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可能是忘了关，也可能是特意给人留的。
我偷偷摸摸走到了院子的一侧，贴近着玻璃看着里面。
墙上依然是我学生时代的奖状，一尘不染。
“小伙子，我去给你拿套干净的衣服。”
“好，谢谢您，叔叔。”
突然爸爸的双眼泛红，泪光闪烁。
“你不觉得我是个疯子吗？
是个变态吗？”
爸爸扯了扯湿哒哒的裙子，脸上有着无奈的笑。
可这个笑容射穿了我的心脏，让我异常难受。
他知道别人叫他疯子，他知道在别人眼中是异类。
他什么都知道，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我先去给你拿毛巾和衣服。”
爸爸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上了二楼。
玻璃窗发出两声“咚咚”清脆的响声。
男友隔着玻璃与我对视。
“王柠柠，你是小偷吗？
你是偷窥狂吗？”
眼泪瞬间喷涌而出，焊在脸上的口罩，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男友发现了这个人是我的爸爸，因为墙上的奖状。
不，也许他早就发现了。
在这样一个小地方，扮成女人的只有我爸爸一人。
楼梯传来脚步声，还有爸爸的沙哑的声线。
“小伙子，赶紧擦一擦，别感冒了。”
我迅速蹲下了身子，防止被爸爸发现。
“胆小鬼。”
男友轻声对我嘀咕，随即转过了身。
我没有再偷听他们的对话，落荒而逃。
走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花盆，我学了两句猫叫。
8抱着让疯子爸爸消失的想法回到了家乡。
可我根本做不到，它让我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柠柠，回来了啊，怎么不回家？”
抬起眸，是爸爸的妹妹，我的小姑。
摸了摸头发，上面的鸭舌帽已经不知所踪。
口罩因为透不过气，被我扔了。
双眼发怔盯着小姑，没有出声。
“柠柠，你这孩子这些年怎么都不回家？”
“你爸每次说你忙，让我们不要打扰你。”
“工作忙也不能这样，你爸把你拉扯大多不容易？”
“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小姑见到我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骂。
她从来不会站在我的角度考虑。
小时候我还让小姑劝劝爸爸，不要再穿女装。
可小姑只是冷冷回答我，“那是你爸的自由。”
她和爸爸根本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少屈辱。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近乎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他不容易？
那我容易吗？”
“从小我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