像信口胡诌,但确实是真心的!奴才真的愿为娘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姜姝仪信。
不是因为程禄这番话,而是信裴琰的眼光。
他既说了程禄是个知恩图报的,那就定然不会错。
“行了。”姜姝仪心中的郁郁被这么一闹,消散了不少,樱唇微扬道:“你伤还没好,回去歇着吧,等养好了再来本宫这儿领差事。”
程禄连忙谢恩起身,却没跟着滴翠离开,反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怯怯望向姜姝仪。
姜姝仪顿时不高兴了:“做什么鬼鬼祟祟的看着本宫?”
程禄赶紧又跪下:“奴才是想为娘娘分忧,可又怕娘娘觉得奴才多事!”
“分忧?”姜姝仪皱眉看着他:“怎么分忧?你知道本宫忧什么吗?”
程禄小心翼翼地瞅了眼玉珠,又瞅了眼滴翠,意思再明显不过,想这两人回避。
姜姝仪自然看出来了,好笑道:“她们都比你跟本宫亲近。”
言下之意就是你走她们都得留下。
程禄嘴角抽了抽,便也不啰嗦那么多了,望着姜妃娘娘直言道:“近来温贵人圣眷尤渥,想必娘娘定在为此伤神,奴才愿庶竭驽钝,助娘娘重得圣心!”
沈皇后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众人,才严厉地开口:“昨日邱氏的前车之鉴,本宫看你们是一个都没往心里去。”
众嫔妃叫苦不迭,如何没往心里去?今儿她们都不敢说话了!
姜婉清自从姐姐在宫中得宠后,家里人人人都让着她,已经很久没跪过这么长时间了,此刻没忍住身子微微一晃。
“姜常在!本宫说的就是你,若跪不好就去外头砖地上!”
沈皇后陡然一声厉斥惊得姜婉清险些坐地上。
她愣愣抬头,就见沈皇后正怒视着她,语气满是失望:“本宫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与你姐姐不同,谁料你比她还不知天高地厚!敢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降位都是轻的了!”
姜婉清脸上霎时青一阵白一阵,身子也晃了晃。
皇后这是知道自己昨天说什么了?
是陛下告诉的,还是姐姐......
沈皇后又训斥完她,又盯上吴贵妃:“她们新人不懂规矩,吴贵妃你也不懂吗?你,还有你们这些跟着陛下从潜邸出来的人,仗着陛下宽仁念旧,这两年折腾出多少事来,惹得前朝大人们都看不过眼,劝谏陛下要约束后妃,你们就不以为耻吗?”
这话说得潜邸旧妃面上都挂不住,奈何这也确实是实话。
她们之前一直觉得陛下温柔宽和,所以平日言行肆无忌惮,就去年一年间便闹出了数十桩互相争斗的公案,可以说是乌烟瘴气一团糟。
而陛下除了严惩过一次欲诬陷姜妃的钱贵人外,对其它事都是交由皇后发落,次次从轻。
前朝的大臣原本是不愿干涉后宫之事的,可奈何后宫实在太过分了,帝王家事即国事,他们不得不纷纷上奏。
陛下是没错的,作为千年难得一遇的仁君,只是对后妃宽慈的有些过分了而已,劝一劝就好,他们主要明里暗里指责皇后管理后宫不力,连带着也希望太后管一管事儿。
她们原本还为皇后被攻讦而幸灾乐祸,结果谁知道陛下真听进去了啊!
先是邱答应,接着是姜妃的妹妹,陛下这是要开始整顿后宫吗?
沈皇后训完旧人又训新人,一通雷霆之威发下去,众嫔妃们个个唯唯诺诺,除了认错半句不敢吭声。
资历深的还好,可苦了刚入宫的新人们,本来觉得陛下仁善,皇后宽和,结果一进宫,这两位都变成夜叉了,她们这是什么命啊。
沈皇后训了众妃整整半个时辰才放她们离开。
她倚坐在凤椅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素琴连忙吩咐小宫女端来热茶,服侍沈皇后喝了几口,而后帮她按揉穴位,顺口道:“娘娘今日这么一遭,只怕是要被不少人记恨了。”
“本宫有什么办法。”沈皇后掀眸睇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闭上双目,转开话头:“她们记恨也翻不出风浪,这皇宫是陛下的皇宫,只要他还觉得本宫这个皇后合心意,本宫便高枕无忧。”
素琴感慨地叹了口气。
*
裴琰在下朝后便被太后以身子不适为由叫去了慈宁宫。
此次不止温太后,温瑶也在。
她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襦裙,梳百合髻,簪钗不多,打眼看过去很素,很难让人联想到那支色泽莹润的白玉兰花簪会价值连城。
温瑶本来正坐在床边与太后说话,见裴琰来了,立刻起身,规矩得体地行礼请安:“妾身见过陛下。”
“什么陛下,你该叫表哥的。”
温太后笑着嗔了侄女一句。
裴琰面上带着一贯的温润斯文,让温瑶免礼。
温瑶起身:“多谢表……”她似是有些难说出口那两个字,脸颊微红,最后还是道:“多谢陛下。”
温太后含笑打量他们两人:“琰儿,哀家知道你喜欢年纪小的,当初先帝给你赐婚选侍妾时,那姜妃年纪最小,你便偏疼她,如今哀家的瑶儿可比姜妃还小几岁呢,不知你要怎么疼她?”
裴琰笑了笑,未置可否,继而走向太后:“听说母后身子不适?今日用药了没有?”
温太后不悦他打岔,轻哼:“你今夜召瑶儿侍寝,哀家身子就大安了!”
裴琰温和道:“那便是还没喝药了。”
他转身,吩咐侍立在一旁的魏嬷嬷:“去给母后熬药,朕要亲自看着母后喝下才安心。”
温太后不想被他移了话题,可又享受皇帝儿子的孝心,一时又气又心暖。
等药的功夫,裴琰找了把檀木椅坐下,看着神色腼腆,眼中却带着几分清冷之意的温瑶,语气平和地问:“温贵人今日没有去给皇后请安吗?”
温瑶闻言面色微变,立刻跪在了地上,语气诚惶诚恐:“陛下恕罪。”
温太后急了:“是哀家让她来的!怎么?你那宠妃就能天天不去请安,哀家的侄女儿一次便不行了?”
裴琰轻叹一声:“母后躺好吧,朕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温太后这才松了口气躺回去;。
裴琰继续打量温瑶:“朕记得你,你三岁那年,舅舅奉先帝旨意到西北打仗,你母亲恰好又病了,家中能理事的只剩下你祖母,她唯恐顾不上年幼的你,便将你送到了宫里,让母后照看着。”
温瑶听到这话怔然了片刻,才隐约记起那段往事,有些惊讶道:“陛下竟然还记得这种小事?”
裴琰点点头,温声道:“朕还给过你桂花糖吃,不过兴许你已经忘掉了。”
温瑶眸光微动,紧接着又皱眉。
她是真不记得有这件事,逼着自己用力想,也没半分印象。
或许真是忘了吧,温瑶只能先谢恩。
温太后听得心花怒放,原来这么早两人就结下缘分了。
裴琰又问起温瑶这几年可好,平日都喜欢做什么这种闲话。
温太后看着他们一问一答,和和气气的样子,更是开怀。
等到药熬好了,裴琰接过来,亲自服侍温太后喝下。
温太后心情好,感觉药都比往日甜了。
但她还惦记着让侄女侍寝的事。
“琰儿,哀家跟你说的话你究竟放在心上了没有?新人入宫都三天了,你一个牌子都不翻,还在昨儿个青天白日的与姜妃厮混,实在是不成体统。”
裴琰把药碗交回魏嬷嬷手上,无奈叹气:“朕还真是连一点儿小错都瞒不过母后。”
毕竟不是亲生的,温太后说完这番后就自知失言,怕裴琰介意自己偷偷打听他的行踪。
好在儿子很孝顺,并没有在乎。
她不自觉放软了语气,拉着裴琰的手道:“那不是你的错,是姜妃不明事理,瑶儿就很好,真有这种事,她也会劝谏着你。”
裴琰面露无奈:“母后这样句句不离表妹,让朕想起了小时候,母后也是心心念念着三哥,视朕若无物,朕这心中实在有些吃醋难过。”
温太后被这一句话彻底逗笑了,笑着笑着又有些想哭。
是她不好,从小不疼裴琰,纵容着亲儿子欺负他,然而到最后只能依靠裴琰时,他却毫不介意,还拿自己当亲生母亲般敬爱了这么多年。
温太后难得如此愧疚,看着裴琰黯然的目光,甚至觉得,他要是真不喜欢瑶儿就算了,她不勉强他。
然而裴琰像是怕她担心,很快恢复笑意:“不过既然是母后所愿,朕无有不从。”
他从容站起身,看向温瑶:“你今夜预备着吧,母后身子不好,朕听你言谈,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平日闲暇便常来陪陪母后,劝母后安养身子,不要操心劳神。”
温太后这回是真的湿了眼眶。
明明是儿子,她却生出一种女儿要为自己委身他人的感觉。
温瑶已然叩首应诺。
裴琰淡淡颔首,继而对太后一礼:“朕还留了几位大臣在御书房,西北又起了战事,朕要与他们议出征之人,母后好好休息吧。”
温太后下意识想亲自送,想起自己还在装病,又赶紧坐好,忍着哽咽之意改口:“让,让瑶儿送你吧。”
裴琰看向温瑶,温瑶脸上恰好在此时闪过一丝不情愿,又在对上他目光的一瞬慌乱地垂下头。
裴琰收回目光轻笑:“不必了。”
薛淑妃满面哀愁地劝道:“太后娘娘别气坏了身子,陛下已然训斥过姜妃,罚她禁足了。”
“打了我瑶儿,禁足便算完了?”温太后愈发气怒了,对魏嬷嬷道:“去!把姜妃给哀家带过来,再去把瑶儿也叫来,当着哀家的面,她怎么罚瑶儿的,哀家也要怎么罚她!”
魏嬷嬷应声下去了,薛淑妃起身道:“太后娘娘,臣妾也是昨日没劝住姜妃责罚温妹妹,心中愧疚才来禀告娘娘,如今便回宫去了,否则若是姜妃来了见着臣妾,定要记恨报复,臣妾倒无妨,就怕熠儿被臣妾连累。”
温太后勉强平平心气,看着她道:“好孩子,哀家知道你是个心地良善的,你且回去吧,哀家还是没死呢,若姜妃敢因为这件事为难你,你只管来找哀家做主!”
薛淑妃霎时满面感激:“多谢太后娘娘,臣妾与熠儿就仰仗太后娘娘关照了。”
温太后看着温柔懂事的薛淑妃,只觉得儿子眼瞎,放着多少好性子的嫔妃不宠爱,偏就相中了个最歹毒的!
只怕之前裴熠中毒一事,与姜妃也脱不了干系!
魏嬷嬷去了许久,没带来姜妃,倒是把裴琰和温瑶一起带来了。
两人进殿,一个比一个病弱的向她行礼。
“母后。”
“姑母。”
温太后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她先打量自己儿子,脸色很差,薄唇泛着苍白,身上穿得极厚实,虽然躬身时站得很稳,可因为那脆弱的神情,温太后竟觉得他随时都要栽倒。
她又看向自己侄女儿。
温瑶脸上倒是没见巴掌印,想来也是,姜妃纵然再跋扈,也不敢真对她侄女下重手,只是不知是不是病了,瞧着也是柔弱虚浮,有气无力的。
两个年轻人加到一起没她这个老婆子精神。
温太后坐直了身子,有些结巴地问:“你,你们这是怎么了?”
裴琰虚弱地咳了两声,才轻声回答:“一时疏忽染了风寒,不敢劳母后担忧。”
温瑶望着他抿了抿唇,心中既酸涩又喜悦。
陛下明明是为她病的,却因怕姑母责怪她,选择隐忍......
“瑶儿呢?”
听到姑母又问自己,温瑶下意识想实言是因为昨日被罚跪淋雨,膝盖受寒疼了一夜的缘故,可对上裴琰温和的眸光,她立刻把这话咽了回去。
方才来的路上,陛下已与她解释清楚了,姜妃嫉妒成性,昨日被问责时发狂僭上,他已然看清姜妃的本性,以后都不会再与她相见,但年纪以往的情分,还是希望自己这次能不追究,放姜妃一次。
温瑶心中自然是不愿意的,可陛下并没勉强她,只是说她已经够懂事了,不愿再忍让也是人之常情。
看着陛下虚弱苦笑的模样,温瑶最终还是妥协了。
只要陛下能彻底放下姜妃,从今后独宠她一个,这又算得了什么。
温瑶想到这里,屈膝跪下,望着温太后道:“妾身无妨的,姑母,昨日之事不怪姜妃娘娘,是妾身说错话在先,才会惹怒她,陛下也已经为妾身出过气了,求姑母就不要再追究她了,否则妾身长跪不起。”
温太后愣了一下,而后差点气得跳脚:“哀家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威胁起哀家来了!”
“母后息怒。”
裴琰气息有些弱,也跟着跪下,温缓出声:“温贵人并非威胁母后,她只是太懂事了,朕看着也心疼,至于姜妃那里,朕昨日已重罚过了,若母后觉得轻了,朕便再降她的位分,直到母后消气为止。”
温太后看儿子这副可怜样,其实已然心疼起来,可此事不但是侄女受委屈,还关乎温家的颜面。
她一边吩咐魏嬷嬷给裴琰看坐,一面仍旧板着脸:“得了吧,又是禁足又是降位,你是不是就舍不得动你那心肝儿一根手指头啊?哀家告诉你,她打的不但是瑶儿的脸,还是哀家的脸,整个温氏一族的脸!你若不照样打回去,哀家今日就收拾东西,带着瑶儿回温家去!”
裴琰先扶起温瑶 ,才坐下,无奈地笑了笑:“母后,下令打温贵人的不是姜妃。”
温太后一愣:“什么?刚才淑妃来时,明明告诉哀家是姜妃做的,你也说罚她了,怎么现在又说不是?你莫非是为了护着姜妃,现扯谎骗哀家吧。”
“朕罚姜妃,一是因她识人不清,纵容苗昭仪欺辱温贵人,二是因为她昨日被朕问责时毫无悔改之意,还顶撞朕。”
裴琰又咳了两声,很是心力憔瘁的样子:“下令责罚温贵人的是苗昭仪,母后想怎么处置,朕都无异议。”
温太后又满头雾水地看向侄女儿,温瑶担忧陛下的身子,语气急促地道:“确实是苗昭仪下的令,姑母,您冤枉陛下了。”
罪魁祸首从姜妃变成苗昭仪,温太后顿了会儿,怒火更旺盛了。
姜妃也就罢了,是仗着儿子宠她才胆大包天,苗昭仪是个什么东西,既无家世又不得宠,也敢来作践她温家的女孩儿!
温太后大怒下令:“传哀家懿旨下去!苗昭仪掌嘴八十,贬为答应,再遣个老练的嬷嬷过去,从今日起,她每日都要跪足两个时辰,若敢偷懒,就让嬷嬷打!”
这处罚明显过分了,温瑶再怎么说只是个贵人,又说错话在先,苗昭仪无论如何也罪不至此。
魏嬷嬷本想劝的,可见太后气得胸膛起伏,陛下也未有制止的意思,便低垂眉目,领命下去了。
*
储秀宫,东侧殿。
冯依月正在院子里绣一条夜合花手帕,隐约听见正殿那边有些嘈杂动静。
她抬起头,疑惑地道:“咦,苗姐姐那边做什么呢?”
酥梨正在捧着一个圆润的大桃子啃,闻言停下动作,也支棱其耳朵,听了会儿后,稚嫩的眉头皱到了一起:“好像是吵架?不不不,也不像,好像就有一个老嬷嬷在发脾气。”
冯依月差几针就绣完了,便指使酥梨:“你先别吃桃子了,去看看吧,别是苗姐姐不在,她宫里的嬷嬷欺负小宫女。”
酥梨“哎”了声,又不舍地咬一口桃子,才擦擦手往外头跑去。
冯依月最后这几针绣得极不顺,先是落错了地方,紧急着又扎到了手指。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对着帕子生起气来。
这破东西克她!
冯依月想拿个剪刀把这帕子铰了出气,但到底绣了几日,又没舍得。
正纠结着,酥梨惊慌失措地声音在门口响起:“不好了!不好了!”
冯依月抬起头,见酥梨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涨红,指着正殿方向惊慌失措地磕巴道:“昭,昭仪娘娘被打了,脸上,鼻子上都是血,好吓人,好吓人......”
夜合花手帕落了地,冯依月怔怔站起身:“你,你说什么?”
*
冯依月赶到正殿时,苗望舒正跪在院子中央的砖地上,一个膀大腰粗的嬷嬷站在旁边,拿着戒尺指指点点。
她身形本就偏瘦,此刻更是如劲风中的翠竹,虽因撑不住而摇摇欲坠,却依旧尽力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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