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头外啃食自己最后的掌骨,翡翠碎牙卡在喉间,嚼碎的声音像极了二十年前火场坍塌的脆响。
最终仪式在幼儿园废墟完成。
我穿着母亲的碎花睡衣躺进焦黑摇篮,赵恭的瞳孔金环已吞噬整个虹膜。当他俯身模仿初吻时,我撕开胸腔将心脏按进他口腔——那颗跳动的血肉里裹着橘子糖纸,纸上用金血写着“请成为赵垣”。
“睡吧。”他替我合上眼睛的动作,与福利院老院长为真赵垣收殓时一模一样。
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我终于看清他手机屏保的照片:青海湖打捞起的骸骨手腕上,系着与我同款的星空编绳。
现在我的指甲在赵恭指间生长。
他坐在我空荡的解剖台前直播,翡翠脉络正沿着他脊椎刺绣星图。当弹幕问起为什么更换ID时,他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骨灰戒指微笑:
“因为我的星星睡着了。”
绿萝在镜头外绞碎最后一份福利院档案,而我残存的意识正从他瞳孔金环里渗出,温柔地吞没了整个世界的尖叫。
第十一章:赵垣
我蹲在直播间地板的裂缝前,翡翠指甲正在剥落。
那些荧绿的碎屑聚成银河,沿着地砖缝隙流向青海湖的方向。梁梦的解剖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台面刻满了我直播账号的密码——用金血写的,和二十年前火灾现场墙上的焦痕一模一样。
福利院的铁门在雨中锈蚀成血痂。
老院长递来的热可可里浮着星云状奶泡,她布满老年斑的手指点在97号档案:“小垣被领养那天,攥着块橘子糖纸不肯松手。”
我摸向颈间项链,玻璃吊坠里嵌着的糖纸突然发烫。当档案袋滑出泛黄报纸时,头版照片里十岁的梁梦正被消防员抱出火场,她焦黑的掌心紧攥着和我同款的糖纸。
“你姐姐总偷塞零食给他。”老院长掀开相册,照片里穿碎花裙的女孩踮脚往铁窗里递棉花糖——是十二岁的梁梦,喂着蜷缩在禁闭室的真赵垣。
第一重梦境是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