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很多的时候就会趴在不算新的窗户上向里看去。
没过多久,陈阿狗的小房子里,和他的洗的发白的青衫一样,一眼便能看的过来。
屋子里最大的是只铺着草席的床,最多的是一堆粗糙泛黄的纸和几杆散乱的丢在黑边白瓷碗的毛笔,还有几块石块搭成的灶台,一口生锈的铁锅架在上面。
很多人也许会在夜晚饭后讨论起这些,但没有人会去帮陈阿狗,去帮他改善一下生活。
因为只有陈阿狗觉得他和他们已经很熟了。
陈阿狗觉得自己已经和他们很熟了,就没想过他们为什么不帮帮自己。
就像某天走在路上捡到一枚铜板一样。
他没有说过,又有谁知道。
也许他的孙子知道,但他的孙子好像还不会说话。
秋风萧瑟过,寒冬腊月来。
又一年年关临近,陈阿狗如往年一样,带着自己的“文房二宝”缓缓的从小镇外走来,他的孙子跟在他的后面,踩着陈阿狗在雪中的脚印小心的走着。
陈阿狗走的很慢,走几步就要回头看一眼。
陈阿狗的衣服看起来还是很单薄,但他的孙子穿的却很多。
没过多久,陈阿狗带着孙子来到了他的老地方,放下了笔墨,在周围找了一条笔直的木板,他的孙子则拿起碗,抓了把雪,从怀里掏出了半条细细的墨条,费力的磨了起来了。
等小男孩终于把一碗带着少许冰渣的墨磨好,放在和自己一样高的桌子上时,桌前已经排起了队来,人虽然不多,但陆陆续续有人走来。
每个人基本都是双手插在袖筒里,胳膊下夹着一卷红纸。
陈阿狗在给人写对联时也有个规矩,就是要写对联的人必须自己带纸。
有人曾问过他,让人家自己带纸,你不就赚的少了?
陈阿狗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
陈阿狗也收拾好了桌子,将那只瓷碗轻轻放在了桌子左上角的平整处。
陈阿狗在写对联前有个习惯,双腿分开,两腿弯曲,双臂向前伸直,缓缓下蹲,手放到了肚脐之下的位置,做出“气沉丹田”的姿势。
在写对联时他还有个习惯。
不与人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
写毕,笔停,才与人说话。
众人知道陈阿狗的习惯,但排在后面的人还是会伸长了脖子观看一番。
陈阿狗做完了动作,拿起毛笔在碗里搅了搅,在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