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锦桃徐锦绣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隔壁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人还没回到家门,远远的就看见院子外停着一辆马车。仅一眼,锦绣便止不住的扬唇微笑,道:“咱快些回家,四哥回来了。”“——啊?”徐锦贵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要不是看见院子外那辆马车,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从前老四几年都不曾回村一趟,前阵子才回来一趟,怎的今日又回来了,不会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其实,锦绣猜到四哥四嫂最近一两日就会回村寻她,前日,四嫂让家里的小厮给她捎来一封信件。四嫂梁氏在信中先是多谢她的为家中祖母采到的良药,梁老太太用了舒筋藤配的方子,风湿的老毛病得到了显著的调理,因此梁氏恳请她再采到舒筋藤定要给她留下。锦绣满意的看完信件,立马给四嫂回信一封,此次在信中她大胆向四嫂求助。这一次,锦绣有把握四嫂和梁家成为她背后的倚仗,所以,今日...
《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 全集》精彩片段
几人还没回到家门,远远的就看见院子外停着一辆马车。
仅一眼,锦绣便止不住的扬唇微笑,道:“咱快些回家,四哥回来了。”
“——啊?”徐锦贵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要不是看见院子外那辆马车,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前老四几年都不曾回村一趟,前阵子才回来一趟,怎的今日又回来了,不会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锦绣猜到四哥四嫂最近一两日就会回村寻她,前日,四嫂让家里的小厮给她捎来一封信件。
四嫂梁氏在信中先是多谢她的为家中祖母采到的良药,梁老太太用了舒筋藤配的方子,风湿的老毛病得到了显著的调理,因此梁氏恳请她再采到舒筋藤定要给她留下。
锦绣满意的看完信件,立马给四嫂回信一封,此次在信中她大胆向四嫂求助。
这一次,锦绣有把握四嫂和梁家成为她背后的倚仗,所以,今日在山上她才有底气鞭打贺年生。
徐锦贵生怕家中真有个什么事,风风火火地推开院门:“娘~,可是四哥回来了?”
徐锦贵话音刚落,锦绣紧随迈进院子,便看见阿娘难得拿出压箱底的好茶叶,在院子的石几上为四哥徐锦富和一名中年男子泡上一碗热茶。
徐老头和徐老大喜笑晏晏的坐在一旁作陪,罗氏几番推动儿子志秋,让他凑上前去,尽可能在中年男子跟前混个脸熟。
前世,锦绣并未见过保长本尊,当下也猜到中年男子的身份。
梁保长年约四旬,身形粗犷,蓄着大胡子,通身正气凛然看似武夫,正襟端坐的模样,更衬得徐老头和徐锦江卑微奉承。
听见老五乍乍呼呼的声响,徐老头不悦地蹙起老眉,冷眼扫来:“老五,瞧瞧你性子成何体统,没见着咱家来了贵客,没得在贵客面前失了分寸。”
徐锦贵被斥得一阵脸红尴尬,讪然地摸了摸鼻子:“是,爹。”
张婆子鄙夷地瞅了眼装腔作势的死老头,要不是顾及贵客在场,她真想啐一口不要脸的徐老头。
真以为人家梁保长是为着他来的?也不瞧瞧他那张老脸多大,尽往自个脸上贴金。
徐老四眼瞧着回来的人,再看老五肩上挎着的竹篓里装了小半篓的草药,连忙起身相迎。
“原来老五是到山上寻小妹去了,我都听娘说了,咱老妹最近总爱上山采药。这不,你四嫂特地让我交待你,嘱咐你一个姑娘家上山可得当心注意山上的野物,安全最紧要。”
锦绣闻言,扛着大刀,落落大方地前近笑应:“锦绣多谢四哥四嫂的惦记。”
徐锦贵:“可不,咱老妹每日都采不少草药回来,也不知道是啥药。”
张婆子听闻老四的话,对老四媳妇稍多了层好感,再听见老五没头脑的调侃,没好气地觑他一眼:“就你话多,还不赶紧帮你妹子把药送进屋里。”
“哎,好嘞娘,四哥你等我一会儿。”老五咧着大牙灿笑,临了不忘了跟老四打声招呼。
老四无奈笑应:“行,你四哥我就在这,跑不了。”
听到这里,徐老头和大房几个再傻也听出丝意味来,再看老四和梁保长直盯着老五和田草丫头送回屋的草药,不由得斜眼微睨徐锦绣。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徐老头当然知道小闺女每日到山上带回来些草药,每当看见老婆子宝贝似的将药藏到屋里,他也就不屑于理会。
徐锦绣不愿与老爹过多纠缠这个话题,再次干脆表明立场:“反正,村长家的这门亲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贺锦贵在旁听了一耳朵,总算理出点儿头绪。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他也听志秋小子与老爹说的话,大概意思是村长家要与他们家结亲,让老妹嫁过去。
打心底里,徐锦贵同样不看好这门亲,贺年生是村里的小恶霸,万一老妹在村长家受委屈,他们家根本没法给老妹讨说法。
“爹,我也觉得这亲事不好,不说别的,日后妹子受了欺负,咱家不好替她出头。”
张婆子闻言见状,斜眼微睨老小子,头回觉得这儿子脑子灵光。
徐老头这会子,最见不得再有一人忤逆他的想法,气得暴跳如雷:“你给老子闭嘴,这有你什么事?天赐的好姻缘,你妹子嫁过去,怎能受委屈。”
徐老头说罢,气狠地指着徐锦贵:“还有你,你的亲事我已与你看好了,等你妹子亲事了了,你小子赶紧给老子把媳妇娶进门。”
“啊?”徐锦贵人都傻了,好端端的怎的扯到他身上:“不是爹,我哪门子亲事,谁谁……谁家的亲事?”
徐老头冷哼一记,跟看傻子似的扫了眼老五:“便是你二姐家的小姑子,你姐夫家老子娘不讲究过聘银的事儿,咱两家都希望日后亲上加亲,成亲后你给老子好生待人家姑娘。”
徐锦贵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啥?贺金莲?”
开啥玩笑,让他娶贺金莲,这算啥事啊。
张婆子和锦绣听闻此,心底了然地相视一眼,再看向徐老头时,目光中更多的是鄙夷。
挨了一巴掌的罗氏,闻言见状,眼底不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张婆子沉着脸,语气坚决地道:“我不同意,老五的亲事由不得你说了算。”
徐老头气极:“你说什么,老婆子我劝你别在老子面前胡搅蛮缠,老子决定的事,轮不着你不同意。”
张婆子恶狠狠地在徐老头脚跟前淬了口:“我呸,想让我老五倒贴老二,想都别想。徐大铁,以前老娘知道你有点小心思小算计,前头的几个孩子已经由你说了算,现在还想算计老五和锦绣的亲事,当老娘死了吗?”张婆子说到这,不觉面上带出几分讥笑:“还你决定的事,我看你是忘了头顶上那片瓦是打哪来的,丧良心的糟老头子,你凭啥在老娘跟前叫板,老娘这些年不吱声,当真以为你脸大?!”
听闻老婆子翻出陈年旧事,徐老头自觉脸上无光,气极地指着张婆子:“你别以为老子不打你。”
“你敢!”张婆子半点不惧,甚至近前一步,特意将脸凑上前。
面对老妻的挑衅,徐老头咬着牙,气愤地抬起手。
徐锦贵惊恐地瞳孔紧缩,放声大喊:“爹~”
与此同时,徐锦绣快一步将阿娘拉回身后,同时躲过老爹扇下来的巴掌。
徐老头巴掌没打着实处,双脚向前踉跄半步,险些没站稳。
见状,徐锦江再也站不住,赶忙绕过桌子,上前搀扶一把:“爹~”
徐老头喘着怒气,吭嗞吭嗞地瞪着面前人:“我看你们一个二个都想反了。”
“没错。”张婆子毫不输气势,双手插腰站了出来。
徐锦江从未见过老娘在他们做儿子的面前,不给老爹面子,不由得开口劝说:“娘,你和爹一人少说一句,没得真为了这点子事伤了情份。”
张婆子早看透这个表里不一的长子,正眼都不带看他,直勾勾瞪着脸色铁青的徐老头:“老娘今个不仅要反,还要与你们老子分家。”
“啥?”徐锦江和徐锦贵人又傻了,异口同声地道:“分家?”
分的哪门子家?爹娘都健在,且还好好的,怎么分家?
锦绣也被阿娘的话怔了一下,眨了眨眼,显然事先并不知道阿娘的打算。
明明今日她和阿娘商量的时候,是让阿娘与阿爹和离,然后她和五哥负责赡养阿娘。
话说回头。
下晌那会儿,锦绣再三想来,将老爹在镇上养女人还有私生子的事,借口大仙托梦,委婉传述给老娘。
这一世,老爹拿捏不住她和五哥的亲事,保不齐想别的法子对付阿娘,与其日夜防备,倒不如离了干脆。
徐老头气得心口痛,不明白死老太婆哪来的自信,居然敢跟他提这种要求:“你说什么?分家?”
“没错!”张婆子挺直腰杆,正色道:“日后你便随了老大一家,反正你们父子情比金坚,父唱子随。”
被点名的徐锦江,莫明心虑一窒,脸上一阵火辣,讪讪然地低下头。
站在人后的罗氏听闻分家,不由得眼睛亮起。
罗氏知道在老徐家掌钱的是公爹,大房随了公爹,日后老徐家的好处自然落到他们手里。且,他们再也不用抵防婆母私藏好处。
张婆子继续道:“老五和锦绣跟老娘过,你休想再打我两个孩子的主意。”
徐老头哪能愿意,不说老五是老徐家的儿子,老六出嫁他还能收一笔聘银,当即恨得咬紧牙根:“你敢!”
“老娘既已说出来,又有何不敢。”张婆子说罢,嘴角冷笑一记:“老娘也不与你废话,那些年你们母子在老娘手头搜刮去的银子钱,老娘不与你计较,我只要老五和锦绣该分得的田地。分了家后,咱还住在一个屋檐下,毕竟老五和锦绣还未成家,免得外人瞧见了,于他们相看亲事有碍。”
张婆子知道徐老头不会轻易同意分家,毕竟,放眼十里八乡没听说过哪家夫妻分家过。
但是,为了两个孩子,她豁出这张老脸,也要为一对子女争取一线生机。
张婆子深意味长地觑着徐老头那张铁青的脸,说道:“老娘劝你,要不想背地里那见不得光的丑事被抖落出来,这个家最好按老娘说的来分。”
咯噔~
张婆子的一番话,噔时让徐老头心头警铃大作。
田草差点稳不住脚下步子冲撞上前,吓得心口一窒,小脸微微泛着白。
怯生生地问:“小……小姑,你怎么了?”
徐锦绣扭头看着身后人,眼底狡黠一闪而过,在心里喊出她的灵兽。
“雕夫雕妻,出来。”
旋即,两只金雕在意念中涌现:“主子,我们在~”
“我记得前世咱们村子里,有人在这座山上发现值钱的山药,具体那山药在哪,你们可能找到?”
雕妻撒欢地展翅高飞:“当然可以,我们可是无所不能的灵兽,主子说的一定是这山上野生的紫山药吧,那玩意儿确实值钱,发现这处山药的是村里的赤脚大夫,不然普通村民可认不出这山药。”
徐锦绣欣喜地弯起嘴角:“好,带我找到山药。”
“是,主子。”
很快,在灵兽的指引下,徐锦绣带着田草绕到后山腰,在一处树木茂盛遮阳避日的阴凉处,看见成片高耸的绿色根植物,根植上的叶子形状奇异,便连每日上山割草的田草都未曾见过。
徐锦绣知道,眼前的这片绿植就是几年后被赤脚大夫发现的宝贝。
前世,赤脚大夫靠着这片山药发了笔横财,得知消息的村民,每日成群结伴的到山上寻山药,但这类野生山药可遇不可求,即使村民翻遍了村子周边的几座山,连片山药叶子也没能见着。
徐锦绣还记得,赤脚大夫采收这些山药的时候,收集山药的种豆,之后再转手卖给城里的大户,那位大户靠着种植罕见的山药,很快在兖州城出了名。
田草扫视四下的阴凉,隐忍心底的毛骨悚然,壮着胆子小声问道:“小,小姑,咱为什么来这里呀?”
徐锦绣难得地冲其扬起一笑:“草儿,日后你便跟紧小姑,小姑吃香的少不了你喝辣的,你可愿意?”
小丫头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觉得小姑好似在说梦话。
但她不敢提出质疑,就凭小姑昨儿分给她的半块馍和今日给她喝的糖水,小丫头很快忘了徐锦绣以往对她的苛刻。
“小姑,我愿意。”
徐锦绣满意地弯起嘴角:“好,小姑带你来这个地方,自是有小姑的道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会子,小丫头毫不犹豫地点头:“小姑你放心,我谁也不说。”
徐锦绣相信小丫头能保守秘密,田草从来在家中话就不多,处处小心谨慎,绝不是搬弄口舌是非之人。
“你去找几块大叶子过来,小姑带你收集好东西。”
“好的小姑,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田草边说边放下背上的猪草,记得一路走来,许多地方长有野荷叶。
不多会儿,小丫头就摘来五六片大块的野荷叶子,见小姑站在那片绿植中一点点采收上面结出的豆子,好奇地问:“小姑,这些豆子能吃吗?”
平素家中吃食分例最少的小丫头,满脑子想的就是山上的野味,无论是酸果子还是酸梅子,都是她上山充饥的美味。
徐锦绣接过一片荷叶,将收集到的种豆用荷叶盛着,笑道:“这是种子,自然不能吃,快别说了,跟小姑一起将种子收集完了回家。”
要是她们今日在山上待太久,难免让心思最多的大房起疑,徐锦绣自然不会担心大房发现这片山药。只怕日后大房想起这件事,彼时徐老头发现藏在叔公坟包里的财物不见,必然将矛头指向她。
徐锦绣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她们先将种豆收了,回头等五哥从镇上回来,再带他到山上将这些山药挖出来。
反正一时半会儿,赤脚大夫和村里人不会发现这片山药。
姑侄俩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收集了几大包种豆,心满意足地背起自各的竹篓下山。
晌午烈日从树荫处出来,下山没走几步,徐锦绣就热得汗流浃背。
磨磨蹭蹭地跟在田草身后走,烈日刺得她眯起双眼,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喝口凉水歇脚。
走在前边的田草并未发现小姑落单,背着满当当的猪草继续下行。
忽然。
“啊——”
徐锦绣的一声惊呼,吓得小丫头浑身一抖,转身回头却不见小姑的身影,顿时吓得神色大变:“小姑~”
这边,徐锦绣双手抓着一根吐着鲜红信子的毒蛇,惊恐得汗毛直立。她恰好抓住蛇的七寸,才没让张开血盆大口的毒蛇伤着。
先前停下歇脚的时候,感觉裙摆下有东西往上攀爬,起初她并未多想,以为是行走间路旁的草枝伸进裙摆。
谁曾想,居然是一条通身灰竭的三角毒蛇,她再没见识,也知这玩意儿能要人命。
田草急忙往回找,远远的看见锦绣手上抓着一条毒蛇,蛇尾缠着她的手臂,噔时吓得神色俱裂,声音发颤:“小……小姑~”
“别过来!”徐锦绣大声喝斥她上前。
这种时候,谁来都没有用,她得想法子在毒蛇无法攻击她时候,把毒蛇甩开。
徐锦绣闭着眼在心里默数三下,旋即咬咬牙,往远处用力抛甩。
随着双手一空,耳边却传来一道少年低沉冷冽的嗓音:“什么东西!”
徐锦绣震惊得睁开眼帘,先看一眼空空的双手,再往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侧边不知何时出现一抹身影。
而她刚刚抛出去的毒蛇,正好甩到了那少年的身上。
好在少年反应及时,徒手抓住毒蛇的七寸,快速地将蛇头朝下,另一只手上提着的手工箭弩,对准蛇头一箭正中脑袋,直插地面。
毒蛇痛苦地扭动蜷缩着的身体,要不是箭身扎入地面足够稳当,怕已是从中挣脱。
徐锦绣惊魂未定,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年利索的身手。
贺年庚!
他怎么在这里。
前世,徐锦绣死后才知道这人的存在。
重活一世,竟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相遇。
贺年庚冷着脸,面色不善地瞥了眼抛来毒蛇的徐锦绣。
他自是认得徐锦绣,即便没见过她的人,但村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全村最肥的姑娘唯有老徐家的老闺女。
徐锦绣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有些心虑:“那个,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贺年庚:……
显然,贺年庚并不太相信。
清朗俊逸的少年郎,脸黑如墨。
“小妹~”
锦绣低头喝着汤,闻言抬眼放下碗,微笑地看来:“四哥。”
徐锦富觉得做为兄长,他有义务提点这个妹子,反正阿娘让他回来,不也正是为了妹子的事。
阿娘到底是女人,许多事只看得透其一,看不透其二,等他好生劝解一番,阿娘和妹子想通了,日后老徐家在村里多了村长一门姻亲,于他而言也是好事。
“方才,阿爹和大哥已经与我说了你的婚事——。”徐锦富说着,看向老爹和老大。
见此,徐老头老脸不禁漾起一抹得意,淡然悠哉地放下酒碗。
心想,老太婆找老四回来又如何,真以为老四跟她一样不辨是非,不明道理?!
张婆子仅一眼,便看透父子几人的心思,暗暗咬着牙一记白眼翻过。
亏老闺女还掂着老四的好,瞧瞧这副作派,她便说,由不得她带大的孩子,心哪能向着她和老闺女。
察觉到老娘脸上温怒的神色,锦绣先是在桌下轻轻拍抚老娘的腿,恬静大方的微笑道:“四哥莫不是也想来当说客,让我同意嫁入村长家?”
徐锦富听闻此,不禁眉头微蹙,怎的感觉妹子这话意味深重。
毕竟在城里过了多年富贵日子,徐锦富总会在乡下兄弟面前表现出高人的姿态,当下被徐锦绣这般反问,面上带了丝不悦:“不是,你这话是何意——。”
嘶~
徐锦富本想凭着兄长身份,好好说道这个妹子,看似性子变好了,却也不见得。
不想,身旁的媳妇梁氏,不动声色地在桌下拧了他大腿一下。
旁人看不懂,徐锦绣自是看出来。
四嫂愿意帮她,但徐锦需要的助力不止于此,她希望能得到保长的倚仗。
徐锦富暗暗吸了口凉气,不明所以然地看着身旁的媳妇。
不料,媳妇像个没事人一样,根本没给她正脸。相处多年的夫妻,徐锦富要是还不明白梁氏的用意,那他这赘也是白入。
想来,媳妇是不想他掺和家里的事。也是,他既已经赘入媳妇家,家里的事有老大和老五担着,轮不着他来操心。
徐锦江起初见老四愿开口说道几句,还暗自高兴一小会儿,心想老四若能说定妹子这门婚事,当初与村长娘子说定的十两银子还能作数。
罗氏似也察觉徐锦富话说到一半的诡异,嘴里啃着大鸡肉块,瞅两眼神色自若的梁氏。
徐锦绣为阿娘碗里夹了块鸡肉,不徐不缓地道:“四哥,你和四嫂难得回家,许久没能尝到阿娘的手艺,这炖鸡是阿娘特地为你和四嫂烧的,味道还不错。”
梁氏听闻这话,不觉抬眼看来,脸上泛起温婉笑意,也主动为老婆母碗里夹了块鸡肉:“婆母手艺是不错,这鸡肉炖得香软,婆母您也多吃几块。”
不是梁氏心里看不上大房妯娌和她的几个孩子,这狼吞虎咽的吃相,连她家养的下人都不如,粗鄙得上不得台面。
张婆子见梁氏的表态,面色缓和许多,语气不咸不淡的说:“别光顾着我这个老婆子了,你们多吃点儿。”
见此,徐锦富了然一笑道:“小妹和娘说的没错,这顿饭可是娘的心意,咱都多吃点儿,爹、大哥、五弟咱父子几个干一杯。”
徐锦富说罢,双手举起酒碗。
徐老头和徐锦江父子俩,脸色微沉,心里都憋着气,面上却不能显,讪然地端起酒碗。
嗡——!
徐锦贵提笔的手一顿,脑子嗡嗡地愣住,大惊失色地扭头看着老爹,确认老爹不是气傻了。
啥玩意?爹娘要和离?
他们老徐家现在分家,已经够招人笑话了,老爹居然还要和阿娘和离!
便连徐锦江也都震惊地看向身旁的老爹。
所有人都没想到,徐老头和张婆子这把岁数,居然还学人家年轻夫妻玩起和离的戏码。
“爹,你说什么呀,好端端的咱与娘分家就是,怎的闹到和离的地步。”说话的是徐锦江。
到底老子娘和离将会影响到子孙后辈,日后此事在村子里传开,他们家就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张婆子听闻此,老眼微眯,明显在克制情绪波动。
锦绣见状,贴心地伸手替老娘顺背,低声安抚道:“娘,既然爹都提出来了,咱便答应,不然,别人得以为娘您离不开爹呢。”
老闺女明言暗讽的话,听在徐老头耳朵里异常刺耳,这次回来,他是越发看不透这死丫头。
回想以前乖巧的丫头,怎的突然转了性子,还与他这个老子作对,难道,从前是死老太婆故意让死丫头在他面前装腔作势?!
张婆子真的不想喷老头子不要脸,一把年岁了没脸没皮,她自然不是舍不得和离,她巴不得离了这糟老头。
她故意拖着不和离,一方面是为了两个未订亲的孩子考虑,另一方面是想恶心死老头。
可是想想,老闺女在山上发现的山药,万一日后死老头瞧见老五和锦绣赚了钱,又翻脸巴上两孩子不放,到头来亏的可不就是他们母子几个。
思及此,张婆子故作狠心地咬牙道:“成,和离就和离,以为老娘稀罕你个死老头不成。”
“哼!”徐老头被张婆子怼得一窒,倒不想与她逞口舌之快,板着脸示意老五把这条加上文书。
他心里已有盘算,死老太婆既然已经知道他在外边的事,他不能再把民哥儿带回村里来,免得村里人的口舌伤了他老儿子的声誉。
民哥儿将来可是要下场科举,需得注重名声。大不了一年后,他在镇上给民哥儿母子置办新住所,好让他们母子在镇上衣食无忧,民哥儿便可心无旁骛用功读书。
本该寂静的夜色,紧闭院门的老徐家,悄然签订文书,——分家!
有了这张分家文书,张婆子心里才算踏实,毕竟接下来,她的老五和锦绣可就要赚大钱,分了家,老头子和大房就没有理由分走老闺女辛苦寻来的成果。
许久没握笔的小伙子,字虽难看,好在能看懂 。徐锦贵誊写完两份文书后,张婆子和徐老头分别在两份文书上画押,随后一人手执一份。
此次分家,张婆子没要求对分家中银钱,倒是让徐老头高看她一眼。不过,看在老五跟了她这个老太婆的份上,冷着脸不情不愿地掏出随身的一串铜板,扔到张婆子面前。
哐当~,沉甸的铜板砸到桌面发出闷响。
徐锦绣看着老爹施舍的傲慢神色,再有徐锦江和罗氏极不甘愿的蹙起眉头,心底不觉好笑。
想必,大房以为老爹把持家中所有钱,日后这些钱都是他们大房的囊中物,老爹打发的这一吊钱,可不就让大房心疼。
张婆子瞥了眼桌面上那吊钱,强忍着不悦嗤笑一声。心想日后,死老头发现私藏的银子不翼而飞,可还能像现在这样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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