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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毒医:摄政王妃又飒又野薛晚棠周景淮全局

一朵清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说你祖母病了,还很严重。”薛家的老太君,思念成疾,听说是一病不起了。薛晚棠低垂着的睫羽轻轻一颤,并没说话。行止见她有些动容,立即打蛇随棒上:“你在谷内这么多年了,该回薛家看一看了,若是你不愿意待在薛家,又有谁能拦你?若是这次你祖母真的去了,你余生几十年怕是要在后悔自责中度过了。”他们太了解她了,她根本就没放下,自己与自己较劲,早晚会把自己缠进去。薛晚棠仰起头,看着天际的云卷云舒,良久,释然一笑:“您帮我放消息出去吧。”行止听到了想听的答案,眼眶湿润,总算是把心弦给放了下来。薛晚棠其实不像是行止那样说的,对薛家有隔阂。她是薛晚棠,但她不是大雍的薛晚棠。她原本是二十二世纪的S级特工,在一次爆破任务中因计算错误丢了性命,她的灵魂却注入...

主角:薛晚棠周景淮   更新:2025-02-08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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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晚棠周景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绝世毒医:摄政王妃又飒又野薛晚棠周景淮全局》,由网络作家“一朵清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说你祖母病了,还很严重。”薛家的老太君,思念成疾,听说是一病不起了。薛晚棠低垂着的睫羽轻轻一颤,并没说话。行止见她有些动容,立即打蛇随棒上:“你在谷内这么多年了,该回薛家看一看了,若是你不愿意待在薛家,又有谁能拦你?若是这次你祖母真的去了,你余生几十年怕是要在后悔自责中度过了。”他们太了解她了,她根本就没放下,自己与自己较劲,早晚会把自己缠进去。薛晚棠仰起头,看着天际的云卷云舒,良久,释然一笑:“您帮我放消息出去吧。”行止听到了想听的答案,眼眶湿润,总算是把心弦给放了下来。薛晚棠其实不像是行止那样说的,对薛家有隔阂。她是薛晚棠,但她不是大雍的薛晚棠。她原本是二十二世纪的S级特工,在一次爆破任务中因计算错误丢了性命,她的灵魂却注入...

《绝世毒医:摄政王妃又飒又野薛晚棠周景淮全局》精彩片段


“听说你祖母病了,还很严重。”

薛家的老太君,思念成疾,听说是一病不起了。

薛晚棠低垂着的睫羽轻轻一颤,并没说话。

行止见她有些动容,立即打蛇随棒上:“你在谷内这么多年了,该回薛家看一看了,若是你不愿意待在薛家,又有谁能拦你?

若是这次你祖母真的去了,你余生几十年怕是要在后悔自责中度过了。”

他们太了解她了,她根本就没放下,自己与自己较劲,早晚会把自己缠进去。

薛晚棠仰起头,看着天际的云卷云舒,良久,释然一笑:“您帮我放消息出去吧。”

行止听到了想听的答案,眼眶湿润,总算是把心弦给放了下来。

薛晚棠其实不像是行止那样说的,对薛家有隔阂。

她是薛晚棠,但她不是大雍的薛晚棠。

她原本是二十二世纪的S级特工,在一次爆破任务中因计算错误丢了性命,她的灵魂却注入到了大雍的薛晚棠身上。

那时,她十九岁,薛晚棠十一岁。

她对薛家的人没有任何情感可言,对薛家祖母,也只是这具身体生来的情感。

上一世在枪林弹雨中过惯了,在这药王谷中的生活就显得尤其平静。

罢了,就替原来的薛晚棠了却这桩心事吧。

盛都,薛府。

秋夜微凉,万籁俱寂。

一道马蹄疾驰的声音划破沉寂的夜空,停在了薛府门口。

马上的人几步并作一步叩响了门环。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刹那间,整个薛府仿佛被这一消息点亮了一般,从府门到庭院,再到各个房间和走廊,每一个角落都纷纷掌起了明灯。

薛远平套上了外袍,从房间里出来,正迎面遇上一路跑进府的小厮。

“将军!四小姐…她,她有消息了!”

“什么!”薛远平不可置信地看着半跪在地的小厮,重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四小姐,目前人在金陵县的一个小村子里,据探子的消息,小姐这些年一直在那里生活,过得并不富裕,但好在人是健康的。”

“所言属实?”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您看老夫人那边……”

“先别告诉她,你领一队人马带些银两,天亮即刻出发,把小姐接回来。”

若此时告诉她,万一接回来不是棠儿,希望破灭,怕是要加重病情。

也怪他多嘴,当日不提那事就好了。

但愿这一个,是他们薛家真正的血脉。

薛韶安站在廊后,听见小厮与父亲的谈话,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也没有明显的嫉妒怨恨。

不开心,是因为这个姐姐一旦回来,势必会抢走祖母,父亲母亲与哥哥们的关爱,属于她一个人的东西要变成两个人分享。

不嫉妒,是因为这个从未谋面的姐姐一直在小县城的乡野长大,没学识,没素养,为了农活晒得黝黑,穿粗布麻衣,吃粗茶淡饭,想来是和她比不了的。

既然找到了,就只能安心等着了。

*

金陵。

薛晚棠这次是亲自送了银钱到村子里。

村子拢共就十几户人,连个名字都没有,附近其它村子的百姓都叫无名村。

村子里的百姓都是养育过薛晚棠的,她来村子,那些百姓们都甚是高兴。

“檀云姑娘,霜华姑娘,你们怎么都来了?晚棠这些时日还好吗?”

村口的河边,几位大婶在洗着衣裳,有说有笑的。

往常都是两位姑娘的其中一个带几个人来看他们,今儿个难得见两位都来。

薛晚棠走在二人后面,他们自然没看到。

“王婶,好久不见了。”

檀云霜华站在一旁,薛晚棠绝美的面庞映入几人眼中。

“哟!这不是……晚棠嘛!”

“哎哟!就是就是!好几年没见了,晚棠丫头出落得是愈发标致了!”

几位妇人看到薛晚棠眼里瞬间就燃起了光,她们细心地把手上的水擦干净,凑了上来。

你一言我一语的,无不是表达她们对薛晚棠的思念。

王婶是和她一起生活时间最长的,看她的眼神是满心的欢喜。

“晚棠,怎么这么瘦啊?在药王谷当差不容易吧?实在不行你就还是回来,这些年你让檀云她们送的银钱我们都没用,给你留着,以后给你添嫁妆。”

他们村里的人只是听檀云她们说,薛晚棠是在药王谷里当差,吃住都不花费银两,所以他们才帮她把钱存着。

薛晚棠见她们搓着手有些局促,便主动拉过她们的手:“王婶你们不用考虑我,给你们送东西你们只管用就好。”

药王谷什么都不缺,就是那些成堆的药材,随便一两样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

“你一个姑娘家不容易,我们有手有脚的干什么都能吃饭,不必挂心。”

“好了好了,赶快收拾一下,我们回去把鸡鸭宰两只让晚棠丫头尝尝!”

“对对对,让孩子们把屋子都收拾一下……”

就在几人沉浸在这喜悦的气氛中,一道凌人的声音从村口传来:“这村子里是不是有一个姓薛的女子?”

薛晚棠眸光一沉。

哼,来得倒挺快。

“我就是。”

薛晚棠转身,挡在了几个妇人前面。

奉命前来接人的管事被薛晚棠冰冷的眼神震住了。

不是说她从小就是在这小村子里长大的?这面容气质可跟这村子不相符啊?

这要是回了盛都,怕是又会引起一场风波了。

“小姐,我是盛都薛府的管事,您是薛府的嫡小姐,幼时走失,今终寻到您,特意接您回府。”

“回去可以,这两位是我一起收养的妹妹,我要一起带走。”

薛府管事心里有些忐忑。

怎么这四小姐一点惊喜诧异的感觉都没有?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

她旁边的那两个姑娘,看穿着打扮和气质,也根本不像是乡野村子长大的。

不过他的任务就是把人接回去,她愿意带着便带着。

“马车已经候着了,小姐请移驾。”

檀云走在最后面,趁那些人不注意,悄悄地交代了王婶几句就跟了上去。

一切都是在姑娘的掌握之中,让村子里的人不必担心。


她们住进王府整个盛都人人皆知,眼下她们出去抓药,势必会有人盯着。

若是不留神说漏了嘴,恐会增添麻烦。

檀云有些不太想理他,嗯了一声便罢。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书房内,周景淮还是没有醒来。

薛晚棠今日耗费了太多精神,此时输送内力也略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正当她缓缓闭眼稳住身形,准备继续时,浴桶内的周景淮却动了动眉眼,渐渐睁开了双眸。

忽然,周景淮单手抬起,拉着薛晚棠的手臂用力一扯!

噗通。

一道落水声响彻整个书房。

霎时间水花四起,洒得整个地面湿漉漉一片。

薛晚棠落在了浴桶里,但她的反应极快,另一只手攻向周景淮的心口,迫使周景淮放开了她的手腕。

周景淮见势向她的脖颈处抓去,薛晚棠身体灵活地一滑,直接从他的臂下钻到了他下颌处。

一个视线向上,一个视线向下,两两对视,清晰得能看见对方眼里的倒影。

“王爷!”

“姑娘!”

书房外听见动静的三人争先恐后地闯了进来,但在见到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就像是突然被定住了一般,再也挪不动脚步。

“出去!”

“出去!”

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三人又争先恐后地往外面跑去。

这一来一回,快得让人恍惚。

薛晚棠挑起好看的眉,语气带着调侃道:“不愧是大雍摄政王,这身材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好。”

“所有?”

周景淮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薛晚棠耳畔。

他的眸色凛冽,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她是见过多少男人?

薛晚棠回过头,单手撑着桶壁翻身而出。

“我救了殿下,殿下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你?”

“我怎么了?若不是我,殿下此时尸体都变僵硬了。”

薛晚棠拿来搭在一旁的净帕,细细擦着身上的水。

周景淮的视线从上到下,毫不避讳把薛晚棠打量了个遍。

她的衣裙湿透,紧贴着身体的曲线,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

薛晚棠后知后觉,一把扯过纱帘披在了身上。

“死变态。”

周景淮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而是低下头,把褪掉的上衣重新穿好。

听着她的碎碎念,虽不懂是什么意思,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墨影,取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是。”

太炸裂了!刚刚他看到的,听到的,都太炸裂了!

这赶明儿要是告诉墨寒他们,定会说他失心疯吧!

檀云对着墨影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然后也跑回了寝殿,为薛晚棠拿了一套干净衣衫。

周景淮和着湿衣走到了屏风外面,把里面的空间留给了薛晚棠。

待檀云伺候薛晚棠换好衣衫从屏风后出来时,周景淮已经去了书房门外。

趁着这点时间,墨影把情况都告知了周景淮,也的确是薛晚棠救了他。

“薛四小姐不是北阳人?”

“北阳?呵,原来殿下是把我当成了北阳细作了。”

怪不得,总是盯着她不放。

“本王一向不欠人情,提个条件吧。”

就算她不是北阳派来的,也绝不是什么良人。

她的底细,还深得很。

她的这个人情,他不想欠。

薛晚棠环起手臂,突然玩心大起。

她的视线从上到下把周景淮扫视了一遍,笑着说:“不如,以身相许吧。”

“想得美。”周景淮嗤了一声,“不提,本王就当你不要这个条件。”

“既然如此,殿下找一株百年血参给我,就当扯平了。”


“姑娘,老太君,七小姐带着相国家的杜若小姐来了。”

霜华从门外进来,打断了祖孙二人的闲聊。

老太君眼底一片疑虑:“请她们进来。”

相国家的千金?

“棠儿认识?”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相国家的小姐会有何理由来见她这个老婆子。

薛晚棠嗯了一声。

想不到杜若还真的来了。

看来杜方直倒真的如情报上写的那样,不结党营私,不欠人人情。

薛晚棠起身,薛韶安与杜若刚好迈进屋子。

杜若一眼便瞧见了难掩风华的薛晚棠。

“晚棠小姐,想不到将军府寻回的女儿竟是你!”

“我也想不到这么快就又与杜若小姐见面了。”

老太君看着二人仿佛很熟稔的样子,一头雾水,这晚棠才回来几天,又是如何与杜若结识的?

杜若命丫鬟们把礼物都放置在桌上,这才向老太君解释道:“老太君,是这样的,之前在驿站,我误食了东西中了毒,恰巧遇到了晚棠小姐救了我,所以今日是特意来登门以表谢意的。”

“哦?”老太君温和一笑,“那这么说来,除了我,棠儿你又救了一条人命。”

“您?老太君您看着身子骨这么硬朗怎么会呢!”

“这丫头,小嘴还真是会说话。”

“您的事迹杜若可是听家父说起过的,那可是咱们大雍的巾帼英雄呢!”

薛家老太君,年轻时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是大雍朝的第一位正三品以上的女将军,后来是因为受了重伤,才退居下来,薛远平能有现在的地位,除了自身的功绩,也离不开老太君为他筹谋。

薛韶安看着他们相谈甚欢,老太君竟还邀请了杜方直与杜若来参加她的寿宴,而她坐在一旁话都插不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入夜。

凉风四起,树影婆娑。

一道人影从薛府的院墙翻出,敏捷地隐入了黑暗之中。

而同一时刻,盛都最大的花楼——云栖台,却灯火阑珊,热闹非凡。

云栖台,表面是风花雪月之地,实则是大雍最大的地下情报组织。

传闻只有云栖台不想查的消息,没有云栖台查不到的消息,只要金银足够多。

而这云栖台的主人,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多情公子,阁里的姑娘大多数都是自愿留下跟在他身边的。

大堂里丝竹悦耳,舞姬们翩翩起舞,吃酒的客人皆沉醉在这温柔乡里。

然而这份热闹,传达不到这云栖台的阁楼里。

顶上阁楼,四面围着纱帐,宽敞的空间里摆放了床榻、桌椅,书画案台,还有数不清的奇花异草。

在床榻的正中间,斜倚着一长发披肩的红衣男子。

他手中拿着玉壶,仰头把酒倒下,清冽的酒顺着嘴角流至锁骨,眉目染着醉意,妖娆至极。

对面正弹着琵琶的乐妓多眼看了这一幕,嘣一声断了琴弦。

纱帐在风中飘动,男子斜睨了一眼,带着七分醉意道:“下去吧。”

乐妓如释重负地抱着琵琶离开了阁楼,就在乐妓转身的一瞬间,床榻对面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身影。

“整日醉酒,怎么没醉死你?”

薛晚棠自若地坐下,倒了一杯茶,闻了闻,没喝。

这茶水,都有股不正经的味道。

雪殇又一口酒下肚,语气变得哀怨起来:“小晚棠,你说,我都多久没见你了!”

往常她不出谷,都是他主动送上门去,如今来了盛都竟然不第一时间来见他,当真是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了!

“我要罚你与我喝一杯!”

“不喝,有毒。”

“你还怕有毒?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毒的毒物!”

“你烦不烦。”

“你竟然说我烦!”

......

咻——

一支袖箭从薛晚棠手中射出,直取雪殇命门。

雪殇双眼刹那间变得清澈,身体迅速往外一滚,咚地一声响,摔在了地上。

“聒噪。”

薛晚棠白了他一眼。

雪殇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地坐了过去:“没意思,你干嘛来了?”

“最近神机营里有其他杀手混进来了,在打周景淮的主意,你查了没有?”

“其他杀手?”雪殇懵懂地摇了摇头,“我怎么不知道?”

那可是周景淮,神机营出任务的时候都要避着他走,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让营里的人去找他麻烦?

这营里出了其他人的暗哨,看来兰生这个营主怕是要脑袋疼了。

“你不是回来认亲吗?你怎么知道?”

“我与周景淮碰过面,当时有自称神机营的人要杀他。”

周景淮,手握三区兵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只是表面能看到的。

他的手段势力绝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非必要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和他产生冲突,甚至不要有任何交集。

“周景淮那么聪明,肯定也想到了绝不是神机营的人,否则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早就找上门来了。”

神机营与云栖台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两个组织,要查神机营必定会查云栖台。

“但愿如此吧,不然你这云栖台可就只剩灰了。”

“什么叫我的云栖台,明明就是你!”

当年,他与薛晚棠打赌,谁能喝下十坛梨花酿不醉的,对方就得答应一个条件。

那时他傻不愣叽的,薛晚棠让他先喝,他竟真的没有一丝犹豫,一口气喝下了十坛梨花酿。

那可是梨花酿啊!酒量高的人最多也不过四五坛,他却喝了整整十坛!

不出意外,他第十坛还未喝完就已经醉倒了。

第二日醒来,薛晚棠高高在上地看着他,说他醉了之后她一个人喝了十坛,只是他自己没看到,死无对证啊!

吃了这个闷亏,薛晚棠竟然让他掌管云栖台!

这一掌管就是这么多年,要么说最毒女人心,薛晚棠毒上加毒!

“你在盛都要待多久啊?”

后悔是后悔,不过薛晚棠这个朋友值得交。

“半年。”

等祖母病完全好了,她再离开。

“哦,对了,你之前让霜华带信让我查查薛府的军医,有眉目了。”

“说说看。”

“这薛府的军医是随薛远平上过战场的,但是这一两年,他跟薛家二房走得很近。”


“韶安,薛老夫人,本公主今日是奉了父皇的命,带了些薄礼前来为老夫人贺寿的。”

赫连文仪轻轻一挥手,身后一长串的宫女内官纷纷献上贺礼。

该说不说,薛府可是脸上有光了。

本来这官员家中有喜事,也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宫中才会送来贺礼,这文仪公主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的,可见薛家有多受陛下重视。

赫连文仪转头,目光扫到了薛晚棠,那日在云纱阁她给她使绊子,现在想来都还很不爽。

“薛四小姐,这宫云纱可还好看?”

说着,赫连文仪还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穿在公主身上,自然是好看的。”

呵,但愿她到时候还能这样笑着在淑贵妃面前问一句,好不好看。

老太君见二人气氛微妙,便打岔道:“文仪公主请上座。”

赫连文仪闻言,不仅不走,反而还逼近了两步。

她的双眸直直地盯着薛晚棠,今日的薛晚棠看着很不一样,宫里的美人不少,她还是头一回见着像薛晚棠这般容貌之人。

云纱阁那次后,薛韶安说了不少关于这个寻回来没多久的四小姐的事,明明就是个乡野村妇,偏装得一副清高模样,她是最看不惯的。

“薛四小姐,近日城中关于你的传闻不少,就是不知道这传言有几分属实?”

“谣言止于智者,晚棠没什么可说的。”

薛晚棠客气地回了一句。

不是她没什么可说,是着实不想与赫连文仪浪费口舌。

空有美貌,不长脑子的东西。

“薛四小姐,可否说说你没回薛府之前的生活?本公主可是对那种原野乡村很感兴趣呢!”

此话一出,不仅是老太君,就连薛远平夫妇都变了脸。

这可不是单单在挖苦薛晚棠了。

今日这种场合,当着文武百官及其家眷的面,赫连文仪问出这样的话来,让薛府脸面何在?

薛晚棠三岁走失,本就是薛家人看顾不力,如今还要在一众宾客面前自揭伤疤,确实有些难为情。

就在双方都骑虎难下之际,门外一阵勒马嘶吼声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

紧接着一道恰似流水击石之声传来:“赫连文仪,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赫连文仪身躯一震,背脊瞬间挺直。

这声音,不是他那可怕的王叔还能是谁!

“王叔,文仪见过王叔。”赫连文仪强装镇定地道。

这个罗刹鬼,怎么也来了?

“礼既然送到了就回去吧,回去让教习嬷嬷好好教教规矩!”

规矩二字,周景淮说得格外沉重。

赫连文仪立刻拜别了他,带着一众宫女内官匆忙离开了薛府。

她才不要和这个煞神待在一起,她巴不得走得远远的!

一众宾客见走了公主,又来了摄政王,对薛远平更加是另眼相看。

薛远平连走带跑地迎了上来:“摄政王殿下,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周景淮锐眼一抬,视线刚好与薛晚棠对上。

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移开了目光,大步往主桌走去:“本王路过薛府,特来讨杯酒喝。”

薛远平乐开了花:“哪里哪里,您能来,寒舍蓬荜生辉......”

刚刚那一眼,薛远平看得清楚。

周景淮与他女儿晚棠分明是认识的。

且晚棠看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惧怕闪躲,还有那日回府,晚棠竟然乘坐周景淮的马车!虽然张管事向他说明了缘由,可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这么多年以来,周景淮从不近女色,别说是乘坐他的马车,就是其他女子靠近了他的马车,他都能把人扔出十米远。

这二人,分明有事!

不过......应该是好事,否则今日周景淮又怎会带着礼物前来,还说是路过?

薛韶安呆呆地看着周景淮从她面前走过,一颗心跳得捂都捂不住,邹氏在一旁可是把自家女儿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不过周景淮,她最好是打消念头:“韶安,周景淮这人虽权利滔天,但绝不是良配,不要花太多心思在他身上。”

她和薛远平的观念正好相反。

薛远平挑选女婿,看中的是家世背景,是文韬武略,是能在盛都呼风唤雨的权利。

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只看中能不能给她女儿一世的安稳。

周景淮人中之龙,普天之下与之相配的女子屈指可数,即便韶安是将军府的嫡小姐,也与之相距甚远。

摄政王妃,不是那么好当的,且周景淮又怎会看上韶安。

然而薛韶安就像是乱花迷了眼,无论邹氏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因为此时,周景淮的目光正投在背对着他的薛晚棠身上。

“薛四小姐,能否帮本王沏壶茶?”

周景淮的声音冷不丁从内厅传出,薛晚棠蹙了蹙眉,转身回话:“殿下稍等。”

霜华见此立即拎了一壶上等的花茶递给薛晚棠。

薛晚棠从容地走进内厅,为周景淮与薛远平都倒上了一杯,然后静静地站在薛远平身后。

茶香四溢,流转开来。

周景淮只顾喝茶,什么话都不说。

薛远平想主动开口又怕唐突了他,不知不觉额头都布满了一层细汗。

“殿下,卑职先失陪片刻,晚棠,照顾好殿下!”

他怎么忘了这出?

周景淮故意让晚棠看茶,又一直沉默,不就在说他碍事么?那他走不就得了!

片刻后,周景淮把玩着茶杯,缓缓开口:“薛四小姐,本王的马车坐得可还习惯。”

都这个时候了,周景淮的来意薛晚棠再不清楚都说不过去了。

她干脆放下茶壶,坐在了薛远平的位置上:“殿下的马车晚棠只觉得坐不安心。”

“哦?本王好心借你马车,怎会不安心?”

“起初是安心的,可殿下今日前来,就证明晚棠之前是想错了。”

“薛四小姐身手了得,大雍境内可没几个有薛四小姐这样的身手。”

薛晚棠不禁暗笑,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当日她不过是一枚针的功夫,周景淮就能看出来她武功不一般?


再次确认了一眼,霜华返回房间。

余沧海夫妻二人已经离开,她一边关门一边把楼下发生的事说给薛晚棠听:“楼下有一女子中毒,听他们口中的称呼,应该是大雍相国的女儿。”

“哦~”

薛晚棠扬了扬眉。

大雍相国,杜方直。

杜方直,人如其名,刚正不阿,是难得的清官。

大雍朝中谁人不想攀附此人,就连薛远平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虽无实权,可胜在是辅佐过两代皇帝的,地位可不低。

杜方直膝下一子一女,他的女儿,应该就只有杜若了。

“我们下去看看。”

*

楼下,旁的客人一听说是相国家千金,为了不牵扯其中,连刚上桌的饭菜都没动就纷纷回了房间。

那十几号人又是喂水,又是擦汗的,手忙脚乱,却哪里都没弄对。

“让我家姑娘看看吧。”

檀云与霜华从楼梯上下来,薛晚棠身着一袭金丝白衣,从二人身后渐渐走至前来。

杜府的人闻声望过来,一时间竟被呆愣住了。

这位姑娘面容堪称绝美,宛如上神精雕细琢而成。

肌肤白皙如雪,吹弹可破,那双星眸更是惊人心魄,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风华。

她微微抬手,轻拂发丝的瞬间,就像是一幅完美的水墨展现在眼前,让人一入眼便难忘。

正在薛晚棠伸出手想一探杜若的脉搏时,她的贴身侍女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拦在杜若身前,警惕地凝视着薛晚棠:“已经去请大夫了,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薛晚棠收回手,蹲下身来,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杜若的面色。

“你们家小姐近日是否食用了大量的鱼虾类?”

那婢女见她似乎有些医术在身上,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们家小姐前些时日去三江郡探亲,回来时带了好多鱼虾之类的海物,他们小姐爱吃,也吃了不少。

方才还拿上了桌加餐来着。

“请大夫这点时间,足够你们家小姐毙命了,要不要让我治,全在你们。”

驿站给每一批客人都送了橙子,杜若应该是同时食用了这两样,所以中毒。

简而言之,就是中的砒霜。

杜若的贴身婢女实在是没法子了,这驿站又偏远,请大夫来回恐怕都要一个时辰,她咽了咽喉,似是下定了决心:“那请姑娘替我家小姐看上一看,相国府必有重谢!”

若真是有本事的大夫,救了小姐,相国府必然会重金酬谢,若只是个半吊子,在听见相国府三个字,想来也不敢戏耍他们。

薛晚棠起身,身后的霜华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倒了三粒药丸在手心,递给了那名婢女。

“把这三粒药服下,一盏茶的功夫你家小姐便会醒来。”

解毒丹,能解药王谷的瘴气,这点砒霜,不在话下。

那名婢女一刻也不敢耽搁,扶着杜若,把药丸喂进了她嘴里。

十几人等在大堂,还有几个人单独看着薛晚棠她们,生怕杜若出什么差池。

就这么将近一盏茶的时间,杜若的唇色渐渐淡去,眼睑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

“小姐!您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婢女扶着杜若慢慢起身,言语间满是激动。

“我这是怎么了?”杜若就近坐了下来,脑子里一头雾水。

“小姐您中毒了,是这位大夫救了您!”

说着,婢女的视线转向薛晚棠,杜若也随之看了过来。

“多谢大夫,还未请教大夫芳名?”

杜若虽大大咧咧,但是在救命恩人面前,还是有相国千金该有的礼数和仪态。

“薛晚棠。”

“薛大夫,在下杜若,若日后有机会,杜若定会还薛大夫这救命恩情。”

只是这薛晚棠……怎么听着有些耳熟的感觉……

薛晚棠点头一笑,转身回了房间。

日后有机会?呵,左右她们很快就会再见的,机会,有的是。

张管事在听见楼下动静时也出了房间,他站在廊上,把薛晚棠的言语动作尽收眼底。

他隐隐觉得,这个薛棠小姐很不简单。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薛晚棠不以为意地扫了他一眼:“你不也出来了。”

“小的只是怕万一是什么人闹事,惊扰了小姐。”张管事胡话张口就来,“倒是不知小姐竟还会医术?”

“不过是最简单的食物中毒,以前也经常遇到蛇虫,药都是常备着的。”

“既如此,那小姐赶紧进房间休息吧。”

不管如何,待回了薛府,他一定要将这些疑点向将军说个清楚,是非自有将军定夺。

以前搞了不少乌龙,这次必不能再弄错了。

房间里,檀云正铺床,霜华则为薛晚棠更衣。

对刚刚张管事的试探,霜华隐隐有些担心。

“姑娘,这一路上我们是不是露了太多破绽了?”

从那管事在无名村找到她们开始,她们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都不像是小村子里出来的。

林子小路遇到杀手,她们也不惊不惧,到这驿站姑娘也没收敛,出手就救人。

按理说,一个偏僻村子长大的女子,应当只会织布耕地、摆弄灶台才对,怎么会略懂医术?

这不是处处都透着不合理?

然而这些,薛晚棠怎会不知。

“我就是要让他们怀疑,他们要想试探只管来便是。”

薛家上下三十几口人,除了祖母,薛晚棠拿不准薛家的其他人是否真心希望她回去。

既然不想她回去,那就会想尽办法给她使绊子。

届时是敌是友,一切都会明了。

“那姑娘此趟回薛家,是准备长待?”

姑娘要想弄清当年走失的真相,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查清的。

若是时间一长,难免会暴露身份,毕竟盛都不是药王谷,处处都是他人眼线。

“此趟回去不过是为了治好祖母的病,什么时候待腻了,咱们就什么时候回药王谷。”

她不是原来的薛晚棠,她并不在意当年她是真的走失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她只知道,重活一世,如何让自己舒心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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