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自己布下的二十八宿石标。玉璇玑在怀中剧烈震颤，西北乾位的天狼星突然迸出血色光晕，仿佛在警告我即将到来的危险。
守夜的哑奴看见我时，我正将裹着巫袍的羊胎放入祭篮，昶儿藏身的陶瓮已埋在死亡之海界碑下。我知道，这是一场与命运的赌博，一旦失败，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告诉星痕者，我盗走了祭品。”我将哑奴的骨刀抵在自己颈间，眼神坚定，“让他来看，是他妻子的血先流尽，还是河神的怒涛先降临。”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格外深沉。我躲在暗处，数着铜铃震颤的次数。每一声铃响，都像是死神的脚步在逼近。
第七声响起时，大祭司的骨杖已刺穿哑奴的右眼。血珠溅在祭坛的巽位，原本该摆放昶儿的位置，此刻正蜷缩着用我血肉喂养的替身羊胎。
“西王母的诅咒！”大祭司撕开羊胎外的巫袍，腐烂的胎盘正渗出蓝绿色脓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星痕者踉跄着扑向祭台，他锁骨间的北斗纹被羊血染得猩红，那是我昨夜用月事布偷偷改过的朱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三十九年前吞没楼兰的声响正在复活。大地开始颤抖，沙地在脚下塌陷成旋涡，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我转身奔向界碑时，玉璇玑突然烫得像块火炭，背脊传来被群狼撕咬的剧痛——大祭司的噬魂咒比洪水更快。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和昶儿。
沙地在脚下塌陷成旋涡，我抛出发辫里编织的星砂。三年前从昶儿胎盘中提取的陨铁碎屑在空中爆出紫光，暂时凝滞了咒术的追击。
死亡之海的枯胡杨林里，昶儿藏身的陶瓮正在渗水，那是河神从地脉深处伸出的舌头。我心急如焚，拼命朝着陶瓮的方向奔去，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和危险。
第四章 逆时
终于，我赶到了陶瓮前。扒开陶瓮封泥时，我的指甲全部外翻，鲜血淋漓。昶儿在罂粟汁的作用下睡得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