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知妤裴莫羡的其他类型小说《逃荒路上分家后,你啃树皮我吃肉姜知妤裴莫羡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寒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知礼捻起一块炭在灯油碟里蘸了一下,就着灯火一点就着。姜知妤抢在娘亲前把包袱拿在手里,“娘和大哥给爹把汗擦一擦,我来帮爹拿衣服。”她的手伸进包袱,意念一动,一套寝衣出现在掌心。春末的夜晚本就不太冷,片刻后,屋里的温度很快升了起来。姜知妤趁娘亲给父亲换内衬的时候,检查了父亲后背的伤口。伤口没有感染迹象,愈合得很好,她拿出金创药又抹了一遍。宋婉凝见这次的药不同,“妤儿,这次不用咀嚼了再敷吗?”姜知妤眨了眨眼,“娘,女儿忘了告诉你,这药是我在锦滢准备的衣服袖袋里发现的,好像是金创药,直接敷上就好。”宋婉凝眼眶一热,“锦滢想得真周全。”“可能是老师吩咐的。”姜尚嵘说目光着看向二儿子。若家里没有变故,他本打算下年亲自登门探一探老师的心思,为儿...
《逃荒路上分家后,你啃树皮我吃肉姜知妤裴莫羡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姜知礼捻起一块炭在灯油碟里蘸了一下,就着灯火一点就着。
姜知妤抢在娘亲前把包袱拿在手里,“娘和大哥给爹把汗擦一擦,我来帮爹拿衣服。”
她的手伸进包袱,意念一动,一套寝衣出现在掌心。
春末的夜晚本就不太冷,片刻后,屋里的温度很快升了起来。
姜知妤趁娘亲给父亲换内衬的时候,检查了父亲后背的伤口。
伤口没有感染迹象,愈合得很好,她拿出金创药又抹了一遍。
宋婉凝见这次的药不同,“妤儿,这次不用咀嚼了再敷吗?”
姜知妤眨了眨眼,“娘,女儿忘了告诉你,这药是我在锦滢准备的衣服袖袋里发现的,好像是金创药,直接敷上就好。”
宋婉凝眼眶一热,“锦滢想得真周全。”
“可能是老师吩咐的。”
姜尚嵘说目光着看向二儿子。
若家里没有变故,他本打算下年亲自登门探一探老师的心思,为儿子求娶锦滢为妻。
儿子品貌端方,老师曾经还夸赞过他像自己年轻的时候。
锦滢姑娘聪慧善良,模样也清秀,跟自家二儿子郎才女貌。
姜尚嵘心里暗叹,可惜了这一门好姻缘……
换上干净寝衣,姜尚嵘顿感清爽。
“这衣服真合身,连布料都跟你往日穿的的一模一样。”
宋婉凝担心丈夫着凉,只看了一眼就让他躺下,快速拉起被褥盖上。
两锅饭都有剩余,玉珠把剩下的饭盛进一口锅里。
累了一天,现在没条件讲究那么多,宋婉凝对玉珠和如意道:“今夜你们都住这屋里,我们和妤儿挤一张床,他们爷仨挤一张床。”
“娘,我去外面的板车上睡,大哥身子骨没我壮,他留屋里。”姜知礼说着就往外面去。
“二哥等一等,我吃撑了,我去屋檐下消消食。”
姜知妤出来后把门虚掩着,屋里有燃烧的炭火,屋里到处漏风,为了家人安全,她不觉得是多此一举。
“妹妹,我去找枯草过来垫,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在进寺庙的时候,姜知礼路过前殿时,见一处屋檐下堆有枯草。
二哥的话正合她心意。
姜知妤“嗯”了一声抬步就走。
出了月亮门,路过前面的厢房时,能听见屋里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打呼噜的声音。
兄妹俩一连看了好几处屋檐下,都不见枯草的影子。
“二哥,别找了,枯草定是被其他人拿去用了。”
“没事,我再去前面看看,这时候还不到更深露重的时候。”
姜知礼打定主意,板车不能丢,今夜无论如何他都要睡在板车上。
走向前殿,见殿内的灯油碟还亮着,地上的人用蒲团垫着,横七竖八,看样子,里面至少睡了两户人家的人。
姜知妤见案台前的衣裙眼熟,定睛一看,是姜月华双手抱着胳膊卷缩成一团。
她身边还有老太太和曲氏和二房的其他人。
“姜老弟,这么晚了你还没安置?”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兄妹俩一回头,就见周勇从寺庙的一侧走了过来。
“周兄,今夜你当值,明儿个赶路吃得消吗?”姜知礼从善如流,迎上去热络地打起了招呼。
“没问题,大家轮流当值,我不用守通宵,路途遇到下雨无法赶路时也会安排原地休息。”
周勇说着瞅了一眼姜知礼身后的姜知妤,关切地问:“那屋里的床不够住,你是在找蒲团打地铺吗?”
还不等姜知礼回答,姜知妤接过话茬,“周大哥当值到几时?”
亲人难舍难分,肝肠寸断,再怎么依依不舍,也得挥泪告别。
孟氏一步三回头,直到女儿那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擦干眼泪,才步履踉跄地跟上队伍。
姜知妤和姜文喆走在最后面,姜文喆回头见衙役离他们有一丈的距离。
他拉了拉姜知妤的衣袖,“三姐姐,你刚才对大姐说什么了?我见她高兴了一瞬。”
“我说新皇登基有大赦。”
“三姐姐,这话不能说!”姜文喆清秀的小脸吓得煞白。
这话相当于诅咒皇帝驾崩,是大不敬,被有心之人听去了要被砍头的。
他恨不得伸手捂住姜知妤的小嘴,再次回头看了看,见衙役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他才松了一口气。
“真的,相信姐的话,咱们吃苦是暂时的,以后还会有东山再起的辉煌时刻。”
姜知妤说得眉飞色舞,双眸熠熠生辉,绽放着自信的光彩,勾唇浅笑,露出一对可爱的梨涡。
姜文喆从来没见三姐姐这么神采奕奕的一面。
想着未来可期,与大姐姐离别的愁绪都被冲淡。
“三姐姐,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定要努力赚钱,买一个比从前还大的宅子,让家人住得舒舒服服的。”
大启国对商人没那么贬低,可也是走仕途为荣。
姜知妤有点好奇,才十三岁的姜文喆为何有经商的想法。
“文喆,你为何不想走仕途?”
“不想,太难了,像大伯父那么好的臣子都被陛下弃之如履,我不想做那只履。”
姜文喆抬头,指着空中飞翔的鸟儿道:“我想像它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说话间,队伍下了官道走向小道。
姜知妤见玉珠和如意放慢脚步等着自己,她和姜文喆加快了脚步。
二房有姜尚铭、姜鸿、姜辰父子三人轮流扶着老太太,走得也十分辛苦。
姜尚安见这一会儿是姜知礼背着大哥,他把包袱递给姜文喆,“你拿着,我去换着背你大伯父。”
姜文喆接过包袱挎上肩头又去抢着背姜雪。
姜尚嵘脑袋耷拉在儿子肩头,脸色苍白,一缕发丝从鬓角垂下,模样落魄至极。
“知礼歇一歇,让三叔来背。”
“三叔,不用,我可以。”
姜尚嵘身材虽高,但不胖,姜知礼的身量和父亲差不多。
常年习武的他肌肉结实,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一家人相互扶持,没有一人掉队被衙役训斥。
姜知妤暗暗感慨,幸好大启国流放犯没有戴枷锁和铁链的规矩,不然真无法正常行走。
此时已是三月下旬,小道两旁树木林立。
目之所及,郁郁葱葱,娇艳的花朵点缀在枝头,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与一群生无可恋的流放犯形成了鲜明对比。
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消失的时候,流放队伍总算来到了落脚地。
这里不是驿馆也不是客栈,是山村里的一处农户。
走进宽大的院里,青砖瓦房旁搭建着一排茅草屋,足有十多间,可见这里定是衙役定点落脚的地方。
众人被赶进院里,有衙役大声道:“有床有被褥的屋子一人五十文,粥,十文一碗,井水免费。”
“那没钱的住哪里?”人群中有人问出了声。
“没钱还能睡哪里?当然是茅草屋了!”衙役语气不善,一副十分不耐烦解释的模样。
老太太一语不发,丝毫没有当家人的模样。
姜尚嵘身上有伤,若睡没有被褥的茅草屋,着了凉病情无异于雪上加霜。
宋婉凝上前问老太太,“娘,夫君伤得如此严重,咱们得要有床的屋子才行。”
老太太眼皮一跳反问:“老大家的身上可有银子?”
“老师让锦滢来送行时给了一袋碎银子,儿媳还没来得及数。”宋婉凝实话实说。
“哎!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老大家的你看着安排。”
姜知妤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老太太甩锅。
宋婉凝一咬牙,“那就要一间有床的屋子安顿夫君和孩子,其余的人就委屈一下。”
这一路还长,衙役在吃住上都是狮子大开口,若大手大脚的,手里的钱会很快花光。
见老太太面露不悦,宋婉凝又补了一句,“娘也跟孩子们住一起。”
“嗯,娘听你安排。
衙役很快就把人领了过去。
姜知妤不放心父亲的伤势,也跟着一起过去安顿。
她一看傻眼了,所谓有床的房间就是茅草屋里大通铺上放着被褥。
那被褥一看就是很久没洗过的了,屋里散发着阵阵难闻的霉味。
姜知礼兄弟俩小翼翼地将父亲安置在大通铺上。
姜尚嵘背部有伤,身子只能侧躺着,老太太进屋瞅了一眼转身去了隔壁屋里。
姜知礼环顾四周,用衣袖在鼻尖挥了挥,“这帮人太黑了,五十文一人的屋子还这么差!”
“我也以为五十文能住进瓦房里。”
姜知妤见娘亲和大哥去照顾父亲。
她转身去另一间屋子找玉珠和如意拿水囊。
刚走出茅草屋,玉珠和如意迎面走来。
“小姐,衙役忒不讲理,他们不准奴婢走出院子。”
“这可怎么办?限制了咱们自由,奴婢没办法去找食物和药啊!”
玉珠愁得秀眉都拧成了绳。
原本以为跟着小姐能一路帮衬,哪成想衙役说进了流放犯队伍就不得擅自离开。
如果要离开就不准再靠近队伍,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
听了两丫头抱怨,姜知妤安慰道:“别急,咱们手里还有点银子,还能撑一段时间。”
“可是老爷的伤耽误不起啊!”
姜知妤余光瞥见不远处有衙役看过来,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故意提高声音道:“爹已经痛迷糊,今夜若有发热症状就糟糕了,我去打点井水,你们去排队买粥。”
这才刚出城的第一天,大部分人手里都有点银子,舍不得买白面馒头就买粥,就着粗面窝头也能吃个半饱。
玉珠和如意领命离去,姜知妤见那衙役转身朝瓦房正屋走去。
姜知妤拿了水囊佯装寻找水井的位置。
溜达到茅草屋后,那辆熟悉的马车停在一棵大树下。
“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
声音从车厢的另一边传来,姜知妤冷不防地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
曲氏猜大哥或许是病情严重了。
她心有余悸地道:“幸好分家了,看样子撑不了几日。”
老太太眼底掠过一丝算计,“要是老大没了,那板车也用不上了,你和老二去把那板车要过来,为娘这腿都快废了。”
姜尚铭一妻两妾,整日不思进取,时常浸在后院与易氏寻欢作乐。
一连走了两天的路,他早就快撑不下去了。
若不是衙役手里拿着鞭子走在后面,他都恨不得原地躺下睡他个天昏地暗。
曲氏和姜鸿还有庶子姜辰轮流扶着老太太,勉强没有掉队。
崔氏一改往日逆来顺受的性子,她与易氏慢腾腾地跟在后面。
老太太叫了两人几次,两人都说自己浑身都快散架了,实在没力气搭把手。
曲氏听了老太太的提议心里乐开了花。
一个彩虹屁拍了上去,“还是娘会过日子,儿媳让鸿儿去跟知砚要,他们终归是堂兄弟,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说起话来总比咱们外姓人好使。”
“知砚知书达礼,不像那傻丫头,比她爹还倔,听不懂人话,一点都不讨喜。”
老太太提起姜知妤都恨得牙根痒痒。
曲氏见老太太不悦时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胳膊上。
她咬牙支撑道:“娘,你别急,待大哥咽气,我让鸿儿去随一两银子,一来是缓解一下分家闹的不愉快,二来让他们觉得欠咱们一个人情,咱们要起板车来也容易。”
“嗯,娘没看错,还是你会来事。”
想着过几日有板车坐了,有了盼头,老太太感觉整个人精神都好了许多。
一行人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到落脚点。
这是地处山坳口的一座寺庙。
走近寺庙前,冷冷清清,见不到一个人影,可见这寺庙香火不旺。
有衙役扯着嗓门喊:“今夜住宿不收费,大家进去后各自找地休息,寺庙一侧有水井,可自己打水喝。”
周勇绕过人群来到姜知礼身边。
拍了拍他的肩小声道:“进去绕过前殿往右边直走,尽头处,靠围墙那里有两间空屋子。”
“周兄的意思是……”
“别问,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周勇抬步离去,刚走两步又转过身叮嘱:“切记,别往后面的阁楼去。”
周勇说完快步离去。
姜知砚问弟弟:“他啥意思,难道这寺庙里没住持?还是阁楼都留给衙役住?”
姜知礼相信周勇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些话。
他瞅了一眼抢争先恐后往寺庙前殿里去的人群,对家人道:“别看他们,都跟我来。”
姜尚安和姜知砚连忙推着板车跟了上去。
宋婉凝不明就里,望了前殿一眼。
里面有蒲团可用,难怪大家都争着去。
罢了,都不容易,自个儿另想办法。
姜知妤见周勇跟二哥嘀咕了几句离去,见二哥毅然决然地往另一边走去,她心里有了谱,定是她让二哥送出去的金钗起了作用。
姜知妤一边跟在娘亲身后一边打量四周。
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寺庙。
红墙斑驳,地上的青石板缝里长出了一簇一簇的野草,郁郁葱葱,踩上去软软的。
围墙上,青藤倒垂,把一段已经坍塌了的墙头盖得严严实实。
墙根处,有一株蔷薇躲在角落里默默绽放。
前殿侧边宽大屋檐下,梁柱上褪色的彩绘隐约可见,一抬头,只见摇摇欲坠的瓦片上爬满了青苔。
“小姐,咱们走快一点,这里好危险。”
玉珠拉着姜知妤快走几步。
依依不舍的两人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你……”
还不等龙彪发火,姜知妤冲那少妇躬身一礼,“漂亮姐姐好,我是流放犯其中的一个。”
少妇被面前的小姑娘一声漂亮姐姐喊得浑身舒畅。
她掩唇娇笑道:“这姑娘挺有意思,跟别的流放犯不同。”
这妇人是一个寡妇,丈夫死后被婆家赶到这山脚下的老宅。
几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龙彪带流放犯从这里经过。
见她貌美就在这里借宿,一个贪财,一个贪色,两人一拍即合就勾搭成奸。
龙彪出钱让她把院子扩大,多建一排茅草屋。
从那以后,这里就成了押送流放犯途中的第一个落脚点。
她见过无数的流放犯,尤其曾是官家小姐的流放犯。
她们无一不是满脸沮丧,心如死灰,一副接受不了现实的模样。
面前的姑娘两眼犹如缀有星辰,灵动可人。
怎么看都不像是流放犯,倒像是来她这里串门来了。
她笑问:“姑娘可是想要买点别的吃食?如果你有银子,厨房里有鸡蛋和白面馒头,都是方便带路上吃的。”
姜知妤心思通透,岂能不知她是为了营生才委身于龙彪这样的丑男人。
她忙不迭地点头,“多谢漂亮姐姐,鸡蛋我要十个,还有……”
“有话快说,一会儿还得赶路!”龙彪不耐烦地道。
姜知妤转头看向杂物间,“漂亮姐姐可否把那辆板车卖给我,我出十两银子。”
妇人两眼放光,十两!她能上集市买辆新骡车了。
她许久没种地了,那板车丟在杂物间,木板都开始朽了。
若拿到集市上去卖,顶多能卖一吊钱。
她正要点头,龙彪冷声道:“不行!犯人不得坐车。”
玉珠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听见龙彪拒绝。
她一着急冲了上去,“噗通”一声跪下去就“咚咚咚”地磕了三响头。
姜知妤要拦住她已经来不及了。
她一边磕头一边说:“还请龙爷行个方便,奴家老爷伤势严重,已经动弹不得,如果没有板车,寸步难行。”
“龙爷,我们也不想耽误大家的行程,还请通融通融,早日到达宁州,你就能回来与漂亮姐姐团聚了。”
姜知妤不失时机地附和,目光看向一旁的妇人。
妇人眼珠一转,随即转头帮腔,“爷,她们说得有理,你早去早回,不也是给自己省事了。”
“有板车也用不了多久,途中翻山越岭,道路不是都像出京城这一段这么平坦。”
姜知妤见龙彪语气松动,连忙道:“只要龙爷行个方便,板车能用几日算几日,我爹昨夜发热,也不知道能挺几日。”
姜知妤抬手揉了揉眼睛,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
“可以是可以,十两银子不行,得五十两。”
“五十两!”玉珠几乎惊呼出声,从地上一下就窜了起来。
姜知妤怕他反悔,连忙说:“五十两就五十两,我这就去拿银子。”
“五十两!”
“三丫头你疯了,五十两去买一个破板车?”
老太太听完姜知妤的话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祖母,现在咱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爹的伤势已经愈发严重了,有一辆板车他也躺得舒服一点。”
“三妹妹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五十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了。”姜月华在一旁翻白眼。
“二姐姐,咱们都喝过十文一碗的粥,这不是计较贵不贵的时候。”姜知妤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老太太和曲氏也一脸肉疼,才拿到手的银子还没捂暖,这就要一大笔出去。
大儿媳交上来一百两银子,三儿媳交上来两百两银子,照这么下去,银子很快就花光。
姜知妤是铁了心要试探老太太以及二叔对父亲的态度。
她看向姜尚铭,“二叔,爹已经这样,这事你怎么看?”
“这……五十两买板车的确太贵了,有知砚和知礼轮流背着走,其实也不要板车也不要紧。”
“二叔,爹富贵尊荣时是怎么对你的?现在他倒下了,你难道只心疼银子,不知道心疼一下他?”
姜知妤目光咄咄,逼视得姜尚铭目光躲闪。
曲氏抢过话茬,冷着脸道:“三丫头,别提从前咱们怎么沾光,我们现在被流放,不也是托了大哥的福吗?”
姜知妤:“……”
沾光花银子享受富贵理所当然,跟着倒霉就怨上了。
哎!这总算是说出了心里的实话。
姜知妤正要怼回去,玉珠抢过话茬。
“二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我家夫人曾经提过分家,三夫人也有意分家,是你死活不愿意分家的。”
曲氏被玉珠翻旧账,心虚的地方立即跳了起来。
“这里哪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地方,自古以来都是父母在不分家,我当然得遵从祖训了。”
玉珠知道自家小姐对从前的事记不太清楚。
她毫不示弱道:“奴婢记得老太爷临终前就提过分家,这事难道老夫人也记不得了?”
玉珠五岁就被人牙子卖进姜府,姜府发生的大事她记得很清楚,老太爷咽气前她就在旁边看着。
老太太和二房一家从前把姜知妤当傻子对待。
玉珠的话她矢口否认。
姜知妤不想与二房纠缠过去,她当下只想让爹娘和三叔三婶看清楚祖母的真面目。
茅草屋不隔音,几人说话的声音很大,躺在隔壁的姜尚嵘闭着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姜尚安听见动静也走了过来。
姜知妤见三叔站在门口,转过身问:“三叔,龙大人答应我们买这里的一辆板车,要五十两,祖母不点头,一会儿出发,错过这次机会,恐怕就没机会买板车了。”
姜尚安想起妻子和女儿给他说的那些话,这继母没有他想的那么好。
只不过是他兄弟俩争气,能光耀门楣才没被早早被分家。
他敛起神情看向老太太,“娘,应该给大哥买,大哥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现在倒下了,咱们应该照顾好他。”
老太太脸色立马黑沉了下来,“老三你是在怨娘了?我把你们兄弟两人拉扯大,我容易吗?”
“娘,我们记得你的付出,但是大哥他现在需要一个板车。”
“知妤妹妹,一会儿我请你吃馄饨可好?”
贺晟手里有一点银子,是流放那日姑母送来的,如果省吃俭用,应该能撑到宁州。
镇上的物价比衙役手里的馒头便宜多了,一碗馄饨他还是请得起的。
两世为人,姜知妤并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懵懂小姑娘了。
现在大家手里的钱那可都是救命钱,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她空间的金银堆积如山,可又不方便明目张胆地去酒楼打包一桌席面带回去。
现在她既要让家人吃好,还要让大家觉得她会当家过日子。
她冲贺晟笑了笑,“多谢贺公子,早上吃了鸡蛋,我不饿。”
贺晟露出一抹苦笑,“待来日到了宁州,我再补你一顿馄饨。”
“好!”姜知妤欣然接受。
几人很快来到一家当铺前,周勇扫了几人一眼。
“这是镇上唯一的一家当铺,有人要当东西的可自行进去,一会儿各忙各的,半个时辰后大家就在这里碰头。”
周勇说完后深深地看了贺晟一眼就跟同伴往街对面的酒楼走去。
当铺的小二见几人进去,把几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柜台里一个老者扫了几人一眼,“你们要当何物?”
还不等其余的人开口,厉家管事的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了过去,“我就当此物。”
姜知妤:“……”原来不是哑巴。
老者把玉佩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眉头微皱,嘴角朝下微垂。
姜知妤暗暗猜测,难道这玉佩不值钱?
她明明看着是属于难得一见的极品。
“死当还是活当?你打算当多少?”老者语气淡淡,仿佛手里的玉佩平淡无奇。
厉家管事目光一直落在那枚玉佩上,“死当,我要一千两现银。”
“五百两不能再多。”老者说着作势要把玉佩退还回去。
厉家管事一语不发,伸手就去接玉佩。
老者见他不带一丝犹豫,拿玉佩的手往后缩了缩,“六百两,这算是我出的高价了。”
厉家管事抬眼冷冷地看着老者,“价值一千五百两的东西,我要一千多吗?”
“这玉佩我不当了!”
厉家管事语气不善,手往前伸去就要去拿回玉佩。
老者迅速把玉佩放进面前的抽屉里,“一千两就一千两,若是活当,这个价老夫如何都不敢收。”
厉家管事拿了银子离开,严家管事又上去当了一个扳指。
一番讨价还价才当了三十两银子。
贺晟压低声音对姜知妤道:“一会儿得讨价还价,当铺的掌柜都很狡诈。”
姜知妤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她回头看曲氏,曲氏站着一动不动,就等着姜知妤先去讲价。
姜知妤扭头抬眼问柜台里的老者,“你们可要收衣袍,上好织锦缎和软烟罗裁剪而成的,绣功是一等一的好。”
一旁的贺晟目露赞许。
知妤姑娘真聪明,两句话就表述了她衣服的卖点。
老者微微点头,“收,得看衣服的成色是否还新。”
老者随即对柜台外的小二道:“你看看衣服的成色,再查看是否有破损。”
小二对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请这边来。”
小二把两人领到一张四方桌前,贺晟把包袱往桌上放去。
姜知妤快速解开包袱,小二提起一件衣服铺在桌上仔细查看。
片刻后,小二对柜台里的老者点了点头。
老者朝小二比了一个手势。
“这位姑娘,你是活当还是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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