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秋的皮肤像老式电视机雪花屏般闪烁。她背后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代码瀑布,那正是前世我临死前没写完的癌症靶向程序。
“认知锚点要失效了!”程屿的金属手指插入自己太阳穴,扯出冒着火花的神经导线。母亲在地上蜷缩成胎儿的姿势,翡翠镯子正在吞噬她的手腕,皮下隆起无数蠕动的微型芯片。
我抓住即将虚化的水果刀,发现刀刃竟是半透明的医疗报告单。2014-2025的病理记录在金属上流动,最后停格在“供体骨髓异常增殖”的字样——那分明是苏秋的移植报告。
父亲突然撕开灰色毛衣,胸膛纹着DNA双螺旋组成的钟表。他咬破手指在病房地面画符时,我认出那是拓扑量子计算机的冷却槽结构图。“去阑尾炎手术室!”他吼出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实体瘤是克莱因瓶切口!”
走廊在奔跑中扭曲成莫比乌斯环。声控行李箱自动变形为医疗推车,车载屏幕闪烁着我设计的抗癌AI界面。苏秋边跑边拆解自己的输液港,黑色液体滴落处,地砖生长出带着病历编号的藤蔓。
手术室无影灯下,程屿的机械头颅正在重组。他下颌裂开吐出全息投影,画面里二十岁的我被固定在手术台,主刀医生口罩上的眼睛——正是此刻父亲猩红的双目。
“你才是初代实验体。”苏秋突然把输液管扎进我肘静脉,前世熟悉的化疗药剂涌入血管,“1994年父亲用你的脐带血做量子永生实验,我们不过是他的β版迭代品。”
记忆如暴风骤雨般砸落。四岁那年失踪的暑假,根本不是去外婆家,而是在生物舱里漂浮。所谓阑尾炎手术,是植入量子纠缠器的借口。每次重生都回到这个节点,因为这里埋着时空锚点的接收器。
母亲破门而入时,旗袍已经与皮肤融为一体。她脖颈处翻卷的皮下组织里,我看到了自己前世化疗泵的型号代码。“你以为装疯就能逃过观测?”她声带里传出机械合成音,“认知污染达到阈值,启动清洁程序。”
手术刀凌空射来,被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