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味道,不觉之间,嘴里越来越苦,越来越咸。
这感觉好像前世临死的时候。当时我怀胎八月,正赶上搬家。我费力把家具搬到没有电梯的六楼,忽地腹部一阵剧痛袭来。
顾淮从头到尾都不在,因为那天沈薇刚刚入职,他陪她去办理手续。面对我的求救电话,他挂断了一个又一个。
我苦苦熬着等救护车,以至于咬破了牙齿,流了满嘴的血都不知道。
当然,最痛的是我的心。
“你们再多话,我可就要走了。”沈薇还是那么落落大方,拎起了包。
“淮,小安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你记得送送。”
“不用了。”我还没出声顾淮就站起身,“她那么大人了,哪还要我送。倒是你刚刚留学回来,好多地方都不认识了。”
周围一片起哄声。顾淮满眼都是她,而沈薇则是抱歉地看了我一眼,“小安,淮这样安排可以吗?”
我擦了擦嘴:“嫂子你也太客气了,哥想怎么办不是他自己说了算吗?”
“再说了,就算嫂子不介意,我也得替哥避个嫌,这种事情哪有问我的道理。”
我的声音平静,顾淮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许安,你不用对沈薇这么阴阳怪气,我送完她就会来送你。”
我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摆了摆手,拉着关悦抢先出了门,直奔向美甲店。
不到两小时,顾淮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怎么不在饭店了?”
“你有什么事吗?”我并不理会他的问题。
他顿了一下。“许安,你真不用这样,我纯粹只是因为沈薇刚回来,多年未见,哪怕是同学都得热情点吧。”
“随便你。”我和关悦专心致志看着美甲图案,“要没事我就挂了。”
“小安,”他难得喊我小名,“沈薇刚回来,一切都才起步。”
“你不是在世界五百强企业里上班吗?能不能内推她一下?”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且不说我才入职一年,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就算我说了能算,凭什么要帮沈薇?
我当时为了得到这份工作付出了多少,顾淮又何曾帮过我?
“小安,你在听吗?”话筒那边传来他急切的声音。
我心头一阵烦躁,直接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