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祈夏盛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花祈夏盛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渔火夜再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聆枫说得对,花祈夏还太小了,她才刚刚18岁。18岁,花祈夏开始踏入成年人的路口,她还没做好重新解构和吸纳这个社会中一切“规则”的准备,就偏偏觉醒在了这个最容易陷入迷茫、最容易纠结痛苦的年纪。在挂断电话的一瞬间,花祈夏忽然头一次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无法搞清楚在这本书中“觉醒”的意义——因为不论她有什么样的决定、言行、举止……似乎都不会对这个世界的大体走向产生任何的影响。没有一本万人迷文的情节会把不重要的边缘女配描写详尽,更不会浪费笔墨去记录配角的生活、心境和成长。除非是和女主搞雌竞的恶毒女配或配平文学,或许能在这世界中勉强留下一道影象,否则像花祈夏这样的小透明,做什么似乎都没有价值。闻人清和不觉得花祈夏说“没事”就真的没事,因为...
《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花祈夏盛修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
陈聆枫说得对,花祈夏还太小了,她才刚刚18岁。
18岁,花祈夏开始踏入成年人的路口,她还没做好重新解构和吸纳这个社会中一切“规则”的准备,就偏偏觉醒在了这个最容易陷入迷茫、最容易纠结痛苦的年纪。
在挂断电话的一瞬间,花祈夏忽然头一次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无法搞清楚在这本书中“觉醒”的意义——
因为不论她有什么样的决定、言行、举止……似乎都不会对这个世界的大体走向产生任何的影响。
没有一本万人迷文的情节会把不重要的边缘女配描写详尽,更不会浪费笔墨去记录配角的生活、心境和成长。
除非是和女主搞雌竞的恶毒女配或配平文学,或许能在这世界中勉强留下一道影象,否则像花祈夏这样的小透明,做什么似乎都没有价值。
闻人清和不觉得花祈夏说“没事”就真的没事,因为她那双眼睛告诉了他相反的答案,似乎有什么很值得辨明的麻烦困扰了这个年轻的女孩。
闻人清和:“听说是Hadrian的皇家厨师准备的晚餐。”
花祈夏:“嗯。”
楼梯里侧的壁灯将她的心不在焉照得一清二楚。
壁灯是镂空的圣诞树设计,她从暖黄的灯光下经过时,就好像人在松树林中走过一样。
花祈夏只是有一点点的迷茫和失落。
既然自己做的一切决定,都无法变成掀起飓风的蝴蝶翅膀,那接下来,她究竟该如何在这本书里找准自己的位置呢?
如果是之前,她会毫不犹豫把那个学长的所作所为告诉店长。
可现在她却会瞻前顾后地问自己,告诉了又怎样?他受到了惩罚又怎样?
对这个书中世界的主体走向来说,女主之外的事毫无意义,花祈夏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
就像小时候盛修买给她的三尾小红金鱼,他们一起将鱼儿养在齐腰高的大泥缸里——
她趴在那方清澈的水缸边,满眼都是金鱼摇曳的红色尾翼。
至于湮没在水下淤泥里的黑色蝌蚪,原本就是店家随手附赠的,一入水就沉到了缸底,它们太小了,小到连泥沙都掀不动。
久而久之,花祈夏就把它们给遗忘了。
现在她变成了蝌蚪。
她可以祝福黎胜南她们去大胆追求梦想,也衷心祈盼陈聆枫可以获得最纯粹的真爱。
可作为迷茫的当局者,最初觉醒时那股“众人皆浊我独清”的喜悦感如潮水般褪去后——
花祈夏就变成了电影里那个抽中了游轮大奖的幸运儿,清醒过来后却发现自己迷失在茫茫海面上,不知手里的舵该掌向何方。
或许这就是觉醒带来的代价吧,像冗长的阵痛。
但好在花祈夏也不着急,未来时间还很长,她还有父母,有哥哥,有嘎了蛋蛋的草嘟嘟……她相信自己会在这些爱自己的人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
现在或许就是青春期的激素作祟,叫人多愁善感胡思乱想了而已,花祈夏不是容易内耗的性子,或许阵痛过去总会迎来新生的。
别墅的楼梯是白色的悬浮岩板,闻人清和低声提醒花祈夏“小心”,他自己走在楼梯外侧,那灯光的轮廓同样打在他的鼻梁一侧,影影绰绰的。
在踩上第三个台阶时花祈夏忽然听见他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你因为什么事感到纠结,或许我的经验也未必能帮到你但是——”
花祈夏转头,从闻人清和冷静自持的神态里看见了他站在讲台上的样子。
“如果是我的话,我想我不会在意纠结的过程,因为不管最后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其实被舍弃掉的那个选择,早晚有一天也会成为你脑海中咀嚼无数遍的回忆,即使它从未发生。”
花祈夏在默默思考,像坐在第一排认真听讲的学生。
闻人清和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就比如,在出发之前我就认为明天会下雨,可是天气预报说不会,所以我将一场很重要的会议改成了线上,选择和大家一起来到这里。”
说到这里,闻人清和坦白承认:“但实际上,刚才线上会议的效果并不好,或许这场会议的后续影响会更糟糕。”
闻人清和的声音有一种在商海中沉淀出的蛊惑人心的力量,“可是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我知道自己将来也会不可抑制地回想那条我没有选择的路——
如果我缺席了今天的团建,那么会议或许会很成功,我会获得更大的收益,但如果我今天没来,将来又会反复后悔错过了大家的初次见面,后悔没和大家一起登顶看日出。”
他侧转过身,影子在花祈夏身后的墙壁上拓出一面高大沉稳的山,几乎将花祈夏整个笼罩起来。
闻人清和的视野里倒映着花祈夏清澈的眼眸,在家族二十年如一日的绅士教育下他已经习惯于接下来对对方展露一个程序化的标准微笑,这是他吸烟刻肺的处事准则。
但看花祈夏真的在极认真地思考他的话,他眼尾那精确无比的弧度还是松懈了几分,忍不住溢出一声短促的笑。
花祈夏抬头:“没有绝对的正确。”
闻人清和抬起手掌扣住领带结,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领结缝隙中扯散了那一点残留的规整,他不再多说什么:“走吧,下楼吃饭。”
楼下已经响起酒罐被陆续撬开的动静。
“对了。”又走下两个台阶后,闻人清和忽然想到什么,他转头,和花祈夏之间隔了四个台阶,即使这样以他的身高依旧能和对方平视,闻人清和眼尾舒展:“但其实我还是想说,我很庆幸今天来到了这里,将来再回想起来时我想自己也不会后悔了。”
花祈夏不知道他的庆幸是来自于能和女主陈聆枫一起出游,还是来自于遇见了这些参与者。
但这一刻花祈夏与他有了不约而同的想法,她也很庆幸自己来到了这里。
如果因为忌惮剧情或女主光环而在一开始就选择退出逃避的话,花祈夏就没办法听见闻人教授这一番拨云见日的话,她现在或许还在反复纠结内耗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花祈夏:“谢谢您。”
闻人清和眉梢轻轻一扬,花祈夏心中明朗忍不住笑出了声,改口:“闻人先生。”
闻人清和也笑了:“希望巧克力挞还有的剩。”
花祈夏快步走下两阶,忽然之间又想起了什么,对闻人清和道:“对了,您——闻人先生你不用担心会议的负面结果,你的事业必定会一飞冲天的。”
这是文中对闻人清和的描述,他麾下的企业如同他本人一样叱咤强悍,商海浮沉,即使偶然有波折也不过是巨兽蛰伏,六位男主中没人比他搅弄风云的能力更强。
“这是绝对的正确。”花祈夏说。
闻人清和下楼的脚步一顿,他猝不及防被那股毫不犹疑的坚定闪了眼,一时有些怔忪。
他没有撒谎,刚刚那并不是一场顺利的会议。
一家由他牵头的全资全息游戏子公司正面临股价腰斩的危境,海外一级市场遍地叫衰之声,不仅外界悲观,连集团内部也萌生了断尾求生的意愿。
那场会议——
说是会议,实际上更像是集团里那些担心牵连公司基本盘的高层股东们对闻人清和单方面的一场围剿,他们畏惧闻人清和的实力,但总有目光短浅的老狐狸惴惴自己眼前的利益。
闻人清和被那些苍蝇似的嗡嗡声吵得头疼,最后大手一挥直接免了几个蹦得最高的董事职务,人心浮躁的会议室顷刻之间人人自危,在一片肃杀中个个安静得像捆了脖子的公鸡,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虽然开疆拓土的雄狮早已习惯了在金融大厦顶楼的落地全景窗前俯瞰他的商业帝国,早已习惯了当个高处不胜寒的孤家寡人。
但他没想到,撇开所有质疑叵测的算计,居然还有人能不究前因后果就毫不犹疑地肯定和鼓励他。
这委实是有些天真和幼稚了。
不过对方确实只有18岁。
之前闻人清和只知道花祈夏是年纪最小的参与者,即使对她生动的眼睛有过注意,但在潜意识里依旧将她当做和自己学生一样的后辈,没有更多的关注,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流。
可是在这一刻,闻人清和忽然意识到了他们心绪的不同。
如果说闻人总裁已经习惯做屹立在雪山之巅的指路明灯,静默于狂风暴雪的肆虐侵蚀。
那花祈夏就像被鹅毛大雪拍打也要疏疏燃烧的小蜡烛,一点萤火摇摇荡荡的,照得雪地光影斑驳。
她年轻,拥有莽撞而幼稚的信念感。
无端联想到这一点,闻人清和忽然想笑,想问花祈夏为什么这么笃定。
要是他手底下的首席信息官递给他一份只写了句“保证会上市”的策划案,或者他的学生给他一份“保证会发刊”的论文——类似这样这样的空头支票,闻人清和早就看也不看丢进垃圾桶了。
但他毒辣的眼睛没从那双茶色的瞳眸里读出吹捧和客套,那就说明对方是真心实意地相信和支持他,没有任何索求,全然的信任。
——这是一种久违而新奇的感觉,可惜在闻人清和想道谢时,他刚刚那句“巧克力挞”已经先一步将这个女孩的脚步引向了岛台。
就像桎梏气压的水闸,甫一拉开闸口,低位者就会义无反顾将内心的一切倾泻而出。
上一秒花祈夏差一点儿就告诉他,自己完成了那件令人纠结的事,她把咖啡馆的抢单情况告诉了店长,焦头烂额的店长既震惊又生气,她完全不知情,立刻表示要去核实情况。
但她还不忘安慰花祈夏,夸她做得对,也保证会在接下来的调查里隐去花祈夏的存在。
——有人要因此倒霉了,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
花祈夏最终做了现阶段让自己安心的事。
就像闻人清和说的那样,她希望自己将来不会反复纠结,再回想起来时也不会太懊悔。
这是她觉醒后做出的第一个决定。
花祈夏放下了心里的担子,没有觉得开心或内疚,只是……在挂断电话,听见店长学姐的声音消失的那一瞬间,心里莫名生出些许怅然来。
她想坐在这里,从这个位置看不见楼下的人,落地窗外的雨景也被横亘在天花板的吊灯遮蔽了一半。
但是坐在这里,却可以听见她哥哥盛修的声音。
小时候在家里那个小院,她也是这样坐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晃着两条腿吃冰棍,听楼下厨房里哥哥和父母低声断续的交谈。
似乎这些亲切的、真实的东西是她此刻亟需的,能叫花祈夏因卸掉重担而飘离的心,慢慢落回一个踏实的实处去。
但花祈夏没想到闻人清和还在楼上,她快速整理了情绪,往旁边让了让腿:“抱歉闻人先生,你要过去吗。”
闻人清和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条小臂搭在屈起的那条腿上,这样的姿势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一种被拉得很近的错觉。
花祈夏第一次发现,闻人清和高挺的鼻梁中段,有一小弧驼峰似的隆起。
他的睫毛很长,睫尖簌簌的阴影被灯光扫在那段隆起上,凸显出一种内敛的色气来。
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花祈夏想。
她移开目光,被那双洞彻万物的眼睛锁着,花祈夏莫名觉得口干,又在视线游离时瞥见了闻人清和脖颈后——微潮的发尾沾湿了衣领,发现那里似乎一闪而过一道黑线。
似乎是纹身,又像是黑色绳子的挂饰。
闻人清和见花祈夏移开了眼神,于是站了起来。
被肌肉拉扯的睡裤布料重新盖住脚踝,他将毛巾搭在脖子上,对花祈夏温声道:“好,那我先下去帮忙了,你自己再待一会儿。”
“嗯嗯。”
闻人清和从花祈夏身边走过,看着窗外的雨势,“看来雨快停了,山后面在发光。”
花祈夏心底某个地方因为他的这句话忽而极轻微地颤了颤。
“闻人先生。”花祈夏忽然出声喊住他。
“嗯?”
花祈夏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问他:“今天果然下了雨,你……今后真的不会后悔这次的决定吗。”
没能完成一场完美的线下会议,也没看见日出。
他似乎没预料到花祈夏的问题,闻人清和笑了笑,旋即很肯定地说:“不会,认识大家真的很高兴。”
——许多年以后,屹立在全球商业金字塔顶尖的闻人清和,常常会在梦中回忆起这一天。
那首在音响里随意响起的抒情摇滚乐,也在未来的某一天起成为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魇欲。
Will you carry my soul?
——
楼上的外国男人身披浴袍,架着手臂随性地趴在栏杆上,身体前倾。他的五官极为精致立体,眉目间隐隐透出一股独属于贵族的英气。
那双被多少人迷恋的蓝宝石般的眼睛正微眯着,居高临下地俯瞰楼下的人,他的外貌实在太具冲击力,花祈夏猝不及防被对方那一头亮紫色的狼尾卷发闪了眼,心中大呼妖孽。
她现在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可以让亿万粉丝倾倒痴迷了。
真人的冲击性比照片来得更直接更震撼,难怪外媒对这位张狂放肆的巨星又爱又恨,为他一举一动掀起的流量效应俯首称臣。
即使抛开王室身份与摇滚才华,Hadrian只凭着这么一张脸也足以在一众资本面前匹敌厮杀。
黎胜南小声激动:“他,他染了头发!”
花祈夏不得不承认,Hadrian是这些男生中外貌最优越的一个。
如果不是她提前熟知了剧情,花祈夏都怀疑自己会在一秒钟的时间里火速爱上这个蓝眼妖精。
Hadrian似乎已经习惯了众人的瞩目,并享受其中。
他狭长的眼眸一眨,换了个姿势,掌心托着下巴,左膝盖抵在玻璃上,姿态随意慵懒得似一只高贵的波斯猫:“Well well,我还以为,会有人为了和我住而抢破脑袋。”
花祈夏觉得身旁的黎胜南快要晕过去了,赶紧抓住她的胳膊,这声音不能多听,有蛊。
她没想到Hadrian的汉语说得这么好,虽然念字的音调还微微打着卷儿,像长尾鹦鸳那五彩斑斓的尾羽勾搔在人的心上,他那低冽的音线仿佛古老的大提琴,似乎只有燕度的烟嗓能与之匹敌。
但就是……翻译腔好浓重。
花祈夏打赌他的HSK教材肯定不是最新版。注
没人接话,Hadrian看见楼下的四位女生,将原本敞开的浴袍拢了拢,遮住了被热水泡红的肌肉线条。
那一头醒目的紫发没被吹干,他随手摘下黑色的发箍,湿凌凌的碎发就垂下来遮住了光洁的额头:“Huh?”
陈聆枫走上台阶:“抱歉,我们还以为你已经入住了单人间。”
他们确实是这样想的。
出于身份的敏感和安全等原因,大家在分房伊始就默契地没有将Hadrian列入双人间的考虑范畴中。
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提了出来。
Hadrian落下一声哼笑,花祈夏听见这位紫毛小莎士比亚说:“我的行李已经放好了,你们——”他宝石蓝的眼眸一一划过众人。
谢共秋食指指节抵上眼镜:“我跟你住。”
“OK.”Hadrian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拢着浴袍转身回了房间。
他随性的模样确实让空气落下几秒钟的安静,不过大家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Hadrian的言行没人表示出过多的情绪,除了黎胜南,她耳尖已经红透了。
于是大家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
盛修、乔星灿和白鸥住在一楼,其他人都住在楼上。
燕度单手拎着行李箱往楼上走,对众人笑道:“他比照片上要显得更高一些,得188往上了吧。”
“差不多,不过没你高。”乔星灿扭头问陈聆枫,“今晚还有其他活动吗。”
陈聆枫:“大家先休整一下吧,回房间洗个澡就可以下来吃饭了,晚些时候会公布初次匹配的结果。”
听见她的最后一句话,所有人的动作都微不可察地有了停顿。
花祈夏听见黎胜南紧张的自言自语:“开始了啊……”
初次匹配结果公布,就意味着“Lolo to Lolo”活动,正式开始了。
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中,他们将不再是孤独的个体,他们的身边将长久地有另一个人的陪伴,意味着他们只供自我咀嚼消化的喜怒哀乐将不再是隐晦的秘密。
黎胜南跟在花祈夏身后,小心翼翼地踩台阶:“学妹学妹,你,你有预期的匹配对象吗。”
花祈夏想也不想直接摇头,这个还真没有。
她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前排吃瓜观战修罗场的,至于自己能匹配到哪位男主,花祈夏觉得都可以,接下来按部就班遵循活动规则走就是了。
反正她早晚都会被对方以“你很好但不适合我”为由塞好人卡,匹配到谁都一样。
她们站在楼梯上聊天时,谢共秋和她们擦身而过,表情依旧冷冷淡淡的,只不过路过花祈夏时他行李箱的后轮打滑,轻轻磕在玻璃台阶上,花祈夏下意识帮他提了一下,换来一句不温不火的“谢谢”。
谢共秋听见花祈夏说“没有”,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掠过她们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黎胜南见谢共秋走远了,才小心翼翼地对花祈夏道:“其实我也都可以,但,我还是希望,嗯……第一次不要把我和谢法医凑一块儿。”
花祈夏:“为什么?”
黎胜南抓抓蓬松的卷发:“他看起来好冷淡啊,不像是会主动社交的样子,我也不太擅长,嗯,主动找话题这些,你懂的吧……”
花祈夏看出她真心实意的担忧,又想起论坛上对谢共秋的评价——
外冷内热,X欲如掩藏在沉睡岩灰下的火山浆,倾慕之人只需给予丁点儿火星就能擦出滚涌爆发的爱意。
大部分人都会像黎胜南这样,因为他外在的冷漠对这座冰山望而却步,恐怕除了女主,也不会有人有资格见到他隐藏的另一面,因此花祈夏也没有解释太多,简单宽慰了黎胜南几句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花祈夏的房间在二楼最北侧,经过走廊时其中一间房门“咔哒”打开了。
刚刚被她们小声讨论的谢共秋正要走出房间,他猝然抬眸撞上花祈夏,神色微顿,接着朝她轻轻点了点头。
花祈夏透过他身侧的门缝看见陈聆枫正在里面和Hadrian交谈。
Hadrian温和含笑的模样极容易让人觉得刚刚在落地窗前看见的那一幕是错觉,花祈夏听见他对陈聆枫说——
“外头那群家伙我已经让他们都撤了,校园网的事,我很抱歉,马上就会有人解决的,哦对了,岛台上的晚餐是我这边随行的皇家厨师准备的,算是给大家的赔礼。”
谢共秋似乎注意到花祈夏的目光落在屋内二人身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出门离开时随手将门缝开得大了些,只是力度有些大了,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气流。
花祈夏回过神来扭头时对方已经离开了。
不知为何,看着谢共秋的背影,花祈夏莫名觉得他刚刚似乎情绪不好。
花祈夏又看了陈聆枫一眼,难道是因为和情敌独处一室让谢共秋不开心了?
不愧是万人迷文,三个人就自成修罗场。
门开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屋内两人的注意。
Hadrian抱着胳膊扫视过来,探究的眼神直白地落在花祈夏脸上,微微一顿,随即充满兴味地挑眉:“这么小?”他转头对陈聆枫摊手:“在我们国家,未成年人是不被允许参加成人社交的。”
花祈夏:“……”
陈聆枫让花祈夏先回房间洗澡,她将手上的文件卷成筒敲了敲掌心:“祈夏18岁,你别逗她。”
Hadrian不置可否,他只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花祈夏的眼睛,很耐看,在他们专业领域叫“Loud eyes”,这样的眼睛常常会说话。
且情潮汹涌。
“第一次读这本书的时候,我就觉得,盖茨比很像一种动物,学长,你知道是什么吗。”
谢共秋听见自己的声音:“什么。”
“飞蛾啊。”花祈夏弯了弯眼睛,“飞蛾扑火,注定是一场壮烈又愚蠢的献祭,对岸黛西家的绿光,虚幻、危险又迷人,最终把他困死在孤独的黑夜里了。”
茂盛的绿树在雨水的洗礼下摇曳枝杈,如硕大的绿色羽毛拍扫在透明的落地窗上,一下又一下,潺潺的水流散开又汇聚,顺着窗棱蜿蜒而下。
谢共秋指间的手术刀映出他疏冷的眉眼,淡薄而宁静的凉意从那刀面的倒影中一寸寸攀升,远处山脊滚过一阵压抑的雷声,他在这一刻又听见了花祈夏慨叹似的低喃——
“不过人生么,谁又不是扑火的飞蛾呢,哈哈。”
谢共秋倏然抬头看向花祈夏。
咚咚。
门在这时被人敲响了。
房门是一直是开着的,燕度一身水汽站在门口,笑着抬手:“嗨。”
“是燕度学长。”花祈夏手从桌面上离开,直起身子和他打招呼。
谢共秋移开视线,面无表情地将创口缝合完的小刺猬放回纸箱里。
“我在楼下没找到那只刺猬,估摸着你带它来找共秋了。”
“嗯嗯。”花祈夏注意力转回,问谢共秋:“学长,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谢共秋说,“还需要再上一次药。”
燕度走进来,略微俯下身,花祈夏嗅到他身上浅淡而湿润的松柏气息,他低头敲了敲箱子边缘,看见刺猬被缝合的后爪:“嚯,这么快啊。”
花祈夏笑:“谢学长特别厉害!”她后来和谢共秋聊天转移了注意力,甚至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谢共秋就将伤口处理完了。
听见花祈夏语调抬高的称赞,谢共秋面不改色地站起来,将所有工具收进医药箱里。
“确实厉害。”燕度在眉骨阴影中的漆黑眼眸扫过两人,忽而桀然一笑,单手拎起纸箱子:“既然差不多了,就下楼吧,聆枫喊大家下去准备午饭。”
谢共秋将手套摘掉丢进垃圾桶,凉凉对上燕度的视线,启唇:“可以。”
燕度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那我帮学长把医药箱拿下去。”花祈夏见谢共秋同意了,就要帮忙,然而谢共秋却表示不用,燕度笑了一声,“那你慢慢收拾,我们下去等你。”
说完就转身带着花祈夏走了。
说是“带”,似乎也不尽合适。
他只是自然地将手臂悬空横在花祈夏身后,做出绅士得体的引路姿态,脊梁挺拔如刀。
然而那动作从后面的角度看来,又的的确确像是将花祈夏不容置喙地拢护在自己的领域中。
花祈夏轻轻合上了门。
门合上时,低头收拾东西的谢共秋抬起头,他看见燕度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挂绳的物件,变魔术似的递给了花祈夏,花祈夏旋即惊讶起来,燕度咧嘴露出两颗银亮的犬牙,那双黑得骇人的瞳孔里是常人难以察觉的专注——
燕度忽而侧头撞上谢共秋的目光,他嘴角那凛冽的弧度更高地扬起来两分。
他就那样用漆黑的眼睛盯着谢共秋,他抬起手,高大的倒影笼罩着花祈夏,形成一道隐晦的遮蔽,直到门缝一点点闭合。
走廊铺设了厚厚的地毯,但在房间里耳力敏锐的人依旧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外面的脚步声,一道稳重有力,一道轻不可闻。
——
“哥?你干嘛?”
花祈夏眼睁睁看着黎胜南、白鸥和乔星灿跨进了陈聆枫学姐所在的车厢,然后车厢的自动门就缓缓合上了。
索道运行声隆隆作响。
“什么干嘛。”盛修屈指敲在她脑袋上,“不上车杵在原地发呆做什么。”
“你怎么不去前面那个车厢?”
盛修闻言表情怪异:“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近水楼台,怎么会一样!
把握不了主动权,人家家孩子都补奥数了您还在这儿敲你妹脑瓜子呢。
花祈夏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跟盛修说。
就在这时,燕度、闻人总裁和谢共秋也先后跨了进来,原本宽敞的空间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侵入,瞬间逼促起来。
每个人的神情都平静自然。
“……?”
对于事情的走向,花祈夏彻底看不懂了。
难道大家都打算走怀柔路线?
可如果这几个都主打慢热型的话,燕度为什么也在这里?
“她怎么了。”
率先开口说话的是谢共秋,话是问盛修的,然而那双清冷的眼珠却淡淡扫向花祈夏。
盛修食指勾下口罩,也看着表情变幻莫测的花祈夏摇头:“不知道。”他侧过头嗓音压轻几度,低声关切:“苞苞,你怎么了,晕车吗。”
盛修原本就因为感冒嗓子沙哑,然而他刻意放低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中依旧被其他几人捕捉到。
听见花祈夏的小名,燕度与闻人清和的表情都有些许变化,只有谢共秋仍旧是那副缄默疏离的样子,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锋芒。
“没有,我没事。”花祈夏挥散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贴在全景透明的玻璃上去看外面的景色——可惜入目只是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
层层叠叠的群山,静默着。
夜,也静默着。
车厢里没有人说话,花祈夏身边坐着盛修,对面是三位身高腿长、气场冲天的男主。
他们脚踩着的透明玻璃下则是一望无尽浸没在夜色中的沟壑山林,雪白的白炽灯带悬在车厢顶部。
花祈夏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是大西洋深海中被巨网捕捞的银鱼,在引擎巨大的轰鸣声中,数千米长的尼龙塑料网正满载着沉重的黑色鱼群,水面上空无数白花花的灯光在杂乱的扫射,他们在钢筋索道的机动声中缓缓朝海面上升。
这种被男主威压裹挟的凝滞感并不十分好受,让花祈夏本能地生出一股被群狼环伺的危机意识,她并不喜欢这种力量悬殊的感受。
为了转移注意力,花祈夏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四十分了。
赵玫在二十分钟之前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和盛修到景区了没有。
“妈问我们到了没有。”
盛修眼里多了笑意,“嗯。”
花祈夏转头看他:“对了,昨天你走得太急,妈给你熬的牛油火锅底料忘了拿,我给你带过来了,在行李箱里。”
“我走得太急?”盛修捏住她的马尾尖重复花祈夏的话,反问:“是谁在背后推着要赶我走的,嗯?”
“呵呵,您那八位数的车停在路口,再不走都成观光景点了,别拽我头发——你到底要不要。”
“不要。”
花祈夏睁大眼:“嗯?”
盛修故意道:“先放你行李箱里,走的时候再给我。”
“为什么?”
“太重了,我怕累。”
花祈夏:“……”吃我一记空气拳!
对面三个男生看着兄妹俩熟稔的互呛,都不约而同没有开口插话。
这时,花祈夏的手机又“嗡嗡”震动一声。
是娱乐新闻的热点推送。
她按亮屏幕,就看见明晃晃的大字——“Hadrian”.
耀眼的名字后面,紧跟着一个鲜红醒目的“爆”字,极度抓人眼球。
她原本打算划掉推送的手指转而点了上去。
#爆#当红巨星Hadrian夜会A国超模!!!
###携香艳女郎同回住处###夜会新欢竟对狗仔竖中指##
##巨星孽债##王室丑闻有望翻新?##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从外网扒过来的三观炸裂的标题,看得花祈夏倒吸一口冷气。
果然,自带巨星光环的男主走到哪里都是舆论风暴的中心。
Hadrian的“丑闻”热度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新闻界面上攀升到顶点,花祈夏只刚刷新了一下,整个页面就在一片粉丝刷屏中卡住了。
Hadrian那张戴着墨镜对狗仔竖中指的照片,硬生生卡成了花祈夏的手机“屏保”。
她甚至能从对方的口型中清晰地读出某个F开头的单词来。
花祈夏不怎么追星,但也清楚小道消息不可尽信的道理,虽然大批粉丝已经跟黑粉撕得昏天黑地,哭着喊着要上吊了,但花祈夏还是觉得,那什么所谓“夜会艳模”的锤应该不怎么保真。
毕竟万人迷文的男主都会为了女主守身如玉,Hadrian的人设再放浪不羁,底色也绝对清白。
但这张照片作不得假,起码看得出这位男主的性子确实够烈够怪诞,很符合他狂躁病娇的人设。
花祈夏握着手机忽然有些激动,难道在上演贵族王室为爱低头的戏码之前,要先预演一波浪子回头为爱从良吗?
“驯服渣男知返调X”情节,绝对也是万人迷文里分分钟引爆读者肾上腺素的存在啊——
花祈夏猛地被自己脑海中的幻想尺度shock到了,连忙闭了闭眼,克制。
坐在她对面的闻人清和注意到花祈夏眼眸明亮,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不由得多停留了几秒。
他认为陈聆枫说的是对的——
花祈夏是这群参与者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五官生得最耐看的那个。
和她相差了整整六岁的闻人清和对这个小姑娘并没有产生旖旎爱恋的意愿,他只是站在一个正常的旁观者角度去欣赏她生动明朗的神情与笑容。
诚然她的长相在所有女生中并不是最令人一眼惊艳的那一个,但当她笑起来时一切就又不同了,似乎这个车厢都随之明媚起来。
而她恰恰又是一个嘴角常常上扬的女孩。
从初次见面至今,闻人清和已有许多次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落在她唇畔那弯鲜活的弧度上了。
是的,鲜活。
踊跃而坚定的生命力。
当然,在尔虞我诈的商界征战多年的闻人总裁看人看得更深透。
他从花祈夏那双深咖啡色的眼睛里读出一种力量感,只是现在还无法辨别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盛修无意扫到了花祈夏卡顿的手机屏幕,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不由得皱眉。
还没等花祈夏作出反应,他就将手伸过来按熄了页面,把手机丢进花祈夏的卫衣帽子里:“光线不好,别看了。”
花祈夏不明所以:“哦。”
不过好在很快缆车就到达了终点,他们依次下了车,行李也同时被运到。
等候多时的工作人员随即开观光车将一行人送到了宝泉别墅。
这栋别墅是上世纪一位港市富商留下来的私家度假别墅,千瀑山开发成景区后,没落的富商后代将其以低价卖给了景区,但至今都还未对外开放。
花祈夏望着按照现代风格改造一新的二层楼平层别墅,隔着水库与绵延起伏的山壁悬崖遥相对望,宽阔的庭院中绿草如茵,泳池水波清澈,暖色地灯如休憩在草丛中的萤火虫,等候着踏着夜色而至的客人。
盛修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一低头听见花祈夏深吸一口山间清气,喃喃:“哥,我感觉住在这儿能长寿。”
盛修“嗯”了一声,竟然真的认真思考起来:“虽然按理说这别墅不对外出售,不过如果你想住的话,我可以——”
“……?”
花祈夏一秒清醒:“不,我就是过过嘴瘾,我不想,你不可以。”
她满脸“恨铁不成钢”,沉重摇头:“你变了啊哥,资本主义的糖衣让你不再是那个买金鱼都要饶人家仨小蝌蚪的穷苦娃娃了。”
盛修笑出了声,赏了花祈夏一个栗子:“去你的。”
别墅十二米挑空的巨幕落地窗将屋内低奢内敛的陈设映得一清二楚,同样也映出了里面:站在沙发前身披浴袍,挂着耳机脸色不佳男人——
本文中的最后一位男主,Hadrian.
花祈夏忽然感觉身边的人在微微颤抖。
转头一看,黎胜南脸蛋红红,粗框眼镜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Hadrian,熠熠生辉。
注意到花祈夏的视线,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巴,小声:“我,我是他的粉丝。”
黎胜南掏出手机,暗红色的天鹅绒纹屏保上,是一把碎裂的星空吉他:“这是他第一场个人巡演在舞台上摔碎的吉他。”
花祈夏诧异。
她发现这位低调腼腆的黎学姐似乎总能带给人以巨大的反差感。
黎胜南:“我还带了他的新专辑来,希望他能签名……”
这是花祈夏认识黎胜南以来,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生动表露的情绪,心里也不由动容,她拍拍黎胜南的肩膀,轻声:“那祝学姐能和Hadrian配对成功。”
虽然原著剧情的力量最终会将所有男主的爱欲向陈聆枫倾斜。
可花祈夏依然认为,只有完全屈从剧情、被随意奴役操控的人才该被称之为“炮灰”。
花祈夏希望,像黎胜南这样和自己同为配角的人,依然可以拥有独属于自己的欲望,以及直面内心欲望的能力与勇气。
这样,她与他们才不是简简单单的配角,而是同样有血有肉的灵魂。
因此,花祈夏衷心地希望,只针对于在这场活动本身,在陈聆枫学姐不可避免地成为男主们的爱欲以前,黎胜南同样可以在这场活动中收获与自己偶像相处的美好回忆。
起码在追逐自己偶像脚步的这段旅程中,黎胜南是自己生命中的主人公。
黎胜南闻言脸颊“唰”一下更红了,羞怯地用力点头:“谢,谢谢学妹。”
他们拖着行李箱走过庭院,大门应声开锁,一股清爽的凉气扑面而来,橙黄明亮的灯光将宽阔的客厅烘托出一种类似于家的温馨感。
整栋别墅以米白色与灰黑色为基调,深色的地板与长绒地毯互相映衬,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令人愉悦的象牙色。
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食物和香槟,整面墙的内嵌巨幕电视正在播放一档雨林宣传片,一只青绿色的红眼树蛙正试图捕食螳螂幼虫。
这种现代化的极简风格似乎很对闻人清和的胃口,他的西装外套搭在小臂上,不动声色环顾四周,接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Hadrian却不在刚刚的地方了,不知去了哪里。
燕度脱掉拖鞋光脚踩上地毯,走到客厅中央的贴地钢琴沙发前坐下,他随手抄了个琴键抱枕压在怀里,腰部露出一抹古铜色的肌肉纹理。
他抬头看了看通往二层的白色悬浮楼梯:“怎么说?先吃饭还是先分房间。”
陈聆枫检查了一下壁炉和恒氧系统,接着道:“先分房间吧。”她指了指开放式厨房的左侧,“那里有三个单人间,楼上还有两个双人间和三个单人间。”
黎胜南慢吞吞推了推眼镜:“那,那我和花学妹住一间,陈会长和白鸥住一间可以吗。”她转头用眼神征询花祈夏的意见,花祈夏表示可以。
“还是让姑娘们睡单人间吧。”乔星灿说,“坐了一下午的车,明早还要爬山,今晚要好好休息。”
“成啊。”燕度似乎觉得那过于低矮的沙发坐着有些不舒服,就又站了起来,高定皮衣上的铆钉折射银光。
他主动道:“那我睡双人间吧,谁和我一起?”
闻人清和:“我吧。”
盛修用手肘碰了谢共秋一下:“那我和共秋住。”
“还是我和共秋住双人间吧。”乔星灿一只手插在牛仔裤兜里,“盛修生病了,还是住单人间好好睡一觉,而且万一传染了其他人也不好——共秋你说呢。”
谢共秋目光淡然:“都行。”
这时,二楼传来一声口哨响。
众人齐齐抬头。
饶是已经习惯了各大男主美貌的花祈夏,也骤然间被那张精致风流的面孔给惊到了,呼吸一滞。
最新评论