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明小海盗》,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朝宅男林二圩,穿越到了大明嘉靖二十七年,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海盗,随身穿越而来的居然是一本能让他随意召唤武器的《武器百科》!身为一名有志向的小海盗,我微微一笑,大手一挥,一艘美国“尼米兹”级航空母舰横空出世,什么大明水师奉海禁御命,什么朝鲜海盗、日本倭寇在东洋虎视眈眈,什么安南海贼、吕宋海贼窥伺南洋不止,什么莫卧儿王朝、锡兰海盗占据西洋,什么西人东来、佛郎机人占据澳门,都他丫的不是事...
《大明小海盗》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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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在南宋或者南宋以后,而且脑袋上又没有大辫子,那就肯定不是清朝,林二圩也避免自己当一回那些恶俗甚至看着恶心的清宫剧主角。
那究竟是南宋还是元还是明?
林二圩看看自己的衣服,棉布是在元末、明朝才开始普及,不过很遗憾,他平时穿衣服只要上衣两根袖,裤子两条腿就行,林二圩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但他却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是,右衽。
衣服的右襟掩在左襟里面,中原汉人一般是右衽,那就说自己身在元朝的可能性不大。
对了,元朝?除了衣着还有装束可以判定一下,游牧民族一般散发,中原王朝一般束发。平时林二圩看着那些恶俗的历史剧就忍不住想笑,像什么锦衣卫啥的明朝电视剧,不知是为了耍帅还是导演无知,大男人甚至皇帝也长发飘飘的,完全就是扯淡,除了秀一下自己的历史知识下限和误人子弟之外貌似没有别的。
当摸到自己头发的时候,林二圩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他脑袋上既没有戴帽子也不是什么簪子,而是一件像渔网的东西网住了自己的头发。
因为这个玩意儿很独特,所以足以鉴别,它叫“网巾”。
明太祖朱元璋为改易“胡风”,以丝结网,以束其发,名为“网巾”。
然后人们脑袋上就开始戴渔网了。
自己现在是在明朝南方海边,貌似是一个小渔村。
至于是洪武、永乐还是嘉靖、隆庆、万历甚至崇祯,林二圩可就没那么大能耐去鉴别了。
难不成自己要上承天命下应黎民,在明末的农民起义和满清入侵中一展宏图,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就在林二圩情不自禁地开始YY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这时林二圩反倒不怕了,要是对方想害自己的话还用等到自己醒过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丫的拼了!
门被推开后,出乎林二圩意料,进来了一位妇人。
高挽的发髻,灰色的对襟,林二圩注意了一下,那是左衽,这倒也附和明朝的实情,明朝妇女一般左衽,尤其是在明初和明中期的时候,妇人身上还有一件裙子,后来林二圩才知道那叫襦裙,是明朝妇女的一半装束之一,裙子并不太长,露出双脚,不出所料,果然是裹足。
那人一见林二圩醒了,连忙紧跑几步,由于裹足的原因,跑起来并不十分利便,林二圩都担心她一头栽倒在地上。
到了近前,林二圩才看清妇人的面容,没有以前了解到的明朝女性的柳叶眉、八字眉的眉妆,没有桃花妆、飞霞妆等的粉靥,更没有红指甲之类的指甲妆,有的只是常年在海边风吹日晒所留下的古铜色的面庞和一道道岁月的刻痕,有的只是衣衫的破旧和岁月的缝补。
“*&%&%@##¥……”
妇人走上前来,焦急地看着林二圩,说着些什么,然后又看一眼林二圩,挪动着并不便利的小脚,急匆匆地向屋外跑去。
林二圩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她,心说:这女的在干嘛?
林二圩之前研究过中古音韵,比如什么平上去入四声啦之类的,他知道古代的话自己八成是听不懂的,不信在这里给大家朗诵一首古诗。
“枪真看袜光,泥这地涨香。嘎兜莽仙袜,得都丝过夯。”
咋?听不懂?可当初太巴荒刚写出这首诗来时就是这么读的,啥?太巴荒是谁?这您都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诗仙“太白兄”,李白啊。
至于这首诗您可能也猜到了,就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先别大呼坑爹,当初人家李白就是这么读的。
这也是林二圩被大量穿越小说、电视剧恶心得不行的原因之一,丫的,随便一个人穿越回去就成神了,先问问自己吃喝拉撒睡的事儿能解决不?上个厕所都没有卫生纸!
明朝虽然在唐之后数百年,但毕竟是古音,再加上当时南方口音,林二圩不听一耳朵浆糊才怪。
此外还有不得不提的便是称呼,有时看《神探狄仁杰》林二圩就不禁喷饭,看着众人一个劲地叫着“狄大人”“狄大人”,狄仁杰啥时候有了这么些儿子?
在唐代,“大人”仅仅用来称呼父亲,如果随便见个官员就叫“大人”,那得先问问自己家里的老子同不同意。
同样,“大人”在明代并不是什么尊贵的称呼,如果您是一介小屁民,见到官吏就叫“大人”,哪怕是个知县,您少说也得先挨一顿板子。
当然这只是九牛一毛,其他的比如有些地方称呼儿子而“哥哥”称呼女儿为“姐姐”等等之类,不胜枚举。
言归正传,林二圩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也猜到了八九分,看对方焦急的模样,自己难不成是这妇人的儿子?
对于脑袋还有点发热的林二圩来说,自己是不是妇人的儿子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之后,他已经跃跃欲试想要大展宏图,外御外侮,内平逆贼,或者经商开路,成敌国巨贾,凭借着自己灵活的小脑袋瓜再加上对历史的了解以及现代性思维,干什么事情不手到擒来?比如发明个什么东西,说不定就大卖,或者研究研究兵器,立下个不世战功,那岂不是快哉?
想到这儿,林二圩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伸伸胳膊抻抻腿,虽然因为晕船呕吐身体还有点虚弱,但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比现代的自己强壮了不是一星半点。
只可惜家徒四壁,没有面铜镜,不知道自己长得帅不帅,能不能稍微勾引一下小姑娘。
这时林二圩突然想起昨晚自己怀中似乎有一本书,但现在却不知去了哪里,难不成……自己附身的这个家伙还是个知识分子?虽然明朝南方的识字率普遍高于北方(可参见明朝朝鲜人崔溥的记载),但自己所在的怎么也不像能够读得起书的家庭。
算了,要成为不世出的大英雄,认字总比文盲好点儿。
此时林二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怀中就是自己课上翻阅的《武器百科》,也没想到这本书将给自己的人生带来多大的影响。
“哐啷!”就在林二圩胡思乱想之际,屋外突然响起了东西破碎的声音。
经过一番YY,林二圩不仅兴奋,而且信心大增,老子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等知识分子,有什么好怕的!他索性径直打开门,走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推开屋门,原来这间茅屋外还有一个篱笆小院子,虽然简陋,也没有什么花花草草,但很整洁。
林二圩还分不清东西南北,在他的左边,有一个墙壁简陋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小棚子,而在小棚子下是一个泥灶。
泥灶就是用泥做的用来烧火的炉子,林二圩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也一直用这个来烧火做饭,从空气中淡淡的烟硝味可以知道有人刚刚烧过火。
而那声“哐啷”就来自妇人手中的碗,此时黄沙碗已经在地上四分五裂,淡黄色的液体正在地面慢慢渗漏,妇人则倒在地上。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母亲,但林二圩怎么说也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四有好青年,他连忙上前,将妇人扶了起来。
林二圩没有想到妇人的身体这么轻,仿佛瘦得只剩下一身骨头。
妇人看着林二圩,一时间竟没有说话,林二圩除了看到她更清晰的皱纹,居然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惊喜?
不过妇人刚刚站稳,却又立刻蹲下身,慌乱地捡起地上的碎碗片,林二圩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妇人瘦小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慢慢地她蹲在那里,抱着膝盖轻轻地啜泣。
林二圩顿时不知所措,后来他才知道,这位是他母亲的妇人是林王氏,林家贫穷根本请不起郎中,林王氏费尽心力才请来郎中,为昏迷中的林二圩看了病抓了药,但现在手中的药碗被自己不慎打落在地,林王氏又怎能不伤心。
她已经买不起第二副给儿子看病的药!
夕阳已经在远方沉入海天相接的地方,天色渐暗,徐徐海风下,只有林王氏抖动的肩膀。
就在这时,两个人说这话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年纪四十岁左右,同样戴着网巾,身着灰衣,腰间束带,一双草鞋,这人就是林二圩现在的父亲,林明。
看到对方的草鞋,林二圩才感觉到自己脚上不怎么舒服,原来下床时并没有注意,自己居然穿上了一双木屐。
这种木屐是双齿木屐,在汉唐时最为普遍,不过林二圩却享受不了这种粗糙的硬底鞋,顿时感觉脚底下怎么样也不舒服。
第二个人年纪和林二圩差不多大,林二圩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因为那双明亮的眸子让他感觉有点熟悉。
林明一看院中的情况,连忙紧走几步过来,将林王氏扶了起来,轻轻地擦拭着林王氏眼角的泪水。
林王氏则指着地上的碎碗,在哽咽地说着什么。
林二圩感到有些惊讶,一是林明居然完全忽视了自己,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二是他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也有这么柔情的汉子。
接下来的几天,林二圩虽然仍旧一直缄默不语,看见人就只能呵呵呵傻笑,但他终于逐渐弄明白了现在自己的处境和身边的关系网。
林明是自己的父亲,母亲是林王氏,他自己是家中独子,名叫林风,那天晚上同自己在一起的是发小陆逸(字铭飞),另外自己还有一帮小伙伴儿,虽然林风一直没有分清楚谁是谁,但他们在小渔村中的名声似乎不太好。
令林二圩惊奇的是,他自己居然有字,林风,字羽远,乳名金哥。
明代男子成年冠礼赐字,不过很多大户人家已经不重视冠礼,更何况是那些贫苦百姓,可林明却给林风举行了正式的冠礼,林二圩得知此事时不知道林明的用意,但后来他才知道林明不是不想舍弃礼法,而是他们身上有着永远高贵的血统。
从此,林二圩将真正成为林风。
那天晚上林风和陆逸在盐场干活回来,晚上想偷偷出去捉几条鱼来吃,不曾想刚刚出去林风便一头栽倒的船上,陆逸手忙脚乱地收网,结果将渔网弄破,回家后被父亲揍了一顿,白天又去盐场做工,所以晚上才了看望林风。
起初林风还以为他所在的是依靠打渔为生的渔村,后来才知道这里是一个盐场,他们全部是世袭的灶丁,别一听世袭就感觉和牛似的,祖上是王侯将相如果能世袭,那自然是荣华富贵,富二代,官二代high起来,但如果是苦大兵或者是铁匠什么的,可能就要哭了,明代百姓分为军籍、民籍、匠籍,虽然每个户籍之下都分为很多种,但大多数都是各安天命,职业世袭,虽然也有例外,比如一个人被流放充军的话,他之前如果是民籍,那他的子孙可能是军籍,也可能仍旧是匠籍,这就要看青天大老爷怎么判了。
下面是《大明日报》记者的采访:
问:请问你幸福吗?
答:我姓福。
问(眼前一亮,同时长出一口气):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为什么幸福呢?
答:我是个铁匠,我姓福是因为我爹姓福。
问:你爹又是做什么呢?他怎么也那么幸福呢?
答:我爹也是铁匠,他姓福是因为我爷爷姓福。
问:那你爷爷……
STOP!
这里的灶丁,并不是给什么大户人家烧火的,灶丁属于匠籍,实际上是盐场的煮盐工(也有一种灶丁是厨工),古代盐铁官营,盐、铁都是官营官卖,所以灶丁也算是个公务员了,不过对于这种公务员,当时的百姓可不像现在人们那么眼热,不惜为之范进中举。
林明是灶丁,那林风自然也免不了这样的命运。
到现在为止,林风没有搞明白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没有搞明白究竟是在明朝的什么时期,唯一得到的信息却是他是一个必须天天上工,根本不能离开家的小灶丁。
不过这并没有让林风产生挫败感,他相信自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自己分分钟可以走出这个盐场,开创自己的事业。
在他的计划里,他必须先学会当地方言与明朝官话,同时能够利用自己的古文字知识尽快掌握明朝文字。
虽然八股文这种高水平玩意儿肯定没戏,但识字还是十分有必要。
可就在他踌躇满志时,林风却在当天晚上就遇到了另一件更为棘手的事情。
吃。
第一天晚上的菜谱:米饭、米汤、炒菜、盐齑菜。
米饭并不是那种白花花的大米饭,而是掺杂着稻壳等的干饭,虽然闻着香,而且天然无公害,但每次下咽,都仿佛无数刀尖划过自己的喉咙。不过这已经是家里的奢侈品,后来林风才知道,平常家中都是喝米粥,根本吃不起干饭,今天晚上是林王氏因为林风大病初愈,拿出珍藏的大米做的干饭。
炒菜则是一碗绿幽幽,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的青菜,不仅没有肉,就连油都是那种熬好后冷起来的猪油。(不过有油已经不错了,很多地方甚至用饭锅米汤炒菜,称之为“米油”)。
至于盐齑菜,还有一个更为通俗易懂的名字:腌白菜。更令林风巴不得以头抢地的是盐齑菜是当地人的主要菜肴,尤其是在冬春季节。
即便是在林风眼中看来难以下咽的饭菜,但对于林明夫妇来说已经是奢侈了,为了自己的儿子,林王氏尽力做出了这样一桌饭菜。
虽然林王氏不断地往林风的碗中夹菜,但林风只是尴尬地笑笑,他根本咽不下去,在林王氏期望与失落的眼神中放下了碗筷。
至于林王氏,她几乎没有舍得尝一口碗中的青菜。
看着眼前的妻子和儿子,林明只是自顾自吃饭,令林风想不通的是,这几天来,林明根本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虽然自己听不懂),就仿佛自己不仅不是他的儿子,更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林风表现的异常林明夫妇也看在眼中,不仅仅是林风一言不发,见了人只知道二愣子似的呵呵呵傻笑,还有他在衣食住行上的种种异样。
林王氏得出的结论是:林风鬼上身了!
林王氏没有钱请郎中,更何况请一个驱鬼的和尚或道士!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些游方和尚或道士,这些被称为“色中饿鬼”和“花里魔王”的东西,这些身上“固元丹”、“百战膏”、“涩精散”等春药比丹药、经卷更多的东西,这些喝酒吃肉,娶妻生子的东西哪里会驱的什么鬼,捉的什么妖!
但每个人面对未知的恐惧时都想给自己找一个寄托。
当院门外响起“算命起课,不准不要钱”的声音时,林风便知道,林王氏请来了游方道士。
林明去盐场做工了,林王氏在里长面前苦苦哀求,才给林风请下了几天假,让林风在家休息几天。
昨晚的海风将窗户纸吹破了一块,林王氏还没来得及糊起来,林风便偷偷向院中看去。
头上顶着倒半边三角方巾,身上穿着三镶道服,脚上圾拉着黄草鞋,青布包里一本《百中经》,这就是走进林家院门的星相法师。
林王氏正将手中的一串铜钱递给道士。
林风昨晚不经意间看到林王氏从家中破旧的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这串铜钱,并在昏暗的油灯下数了一遍又一遍。
但现在林王氏却不得不强颜欢笑,甚至有些讨好地将铜钱递到道士手中。而那名道士还在不断摇着头,嘴里嘟囔着什么,同时两只三角眼在林王氏身上色迷迷地打量着。
不一会儿,道士居然开始对林王氏动手动脚,林王氏虽然勉强推脱,但还是得满面赔笑。
自己的儿子,还得靠眼前这个人。
看着林王氏只能用自己不灵便的小脚和瘦弱的肩膀反抗着道士的猥琐,看着林王氏眼中渐渐泛出的泪花和脸上尽力笑出的笑容,林风慢慢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刺着自己的手掌。
林王氏,自己的母亲,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林风推开来到二人身前,伸手打开道士伸出来的胳膊,接着一拳和道士的腮帮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林风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拳头会如此有力,如此迅速。嘭!结结实实的一拳,结结实实的碰撞!道士应声而倒,身体就像破布袋一般被打倒在地。
哗啦啦,原本紧攥在道士手中的铜钱散落一地。
林王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林风已经又一脚踹向了刚要爬起来的道士,瞬间,道士的身体像死狗一般在地上翻了个滚。
林风一把抓住道士的衣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居然硬生生将道士提了起来。
“**的给我滚!”林风恶狠狠地说,仿佛要吃人一般。
道士当然听不懂林风21世纪普通话和胶东大土话的结合体,不过他早已经两腿颤栗,就差尿裤子了。
看着刚刚还有点仙风道骨意思的道士连滚带爬蹿出院门,林风蹲下身子,仔细地将铜钱一个个捡起,小心地擦拭干净,交还到林王氏手中。
林王氏还在呆呆地看着林风。
刚刚是这些天来,林风第一次开口。
已经泪满眼眶。
第二天,在甲长的百般催促下,林风不得不到盐场做工了。
明代,每一百一十户为一里,设里长,每十户为一甲,设甲长。
这几天林风一直憋在家中,除了林明以及林王氏还有到过他们家的陆逸,并没有人知道林风的异样,现在林风已经大约能够听懂当地人说话的意思。
不过仅仅是这几天,林风就有一种要疯了的感觉。
吃,已经说了,虽说包子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但什么电灯、电视、电脑、手机还得再等个几百年,林风可不相信自己在大明王朝能活这么长时间!
晚上,只有那盏小油灯,而且为了节省煤油,早早地便熄灯睡觉,衣服,就两套打满补丁的衣服,而且粗糙地让林风感觉似乎要磨掉自己一层皮,住,茅屋冬凉夏暖,四面通风,下雨有雨景,行,单单一双草鞋就能让自己的脚丫子变成四瓣,上厕所不仅没有卫生纸,蹲在粪坑上,自己能清楚地看清下面慢慢的蠕动的蛆。
唯一庆幸的是林风没有把自己的痔疮带到现在自己身上,否则用家里的草纸,还不如直接用树叶顺滑。
林风早就迫不及待要走出家门,眼前生活的琐碎还没有让他丧失信心,即便生活再不好,只要自己干出番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什么锦衣玉食、美女小妾,那不是手动擒来?
亲,可以一夫多妻的哟,嘿嘿。
只是现在还有点神经兴奋得发抖的林风根本没有想想,张居正、戚继光、沈万三等等,皆不世出之英才,出身下贱的林风,甚至还是个半哑巴,半文盲,没有文韬,不读兵书,不会经商,想要在大明数千万人口中出人头地,那岂非痴人说梦?
不过无论如何,林风已经走出了自己家门。
这并不是林风第一次见到大海,但眼前的海水,却让他第一次感觉到心灵在颤动。
一望无尽的海天相接,一望无尽的白云袅袅,一望无尽的海鸥依依,清澈到无与伦比的海水,清澈到无与伦比的空气,静谧,安详,点缀着层层波浪。晶莹的大海,就像晶莹碧透的纯美少女的胴体,那份空灵,让人忍不住地吮吸。
也就是在这片海域上,他将第一次与大明海盗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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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逸以为他将林风出事的实情隐藏得很好,殊不知王大有早就派人打探清楚,而王大有也得出了同陆逸同样的结论:失忆。
今天第一眼看到林风时,王大有便感觉出林风身上少了过往的傲气和霸气。
只剩下一个躲在陆逸身后的软蛋。
在当时科学蒙昧的状态,人们似乎更容易接受人的这种变化,因为他们不需要给自己找一个科学的理由。
王大有早就和里长串通好,支开了陆逸,自己再利用抗盐包试探一下林风。
以前的林风,做工的时候就找个阴凉地一躺,有谁能使唤动他?而且一向勇力过人的林风,现在居然扛起一个盐包都颤颤巍巍,王大有心里早已笑开了花,现在自己一根小拇指也可以碾死林风!
一旁的兵丁看到王大有对自己使眼色,也放下了心,胆子也大了,居然扬起鞭子就对着林风挥过去。
啪!
势大力沉的一鞭!瞬间一道血痕殷透了林风的单衣。
“你在干什么!给老子快点!”兵丁咆哮道。
“啊!”林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他疼得大叫一声,一下子将盐包扔在了地上。
王大有和兵丁也是一惊,以为林风要反抗。
但殊不知,林风身体中藏着个本性懦弱的林二圩。
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令林风呲牙咧嘴。
“**……”林风刚要开口,看到兵丁手中的鞭子,立刻住了口,虽然他这时候忘了自己说话对方根本听不懂。
陆逸不在身边,林风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刚刚还一口一个“风哥”的圆圈。
王大有看着林风甚至有些可怜兮兮的目光,一颗心更放到了肚子里,现在的林风在自己眼里,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王大有对着兵丁扬扬下巴。
几个兵丁早已经被王大有塞了银子,自然说一不二,又提着鞭子走向林风。
“**的还想偷懒!是不是找死?!”说话间,几条鞭子又向着林风头顶落下来。
一般的盐工面对兵丁的鞭子根本动也不敢动,但现在林风身体中是林二圩,虽然他是鸵鸟性格,懦弱而且顾头不顾尾,但毕竟来自21世纪,对这些兵丁没有那么大的畏惧,一看几个人气势汹汹向着自己扑来,他拔腿就跑。
可已经晚了,几个兵丁一下子就将林风围了起来。
平时林风对这些兵丁的态度并不好,这些兵丁也从王大有那里得知林风得了“怪病”,这时巴不得在林风身上撒撒气。
“啪!”“啪!”“啪!”
皮鞭狠狠地抽打在林风的后背上、胳膊上、腿上,林风逃无可逃,只能抱着手臂,缩着脖子,不断地闪躲、挨打。
看着林风抱头鼠窜的模样,王大有在一旁几乎要乐出声来。
“住手!“
突然一声怒吼从传来,把王大有腮蛋子上的肥肉都震得颤了两颤。
是急匆匆跑来的陆逸,连林风都惊讶,陆逸并不强壮的身体里怎么能爆发出那么强的吼声。
就在众人一愣神的时候,陆逸已经跑到了近前。
“王大有!你干什么?!”
陆逸的气势令王大有感觉有些难婴其锋,不过看看灰头土脸的林风,他又一下子来了底气。
“林羽远不干活,几位官爷教训教训他而已。”王大有满不在乎地说。
“你让风哥干活?!”
“哼,”王大有鼻哼一声,“风哥?你看看他现在的熊样,你还叫他风哥?!”王大有身后指着鼻青脸肿的林风,“他就是一只落水狗,就是一条蛆!陆铭飞,我早就看你们两个不顺眼了,从今天开始,我王大有就是这大嵩所的大哥!”
身上火辣辣的疼痛甚至让林风的听觉失灵,即便王大有这么骂他,他除了疼痛的呻吟外,吭也没有吭一声。
陆逸不知道为什么不久前还虽痞气十足但威风凛凛的林风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可他还是抽身挡在了林风面前。
“王大有,就你?还想当大嵩所的大哥?也不先称称自己的斤两!”
王大有双眼眯成一条缝:“的确,陆逸,我不是你的对手,更不是以前的林风的对手,可你们现在相当于只有一个半人,而我们……”
说着,王大有挥挥手。
这时,陆逸才发现,原先在林风手下的近二十个喇唬都已经围了上来,看那表情,绝对不是来给他和林风拜年的。
“陆铭飞,”王大有勉强将手背到身后,“如果你识时务,今后我王大有是老大,你还是老二!我保证不亏待你!”
“嘿嘿,”陆逸冷笑一声,“王胖子,你还不够格!”
王大有最忌讳别人提“胖”,陆逸话音刚落,他便恼羞成怒:“我王大有敬重你是条汉子,**别给老子给脸不要脸!”
说着,王大有手一挥,那群喇唬便一拥而上,他们早就拿了王大有的银子,信誓旦旦地誓死效忠王大有了。
那几个兵丁则远远则走到了一旁看热闹。
“风哥!揍他们!”陆逸大吼一声,一拳将冲到自己面前的一个喇唬揍倒。
但林风却吓得面色蜡黄,连连后退,转身就要跑。
想要跑岂不是痴人说梦?很快他就被人放倒,林风连还手都没有还手,仿佛一个沙袋般,双手抱头,只知道痛得喊叫,和一声声哀求,原先那些喇唬对他还有几分顾忌,一看到这样,纷纷将拳脚招呼了上去。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很快陆逸也只剩下了挨揍的份,尽管还在奋力抵抗,尽管他宁可站着战死,也不愿跪下苟活,但只能招来更猛烈的拳脚,看着以往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哥们下手毫不留情,陆逸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
“啊!”陆逸一声怒吼,但还没吼出一半声音就戛然而止,一根木棍狠狠地打中了他的后脑,他脑袋嗡的一声,接着就仰头翻倒,不省人事。
整个盐场虽然来来往往有如蚁的盐工,可每个都木然的面对这一切。
当王大有挥挥手让一帮气喘吁吁的喇唬闪开时,地上只剩了两个血葫芦。
陆逸仰面朝天,全身血痕,林风则像一条癞狗一般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身体还在一阵阵抽搐。
来来往往的盐工将一切看在眼里,不过是多了几声议论。
“呸!”王大有冲着地上的二人吐了一口口水,带着一帮喇唬走了。
几名兵丁也嘿嘿冷笑几声走开了。
没有人敢围观。
林风依旧蜷缩着抱着脑袋。
“呜呜呜……”
不知什么时候,林风抖动着肩膀,传出了低低的呜咽,脸上的肌肉一阵阵的抽搐,涌出的泪水冲刷着脸上的血污。
没有林风往日的高傲,也没有林二圩的尊严,林风像死狗一般蜷缩在地上,忘记了身边的人,忘记了躺倒的海滩,忘记了悲鸣的海鸥,鼻孔中哽咽着扬起的沙尘,只有蜷缩的懦弱的哭泣。
清晨的阳光,将一片金色,铺满大海,铺满海滩,铺满盐场,铺到两人身上。
渐渐的停止了哭泣,林风松开手,失魂落魄地挣扎站了起来。
始终低着头,没有看一眼这绚烂的天,这晶莹的海,这如蚁的人。
林风蹒跚地走到陆逸身边,带着满身的血伤,满身的沙尘。
他走到陆逸身边,艰难地拉着陆逸的胳膊,将他拉起来,胳膊搭到自己的脖子上。
林风一瘸一拐地向前挪动,陆逸的双脚在沙滩上留下两道拖痕。
踏上一条屈辱与艰辛的路,林风从来没有想到,这是自己踏出家门的第一步。
一路上昏昏沉沉,只有剧烈的疼痛在刺激着神经,林风不知道究竟怎样将陆逸带回的自己家。
以及面对林王氏焦急与心疼的面孔。
刚走进家门,林风便晕倒在地。
林风再有意识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自己头疼欲裂,全身发烫。
虽然大脑中一片混沌,但林风还是知道自己发烧了,不知道是因为伤口发炎还是风寒,可林风知道这样的高烧在当时几乎可以致命,尤其是在他们这样贫苦的人家。
林风已经不怎么在乎,死亡又怎么样?在这样的年代,这样的家庭,过这样屈辱的生活,死亡,又能怎么样?
他唯一担心的是陆逸的情况,虽然仅相处几天,但他知道陆逸是一名铁骨铮铮汉子,生性懦弱的自己更加佩服这样的兄弟,他知道陆逸脑后那一击肯定形成了脑震荡,或者更重的伤。
“希望你能活下去……”林风喃喃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林风一直在昏迷与短暂清醒之间反复,偶尔清醒的时候会隐约听到林王氏的说话声。
真正退烧并且清醒是在三天后的傍晚。
睁开眼时,林明和林王氏正站在不远处说着什么。
主题便是林明手中的一本书。
林风不禁一下瞪大了双眼,因为那本书居然是……《武器百科》!来自21世纪的林二圩的书!
怎么会这样?居然有东西随着自己一起穿越了过来?
自己穿越到明朝当了一个小灶丁,没有给我穿越过来一个打火机,反而有一本书陪着自己穿越过来了?!如果有一把打火机,自己也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肯定被众人奉若神明,怎么会给我穿越过来一本书?
不过也无所谓了。
林风知道自己侥幸活下来了,在他清醒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打好了主意,自己要逃离这个地方,如果真想在大明闯出一片天地,他必须离开这个困住自己的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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