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眼底的愤怒瞬间蒙上了一层心疼,
我想着刚刚大殿上圣上说的那几句话,
看着面前两鬓已经有了白发的父亲心攸地疼了一下,
扯起嘴角上前拉住了父亲的衣袖:
‘爹,干嘛发那么大脾气,自小我就在军营里长大的,那匈奴见了我的赤兔马都要哆嗦上几下,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父亲看着我长叹了一声握住我的手沉声道:
‘此次不同往日,我大晋大旱了三年,民不聊生,此次出兵文武百官无一人言语,这次这匈奴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的,不是说好的同那言家小子的婚事定下来就脱了官职了吗?大婚还有三日了,你这……’
这次没等父亲把话说完就被母亲拦住了,
‘莫要说了,你走吧,我们娘俩说些体己话。’
父亲见状甩了甩衣袖长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抬眼再看母亲,母亲的眼底早已蓄满了眼泪,
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我,指尖都因为用力发了白,
‘月儿,可是那言广让你伤心了?’
母亲这一问,我那早已建好的心里防线瞬间崩塌了,
看着母亲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母亲抬手帮我擦了擦眼角的泪颤声道:
‘娘知道,娘知道,娘心疼你,但娘也理解你,去吧,月儿,娘就一个要求,好好儿的回来,答应娘,好不好?’
我看着母亲的样子把头搭在了母亲的肩,
轻轻抚着她的背回她:
‘放心吧,娘,月儿一定毫发无伤的回来。’
2
傍晚我刚同爹娘用过晚膳,
言广就满面红光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父亲扫了一眼是言广,
拂了拂袖子拉着母亲离开了正厅,
原本喜笑颜开的言广见父亲这般有些意外,
小心翼翼的凑了上来低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