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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小说结局

今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奴婢,奴婢也不懂玉,不过既是侯爷赏的,应该很值钱吧?”“晓莹,你之前在大厨房当差,可知道府里的情况?侯府有几个主子呀?我这两眼一抹黑的,万一冲撞了贵人可怎么办?就比如刚刚那位翠喜姐姐,我瞧着她不大喜欢我!”“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咱们侯爷还未娶亲,老侯爷常年在边关镇守,府里都是由老夫人管着,刚刚那位翠喜姐姐是跟着侯爷最久的大丫鬟。”晓莹看了看四周,凑到魏瑶耳边小声说:“我听说翠喜姐姐是侯爷的通房丫鬟,她不喜欢你是正常的,她可能觉得你抢走了侯爷!”魏瑶了然,她就说嘛,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原来是把她当成了情敌,她觉得有些好笑,侯爷那么多姨娘,她恨得过来吗?只是,侯爷还未娶亲?这倒是有点不可思议了!魏瑶觉得他莫不是还有什么隐疾?不然以他...

主角:魏瑶沈霄   更新:2025-02-02 2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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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瑶沈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今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奴婢,奴婢也不懂玉,不过既是侯爷赏的,应该很值钱吧?”“晓莹,你之前在大厨房当差,可知道府里的情况?侯府有几个主子呀?我这两眼一抹黑的,万一冲撞了贵人可怎么办?就比如刚刚那位翠喜姐姐,我瞧着她不大喜欢我!”“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咱们侯爷还未娶亲,老侯爷常年在边关镇守,府里都是由老夫人管着,刚刚那位翠喜姐姐是跟着侯爷最久的大丫鬟。”晓莹看了看四周,凑到魏瑶耳边小声说:“我听说翠喜姐姐是侯爷的通房丫鬟,她不喜欢你是正常的,她可能觉得你抢走了侯爷!”魏瑶了然,她就说嘛,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原来是把她当成了情敌,她觉得有些好笑,侯爷那么多姨娘,她恨得过来吗?只是,侯爷还未娶亲?这倒是有点不可思议了!魏瑶觉得他莫不是还有什么隐疾?不然以他...

《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奴婢,奴婢也不懂玉,不过既是侯爷赏的,应该很值钱吧?”

“晓莹,你之前在大厨房当差,可知道府里的情况?侯府有几个主子呀?我这两眼一抹黑的,万一冲撞了贵人可怎么办?就比如刚刚那位翠喜姐姐,我瞧着她不大喜欢我!”

“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咱们侯爷还未娶亲,老侯爷常年在边关镇守,府里都是由老夫人管着,刚刚那位翠喜姐姐是跟着侯爷最久的大丫鬟。”

晓莹看了看四周,凑到魏瑶耳边小声说:“我听说翠喜姐姐是侯爷的通房丫鬟,她不喜欢你是正常的,她可能觉得你抢走了侯爷!”

魏瑶了然,她就说嘛,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原来是把她当成了情敌,她觉得有些好笑,侯爷那么多姨娘,她恨得过来吗?

只是,侯爷还未娶亲?这倒是有点不可思议了!

魏瑶觉得他莫不是还有什么隐疾?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娶不到媳妇?

不过,这也是好事,没有主母,就没有人为难她们这些可怜巴巴的姨娘不是!

存钱,必须尽快存钱跑路!她可是晓得当家主母的厉害的,捏死小妾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以前在庄子上时,隔壁大户人家的庄子上时不时就会送来姨娘通房什么的,但没多久就死了,不是中毒就是被打得奄奄一息那种,忒可怜了!

过了几日,李嬷嬷又带了群人来给她刷刷洗洗,并告诉她:“侯爷很喜欢你伺候,你今晚再卖点儿力,把我教你的通通都用上!若讨得侯爷欢心,说不定就把你移置在东院了呢!东边有大小十处空院子,院院精致,都有地龙,可比这儿暖和!而且那边顿顿有牛肉吃,十二时辰都有热水用!瞧瞧,侯爷赏你这玉簪成色多好,侯爷好东西多着呢!”

“那边涨月银吗?”

李嬷嬷恨铁不成钢:“那点月银算什么?侯爷院里的小丫鬟每个月的赏银都不止那点!你若是讨得了侯爷的欢心,想要什么好东西没有!”

魏瑶有点动摇了,小心翼翼问:“那边出府方便吗?”

“那肯定比这边方便呀!侯府的主子们都住在那边,那边有两个角门,出门买个零嘴小玩意儿什么的,甭提多近了!”

魏瑶点点头,在心里挣扎权衡!

沈霄风尘仆仆,刚从汝南回来,那边匪患严重,临近年关,路过的行商苦不堪言,皇上想让他把那一带的土匪给一锅端了!

他亲自去查看了地形,易守难攻,是块不好啃的骨头,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剿灭恐怕得花些功夫!他一回府就召集了幕僚,连晚饭都是在书房吃的。

天已经黑透,沈霄坐在浴桶里舒服的叹了口气,不上战场时他夜夜都要泡澡,总觉得不泡,那身上有股战场留下来的血腥味儿,睡不安稳!!

“爷,方嬷嬷把魏姨娘给您准备好了…”福应尽职尽忠的提醒!

沈霄:……

他母亲这是干什么?是在确定他到底喜不喜欢女人?母亲这般行事,让他很不悦!

“去给老夫人回话,她老人家若是再插手我房里的事,我就搬去将军府住!”

魏瑶这次来主院总算没那么拘谨了,她好奇的东摸摸,西看看。

这是什么制成的剑?怎么有点像骨头?

这又是什么动物的角?怎么这么长?

哇塞,这是真的老鹰吗?怎么做成的老鹰干?

她看稀奇看得太认真,连沈霄进屋都没发现。

沈霄走到她身后,看她撅着屁股认认真真观察那只老鹰标本,这样的姿势,这什么都遮不住的纱衣,这玲珑有致的身材……

沈霄咳了咳,制造出动静。

魏瑶吓了一跳,忙直起身来,一转身便撞在一堵温热的肉墙上。她慌张抬头,沈霄居高临下睨着她,墨黑的眼里除了探究还有两簇火苗。

魏瑶心下一慌,这人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莫不是鬼吧?

鬼不鬼的不重要,她现在身体最突出的地方正贴在人家身上,这才是最要命的!

她忙退后一步,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刚一动作,腰间便环上一只有力的手臂。她穿着薄薄的纱衣,很明显的感觉到那只手臂强健,灼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她心里仍是咯噔一声,回忆起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白玉的脸颊臊得绯红。

沈霄本来有些紧张,但看见她如此娇羞,他便不紧张了!强壮的胳膊轻轻往前一带,她再次柔软的贴了上来。

魏瑶很累,嗓子冒烟,骨头散架,好不容易养好的地方又是隐隐作痛,凶器太过雄伟,很是吃不消!

她昨夜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三次!

从恐惧的咬牙承受,到半推半就,再到默然接受,她觉得这是个奇妙的过程…

令人伤心的是,侯爷天不亮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并没有下达让她搬到东院的命令,也没给她涨月银!

魏瑶沮丧得很!

李嬷嬷骗人,说什么女人只要叫的够妖娆男人准高兴,一高兴就好说话!

她白摇旗呐喊了!

这次天一亮,她便很自觉的起身了,穿衣,喝药,回小院,一气呵成!

不过这趟出来还是很有收获,她在默默记下走过的路,脑海里有了侯府地形的大概轮廓。

晓莹见到她回来很高兴,小心翼翼的扶着魏瑶回房,然后兴冲冲的关上门。

“姨娘,您让我给您买的东西都买齐了,我找东角门送菜的蔡伯帮的忙,只花了一百文辛苦费,您看…”她献宝似的拿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包袱。

魏瑶毫不吝啬的夸赞,“晓莹真聪明,真能干!你看,跟周围人搞好关系多么的重要,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不能出这院门儿,以后就只能拜托你了!”

晓莹被夸得飘飘然,害羞的绞手指,“姨娘,您不要说什么拜托之类的,你好了我也好……”

“好好好,我们一起努力!来,帮我搭把手,咱们先把药材磨了!”

养生丸没地儿卖了,她这次准备卖冻疮膏!

这冻疮膏是母亲的独门秘方,庄子里农户最多,大伙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即使最冷的冬天也要下地干活。

有些人双手双脚都长满了冻疮,一到夜晚就痒的钻心,还有些开口皲裂的,感染流脓,看着着实可怜。

岭南那边药堂里的冻疮膏一盒要卖两百多文,庄户上的人哪里舍得买来用?娘亲体恤穷苦百姓,特意带着她一起研制了这冻疮膏,用后效果奇好,很受欢迎,价格还比药店便宜一半!

魏瑶让晓莹打听了下,京城的冻疮膏更贵,一盒要卖三百多文。但京城药材也贵,她粗略计算了下,一盒冻疮膏所有原材料的成本大概一百文。

她定价一盒一百六十八文,一路发的意思,图个吉利!嘿嘿!!

她花了两日功夫,先做出来十盒,让晓莹自个儿先用着,然后再现身说法,出去领饭打水时推销。


突然,魏瑶发现这树林里很适合打雪仗,打不过还可以躲在树后面。

魏瑶兴奋的摇着沈霄的手臂:“侯爷,侯爷,我们下去打雪仗吧!”

沈霄一时没跟上她跳脱的想法:“什么?”

“打雪仗啊!你不想玩吗?很好玩的!或者我们来堆个雪人?”魏瑶蛊惑道。

沈霄虽然生长在北方,每到冬季都会有下雪,但他从来没有打过雪仗!

他从小到大每日的功课都被安排得满满的,不是读书习字,就是练武学规矩。

母亲十分注重他仪态的教养,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从来不让他跟仆从们一起玩,更别说打雪仗!

他小时候偷偷看过福临和福应打雪仗,看着就很开心!

那个时候他多么想和他们互换身份,哪怕做个平民也好,不要求锦衣玉食,只要求顺应本心,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而不是整日活在父母的期许里,害怕自己做了出格的事会给父母蒙羞!

沈霄勾了勾唇,虽然觉得很幼稚,但是他想幼稚一回,这也是他小时候的执念!

“好啊!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看不起谁呢?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们先定个规矩,谁先打到对方就算谁赢!输了的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沈霄嗤笑一声,那他赢定了,瞧她那小身板,大腿还没有他胳膊粗……

唔,他要好好想想,这个条件要用在哪里?

两人翻身下马,魏瑶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有余的男人,突然有点心虚:“侯爷肯定会让我的吧?”

沈霄大方极了,伸出三根手指:“让你三个雪球!打不到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魏瑶皱着鼻子,尽量争取利益最大化:“那你先背过身数到十下,让我先跑!”

“这没问题!”沈霄很老实的背过身去,开始数数。

第十下数完,他转过身:“我……”

迎面一个雪球朝他脑门砸来,他吓了一跳,堪堪躲过,还是被雪糊了一脸!

“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哈哈哈…这么老实?哈哈哈哈,你,哈哈哈,你输了!”

魏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侯爷也太单纯了吧?

玩游戏还玩得这么君子,瞧他那一脸呆样,哈哈哈,蠢萌蠢萌的!

沈霄黑着脸,抹了把脸上的雪渣,磨牙道:“你不遵守游戏规则!!”

他分明就听见她的脚步声由重减轻,应该是跑远了的,没想到她竟是在原地踏步,还骗过了他!

魏瑶洋洋得意:“这叫兵不厌诈!!哎…怎么办呢?反正你已经输了!这个条件我可要好好想想……啊…!!”

魏瑶正得意忘形,一个雪球啪的砸到她头顶,沈霄瞄得极准,说打头绝不打脸。

魏瑶鼓着眼睛,哈了一声,竟然还学得挺快?

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两人你追我赶,魏瑶每次快要追到沈霄时,对方一个闪身又不见了,在她砸空第十三个雪球后,她气得一屁股坐在雪地里,不满的嚷嚷:“不玩了不玩了,好没意思,玩个游戏还用轻功,欺负谁呢?!”

沈霄凑过来蹲在魏瑶跟前,欠扁道:“欺负你啊!就喜欢欺负你!”

魏瑶磨了磨牙,偷偷抓起一把雪握在手中,趁沈霄不备一把塞进他后衣领里,塞完爬起来就跑。

沈霄被冻的一个激灵,被迫感受那雪水顺着后背往下滑的酸爽,他站起身提着衣领,跳着脚抖掉雪渣,咬牙低吼:“魏、瑶!”

魏瑶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笑得十分得意:“做什么?手下败将!你要记得还欠我一个条件啊!”

冰天雪地里,她像一只偷到了蜜糖的小狐狸,那得意的嘴脸看上去是如此的鲜活又生机勃勃,就像寒冬腊月里万物沉寂后唯一绽开的梅花,绝世而独立!

以至于今后的几十年时光里,沈霄每每回想起她这张笑脸,都觉得岁月可期。

沈霄不费吹灰之力就逮到了魏瑶的后衣领,魏瑶以为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立马怂了,双手合十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

沈霄哪里会跟一个小女子计较?他皮糙肉厚的,衣领打湿了没关系,但她要是打湿了,肯定会生病,他只是逗逗她而已。

“亲我一下我就放过你!”沈霄邪邪一笑。

好汉不吃眼前亏,又不是没亲过,魏瑶很上道的拉过沈霄前襟,垫脚在他脸上啄了一小口。

沈霄愉悦的挑眉,得寸进尺:“我说的不是脸!”

魏瑶目瞪口呆:“光天化日的,你还想干嘛?”

沈霄惋惜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别怪我无情…”

魏瑶咬牙切齿的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然后红着脸跑开了。

沈霄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怎么这么怂!”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跟魏瑶呆在一起了,她身上有自己没有的鲜活生命力,她似乎就是他小时候想要活成的模样,没有枷锁,没有假面,想做什么就立刻去做,不必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必为别人而活。

两人到达云恩寺已是傍晚,几个亲兵差点以为他家将军走丢了!

沈霄今日扮作出京购买年礼的富家子弟,因为天色较晚,带着美娇娘不方便赶路,便来云恩寺借住。

云恩寺不算大,座落在半山腰,沈霄在上来的路上已经给魏瑶叮嘱过,他说的是他不想被人认出来,他们就扮作出京采买年货顺带礼佛的富家子弟即可。

福应方才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此时天色已晚,众人用过斋饭之后各回了各的房间。

佛门禁地,不允许男女同房,于是沈霄和魏瑶被安排各一间房,好在在同一个院子里,一墙之隔,对方有什么动静也能及时发现。

魏瑶白日睡多了,晚上反而睡不着,寺庙在山上,比侯府更冷,她裹着被子冷得不要不要的,天上挂着一轮圆月,像一个大月饼,照得屋内可视度极高。

山上空气清新,满是自由的味道啊!

魏瑶有点想趁机跑路,可是她家当没带出来,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沈霄送的那根玉簪。

这玉簪大概值些钱,但不好兑现,跑还是不跑呢?往哪个方向跑?白天跑还是晚上跑?

魏瑶思索着逃跑的可能性,这寺庙在山上,要是贸然跑出去肯定会迷路,说不定会被野兽吃了!

不行不行,自由虽要紧,小命更可贵!

侯爷说会在这里住上几天,那就明天先出去转转,摸清情形再做打算!

魏瑶暗戳戳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把所有家当带在身上,嗯!就把银子都换成银票,缝在肚兜里!!


“啊!!!”她手脚乱抓,企图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吾命休矣!

沈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脚下一点,一个飞身接住了她。

魏瑶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她大大松了口气,后怕的抚了抚胸口。

“你胆子不小啊?这么高的树你都敢上去?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魏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这个熟悉的声音,这个熟悉的气息,她捂住脸,不敢抬头看他,现在装晕可行不可行?她要怎么跟侯爷解释她会爬树这件事?又怎么解释她为什么要爬上树?

沈霄见她捂住眼睛,以为她被吓哭了,完全没了脾气,懊悔自己的行为非大丈夫所为,凶一个小女子干嘛?好好教不就行了嘛!

他又放低声音,循循善诱;“今日若不是本侯在这,你还有命在吗?以后不可胡闹!不许做这等危险的行为!可记住了?”

魏瑶顺坡下驴,使劲点头,生怕他想起来问她上树干嘛?若是被他察觉自己想要逃跑,那岂不完蛋!

她两腿蹬了蹬,小声道:“谢侯爷救我!侯爷放我下来吧,我要进屋躺着缓缓,平复一下心情!”

沈霄挑了挑眉,胆子倒是不小,说话还能这么利索!

他也没多说什么,抱着她进了屋,把人放在床上,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看得魏瑶后背发毛,才起身道:“你先歇着,本侯空了再来看你!”

说完大踏步离开,行至门边又停下,回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一会儿命人来将树砍了!”

魏瑶蹭的坐起身来,挣扎道:“侯爷,树是无辜的呀!我以后再也不敢上去了,我已经被吓到了!”

沈霄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此事没得商量!”

晓莹抱着一大包药材鬼鬼祟祟回到小院,今日大厨房好忙,听说今日是老夫人生辰,府里来了贵客,晚宴要做到尽善尽美,大家伙都很忙,管事通知:姨娘们的晚膳通通比以往晚一个时辰!

好在蔡伯把姨娘要的药材带来了,她先偷偷的拿回来!

她刚进院门就发现院里的那棵大樟树只剩下半人高的树桩,她家姨娘正坐在树桩上唉声叹气!

晓莹满脸问号:“姨娘,这树怎么被砍了?”

魏瑶沮丧道:“被我连累了!”

晓莹啊了一声:“您爬树被人发现啦?”

魏瑶惋惜的点头,她的路线还没看好呢!

晓莹默默在心里为那位好汉点了个赞:“要我说,其实这树砍了也好,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虽然对自己的爬树技术很有信心,但架不住意外呀……”

魏瑶把晓莹从碎碎念模式拉了出来:“你手上拿的什么?药材?”

晓莹立马被带歪,兴高采烈的把药材摆放在偏房小几上,这处偏房魏瑶把它当做药房来用,里面都是些制药熬药的工具。

魏瑶捣鼓了一通,疑惑道:“咦?今日的晚饭怎的迟了?”

她都有些饿了!

“大厨房说今日府上有贵客,得先紧着做主院的饭菜,咱们的晚饭要整整推迟一个时辰呢!也不知道是来了谁?这么大阵仗!”

魏瑶手里配药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快速分拣,似乎并不在乎这件事。

老夫人生辰并没有大肆宴客,只请了娘家人来府中吃饭。

老夫人的父亲乃当朝太傅,兄长任礼部侍郎,叶桢是她最喜欢的侄女,也是她兄嫂最疼爱的幺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各大世家争相想聘回府的宗妇人选。

叶桢今年十八岁,当初因为兄嫂疼爱,想多留她几年,谁知叶家老夫人突然病逝,叶桢替叶老夫人守孝三年,这亲事便拖到了如今。

另一个原因则是叶桢心仪沈霄,非他不两嫁!沈霄常年不在京城,又没有成家的觉悟,她就这么一直吊着。

晚宴坐了满满一桌,侯府主人只有沈霄母子,其余皆是叶家人。

叶侍郎两子两女,长女早已出嫁,二子也已成家立业,三子叶振宇今年刚及弱冠,是京城有名的纨绔。

他与沈霄一样,也还没有成亲,但他跟沈霄不同,他没成亲完全是因为名声太差!

他生性风流,行事乖张,后院通房妾室十几个,与沈霄不同的是他后院那群莺莺燕燕可不是摆设,他最喜欢看那群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

如今还未娶亲庶子庶女都有好几个了,这样的纨绔,试问京城哪家有头有脸的人会把女儿嫁给他?

沈霄顶着叶桢含羞带怯的目光,不自在的夹菜,叶振宇戏谑的声音响起:“霄表哥还不准备娶亲吗?我听说表哥后院儿的美娇娘不少,若有那不喜欢的,分几个给我呗!”

叶太傅把象牙筷往桌上一拍,沉声呵斥:“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那张臭嘴?整天游手好闲,也好意思跟你表哥开口?我看你最该开口的是让你表哥给你在军营安排个差事!你俩分明年纪差不多,但作为却是天差地别,你也不跟你表哥学学……”

叶振宇撇撇嘴,又来了,从小到大,只要他和沈霄同在的场合,沈霄就永远是别人家的孩子,而自己是反面教材!

他想了半天,发现自己还真有一样是沈霄没有的:“我有儿子!表哥有吗?”

叶太傅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叶侍郎本来想给他留点面子,但这个孽障竟然还有脸提这个,他都臊得慌!

他顺手就是一巴掌:“你给我滚!”

叶夫人赶忙拉架:“你们父子俩消停一点,今日可是妹子的生辰……”

老夫人对她这个侄子也头疼得很,但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和稀泥:“好了好了,阿宇没准是大器晚成呢!父亲,大哥,你们莫要如此心急!他本性不坏,只是贪玩些而已!要我说,我家这个臭石头才是让人头疼,都二十三了还没成家,我以后拿什么脸面去面对我家老爷……”

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沈霄一个头两个大,他又不是不娶,只是实在太忙,没有时间,再则没遇到自己十分喜欢的女子,总觉得可以再等等……

一顿饭鸡飞狗跳的吃完,叶桢恨死她这个三哥了,吵吵闹闹那么久,害得她话都没和表哥说上几句!

她剜了叶振宇一眼,不情不愿上的了回府的马车。

送走客人,老夫人拉着沈霄旁敲侧击:“桢姐儿真是越发出挑了,我听你舅母说她如今在帮着管家,很有主见呢!娶妻娶贤,一个好的主母能帮男人料理好后院,让男人没有后顾之忧,全心全意施展抱负!年轻人总是喜欢轰轰烈烈,到老了才发现平平淡淡才是真!相敬如宾才能白头到老,这夫妻相处就是那么回事儿,你觉着呢?”

沈霄叹了口气:“母亲,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京城近半年来连着失踪了好几名少女,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此案至今未破,如今由大理寺少卿周玉棠在负责追查。

沈霄与周玉棠是好友,他曾听周玉棠提起过这案子,说这些少女在失踪前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刚及笄准备说亲,且都去寺庙求过姻缘!

福应领命而去。

福临躬身行礼:“将军,可要通知雷副将他们包围这里?”

沈霄摇头:“不急,还没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万一他们还有其他暗道逃走,我们这次行动就功亏一篑!再则,若那些少女真的在他们手里,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把人杀了……”

福临犹豫片刻,还是豁出去般道:“将军,既然他们已经盯上了魏姨娘,何不…何不将计就计……”

顶着沈霄沉沉的目光,福临咽了口唾沫,十分艰难才把话说完。

沈霄冷着脸,不悦的看着福临:“此事结束后,自去领十鞭子!她是我的女人,我万不会以她为饵……”

他话还没说完,隔壁院子就传来一声巨响,是瓷器砸碎的声音,沈霄脸色一变,魏瑶出事了!!

他腾的站起身,急着要去救人。

福临和另外四名亲兵对视一眼,四人齐齐上前,一左一右抱住沈霄的双手和双腿。

福临跪下死谏:“将军,属下斗胆请您冷静!此次机会万万不可错过,魏姨娘不会有事的,我们只需悄悄跟在他们身后便是,待找到贼人藏身之所,便立刻救回姨娘……”

沈霄挣脱不开,气的低吼:“你们好大的胆子!!”

另一名副将苦口婆心:“将军,您怎么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啊将军!!那些失踪的少女也在等着咱们去解救啊!!”

沈霄如被卡住脖子的鸡,不动弹了。

是啊!他怎的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

用一个魏瑶换几条甚至几百条人命,此为抛砖引玉之计,也可为美人计,都是兵法上上计,用最小的牺牲换最大的成就,这怎么看都是最好的选择!!

他实在想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只是,他的心很乱!

魏瑶越想越觉得这寺庙不对,越想越觉得不安,眼见天都黑了,侯爷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她正担心得不行,突然闻见一股奇异的香味,她连忙用茶水打湿帕子,捂住口鼻。

靠!竟然是迷烟!

还是上等的迷烟!

魏瑶害怕极了,左右看看,发现屋子里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于是她抄起茶壶,跑到门后站着。

门外的歹人等了一会儿,估摸着迷烟已经起效,便推开门,脸上满是猥琐。

他和兄弟们从这两口子上山时就打好了歪主意,他们从未见过长相如此出众的男女,而且巨有钱,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银票!

干!必须干票大的!

只是这两人带了六个护卫,那六人都是高手,他们正发愁如何下手呢?谁知瞌睡来临就来了枕头,那六人下午时分竟然都下山了,这机会,可真是失不再来!!

“小美人儿,我来了……”那人猥琐的往床榻走去。

魏瑶瞅紧机会,把茶壶往那人后脑勺狠狠一砸,嘭的一声,那人不可思议的转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软倒在地。

魏瑶刚松了口气,外面同行的另一个大汉听见动静跑了进来,看见屋里的情景后,大怒,他拎小鸡似的把魏瑶拎起来,啪的一耳光抽到魏瑶脸上。

“臭娘们儿,活得不耐烦了你!”

魏瑶被这一巴掌打得头嗡嗡作响,她甩了甩发晕的脑袋,咬住舌尖稳定心神,趁着那大汉不备,一脚踢在他裆部,那人吃痛松开了手。

魏瑶跌跌撞撞往门外跑去,刚跑到门口就被人揪住头发往屋里拖,魏瑶吓得惊声大叫:“啊~~救命!!救命啊!放开我!”

另外两个去沈霄房间抢劫的同伙听见动静也过来了,两人疾声道:“不好,那男人不在屋子里!快,把她带走!”

凌乱的脚步声一连串往后山而去,魏瑶被那大汉扛着,颠得她胃疼欲呕,她的脸很疼,头皮也疼,她咬着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冷静。

她不能就这么被带走!她若是被这伙人掳走,只会生不如死!不行,她要自救!

魏瑶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腕,用力一撕,手腕被她撕咬出一道大口子,顿时血流如注,她沿路撒血,只希望侯爷回来发现她出了事能顺着这些血迹找到她。

好在刚刚被她开了瓢那人流过血,但是那血已经止住了,其余三人闻虽见了血腥味倒也没在意,只以为是那人身上发出的。

四人害怕沈霄他们突然回来而事情败露,只顾一路小跑,并未发现魏瑶的小动作。

血流着流着就会自己止住,她连着撕咬了伤口三次,痛的浑身颤抖,眼泪直流,感觉自己血都要流干了,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伙土匪的藏身之地是后山的一处天然山洞,这山洞面对悬崖,背对山头,从山上看就是一处平平无奇的凸出大石,谁能想象得到大石是卡在山体里的,空隙间竟然是一处宽大的洞穴。

四人谨慎的在洞口徘徊了一小会儿,见身后并没有动静才钻进山洞。

山洞幽深,里面静悄悄的,阴风阵阵往魏瑶衣领里灌,冷得她牙齿直打颤,四人扛着她往里走了约摸一刻钟,前面豁然开朗。

沈霄和福临还有另一名亲兵趴在树上,与黑夜融为一体,如果不是被福临拉着,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责任太多,他早就跳出去把底下这四人砍了,把魏瑶救回来,这个傻女人,对自己真下得去手,他看着都疼!

等人进去了,他们才贴在大石上,又等了几息,听见脚步声远去,才飞身偷偷跟了进去。

豁然开朗处是一处更大的空地,约摸能容纳上百人!这里的墙壁被凿出凹槽,里面嵌着火把,十几支火把照的大洞里面可视度很高,魏瑶看见里面竟然坐着几十个大汉,皆是穷凶极恶的模样。

她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这些大汉见他们只带了一人回来,为首那人问:“猴子,那个男人呢?”

魏瑶血流多了,眼神有些发虚,但她还是看清了这人就是给她解签的那个和尚,他果然是假和尚!!!

和尚见她看着自己,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走到她跟前,猥琐道:“怎么,小美人认出我来了?”


从老夫人院里出来,沈霄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应付完官场那些老油条,回来还要面对他母亲的逼婚,他这心里怎么就那么累呢?

人前人后到底哪里才能他放松一下?

他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床上似乎还有魏瑶的味道,他满脑子都是魏瑶在身下辗转承欢的模样,娇媚入骨,声声嘤咛。

动情时分她身上那一朵朵盛开的粉色梅花,果然是个妖精!

沈霄腾的坐起身,他肯定是今天抱了她,精虫上脑了!男人开了荤,就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见到了那个和他一起打开魔盒的人,便回想起了那种极致的乐趣,迫不及待想要探索更多。

嗯!一定是这样!他血气方刚的年纪,想女人很正常嘛!

他又咚的躺了回去!

她今天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肯定吓坏了!

对了,自己今天还说过要去看她来着?

沈霄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穿上外袍抬脚就往西院走。

西院并不近,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

小院里那棵樟树已经被砍掉,只留下一截树桩,此时那截树桩上摆着个红泥小炉,里面不知道在煮些什么,有股药味。

树桩下放了两个小杌子,杌子上还铺了软垫。

沈霄轻笑,她倒是适应得快!

一个小丫鬟拿着碗从屋里出来,看见院里立着的男人后,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她她,她看到了谁?侯爷?

晓莹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叩见~侯侯~侯爷~~”

魏瑶听见动静,从主屋探出头来,看见沈霄后心虚极了,侯爷该不会是回过神了,特意跑来问她爬树这件事吧?

沈霄高冷的对晓莹道:“退下吧!”

晓莹如获大释,一溜烟跑了,生怕慢了侯爷就会把她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魏瑶在屋里踟蹰了会儿,觉得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还不如坦然面对!

她赔着笑脸迎出来:“侯爷怎么来了?”

沈霄答非所问,指着红泥小炉问:“这是熬的什么?药吗?”

“嗯,是调理身子的药!”

侯府的避子汤为达效果剂量下得太猛,她给自己配了些调补的药,把伤害降到最低!

“你怎么了?”沈霄蹙眉,她身子不好吗?

魏瑶不知该怎么解释,干脆信口胡诌:“就是,就是女子调理月信的,喝了小日子不会肚子疼!!”

沈霄尴尬的闭了嘴。

一阵冷风吹过,魏瑶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见沈霄连棉衣都没穿,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侯爷进屋坐吧,外面冷!”

沈霄第一次进女子的卧室,哦不对,是第二次,下午没来得及细看!

怎么说呢,房里香香的,是魏瑶的味道……

魏瑶的卧室并不大,里面的布置很紧凑,充满了生活气息。

沈霄身材高大,他一进来这屋里就显得更拥挤了!

魏瑶打了个哈欠,很没诚意的倒了杯凉茶递给沈霄:“侯爷喝茶。”

沈霄大马金刀坐在塌上,抬手接过,心不在焉尝了口,他在打量这屋里的摆设,看着十分寒碜,这是他的女人该有的待遇?

刁奴!明天全部拉出来打板子!

他虽然不怎么管府里的事,但他很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

“你今日爬到树上干嘛?”

“我看风景啊!”

沈霄怀疑的看着她。

“我整日窝在院子里,别提多无聊了!只能上去看看风景解闷!”魏瑶双手一摊,半真半假道。

谎言半真半假,对方就分不出真假,这是她十七年来总结的经验。

“侯府这么大,你可以去逛后花园,去莲湖泛舟,去湖山亭看风景,去……”

魏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幽幽提醒:“不是您下的命令说:姨娘不许随意出院门吗?”

沈霄表情一讪,他什么时候下的命令?

魏瑶看见他的表情,不敢置信道:“您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沈霄努力想了想,似乎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最开始到府里的那些姨娘们没事就满府乱跑,各种堵他,不是这个落水,就是那个晕倒,他烦的不得了,干脆让她们都别出来了!

他掩唇咳了咳:“咳…嗯,是有这么回事!要不你搬去东边吧!在那边可以随意走动!”

她来侯府快一年了吧?一直被关在院子里,可以想象有多闷!

魏瑶摇了摇头,她虽然很想去,但是她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窝在这小院里。

她觉得只要过去了,就再也不会有如今的清净日子了。

沈霄也想到了这一茬,只她一个人过去,太打眼了,光是母亲那一关就不好过!

他面色严肃,继续批评:“但这也不能是你爬那么高的理由!”

魏瑶忙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不要再继续这个让她心虚的话题了!

“侯爷今日不开心吗?”魏瑶施展转移话题大法。

沈霄皱眉,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她如何看出来的?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今日情绪外泄得这么明显?

魏瑶被他突然外放的杀气吓得小脸一白,往后退了一步。

她说错话了?

“你如何得知本侯不开心?”沈霄一瞬不瞬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魏瑶被他看得后背沁出冷汗,她握紧拳头,用指甲掐痛掌心来稳住心神,状似随意道:“侯爷眉头一直皱着,说话声音也比以往更低沉!”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这话用了多大力气,说完后整个人似乎都虚脱了,垂下头不敢再看沈霄一眼。

沈霄惊讶于她察言观色的本事,见她这副小媳妇儿模样,知道自己可能吓着她了,默默叹了口气,他确实不该把在外面的情绪带给房里人的!!

于是放松了表情,伸手拉住她的手,发现她小手冰凉,又把人抱了个满怀。

魏瑶僵着身动都不敢动,她摸不透他的情绪!

太可怕了,她怎么就忘了这人是能止小儿夜哭的杀神!!

“我今日是挺不开心的!”他声音闷闷的,响在头顶。

魏瑶害怕再惹怒他,不敢搭腔。

沈霄见她一声不吭,疑惑:“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开心?”

“不敢问……”魏瑶喏喏道。

沈霄挑眉:“你胆子不是大的很吗?”

魏瑶犹犹豫豫道:“话本子上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沈霄:………

“什么破话本子!以后不准看了!”

魏瑶用眼神控诉,这都要管???

沈霄看她大眼里全是不服,却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好笑道:“改日等我忙空了,带你出府放风筝如何?”

魏瑶很给面子,高兴道:“好啊!那你要早些忙空啊!”

晚了她说不定已经离开侯府了,走之前她还是想去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

沈霄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个主意。

“过几日我带你去云恩寺祈福如何?”

“云恩寺?在哪里?”

“京郊八十里的云恩山上!”

“好啊!我去!”

去看看京城哪个城门人最少?京郊哪条官道人最多?这样一来她只要出了京城,别人想抓也抓不到她!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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