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云听岑漱冰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入怀:京圈太子狠狠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不过是找佣人乱发了通脾气,还真被她给找了出来。“您将就穿吧。”桑云听转身下楼,将衣服放到一楼沙发上。这种身份的大小姐,如果不满意,大可以让助理回家取了送过来,没必要让她送衣服,刻意来羞辱。桑云听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有点太上头,而忽视了身份差距。这些二代们随便一个聚会,都能喝着拍卖价百万一瓶的Conti,抽十万一支的雪茄,谋划新年包机去哪里度假。而她却要在吃饭的时候匆忙放下碗筷,带着嘴上斑驳的口红,穿着佣人服,去拿自己最贵的一套衣服给大小姐献殷勤。这世界足够魔幻。爱情和权势金钱同样俗气又磨人,令人欲罢不能,走肾又走心。-快走到电梯,桑云听看见岑漱冰走了过来。“少爷。”她颔首,十分有礼貌地跟岑漱冰打了个招呼。“装什么?”岑漱冰看她低着头...
《诱她入怀:京圈太子狠狠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她不过是找佣人乱发了通脾气,还真被她给找了出来。
“您将就穿吧。”桑云听转身下楼,将衣服放到一楼沙发上。
这种身份的大小姐,如果不满意,大可以让助理回家取了送过来,没必要让她送衣服,刻意来羞辱。
桑云听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有点太上头,而忽视了身份差距。
这些二代们随便一个聚会,都能喝着拍卖价百万一瓶的Conti,抽十万一支的雪茄,谋划新年包机去哪里度假。
而她却要在吃饭的时候匆忙放下碗筷,带着嘴上斑驳的口红,穿着佣人服,去拿自己最贵的一套衣服给大小姐献殷勤。
这世界足够魔幻。
爱情和权势金钱同样俗气又磨人,令人欲罢不能,走肾又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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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到电梯,桑云听看见岑漱冰走了过来。
“少爷。”
她颔首,十分有礼貌地跟岑漱冰打了个招呼。
“装什么?”
岑漱冰看她低着头,突然将人拉近到自己怀里。
他半倚着墙,扣着桑云听的后脑勺强迫她抬头:
“又没别人。”
岑漱冰额前碎发微湿,头发有点长了,垂在眉眼处,露出几分锋利。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是好闻的薄荷香气,但说话发出的气息还有一点点红酒味。
客厅离电梯口就一个拐角的距离,桑云听用力推了一把岑漱冰,低声说:
“你干什么?你房间有人的!”
“哦,我还以为你一直低着头没看见呢。”岑漱冰大方地松开手,摁了下电梯。
“漱冰哥。”秦舒瑶听到电梯口的动静,好奇地往外一边走一边询问,
“是你回来了吗?”
岑漱冰没有半分被人发现的紧迫感。
他一把揽住桑云听的腰,几乎是单手将人抱进电梯。
下一秒,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掐着桑云听的下颌深吻了下去。
“晚上等我啊,小乖。”
岑漱冰喉结滚了滚,在她通红的耳垂处低声说。
电梯门再次打开。
江寂看到电梯里,桑云听和岑漱冰分别站在两个角。
桑云听低头,手背擦了两下嘴唇,又迅速放下手。
岑漱冰洗过澡,换了身清爽的卫衣和运动裤。
他散漫地靠着墙,满身放纵,视线从桑云听身上移到江寂身上时,脸上的挂着痞笑也瞬间变成了冷淡。
江寂想说什么,岑漱冰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
等桑云听完全离开,岑漱冰才跟江寂下达命令:
“立刻找人去我房间排查。”
他手指敲着冰冷的墙面,
“另外,刚才谁给秦舒瑶开的门,找个理由辞了,给个教训。”
江寂应声,又问:
“少爷,那你今晚去哪里?”
房间进了外人,录音,摄像,监听设备都得找专业团队排查。
岑漱冰如果不在园子过夜,江寂还得把他送回其他的住处才算下班。
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心底还是骂了岑漱冰一千遍。
谁知道少爷抿了抿唇,又挑眉浅笑了一下,语气特别轻快:
“不用,我有地方睡,你该下班下班。”
“....”
江寂感觉不太好。
一张脸怎么能在三分钟内出现这么多微表情?
少爷去学表演应该也能拿个奥斯卡了。
-
穿过晦暗的长廊,桑云听的情绪也陷入晦暗不明。
她觉得岑漱冰真是个超会钓人的高高手,随时都让自己的情绪跟随他相关的事情,而忽起忽落。
她觉得岑漱冰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不管出于什么。
这点幻想像一根羽毛,在她心底一直轻轻扫着,又痒又疼。
一年三个月零八天前。
这天是岑啸堂五十二岁大寿,刘思清铆足了劲儿,才把他从小345678家里抢回岑家园子,是一定要大操大办的。
桑云听提前两天就被叫回了园子帮忙。
她刚满二十岁,稚嫩的身体慢慢成熟,又带着少女的娇俏,漂亮的有点过分。
以防万一,刘思清一直让桑云听在后厨帮忙,非必要别来前厅待客。
桑云听在后厨跟管家核对了一遍今晚的菜品酒水,又提醒管家:
秋季干燥,需要准备一些去火的百合绿豆沙;
室内的灯光不易太偏黄,有些名媛小姐喜欢合影,影响她们打光;
红酒不用醒的太透,六七分刚刚好。
尽管她只有二十岁,这四年来跟着刘思清在豪门学了不少东西,因为办事靠谱,性子又低调沉稳,得了老管家的重用。
杂事忙完,有几分钟闲暇的桑云听总感觉心慌慌得。
她给哥哥桑承樾发了几条消息。
依然没人回复。
她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手机暂时无法接通。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两天了。
桑云听给岑濯羡发了个消息:
濯羡哥,你最近跟我哥有联系吗?
岑濯羡正捏着酒杯陪同父亲在人群中交际,不方便拿手机。
今天的宾客不算多,来的都是北京里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
以岑漱冰为核心的高门圈层总是在这种宴会里迟到个一两个小时。
即便如此,他到的时候,男男女女还是目光恭敬又热切地上去敬酒。
岑漱冰刚从京西大学毕业,修了数学和马克思后,又辅修了一门经济学。
他本来是要跟着应届生那批选调去基层锻炼。
前几个月岑漱冰突然放弃了选调名额,空降华晟,玩起了金融。
晚上八点多,岑漱冰和周围人寒暄后,管家才宣布开宴。
岑漱冰在主位上挑挑拣拣。
他打小就挑剔。
尤其是这种宴会上,食材保温过度,厨子为了保证菜品数量而稍稍忽略质量,甚至有些摆盘太不美观,岑漱冰都吃不下一口。
这场宴会里没有能镇住岑漱冰的人,大少爷的不高兴完全不用伪装,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筷子在盘子里挑了两下,又放了回去,兴致缺缺。
后厨有餐厅监控,桑云听看着岑漱冰的表情,又快速切了一份芒果班戟,用刚洗好的新鲜草莓和脆葡萄重新做了份果盘,交代丁照琴送了过去:
“丁姨,动作快点,少爷一口没吃,马上又要离席,老爷面子挂不住的。”
桑云听给岑漱冰送了几年夜宵,大少爷爱吃什么,有什么忌口,也算是了解一些。
现在让后厨重新做牛排,或者其他主菜来不及。
岑漱冰爱吃粤式甜点,水果也是他最喜欢的,酸酸甜甜还不用吐皮。
应该能勉强符合他的心意。
毕竟之前因为吃的不合口味,脾气很大的岑漱冰不止一次把桑云听从主楼撵出去过。
看着丁照琴把托盘从后厨端出去,桑云听才松了口气。
手机震动两下,岑濯羡消息进来。
他约桑云听在后厨侧门见面,那里靠近花圃,又绿植挡着,能避开监控。
“我这里暂时也没承樾的消息。”岑濯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桑云听,
“不过,可能和他正在跟踪调查的案子有关,案子在南宁,他三十六小时前,最后一次消费记录也在南宁。”
桑承樾读的传媒大学,比桑云听早来几年北京,来岑家园子玩过几次,和岑濯羡关系一直不错。
“他在调查什么?”桑云听愣住,垂在身侧的手捏紧。
“不知道,线索涉密,我没权限。”岑濯羡摇头,解释,
“KBN是华晟传媒旗下的电视台,但华晟传媒在北京,我在华东区轮岗,级别暂时还不够。”
父母去世后,桑承樾是桑云听唯一的亲人。
桑承樾比桑云听大五岁,从新传毕业,直接进了KBN,做了半年的新闻主播,又转去做调查记者。
调查记者是个高危职业,当初桑承樾转了很久才敢告诉桑云听。
桑云听脸色苍白地看着岑濯羡:
“濯羡哥,你能再说一遍吗?我有点没听清。”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耳鸣。
岑濯羡沉默地看着桑云听,他发现她在发抖。
过了几秒,岑濯羡又安慰她:
“调查记者有时候会卧底,联系不上也有可能,你忘了吗?之前你哥有次去煤窑卧底,手机就被没收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濯羡哥。”
桑云听依然盯着花圃里的某片叶子,试图理清头绪。
岑濯羡不敢走,桑云听抖得很厉害。
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掉眼泪。
-
U形餐桌上的岑漱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不新鲜了,你再去切点。”岑漱冰指了指小果盘,对身后的侍应生说,
“我要吃新鲜草莓。每个都要你半个拳头大小的,形状不能太奇怪,两个草莓尖的不要,草莓屁股发青的不要,总之长得难看的都不要。”
“对了。”岑漱冰想了想,又补充,“还有脆葡萄,再给我来一份甜点,要越南芒做的芒果班戟。”
要求太过苛刻,新来的侍应生面露难色,但还是勉强答应:
“...好的,少爷。”
岑漱冰盯着他看了两秒:
“算了。”
他往大厅里扫了一圈:
“你去后厨找一个叫桑云听的佣人,让她准备。”
侍应生犹犹豫豫:
“后厨好像没有这个同事...”
“算了,我自己去。”
此刻岑漱冰的耐心已经用尽,他起身往后厨走。
恰好撞见丁照琴端着果盘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
“少爷,您的甜点和水果。”
岑漱冰扫了一眼托盘里的东西,跟他要求的一模一样,连班戟的摆盘都方方正正,切块溢出来的奶油缺口被抹的平平整整。
他用这个法子整过桑云听,一看就知道是她准备的。
岑漱冰轻哼了声。
压下心底那一小股火。
反了天了是吧?
知道他今晚回园子,连个招呼都不过来打。
岑漱冰才懒得管其他人怎么看,在这个家,这个园子,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我不爱吃甜的。”他把桌上的宾客抛之脑后,
“我去后厨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厨师现做。”
岑漱冰把园子逛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了桑云听。
他站在树荫下,看见桑云听肩膀抖了两下,然后将头埋进了岑濯羡怀里。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投怀送抱。
宿舍楼下还抱着好几对亲密的小情侣,
桑云听没多细想,客气地仰头看着岑漱冰说:
“那好巧啊,逛街都能遇到。”
耳边响起一点黏腻的接吻声,桑云听故意放大了音量:
“你也是去过圣诞节的吗?”
耳边的接吻声稍微矜持了一点。
岑漱冰看她桑云听这傻样儿,终于又往前走近了半步,肯正儿八经地跟她聊上那么一句:
“刚那小四眼儿,是你男朋友啊?”
“当然不是!”桑云听立刻否认。
岑漱冰明显不信:“不是你男朋友,你收他的礼物?”
“送我小礼物的男生多了。”桑云听在学校不缺人追,
“有些送点小零食都不留名的,我要是想谈都谈不过来。”
岑漱冰脑子运转得飞快:
“你没谈过恋爱?”
“...没。”桑云听心跳没由得快了点。
岑漱冰笑了出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盯着桑云听手里的纸袋:
“这什么?冰糖草莓?”
“嗯。”桑云听看他眼神落在袋子上,捏着木棍将冰糖草莓抽了出来,
“你想尝尝吗?”
“好吃吗?”岑漱冰低头看她,嘴角一直带着弧度。
他刚才看她啃得很香,但还是摇头:
“我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路边摊这类太脏,岑漱冰挑剔得很,再加上他自小在老爷子身边长大,对安全这方面,一直以来都被保护得有些过分。
这点桑云听进岑家的时候,丁照琴也交代过。
“很好吃的,又没有毒。”桑云听咬了一口,
“我帮你尝过了。”
汁水裹着碎糖衣,粘在她饱满小巧的红唇上,亮晶晶的。
岑漱冰喉结滑了一下。
他想起那天晚上,桑云听问他::
“那下次你能多亲亲我吗?”
她的声儿就跟冰糖草莓一样脆甜。
“过来。”岑漱冰大爷似的,又拽了一把桑云听。
这回终于把人拽进自己怀里了。
宿舍楼前有一些光秃秃的树,他们站在一盏路灯下。
灯光不算明亮,但刚好有一点光打在岑漱冰脸上,他漆黑的瞳孔深邃得发亮。
“干什么?”桑云听怔怔地看着他,显然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自己说过的,让我下次多亲亲你?”岑漱冰不以为意,低头扣住她的后脑勺,刚要亲上去——
桑云听用力往后仰了一下,岑漱冰亲了个空。
两个人距离近在咫尺,桑云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手背上还能感受到岑漱冰亲密的呼吸。
和那天晚上一样,有一点薄荷香气。
但她的嘴巴就有点抱歉了。
桑云听瞪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直在眨:
“现在不能亲。”
“什么意思?”岑漱冰不太满意。
“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们不都在亲吗?”岑漱冰扬了扬下巴,示意周围的情侣。
“反正...就是不太方便。”桑云听又捂紧了嘴巴,含糊不清地说。
岑漱冰像是被桑云听逗乐了:
“嘴巴都闲着,为什么不能亲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伸手捏住桑云听的手腕,用了点力气,想拿开。
桑云听这人怎么这样,把他睡到了就开始叛逆了。
以前没睡的时候,多听话啊。
岑漱冰这么想,又十分不爽地往前靠了一点。
“真的不方便。”桑云听双手捂住嘴,在岑漱冰怀里扭了半天,最后红着脸,跺了跺脚说,
“我今天吃糖蒜了!”
岑漱冰一下子就把人放开,并往后退了半米:
“你早说啊!”
他虽然不知道糖蒜是什么,但蒜还是知道的。
葱姜蒜的味道很大,岑漱冰都很不喜欢。
花园阳台。
身边重新回归安静,岑漱冰半倚在藤椅上,嘴里咬着未燃的烟。
过了一会儿,裴序南解开西装扣,坐到他身边问:
“你这几次去深圳,粤东证券拿下了?”
岑漱冰点头:
“差不多可以收网。”
裴序南将手里火机丢给他:
“真一点情面都不顾?”
岑漱冰把火机递回,反问:
“他们什么时候给过我情面啊?”
裴序南还要说什么,两人同时听见高跟鞋声,顿了下,换了个话题:
“你戒烟了?”裴序南接过岑漱冰还回来的火机。
岑漱冰并没有点烟。
上次在栖春山,他也只是咬着,没抽。
“早戒了。”岑漱冰将未燃的烟扔掉,
“偶尔瘾犯了,咬着玩玩儿。”
裴序南“哟呵”了一声。
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不远处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穿着灰色大衣,裴序南一眼就认出来:
“我妹来了。”
岑漱冰回头。
只见夏晚凝拎着一个精巧的礼盒袋,走过来打招呼:
“我迟到啦寿星。”
“没事。”岑漱冰轻笑,“主角还在宴席上,我就是道配菜。”
“送你的生日礼物。”夏晚凝将礼盒袋递过去,手腕露出一截,碧绿的翡翠手镯尤其亮眼。
岑漱冰视线落到手镯上。
夏晚凝晃了晃手臂:“我这个手镯怎么样?”
岑漱冰眼神依然在手镯上定格:“不错。”
夏晚凝故意说:
“我的新租客送我的,说是抵房租了,好看吧?”
她话说完,手镯直接被岑漱冰掐住:
“你说什么?”
夏晚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岑漱冰松开手,在裴序南惊讶的眼神中,冰冷开口:
“镯子给我。”
他没等夏晚凝拒绝,直接拿出手机,按照东都小区租房市场价给她转了两年的房租,二十万:
“房租转你了。”
-
见岑漱冰离开,餐桌上的人才敢恭维岑濯羡:
“岑总今天上午的直播好风光,尤其那几个欧洲的核心研发的制造工厂,名气算是打响了。下午股市开盘,华晟传媒连带华晟科技旗下上市公司,连续几个涨停板。”
岑濯羡一身休闲西装马甲,一副与世无争,无心权势的样子:
“研发要钱,还得多亏漱冰,都是他的支持我们才能在研发上投入精力。”
靠近主桌的几人表情稳重,内心惴惴。
都知道华晟两个少爷斗得你死我活,他们这次就是借着岑漱冰的生日宴,来探探岑啸堂的口风。
但今天来看,两人兄友弟恭,没有任何不妥。
岑啸堂身为华晟的话事人,这几年身体玩到亏空,力不从心,仍大权在握。
他立刻给这群人上了一针强心剂:
“我培养濯羡多年,漱冰来得晚,先来给他打个打打辅助,至于再过个几年如何,还是得看能力。”
他话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到底向着谁一目了然。
刘思清听了他的话也暗暗松了口气。
席间有华晟的高管接话:
“漱冰在集团,形式果敢,为人相当谦逊,倒是个打辅助的好手。”
这话一出,不止旁人,连桑云听都忍不住给了他一个震惊的眼神:
——这马屁拍的,说的还是那个随时让人收拾东西滚蛋,无法无天的岑漱冰吗?
岑啸堂在主桌上打马虎眼:
“都一家人,互相帮衬,比较什么。”
桑云听默默往宾客杯子里倒酒。
其实岑家四个人,说起来只有岑啸堂,刘思清和岑濯羡算得上是一家三口。
刘思清是岑啸堂刚工作时的恋人,分手后,岑啸堂遇到岑漱冰的妈妈岑木琼。
岑木琼家世厉害,岑啸堂借着岑家的东风,整合资源,创办了华晟,两人婚后生下岑漱冰后,岑木琼就生病去世了。
过了几年,刘思清才带着岑濯羡找上岑啸堂。
岑啸堂因身体原因,很难再生育,知道自己还有个大儿子,又欣喜又感慨,就让刘思清留了下来,抚养两个孩子。
岑漱冰就这么多了个大哥和继母。
桑云听是七年前来的岑家,她比岑漱冰小了两岁。
到岑家后,桑云听才渐渐知道,岑漱冰八岁被送回了姥爷家,被老爷子和小舅舅养着,满了十八岁才回到岑啸堂这里。
至于为什么八岁被送走,佣人们闭口不谈原因,只说少爷为人飞扬跋扈,不好相处,当年差点犯了大错,被送去老爷子那严加管教,才算没长歪。
这些佣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岑漱冰确实是飞扬跋扈,让人讨厌。
要不是他姥爷和舅舅的地位太高,谁会卖他这么大面子?
如果岑漱冰性格不那么烂,桑云听一开始也不会先暗恋岑濯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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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散场,桑云听就算忙完了。
刘思清身边的老佣人丁照琴是最心疼桑云听的:
“听听,跟我去吃饭,剩下清洁类的活儿就不用你这水灵灵的小姑娘干了。”
丁照琴和桑云听母亲以前关系最好,在这园子里,她对桑云听照顾也最多。
丁照琴带着桑云听去佣人的餐厅。
过了一会儿,夏晚凝在餐厅门口叫桑云听。
桌边的佣人立刻起来和夏晚凝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裴小姐。”
夏晚凝摆摆手:
“我就是裴家抱错了的假千金,现在身份已经换回去了,大家不用客气。”
桑云听放下碗筷,和夏晚凝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夏晚凝把刚才岑漱冰转给她的二十万原封不动转给了桑云听。
还多加了两百块的提现手续费:
“帮你找那狗东西讨的薪。”
她摇了摇手腕:
“镯子还了啊。”
那天桑云听把玉镯套到夏晚凝的手上时,夏晚凝就明白她的意思。
桑云听不想再和岑漱冰有什么交集。
夏晚凝性子直接,她索性就让夏晚凝代为出面。
“人不能白睡,他既然当你是包养,该拿的钱还是得拿。”夏晚凝劝导,
“你刚毕业,手上不宽裕,拿着以防万一。”
“嗯。”桑云听应着。
感受到工作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好几下。
不止是收款信息。
她知道肯定还有岑漱冰给她发消息。
夏晚凝离开,桑云听才连忙掏出好似在发烫的手机。
她一边快步往房间走,一边点开消息。
桑云听呼吸都要凝滞了。
岑漱冰的恶劣果然不止于上次在栖春山的强迫未遂。
他永远都有更过分的想法。
岑漱冰:小乖,今晚你来我房间,还是我去你那?
岑漱冰:选一个?
岑漱冰:?
岑漱冰:那就去你的鸽子笼?
桑云听在岑濯羡怀里整整哭了五分四十秒,恰好是岑漱冰在树荫下抽根烟的功夫。
岑漱冰烟抽完,岑濯羡的电话就响了。
抱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刚好分开道别。
岑漱冰倒是觉得没什么。
两情相悦么,爱情故事里都这么写。
岑漱冰碾灭烟蒂,懒得管园子里的宾客。
直接回了房间看球赛。
-
宴席结束后,岑濯羡送完宾客,又给桑云听发了个消息,出了个主意:
听听,你不是在找实习单位?如果能进KBN的深度调查组,说不定能知道你哥现在在哪。
桑云听回复:
KBN每年名额有限,很难进。
我之前邮箱投过一次简历,还让夏晚凝帮我内推了一回也没过。
岑濯羡那头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
我现在不方便动总部的关系帮你进KBN。
刘思清私下敲打过桑云听好几次,要和岑濯羡保持距离,这样一来,岑濯羡更不方便出面。
岑濯羡:
不过据我了解,岑漱冰的舅妈在传媒界影响很大,你的简历我看过,进KBN的资格肯定是有的,只是缺个机会,不如麻烦他帮你递个简历?
岑濯羡这么说也不是没根据。
相比于年少气盛,这两年岑濯羡一直在华东,兄弟二人见面少,摩擦也少了很多。
岑濯羡这次回园子也听丁照琴提过一嘴,说岑漱冰这两年脾气好了一些,对桑云听都没那么苛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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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刘思清依然让桑云听给岑漱冰送宵夜:
“少爷,你晚上没吃饭,清姨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桑云听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岑漱冰不理人,也不开门。
按照桑云听往常的经验,她不能走。
她一旦把东西放好了离开,过一会儿岑漱冰就会开门找茬,重新把她叫回来。
果不其然,等了不到五分钟,岑漱冰把门打开了。
“算你识相。”
岑漱冰看见桑云听还站在门口等他,轻嗤一声。
如果按照桑云听在上海上学时的脾气,碰见岑漱冰这种人,不仅不会忍,还会直接把托盘扣到岑漱冰脑袋上。
但当她以“资助生”身份进入岑家,又和岑漱冰在同一所高中后,共享了他不少教育资源。
岑家给岑漱冰请了很多优质的家庭教师。
那是她花光父母的积蓄也请不着的人,有了白蹭的学习机会,她为什么不牢牢把握?
她勤勤恳恳地履行着伺候大少爷的职责,在他的顶级教育资源加持下,直接跳了一级,十七岁就考上了传媒大学。
不仅比同龄人多赚了一年的时间,还学了马术,高尔夫,网球,大提琴,防身术等各种烧钱运动爱好。
虽然这些爱好当下没什么用,保不齐哪一天就能顶用了呢?
“晚上人多,来不及做。”
桑云听进了岑漱冰的屋子里,才解释了一句。
她刚才因为桑承樾的事,短暂地偷了下懒。
回后厨的时候,丁照琴问桑云听有没有看见岑漱冰,她有点心虚。
岑漱冰晚上回园子前就给她发过消息,说想吃黑松露奶酪。
这个做起来简单,但对食材要求很高。
晚上宴会刘思清不准她去前厅,再说这么多人,她哪来的功夫专门给岑漱冰现做?
她索性就当做没看见。
桑云听猜测岑漱冰现在没给她好脸色,也是因为这个。
园子主楼的二三层都是岑漱冰的地盘。
岑漱冰往客厅沙发上大喇喇一躺,打开电视里的球赛,冲桑云听扬了扬下巴。
意思就是:
“哥不想废话,你快点做饭。”
桑云听把托盘里的手套拆开,切了小块奶酪,搭配恰巴塔,西班牙火腿,巧克力和新鲜的草莓青提,夹到一起,摆盘到一个精致的小碟子里,放到岑漱冰手边。
岑漱冰吃了两个就有点腻了。
他喝了口茶,看着桑云听还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餐具。
长长的睫毛因为湿润,沾到一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哭这么久。
岑漱冰明知故问:
“桑云听,你眼睛这么红,得红眼病了吗?”
岑家的佣人如果得了传染病是不能伺候人的。
桑云听取下手套,揉了揉眼睛:
“不是的,我刚才哭过,还有点没恢复过来。”
“哦。”岑漱冰将茶放到一边,换了两个台,才问,
“哭什么?”
桑云听一双明湛湛的眼睛和岑漱冰对视。
如果不了解她的人,看见这双眼睛,一定会觉得她是全世界最真诚,最纯洁,最无瑕的女孩。
偏偏岑漱冰最会看人。
桑云听也算伺候他了三四年,在他这儿白嫖了那么多教育资源。
她就不是个单纯的人。
“没什么。”桑云听很快又敛眸,低头去收拾桌上的餐具,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实习了,找不到工作,有点发愁。”
“你确实该发愁。”岑漱冰随口说,
“当年让你选个热门专业,你非选新闻,现在就业难也是意料之中。”
他抽了纸巾擦擦手,表示自己吃饱了:
“剩下的别浪费,你吃吧。”
桑云听“嗯”得应了一声,温顺又乖巧地坐在岑漱冰旁边,慢条斯理地用蜜瓜卷着火腿。
岑漱冰的电视节目从球赛转成了恋爱片。
这部恋爱片桑云听之前看过。
女主角因为工作,一次一次去找男主,两个人产生交集,发生爱情,最后he。
典型的披着职场皮的恋爱剧,同事们从头到尾都是恋爱推动的工具人。
电视上播放的是第一集。
女主求职被拒,压力大,在大雨中痛哭。
男主的车路过,看女主淋湿了还很可怜,就重新给了她一个面试机会,然后女主当场就被录取了。
同时,在面试过程中,男主也因为女主出色的能力而一见钟情。
毫无逻辑的烂片。
岑漱冰偏头看了眼同样和他盯着电视屏幕的桑云听,总觉得怪怪的。
桑云听慢吞吞地吃着蜜瓜,思考再三,终于问:
“...她这样算是潜规则吗?”
“当然。”岑漱冰眼睛还在电视画面上,蹙着眉,
“都进面了,你当公司HR是白养的?不行就是不行,HR那关面得稀烂,到总裁面前就能开挂了?”
桑云听用小叉子碾着火腿:
“那她跟总裁是情侣也不行嘛?”
“跟资本家谈感情,也太扯了。”岑漱冰想了想,回答,
“如果睡了的话,得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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