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樱绯萧翎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把嘴角的口水擦了。”“……”她的睡意醒了一大半,慌慌张张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几次,都没摸到口水痕迹,这才想起,她睡觉没有流口水的习惯。再抬头,看到摄政王讪笑的眼。这个人可真恶劣……他气定神闲坐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单手支着脑袋,斜眼看着她:“小郡主是不是昨夜伤心过度,所以没睡好?”许樱绯清醒过来后,不慌不忙回道:“王爷不是想要香囊吗?我昨夜一夜未睡,连夜给您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她让侍女把香囊拿过来,起身行了个礼,“王爷,您看还满意吗?”以德报怨,彰显她大家闺秀的作派。萧翎垂眸看了一眼,“你做的?”许樱绯有点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萧翎能不知道这只香囊是假手他人?这个混世小魔王能一晚上就做出一个香囊?他看破不说破。唇角上扬:“小郡...
《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大结局》精彩片段
“先把嘴角的口水擦了。”
“……”
她的睡意醒了一大半,慌慌张张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几次,都没摸到口水痕迹,这才想起,她睡觉没有流口水的习惯。
再抬头,看到摄政王讪笑的眼。
这个人可真恶劣……
他气定神闲坐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单手支着脑袋,斜眼看着她:“小郡主是不是昨夜伤心过度,所以没睡好?”
许樱绯清醒过来后,不慌不忙回道:“王爷不是想要香囊吗?我昨夜一夜未睡,连夜给您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她让侍女把香囊拿过来,起身行了个礼,“王爷,您看还满意吗?”
以德报怨,彰显她大家闺秀的作派。
萧翎垂眸看了一眼,“你做的?”
许樱绯有点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
萧翎能不知道这只香囊是假手他人?这个混世小魔王能一晚上就做出一个香囊?
他看破不说破。
唇角上扬:“小郡主有心了,本王甚是喜欢,甚为感动。”他示意身旁的人取走她手里的香囊,随后很诚恳地说:“小郡主既然这么有心,本王应当礼尚往来,也送你个礼物怎么样?”
许樱绯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这么在意礼尚往来了?不都是只有他的,没有别人的?又看一眼萧翎,那样子不像是捉弄她。
关键是,这香囊不是她自己做的,若是收礼,有点受之有愧。
她急忙摆手:“不必不必,一个香囊而已,还没有到需要王爷回礼的地步。”
说完行礼准备告退。
萧翎起身站到她面前,刚好挡住她去路,墨黑的眼眸中含着笑。
“小郡主不必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要这么见外。”
“就在隔壁书房,几步路就到。”
许樱绯狐疑地看着他。
不敢相信那个恶劣的、总想着捉弄她的摄政王会这么好心。
但如果继续拒绝,只会拖延更久,影响她回府的脚步。
她简单回答:“好。”
许樱绯跟着萧翎来到书房。
他的书房很大,一面墙全是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和卷轴,书架前一张大书桌,上面全是奏折,像没人收拾一样几座小山似的堆叠在一起,不远处立着一张屏风,屏风后好像摆着一张床。
许樱绯心想,把书房当寝殿,看不出来,这摄政王还挺勤勉……
她正想着,迎面撞上一个深邃的眼神,眼神里的笑竟有些暧昧不明。
“怎么?小郡主对里面感兴趣?要不要本王带你去看看?”
许樱绯的眼神明显颤抖了一下,她立即转脸,别开眼。
看到萧翎手中多了个小盒子,扯开话题:“王爷,这是给我的礼物?”
“嗯,打开看看。”
萧翎把盒子递给她。
是一个手掌大的小木匣子,却不是匣子,而是木雕,雕刻着各式各样的东西,非常精致小巧。
许樱绯爱玩,这种木雕她有不少。
还好不少什么贵重东西,她可以心安理得收下走人。
她正准备收起时,萧翎凑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往木雕上按了一下,木雕吱的一声动了一下,呈现出一个刚才没看到的小景,萧翎再按一下,又出现另一处小景。
许樱绯这才知道里面有机关,很是好奇地左看右看,也跟着去按,小小木匣子里的景象不断变换。
“这里有九十九处不同景,本王至今没有找全,小郡主回去慢慢找,找全了告诉本王一声。”
看到新奇玩意儿许樱绯有些爱不释手,一边玩一边道:“真神奇,这么小能雕刻出九十九处景?”
雅间很安静,屏风坐着一个窈窕女子,抱着琵琶慢慢弹唱,声音悠扬婉转。
许樱绯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坐着。
余光感受到萧翎在看她。
她有点不自在,想着赶紧上菜,吃完好走。
静默许久。
听到萧翎带着轻笑的声音。
“小郡主,你安静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
许樱绯抬眼,对自己的美貌信心十足:“我几时不漂亮了?”
萧翎抿嘴笑了笑。
听在许樱绯耳里,全是戏谑嘲弄。
这个人可真恶劣……
菜很快上来,果然都是她平日爱吃的。
虚以委蛇一个上午,许樱绯早已饥肠辘辘,跟萧翎假意客套几句后便开始自顾自用膳。
萧翎握着筷子,看到对面的小人儿正撩着袖子大快朵颐。
他眼前放着一盘清蒸桂鱼。
在国子监上学时,学子们都在学堂一起用午膳。
许樱绯喜欢吃鱼,别人都在大口吃饭大口吃菜,顾知亭却在一旁给她挑鱼刺,一整条鱼她一个人要吃一大半,大家也都让着她。
鬼使神差的,他也开始挑鱼刺。
把鱼刺挑出来后整整齐齐摆在空盘里。
膳桌太大,许樱绯自己吃自己的,吃得正欢,根本没看萧翎在干嘛。
清蒸桂鱼旋转到她面前时,她大吃一惊,鱼肉是一盘,剩下的鱼刺整整齐齐摆成了一条鱼的形状。
她眨了眨眼。
膳福楼现在越来越会了,连鱼刺都挑出来摆成一个艺术品。
只用吃鱼肉不用吐刺多爽?
她给自己夹了一大块。
对面萧翎弯了弯嘴角。
垂眼看到面前的烤鸡。
已经被吃掉一大半,只剩下半边鸡肉和一只鸡腿。
他想起那日刘之瑶说这是她最爱的烤鸡。
他夹了一小块鸡肉,放进嘴里尝了尝,一尝到味道便皱起了眉头,又辣又呛。
向来吃得清淡,吃到口味这么重的东西时,被呛得直咳嗽。
身旁侍卫急忙给他奉茶,帮他顺背。
许樱绯听到声音,抬头看到萧翎掩嘴咳嗽的样子,心里偷笑:总是冷着一张脸高高在上,也有吃东西被呛的时候。
不多时,她已经吃完。
而萧翎还在吃,而且吃得很慢。
她挪了挪身子,想着找什么借口先走。
想到理由,便开口道:“王爷,我下午约了小姐妹去买绸缎,差不多到时间了。”
萧翎一听就知道她满脑子赶紧吃完快跑的想法,慢条斯理嚼着菜:“整天想着玩,你的伤这么快好全了?”
“承蒙王爷送的好药,好得差不多了。”
萧翎抿了抿唇,又问道:“是刘将军府里的千金吗?”
虽然不是,但许樱绯还是点头。
萧翎抬眸,眸光淡淡:“那你去吧,过几天她就要去凉州了,到时候你们相聚的时间少。”
听到他这句话。
本来就要离了椅子的许樱绯坐了回去。
乌黑的眼眸转了转,“王爷,上次我跟您说的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么?”
萧翎面不改色。
“什么事情?”
许樱绯不淡定了,收了她那么贵重的玉佩,竟然不办事?
她咬咬牙:“就是刘之俊将军暂时不去凉州的事情。”
萧翎眼皮轻抬,神色懒怠:“小郡主是不舍得刘小将军去凉州,还是不舍得小姐妹去凉州?”
“自然是不舍得我的好姐妹去。”
“小郡主,你那么多好朋友,少一个又不少。”
这是什么话?朋友再多,也会有最好的一个。他这种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哪里会懂呢?
许樱绯耐着性子。
“她是我真正的好姐妹,其余都是酒肉朋友。”
萧翎嘴角浮出漫不经心的讥笑,“你还有酒肉朋友呢?”
“这只是一个比喻。”许樱绯认真说道:“不仅仅是我不舍得好姐妹,还有上次我跟王爷禀明的原因,还请王爷明察。”
刘将军府就这一根独苗了啊……他怎么忍心?
萧翎懒洋洋看着她。
“等本王用完膳再明察。”
“……”
对比想走的心,刘之俊刘之瑶能不能留在京城更重要。
她坐在对面耐心等待。
目光落在正慢慢用膳的萧翎身上。
虽然他贵为皇子,现在又是摄政王,可她似乎还从没有正眼瞧过他。
现在一看,这个人长相相当出众,轮廓深邃、身材英挺结实、举手投足都有贵族气质,就是太淡漠清冷了,就连用膳时,也像一座冰冷雕像,寒冰一样让人不敢接近。还有那张损人的嘴,要不是身居高位,早死八百回了吧?
她看了一会儿,眼神飘到别处。
对面却传来低沉的声音,“看够了?”
许樱绯回神,看到他深邃带着懒笑的眼眸。
“本王与你兄长,谁更好看?”
问她这种问题?
他就算长得再好,在许樱绯心里,也不及兄长的一根头发丝。
她笑笑,奉承道:“自然是王爷好看,王爷龙章凤姿、清冷出尘,是天之骄子、天纵奇才。”
萧翎满意一笑,低头勺了口汤。
喝完慢条斯理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角。
许樱绯一脸期待看着他,这是吃好了,可以考虑刘小将军的事情了?
萧翎起身迈开腿,许樱绯老老实实跟在后面,想问却又不敢开口,显得她目的性太强。
前面的人走着走着,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乖巧的小郡主,像个小跟班。
“小郡主,刘小将军的事情本王会再考虑。”
许樱绯喜出望外,退后一步,认认真真向他行了个大礼,“多谢王爷!”
萧翎吃得很饱,心情也很好,暖阳下周身的冰霜好像化了些。
他笑了声:“小郡主,本王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一句谢谢就完了?”
“我不是感谢过你了?”
她眼神到他腰间去找寻,上次他收了她的玉佩,还挂在腰上。
萧翎单手叉腰,慵懒闲适道:“你往哪儿看?”
许樱绯并未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问题,茫然抬起眼,她并没有看见玉佩的踪影,那么贵重的东西不会就被他这么悄无声息给吞了吧?
她想,只要刘之俊兄妹不用去凉州,吞了就吞了吧。
“找见了吗?要不要到本王身上找找?”
许樱绯赶紧扯了扯她袖角让她别再说话。
一百遍《女则》而已,反正从小到大犯事都是罚抄这抄那,她已经经验丰富,院子里好几个丫鬟练出了与她相似的字体。
萧翎得意地看一眼两张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脸,大摇大摆离开。
确认他走远了,两个人才敢原形毕露,对着空气拳打脚踢,不能打不能骂还不能出出气吗?
刘之瑶问:“要不要我帮你抄五十遍?”
许樱绯小手一挥,“不用,有的是人帮我抄,多大个事!”
她俩重新手挽着手打算继续走时。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探花郎留步。”
两个人同时一怔,相互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回头,看到两个男子并肩站立,另一人正走上前跟其中一个穿着冰蓝色弹花暗纹锦服的男子打招呼,男子高挑秀雅、仪态出众,一看就是个满腹诗书的谦谦君子。
刘之瑶拉许樱绯躲到一旁的石像后,伸出脖子去看,两眼放光。
“这就是探花郎啊?长得也太好看了!”她另一手捂住嘴小声朝许樱绯道:“樱绯,这个不错的,你义母眼光不差。”
许樱绯也瞧见了那个人。
远远看去跟兄长确实有点像,一样的温润如玉、一样的气质出尘。
其实只要不丑,人不错她就放心了。
只是心里仍有点恍惚,这就是她以后的夫婿吗?
*
许樱绯回到侯府,还没天黑,但前院静悄悄的,跟往时很不一样。
走到转角处时,听到花厅传来兄长的声音。
“母亲给茵茵找夫婿为何不征得我意见?”
许樱绯停下脚步,听到老夫人为难的声音:“事发紧急,没来得及跟你商量嘛,再说只是先了解了解又还没定下。”
“再急也急不来这一天两天。”
“怎么不急?万一第二天懿旨就下来了呢?”
“再说等你回来又有什么不同吗?太后要指婚,难不成你捂着不给?我提前谋划,给她找个好郎君怎么了?”
花厅沉默片刻,兄长声线沉重。
“大盛还有王法,谁也不可能强娶强嫁!更何况是我顾知亭的妹妹!”
兄长向来温润,天塌下来也从容不迫,他很少这样动怒。
老夫人针锋相对:“她是一辈子不嫁人还是怎的?你愿意她愿意吗?年纪大了让别人挑来拣去的时候会不会怪我们没有提前给她谋划?”
许樱绯没有继续听下去。
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她背上的伤只有几道浅浅的疤,但如意仍不忘每天给她涂药。
她趴在床上,心情不明不暗。
在这之前她还在因为兄长成亲的事情伤心难过、焦头烂额,没想到转眼就到了为自己亲事伤神的时候。
老夫人说的没错,女子一般早早就开始议亲,就是想趁着风华正茂的时候寻个好人家。她是商户之女,如果不是有幸成了侯府养女,即使家财万贯,也不可能嫁得到探花郎这样风华绝代的人。
所以老夫人确实是用心在为她打算。
她有什么好失落的呢?
涂完药穿好衣服,她去给窗前那株西域刺玫浇水,花送给了她,虽然有花匠每日打理,但她如果全部交给花匠一点都不管,显得自己很傲慢,所以跟花匠说好每天傍晚的水她来浇水。
刚浇完水,看到兄长走了过来,他身上还穿着朝服。
外面日头正在缓缓落下,天边云霞漫天,火红的夕阳落在窗台上。兄长的目光在那株开得正盛的西域刺玫上扫了一遭,随后温和地看着她,声音清朗温润。
谢沐泽看看他,又看看顾知亭,“你们穿一条裤子是吧?”
指着自己满脸的伤:“今天的事不会这么算了!我要秉明太后让她给我作主!”
府尹大人急忙过来劝解。
“国公爷,还是不要惊扰太后娘娘了,免得娘娘动气,伤了玉体……”
话还没说完。
外面传来通报声。
“太后娘娘到——”
府尹大人只觉两眼一黑。
年轻的太后身着深紫色华服、头戴同色华冠,肤白唇红、眉眼细长,无论是穿着还是妆容都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端庄老成。
女官扶着她踏入顺天府。
里面的人纷纷跪下行礼。
她垂眼看了一眼,径直走到谢沐泽面前将他扶起,查看他身上的伤势,却没有让其他人免礼。
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府尹大人,问道:“发生了何事?”
府尹大人低头回禀:“百姓来报城西夜市有人打架,微臣去了才知道是国公爷和……两位小姐,人刚带回来,还没来得及审问。”
太后睨了一眼他:“那刘大人便审问吧,哀家倒想听听究竟是何事将人打成这样!”
她甩袖迈步入座。
府尹大人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也不敢坐官位,更不敢审任何一位贵人。他干咳一声,提问动手的下人。
“刚才国公爷指认你是最先动手的,是也不是?”
眼睛却一直盯着外面。
摄政王还不来吗?
身材高挑魁梧的将军府府卫已不是第一次回答这种问题,他早已轻车熟路。
“小人是奉小姐之命动的手。”
“为何动手?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来,若有半句假话,板子伺候!”
府卫跪着回道:“我家小姐与樱绯郡主在猜灯谜,安国公过来出言不逊,小姐气不过,便让我们动手。”
府尹大人顿了顿,偷偷看一眼太后,见太后脸色很难看,不知该不该继续问。
这时外面终于传来通报声。
“摄政王到——”
身着玄色银线云纹锦袍,腰束黑玉腰带的萧翎信步走入。月色中他身姿清冷挺拔,面容冷峻,剑眉入鬓,双眸深邃如星。
萧翎扫视一圈,瞥见跪在顾知亭身旁的鹅黄色身影,低垂着头,整个身子笼罩在顾知亭的暗影中。
眸光只是淡作停留,便望向了那边的太后。
他也不请安,只掀了掀眼皮,“太后娘娘,这么晚了,不在宫中陪伴陛下,怎么来这儿?”
太后不温不火,淡淡看他。
“摄政王来得正好,今日便让你开开眼界,看看这京城如何被两个黄毛丫头搅得天翻地覆!”
萧翎气定神闲,自有人搬来宽大座椅,放在太后一侧。
他背靠进椅子里,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脸上滑过散漫的笑。
刘大人却已忘记刚才问到哪了,支吾了几声,打算从头开始问时。
太后不耐烦指着答话的府卫:“如何个出言不逊法,你倒是说说,哀家就不信安国公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出言不逊的话!”
府卫愣了一下,有些难为情。
太后指向安国公的随从。
“你来说!”
跪着的随从听到太后下令,急忙回答:“国公爷说许久不见樱绯郡主,很是想念。说不介意樱绯郡主的过去,想迎娶郡主为正妻……”
下人顿了顿。
太后扬眉:“就这?”
府尹大人问道:“后来呢?怎么打起来的?”
“后来樱绯郡主就打了国公爷一巴掌,国公爷说……”
太后皱眉:“有什么说什么,支支吾吾的干嘛?”
所有人都看回话的下人。
也都知道接下来的话会有多轻薄,但也抑制不住好奇。
即使许樱绯是受害者,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她被轻薄的过程,就像是被剥了衣服公开处刑,极其没有脸面。
萧翎随性坐在宽椅里,单手支着脑袋,侧过眸,眼神淡淡落在许樱绯身上。
烛光摇曳,晦暗不明,只看到她半张脸,映出她微微发颤的肩膀,几根凌乱的发丝贴在鬓边,显得无助彷徨。
她身前的顾知亭微微低着头,脸色发白,长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下人正想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大堂中响起一声讪讪的冷笑,如冰刀掉入沉寂的潭中,凌厉又冷冽。
说话的下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吓了个激灵,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出声。
萧翎坐姿闲适,眼皮很自然地往上挑,斜了一眼谢沐泽。
“安国公,你知道本王最恨什么吗?”
他两眼冷锐,声音冰凉,明明已是暖春,却让人后背发凉。
谢沐泽不明所以,但感觉到危险,立即从人群中绕出来,跪到萧翎面前,“微臣惶恐,不知微臣做错了什么惹怒王爷?”
萧翎没看他,冷冷道:“太后跟本王说安国公在蕲州病得不能下床,且极度思念亲人,现在看来,病重是假的,思念亲人也是假的。”
谢沐泽惊慌失措,急匆匆想解释。
“安国公。”萧翎掀了掀袍角,声音很淡:“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想好再说,莫要罪上加罪。”
谢沐泽偷偷抬眼看了看那边端坐着的太后。
太后侧脸。
“摄政王,这跟今日的事情有关吗?”
萧翎无所谓笑笑,“安国公打着病重的幌子欺瞒本王得以回京,怎么就和今日的事情无关呢?”
他在笑,可眼里的乖张阴鸷却让人心生寒意。
“王爷的意思是,今日的事情是安国公的错?是他不该回京,不回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太后愤然起身,指着谢沐泽,“安国公只是对樱绯郡主表达爱慕之情就被打成这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萧翎向太后淡淡扫了一眼。
“太后不会连表达爱慕之情和轻薄都分不清吧?”
顺天府跪着一地的人,却安静得只听到烛火燃烧声。
“太后也是女子,更是天下女人的表率,如果贵为郡主和将军之女被轻薄了都只能忍气吞声,其他女子还能如何?”
太后扶着女官的手指泛白,死死盯着萧翎,半晌,问道:“依摄政王之意,今日安国公是罪有应得?”
萧翎瞳孔墨黑,眼里没有一点波澜,声音冰凉刺骨。
“安国公欺瞒本王,由从一品安国公降为从二品安国侯;安国侯当街调戏良家父女,责五十大板。”
太后气得发抖,胸腔起伏,“岂有此理!”
淡漠的声音在太后华冠上的珠玉相撞中响起。
“还没完。”
萧翎垂着墨黑眼眸,云淡风轻地加了句:“安国侯回京的理由是为太后贺寿,太后寿辰一过,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暗影中的许樱绯微微抬头,随意坐着的萧翎翘着二郎腿,眉眼冷峻,下巴高抬。暖黄的烛光下,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不经意间,与萧翎冰冷的目光相遇,她心中一惊,很快移开视线。
萧翎勾了勾唇角。
微笑只是一闪而过,再看他依旧冷着一张脸,淡漠地侧脸看向太后。
“太后可有异议?”
声音很淡,却让人遍体生寒。
太后咬着牙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瞪着萧翎的眸子像是要裂开。朝政中他们对阵过数回,她深知这个男人的狠毒与专横,他要么不开口,开口了绝无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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